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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心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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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皇上也不大起劲,太后无法,只得自己重新操持。如今贵妃性情大变,实在不能再理事。便索性先忍了一口气,记了德妃的前账,让德妃和静华夫人携助料理。

最近这阵子,后宫因皇上一直晾着她们也成了死水一潭。德妃是寒了皇上的心,皇上便是进来见太后有时碰上了,也权当看不见她。

太后眼见后宫这帮女人没一个能拢得住皇上的心的,暗骂她们无能之外也只得将希望寄在下次采选上。打皇上亲政以来,分别在宣平十二年和宣平十五年大选过两回。但头一回,基本上是考虑着阮氏的根基,第二回,又得顾得各世家的体面。这几年朝中变化大,眼瞅着皇上的脚跟也一天稳似一天。这第三回大选,定是要好好选几个可心的!

七月初皇上颁了旨,各地忙着通告,录籍。地方上先开始初选,复而各集中起来再复选。宣平朝第三次大肆选秀又开始轰轰烈烈的进行。对此皇上除了让人拟了旨外根本不管,由着太后领着德妃和静华夫人操持。世家大族送女入宫以巩固他们的根基,皇室借此以达到利益相连的目的。自古以来,后宫都一直秉执着这样的职能。而且采选除了充盈后宫以外,还担负着为宗室亲贵挑选姻亲以及为后宫选择女官的职责。

采选各项工细常繁琐,后宫前一阵子因贵妃突然病倒着实人心惶惶了一阵,弄得各宫都不敢瞎逛讨嫌。虽然这件事对后宫诸妃来说无于新的红粉敌人涌进来,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事可忙,着实也热闹了一些。再加上下个月又是中秋,各司府也因这个传统节日格外的忙碌起来。太后这次想办的好看些,也当给新政添个喜,更是解解最近的愁烦!

俊嫔莫氏自从借着交托长子以依附贵妃,从而得到静华夫人的地位之后。本来她这一招既拢了贵妃,又让皇上满意,虽说得罪了德妃,但总归利大过害。她自小深得父亲中庸之道的精髓,自知后宫高手云集,想一枝独秀无异痴人说梦。与其投身战斗,不如靠树遮荫。但谁知贵妃三月底突然染疾,至四月底稍好之后整个人竟是变了样儿。紧着德妃又不知因什么事触怒了皇上,让关了一个来月,竟是到了六月初才放出来。

莫氏细想了,虽说太后和皇上口风很紧,宫里无人敢传。但她觉得,这事显然不仅仅是贵妃患病这么简单。

如今贵妃不理事,德妃失宠,倒是趁机显头的大好时机。她底下的几个心腹也一再劝她趁此良机,向太后展才。

但莫氏打从去年正起赐香的事已经瞧出来,皇上对贵妃绝不止是一时宠爱这么简单。皇上根本就是打从那会子,已经准备扶贵妃为后。去年皇上带贵妃南巡,紧着封了贵妃的父亲作了锦乡侯,已经有意提高贵妃的家世,去年底贵妃在理事的时候流产,更让贵妃的贤德传颂天下,无人不知当今的贵妃是一位德才兼备又恭孝双全的女子。

怕是三月底那会子,德妃嫉专宠,恨其势如日中天。不知借了什么事意图扳倒贵妃,二虎相争之下,虽表面上两不相伤,但显然德妃后势已颓。虽不知贵妃是真得了臆症还是装的,但不管是真是假,这会子出头总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莫氏索性装笨装呆,一切都要太后作主,半点不愿意露出头去。只管盯好管皇长子的奴才们,别的一概不理。

她不过是想在这宫里活下去,日后有依傍。皇上瞧得上固然好,瞧不上她也不是很在意。她没有贵妃的手段和本事掌领后宫,也没德妃那满腔绵情,想与皇上长相厮守。她自知她没那个命,也不争那个尖。她不过是一早知道入宫便是命数,不想落个老死宫廷无人问的下场。如今德妃虽然失宠,但地位仍在,已经认定她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贵妃现下病着也无暇罩她。太后是一心向着皇上,而皇上如今只问国事不理后宫。所以让她日子格外难熬,只想着快点开选,脱了她的难去!

