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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逆天五小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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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声巨响,一股热浪从后面袭来,蔚明珠只觉得房顶都被掀开了,她顾不上往后看,人还在空中就看到宗政墨站的方向,她飞扑了过去。

宗政墨却很警觉,听到爆炸声就回过了头,看见她扑过来,就拍出了一掌。

“阿墨……”蔚明珠更快,以雷霆之势一掌拍在了他胸膛上,宗政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抱着,一起跌进了池水里。

身后随着热浪噼里啪啦地有很多东西落进了池水里,蔚明珠仓促间还看到燃烧着的木头,帘帐,瓦砾飞了过来,再看,见刚才置身的楼阁已经不见了半边,热气冲天,耳边还听到了不少惨叫声……

中间还夹杂着鬼姑气急败坏的吼声:“抓住他们……有奸细……”

“快潜下水……跟我来……”雷昱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就潜下去,蔚明珠顺手点了宗政墨的穴道,就拖着他潜了下去。

下面有股暗流,雷昱摸出一颗珠子,竟然把水下照的透亮,雷昱辨清方向,顺着暗流往前游去,蔚明珠拖着宗政墨紧紧跟上。

不知道游了多久,她感觉到宗政墨在手中挣扎,低头一看,却见宗政墨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的青狼面具已经不见了,原来的俊脸整张面孔都变成了青色的,让蔚明珠惊讶的是,他的双眉间,竟然有铜币大小的一块黑点,黑的发亮……

物极必反

蔚明珠一怔,宗政墨已经一掌击了过来,蔚明珠没想到这时候宗政墨还会对自己动手,骤不及防之下只觉得水流被他带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像自己胸口击来,她下意识地运气护住自己的心脉,却还是晚了一步钡。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似被无数只手挤压着,无法承受的痛苦让她放开了手,胸口翻涌着,张口就喷出几口鲜血。

“阿墨……”她叫不出来,只悲哀地看着宗政墨,这时又一股热浪涌来,蔚明珠就借着这股力量飘远了……

血在水中飘荡,宗政墨怔怔地看着那双凄凉的黑眸消失在水中,那一掌似乎不是击在她身上,而是击在自己身上,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疼痛,下意识地就提气追了上去……

还离很远,就看到那女子的长发在水中飘荡着,那跟着一起逃出来的男子折身去抓她,宗政墨眼神一暗,冲上去抓住了那女子。

小巧的身子拥在怀中,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宗政墨蹙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起这女子对着自己叫阿墨铩!

阿墨是谁?

雷昱看到这头长发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跟自己跑出来的这士兵竟然是个女子,他刚才只顾在前面带路,也没注意两人的动作,见蔚明珠双眼紧闭,明显是昏过去了。

他不知道被她带下来的这位男子是谁,见他紧抱着女子,只好打了个手势,示意宗政墨跟他走,自己转身就在前面带路。

宗政墨迟疑了一下,抱着女子跟了上去。

又游了一会,就到了护城河,雷昱探头出去看没有追兵,就回头对他做了个手势,自己先爬了上去。

宗政墨无语地看了看他笨拙的姿势,一提气就抱着蔚明珠跃了上去,经过雷昱时顺手提了他的衣领就将他丢了上去。

雷昱跌倒在地上,喘过一口气就大叫起来:“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好歹我也救了你……”

他的眼睛在看清宗政墨的衣着时后面的话就咽了下去,宗政墨的黑衣可不是一般的黑衣,上面绣着暗红的龙纹,他这些日子在夫人手下呆久了,知道只有一人会穿这种衣服。

青面狼将军……

那可是整座军中除了夫人/权力最高的将军,也是他们这些士兵最畏惧的狠辣之人,他武功高强,出事狠辣,北魏这些城池都是他攻打下来的,而且据兄弟们传说,他还吸食人血,夫人弄那么多药材就是帮他炼丹。

在雷昱心中,这已经不是人,而是魔……

他和一个魔头讲救命之恩,不要命了吗?

