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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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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于一旁是真害怕,但有段凤染在身旁,却于心中大定。但是,她看他嘴角虽轻扬但却有那嘲讽的意思,所以她决定要问问,“夫君,这可是。。。冲着我们来的?”

二丫一说罢,众奴仆皆心生寒意,况且此时又不是在陆地,这四方环水,而大多人还是酣鸭子,所以自是清楚此时要逃,恐怕还真是求生无门。

“如此时情形看来,这凶徒见人就杀,倒不如一般杀手,所以每个人都是他的目标,也就无所谓是冲谁了。”这平静无波的话语从段凤染口中而出,没有起到任何安稳人心的作用不单止,反而还更加让众人狠不得抱作一团。

“那我们是要逃么?”阿水的眼神显然看得是黑衣人荆,而后者也只能等得段凤染定夺后,他才可有所行动。

而在此时,在段府奴仆中间,有一嬷嬷轻声嘀咕了句,“这船都要沉了,还怎么逃。。。”

似乎是一语激起众人心中的恐慌,所以,不说一窝蜂,只这一个又接着的一个问题,让二丫忍不住昵了眼段凤染。

而在这些七嘴八舌中,总结出了两点意思,一是要不跟他们拼了;二是要不还是让黑衣人们带着他们游到对岸吧。

二丫知道这定是要逃的。可如果说是游到岸边,她竟然首先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一旁的段凤染。虽周围充斥着混乱的声响,但她却可以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透露出的情意和担心连着二丫也没有立即察觉出来。

而段凤染也知道二丫在看着他,于是他少有的,以手从二丫的脑袋瓜一直抚摸到了一边脸颊,而且他还幽幽道,“你怕么?”

二丫觉得此话就似那晚他问她,“你害怕我死么?”一样。

而二丫很想点头与他坦白……她怕他死,而且很怕很怕。所以有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表小姐顾晓芙与她说过的话,她说,“这为他做鞋子又不是什么辛苦的事,荷儿。。。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想我也不会苟且于世的。”

如果就从前而言,二丫会觉得顾晓芙这样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可现在轮到她了,这样无法自拔的情感,虽说还不如顾晓芙对苏士清的这样深,但她就是难以形容段凤染这个人于她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或许他根本不重要吧?但二丫不能欺骗自己的是,她不想他死,只因她已习惯了有他在身旁了。

所以二丫也学着段凤染轻扬起了嘴角,“我怕啊,但是怎么说我也是落过水的人了,也算是比你们有经验些,而且人家说大难不死,则必有后福,所以我是有福之人,所以连着你们也会沾了我的福气,不会死,寿命还长着呢。”

段凤染没想到二丫会在此时此刻说出这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话,“那就借芙儿吉言了。”他也有些玩笑道。

可此时毕竟是非常时期,所以他见那些杀手已往这边杀来,便立即道,“以此情形,也只能分开而行了。”

段凤染与黑衣人荆贴耳后,黑衣人荆便对着阿水及其余几名丫头嬷嬷道,“你们与我走吧。”

可阿水却拉住二丫的手,“不不,奴婢要与小姐一起走。”

而二丫也向段凤染求道,“阿水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之人,夫君就让她与我们一起走吧。”

“不行,她要跟着阿荆走。”

“为什么?”二丫只脱口而问。

段凤染于是凑上二丫耳旁,“与我一道自是更危险,你想让阿水陷入那危险境地?”

二丫当然是不想的,所以她只好放弃了,转而劝阿水,“你就和她们一起走吧。”

“小姐,不行啊,奴婢从来就没离开过你啊。。。”阿水几乎是被黑衣人荆拖着先行一步的。

而接着,段凤染却与二丫道,“把衣衫脱了。”

二丫立即双手捂住了胸口,想着这大冷天的,还让人脱衣服。可段凤染也没等二丫问为何,他只抓着她的领口,一扯便把扣子都扯开了,且道,“这要“落水”,你穿得如此厚重,还怎能到达对岸?”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识水性

原来如此,二丫知道原由后,遂也松开了手,而且还兀自脱下披风等厚重衣衫。

“公子。。。”另一黑衣人跃到段凤染身旁,他虽无下文,但这神色中,分明是掩不住的催促之意。

“走!”段凤染把二丫拉向船沿,他的意思很清楚,便是让二丫从这跳下去。

二丫虽口中说有那落水的经验,且还宽慰着段凤染不用担心,可如今,当她眼看着这江水茫茫,又似没有边际的样子,她还真是胆怯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段凤染却二话不说,就从她后面抱起了她,虽说这姿势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但是在下一刻,二丫却是只狠得要大骂段凤染,只是她想骂也骂不了了,因为她被段凤染丢入了江中,因此这一切言语皆都化为咕噜之声了。