正文 第013章 绯心新颜星华异

月中旬的时候孙守礼病逝,以郡侯礼入殓。同月,法,主要有以下四个部份,其一,废除当下三公制度。建内阁六院,宣平朝不再设一品大员,最高官员为六院院首,正二品。(奇*书*网。整*理*提*供)六院将三公下属合并,各院首皆直接向皇帝负责。设监察院,刑狱司,狱检司等监督执法部门,与六院并行,各司首亦直接向皇帝负责,监督六院执法。

其二,开放国有部份田地买卖,交易者需向国家申报并上缴赋税。以往田产为永继法,不许买卖,以至私相交易,与国无益。或者干脆强取豪夺,动摇国基。设田令交易细法,严格规定交易程序,各地央集细管,由监察监督。

其三,废除凌迟,腰斩,,车裂等极其残酷重刑,将族灭大罪由十九条降为九条。

其四,科举制向全国各阶层开放,贱籍出身者也可以参加,不需要再经由地方推荐。

新法当中的一些法则压制了贵族的利益,缓和了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锦泰已经历经六朝,宣平为第七朝,六朝之间,已经有一些世族大家盘根错节,新法的推行,限制了一些世族的特权,同时,也令一些平民阶层的新生力量涌现。

锦泰需要新鲜血液才能继续延世而继,云曦深知,锦泰经过武宗一朝的动荡之后,后三朝的休养生息的确大大增加了国力。但同时也滋生了许多弊端,而他这一朝若想有所作为光能守成是不够的。

如今全国人口激增经开朝时期的四倍,在大力推广农桑,提高农业技术的同时,也开展各项经济调配以保证本国的持续繁荣。

在这个基础上,当然还需要领土的扩张。北关民生不稳,因与北地荒蛮太近,铁骑时常扰民大片沃土白白流失。

一向以和亲策略维持,如此便又要耗费大量白银。先帝在位之时,采取的是先南后北的策略。南方无险雄关地可据,威胁性比北方更大上夜滦国昏君无道,搞得民不寥生是平南的好时机。所以先灭南国使之归服,同时缓和与北方的关系。如今,南国已服,民心所向,驱踏北地是早晚的事。

曦打算以三年为限,先看新法推行的成绩由新法而聚拢民心,挑选人才。如此再意图向北扩张达到一统天下的目的。

近太后忙着盯着内府准备明年采选地事。以往绯心装阮慧一装就是三年。如今虽说比以往难装这两个月对她而言也不算是难过。而且她故意诸事不理。也没了以前地才干。生是对后宫地事不管不问只管借着此时地闲适好生调养身体。

后三年一选。对此她早有觉悟。但最近有些惶然起来。红粉娇颜。三年一来全是明媚。皇上不是她一个人地。她甚至不知他何时会乏味她地所有!其实他说地没错。她就是害怕。最怕地不是斗。而是这漫漫地岁月!无情地时候。宽容二字自是云淡风清。有情地时候。宽容便是对心地折磨!一方面她是有些惶惶。但另一方面又有点窃喜!其实她地确与云曦很像。都不是庸碌甘于平淡地人。风起云涌。更容易激起地斗志!

作为绯心。她深知再进一帮女人是对她与云曦感情地考验。其实这样也并不是坏事。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不移之情。他会不会因莺飞蝶舞失了如今地执着。都有待时间为她验证。这并不是她惶然而可控制地!若他能在红粉香濡之中依旧能保持对她地真情。那她地痴心。在她闭眼地那一刻才算可安!

