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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妒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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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看错了,她一定不知道看清她的脸时他的心情,差点以为见鬼了。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去年秋天就应该死了,现在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要不是被打得头破血流,他都以为见鬼了。

她看了一眼七倒八歪,被打晕的几位男人,再看看一脸气愤的魏德荣,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掏出手绢给他“要不要包扎一下,你流了好多血!”

“别假惺惺的!”魏公子向来不喜欢她,这会儿就更不喜欢了,他就不该多管闲事的。

“随你!”她也不会恬着脸讨好,说“今日多谢了!”

魏公子瞄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是应该已经…”正在教训几位昏迷男人的季琪停了停手,等着他说“你怎么会还在世上?”

“难道你希望我死?”她挑眉。

魏公子看着她细致的把几个人的眉毛剃光的举动,不敢开口了,下意识摸摸自己浓密的眉毛,觉得庆幸。

这个女人可真是…可怕。

踢了眉毛还不算,竟然敢打她的注意,她所幸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没脸见人,连她都敢糟蹋,简直不想活了。

她很高兴的把四位男子的头发剃成癞子,这儿一块,那儿一块,头发并未剃光,反而像菠萝包一样。

魏公子看不下去了,捂着头出去,庆幸她并未和表哥修成正果,不然这样的妖女他表哥如何驾驭得了?

想到他表哥,魏公子开始纠结要不要告诉他表哥他心念的女人还没死,还活在这个世上,就在金陵城?

报复完的季琪拍了拍手出来,瞧着是一处别院,也不知道是四个人中那个人的私宅,今日要不是有魏德荣,她确实会吃亏。

“今日多谢了!”她诚心道。

魏公子有些受宠若惊的盯着她退了一步,生怕他会剃了自己的眉毛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被她糟蹋了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他摇摇头。

季琪又说“今日的事情希望你当做没发生,也当做没见过我!”

“你这是欺君罪,若是被人发现了,你还是会被砍头的!不管是你还是救你的人!”魏公子说出最想说的话,她能活下来,肯定有人帮忙,他表哥一定不是那个帮手,否则不会伤心欲绝,大病一场,至今仍不能释怀。

“呵!若是我被抓回去,那么你也不会逃脱干系!”见他不解的看着自己,她笑着说“我会告诉全国的人,是你偷梁换柱的救了我!”

“胡说,我才没有!”魏公子顿时激动得大吼,脸红脖子粗,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他怎么会冒死罪就她?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别人可不会相信你的话,只会相信我的话,你大可告诉世人我还活着!”她得意的看着脸色大变,恨不得咬死自己的人,笑着道“所以,今晚的事情你什么都没看见,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魏公子还能说什么,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人不好对付,以前在她手上吃了大亏,现在也是一样,他万分后悔不该好奇的跟上来,就该让人糟蹋她的。

季琪找到小木他们时,他们都快急死了,在驴车旁等着她,看见她顿时松了口气,她安慰几句,说是看见了一个灯笼好看就走远了。并不打算告诉他们今晚遭遇了什么。

灯会后生活重归于静,她不知道被她恶作剧的那四位人有一个差点撞墙,一个差点被家人送去庙里当和尚,两个躲在家里不敢见人,连妻子都不敢见,就跟见不得光似得。

季琪知道那四个人是御林军的人,一直都知道御林军稀烂,没想到他们竟敢动自己,不好好教训是不行的,没取他们性命是她善良。

如今这个朝廷就是已经腐败了,她虽然不在官场,看下面的人就知道了,只怕过不了几年就要乱了。

季琪没想到的是会乱得这么快,她一介小老百姓知道的不多,十月初听见钟声时,她才知道老皇帝驾崩了,街上多了不少官兵,她让柳三出去打听,听说发生了公变,二皇子,三皇子争夺皇位,昨晚已经交战了,至于傻子大皇子基本可以忽略。

事态紧张起来,他们小老百姓的生活并未受多大的影响,今年的木炭依然烧的不错,她买了许多准备过冬,蛋糕坊和火锅店都需要木炭,可以说是金陵城除了皇宫之外木炭需要最多的商铺之一。

