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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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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月奴,陪灵歌躺会儿,我们说说话。”灵歌往里睡了睡,腾出一块地方。
月奴连连摇手:“使不得,使不得,你是主子,灵歌只是个奴才。”
灵歌笑道:“早不是了,等出去了,灵歌就叫你奶奶吧。”
月奴手足无措起来,两手不断的在衣襟上擦着,似乎那手有多脏似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这怎么使得?”
“那月奴你是嫌弃灵歌不陪当你的孙女罗”,灵歌故作生气。
“傻丫头,当然不是啊,”月奴还是尴尬的躺到灵歌的身边,灵歌甚至可以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从喉头发出,年纪大了,她有些轻微的气喘。
“月奴,你是灵歌的良师,灵歌的益友,以后也请多多指教。”灵歌将头靠在她干瘪的肩膀上,灵歌想起了母亲,要隐姓埋名也不可以回家吧。
“你今天去找皇后了?”
灵歌一愣,月奴的消息真是灵通:“恩,灵歌给了她一个锦囊。”
“教她如何得到皇上的心?”月奴看见灵歌在点头,她轻叹道,“第一次见你这么傻的人,男人的心一旦给了别人,就很难要回来了,他们要是真好上了,你不难过?”
灵歌叹息道:“当然难过,难过得不想活呢,可是怎么办呢,灵歌以后也许永远见不到阿赫了,阿赫想灵歌怎么办,他生气伤心谁来安慰他。你说过阿赫很惨了,就让他幸福吧,灵歌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他幸福。”
两行清泪徐徐的落下来,灵歌有些口齿不清:“我爱他,所以灵歌要他幸福,只要他开心快乐了,灵歌怎么样都可以。”
“傻孩子,你怎么陷得这么深啊。”月奴心疼的抚摸着灵歌的脸,帮灵歌擦干腮边的泪,“既然决定了走,就忘记他吧,灵歌有一记药可以帮你忘记一切,你明天就喝了它,以后,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灵歌吃惊的坐起来:“你说的,是忘忧水?”
“不!”灵歌本能的拒绝道,“我不想忘记他,不要忘记他,他是灵歌生命中最美丽的邂逅啊,就是再痛,灵歌也要记着。”
月奴叹道:“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由着你,不过哪天你实在受不了了不妨跟我说。”
“恩,”灵歌轻轻应了,不再说话,灵歌跟月奴各怀着心事,长夜不眠,直到天明。
灵歌睁眼时,月奴已经起来忙乎了,她见灵歌忽然又落泪,眼眶也跟着红了:“你知道了?”
“恩,阿赫昨晚来过了?”灵歌幽幽的问,心里早就有了底。
“奴婢僭越了,觉得你们不要再见比较好,奴婢怕你,会舍不得。”月奴小心看灵歌的脸色,灵歌勉强笑笑:“你做得很对。”
“冤孽呀”,月奴叹息着出去整理医书,什么都可以不带,魔本草是不能落下的。
“月奴,你说皇上今天在御花园摆酒大宴群臣吗?”灵歌若有所思的问。
月奴了然的看了看灵歌:“去吧,我知道走之前不看看他,你是不会死心的。”
“好,帮灵歌准备一套不显眼的宫装吧。”灵歌立刻坐起来,月奴叹息着摇着头,灵歌只当没看见。
“对了,今儿个为何大宴群臣?”