接着,段凤染也从渡船上跳入了江中,他虽奇怪于生活在江南的人,如何一点水性也不识,但他知道二丫是落过水的,所以想来深究也无用,况且他看她如旱鸭子般,只以两手扑打着江水,便知这人刚说的话可都是骗人的吧。

船上两边黑衣人混打在一处,所以,看起来是暂且还没有功夫顾及这江中二人。所以段凤染虽稍感无力,但还是抓紧时间向二丫那方向游去。

“段凤染,救命!救命啊。。。。。。”二丫本以为带着她游到对岸的应是其中一名黑衣人,只是她一见黑衣人们似乎都无暇顾她,所以她见得段凤染后,虽然第一反应是质疑他能否在保住他自己性命的情况下顺道也把她救了,但二丫却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应不对。因为这时不应该说是什么顺道,他理应是必要救她才是啊,毕竟他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啊。

所以她一个劲的喊着,可等到段凤染游到她身旁时,却听得他沉声道,“你这叫声是想引得那些凶徒来么,还是想着就如此耗尽力气,然后再溺亡于江中呢?”

听得段凤染如此说道,二丫立即闭口,可她的双手仍是不断地拍打着水面,这当然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加之她想着如果自己不这样做,那可能这下一秒就真的让段凤染一语成谶了。

“你越是拍打,便就越不得安稳。。。你试着只缓缓滑动双掌。。。”知道二丫此时害怕,所以段凤染也转而好生劝道。

二丫感觉到段凤染已是从后揽住了她的腰,所以她有些大胆了,便稍微让双手停歇,“真的没事。。。”二丫露出了微笑。

“有人,走!”段凤染见有一名杀手已跳如江中,而他的目标显然就是自己与二丫。

二丫也见得有黑衣人正向他们游来,“快走!那人追上来了。”

但段凤染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让二丫心急了,“喂,你为什么不动了,快游啊,那人。。。那人要过来了。”二丫大声道。

但段凤染只道了句,“再等。”

二丫不知段凤染口中的等,究竟是等得何人,加之眼看这黑衣人与他们相距不到十里,二丫此时的声音可说到了嘶喊的地步,“段凤染,你在干嘛啊?”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这追来的黑衣人胸中却多了一片金叶子。

二丫便回头看了眼段凤染,“他死了?”

段凤染看着二丫,并且道,“这金叶子可是只近不远的,更何况最好是一招将他毙命。”

二丫见这染红的江水已经聚成了一小片,所以可想这金叶子果然是威力无穷的。但是这金叶子也毕竟只是给段凤染防身用的,所以二丫想着还是得赶紧‘走’。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章 情况不妙

虽则她没有高估段凤染的身体,可这斯能揽着她而一直游的颇久,也就已令她吃惊不已。

可身体如何,没有人比段凤染自己更清楚。

他并非死撑着,只因想到此次段凤举派来的杀手似无甚规矩,不似入了家宅受过训的。而且,他观这些人江湖流寇气息过重,功夫虽不能一招致命,但也有两下子,且乱砍乱杀又毫无章法可言,而如果这真是如段凤染所想,那没为自己留后路的人定是比之正规杀手要可怕的多。

所以段凤染即使已是力气到了极致,但也仍不能停下来。他身上的金叶子如二丫所想只为防身所用,所以如果此时有那刀剑武器,那他定会先用那些挡着再说。因为毕竟这金叶子可是用一次少一次,因此他见自己的人也开始跳入水中,两边人马已从船上打到江中,便知这情况应是更加不妙了。

一边二丫见段凤染虽仍在以手划着水,但脸色与薄唇皆是已变的苍白,且她观之,虽则他的额头似在冒汗,但从段凤染揽着她的手臂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似乎下降的厉害,“你怎么了?可是无力了。。。还是我来揽着你吧,是这样划是么?”

