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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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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往后望,却被两扇门板挡住视线,她颓然地叹口气:“算了,你又看不到。”
门缝里忽然塞出于一张纸条,她心里偷乐,看吧,随便逗你两句就把你的话逼出来了,为啥不说话呢,难道是个哑巴?
她心里叹息着打开那张纸条,看了那上面的字,什么怜惜伤怀立刻被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上面只写了一个字——丑!
“喂,你胡说!”就算在宫里常被人说姿色平平,也不至于到丑吧,说她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呢!
她气愤的站起来,摇撼着窗棂大声□□道:“喂,你说谁丑,她——最多也就是姿色平平哪里到丑啦!”
里面有隐忍的笑声,却叫她听不真切。
“她哪里很丑了,她的五官很清秀,好不好!”犹自不满的嘟哝了两声,里面却又没了声响。
“好吧”,她泄气的坐回到地上,“她不跟你争这个,但她的刺绣功夫可是一流”,说着她接下腰间的香囊挂在窗棂上。上面也题着宫墙柳的诗句,跟皇后那个本是一对儿。
“这是她亲手做的,你要记得戴喔,还有——谢谢你那天救了她”,她知道那晚真的不是梦,她就是给她药的恩人,那一晚她救了她的命。
糟糕,肚子又开始疼了,她的毒毫无预警的发作了,她紧咬了牙,大滴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胸前,一片润湿冰凉。虽然强忍着,痛苦的呻吟还是从口中溢出,破碎而嘶哑。她几乎支撑不住了。
吱呀一声小屋的门开了,“谁?”她张着无神的双眼,徒劳的伸出手,却觉得腰间一麻,立刻僵直的躺下,动弹不得。
“姐姐?”她试探的叫道,忽然有人轻轻的用指腹刮她的脸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柔软而湿润的物体贴上她的唇,痒痒的有些酥麻。她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唔——”,她嘤咛着不肯就范。
“笨蛋,她是救你的命。”她听出是个男声,带着魅惑人心的磁性,又是他,皇上!她的内心在尖叫,身上却一点力也使不上。下一秒她便跌进一个火热的怀抱。
她混沌的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救命?如果真是皇上,他怎么会知道她要跟男子……对了一定是梦,为什么他老不放过她,为什么总出现在她的梦里,她几乎要崩溃了。
下堂皇妃(20)
夜连赫的手强势的入侵,隔着单薄的布料有力的抚弄,她的神智又一次被剥离,奇怪的是身上的痛楚却少了几分,被一种莫名的期待和悸动所替代。她隐隐的又觉得头晕,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
空气中忽然弥漫着强烈的奇怪气息,她经人事后才知道,那种炽热的感觉叫情/欲。
她感觉到他粗粝的食指再次磨蹭着她的脸,粗重的呼吸炽热难耐的喷在她脸上,紧绷的身体里满满都是欲望。
她被他紧紧含住的小嘴呜呜叫着,眼里泪水都下来,眼泪大粒大粒的从眼角滚落,夜连赫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声音瞬间冷酷如阎罗:“扫兴,真是个无趣的女人。”
她感觉他柔软的袍角扫过她的脸,带着幽幽的龙涎香的香味,忽然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四周又回归了寂静。
她疼累了哭累了,居然就这样睡着,梦里依旧有那修长熟练的手指紧紧纠缠于她。
她醒来后居然将前事望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醒来后小屋的门洞开,姐姐已经不知所踪。一路行来,头痛欲裂,仿佛有十八个和尚拿了铜锣在她耳边敲,她就更想不起来了。隐约还有与人十指交缠的幻觉,她对于总将夜连赫做为春梦的对象感到厌倦了。她不喜欢他,他是坏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坏男人呢,靖王才是她心之所向,她的天神
等回了处所,鸢儿大老远的张着手臂朝她扑来:“才人”。
“才,才人,刚才有个宫女来找你,说是丽妃,丽妃娘娘宫里的。”
“喔”,她替她擦汗的手微滞,“她说什么了?”