雷昱一时只想逃的远远的,可是从宗政墨刚才露的那一手,他就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估计没跑多远,这人举手投足就能要自己的命。

他眼睛一转,看到还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女子,心一动,指了指蔚明珠问道:“将军,她怎么了?”

宗政墨蹙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就抱着蔚明珠往前面的树林里跑去,雷昱挣扎了一下,只好跟了上来。他们还没跑出夫人的控制范围,跟着青面狼,安全暂时应该没问题。

到了树林里,宗政墨将蔚明珠放在地上,蔚明珠浑身都是水,脸色苍白地躺着。

宗政墨犹豫了一下,盘腿坐下,将她扶了起来,以掌护在她背上,给她输了一点内力。

一会蔚明珠咳了起来,悠然醒了过来,雷昱在旁边看见,高兴地笑道:“好了,她醒了!”

蔚明珠看着雷昱,转头看到宗政墨青着一张脸坐在自己后面,她愣了一下,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宗政墨就撤了手站了起来。

蔚明珠见他头也不回地往树林外走去,就叫道:“阿墨,你要去哪?你不跟我回去见大宝吗?”

宗政墨蹙眉站住,却没回头。

“阿墨……你忘记我了吗?我是你的娘子,你的珠儿……你真的忘记我了吗?”蔚明珠全身无力,看着他头也不回,急得眼泪就涌了出来。

“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大宝从出生还没见过你呢!你全忘记了吗?”

“你是谁?阿墨是谁?大宝又是谁?”宗政墨终于缓缓地转过身问道。

蔚明珠大喜,扬头看着他道:“我是蔚明珠啊!阿墨是你,你的名字是宗政墨,你是我们南齐的皇上,我的夫君。大宝是我们的孩子,这名字还是你给他起的小名,你说我们第一个孩子叫大宝,以后再有孩子,就叫二宝、三宝……你都忘记了吗?”

雷昱在旁边听的唇角抽筋,比起知道面前这男子就是南齐的皇上宗政墨,他觉得这些小名更令他惊讶,没想到堂堂大皇上,起个名字这样毫无创意。

蔚明珠哪顾得上被他嘲笑,诚恳地看着宗政墨说道:“阿墨,别回去了,鬼姑是在利用你,你已经是南齐的皇上了,又何必给她做什么将军!跟我回去,魏星,欧啸天他们都在等你回去主持大局呢!你一时忘记我们不重要,等回去了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你终会想起我们的!”

宗政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久,他忽地转身走了。

“阿墨……”蔚明珠焦急地大叫一声,气血攻心,喷出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雷昱惊慌失措地看看她,叫起来:“宗政墨,你娘子晕过去了,你快回来看看……”

宗政墨听而不闻继续走,雷昱气急地乱骂起来:“宗政墨,你这混蛋,你娘子舍身来救你,你就这样走了,不要孩子不要她了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皇上不做,百姓不管,娘子孩子都不要……那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啊?”

他骂了半天,不见宗政墨回头,气的胡言乱语起来:“好,你不要他们你别后悔,我还没娶亲呢,我把她带回去做我娘子好了,还能有个便宜的儿子……”

这时远处传来无数的马蹄声响,雷昱再顾不上了,赶紧把蔚明珠背到背上,选了一条路就逃。

**

宗政墨走出树林,站在护城河边,一会,马蹄声近,一群士兵在一个青衣人的带领下冲了过来。

为首的陈岳看到宗政墨,老远就叫道:“将军在哪里……”

宗政墨漠然地看着他打马奔近,对着自己无礼地叫道:“寒将军,和你一起逃出来的人在哪?夫人受了伤,让你赶紧回去!”

“宗政墨是谁?我是谁?”宗政墨蹙眉问道。

陈岳呆了一下,随即唇边掠过一丝不屑的冷笑:“宗政墨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是夫人的一条狗!夫人让你赶紧回去,你磨磨唧唧不回去难道是想违抗夫人的命令吗?”