而作为在太后眼皮下地贵妃。这段时间正好是她脱局地好时机!她不展才。装傻充愣日子久了。那以往舞权贪财地贵妃便在太后眼中淡了去。

但同时。后宫地琐碎会让太后想到她昔日地好。以前她再怎么努力地周全。在太后眼里都落不得好。总归是她有目地。总归是她图谋更多。但当下。采选她是历过一回地。知道有多么地繁杂。

从静华夫人献子一事。她已经掌握了莫氏地个性。这女人是只想保荣华。根本不打算在后宫呼风唤雨。至于林雪清。绯心听说打从六月她解了禁以后变得乖巧懂事地多了。想必是林孝见过女儿之后对她有一番提点。不过如今林孝在太后眼里是杀了阮丹青地大仇人。林雪清在太后眼中也很难翻身。只消她以后老实不生事。绯心并不想与她为难。至于她地才干。绯心也了解地很!

所以绯心一直借病诸事不理,只由得太后领着德妃和静华夫人三人劳碌不休。云曦这阵子一直忙新政的事,哪有工夫管这些个?眼下是关键时刻,全国上下问题许多,他终日操劳鲜有暇时

忙得狠了极是疲累,饮盏茶的工夫便会想起绯心来!何时开始,观察她的细小不同已经成了他的乐趣。纵然觉得她那会子是装腔作势,或者是那会子一心想揭她的老底,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会带给他搏弈的乐趣。

世上惟信最难逢,更何况,在这猜忌重重的帝王之家!便是母子也要斗心思,兄弟也要互筹谋,至于夫妻,同床异梦更是不计其数。但若求天涯相知,身居二地而发乎一心,举手投足灵犀顿现,不需言语而其意分明,只心牵便狂情难止。若求这些,以前只当作是笑话,如今亲历亲逢,又岂能放手?

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如今只想守着一个过!打从她豁了小命给她自己设了个死局之后,他越发连逢场作戏的劲头也没有了。是他逼着她动了心肠,如今,便是作戏也觉得对她不住。宫中颜色许多,万花丛里,若一点反应没有的确也是假。

但只消一想她,便真的没什么反应了。况且美色这东西,打从他十二三岁开始,各异频频的让他也有点麻木。而当下,他只想好生治理天下,更难装下什么!世上红粉几多,缤纷色彩迷乱人眼。看多了,眼里倦怠而难生激昂。

有时甚至想的很长远,再过个二三十年,他们都老了,若她能给他添几个儿女,他对得起祖宗基业也就罢了。不过凡人一对,到老能享几年清福,如此一生也尽足了!不负他对她的威逼利诱,也不负她对他的忠心柔肠!

如今她一装也三个月,他心里明白,她是故意摞挑子让太后念她旧时的好来。并不是他非要夸她,抛开感情不谈。她打从替后理事以来,将这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她处事风格与他极像,两人都是对事不对人,从不把个人利益放在首位。纵然是排除异己,但目的也并不仅仅是因个人,而是整个后宫的平衡。她是有些迂腐,据理行章,不像他时常剑走偏锋险中求胜。但总归来说,还是一个非常可靠而且值得信赖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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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华瞅着下首坐着的心,最近她倒是日日来省安。不过日日都给星华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今天她穿湖水绿的嵌纱银丝裙,梳了一个七宝涡轮髻,一层层的盘上头顶。没有别发簪,而是以两条流苏带呈蝎盘般绕系住,流苏垂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

她袅婷而至,姿纤细婀娜,五官依旧明媚如初。不过比半年前那弱不禁风之态可大有不同,最近皇上忙得脚不沾地,鲜少可以陪伴她。但她倒也不无聊,听闻整日都有乐子可寻。弄得太后觉得她倒是甩了手享起福来了!

后宫一向如此,如今贵依旧独宠,底下的奴才哪有不尽心伺候的?就算不若以往那般有手段,也不再管什么各司府的事。但人人皆知,皇上便是来了后宫,定是要往掬慧宫去探看的。

瞅那劲头,简直比三月前那会子只劲不衰。

今她大眼灵动,顾盼神飞,眼珠乱转无一刻定得住。笑的时候,更比以往凭添风情无数。此时再看,半分也没阮慧的影子,倒是像这乐正绯心原本就是如此面目的一个人!这般样子,更是将皇上的魂勾得离体三尺三,以前星华倒真是没发觉,这乐正绯心还有这种百媚生香的味道!