“好像给您送了盒糕点”,鸢儿水晶般的眼珠瞪得老大,“她不会想毒死你吧。”
“傻瓜,有人笨到明着喊着来毒死人的吗?“她用手指轻戳她的头,这丫头就是太胆小。
同两个丫头进了屋,桌上果然放着个金漆梨木雕松枝的盒子,果然出手大气,不愧是丽妃。打开盒子来看,那金黄色的小糕点煞是惹人爱,晶莹剔透,做成小兔子或者松鼠的模样。
她却毫不怜惜的掰开来,却什么也没有,小娟直呼可惜。
她忽然就把糕点都倒在桌上,却拿着盒子反过来,轻敲了两下。有空空的声音,果然这盒子做了夹层。
“去,给她拿刀来”,她命令道,心里一阵阵发紧,丽妃要她干什么,她要怎么办?
用刀轻轻拨开木头表壳,果然看到一个不大的凹槽,凹槽内赫然躺着一张用水红色洒金的纸做的花签。
打开花签,她轻声念道:“明日亥时,花园东,榕树下,再叙前缘”。
她嘴角泛起冷笑,是了,她是要问上次她提到的细作是谁。
她转头望着一边呆站着的两个丫头,她们估计做梦也没想到盒子里会另有玄机,最多就以为丽妃在食物里做了手脚罢了。
下堂皇妃(21)
她笑道:“你们最恨丽妃宫里的谁?”
“那还用问,不就是上次在荷花池那儿赶她们走的泼妇!”小娟愤愤不平的喊道。
她心中忽然也多了许多怨气,若不是因为她,她们怎么会落到今日这个田地。
她叹气道:“她也恨她,可是她们动不了她呀,她是丽妃从家里带过来的贴身侍女,没那么容易被离间,丽妃是十分相信她的。”
对这些事从来不插言也不管的鸢儿忽然发话道:“要不——,就那个安德海吧。”
“安德海?”她重复道,她对此人没有映像啊,该是个太监吧。
“鸢儿,那不要脸的又欺负你了?”小娟的脸涨得通红,“他怎么欺负你的,她帮你去讨个公道!”
鸢儿闷闷的道:“算了,反正也没吃什么亏,就最多被他摸两下而已。”
“什么”,她和小娟同时高叫道,她愤怒的道“这还叫没什么,这个阉人,他是什么东西,这个肮脏下流的胚子,净做些个下流龌龊之事,好,她帮你出这口气,管叫他不死也脱层皮。”
“最好能成功”,鸢儿死命绞着她的手指,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发狠的样子,她觉得应该还有下文。
果然,好一会儿她又轻声说道:“她前些天遇见他,他说最近帮他们主子立了功,他说他要求丽妃把她赏给他。”
“鸢儿,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不早点跟她说”,她气极的抓住她的手,她看见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未经人事的脸上滴下来。
“才人,您已经很烦了,她不能再麻烦你,没事的,他可能是句玩笑而已,你说是吗?”鸢儿求救似的看着她,很希望她给她个肯定的答案。
可是她也不知道啊,这里面被太监玩弄的宫女也不在少数,很多自杀了,但是有更多只能屈辱的活着,白天有做不完的苦活累活,晚上受着非人的虐待。太监的心理有多变态啊,她曾经听说有的只要他稍不如意在主子那受了气,回来就会想出各种各样恶毒的方法来折磨老婆。
这宫里,宫女不是人啊,都被当成畜生在用呢。
“没事,她跟皇后娘娘也有一面之缘,再不济,她去求她便是了。”她拍拍鸢儿的手,她的心立刻安了下来,立刻就破涕为笑依到她怀里。她相信她的决定都是对的,她相信她便是万能的,她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可是她现在甚至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啊,她心里悲戚却在表面上不动声色。何必让她们陪着她一起担惊受怕呢。
让她们陪她坐下,她才看到茶几上有两盏茶,不由得皱眉问道:“今儿个可有其它人来?”