二丫边说边学着段凤染也在一边划着,想着如此应该可以帮到他才是。但后者却使劲全力道,“别动!再动我们就真的要藏身于此处了。”

二丫咬着唇,按理说这危急时刻,她应该乖乖听话才是。但是她并不以为即使自己不动了,这段凤染就可以凭着一己之力与她一起游到对岸。且她远眺,知道他们离那岸边还有一定距离,而且后方,黑衣人们也是已在江中撕打了好一会儿,显然也不可能立即过来帮他们,所以二丫觉得,在这节骨眼上,自己应是不可照做了。

而且,她确实是旱鸭子不假,但现学现用总可以吧,况且这紧要关头,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换她揽着段凤染的腰身,且那手也学着段凤染有规律似地划着。

“你在做什么?我。。。我不是让你别动么?”段凤染声音已开始显出虚弱之态,但眼神依然坚定,他以另一手按住了二丫。

但二丫此刻在他的面前,却鲜有的甩开了他的手,对着他道,“段凤染,我确实不会游水,可我也并不想死在这儿,此时你能否放开那该死的夫为纲,夫为天的思想呢,难道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让我帮你?”

二丫停顿了下,幽声道,“我做不到!”

话毕,她仍执拗而坚定地向前划着水。段凤染见二丫这样,却皱起了眉头,可他确实也已力竭了,也就没再阻止他,只是道,“你的双脚也要适时地划动。。。不能只一味靠手,不然,你是控制不了方向的。”

二丫于是也试着以双脚踢了水,发现还真如段凤染所说,如此一来,这方向还真是好控制多了。但只这么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但她仍是咬紧牙关,因为此时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游到对岸。

但她毕竟是旱鸭子,所以从旱鸭子到会游水再到能游得稳游得快,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此时为非常时刻,所以二丫也只能豁出去了。

但是渐渐的,二丫如段凤染一般,虽是划着水,但身体却是越来越冷了,毕竟这可是大冬天,所以即使了力气,但这水的低温还是终让二丫抵不过。

可二丫于心里却一直鼓励着自己,再坚持,再坚持,快到了快到了。只是这双眼却似要控制不住的闭合在一起,而当她揽着段凤染腰的手一松,段凤染便觉得二丫似要不好了。

“芙儿?顾晓芙!顾晓芙!醒醒!”段凤染见二丫晕倒在自己的怀中,便也只好使力的晃了晃她。

毕竟是女子啊,这身体虽康健,但到底还比不得身为男子的段凤染。段凤染衡量着如此情况,加之觉得一来二丫已昏了过去,二来就这样揽着二丫,实在是耗费力气不说,而且还划得慢,所以他把自己的汗巾也扯了下来,用以绑住自己与二丫的腰身。而如此一来,空出的手也自是可用来划水了。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三章 辩识农具

本以为照着这旖旎的气氛发展下去,二丫自觉应是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她已然是闭上了双眼。但她“哎哟”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自是没想到,段凤染这斯是吃不得亏,而正因为他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丫这怕痒的反应是令得自己的脑袋就撞到了床头上。

按着二丫的想法,这挠痒痒也总比真的与段凤染发生了什么都强吧,可为何她竟有些失望?以至于她还遭到段凤染的调侃,“怎么,为夫如此,芙儿可是失望了。”

可二丫又如何会承认,只微扬起脸,一副怎么可能的样子,“夫君可真奇怪,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失望。。。况且,我失望什么了?”二丫还反问。

段凤染瞥了眼二丫后,只自行穿上里衣,“哦。。。那是为夫想错了。”

二丫以咳嗽了一声来掩盖自己此时的一丝尴尬,她见段凤染在自行收拾着,而自己便下了床,且在这若小的茅屋里转悠。

这农户的屋子其实大多都是一样的,比如这休憩之处,墙上挂的也不可能似高门大户才有的山水画卷,有的只是些耕作用的农具。

二丫为着刚刚那一时的尴尬,所以还不想这么快就靠近床铺。所以她边看这墙上挂的农具,边就取下来摆弄一下。

“夫君可知这是什么?”二丫知道自己于段凤染心中,还真就是位不合格的闺秀,虽说她也确实不是什么小姐出身,只是说起来,她也不是没有擅长的东西,比如她手中的这个连枷。她此时心中有些得意,而之所以会问段凤染,那是因为她觉得他应该是答不上来的。

但是段凤染作为皇商段氏后人,虽没真正亲身耕过田,但田地乃豪绅大户所喜之物。所以不说段家有田,只它的租户也是不少的。况且在段家老爷和段凤染母亲还在世时,段凤染被作为继承人培养,也就少不得跟着其父段家老爷出门收过田租,加上他没有那富贾子弟的陋习,认真见其父是如何与这些农户打交道的,所以他在一旁,也就有了耳濡目染,所以这些农具的工具,二丫还真是难不倒他。

