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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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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筱筱自小便是宅斗高手,众人的一颦一笑哪里领悟不到其中的奥秘,这白云山,掩饰和假装都不肯做了么?心里气极,可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强忍着火气,面不改色地说道:“筱儿不畏艰辛而来就只是想看一眼河哥哥。筱儿虽然经常来庄里,可是河哥哥常年奔波在外,难得一见。上次那一别就是三载,没有想到……”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水坝泄洪般冲泄而下,奔腾涌动。

许是李筱筱的眼泪来势汹汹不容小觑,白云山无奈的看着李筱筱哭得一颤一颤的身子,手轻轻遮着嘴,低咳了一声,缓了缓神色,这才柔声说道:“筱儿不要难过了,白伯父一定给你寻个好归宿,是河儿对不起你了!你大老远的赶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不要难过了。”说完使了个眼色给白箫,白箫立刻会意,“筱筱小姐,先回去歇息吧。”

这明显的赶人让李筱筱很是不爽!给我寻一个好人家!多好的人家?有你白云山庄好么!纵使不甘,纵使不舍,李筱筱也乖乖地跟着管家离开了厅堂。婢女小翠亦步亦趋地跟着离去。

        第六十八章 停止呼吸的白河

李筱筱刚一离开,邢掣就对泉儿挤眉弄眼,他本来是想向泉儿表达自己的心德:这个女人不简单,需小心!但是这么一番费尽心思的吹鼻子瞪眼睛的反倒让人觉得是在搞怪,泉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多理会。邢掣见自己表演失败,也没有过多的沮丧,嗷嗷地怪叫几声就凑到泉儿跟前,本想对着泉儿的耳朵偷偷抒发几句见解的,但是一对上泉儿美艳绝伦的脸,邢掣就是非礼不起来,尽量拉开距离,规规矩矩的低声说道:“小心女人!”泉儿只是捧场地咧嘴笑笑,不置可否。

“泉儿……”白云山出声叫唤道,只是叫出一声,就觉得通体舒畅,舒服得想要眯眼好好体会一番,原来饱含深情地叫一个人的名字会那么舒服,那么满足。怎么之前不敢叫出声呢,这错过了多少美妙的瞬间啊……

泉儿不管白云山叫得多么富含感情,神色一变不变,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再次冷冷开口道:“白庄主,我想见白河。”泉儿拼命地压抑自己的恐慌和不安,强装镇静地问道。

白云山眼扫四周,管家白萧立刻会意,“这位公子,请跟在下先去歇息。”其它丫鬟小厮收到白云山的眼神也纷纷规避、走远。

谁料到,邢掣这个神经大条地根本不为所动,一动不动,道:“我要留在这里保护公主。”

管家白萧看了一眼自己眉眼微低的主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主子很不爽!暗暗苦叫,苦口婆心再次对邢掣说道:“这夜深了,公子还是赶紧歇息吧。”

“月未中天,要休息也太早了吧。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再说,我们公主还没有休息,我岂能偷懒先休息!”邢掣嘟嘟嘴,讨好的看着泉儿,表明自己不走的意志很坚决。

管家暗暗一咬牙,不由分说拖着邢掣就走。邢掣依依呀呀乱叫一通,挣扎着,被管家连拉带拖地拉离了大堂。可是一离开大堂远了,邢掣却挣开管家的拖动,点了管家白萧的穴道,让他刚好保持了一个奋勇向前的姿势,自己则立正站好,理了理衣服,风度翩翩地站着,满意地看着管家别扭的姿势,嘴里吟着浓浓笑意。

管家有些懵,“公子这是何意?”刚才不是挣脱不开的么,怎么形势逆转得那么快啊。

“没啥,你拖得我不舒服,我不舒服就不想玩啦。但是又觉得你奋力向前的姿势挺优美的,想要慢动作静观片刻,希望你好好保持……”邢掣当真站在一旁认真看了起来。

优美?静观片刻?好好保持?就算我不保持这点穴解除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吧。管家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法,自诩功夫不错的自己居然解不开!刚想开口让邢掣解穴,只见邢掣食指一抬,“嘘……不要说话。你一说话就破坏着整体的美感了。”