月奴漫不经心的答道:“靖王不是前些日子去边关打匈奴吗,现在得胜回朝,皇上大喜,所以就给靖王开了个庆功宴。”
原来如此,难怪居然不见靖王找灵歌,仿佛完全从灵歌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阿赫的手腕真是高明,灵歌叹息的笑笑。好久没再想到过靖王,连他的一片袍角灵歌都几乎忘记了,现在提起,灵歌眼前又浮现出烟波亭里白衣银冠的王爷,总是带着温婉的笑,体贴而温柔,灵歌还记得他用衣袖轻触灵歌的脸颊,月夜的小船上送灵歌梳子,他那时一脸的羞赧,像个初识情爱的毛头小伙。
然而现在,心里不再有悸动,其实灵歌一直把他当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神,因为太神圣,而不敢轻付真心。他满足了灵歌对于爱情的所有幻想,可那毕竟是虚幻的,也许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我们会有爱情。
可是先得到灵歌的是阿赫,说爱灵歌的是阿赫,带灵歌荡秋千看星星,喜滋滋看灵歌刺绣的都是阿赫,他那么真实的存在于灵歌的生命里,成为灵歌的唯一,灵歌的一切,对于靖王,灵歌只剩了朋友般的情谊,灵歌到现在才真实的面对了自己的心,其实都不重要了,他们两个,灵歌在今日都要统统失去了。
爱你便离开你(5)
御花园中春色正浓,朱红的原木方桌一字排开,人头攒动不可胜数,官员的大红朝服像红色的海浪,热烈而炫目。宫娥和太监穿插其中,为那红色带来别样的点缀。波斯进贡的地毯铺满整个地面,鼓乐手几百人浩浩荡荡,更有妖媚的舞娘在婆娑起舞。
夜连赫一身明黄的龙袍,龙冠上的珠串挡住他的脸,看不出喜乐,他威严的坐在那里,正与靖王说着什么,似乎在夸赞他。靖王坐在他身侧,一身铠甲,依旧那么英姿勃发,器宇轩昂,他不时用余光扫过人群,眼神游离,他想见的是谁?灵歌心里十分明白。
左侧的该是皇后的祖父,公孙丞相吧,他白发童言,长须过膝,精神却矍铄得很,因为皇后的关系,灵歌对他有种别样的亲切感。右侧那人该是右相,丽妃的父亲啊,灵歌见他白面美髯,却长了个桃花眼,果然,不讨人喜欢。
嘿嘿,还是阿赫长得好,虽然平日喜欢冷冷的,不过五官俊美得无可挑剔,又很有王者的气质,简直就是天生的王啊。
灵歌的眼神痴痴的扫向夜连赫,想靠近他的渴望就愈加浓烈。
一个太监忽然过来敲了灵歌一下,他捏着嗓子骂道:“叫你偷懒,一群懒骨头,没一个叫咱家省心的。”
一只紫砂酒壶递到灵歌手里:“去,帮皇上和王爷斟酒去。”
灵歌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万分紧张的向夜连赫走去,看清了,那眉眼那黑发,是灵歌日思夜想的阿赫啊。
夜连赫向靖王和群臣示意,举起面前的金樽一饮而尽,灵歌忙加快了脚步,将他面前的空杯添满,夜连赫貌似无意的扫了灵歌一眼,脸上忽然挂起温柔的笑意,灵歌心头一热,不敢再看他,立刻帮靖王也添上。
靖王的眼神依旧犹疑的扫过人群,灵歌心中轻叹,忽然身后夜连赫说道:“宫女,没看见丞相大人的杯子也空了吗?”
灵歌有些慌乱的连忙给公孙丞相也添满,夜连赫示意灵歌在他身后站定。
“两位丞相,靖王,朕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我们再干一杯。”夜连赫又是一饮而尽,看来他今天兴致分外高昂啊。
其余三人也是一口干了,灵歌正想着要去添酒,脚踝被夜连赫狠狠摸了一把,灵歌吓得差点将酒壶打到地上,夜连赫却面不改色,继续与群臣谈笑风声。
灵歌料定他知道是灵歌了,该死的,灵歌忘记了那脚铃,夜连赫早已熟悉了铃铛的声音,灵歌偷眼看他,那家伙的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灵歌。