宗政墨浓眉挤成了一个川字,本能地反问:“我不回去会怎么样?”

“哈哈……他说他不回去……你们都听到了吗?哈哈,他竟然说他不回去……哈哈……”

陈岳对自己的士兵大笑着,嚣张地用马鞭一指宗政墨,轻蔑地笑道:“你忘记了你跟夫人回来的那几天受的痛苦吗?你根本就是夫人的一条狗,夫人让你做将军只不过是看你有用,会替她杀人……如果不是这样,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是天命之人,比我们高贵,就不可一世吗?识相的话就跟我们回去,否则有你的罪受!”

“我不回去会怎么样?”宗政墨还是固执地问道。

陈岳愣了一下,没想到宗政墨如此固执,他阴森森地笑道:“寒将军,你这样问,是不是以为你武功比我们高,你不回去我们就没办法带你走?”

宗政墨不答,黑眸漠然地看着他。

陈岳笑起来:“寒将军,夫人既然让我们来找你,难道你以为就没教我们克制你的方法吗?我劝你还是别逼我动手,乖乖跟我们回去,否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我不回去会怎么样?”宗政墨似乎词穷了,就只会这句话。

陈岳不耐烦了,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像狗一样爬回去就随你吧!”

他拿出一只黑色的小鼓,不怀好意地看看宗政墨,又看向自己的士兵,坏笑道:“你们要不要看寒将军像狗一样爬回去吗?”

“要……”他带来的人大都是鬼姑的下属,众人早看不惯鬼姑对宗政墨的好,也不喜欢宗政墨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闻言齐声哄笑起来。

“咚……”陈岳在黑鼓上轻敲了一下。

宗政墨只觉得自己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他伸手按向眉间。

“咚咚……”陈岳有节凑地敲响鼓。

宗政墨只觉得痛疼瞬间就移到了四肢百骸,他身上一软,就跪了下去,心里却有个意识在挣扎着,不能跪……

这样的矛盾只是一瞬间,他还没想到具体的,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哈哈……看到了吧,他跪下了……很快就要爬着走了……你们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追逃走的人,一队跟我回去!”

陈岳一声令下,带来的人分成了两队,他自己摔了一队就打马往回走。

陈岳边走边敲着鼓,鼓声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撕扯着宗政墨。

宗政墨以剑杵地,不想动,可是鼓声越远他的痛苦就越难忍受。

陈岳回头看了看,笑道:“跟上来吧,只要你在鼓声范围里,痛苦都是可以忍受的,否则你就等着痛死吧!”

他说着恶意地一打马,马窜了起来,宗政墨只觉得一只巨手拉着自己的心,像要把他的心拽出去一样。

“啊……”无法忍受的痛苦让他一跃而起,就徒步追了上去,随着离陈岳的马越近,这痛苦就得到了缓解一般,他疯了似地就在后面追着跑。

“哈哈,看到了吧,他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还不是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你们等着看,他一会撑不住就会爬着走了!”

陈岳的鼓越击越迅速,马也跑的更快。

宗政墨全身都是冷汗,刚才从水里出来衣服都湿透了,这一跑被风吹干了,束发的玉冠也在奔跑中散乱,满头黑发在风中飞扬着,如一个狂魔……

陈岳在前面没看到,他眉间的黑印越来越亮,他的眼都红透了,除了那张青色的脸,脖颈下的肌肤都变成了红色,就像一座会移动的魔神……

“寒将军,你就爬吧,这样我还能慢下来让你少受一点痛苦……”陈岳边跑边猖狂地笑道。

后面跟着的一个随从离宗政墨有些近,他看到了宗政墨的眼睛,心下有些惊惧,见宗政墨虽然痛苦的脸都扭曲了,却紧咬着下唇追着跑。

这份耐力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拥有的,这随从就担心起来,物极必反,寒将军一向心高气傲,能忍受这样的侮辱折磨不发怒吗?