整体的美感,自己一把老骨头哪里有什么美感。这公子好毒的嘴啊!白萧知道这公主的随行人员一定是怪自己刚才不由分说拖他出来薄了他的面子,顿时觉得委屈:“公子,我带你来开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好,为了你主子好才是真的吧。好啦好啦,你在这里慢慢体会一下你此刻的奋力护主的心情吧。我也要保护我的主子去了。你们庄主即是再怎么风烛残年,那也还是一个男的。我不能放任他和我们公主单独相处。”邢掣说完就提气飞向刚离开不久的厅堂而去。

管家看着邢掣潇洒飞离的背影,居然是武功深不可测,不由得暗自神伤: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号人!原来以为只是一个墙都翻不好的宵小。呜呜,真是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啊。刚才怎么的也得防着点啊。

“谁来救救我啊。”管家在心里默默呼喊,要是真叫出声来,自己以后就没有脸再在这庄子呆下去了。

邢掣回头看了管家悔恨交加的脸,开心的一笑,悄悄贴近了厅堂。却见到白云山紧紧地抓着主子的手不放。主子,也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默认了这么一个身份。以前保护郡主也不曾有过这种那么强烈的保护意识。

主子在挣扎,她一定是不愿意的!老色狼!居然来强的!邢掣狠狠咬了咬牙,大叫一声,飞身降落在白云山和泉儿面前。

白云山一看来人是刚走不久的人,刚想开口让他继续离开,不料邢掣抢先开口说道:“老家伙!看招!”不由分说就扑上去,白云山一看那来势汹汹的阵势,只好放开泉儿的手和邢掣打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武功真是高强!

白云山毕竟有了一定年纪,再加上邢掣血气方刚怒火攻心,招招狠戾,白云山需要调动全副注意力迎战,再也无暇顾及泉儿了。

泉儿一得自由,就不顾纠缠打斗的两人,跑出了厅堂。往挽联最多的地方跑去,跑了一下,为了节省时间,运起了轻功。

不一会儿,泉儿就到了灵堂。

这灵堂一眼看去,满目皆是银白的纱帐,在晚风的吹拂下纷纷舞动,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只有摆放牌位处有些红红燃烧的烛火。没有满地的纸钱,没有悲戚的哭声,整个灵堂显得安静,诡异。

可是当泉儿走入重重飞舞的纱帐,黑底白字的墓牌在不灭烛火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引人注目:爱子白河。烛火毫不知情的拼命燃烧着,白色的蜡油潺潺留着,一如泉儿的泪水。

在烛火之下,摆放着一具火红色的棺材灼伤了泉儿的泪眼。不敢直视,可仍不自觉的看去,朦胧的泪眼依稀可见棺木上华美的雕花和棺木上面置放着的一朵朵这个季节看不到的白荷。

不对,这不是真的!

可是哪里不对呢?泉儿强忍着悲伤。

战战兢兢地走到棺木前,胡乱的拂开那些白色的荷花,暗暗用力,“咿呀”一声,推开棺木的盖子。

烛火依然熊熊燃烧,把棺木照亮。

一张熟悉的容颜毫无生气地刺入泉儿的眼球,明明想要忽视却看得清清楚楚——是白河的面容,一身白衣地静静躺着。只是此刻整张俊脸看不到一丝血气,死气沉沉,双目紧闭。没有呼吸,没有表情。

泉儿低叫一声,仿若浑身的力气也随着棺木里躺着的人抽空而去,几欲晕厥,虚弱地趴在棺木上,泪如雨下。

        第六十九章 父亲?

