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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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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说了,不是紫洛。我可以证明她没有。”
张彦殊失望的看着紫洛,但目光瞬间便投向张夔,他本想等紫洛自己说的,可是她真的为了长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心虽痛,但也不愿意看着紫洛就这样被冤枉。
张夔深吸了一口气,“彦儿,这件事可不能感情用事。”
谁都知道张彦殊有多么的喜欢紫洛,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都愿意冒天下之大不为娶她为妻,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为她做的呢?张夔自然知道她在他儿子心里的位置。
“你可是跟我一起出门的,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做的?”张夔可是在官场久混的老狐狸,他自然不会就这样相信张彦殊的话,他的疑惑不可能就这样因为一个带有感情色彩的人说的话就结束的。
他的眼神犀利有着一种让人胆颤心惊的穿透力,“说,你能证明吗?”
所有人都愣了,紫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看向轩辕长风,突然发现他也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她的心一紧,他该不会胡思乱想吧。
这个时候张彦殊突然伸手将紫洛一把拉到身边。因为太突然紫洛的脚步不稳,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她惊讶的看着他,他想做什么?那张脸上桀骜不逊的表情,跟张夔两个人仿佛是两只斗鸡。
张彦殊没有理会紫洛的挣扎,而是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他大声说道:“我当然可以证明,她是我的老婆,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她还在睡呢?如果说姨娘的药是她动了手脚,那么她就该在我之前就起来了。可是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她还窝在被窝里呢。”
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坏笑,眼神也瞥向了轩辕长风。
“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我不允许有人诬陷我的妻子。”他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因为。。。昨天我们睡的很晚。”
他似乎一语双关,紫洛一时间才发现张彦殊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样,原来他的心里竟对自己和长风有着一种埋怨。不然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成心想让长风误解她。
紫洛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可是张彦殊却又抢在了她的前面,他对张夔说道:“爹,你不是盼着抱孙子吗?我想不久你就会如愿。但是我不希望姨娘的事情伤害我跟紫洛的感情,也伤害了我们父子之情。”
“你。。。”紫洛话还没有出口,就发现轩辕长风已经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他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的表情是如此的了落寞。
格拉在旁边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没听错吧。公主和张彦殊难道真的在一起了。
张夔一时语塞,他的确不该这样卤莽的来兴师问罪的,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今天的事就这样了。先把绿萍的后事处理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说完拂袖而去。
紫洛正想着怎么和轩辕长风解释。可是他也随之拂袖而去。
格拉见紫洛并没解释,心里十分难过,她原以为公主对张彦殊真的是没有感情的,可没想到他们两人还背着轩辕长风做了那种事情。
她有些难过的看了紫洛一眼,低下头说了句“奴才先下去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紫洛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张彦殊,他的表情非常奇怪没有丝毫悔改歉疚的意思,仿佛他做的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你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为什么?”
昨夜她们的确很晚才睡,可是那是因为他们睡不着再聊天,聊关于以后的事。可是没想到经过张彦殊的口说出来就变了味道,现在就连格拉也已经误会了。
紫洛本想追出去,可是她却更想好好的和张彦殊谈谈。
张彦殊背负双手,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痛苦的光芒,他的嘴唇微微抖着,“就是因为你太在乎他,怕他误解所以才宁可被我爹误会也不要解释吗?”
紫洛无话可说,她的心他总能看穿,无论她想怎样掩饰都无济于事。
他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他在你心里那么重要,可是我呢?你有一丝一毫的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的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紫洛浇个个彻底。她的手冰冷,心里有一丝的愧疚。是的,她想的都是自己,她做的也都是利用他而已。
她的确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以后。她的心里全是仇恨,这是张家欠下的所以必须要偿还。
可是他却没有义务一次次的保护她,一次次地帮助她。
黝黑的瞳孔,冰冷的目光,他的眼神充满了悲伤。他转过身,那高大的身影刹那间却显的无比的沧桑和孤单。
因为临近年关,绿萍的丧事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只是简单的将她安葬了。张夔给了绿萍的娘家一大笔钱,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告慰。
本是要贴门神挂红花的日子,张府却因为刚办了丧事,而显得有些冷清。
当家家户户都贴门神去晦气的时候,张府却显得安静极了。下人们只是内外打扫着,看不出任何有要过节的迹象。
紫洛披着披风站在院子里,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地。她的目光清冷,神色忧伤。
红叶没有从脂粉店老板那里获得丝毫的线索,而长风和格拉已经有几天都没有理她了。
格拉只是送了早点就走,偶尔就是替她打点一下装扮,可是话却少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似乎她面对的不再是以前的公主,而是一个妖怪。
裕如却比以前都要忙,因为过年了,那些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企图的人,登门拜访的也频繁了。
裕如边专门为张彦殊物色家境不错的人家的女儿,每当听到还不错的,她都会记下来,然后派人去打听。
看上去她想要让张彦殊再取一房的心是势在必得的。
张彦殊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都是很早就出门,等到紫洛睡下了才会回来。紫洛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
一股寂寞和忧伤袭上紫洛的心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
“父王,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和女儿见一面呢?”她看着眼前枯树上停的那只麻雀,小巧玲珑的身子在光秃的树枝上跳来跳去,身边的伙伴随着它的叫声也都飞来和它做伴。
动物如此,而人呢?她轻轻叹息着,这些日子以来,她想的都是自己,都是报仇,从来也没有替别人想过。而现在,她突然觉得这个世上仿佛又剩下她一个人了,一个人面对一切。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紫洛看着管家将又一个登门拜访的客人送了出去。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温暖喜庆。
而她却觉得寒冷,仿佛置身在冰窟。轩辕长风从外面回来,宽大的披风随着他大大的步伐随风摇摆。他寂寞的身影,紧闭的双唇看上去仿佛充满深深地忧伤。
他的眼眸不经意间和紫洛的目光接触,但是他的目光马上躲闪开,仿佛是刻意的躲避紫洛。
随后他加快步伐消失在院内。
紫洛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影子,直到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消失在墙角。
她的胸口剧烈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这样在意他的感受,在乎他对她的态度。以至于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她心神不宁。
“长风,你为何不肯听我解释,为何不相信我呢?”