可这些二丫都不知啊,所以她一见段凤染没有答话,还自以为定是如自己所想。而当她正想以那西席之势行至段凤染身旁时,后者也下了床。

他取下那连枷,还做了个向下甩的动作。然后才缓缓道,“此物唤连枷。连,是为连接。枷字,则为加也。这加杖于柄头后相连而作,以为挝出穗稻,进而出谷也。”

二丫见段凤染是认识这东西的,所以她还稍有些惊讶。但是后面的解释,二丫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自觉不可承认自己听不懂,所以还就只道,“。。。这是连枷没错。”

可段凤染所想,却是有些不明。因为他不知二丫为何会问这些农具,而且她身为官家闺秀应该不懂这些才对,但竟然会问他,也就证明她对这些应是熟捻的。所以他眯了眼,“芙儿为何会突然问这些?”

二丫虽不知自己就这么一问,就引起了段凤染的疑色,但她正因是不知,才因为这脸上饿自然而没再引起他的进一步怀疑,所以她只道,“无事,就随便问问罢。”

段凤染看了眼二丫后,点了点头,“那这个呢?芙儿可知道这是什么?”他指了另一农具问向二丫。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是夫妻俩

二丫看着段凤染正指着墙上的耙子,便觉得这斯是在小瞧她,“这是耙子啊,连枷把谷粒打出,下一步就可用这耙子把这谷粒摊开来晒。”

段凤染嘴角轻扯,“不错,芙儿还懂得不少。”

“那是,我爹。。。”二丫被夸的得意以至差点说漏嘴,可她到底还是止住了,转而说道,“我爹是为岭南之人,那里就是种的稻谷作物啊,所以我也知道些。”

段凤染点头,他见这屋子里的农具还真不少,可想这家农户的男人应是个勤劳能干的,而且这床底下还放了些竹筐,看起来也应是主人家所编。

二丫自也是注意到了,所以她饶有兴致地拿起那竹筐来看了下,然后还感叹道,“这手艺真好。”又结实又好看,应该可以卖些银子吧。

段凤染见二丫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又摸摸那,只就是不肯往床边靠。所以就他看来,她迟迟不肯歇息,莫不是在躲他吧?

他看出了二丫的小心思,只他自己今日已是用去太多力气,而且还有伤在身,所以他便径直又回到床上,也不管二丫,便平躺了下来。

二丫以眼角的余光看到段凤染躺回到木床上,他的呼吸几乎是轻而无声的,所以就她这样地偷瞄,也是不知他到底有无睡着。

不过因着之前的经历,二丫已经被段凤染这假寐给唬过了多次,所以她觉得这段凤染因为有那整日的似睡非睡的惯例,所以她才要看清楚再回到床上。

因此,二丫虽面向墙壁,但实际已是在观察着段凤染。此时段凤染的呼吸已变得相对绵长,所以见此情形的二丫才蹑手蹑脚的走至床沿。她首先是把左脚一伸,先安全的一脚稳在了床上后,再以两手撑在了段凤染双腿的两边后,最后她才整个人跨蹲在床上。

“呼。。。”二丫小舒了口气,她为着不把段凤染吵醒,自己倒似要费个九牛二虎之力。

段凤染确实没有要醒的迹象,二丫如此确定后,才可安心的躺在了一旁。她闭了双眼,准备安心入睡时,又觉得煤油火光过于亮了,遂又身子侵向床沿,把那跳动的火光吹灭。

只是别说是在这外面,就算是段府,二丫也是起码要过了两天才熟悉了那床褥才得以入睡,何况这在茅屋里,似乎只是小风也可吹的里面冷飕飕的,所以这煤油火除了是照明,似乎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充当炉火来使用。

但这都被自己给吹灭了,二丫此时已然是有些后悔。这床她认生,此时又冷,加之心中还藏着这追杀之事,所以二丫还真是有些佩服又有些嫉妒地看着这睡于她身旁,看起来正睡得香香的段凤染。

而山野之中有狼出没自是常事,刚开始,二丫依稀是听着几声狼叫的,但后来这纷乱的步伐,分明就是有人进了这个村子。

“夫君。。。段凤染。。。”二丫一急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的唤着段凤染,不过这也是因为她怕他听不见。

段凤染也只算浅眠,所以二丫之前的翻来覆去,他自是也知道的,所以她一唤,他便答话了,“别出声。”