“才人,没有其他人了,这茶是丽妃宫里那两个宫婢用过的,她这就把它扔了去。”
她想的倒不是嫌弃她们不干净,丽妃的宫女送完东西不是该走么,怎么硬要赖在这儿好一会儿才走呢,她心里的疑云遍布,总有这不好的预感似的。
下堂皇妃(22)
“她们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依旧不动生死的问道,仿佛只是随意在跟小娟聊天。
“就问了些主子身体可好,近来都做些什么之类的闲话罢了。”小娟不以为意。
“喔,对了,她端茶进来时,见她们还去后花园看了看主子中的腊梅,说虽然现在不在花期,却自有股风格清奇的劲儿呢。”小娟忽然又想起来些细节。
“好,你跟鸢儿去准备早餐,她去花园里散散步。”她说着便急切的走到园子里,那两个宫人真的是为了赏景?几段枯枝有啥好赏的,她心里暗自冷笑。
果然,她在一株腊梅树下发现一个松动的土堆,一看就是有人新挖了,又重新填上的。她环顾四周无人,即刻用手刨开那泥土查看。
只刨了两下,便露出一个黄灿灿的物件,她捡起来一看,那东西沉甸甸的,是十足十纯金打造,上面有十分繁复的喜鹊和花枝的图案,在阳光下晶莹辉耀。下有垂珠,若女子戴了,一步一摇,尽显风流韵味,这是一枝金步摇。
金步摇在这宫里就是权力的象征,步摇只有皇上可以赏赐给妃嫔,而收到皇上馈赠的步摇越多就表明这个妃子最受宠。以丽妃的情况来看,没有十枝也有十枝,她也不必多得要叫人埋在她的院子里吧。
她眼中恨意萌生,她这是要栽赃于她啊。随时可以叫人来她这查了去。按宫规,若是盗些小玩意,也许只是打几板子赶出宫去。可是如果偷的是金步摇的花——三尺百绫自缢当场!
皇宫中的夜晚,月色撩人,人和景总是繁盛的。
她来那梅林里散步,这儿人少,梅花不是时节,就像那不受皇宠的妃子,门前冷落足可罗雀。她要静一静,好好想想如何对付丽妃。
想着想着,腹部一股恶痛狠狠的涌上来,她慌忙紧紧抓住面前的梅树,十指紧紧抠进树皮里,将树皮碾成了粉。她想喊人,却疼得没有了力气,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闭眼,强忍着疼,觉得身下的地面一片凉湿,让她感到更难以忍受了,那痛苦仿佛已经植入了她的生命一般,久久不去。
疼痛间,她的余光瞟见梅树间远远的有个黑影站着,高高的纱帽,金黄的锦带,一股子冰冷肃杀的气氛老远也能感觉到。
“谁?”她惊呼道。那黑影却早不见了,害她心中惊疑,难道有鬼?
她强自站了起来,这个举动居然生了效,身体的扭动似乎可以减轻疼痛,她忽然就有了主意。反正四下里也无人,她正好穿着窄腰广袖的衣服,旋转起来,碧色罗纱漫天飞舞,倒是美得很。
她将头埋在了长长的广袖下,然后猛然甩开,看那袖子如蝶翼般的飞舞。又连着往后退了几步,衬着着虬枝苍劲的梅林,更添加了一份亦幻亦真的奇景。
下堂皇妃(23)
梅林周围是些高大的树木,上面密密匝匝的开满了小白花,风吹过,小白花簌簌地落下,飘飘扬扬的煞是好看。细碎的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衣服上,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她深深呼吸着,感觉疼痛稍微减弱了一点。
舞兴正酣,忽然听到一阵箫声传来,猛一瞥,竟然是靖王,他温存的笑意留与眼角唇边,月光在他身上洒向一层不真实的光。她的身体竟然随着他的箫声开始不住起舞。
她们似乎心有灵犀,相视而笑后,她轻扭蛮腰,随着乐曲舞姿婀娜。每看他一眼,心中悸动就多了一分,腹中的疼痛仿佛是惧怕着他,远远的感受到他陌生而诱人的男子气息,忽然就藏了起来,原来这留香散,果然是怕男人的,她心中又是羞赧又是好奇的紧。
莫名的为靖王所吸引,她轻巧的绕着他不停旋转,让裙角拂过他的衣服,有些个暧昧不明。舞毕,她似乎旋转得太过厉害了,居然一个不稳倒入他怀中,宽厚的胸怀,温柔的气息,特有的男性结实的肌肉令她小腹中有东西再次躁动不安起来,她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战抖的手忍不住向他伸去,靖王惊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其实——她是很想要——扒开他的衣服,因为里面有她需要的,需要的……
“王爷,王爷“,梅林外呼喊他的声音乱成一片,”皇上召见啊,王爷。“
靖王对她挑挑眉:“再说一次,你叫什么?”