灵歌忽然想起见鸢儿的那次,他也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扫过灵歌,将明亮的眸光落在灵歌身旁宫女的身上,心里窃喜着,原来他心里有灵歌,那么久了。
紫砂壶里的酒很快光了,阿赫,灵歌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灵歌趁人不备,向夜连赫展开一个再灿烂不过的笑容,虽然只有眼睛在笑,那脸僵硬得铁板一样,一定滑稽得很吧,可是夜连赫却看呆了,彷如看到的是天底下最迷人的微笑似的。灵歌的心在那一瞬间被狠狠撕裂了,这居然是他看灵歌的最后一眼。
回去的路上,灵歌想了很多,有犹豫有不舍,最后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灵歌必须离开。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就过去了,这是阿奴劝灵歌的,她已经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祥夜终于如约前来了。
他简单向灵歌解释了一下:“皇上身边,走不开。”
从他看灵歌的眼神,一定是也发现灵歌乔装进去过了,灵歌只当不知,说开了更伤心吧。
“沿着小溪走,我的人会在尽头接应你们。”祥夜叫亲信搬了两个黑布袋子进来,里面的尸体是用来代替灵歌她们葬身火场用的,这个祥夜果然很细致。
走了一半,身后的大火就剧烈燃烧起来,冲天的火光幻化成夜连赫悲痛而不敢相信的脸,灵歌痛苦的闭上眼。小时候,阿蛮离开了他,现在灵歌又……
忽然,灵歌抓住月奴的手臂:“锦鲤图啊。”
灵歌不顾一切的冲回去,月奴大喊着:“算了,就算回去也救不回来了“,灵歌就是不听。
虽然阿赫口里恨着他的母妃,其实心里还有残存的爱吧,那关于童年对母亲的美好记忆与期待,这些都溶在那画里了,所以他才一直舍不得毁掉,而灵歌做了什么?灵歌居然烧毁了那幅画,不,灵歌不能原谅自己。
小屋的火蔓延得很快,火光染红整个皇城的上空,隐隐绰绰有大批人赶来了,祥夜呢?灵歌到处找不到他,看了看几乎被火封住的大门,灵歌把心一横,用溪水泼湿全身,纵身扑了进去。
到处都是烈焰,身上的皮肤被滚烫的热浪烤得干裂了,疼得似乎被剥离了一般。灵歌张口喘气,一股浓烟灌过来,灵歌蹲下身子剧烈的咳嗽。满眼的火和黑烟,灵歌找不到出口了。
那桌上雪白的一片,是什么,灵歌凭着仅存的一点神志摸过去,啊,是画。灵歌迅速将画卷了,藏到衣服里,本来不断滴水的衣服,干燥得随时会燃起来。
“小若,小若,你快出来呀!”
灵歌听到月奴声嘶力竭的吼声,对了,那个方向是出口,灵歌摸过去,头上似乎燃起来了,灵歌闻到烧焦的味道。很疼啊,开始是头顶,然后脸上也疼起来,喉咙被浓烟堵住,不能呼吸了。灵歌看到一片模糊中,月奴苍白的脸,奇怪,明明很近怎么灵歌老也走不到呢。
灵歌倒下去时,手还紧紧护着那画,很宝贝的画,比灵歌生命跟甚。
好了,天黑了,火没有了,一切都又黑又冷,画——还好吧。
“小若,你醒醒!”有人在推灵歌,好累,浑身都疼,脸上更是像要裂开一样,是谁?别吵,让灵歌再睡会儿,睡着了就不疼了,灵歌微张开眼,一个老妇人在帮灵歌擦汗,接着,灵歌又昏迷了。
相逢陌路(1)
“月奴,她还没醒么?”是男人的声音,很粗犷,灵歌努力的撑开不住打架的眼皮,那人有着一头栗色的头发,在明亮的光线下正闪着金色的光泽,灵歌想对他笑笑,却不知怎地就没有了意识,该死的,灵歌倒底在哪儿?
终于有一日,灵歌完全醒过来,灵歌的脸似乎被布牢牢包起来了,灵歌试着扯了扯,包得太严实,打不开。
口干得厉害,灵歌虚弱的喊了一声:“水。”
忽然,灵歌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那沙哑得像破锣一般的声音是谁的?