段凤染也听到了那些脚步声,而且他知道这来人就是今日在渡船上的杀手们。

“是那些杀手?难道。。。难道阿荆他们都。。。”二丫不敢说那“出事”二字,所以她捂住了嘴。

而于屋外,那三两成伍的杀手正挨家挨户的寻人,而他们此时正来到二丫所在的农户院子。

“你们是。。。”毕竟是妇人,她见这些人混身黑衣短打,便哆嗦地说不出话来了。

可这些杀手与渡船时的不同,因为如果是在村子里搜人,那便是县衙也是知道的,即使这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那毕竟手下也有官兵维护着一方百姓,所以观此时杀手们这么的明目张胆,只也无官兵来阻止,想来定是官家授意了。

“滚开!”

“你们不能。。。”妇人想阻止,可被杀手一甩,便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而一旁的小女孩更是哭着喊娘。

掀开窗户一角,二丫见那些杀手正往这个屋子而来。

“他们来了,怎么办啊?”二丫是想到逃跑的,但是如若是整个村子都被这些人给包围了,那他们定是跑不了的。

“你过来。”

二丫不知段凤染此时让她过去是要干嘛,可她也乖乖行至他身旁,“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她又问。

“躺下。。。”

“什么?”二丫以为自己听错。

“我叫你躺下!”

而当那些杀手已至二丫他们所在的屋子前,那妇人又冲上前道,“里面是妇人的小叔夫妻俩,真的没有旁人!”二丫她怕农妇知道段凤染受过伤,而其实正因为这妇人早就看出了段凤染受了伤,才想着二丫所说的出去游玩发生意外乃是假话,而此时看来,这被人追杀才是真的。所以妇人才一心想要帮着二丫他们,所以她才想着胡乱地编个谎话。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吱呀之声

段凤染与二丫也听得妇人的话,只这谎话说出来,两人的反映当然是不同的,二丫不知这话说出来是何用处,可段凤染却是让她躺回床上。

二丫不明白这紧要的关头,段凤染却为何让她上床,“这躺在床上有什么用?那些人都要闯进来了,难不成我们装睡?”二丫此时已被段凤染给按在了床上。

段凤染的脸在二丫面前放大,“你没听到那妇人说,我们可是她的小叔夫妻二人,那这自问夫妻俩在屋子里能做什么事?”

二丫有些没转过弯,但她见段凤染要她躺在床上,加上此时两人又盖上了被褥,便才有些知晓,但这个想法于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她却瞪了眼段凤染,“你不。。。不会是。。。”二丫没有想过此事还可以做假,因此还真觉得段凤染要来个硬上弓。

段凤染见二丫这个样子,便觉得她这脑袋瓜真是够木讷憨直的,可也不与她多废话,只道,“快叫几声。”

“啊?”二丫觉得段凤染的要求还真有些没头没脑的,“喊什么?”她反问。

但段凤染已在床脚开始摇晃着木床,于是这吱呀吱呀之声又响起。

二丫奇怪地看着段凤染如此动作,心还道,如此就可以吓退门外那些杀手么?不可能吧。

但听得这吱呀吱呀的声响,屋外的妇人便乘机道,“大爷,你看这。。。这小夫妻正是成亲不久,你说你们突然这闯入的,万一吓到他们可怎么办?”

“呵。。。”有一杀手叱了下牙,料想是要偷笑,但被这带头的杀手一昵,他又立即忍了回去,并对那农妇道,“滚,再说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

屋内,二丫有些惊讶于这声响还真是有些效果,所以她就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啊。。。”虽然是喊的有些僵硬,但于杀手们听来却是认为这屋里还真是夫妻俩在做那档子事。

“开门!”带头的杀手喊了句。

然后屋子内的段凤染便故意慌乱地喊道,“等等,请容我等穿衣。”这样的段凤染,二丫还真是第一次所见,所以她也扯了嗓子附和道,“夫君,外面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够如此无礼。”接着她还兀自揉搓着衣衫,做那稀稀簌簌的声响。

那妇人见状,又拦在了门前,“大爷,妇人的小叔可是举人出身,你看。。。”

“还是举人。。。”那杀手刚听得屋内的人说话斯文,只觉得应是个书生而已,孰不知,此刻听这妇人的话,还道是个举人。举人算是为官者的敲门砖,虽后面还有会试、殿试,但竟是举人,也就已算有功名,所以这些杀手们还真需要掂量一下了。

“怎么办,可是要硬闯?”这杀手们因知道其中厉害,便是有些忌惮了,不过,从入这农户时,他除了见这妇人紧张之余,其他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所以还有些相信这可能只是寻常百姓而已。

“罢了,如真是举人,那自有功名记录在官府,如真是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到时候也麻烦。。。什么人?”正当杀手们在商量之时,从树林处蹿出了人影,只他很快便跑了。

“追!”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受人恩惠

这三五成队的杀手们离开了农户院子后,妇人才敲门,“那些人已经走了。”

须臾,门开了,先探出头来的是二丫,“那些人走了?”