“暮灵歌。”她的话含糊不清,她还是她么,她现在宁可成为他胸前的那颗盘扣,至少可以永远窝在他温暖的胸怀之中啊。
身体里有东西在叫嚣,欲求不满,它甚至控制着她的身子,让她阴魂不散的跟踪着靖王,直到看见他跟夜连赫坐在观星的高台上,都那么卓尔不凡,令人——垂涎。
不,她努力压抑心中的邪念,是那留香散在做怪,她不能被它控制,她狠狠的掐自己的皮肉,她不是荡妇啊。
然后,一样熟悉的东西映入她的眼帘。夜连赫!他的帽子好熟悉,梅林里的那人,是他?!
不,不会的,堂堂的皇帝怎么会出现在那么荒僻的地方,幻觉,留香散的幻觉罢了。
第二天,她整天在等待和忧虑中度过,拜托小娟去办的事似乎很成功,她却高兴不起来,丽妃留了手来陷害她,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诡计!
今晚能不能骗到她们也还未知,她第一次知道她的敌人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愚蠢。
这次,也许她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谁说她聪明的,其实她蠢笨如猪啊!
更漏一声声像在催命,她抬眼看下熟悉的四周,她住了多久了,在这儿?已经有感情了,这里的一桌一物都掺杂着她的心血。她们不断的丰富着这个不大的庭院,让它成为她们最舒适最快乐的窝,今天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它了。
下堂皇妃(24)
取出笛子来,她想起那个莫名失踪的小宫女,她想吹浣纱曲却没有了闲适的心情,于是她换了另一首曲子,其实她不愿吹它,因为它太悲凉。
这曲子是有歌相配的,大意是两个相爱的人,因为许多的缘故没能在一起,她最爱那一段: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笛声哀怨,带着月光的清冷,荡漾在寂寥的院落里。
良久,她停下来叹气,该是她出发的时候了。鸢儿怯生生的从门里探出头来,她在她的身旁蹲下,将头依靠在她的膝旁。
她的眼睛里闪着梦幻般的光:“才人,你吹的这曲子真好听,她听过宫廷乐师吹过许多曲子,惟独这首从没听过,它比她听过的任何曲子都好,它叫什么名字啊。”
她疼爱的抚着她的头:“你当然没听过啦,这是她父亲作的,她父亲为它取名叫《寒衣调》。”
“怎么从没听你吹过?”鸢儿遗憾的问道,这么好的曲子该天天听到的。
“她嫌它太悲了,让人徒感悲伤而已。”她淡淡的回答,其实还有个原因她没说,她父亲在她娘之前曾经有个心上人,他似乎爱她极深,但却因为她家里嫌弃他的出身,两人一直不能在一起。于是她父亲一咬牙去了战场,想要博得个战功便来娶她。
没想到等他做到了都尉时,忽然失去了她的消息,父亲兴冲冲回来娶她的时候,她早已不再是他的新娘了。
她曾经问过为什么不再是他的新娘了,是死了,还是嫁人了?父亲却像有难言之隐似的,不肯答她,她也一直好奇的紧呢。
她沦陷在无边的回忆里,小娟进来了:“才人,今晚咱还是不去了吧,这样去太危险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她苦笑道:“你以为她不去,她们就会放过她们么,只会惹她们起疑罢了。”
小娟低了头,她显得那么忧心忡忡,像霜打的茄子:“才人,她等你回来。”
“恩”,她轻抿嘴,居然笑了,看透生死还有何惧!