“你怎么就走了!”泉儿不管逝者已逝,狠狠地捶打着那具冰冷的身躯。无助地哭出声来,“你当时说要娶我做娘子的!你食言!你浑蛋!你不是还没有学会十八弯嘛!你醒来!醒来啊……”

泉儿的哭声响彻整个灵堂,在秋风的吹送下越飘越远。哀怨,悲痛,指责,还有爱恋……

就在灵堂最黑暗的地方,一双眼睛正全神贯注地悲痛地看着苦的痛不欲生的泉儿,从泉儿想要打开棺材盖子那一刻就想要出现阻止,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初衷,只好生生忍了下来。此刻看着泉儿悲伤地痛哭想要上前安慰却止步不前,只是静静地捂着胸口,紧咬着嘴唇,看着,看着……可能是泉儿哭得太伤心,又哭又闹,又骂又捶打的,此情此境令这位隐身黑夜的看官惨不忍睹,捂着胸口的手变成了抓,或许是不堪悲痛,终于,别过脸不看,飞身离去,背影那么萧瑟、落寞,还有无尽的无奈……

泉儿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站起来;口中说道:“白河,我警告你,我要非礼你了,快点给我醒来!”泉儿一边沙哑地说道,一边哆嗦着把不会再醒来的人的衣物扒开。

一片苍白。等一下!干净无痕的肌肤?泉儿抹干泪水,真的是干净无痕!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仿佛要把这个不着衣物的胸膛铭记于心。

“你在干什么!”一声尖利地女声响起。

泉儿从棺材中抬起披头散发的绝美容颜,瞟了一眼来人,复而把头重新埋入棺材中。半跪着,镇定地慢条斯理地把衣物给浑身冰冷的人一一穿整齐。

“你在干嘛!”李筱筱有些底气不足,惊恐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泉儿。

“过来帮个忙好吗?”泉儿因为哭泣叫喊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致命的诱惑。李筱筱觉得害怕,不进反而连连后退。

泉儿静静地看着李筱筱。

“来人啊!来人啊!”李筱筱暗带哭声的尖叫划破了夜空。不一会儿,就有人举着火把往灵堂方向涌来。

白云山也气喘吁吁地赶来,身后跟着穷追不舍的邢掣。

“胡闹!”白云山看着半开的棺材盖子和仍然跪坐在旁的泉儿,一脸恐慌的李筱筱,不由得大吼出声!

“泉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河儿已经去了。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伤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云山继续大声说道。眼睛却不敢定定看着泉儿,只是环顾四周把话说完。

泉儿扶着棺材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理了理衣服。指着棺材,不容置疑地开口问道:“这是白河吗?”

“你都看到了不是吗,你怎么就不肯相信呢!傻孩子,不要想了……”白云山走到泉儿面前,想要拥抱她。但是泉儿躲开了,转身对着邢掣说道:“帮忙把它盖好。”眼睛看了看棺材盖子,实在没有力气物归原位了。

邢掣得到命令,只一掌,说是一掌,更像是毫不在意地一摸,棺材盖子就盖好了。

泉儿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以表谢意,越过围观的众人,自祭台取了香烛一一点燃,走回棺材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把一干物事摆放在棺材旁。至于那个墓牌前的香炉,视而不见。

做完这一切,泉儿迈着虚弱但是坚定地步子想要离开。

李筱筱一脸震惊地看着泉儿做完一些列动作,很是不解:她必定是爱惨了白河的吧。可是为什么翻开棺材见过遗容之后完全不见先前的悲痛,反而是一脸的轻松。对,就是轻松!即使是泪痕未干李筱筱毒辣的眼睛也可以看得出泉儿的轻松。难道只是因为释然?但是这也看开得太快了吧!既然不可能那么快走出悲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不必悲伤了!也就是,也就是……李筱筱不由得捂住嘴,才能使自己不激动。