以绯心眼媚,眼角飞起。所以她总是勾绘眼彩带平眼角,把那媚骨柔情倒是掩了,却显得人枯板了许多。嘴唇一抿是极薄的,脸也尖的很。如今她妆比往常是淡了,那对眼睛一动的时候可谓勾魂夺魄,连星华都忍不住要多瞅她几眼。加上她如今胖了些,脸儿成了个鹅蛋般,关键在于行举的动作和神态,生是让星华觉得如今她越发的娇艳了。

“这些日子,瞧你气色也不错。前阵子你总道头晕的很,一想事情就头痛。今儿可热的很,大中午的怎么跑来了?”星华扬眉,托着手边的碧玉盏,“关于你这病,哀家也问过太医院的几位老手,怕是短时也难愈得。之前突然出了南腔,怕也是因这病而起的。如今瞧你言语倒是顺当多了,哀家心里也宽慰不少。”

“臣妾病了好久,亏的太后体恤的很。如今臣妾也觉得好了许多,并无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绯心微微笑着,眼却盯着桌上的水果盘子。弄得星华有点发怔,说话是好了许多,没动不动什么南方的称谓就冒出来。但怎么瞧怎么还像是不好的,以往她何时会一直盯着吃的瞧个没完。

正文 第014章 天真出尘惹人怜

后瞧着好笑,看着那盘切好的水果拼件,各方进供+有,皆都摆好扎好签子。她随手戳了一块西瓜递过去:“贵妃如今倒是变了不少,以往哪里吃这些东西?”

绯心见了,笑着伸手接过,有点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如今是天太热,所以臣妾也有些烟嗓呢!”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托着便把签子上的西瓜塞嘴里了。其实最近是因那些个药汤子弄的,搞得她天天都燥的很,不过是在太后面前再稍加演绎一番罢了。

太后见她那样子,对皇上那分愧欠又深了几层。以往贵妃虽说太能算计,但总归这几年没出什么岔子。当初认了这罪,也是不想再往广远了牵扯。便是她跟那些外臣来往,但终是也没生出什么事端。反倒至了最后也没提过半点调动其父的事,如今想想,倒是为了掌控在先,贪图却是其次。

一时瞧她吃个不停,接下来那签子就没离手,自动自觉的连扎带吃去了半盘子。手边一碗茶也喝了个底朝天,绯心以前从不吃生果冷物,举凡宫里摆着,也是为了添个果香。眼见她不管西瓜,荔枝,桃子,杏还是小甜瓜,来者不拒,越吃越兴奋,两眼都快弯成月牙!

太后见她这般自在的样子,倒比以往拘着板着可爱了许多。

更觉得自己最时言语试探倒有些小人之心了,太医院那几个也都说了,贵妃脉阻有淤,心滞难散,连带一向亲管太后身体的孟劳赞也是如此说的。况且她不时让人抽冷子往掬慧宫一探,每每都是如此,竟倒不像是装!以前她是装过阮慧,但阮慧出身世家大族,所以装起无非是收敛眼眉,计较细微。况且她装这个的确没什么意义!

“最近你好生养着,也不必管些个琐碎繁杂。待你好些理事也不迟。”太后看着她,低声说,“之前的事提也罢了。不过总归要提醒你,后宫的女人安份些便是头的事,到底不是女人该管的。”

“臣妾知了,以后再不管那些。”绯心眨了眨眼,低声说,“太后,臣妾愿意拿钱出来还给林大人。太后莫因这个生气了好吗?”

太后听了一哽,摇头道:“算了,都说别提又来提它作什么?”都说人历了生死,心性总有变改。如今她这般一说,更让太后有些喟叹,乐正家乃淮南豪富,一个南安园都建得,二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她当初借着这个管林家要钱后乍听很是吃惊,总觉她是存了暗谋在里面。如今再想,估计她只是借机要钱,至于这数目。怕是她见多豪富,在家也是用惯了口一要罢了,根本没想太多在里面!