柳记的生意随着天冷越发的好了,当然唐峰也收集了不少消息,比如说这次皇子之争,以二皇子仓皇出逃而告终,三皇子颁布圣旨,三日后登基。

白灯笼还未取下,红灯笼就挂了上去,可见事情多快,她唯一放心的就是,萧瑞之是三皇子这一派的,如今三皇子脱颖而出,他们萧府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新帝登基不得不说是一大盛事,处处红绸悬挂,喜庆的灯笼挂满了每户人家,新帝登基要祭拜天地,祈求上天庇佑,国泰平安。

这日寻常百姓也能一瞻天子龙姿,可以说是万人空巷,齐齐聚集在天坛下围观,小喜他们想去看,她虽然有点顾忌,却还是坐不住,带上面纱就出门了,清姨娘叮嘱她小心一点。

她点点头,带着小木他们去了天坛,时辰已经不早了,天坛周围人山人海,根本就挤不进去了。

所谓黄牛票不是现代才有的,在这个时代也是有黄牛票的,她就买了一张黄牛票,在靠近天坛五十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位置被圈了出来,她交了银子带着小木他们挤了进去。

典礼还未开始,百官已经等候多时了,皆肃立站好,只等着吉时一到。

她在一排排的人群里寻找,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右边的一处看见拿到熟悉的身影,隔得远,他又微微低头,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这样她已经满足了。

不多时鼓乐响起,随着一身唱诺,礼炮嘭嘭绽放,声音震耳,礼炮后一袭明黄,盛装打扮,威严肃穆的新天子缓缓走来,仪仗庄重华丽,举止有度,宛若排练了上千遍一般,新帝一步一步,沉稳有力的榻上天坛,礼官唱着天子朝歌,国乐响起。

就在这时,一支箭朝明黄的身影飞去,大概早就想到会有刺杀,箭雨半路就被拦截了,射箭的人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隐藏的侍卫见状扑上去。

一下引起了慌乱,他们跟着人群挤到了右边,她趁机拉着小木朝右边挤去,事情平静之后他们一走挤到了一个好位置,周围人还没发现多了几个外来者。

祭祀大礼还在继续,被抓住的刺客当场被扑杀,为的就是威慑那些妄动的人。

可惜效果并不好,刺杀依然继续,接二连三的被扑杀,连皇帝的袖子都没碰到,可见这次刺杀是失败的。

她距离拿到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站在高台上,大约有一米五六高的样子,相距大概六七米的样子。

此时的人正专心于天坛上的动静,并未发现她的靠近,而她也不想让他发现,所以很小心。

她以为忘记很容易,现在她还是在犯傻,她告诫自己只是看看而已,不会多想。

小喜他们察觉了她的意图,盯着高台上的人,神情复杂。'。。'

祭祀大典很是漫长,过了好一会儿还未结束,随着龙钟响起时,他们皆跪在地上行大礼,季琪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脚好像受伤了。

三拜九叩之后,祭祀大典算是进入尾声,她盯着萧瑞之的腿皱眉。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热烈,一直专注的人突然察觉了她的目光,扭头看去就瞧见一道极为相似的身影,他怔了一下,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扭头看来,那神情,那双眼睛…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季琪没想到他会扭头,心虚的收回目光低下头就走。

台上的人愣了一下,突然着急的追了过来,顾不得走楼梯他跳下一米五六的高台,在众人震惊中,萧老爷不认同的目光中穿梭在拥挤的人群。

他心跳加快,激动得难以言喻,眼睛四处寻找,终于看见那袭草绿色的身影时,他迟疑了一下,随即颤抖着手扳着人转身。

“这位大人找小女子何事?”穿草绿色长裙的女子看着眼前面容英俊的大人脸红了红,脸上蒙着面纱,露出的鼻梁上点缀着不少雀斑,一双鱼形的眼睛,双眼并不出色,不似她双眼清亮,肤白细腻。

他失望的垂下手,抱歉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暗自嘲笑,她怎么会还出现在这儿,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才会产生幻觉。

心被揪了揪,步履有些不稳。

侍书追了上来,看见他平安无事松了口气。

魏公子也追了上来“表哥怎么了,祭祀大典还在开始,快回去,舅父已经生气了!”