灵歌又试了试:“有人吗?”灵歌连忙捂住了嘴,嗓子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发老妇人颤巍巍的走进来,她见灵歌坐在床沿上,高兴得老泪纵横:“小若,天啦,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吗,虽然知道你没事了,灵歌还是忍不住要担心,你睡得那么熟,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似的。”
“你是?”灵歌尽量礼貌的看向她,她似乎十分眼熟,灵歌仔细的在脑海里将认识的人过了一遍,这才惊喜的指着她道:“对了,你是那个老医女吧,灵歌在哪,为什么灵歌的嗓子……”。
灵歌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能治么。”
如果治不了就太可怕了,灵歌再不能唱自己喜欢的歌,甚至不敢跟别人说话,这破锣嗓子,只怕会把人家吓跑吧。
那老妇人疑惑的望了灵歌半天,怎么,真的治不好,所以她不忍心告诉灵歌?灵歌不敢打破这沉默,灵歌怕她的回答会毁灭灵歌所有的希望。
“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医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帮灵歌看病那位医女吧”,灵歌又重复了一遍,灵歌并没有认错她啊。
老医女将脸凑近灵歌,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贴到灵歌脸上的布:“你晕倒之前做什么了?”
灵歌不加思索的回答:“我吐了靖王一身,所以被他一巴掌打晕了。对了,这里是哪儿,是监牢吗?”
“你再仔细想想。”老医女紧握着灵歌的手,抓得灵歌生疼。
灵歌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灵歌跟她并不是很熟吧:“我被靖王打晕了,这到底是哪儿,灵歌的嗓子为什么这样。”
灵歌急忙走到铜镜前,灵歌的头上被严严实实的包着,就像一个粽子。脸上的痛一抖一抖的越来越强烈,灵歌有个不祥的预感:“医女,灵歌的脸怎么了。”
灵歌猛烈的冲过去,死命的摇撼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灵歌变成这样?”
难道是丽妃,她毁了灵歌的容还伤了灵歌的嗓子?不会的,不会的!
灵歌听到自己嘶声向那医女吼着:“为什么,灵歌怎么了,灵歌到底怎么了!”
老医女看了灵歌良久,然后转身背着灵歌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天意啊,这是天意。”
灵歌偷瞄她的表情,为何她如此难过,然而这都不是灵歌最关心的。灵歌将她拉向自己:“医女,你老实跟灵歌说,灵歌的脸还有灵歌的嗓子,还有救吗?”
老医女慈爱的摸了摸灵歌的头:“放心,我会尽量医好你的。”
听她这么说,灵歌心道她曾经也解了灵歌留香散的毒,她有这个能力。
“对了,你还没告诉灵歌,灵歌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灵歌想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小若啊,你被靖王打晕,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灵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转而坐到她身旁:“你是说灵歌昏迷了这么久?”
“不,你第二天就醒了,可是你因为发热得了失心疯,就被赶到冷宫和我作伴,我叫月奴,你该忘记我的名字了吧。”
“月奴?你的名字真美。”灵歌笑道,这样说来,她一直在冷宫照料灵歌吧。
“我们在冷宫过了好长一段相依为命的生活,有一天,我不在,你点燃了屋子,整个冷宫都烧起来了,我乘乱带你逃了出来。”
什么?灵歌怀疑的盯着月奴,可是她的神情淡定,不像是在说谎。
“你是说灵歌发疯然后烧了冷宫,现在我们不在宫里了么?”灵歌不敢相信的一再问道。
“是,不信你听听。”
灵歌侧耳细听,外面声音嘈杂,车水马龙一般。有小贩悠闲的拉长声音喊着:“诶,冰糖葫芦嘞——”
这一切不由得灵歌不信:“现在我们怎么办,灵歌是不是不可以回宫,也不能回家了?”
“暂时是这样,我们等风声过去了,再做打算吧。”月奴叹了口气,灵歌却觉得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月奴见灵歌一脸怀疑,又笑道:“在宫了关了一辈子,出来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小若你呢。”
“恩”,灵歌欣喜的点了点头,灵歌想出宫都快要想疯了,虽然好像有很多的忧虑。
比如灵歌的脸,在比如还有很多人想抓灵歌吧,偶尔会浮现皇帝和靖王的脸,跟他们的交汇现在都是如一场梦幻一般。还有皇后、鸢儿,许许多多的牵挂,在出宫一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月奴似乎看出了灵歌的心思:“小若,出了宫就跟宫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该忘的都忘记吧,别人的事,我们哪里还管得了。我们要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你好好想想,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月奴说得很对,以前的暮灵歌已经死了,在那场大火里被烧死了。过去种种已经无力回天,以后的日子是灵歌全新的开始。
自那日后,灵歌又昏昏沉沉了很多天,再醒来,听到屋外有人在窃窃私语,灵歌于是喊道:“月奴,谁在外面。”
“是祥夜将军。”帘子一撩,一个浓眉凤目,栗色头发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祥夜将军?”灵歌不解的问道。
祥夜笑着道:“我是月奴的亲戚,对了小若姑娘,你住在这可还习惯?”