“陈将军……慢一点吧,夫人只是让我们把他带回去,可不是让我们伤害他!要是他有什么闪失,我怕我们无法向夫人交待……”这随从劝道。

陈岳一听脸色就变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随从,忽地骂道:“别拿夫人来压老子……老子这些日子早就受够了!跟着她福没享到,每天东奔西跑,吃不好睡不好,这什么时候是尽头啊!老子又不是那条狗,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她可以利用这条狗做皇后、太后,老子为什么不能利用这条狗帮我打天下呢!”

随从的脸色也变了,在心里腹诽,你又以为自己是谁啊!

陈岳说到兴起,索性勒住马对其他随从叫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反了夫人啊!我们顶天立地的汉子,凭什么要听一个娘们的,她就是靠这只鼓控制了这条狗,他现在在我们手上,我们让他去杀了夫人,再让他帮我们打下天下,到时老子做皇上,你们都是开国元勋,怎么样?”

一个随从回头看看宗政墨,怀疑地问道:“陈将军,你真能控制他吗?”

陈岳不屑地一笑,又击了几下鼓,只见宗政墨踉跄着跑过来,陈岳得意地一笑:“看到了吧,还怀疑我不能控制他吗?”

另一个随从小声嘀咕:“陈将军刚才说让他像狗一样爬的,可他现在还站着……”

陈岳一听脸微红,气恼地瞪了一眼宗政墨,手下再不迟疑,鼓击得更急。

宗政墨已经是踉跄行走,这一击,他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脑子里仅存的意识告诫着自己不能爬,他努力蜷成一团,似乎想以此抵御痛苦。

陈岳一见被气疯了,打马过来,挥起鞭子就往宗政墨身上抽,边抽边骂道:“你他妈不给老子面子,老子抽死你……”

陈岳不知道,这样鞭打的痛苦完全抵不上宗政墨身体内所受的痛苦,反而让他松缓了一些。

陈岳打了十几鞭,见宗政墨无动于衷,更气,索性跳下马,挥手叫道:“你们都过来,给我往他身上撒尿,老子就不相信了,今天还治不下他来!”

他说着撩起袍角,真的要对宗政墨身上撒尿。

那些随从互相看看,有几个爱看好戏的就打马过来,跳下来也撩起了袍角。

先前劝陈岳的那两个随从却没动,无语地看着他们这不雅的举动。

宗政墨混混沌沌还有点意识,听到水声响就滚开了,鼻尖同时嗅到了一股尿***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自己脸上也被溅了几滴。

这几滴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宗政墨脑子哄地一响,失去了理智,他捏紧剑柄,忽地发出一声天崩地裂地吼声……

围着宗政墨的几人只见眼前闪过一片红光,随即脸上都感觉到了热流,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全都扑倒在地上……

而远处没动的几个随从却把这一幕都看清了,只见本是滚在地上的宗政墨,飞跃到半空,又如一只黑色的巨鸟飞扑下来,剑光闪动,站的离宗政墨最近的陈岳齐腰被斩成了三截,四下散开……

而其他几人,也在剑光中被大卸八块,头首异处……

这仅仅就是一瞬间的事,宗政墨啸声还没落,就见一地的血迹和残肢……

“啊……快逃……”那个劝陈岳的随从首先反应过来,打马就赶紧逃了。

宗政墨眼睛血红,一跃上马,剑往马屁股上一插,那马受激飞跑过来,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几个随从只见剑光一闪,还没落马就身首异处。

一瞬间又被宗政墨杀了十几人,那随从回头看见,吓得全身都软了,仓促中看见陈岳的黑鼓掉在不远处,他迟疑了一下,终是没胆子回去捡,继续打马跑。

宗政墨长啸一声,以手为弓,竟然把剑当箭矢抛了过来,那随从听到风声,回头就见剑迎面而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整个身子都凌空飞起,重重地坠在了地上。