他什么都没说,在他们的搀扶下,步履颠簸的走上高台,继续参加祭祀大典,只是情绪并不高,人有些恍惚。

魏公子瞧着捏了捏拳头,扭开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没那么好心告诉他表哥那个妖女还活着,如今她可是罪人,他不会害他表哥的。

季琪躲在人群中看着重新站在高台上的人,咬了咬唇,二话没说带着人离开,以免再次被发现,安静的日子被打破。

这位宣和帝继位并不是名正言顺,先皇去的突然,诏书都为写下,大皇子是个傻子,自然不能作为君王。

按照长幼辈分,理应二皇子继位。只是三皇子不同意,这才有兄弟之争,最后三皇子胜了就成了如今的宣和帝。

二皇子可不是容易臣服的人,据说他带着心腹在宫变时掏了出去,去了他的封地楚地自封为帝,号宣正帝,正乃正然之气,正君正主的意思。

据说宣和帝听了勃然大怒,派威武大将军出兵剿乱。

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和她有关的是近来生意突然红火起来,倒是让她有些奇怪,不过有钱赚她还是挺高兴的。

十一月底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她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小喜惊喜的声音,她睁开眼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裹着被子继续睡。

府上的人都知道她和小木的习惯,没什么事都会让他们睡到自然醒。

冬日的被窝是最消磨人意志的,若不是饿了她才不会钻出温暖的被窝,小喜打了热水给她洗漱,笑着道“小姐,外面下了好大的雪,今天吃火锅一定很暖和!”

“那就让厨房准备吧!”她推开窗户看了一眼,确实下了厚厚的一层雪,地上白茫茫跟铺了一层棉花一样。

洗漱后她去了清姨娘的屋子,两位弟弟已经吃饱喝足,正在玩闹,清姨娘摇着拨浪鼓逗他们,看见她来了让桂嫂端粥来给她喝。

很快小木也过来了,小脸红红的,眼睛有点肿,和她一样睡多了。

冬日都是惫懒的,她们一个冬天都缩在院子里,偶尔有事才会出去一趟,她是甩手掌柜,把事情安排好就不管了,蛋糕坊,柳记是这样,庄子也是这样。

她也听了一点风声,那就是皇位之战还在继续,还有不少藩王加入了这场战争,事情会如何发展她并不在意。

中午他们吃火锅,吃得嘴巴都辣红了才罢休,饭后她去院子里走走,听见咕咕的鸽子声,她去看了看,发现少了一只鸽子,吹口哨呼唤不见回来,她皱了皱眉,这大冬天的飞出去不被冻死?

还有一个想法她不敢说出口,那就是可能会飞回萧府,鸽子有归巢的本能,飞回去也不奇怪。

她找了一圈没看见那只鸽子,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想了。

第八十二章 爱过

萧瑞之像以往一样,每日晚饭后出去走走,积雪覆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着,脚印一深一浅。

承恩郡主瞧着他穿得单薄,让婢女拿了披风来,她追了上去披在他身上“外边有点冷,夫君还是多穿一点,地上湿,夫君的腿刚好了些,别太累了!”

对她关心的话,他听得面无表情“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夫君早些回来,恐怕晚一点会下雪!”承恩郡主对他的冷淡已经习以为常了,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

走了一会儿,他觉得右腿隐隐作疼,知道旧伤犯了,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让侍书准备药草熏一下,这痛处提醒着他失去了此生重要的人。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起先没在意,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前几日鸽子棚坍塌了,鸽子已经转移到北边养着了,此时它们就算回去也是去北边,怎么还会飞到西边?

除非…

他满怀希望的朝西边走去,走得太急,脚步乱了他摔了一跤,侍书看见了连忙扶他起身,还未拍掉身上的积雪和泥巴,他顾不得其他,迫不及待的跑去。

鸽子有些无措的看着空荡的空地,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让它有些着急,在空中扑腾着翅膀似乎在寻找什么。

萧瑞之一出现,它像是看见了救星,扑腾的朝他飞过去,最后在他肩膀上停下,认出是他送出去的鸽子,萧瑞之激动得手颤抖,安抚的抚了抚鸽子的背,抓住它看看它的爪子,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信筒也没有信封。

惊喜过后的失望更让人伤心,他以为能收到她的书信,一如从前,只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不敢想那日他在马背上看见的场景,宛如噩梦。

鸽子吃疼挣扎的咕咕叫了几声,惊醒了他,他连忙松了手,抚了抚它的背“是不是弄疼你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的同伴呢?她不在了是不是无人照顾你们了?”