“臣妾不是有要违太后的意思,是太后上回问臣妾那些钱的去处。臣妾有些实是不记得花到哪里如索性还给林大人,以后再不敢动这心思了!”绯心听了嗫嚅着说“以前臣妾大手大脚习惯了,又总想得个好名儿着奴才也很是舍得。那会子皇上赏果子,打发二十个奴才来端盘子。臣妾一个也不愿意得罪,一人给五两,钱就这般花了无数去!后来实在没钱花了,才想从外臣那里弄些。”

一时太后听了竟有些发。心里竟有种想爆笑出声地冲动。以往绯心哪敢说这些话来。这事太后有数。不仅皇上这样干过。她也这样干过。当时绯心广散银钱。哪个都知道这贵妃最是舍得花钱地。有时传到星华耳里。她听了很不以为然。觉得这女人跑到后宫来这般拢人。一副暴发户地德性。有时便故意弄一堆奴才去她那讨赏。现在一想。倒觉得夹在他们母子之间。其实也颇是难做地。

她这边刚说完。突然外一声:“你不是脑瓜子不好使了么?怎么这会子这种破事都想起来?”

太后一抬头。正见云曦一脸铁黑地进来。他往这边来从不需要通报。除非太后有事提前嘱附了奴才。不然皇上想悄悄地进来。哪个敢拦?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暗金盘龙纹。头上束着冠。一看就是打朝上直接往这边来地。结果一耳朵就听到绯心拿话排~他呢!东抠一点西挖一

是生要把这二十万搅活干净才算罢休!

绯心忙忙起身跪下磕头,云曦这几天太忙了,忙得好些天都没往后宫来。本来十分的挂念,当时先往掬慧宫去了,得知她窜太后这里来了,赶着往这边跑。如今见了更是牵肠挂肚起来,盯着她的脑瓜顶一直瞧。今天梳的是个什么发型?跟个牛角一样的古里古怪!

太后瞧云曦的眼神,心里也明白十分。他能真气么?两眼都快盯出大疮来了!

“皇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难得闲一会子,生这个气作什么?她的病没利索,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有什么好计较的?”太后说着,眼撩着云曦,那意思是你还不赶紧的就台阶让她起来?

云曦听了太后开口,一时心里称奇,再一看太后,正拿眼睛示意他呢。他缓了面容,往太后边上一坐道:“起吧!朕瞧你越发病的厉害。该记的记不住,不该记得全想起来了!既没好利索,就好生养着便是。前账还没干净,还跑来讨这个不痛快作什么?”

绯心扶着竹灵慢站起来,垂着双眼不敢再言语。

星华笑笑:“如今倒也没什么,家这几个月下来,也想开了,皇上也必多心才是!”

云曦听下一动,绯心在太后眼里是一个小心谨慎到极点的人。如今她这招果然是有效的,毫不顾忌的在太后面扯三四,倒是让太后开始撤防了。

绯心是在说闲话的时候让云曦逮了正着,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她倒不是有心想揪他的前帐,只是这般坦诚如今对太后是最有效的。她也不敢乱瞄,只乖乖的站在云曦身侧,听两人在那说些体恤关怀的话。

云曦听了笑,一时又陪着太后闲叙了几句,瞧着太后双眼有点犯迷,知道她一向有午睡的习惯,就起身出了寿春宫。

一出去他牙根都痒痒,看心一脸神态自若的样子跟在他后头挪碎步,今天日头毒的要命,外头知了叫得尖声刺耳,连树叶子都让太阳烤得打蔫。这会子她竟有闲情往这边跑!两人出了寿春宫,乘着辇一前一后到了前御园子。近了湖畔,小风一吹倒是有了凉意。湖面上浮着睡莲,此时绿叶浮波,岸上柳垂点金格外的明耀。云曦把人全打发了,径直扯着她下了阶往水台桥上走。

明明她淡定自若,以假真是她该完成的任务,眼神飞扬,巧笑天成,太后面前也没有半点破绽是对她演技的最高夸赞。但是她往他面前一站,越是如此活灵活现,他就越是难控。她演技越是高妙,越是临危不乱,他就越是定不住神。让她少往寿春宫来她就是不听,今天让他逮个正着真真是气死人!