剑插在他脑中还在不停地颤抖着,随从大睁着眼,最后的意识是听到狂兽般的嘶吼声……

宗政墨站在阳光下,周围全是尸体。

他站了许久,完全没意识,如果这时有人在身边,就能看到他额间的黑印光亮慢慢消散了,却显得更加的黑沉。

许久,宗政墨打马慢慢踱了回来,看到了那面黑鼓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看了半响,手一招,就把黑鼓吸到了掌心中,另一只手伸出来,猛地戳进了黑鼓中……

“咚……”一声闷响,宗政墨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掉下了马……

与此同时,在府衙里正让侍从给自己敷药的鬼姑喷出了一口鲜血,也晕倒了。

在她旁边侍候的几个青衣人都莫名其妙,鬼姑是被爆炸冲起的热浪灼伤的,毁了一边脸一半身子,皮肤都被烧皱了,此时她什么都没穿,他们在旁边侍候她敷药,见她身上血水混着药汁流的到处都是,都只觉得恶心。

见她昏倒,几人互相看看,谁也没动,半响见她没醒的征兆,一人推了一下旁边的人,轻声说:“去把晏师兄请来吧!”

那人看看他,低声说:“夫人不是把他关在地牢吗?没有夫人的旨意,谁敢把他放出来?”

“你看现在都这样了,除了晏师兄,谁能救夫人呢?我想夫人以后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几人互相看看,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商量了一下,就去地牢请晏启。

只是等随从到了地牢,却看到看守晏启的几个侍卫都睡了一地,地牢门大开着,晏启早已经不知去向……

寄生体

雷昱背着蔚明珠一直走,背上的蔚明珠越来越沉,雷昱苦笑,都不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这女人的夫君都不管她,自己凭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又走了半天,他累了,在路边的树林下把蔚明珠放下休息,感觉她身上发烫,他探手一摸她的额,滚烫滚烫的,他一惊,这女人生病了钡?

雷昱无奈,休息了一下又背着她继续走,又走了十多里,总算看到一个镇子,雷昱摸了摸怀中,他还藏了几两碎银,也不知道这些银子够不够请大夫给她治病。

雷昱身上还穿着军服,也不敢这样张扬地背着蔚明珠进镇,他在镇子外找了间废弃的破宅院,把蔚明珠安顿好,就赶紧出去给她抓药。

雷昱脱了军服,偷了件附近农家的粗布衣服换了就进了镇子,他发现这镇子里也有不少官兵,说话的口音都是南齐的人,只是他分不清是鬼姑的人还是南齐的军队,也不敢靠近,只和周围的百姓打听了一下驻军首领的姓名。

那些百姓也不知道驻军首领姓甚名谁,问了几个都一无所知,雷昱也不纠缠,抓了药去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几个馒头,坐在路边的茶摊上喝大碗茶,从摊主口中总算打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据说这些官兵是前几天才进驻镇子的,领头的将领姓毛,其他的摊主也不知道铩。

雷昱赶紧喝完茶就赶了回去,等到了破宅院,看到蔚明珠还昏睡着,雷昱赶紧洗了一个罐子给她熬药。等药好了雷昱放凉了给她喂了大半碗,可是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蔚明珠的温度降下来,反而越来越烫。

雷昱没法了,一狠心就背起蔚明珠进镇里去找大夫,他早先进镇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这镇里只有几个大夫,一打仗都各奔东西了,留下的只有两个年老的,拖家带口跑不掉。

雷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几两银子够不够给蔚明珠看病,此时也顾不上了,他直接把蔚明珠背到了医馆。

简陋的医馆还开着,看病的人还排着长队,雷昱一见这架势脸就黑了,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啊!