本来李筱筱也是想来确认一下白河是生是死的,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和白河也不熟。可是鬼使神差的就是想要来看一看。这才半夜三更强忍着恐惧抹黑来到灵堂,远远地就听见有女子悲痛地哭泣。一开始很害怕,但是李筱筱是一个强迫自己惯了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事与愿违地做了很多事,这一下,怎么可能因为恐惧就退缩。哆哆嗦嗦地近前一看,居然是青泉!怒从中来,也不管什么害怕和什么查看了!嫉妒得厉害: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公主就可以来抢夺自己的东西么!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了这个付出过怎样的努力和代价么!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白河一定和她有着很深的情愫。而深情,白河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哪怕是温柔的眼神也从未有过。

可是!就连此刻,那个痛苦涕零的女子不应该自己的么!那个扶着棺木悲痛欲绝的位置不是应该属于自己这个白河名副其实的未过门的妻子么!

李筱筱不甘心,生的时候和自己抢,抢先一步获得白河的关注进驻白河的内心,现在就连他死了,也要抢先自己一步么?想想自己为了得到白河未婚妻这个身份付出的种种,李筱筱才会愤怒尖叫出声。

可是现在,太不正常了。白河!你以为我李筱筱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么!不管你是生是死,白云山庄的少庄主夫人只能是我——李筱筱!

看着泉儿的轻松,李筱筱有些开心,事情还有转机,难道不值得开心么!本来自己一点确认的把握都没有,青泉公主,这还真是要感谢你。李筱筱欢乐地想着,表面上却一副不明真相的模样,一声不吭,静静地站在一旁。

“你要去哪里?”白云山从泉儿刚才一系列叩拜的动作中醒来,出声阻止了泉儿向外走的脚步。

泉儿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斜视着白云山,淡淡说道:“本宫去哪里还需要向白庄主报告不成?!”

白云山闻言,老脸一脸悲戚:“泉儿,你既然知道河儿找的人是谁了,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们的关系!你怎么忍心丢下老父一个人守着这个庄子!”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叫青泉,而且和白云山庄没有任何关系就够了。”泉儿强忍着虚弱,大步离去。

白云山追了出来,“我当年是有苦衷的。泉儿……泉,对了,‘泉’字拆开不就是白水么!萍儿一定也是不恨我的,不然也不会给你取名叫泉儿。泉儿,白水,你是我的女儿啊……我是你爹啊!”白云山老泪纵横。

泉儿去意已决,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想有!

白云山觉得很无力,“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爹呢?爹真的是有苦衷的。不然你告诉爹你母亲在哪里,为父亲自去道歉接她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哈哈哈……你认为还有幸福么?”泉儿冷笑一声说道,。

幸福?还有幸福么?或许还有的吧。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能够保护身边的人,一定也还是可以幸福的。娘亲,泉儿一定会幸福的,泉儿答应过你的!现在,泉儿就是去变强!

“傻孩子!你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没有幸福!一定会幸福的!快告诉爹,你母亲在哪里……”白云山很激动地拉着泉儿的手。

“我没有爹!”泉儿眼神冷静声音冰冷地看着白云山说道,“请放手,公主不是你能随便碰触的!”

白云山没有理会泉儿的话乖乖放手,泉儿只好一使劲,甩开了白云山的手,快步离开。

“孩儿……我的孩儿,你要怎样才肯原谅爹。”白云山用哀求的语气追着泉儿说道。

原谅?原谅你,然后你好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人么?你明明知道白河对我的重要性,却仍然不肯跟我说实话!这就是你的诚意!这让我怎么原谅你!泉儿不管不顾地继续向前走。

“河儿已经不在了,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爹一个人离开啊!”白云山继续哀求道,含着淡淡的抱怨。

“狠心?狠心的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泉儿大声吼了一句,越走越快,邢掣紧紧地跟着,阻止白云山更进一步接近泉儿。