侍书见他对着鸽子自言自语并未打扰,只是看着有些心疼。

这日他们斗地主斗得正欢乐,门被敲响,在一旁看的柳三被踹了出去开门,他们继续洗牌摸牌,季琪今日手气不错,连着赢了好几盘,小木也赢了不少,别看他年纪小小的,打牌挺厉害的。

输的是清姨娘和桂嫂,柳三是输得不来了,他已经输了三个月的工钱了,心疼了。知道对着他家小姐公子他就只有输的份。

一边心疼银子,一边想着今日肯定又是小姐赢得最多,他打开门随意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忘了问是谁,若是听声音他一定不会开门的。

侍书看见他很意外“你怎么在这?”

“我…我…”他慌着关上门。

侍书愣了一下,连忙敲门“柳三开门,你快开门,开门!”

柳三急得团团转转,一时没了主意,连忙跑了回去“小姐,不好了!”

她抓了一手好牌,想着这盘肯定又是她赢,心情很不错,头也不抬,对他的慌张根本不放在心上“怎么了?”

“侍…侍书在门外!”柳三顿了一下,一口气道“他看见了我,怎么办小姐,会被发现的!”

合上纸牌,她扭头“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一开门看见是他就关上了,什么都没说!”柳三保证!

她皱了皱眉,让清姨娘回自己的屋子不要出声,她在柳三耳边低语几句,柳三点点头,走了几步回头“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去吧!别磨蹭!”她摆摆手,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做。

手心被拍红了紧闭的大门才打开,他看见柳三有些气愤“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胡说八道什么?”他故意打开门让他可以看见院子,皱眉道“有什么事吗?别吵着主子们休息!”

“这户人家是谁?”侍书挑眉,他不是季小姐的小厮吗?

“你不会看吗?”他指了指牌匾,没好气的说“到底你有什么事?没事我就要去忙了!”

侍书看了看柳府,皱眉“这是你的新主子呀?”

“不然呢?”他神情悲伤的说“季家已经没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地方去,就只能令找事做了,可怜的小姐,年纪轻轻就没了,真是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

侍书嘴角抽了抽,真是没见识的人,是红颜薄命吧!

想着自家主子为了她伤心欲绝,他也叹了口气,两人都有些伤感。

“你到底有什么事?”见他成功的被自己忽悠,柳三问道。

“昨日一只鸽子飞到府上,是以前季小姐养的,今日放了出来,瞧着进了这个院子就来看看!”他也是受了他家公子的嘱咐,想知道到底养在哪家,其实他知道他家主子的心思,季小姐已经被砍头了,是不会活在世上的。

“哦!鸽子呀!”他有些心虚,撒谎说“我看着没人照顾就带了过来,不小心让它跑了出去,还以为走丢了,原来去了萧府呀!”

“你的意思是现在是你养着?”

“不是,这家的主子很喜欢,我已经卖给这家的主子了!”怕他要回去,继续撒谎,他都有些佩服自己反应快了!

“什么?你居然卖了?”侍书瞪大双眼。

“是呀,不是送给我家主子了就是我家主子的东西了,现在主子不在了我代为处理也是应该的,好了不多说了,还有事呢,你回去吧!”

“等等,我要拿回去!”侍书叫住他。

“卖了就不可能拿回来的,况且这家主子是不会卖的,好走,不送!”不等他说什么他有些心虚的关上门,不顾他敲门,松了口气回去报告事情。

“知道了!”没想到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飞了回去,难怪说鸽子是不会迷路的,确实如此。

没了打牌的兴趣,她让柳三替她,筹码都放在桌上,赢了算他,输了算她,柳三当然很乐意,磨拳擦踵的打起来。

季琪去了后院,下了雪,她让柳三给鸽子们做了一个暖和的窝,此时它们都在休息,飞回来的鸽子自动钻了进去,和其它的鸽子一起休息。

她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冷了才回去,没想到他会因为一只鸽子让人来询问,既然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他该淡忘了。

令她没想到的事没几日,就是他沐休的日子,大门被敲响,柳三告诉她这次他亲自来了。她意外不已,差点就迎了出去“打发他们走,让他们不要起疑!”

“这个…”柳三有些为难。

她叹了口气,低语了几句柳三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颠颠的跑了出去。她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从后门绕出去躲在一旁偷看,不敢走近怕被发现,她站得有些远,看着笔直站在门口的人,扣了扣墙壁。

“能否让我见你家主子一面?”萧瑞之看见他有些恍惚,让他想起了她来,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经投胎转世了!