妇人点头,而后段凤染在整理了着装后,才出来与妇人作揖道谢,“多谢大嫂相助。”

“公子不必客气,也是公子与姑娘机警,不然妇人也无从相帮。”

二丫在旁也道,“如果大嫂不帮忙,那些人说不定就闯进来了。”

妇人还是不想把功劳揽在身上,她的女儿奔过来抱住她,也让她把这心中的疑虑道出,“虽不知那些是什么人,但如果他们来此的目的真是公子你们,那公子与姑娘可真要小心了。”

“大嫂不必担心,我们天明就会离开。”段凤染道了句。而二丫却想着,这村里兴许都被这些黑衣杀手们给包围了,那还怎么逃出去?

妇人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段凤染误会了,便急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妇人并不是要赶你们离开。”

“无妨。”段凤染看起来仍然有礼,只脸色淡然地回到屋内。

二丫有些尴尬,也只能对那妇人道,“呵呵,大嫂不必介怀,他本就一贯如此。”说后也转身回屋。

二丫回屋见段凤染已换回那染血的衣衫,“我们真是要现在就走?可是外面。。。”

“此地是不宜多留了,既然杀手们的目标是我们,那我们又何必连累他们。”

什么我们,他们,二丫有些被段凤染给绕乱,只她又觉得,他兴许是觉得那农妇在赶他走吧,“我觉得那大嫂也不是要赶我们走吧。”

“芙儿,如我不能保证全身而退,那我当然是不会走的。”段凤染不会因为那农妇的一句话就要走的,而他要走,自是有那全身而退之策。

“那我们怎么走啊?”

“阿荆来了。”

“真的?”

二丫一听是黑衣人荆来了,便觉得她与段凤染要逃出去已是多了一分把握。而且他无事,也就证明阿水他们也是安全的。

二丫正觉得心里似有些底了,正高兴的时候,却见段凤染自袖中取了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

她明白段凤染的意思,可是又觉得这农妇不像是这般计较这些的人,遂嘀咕道,“你给这银子,兴许那大嫂是不会要的吧。”

可段凤染却道,“这买卖有银货两讫之事,同样,受人恩惠也当如此,只这银子我出了,便是旁人不收,我也算还清了。”

二丫撇了撇嘴,觉得这段凤染果然是不改其商贾本色,要说这利益之下,可真没见他吃过亏。可如果一切都以钱财衡量,那如这大嫂这般的好人,不就有些在侮辱她的意思么?但是竟然是他要这么做,二丫就觉得她说什么话想也是无用,便也任他如此了。

“竟然阿荆来了,那他现在在哪呀?”

二丫也开始把衣衫换回来,虽本想着会在这里留一宿,但如果是可以尽快走,那定然是更好了。

“他在调虎离山,我们去江边。”

“继续乘船?”有云最危险便是最安全之地,二丫一听段凤染要去那江边,便觉得不会是又要乘船吧。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又是意外

当二丫立在渡口远眺时,她确定他们定是又要乘船了。江上有不少渡船经过,自然这坐上船是没问题的,可二丫却不明白为何段凤染似乎是没打算要等阿水他们来了才一道上船。

而此时一旁的段凤染正在与船家议价。他虽说是做主子做久了,之前有黑衣属下们在时,一切只待他发令便好了。但此时即使身边没有他们,他仍然能迅速地和船家议好价钱。

二丫本以为他应该不削议价才是,可看他口才了得,但却锱铢必较,与这船家来回议价后,段凤染是满意了,可船家却看起来沮丧的很。

以至于二丫本还要问他为何不等阿水他们来了再上船,却反而是先问了段凤染那船家为何会如此,而段凤染却回答的理所应当,“没什么,为夫只是让船家买一赠一而已。”

二丫这才扑哧一笑,心道,还不得不服这段凤染了。她当然好奇段凤染是如何让船家答应他的条件的,因为按理来说,这船位又不是没人要,就这渡口攒动的人来看,要乘船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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