出了门,小娟那丫头忽然风风火火的又跑了来,她缠了小脚,跑不快,还有些跌跌撞撞的,可她却那么执意的跑向她。
“才人”,她气喘吁吁的举着她的孔雀翎披风,“夜来风大,把这个带着。”
她忽然鼻子一酸,就把她抱住了:“小娟,你是灵歌遇到的最好的人,她好后悔以前对你不够好,老是骂你,你不要记恨她!”
“才人,你——,傻瓜。”小娟和她又是哭又是笑了好一阵,她努力笑着擦擦眼泪:“她走了,再会。”
“再会,才人”,小娟在午夜的月色中挥着手上的丝绢,明月印在她身后,在她的剪影周围泛出珍珠白的荧光。那情景仿佛她随时会飞升成仙似的。她的声音在夜晚的雾气中那么飘渺,似乎魂魄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却原来再会却是再也不会!
下堂皇妃(25)
她才到了那樟树下,便被几个黑影团团围住,领头的那个她认得,正是那日赏花时为难她们的那个婢女,名字倒是好听,居然叫玲珑。然而她的人是何等的凶残和骄横,她到底也是个才人,她见了她不但不跪还十分鄙夷的瞪视着她。
哼,以为她被毒药要挟就要任凭她们为所欲为吗,休想!
她冷冷的直视她的眼睛,只看得她心里发慌。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她找了个台阶下:“柳才人,她们娘娘想问问您,那个内奸你可找到了。”
“解药呢”,她沉声问道,没看到解药她可不打算开口。
“解药很简单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精壮男丁一名!”那婢女脸上的表情何其丑恶,她正用一种暧昧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她,“不过,恕她无能为力,这宫里哪有男人,除非是——皇上!”
她的舌头轻吐,她却恨不能一个巴掌扇过去,暮灵歌,你要忍耐,你的身后还系着别的人命呢。
她双手握紧,却不紧不慢的答道:“既然没有解药,灵歌反正迟早要死,何必还做缺德的事去害别人,不如让灵歌回去等死吧。”
说完她便作势要走,忽然横空伸过来一个小瓶,耳边有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便是你要的解药,只要你所言非虚,解药可以立刻给你。“她侧目看看,是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衣服也是宫女的服装,却有股强烈的杀气,那暴戾之气,即便是再光鲜的衣服也挡不住。
宫里为何会有这种杀手般的人物,那皇上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她倒不是担忧那皇帝的安危,只是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不说当今皇上十分英明睿智吗,年纪轻轻,就已经安海内平四方,难道在他后院有人为所欲为他都看不到么。
她好笑的回头对那玲珑笑道:“原来你不过是个打杂的,这才是正主啊,你也太没规矩了,你叫主人都没说话,你瞎吠什么。“
“你!看她不撕烂你的嘴!“玲珑就要冲过来。
“你敢!再怎样她是有封位的才人,你只是个卑贱的宫婢,你想犯上么?”她怒喝道,硬是把那玲珑吓的缩回了手脚。
蒙面女子听她们俩瞎扯甚是不耐烦,她又将那小瓶在她面前晃了两晃:“别耽误大伙儿的时间,那细作到底是谁?”