灵歌微微颔首,笑道:“在贵地打搅了这么久,是在羞愧,灵歌住得很好。”
相逢陌路(2)
祥夜于是释然道:“那就好,姑娘消瘦了许多,要尽快恢复健康才好。”
“多谢关心,不过灵歌正觉得被关得闷了,听外面那么热闹,是采青的好日子吧?”灵歌不无向往的问道。
祥夜笑道:“是了,我估摸着姑娘也该闷了,出去走走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恢复得快些。”
祥夜自告奋勇陪她们出去踏青,只是要她们都称他夜,以免招摇。
用黑纱蒙了面,她们坐了祥夜的车辇一路看到人头攒动,各家的少年才俊或待字闺中的女子都出来了,端的是红男绿女,连日来的淤气为之尽消。
找了个干净的茶楼,夜体贴的为她们包了雅座,灵歌悄声问月奴:“你同这亲戚关系很好吗?本来就在他那儿叨扰,现在又叫他破费。“
“放心吧,我家对他有活命之恩,你若不让他表现,他倒郁闷了。“月奴神秘的向灵歌挤挤眼,灵歌于是也坦然了。
忽而有茶客的话断断续续传来:“对了,大家听说了吗?皇宫里前些日子的大火是上天的凶兆啊。“
灵歌听到皇宫、大火几个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不由得尖起耳朵仔细听。
有人立刻围拢来问道:“你有何凭据?”
起先说话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有一个表亲,正好在宫里当差,所以我消息的确切,没有十成也有八成。”
另一个粗嗓子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被卖关子了,你快说吧。”
“是啊,是啊,怎么说是凶咒,你赶紧仔细的讲个明白。”其他几人也兴致高了起来。
“失火那天晚上哈,宫里最得宠的丽妃娘娘,忽然口吐鲜血,太医都治不了她啊,说是被人下了毒呢。”
“啊,不会吧,可惜了那么个美人儿,听说以皇上现在对她的宠爱,怕是以后会母仪天下呢。”
人群里一阵唏嘘,灵歌心里掩藏不住的狂喜,怎么,丽妃被人下了毒,真是太好了。眼里忍不住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却正好望见月奴若有所思的眸光。
“怎么了?”灵歌问她。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丽妃娘娘会遭此厄运。”月奴淡淡的夹起一颗火红的樱桃,眼里闪着妖异的光。
“不过还好太后请了位世外高人前来,听说啊,丽妃都没了呼吸,那高人只区区几根银针便救了她的命呢。”
灵歌正吃着,听了这句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该死的,越是坏人越得老天庇佑么,该死的高人,怎么也做这种助纣为虐的勾当。
月奴的眼里却跳跃着火焰:“银针?“
她立刻跳起来,把灵歌和刚刚进来的祥夜吓了一跳。月奴激动得脸色绯红:“若我没弄错的话,灵歌,那高人就是我的小师叔,他一定能治好你。“
“不要“,灵歌负气说道,“连丽妃那种坏女人他也治,灵歌不稀罕让他治!”
老医女看了灵歌良久,然后转身背着灵歌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天意啊,这是天意。”
灵歌偷瞄她的表情,为何她如此难过,然而这都不是灵歌最关心的。灵歌将她拉向自己:“医女,你老实跟灵歌说,灵歌的脸还有灵歌的嗓子,还有救吗?”