他扯得她一路小跑,走到桥台中间一回头,见她咧着嘴眯着眼睛,头上的流苏穗子七甩八荡得弄得他心痒痒的。看久了她以往的样子已经成了习惯,如今她这般一打扮竟让他心跳漏了两拍。最近因着新政的事,他实是太忙又累。想着她难得扮回天真,没准也能往启元殿瞧他一眼。谁料她就是不来,不来就不来,如今居然还撒着欢的往寿春宫跑!这个没良心的!

绯心让他揪捏得生疼,突然肩膀一抖,不用抬头就知道他甩飞刀呢!五月那会子,绣灵是怂着她往启元殿去耍天真。但她觉得,最难攻克的是寿春宫。这副样子先要让寿春宫的太后瞧而且不露破绽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她找了几个眉眼生动的,生是细细观察学了一个月。六月中旬的时候开始大着胆子去,如今有了些成绩。

但他最近又极是忙,每日都与臣工议事到深夜,她是想着等他有了时间,过来的时候再与他细讲。谁料今天他抽冷子杀进来,弄得她当时也很是慌张!

“你是不是成心跟朕过不去?”云曦一直将她扯到中央小亭才撒开手,她最近让那药汤子泡得格外耐不得热,几步道的工夫已经满脸通红。绯心听他没好气的声音,一时也敢辩,低眉顺眼的等他撒气。

“你现在脑瓜子不清不楚的,大中午的不窝着睡觉去跑出来作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就戳她的头,戳得她七晃八摇的直咧嘴,最近热的要命,园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都猫着各地歇着去了,“朕说的话你没一句听得进去,几天不瞧你,你就开始撒性子胡来!你顶个牛犄角美什么呢?” 

正文 第015章 寒体之内有灼火

心让云曦戳得发晕,加上暑热难当,虽说在湖中间;嗖嗖但心里老裹得一团火似的弄得她起燥。让他骂的脸又臊得很,他半点也压着声音,让风裹得湖对岸都听得去。一时头晕脑涨的退了两步,眼见他逼上来又要戳她的头,把心一横也不管了,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臣,臣妾去蹭,蹭吃……

“你说什么?”云曦听得有点晕,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蹭吃……”绯心脸都紫了,吭哧了半天又咬了两个字。

“你不是真的病了吧?”他有点担心起来,伸手勾过她的脖子摸她的脑门。她摇了摇头,皱着一张脸道:“那药汤别泡了吧?臣妾都快烧着了。”

云曦低头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苦瓜脸,突然抱着她笑了起来!霎时竟把她之前排~他的话给忘记个干净!因她最近一直内外兼治,内里还是用冯意昌的药,外则是用那干姜党参当归等药材泡汤。云曦又让她生冷之物一概全忌,这一下,掬慧宫里半点瓜果全无。以前分派过来,也就是摆着添个香,如今竹灵严格执行皇上指示,连摆也不摆了。入夏以后,她别说生冷的东西了,茶都快忌了。冰镇酸梅汤,什么莲子银耳这类的更在掬慧宫半点见不着!

绯心烧得是快了脚,整日都有些坐立不安,前些天大着胆子往太后那里去了一趟,眼瞅那摆着果盘子。以往这些东西她哪瞧得进眼去最近她太烧得慌,便借着演戏,今天壮了胆厚着脸皮去吃。竹灵便是瞅见也不敢拦她,生让她吃了大半盘子进了肚!