小厮婢女们识趣地举着火把左右分开让开了一条宽广的出路,眼睛整齐划一地看着:只见一个绝色女子在前面拼命走,庄主悲戚地尾随。

“既然你不肯留下来,那么你告诉爹你母亲在哪里,爹自己去请罪。”白云山大声说道。

“爹!娘!”总算是挺清楚了!这两个称呼让聪明的李筱筱豁然开朗。这位公主是白云山的女儿呢。太好啦!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和他抢白河了!李筱筱一脸不屑地继续看着:这白云山也真是厉害,富甲天下不说,没有一房姬妾却也有儿有女的,还一个是青国的公主,一位则是秦国的……

李筱筱没有想完,就被前面戏剧性地一幕震惊了:一向温文有礼平静从容处变不惊的白云庄庄主白云山居然对着渐行渐远的女子跪了下来。

        第七十章 做一个为了幸福而战的战士

泉儿也被白云山的举动震惊住了,再也迈不开一个步伐。

双方陷入僵持状态……

“泉儿,爹求求你,你告诉爹,你母亲在哪里,爹好想她,真的好想她!”白云山悲戚地说道,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泉儿。

泉儿不忍心看着白云山这么痛哭流涕的跪着,转身走到白云山面前,沙哑着声音说道:“快起来吧。”白云山不干,泉儿只好把白云山拉了起来,“起来再说。”白云山听言这才配合地站了起来,迅速地握住泉儿的双手,“泉儿,我的孩子,你不走了是吗?你明白了爹的苦衷了是吗?”

“不,我还是要离开。”泉儿狠心地说道,撇开头去不看白云山可怜兮兮的模样。父亲么?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的。曾经想过很多次,可是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是这般。至少不会为情而哭吧。一个能够为情而哭的男子又怎么狠心丢下自己的妻女呢?泉儿心里很乱,很乱。只想要离开……

“那么你告诉爹你母亲在哪里好不好?爹去给你母亲赔罪,以求她的原谅。”白云山一脸期盼等待泉儿的答复。

泉儿没有回答,转过头来,只是默默地看着白云山,也不挣开被握着的手。

白云山见泉儿没有丝毫要说的意愿,拉着泉儿的手又要跪下。只要能得到她们母女俩的原谅,做任何事也是心甘情愿的。不要说跪,就算是死,也可以毫不在乎。

“你跪下求我也没有用!因为你再也没有机会获得原谅了,知道吗!”泉儿大声声说道,固执地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娘,这个人真的是我爹么?你给泉儿找的爹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娘,骄傲如你,怎么会自己先走掉,丢给泉儿这么一个烂摊子!

“再也没有机会……获得原谅?”白云山呆呆地重复着泉儿的话,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放开抓着泉儿的手,反抱住自己的头,双膝砰地一声狠狠跪下,痛呼:“萍儿!你怎么那么狠的心啊!你说的白头偕老在哪里?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选择啊!萍儿!萍儿!……”

泉儿不忍看白云山悲痛的模样,连忙对一旁震惊不已的邢掣说了一声:“我们走!”邢掣目瞪口呆一步一回头地看着白云山却一点也没有落下地跟着泉儿离开了白云山庄。

泉儿驾着自己的杂花马慌乱地跑着,白云山悲痛的动作一直在心头萦绕。娘,泉儿该怎么办?

没有目的的乱撞,横冲直撞地逃开了现场,远离了白云山庄。

不管不顾地疯狂的奔跑着,希望速度能让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可是当一切回到正常轨道的时候,归于平静之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比如此刻,马儿已经跑得精疲力竭了,小狐狸也被颠簸得七荤八素,分不清方向,蔫蔫地。

纵马狂奔了大半夜,泉儿虚脱的坐在一处不知名的湖边,气喘吁吁。邢掣也一副很累的模样瘫坐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泉儿,但是却识趣地一句话不说。

望着寂静的夜色,那些烦心的事再次涌上心头。

这样很没有担当地跑出来,娘,你要笑话泉儿了吧。

泉儿甩了甩头,想到娘,心里很难过。也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云山很难过的模样。

白河,既然你没事,那你在哪里呢?你为什么要装死呢?