老医女慈爱的摸了摸灵歌的头:“放心,我会尽量医好你的。”
听她这么说,灵歌心道她曾经也解了灵歌留香散的毒,她有这个能力。
又过了半月,灵歌脸上的伤口结了硬硬的疤,每次换药,月奴都不让灵歌看,说怕灵歌看了会吓着,灵歌便不看,灵歌也怕,怕看到那张丑脸后再没勇气活着。
祥夜那晚以后好几天才回来,看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和缓,看来夜连赫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每每提起皇上,一脸敬畏仰慕的神情,对夜连赫的作为颇为欣赏,灵歌常见有人来找他,总是在屋里密谈,灵歌也没那闲心去打探他的秘密,反正看他那义正言辞的样子,总不会做叛国的事吧。
这一日,月奴又去打探师叔的消息,很晚才回来,兴冲冲的,说听人说师叔住在城郊的离人山谷,祥夜便皱了眉头:“那里人际罕至,据说很容易迷路啊。”
“该是师叔在山谷里布了阵,原来我师叔常去那里小住的”,月奴对这个师叔崇拜得紧,灵歌对他便产生了一丝好奇。
“月奴,你那师叔如何称呼?”
“我师叔姓安,名凌风,老身也没见过,他的医术可是远在我之上呢。”月奴兴奋的向灵歌介绍道。
呃,医术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依附权贵,贪图钱财罢了,灵歌心里不屑得很。
第二日,月奴只带了个马夫在前面驾车,祥夜要去朝见皇上,自然不便同行。临走他不无忧虑的道:“我尽快回来,到时候去那谷口迎你们。”
灵歌心里笑他婆妈,粗张飞似的外貌,却心细如发,而且灵歌觉得他不喜欢女人,好像全世界的女子都同他有仇似的,其实以他帅气的外表,向他示好的女子并不少,他总不拿好脸色对人,就是对灵歌还稍微和暖一些。
不过也是关心时说两句,大部分时候他都独坐着看书,当灵歌和月奴透明。
到了谷口,早有马车先我们到达了,马车里走下一位翩翩公子,白衣胜雪,上绣浅蓝色箭纹,他好奇的回望我们,灵歌立刻放下马车上的珠帘,慌忙的掩住脸。
月奴好奇的向外张望了一下,也同灵歌一样的惊骇,幸好上次的面具还在车里,她忙拿来带上。
月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向灵歌抱怨道:“冤孽啊,怎么在这儿也能碰见靖王。”
灵歌强压下心中的惊恐,在看看灵歌与月奴的打扮,任凭那靖王是大罗神仙也不知道灵歌是谁啊。于是坦然对月奴笑道:“别怕,他认不得灵歌的,你只不出声就行了。”
月奴于是连连点头,扶着灵歌下了车。
靖王好奇的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尤其注视了灵歌的眼睛很久,眼神迷茫,许久才像忽然清醒过来一般,打开轿帘,扶着一个女子下来。
相逢陌路(3)
那女子一身鹅黄的便装,手上的金镯子硕大无比,灵歌心里冷笑,这不是丽妃那贱人么。病是不是好不了了,不然怎么会亲自来找神医。
果然听那守谷的童子道:“师傅说了,他欠太后的情早已还清,请恕他不能再为娘娘您诊病。”
“哼,安凌风他是个什么东西,本宫今日就派人烧了这山谷,看他还要不要做那缩头乌龟。“丽妃泼皮的骂道。
靖王立刻拦了她:“娘娘,不是说好一切由小王来打点么?”
丽妃颓然的退到一边,她也罩着薄纱,看来也是脸上有问题啊。
灵歌心念一转,走上前去,月奴想要拦灵歌,看了靖王一眼,又只得远远的站了,只担心的拿眼不断瞅着我们。
“两位难道是皇亲国戚?”灵歌指了指远处的月奴,“那位是这谷主的师侄,如果能将病情告知,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靖王迟疑了一下:“这位婆婆,你要如何证明?”
婆婆?对了,灵歌的声音被毁得面目全非,莫怪他会以为灵歌是名老妇。灵歌心里发苦,语气却很是轻松:“姐姐,你快给那童子讲清楚。“
月奴不便说话,只从怀里取出一块乌黑的腰饰,上面纹了一些奇怪的图腾。那童子见了立刻恭敬地叩头,称了声师姐。灵歌快笑翻了,小童子不过十来岁,月奴却已经垂垂老矣,师姐?快别逗了!