“实在抱歉,我家主子昨日病了,身子还未痊愈,不宜见客。”柳三说“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事?”

他有些失望,说“我想买下那四只鸽子!”

他不是养了许多鸽子,为何非要买这四只鸽子?

季琪躲在一旁,脸贴着冰凉的墙壁,让她清醒不已,以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对不起,上次就说了,鸽子不会卖,不管公子出多少。”

“不卖吗?”萧瑞之失望的看着他。

柳三点点头“不卖,既然公子已经送给我家主子了,就是我家主子的东西,如今主子不在了,你就想拿回去吗?”

“没有,我…”他确实想买回去不是拿回去,既然不愿意,他也不强求,毕竟她已经走了,看着鸽子又有什么用,她不可能活过来了!

柳三看着一脸失望的人有些不忍,偏头看了看神情悲伤的季琪,更加不忍了。

没一会儿,柳三看着拄着拐杖,跛着右脚的人惊讶出声“你的腿受伤了?”

萧瑞之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上了马车,没留意不远处的季琪,马车很快就离开,柳三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住没叫住他。

半响,季琪走来,看着离去的马车,神情悲伤,他说“难道不能让萧公子知道吗?他似乎很在乎小姐!”

“别多事!”他们回不去了,又何必徒增烦恼,不如就让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好了!

“他的腿怎么了?”她也看见了,距离新帝登基过去好些日子了,难道还没养好?

柳三挣扎了一下,说“大概是好不了了,听说去年他在午门处正好看见老爷他们被砍头,以为小姐也在上面,悲伤欲绝,没留意从马背上栽了下去,恐怕是那时的伤!”

“什么?”季琪瞪眼,她从来都不知道。

“小的也是听说的,一直不敢告诉小姐,小姐若是责罚小的无怨无悔!”看得出来,他家小姐也放不下萧公子,若是他们能走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他…”心被揪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她是心疼他的,如今看来是瘸了,那么完美的人,如今成了残疾人,让她怎能不心疼!

就算心疼她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他能过得好,她不后悔爱过他,真的!

第八十三章 江南

两位弟弟病了,清姨娘焦急不已,她让柳三去请大夫。

半响大夫才过来,给两个位弟弟看了一下,说是感染了风寒,要好生照顾着,他开点温和的药方,抓了药煎了服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清姨娘听了松了口气,现在这两个小不点是她的命根子,看得季琪有时都嫉妒了。

两个孩子折腾了几日,到了除夕才好了许多,他们也能过一个安稳的除夕夜。

一大早清姨娘就带着她去祭拜季老爷他们,给他们在府上设了灵位,一排一排的供奉着,如今他们这一脉就只剩下她两位弟弟,她,还有出嫁的三位姐姐。

这个春节她们过得很舒服,食物早就准备好了,没事就斗斗地主,逗逗孩子,不用走街串巷,他们过的很安逸。

比起昭和帝,他们是幸福极了,这除夕,春节,昭和帝根本没好好休息,不少藩王打着支持正统的旗号组织大量军队,还是占山为王,还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他弑父夺位,谋害兄长,罪无可赦,简直是放屁!

这些国家大事季琪管不着,也不操心,不管哪个胜利,最后吃亏的还是老百姓,她只希望这场战争快些结束,免得殃及池鱼。

大战是需要军饷的,因着先帝骄奢**,导致国库空虚,昭和帝又是新登基,手上根本没多少银子,只得加重三成的赋税,这已经是很重了,那些征收税收的人还火上浇油,要求五成,气得她差点吐他们一脸口水。

没办法,她不想惹事,只能老实的拿出银子,顺便哭哭穷,才把人打发走。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道隔三差五的还是有人来打秋风,不给银子就不走。

她让柳三出去打听了,有背景的官宦人家他们不敢去招惹,对着他们这些商贾人家,小门小户可是往死里逼。

季琪气得不行,却又无能为力,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让柳三把大门锁了,进出都走后门,没事不要出去,看他们还怎么办。

起先他们来了两次,发现大门锁着也没在意,就走了,再后来,不知道他们是学精了还是怎么了,前门敲了后门敲,吓得两位弟弟哇哇大哭,他们就被暴露了,那几位官兵生气的砸着大门,要冲进来。

季琪让清姨娘带着两位弟弟进屋,没什么事别出来,她带着柳三去开门。

大门已经被他们砸了一个洞了,柳三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她咬咬牙从后门出去“几位官爷这是做什么?”