他背着蔚明珠直接走到了门口,看病的人见他想插队,一起涌了上来,纷纷嚷着让他排队。

雷昱陪了小心道:“各位大伯大婶,叔叔,大哥,我妹妹已经烧的昏迷了,你们就行行好让她先看看吧!”

一个粗壮的男人扶了自己的老娘,闻言就嗤鼻道:“这里的人谁不是病人啊?大家都能等,就你妹妹不能等吗?这年头等不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她要是该死就算让你先看也会死,要是不该死,等多久都不会死!所以你还是去排队吧,想硬插队,我能容你,我的拳头可不能容你……”

他说着对雷昱挥了挥自己的铁拳,雷昱看周围的人都赞成地点头,气得皱起了眉头,不甘地争辩道:“你们就没一点同情心吗?”

那男人嘿嘿笑了:“同情心?你去问问那些让我们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有没有同情心?这年头,同情心值几两银子啊?”

有几个排队的病人家属也附和起来,推推搡搡把雷昱推到后面。

雷昱背着蔚明珠,打又不能打,郁闷地站着。

在他前面的一个大婶偏头看到蔚明珠昏睡着,就好心地劝道:“小伙子,你妹妹的样子看来的确很糟,你听大婶的劝,这队也别排了,宋大夫年老了,他都看了一天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撑不住就关门了,你还是带你妹妹去别处看吧!”

雷昱苦笑:“这镇里还能找到大夫吗?”

大婶笑了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往前面去,东大街那边还有个大夫,就是诊费高的离谱,我们看不起,你要有钱可以去试试……实在不行就去衙门那边,听说官府请了两个大夫坐镇,只是……”

那大婶看看他,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虽然不收诊金,却收人,你去治病治好了就要给他们做事……据说女的做官奴,男的拉去当兵……你自己想吧!”

雷昱皱起了眉,他才从夫人那逃出来,难道又要把自己送进去吗?

正想着,就见医馆里两个伙计走了出来,叫道:“各位乡亲们,我师父累了,今天就不看病了,各位都散了吧!”

顿时那些病人就吵吵嚷嚷起来,那两个伙计估计已经应付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了,两人挡着门让其他伙计关门。

一人对众人拱手道:“各位乡亲们,我师父也是人,他年纪大了,这都撑了一天了,实在撑不下去了。他要累病了,那我们医馆只有关门了。各位乡亲们,你们的心情我师父都理解,可他有心无力,大家就体谅体谅,散了吧,明日赶早还能看上病,要是等不了就找别的大夫吧!”

不管众人怎么吵,医馆的大门还是无情地关上了,那些病人互相看看,站在原地一筹莫展。

雷昱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无望了,一狠心背着蔚明珠就往衙门那边走,正走着,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娘,你放心,我这身体去当兵能抗得住,只要你好起来,儿做什么都愿意……”

雷昱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刚才那壮汉背着他老娘跟在后面,雷昱笑了笑,这家伙还蛮孝顺啊!

壮汉见雷昱看他,冲他咧了咧嘴说:“兄弟,我刚才也不是针对你,你也看到了,我排在前面也没看上病,我那是担心被你插了队我老娘看不上病。你关心你妹妹,我也舍不得我老娘受罪,大家将心比心,得罪了……”

雷昱看他老娘昏昏沉沉地爬在他背上的样子,释然了,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背着病人往前走,一路交谈着,互换了名字后,雷昱知道壮汉叫庄石,是个大户人家的护院。西蜀的军队打进来时,这大户人家全家都跑了,庄石老娘病了跑不了就留了下来。这些天请大夫都耗光了积蓄,迫不得已才来这里排队。

雷昱看看他老娘的样子,明显就是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了,可看庄石兴致勃勃的样子,雷昱也不忍打击他。

两人交谈着来到衙门,看到这边也排了队,看来就算明知人家不是白看病,也有不少人愿意以命换命。雷昱和庄石背着病人站进了队伍中,等了半天也没排到,雷昱放下蔚明珠,给她喂了点水。

这次蔚明珠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看雷昱,蹙起了眉,似乎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雷昱对她笑了笑说:“你病了,我带你看大夫呢,你再忍忍。”

“阿墨……”蔚明珠抓住他的手,一张嘴,烧的干裂的唇就撕开了,流出了血。

雷昱赶紧又给她喂了点水,安慰道:“你别说话了,歇着吧,我们是在衙门口,这里的队伍也不知道是谁的,别惹祸了!”