白河,真好……你不是我哥哥。现在镇静地思考,才知道这个事实。当时自己都没有留意到这层关系。泉儿现在对自己是白云山的女儿已经深信不疑了。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一种感觉,可是泉儿就是知道白云山就是自己的爹……

泉儿回想起白云山,不,是父亲——很陌生的称呼。在泉儿看到他难过得抱头痛哭的时候已经隐隐原谅了他、认可他了吧。泉儿不想承认!

总之当时白云山在厅堂抓着自己的手说的话泉儿记得清清楚楚——河儿他是有苦衷的,他的父亲需要他回去保护,他的国家秦国需要他,泉儿,你要体谅他。河儿他的父皇现在遇到极大的麻烦,可惜,他还是没有撑过去,前段时间去了。河儿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

就是这么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让泉儿一度以为白河以身殉葬了。但是现在想来,才真真地理解了自己父亲的用心。他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了啊,他并没有骗自己,一定是这件事不能说出来。只是泉儿当时过于激动,没有仔细分析。直到看到白河身上没有那个伤痕,那个淡淡的伤痕,那个明明可以消去的疤痕。记得当时白河说:“我想留下它,做个见证。”就拒绝了泉儿继续上药。没有想到现在,那个淡不可见的不知道要做何见证粉色伤疤竟然成了辨别白河身份的依据。当时他奋不顾身为自己挡箭是何种心情?他的命明明那么重要……

即使白云山和自己说的不多。泉儿也能依稀感觉到白河的身份的重要性,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既然他没有死,泉儿的心也就放下了。

说到白云山,他一定很想知道娘亲的事吧。自己真的狠狠心,可是,无论是什么理由,他再怎么可以放任一个女子离开……娘,您恨过您的男人么?

泉儿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被一个问题难住了:很想帮帮白河,可是怎么帮呢?

首先自己要变强,变强大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自己也可以有所依靠不成为累赘。可是如何变强呢?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行医么?经商么?曾经为了赌气说为了证明自己说要成为天下巨贾。但是行商又要做什么呢?

徐徐图之吧……

还有那个一直找不到的酒妇人。泉儿知道擅自离开的春风阁有些赌气,可是再也不想回去了。这件事还是要感谢邢诺的,如果让秦绥得逞,那自己还会活下来么?邢诺一定很生气自己恩将仇报吧,虽然邢诺派了邢掣一路相随。但是,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实在是让泉儿不想再去碰触与之有关的任何事,再找春风阁帮忙找人的想法还是放弃吧。等自己有了自保能力,就让邢掣离开吧。泉儿想要好好活着,至少要好好见一见白河!

娘……泉儿好无助。

静静地坐着等待天亮,当朝阳的第一缕光线冲出云层,泉儿觉得身体似乎又有了力气。

父亲,爹,对不起……泉儿现在暂时不能面对您。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泉儿之所以不去找白云山,出了不能释怀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泉儿隐约觉得白河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养育他长大成人的义父。

边走边想吧。

也许可以到秦国去。可是秦绥……秦国可是秦绥的地盘啊。如果自己一时找不到白河,会不会再次陷入秦绥的牵制?或者被利用?再者,自己是青国的公主,莽撞地到另外一个国家去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泉儿实在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再受到伤害。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助感不想再体会。上了一个冷面的邢诺已经觉得很惭愧……

可是好想离白河近一些。

白河,你应该是在秦国的吧。

既然不能出国,也想离白河近一些,那么就去边境吧。说不定走私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呢。

想到经商,泉儿就想到商葚子以及她那自以为是的经商才华,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商葚子能随便伤害自己!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有机会一定要给她点厉害瞧瞧?要如何厉害呢?把区子中抢到手?哇……太残忍了……