“她虽然不知道细作是谁,可是她在皇后娘娘赏给细作的吃食里放了泻药。”她答道,说完貌似不经意的瞄了眼玲珑的反应,玲珑果然恍然大悟一般叫道:“原来是他,安德海啊,他今天去了好几次呢。”
她心里暗道,这下好了,真是天衣无缝了。
却听到那蒙面女子的笑声冰冷:“哼!你果然是个骗子。”
只见她的匕首寒光一闪,冰冷的触感在她的脖子上引起一层鸡皮疙瘩:“你以为派人去给安德海下药就没人看见么,你的婢女早被丽妃娘娘盯上了,之所以要你来此,只是想最后确认下而已。”
下堂皇妃(26)
她的脸色一定很苍白,身体在战抖着,不是害怕而是羞辱,她居然错得这样离谱,在这充满阴谋诡计的宫里,她的思谋多么浅薄,多么无知,她却还以为天衣无缝。
暮灵歌,你是该死的,因为你没有资格成为斗争的棋子,你不够聪明,所以你原该去死的。她认命的闭上了眼,要杀就杀吧,她无怨!
她闭着眼,但等那匕首刺过来,她正将生死看淡。该死的肚子却在此时绞杀似的痛起来,排山倒海的疼痛几乎淹没了她,她像还无生气的落叶倒在泥土里。
头上吃痛,那杀手狠狠的扯着她的头发:“你又想捣鬼,今日可不会再有人上当了。”
噗——她将一口鲜血喷在她脸上,真滑稽,黑纱上的血珠簌簌的掉落下来,弄了她一身。她嫌恶的离开她,收回匕首。
“用匕首太招摇了,拿白绫来。”她的声音充满了命令的语气,而其余几个宫女居然听她的,她是什么身份,难道比丽妃还要有权威?
白绫迅速围在她的脖子上,一用力,她的骨头全都咯咯的响着。她徒然的望着那杀手,灯火下,她的身影犹如催命的恶鬼,她想,即便到了阴曹地府,她也不会放过她们,她不去投胎,她要做孤魂野鬼,夜夜入梦与她们纠缠,直到她们疯了,死了!
呼吸困难了,她死死抓住旁边一个宫女的袖子:“放过她的宫女,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哼,放心,她会好好待她们的”,又是那杀手鬼魅般的声音,她是谁,她恨她,她不会放过小娟的,不会!
随着肚子的又一次剧痛,一大股温热的液体从她口里喷出,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是死了还是活着?好冷,这就是地狱吗?冷风飕飕的挂疼她的脸,身下是湿漉漉的严寒。
她疑惑、害怕,她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她的手毫无生气的暴露在月光里,是惨白的一片,然后她看到了什么呢?对,是影子!
她居然有影子,那么她是活着罗。她艰难的对着周围的孤坟起誓:“丽妃,今日,你没有害死她,他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一定!”
现在,她只有唯一一个人可以投奔了,今生今世她都将效忠于她,帮她夺回所有的一切,包括消灭她的心头大患,她那尊贵无比的丽妃娘娘!
她不知道自己怎样从香塚里爬出来,不知道什么支持她走了那么多的路,可是她终于还是力竭了,她匍匐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等待未知的命运,死,或者生!
隐隐绰绰有人声在靠近,红红的宫灯,是皇宫夜晚一道美丽的风景,她看着它们笑得凄美,是救她的恩人还是害她的仇人呢?
一盏宫灯照在她的脸上,她不由自主抬头,想凑近那温暖的火,好冷,好冷!
下堂皇妃(27)
然后她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她,她是满腔惊喜,她脸上却布满了犹疑。
“青宁,她是谁,可还活着?”那声音温婉,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救她……的宫女!”她最后的话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小娟和鸢儿得救了吗,她在这宫里,除了良心就只剩下她们了。
三天后,香塚。
这里正在举行一个葬礼,是的,宫女死了就该被埋在这儿,一层黄土便遮盖她们的尸骨,很快她们就会同许许多多的她们的前辈们一样,成为泥土的一部分,带着或愤恨或坦然的心情离开。离开人世那刻,她们在想什么呢?