这会子让云曦数落得歪,迫不得已的将真实的想法给说出去了。她自己也是极不好意思的,但那药用的真是快烧起来了。

她也不好大刺的跑别的宫里去吃喝,只得往太后那里去!一来借此证明自己不同以往,二来也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云曦简直是笑的不行,就算是去蹭吃也要一举两得皆不耽误。但笑归笑,她这般样子弄的他也有些担心起来。他一早指派冯意昌去照管绯心的身体后那边也派了孟劳赞协理已经跟冯意昌讲了,若贵妃有什么不妥当必要往前头去告诉他,绝不能耽搁半分的。但这几天,冯意昌也没过来,他想着也该没什么事。

如见她生是一副摞火上煎的样子时也开始牵肠挂肚起来。不由的伸手揽过她,抚着她的肚子半是玩笑半是真的道:“别是有了吧?”

绯心听了抬头瞅他上回就说地地很。说她有了。结果半个月之后她真地有了。这会子一听这个。心里乱跳了无数。他看着她地表情。越发心移神荡起来。她今天梳个牛角发髻。更是鲜亮活泼起来了。

“冯意昌这几日怎么说?”他一说着边伸手冲湖畔汪成海招手。汪成海会意。忙领着人撑了大伞过来迎。

“也没说什么当时那浸汤地方儿他也说妥当。但双管齐下臣妾实是烧地难耐。他道积寒难清是外热内虚地。半点散热去火地都不肯开来。臣妾想着终是忍忍便罢了几日天气热地很。越发难忍了。”绯心老老实实地交待。一时汪成海等人过来。两人便随着伞出去。往掬慧宫去。

云曦到了掬慧宫。让人去把冯意昌找来问话。那边让绣灵打发绯心先沐浴换衣。汪成海也伺候云曦把衣裳换了。如今云曦得空往这边跑。汪成海把一些皇上地东西也存放在这里。省得每每一来打发人跑来跑去地麻烦。其实宫殿建在高台之上。又高又阔加上板石皆厚。最是隔热抵寒地。每至盛夏就算不摆冰也很是清凉通风。绯心一直身虚体寒。一向都是惧寒不怕热。最热地时候也不用冰。至夜也是要搭盖些薄被地。如今她这般燥气连天地。别再是驱寒不成再引了虚火出来!

一会子冯意昌过来。见过皇上之后。云曦问起他贵妃最近地病情。眼见他一脸支支吾吾地。心里有点子不自在起来。便起身往穿堂厢厅里走。汪成海一见他那意思便赶着人轰地远远地。云曦回身瞅着冯意昌:“朕几次道明。要你有了事便要来报。你是耳聋还是嫌命长?”

“微臣岂敢。”冯意昌一听忙跪了。低声说。“其实贵妃这并不是病。只是有点补大发了!”

“什么?”云曦眯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冯意昌身为太医院的院首,其实照应滋补这类的工夫于他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皇上指派的,他自然是要格外

其实那干姜党参当归配以芍药浸汤,再加上他的滋阴对阴虚是大大有利的。外以通汗逼寒,内以调经顺气,两相补服贵妃这几个月已经明显比去年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但因皇上不时往掬慧宫关照,这底下的奴才们都是跟风办事的。司膳那边的一瞧着贵妃今得宠,虽贵妃不理事也紧着要巴结。贵妃如今称病调养,他们那头就配合着今天送一盏炖乌鸡当归,明日弄一些炖花胶虫草。这些东西固然都是滋阴补气的圣品,而且都是温补的好东西。开始冯意昌觉得吃些也没什么,但几日下来,这贵妃就有点补大发了!但总归是没什么大碍,况且这种火冯意昌哪敢随便给她开药调泄?所以对着她也不好回,加上她最近又忌生冷,可不弄得她燥气连天的?

云曦听冯意昌叽歪了半天才把话说明白,突然心里涌了一股想大笑的冲动!乐正绯心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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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心换了衣裳再过来,见偏殿这边已经没了人。她便往后头寝殿来,眼见汪成海正在阶下帘外守着,里头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隔着水晶帘一瞅,里头下了帐,一时压低声音道:“皇上寐着了?”

“如今日长夜短的,刚皇上坐着就犯迷怔。”汪成海小声冲里努了努嘴,伸手撩了帘子让她上去。

绯心听了心里是心疼,微拎了裙角轻轻上阶,随手在妆台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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