“去打听一下……”蔚明珠挣扎着坐了起来,推雷昱。

雷昱看了看衙门口的士兵,低声说:“问过了,听说是个姓毛的将领驻扎在这,具体叫什么不知道!”

“毛?”蔚明珠眼睛突然一亮,抓住雷昱的手说:“你赶紧再去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叫毛光宪,是的话你就让士兵去通知他,说蔚明珠要见他!”

雷昱懂了,把蔚明珠托付给庄石,就走到衙门口找了一个士兵询问,那士兵倒没有架子,一听他打听自己将军的姓名,就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将军姓毛,名讳毛光宪……我们是南齐的军队……”

雷昱喜出望外,就央求道:“大哥,你能给将军递个话吗?就说是他的表妹蔚明珠来了,在这等他呢!”

士兵狐疑地看了看他,也不懂将军有没有姓蔚的表妹,不过他毕竟是南齐人,这蔚姓在南齐也是如雷贯耳的,而且现在南齐几个将军都姓蔚,说不定这人还真是毛将军的亲戚。

“你等等,我在值守不能走开,我找个人帮你给将军递个话!”士兵进去找了自己的长官,那长官一听蔚明珠的名字就眼睛一亮,慌忙说:“你去把人带进来,我这就去通知将军……”

这士兵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做对了,赶紧出来通知雷昱。雷昱一看有门,赶紧回来背蔚明珠。

庄石一看两人要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聪明起来,拉着雷昱笑道:“雷兄弟,大家相识一场,你有好处也别忘记哥哥我啊,带上我吧!”

雷昱这一路和他一起过来,知道这人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帮他的忙也算举手之劳,就点了点头:“你也一起来吧!”

庄石赶紧背上老娘,跟着他一起走进了衙门。

四人才坐下,那长官就匆匆走了进来,蔚明珠昏昏沉沉的,却强撑着让自己清醒着,没见到毛光宪跟着进来,她奇怪地看向那长官。

长官也看着她,面露疑惑之色,蔚明珠封后的时候,这长官也参加了典礼,虽然离的远没看清蔚明珠长什么样,却听其他同僚说过皇后是个美人,可是眼前这女子,面目黝黑,哪有美人的样子啊!

“你是蔚五小姐?”长官试探地问道。

蔚明珠看见他疑惑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易容物还没洗去,就点了点头说:“蔚廉用是家父,我排行第五,名蔚明珠!”

长官点了点头,顾忌雷昱他们的身份不明,也不敢上前见礼,只说道:“我已经让人去通知毛将军了,他带人出去巡逻了,等回来末将马上就带他来见你,五小姐先休息一下,末将让人给你们送吃的来!”

雷昱还没说话,心直口快的庄石就叫道:“长官大人,五小姐生病了,你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吧!其他的慢慢再说!”

长官看蔚明珠无精打采的样子才反应过来,答应着就赶紧出去找大夫。

一会他带了一个大夫进来,却是熟人,况烨。

况烨看屋里还有其他外人,也不好给蔚明珠行礼,倒是长官善解人意,对庄石说:“这位兄弟,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房间,你先带你娘过去休息,一会等况大夫给五小姐看完病,再让他过去给你母亲看病,可好!”

庄石占了这么大便宜,也不胡搅蛮缠了,答应着就赶紧背了母亲去另一个房间。

雷昱见状也识趣地往外走,蔚明珠也不阻拦他,对长官说:“这位将军,你找人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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