从知道白河没有死开始,泉儿的心思就活络得很,可以镇静地思考很多事。爱情,真的很伤人啊。让人失去理智,失去信心……

“喂……”邢掣很不甘心泉儿一路上沉默不语的模样,他这个贴身侍卫很寂寞,也很想八卦一下的。

“何事?”泉儿从无边无际的思考的海洋中游回岸边,淡淡的回应一句。

呃,什么事呢?要问为什么她不伤心了么?似乎太单刀直入吧……“你为什么不易容啦?”邢掣没有问出心底最想知道的疑问。

“这样不是很好看么。”泉儿嘴角带笑。

“太好看了……”邢掣呆呆地说道,对着泉儿这副微微一笑的惊艳模样失了神。惊愕过后,拍拍胸口,暗暗想道:还是易容的顺眼一些。不过她这副倾国倾城的模样万一让那些无知宵小看到,他们会伤害她倒是不担心,毕竟自己又不是摆设,就是觉得其他人会亵渎了她这一副仙女般的美貌。

“好看为什么要藏起来呢?”泉儿一副调侃的语气。

邢掣一脸无语,眼神控诉道:你欺负我……很委屈地一言不发,默默地骑着马。

“呵呵呵……”泉儿看到邢掣吃瘪的模样开心得放声大笑起来。

泉儿这么展颜一笑,更显绝代风华。邢掣的内心的某一根弦“砰”地一声断裂了。呼吸急促,心跳得厉害……

这个女人,是想要自己以命相随么?怎么笑起来那么好看,好看到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我不会是病了吧,好难受,气息不稳,难道走火入魔了?单纯的邢掣胡思乱想着。

泉儿没有再为难邢掣,悠闲地驾着马儿行走在官道上。把容貌露出来吧,说不定那个酒妇人看到了兴许会自动找上门来呢,现在真的是不知道从何处找起了。与其莽莽撞撞,不如把自己亮出来,让那些想要寻找自己的人自己寻来吧。仇人也好,亲人也好。泉儿再也不想那么被动了那么畏畏缩缩了。从现在开始,她把自己当做一个战士,一个为了幸福而战的勇士。不管前方什么当道,遇人制人,遇鬼杀鬼,一定要到达幸福。

        第七十一章 邢掣离去

要为幸福而战的泉儿一路打听着往青国和秦国的边境的方向一路行进而去,即便是不易容,但是临近冬日的天气很干燥,让人觉得不舒服。泉儿以一顶帏帽遮住了自己的绝世容颜也遮挡了风沙的肆虐。一身男装打扮,因为泉儿的身量也较之寻常女子来得高挑,这么大大方方地骑在马上,倒也不显的突兀,反而是有一种优雅的风度。

泉儿和邢掣或多或少地避开白云山庄的人。因为泉儿暂时还不能回去面对白云山而做到无动于衷,也许会因为自己的偏执而出言不逊进而伤害到白云山的心,泉儿其实舍不得伤害自己的父亲。既不能面对,那就躲避着。

为了躲避各路人马的探寻,没错,找自己的绝对不止一个白云山庄。有一次,泉儿看到邢掣温柔地抚摸着一只鸽子,泉儿偷偷留意观看时一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邢掣急急忙忙放开了鸽子让它远远飞去。那一定是邢掣和什么人说着自己的事吧。算了……

走走停停,有的时候也绕山路。泉儿很奇怪为什么邢掣看起来对青国很不熟悉,之前一个白云山庄都不知道如何去,作为一个高手,即使不闯荡江湖一番起码也略有耳闻吧。更别说他是情报组织春风阁的重要人物!但是为什么邢掣对从青国去秦国的路那么熟悉,越靠近边境越熟悉。熟悉到可以避开很多人,除了邢掣那边的人不算。邢掣也许常年呆在秦国,主管那边的情报,这其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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