“王爷这下该信了吧,这位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灵歌继续追问道。
“红斑”,靖王爽快的答道,并偷看了下丽妃的反应,丽妃听到红斑两字时,浑身不由一振,双手忍不住抚上两颊。灵歌心了暗爽,丽妃啊,丽妃你也有今天,看从今而后,你要用什么再去蛊惑圣上。
“王爷,可否请娘娘摘下面纱,我们才能知道是否还有救。”灵歌的眼神冷冽,以为就这么放过她,门都没有!
靖王征询的望向丽妃,丽妃厌恶的瞪了灵歌一眼,扭头不说话。
灵歌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道:“也罢,姐姐,虽然我们有心救人,可是人家不领情也无法,我们先进去好了。”
带了月奴就想往里走,心里暗自数着:“一——二——三——”
“慢着”,丽妃惊呼道。
灵歌于是回眸,冷冽的看她,看她慢慢除去脸上的面纱,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丽妃姣好的脸上,长满了大红色暗疮,一个个有米粒大小,重重叠叠的堆在脸上,像虫子产的卵。又红又肿,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脓血,很是恶心。
丽妃又慌忙的将面纱放下,一旁的宫女好心去帮她,不小心弄到她的伤处,立刻一个响亮的巴掌扇了过去,打得那宫女滚出去老远,只能伏在地上嘤嘤的哭泣。丽妃用狠毒的眼神瞪着我们,灵歌相信真要把她治好了,她定会挖去我们的双目,割掉我们的舌头,让我们看不见,也不能对别人说她此时的丑状。
唯一存留的一点怜悯也被她这巴掌给扇掉了,灵歌隐忍住勃发的怒气,摇头叹道:“可惜呀,可惜。”
“怎么?”靖王着急的问道。
灵歌心里叹他空有一颗好心肠却用在了错误的人身上,温柔俊雅的靖王呀,你为何要喜欢蛇蝎一般的女人,果真是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坏女人呢。
“若是昨日,我尚可救她,今日,哎,太晚了,已经病入骨髓,即便见了我们师叔,也没用了。”灵歌继续装模作样的叹气。
“你!”丽妃又高举了手要扇灵歌巴掌。
“诶,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动怒,越动怒,气血越上涌的厉害,这斑就越快恶化。”灵歌嬉笑道,“娘娘请千万保重。”
丽妃听了立刻闭目坐在一个太监的背上,不敢再妄动。
忽然有马蹄声快速传来,灵歌心道这个安凌风的生意倒是蛮红火的。
离得近了,灵歌却发现今天真是最衰的一天,那马上的黑发男子浑身勃发的冷气足以冻死在场的人,他身后一木讷男子,栗色头发,深邃的五官,天神啊,所有人都到齐了吧。
“皇……黄兄,你也来了?”靖王上前道。
夜连赫冷冷的将在场的人扫视了一遍,然后当灵歌和月奴是沙土里的跳蚤,直接向丽妃走去:“你是来想安先生求诊的?”
“是”,丽妃想行礼,忽又觉得不妥,硬生生将手收了回来。
“恩,你回轿里去等,我和靖王先去吧。”夜连赫用眼示意了下宫女,自有人扶了丽妃上轿。
灵歌悄悄蹭到月奴身边:“你准备献给师叔的食人蚁可有多?”
月奴从衣袖里伸出一个小盒,灵歌向丽妃的轿子努了努嘴,月奴立刻会意,从小盒里取出一个纸包,丢进丽妃的轿子里。
她们相视一笑,人贱自有天收。
祥夜上去与童子交涉了一阵,不一会儿,童子回来说道:“师傅有命,想要见他也行,过了我们谷里的阵便可。”
童子又面向灵歌跟月奴,他指了指月奴道:“她可以直接进去,你——”。
他指着灵歌道:“你并非本门中人,想进谷只能破阵。”
灵歌才不想去破什么阵呢,还得面对夜连赫跟靖王。于是便对月奴道:“你先去,跟师叔多讲几句好话,好放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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