她想如果是她的话,她想出宫,哪怕一天也好,她想出去呼吸自由的空气,这个折磨人禁锢人的宫殿里,一草一木再华贵也不值得她的丝毫留恋。
这是一个葬礼,小娟的葬礼,她平静的躺在花瓣中,四周架设好了木材,鸢儿高举着火把,她的表情呆滞,既看不出痛苦,也没有害怕的神色,她只是漠然的望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稚嫩和羞怯。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恨,鸢儿不说话已经三天了,她想或许她永远都不肯开口说话了吧。
她叹口气,轻拍她的背:“去吧,让小娟早点入土为安。”
她机械的走过去,火把点燃了木材,小娟在一点一点的被火蚕食。她的小娟,那么好动好玩,喜欢大笑,此刻她却睡着了,她很冷,她需要火的温暖。
她眼前一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掉不下来。她可以听到自己心中痛苦的声音,切齿的恨让她哭不出来:“小娟,你安心的去吧,以后,不要再来帝王家,找个普通人,平平凡凡过一辈子,知道吗?”
火烧着了她的衣服,黑色的灰高高飞扬在半空中,它们在愤怒吗,不然为什么飞得那么高,那么高,仿佛要盖住头上的天空似的。
又一个亲人离开她了,她摘下母亲送的碧玉簪丢入火里,这个当小娟陪葬吧,如果没有这簪子,或许她就不会死。
丢弃了这簪子也就丢弃了她对母亲发下的誓言,她不再明哲保身,不再逆来顺受。从今日起,她要耗尽她剩下的在宫中的日月,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要丽妃不得好死!
她们的对立已经无可避免,她的仇,小娟的仇,还有……鸢儿的仇,她统统该还,她不由得悲壮的看向鸢儿:“你放心,她会帮你报仇,就算她死了,她也要丽妃为她殉葬!”
鸢儿没有看她,她漠然的看着渐渐熄灭的火,嘴角的冷笑叫她害怕。她站起来抱紧她:“鸢儿,她只剩你了,你不要做傻事啊,不要离开她!”
她抱着她的身子,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心在哪里,好像她从那刻开始就没有心了,鸢儿你说话呀,不要吓她!
下堂皇妃(28)
“暮灵歌,她们回去了,皇后娘娘那边还等人伺候呢!”青宁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她一心只系着她的主子。
“是”,她微微的福了福身,牵起鸢儿冰冷的手望椒房殿走去,她不再是才人。丽妃虽然没在她的院落里搜到金步摇,她却依旧拿这做文章,皇后保了她的命却保不了她的封号,她变成这宫里最卑微的宫女了,草芥一般的生命,那又如何,星星之火尚且可以燎原,更何况她还知道她与靖王的私情。
只有有机会,丽妃,你等着,只要一有机会!
鸢儿总是痴痴傻傻的,她将她安顿在房内休息,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到皇后屋里去伺候。皇后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长袍,粉色的纱罗轻飘飘的,走起路来迎风飘摇,两鬓间的花饰上垂下白色的流苏,也跟着摇曳生姿,俏生生若莲花仙子,大伙儿都说好看极了。她浅笑道:“你们就是嘴甜,个个都有赏。”
于是命青宁赏了她们每人一锭银子,青宁递给她两锭,她忙说:“青宁姐,你给多了。”
她依旧板着脸嗔骂道:“你当她是给你的?是给鸢儿的,虽说她现在糊涂的紧;也没啥地方可以用得到她的。可是她毕竟也是皇后宫里的人,说好每个奴才头有赏的,自然也少不得她的。怎么,你认为她如此糊涂么?”
“不敢,灵歌失言了。”她低眉顺目的答道。
她抬头看她远去的背影,忽然发现她并没有那么难相处,椒房殿更像家了。
“灵歌,你过来”,皇后轻挥玉手命她上前来,“前日见你刺绣的香囊,便知道你画工了得,本宫想找你讨要一幅丹青,你可愿意?”
“灵歌的拙作哪能入皇后娘娘的法眼,娘娘见笑了,若娘娘不弃,倒是愿意画画博娘娘一笑。”她谨慎的答道,虽然皇后仁慈,但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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