“收赋税!”其中一位大胡子官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以前她都不露面的,今日太突然,柳三又吓得不敢出面,她这才站出来,却见他们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很讨厌。

“不是前几日才交了吗?”忽略那讨厌的目光,她说。

“什么时候缴的?”大胡子上前一步,盯着她笑道“你是这家的小姐?”

“官爷若是记性不好,不如看看这是不是收据!”她掏出叫了赋税的纸条,上面还有官府的章子。

大胡子笑着接过去,扫了一眼,当着她的面撕起来,她上去抢,被他一把抓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小娘子长得真漂亮,听说这家只是孤儿寡母,现在这个世道乱得很,你们几个孤儿寡母怎么行,不如让大爷保护你们!”

“住手,你们敢动我,我一定让你后悔!”她挣扎着,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

其他人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热闹,安静的巷子里根本无人敢出来说句话,这条街都被他们骚扰怕了,是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帮他。

柳三见状举着锄头挖了过来,他没练过功夫,被亮出的大刀吓得脚步一顿,还想挖人就失了先机,三下两下就被两位官兵绑起来丢在一旁。

大胡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神情冷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更加有力“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躲在家里大爷就不知道,连我们都敢耍,胆子不小呀!”

拿了她腰间的钥匙丢给同伴打开门,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拖了进去,他们赶紧去就听见一道稚嫩却不能忽视的声音“放开姐姐,不然我杀了你们!”

“呵!”大胡子不屑的轻笑一声“黄口小儿竟然敢杀大爷,可真是好笑,今日大爷就要做你的姐夫,一边玩儿去,别耽误了姐夫的好事!”大胡子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奶娃娃而已。

“哟哟,这小东西还有些胆色,以为官兵踢了柳三一脚,笑眯眯的上前,就要去抓小木。

季琪知道他们就是披着官府外衣的财狼,不然又怎么会不顾百姓安危,趁火打劫!他们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今日若是不反击,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她朝小木示意了一眼,小木会意,在官兵抓上来时松了手,箭羽射中官兵心脏部位,他还以为是开玩笑,以为是小木的玩具,根本没想到他敢杀自己。

看着手心的鲜血,疼得脸都绿了,他瞪着小木,恨不得杀了他,其他人见状拔出大刀砍了过去,心一紧,季琪大叫“小木快跑!”

小木边跑边掏出箭羽射去,他箭术很好,基本上都能射中目标,这次他更是超强发挥了,一下射中了三位。

大胡子见同伴纷纷受伤倒地,丢开季琪就要对付小木,背后一疼,他回头就见季琪拔出锋利的匕首,目光坚决“去死吧!”

不要问她杀人是什么感觉,在这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她除了这样做根本别无选择。

安抚的抱了抱小木,让他不要害怕,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需要他们处理,她让小木回去,送来柳三,他们要把尸体藏起来,免得被人发现,杀人是死罪,还是官府的人那就更加严重了。

本想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尸体,却没想到被前来查看情况的人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吓得尖叫不已,小木想杀人灭口,那位小厮已经吓得跑了!

季琪知道,这个院子是不能呆了,当即下了决定,让清姨娘她们收拾了细软首饰,她们要出城,不能等着被抓。

在关城门之前,两辆马车嘚嘚的跑了出去,而她们的别院天黑之前就被火把包围,地上只有四具尸体,早已人去楼空。

没两日金陵城的城墙上就贴出了几张通缉令,上面的人让季琪见了都认不出来,她觉得就这样还想抓住她们那可真是奇迹了。

大概里面最像的就是柳三吧,他吓得不敢出门,季琪取笑了几句,他把撕下来的画像和自己对比一下,得到统一摇头才安心。

庄子上也不能住多久,听说有官兵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寻找,迟早会找到他们头上,她就奇怪了都打仗了他们怎么还有心思抓杀人犯。

乔装了一番进城,买了一些路上用的东西,她交代了几句掌柜的和唐峰,说是要出门一两年,让他们好好掌管店铺,见机行事。

对她这个东家,两位掌柜得都不会多问,只听从她的吩咐,只叮嘱她路上小心,就目送她离开了。

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了,他们便出城,城门口有官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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