紫洛用双手捂住胸口,她的心好痛。
不远处又传来管家迎客的声音,他欢快的声音里透着一抹喜庆。年关了,他们也可以领了赏钱回家过年了。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和图拉腾见面呢?她真后悔来这里,如果不想报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呢?是不是就不会认识轩辕长风,就不会这样心痛了。
远处长廊下,一根木柱后面,格拉远远地心疼地看着她,她不明白既然公主那样爱着长风公子,为什么又会和张彦殊传出那种事情来呢?不是说好了只是做一场戏吗?上次,上次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可是长风公子那样大度那样信任她,所有人都在议论的时候,他还是对她非常信任。
可是这次,她为什么没有解释?难道张彦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是不想报仇了吗?是她曾经交代红叶要帮她扳倒慕容庆于和张夔的,虽然不知道当时她为什么那样做,可是看的出那个时候她是认真的,可是现在呢?
是她对张彦殊动了真情吗?格拉靠在柱子上忐忑不安的远远看着紫洛。
132柳子
寒风不冷,冷的是人心。
紫洛拉了拉披风转身想回去,这个家呆着已经没什么意思。突然听到管家很大兴奋的大声对里面的人传话,“快去告诉老爷,慕容大人来了。”
慕容庆于喜气洋洋满面红光的带着一个随从,随从提了一些礼物,看上去也是为了来安慰张夔的吧。
在紫洛的记忆中他和张夔交往频繁从来不会拘泥于这些礼节的,因为他们联手谋取掠夺的东西早就暗地分赃了。
慕容庆于在管家的引荐下进了张夔的房间,随即那个跟慕容庆于一起来的随从就将门关了,站在门口不远处侯着。
那个随从紫洛认识,他是个哑巴自从紫洛记事起,就没有听过他说话。他从来不笑,好象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脸很丑,上面盘根错节的爬满了疤痕,比红叶的身上的疤还可怕。
他外表看起来很可怕,可是紫洛知道他的心还是很善良的。因为有一次紫洛从外面偷玩跑回来的时候,差点被孙氏发现了,是他将她藏在柴堆里和那厨房里的厨娘帮她瞒过了孙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紫洛平时碰见他想对他好一点,他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理都不理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和态度,若是当着慕容庆于的面,他表现的会更加冷漠和不近人情。
后来紫洛因为怕他也就不敢靠近他,直到她出嫁的时候她都还是看不懂他,因为他是慕容庆于身边的得力助手,他甚至可以成为慕容庆于的贴身护卫,也可以说是他的爪牙。可是紫洛却时常想不清楚为什么,每次她受家法惩罚没有饭吃的时候,总会有人偷偷送东西给她吃。而这个时候总能看到他的影子。
裕如还和李知府的夫人在攀谈着,笑声不时的能传到院子里来,看来李家的女儿也已经进入到她为张彦殊选妾的名册里了。
紫洛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这样也好,张彦殊身边总要有人来照顾,不要让她耽误了他的时光。
虽然心里对他有愧疚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既然这样那就做下去,不管有没有人还愿意站在她身边。
紫洛看着那个满脸疤痕的人,他的表情依旧像是石雕的一样,永远是那样的呆板僵硬毫无生气。像个死人一样。
她轻移脚步来到他的身边,现在她已经是以张家少夫人的身份来面对这个人的了,所以更有利于她了解这个人。
她在他的面前停住脚步。看着低头默默等待慕容庆于出来得柳子。
“这位兄弟不如到这边坐一下慢慢等吧,我看张大人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让你站在这里显得我们张府待人不周。”
柳子抬起头,冷漠地看了紫洛一眼,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他冷冷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随即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呆板僵硬,显的他脸上的那些疤痕更加可怕。
那些疤痕爬在他的额头、眼角,仿佛一条条蜈蚣一样紧紧贴在他的脸上。
紫洛并没有气馁,她早就料到他会拒绝否则还真就不是她认识的柳子了。或许只有一个人的话他才会听。那就是慕容庆于的话,她想如果慕容庆于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的。
只是她不知道。慕容庆于到底给了他什么样的好处,让他这样死心踏地的跟着他。
紫洛没有勉强他,她笑着抬头看了看灰白的天空。天气不错,太阳当空,只是有些许的风会时不时的吹过。
“那你就陪我聊聊天吧。”
紫洛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话。可是她偏偏要这样缠着他。
柳子无奈的朝她瞥了一眼,指了指嘴巴。然后对紫洛摆了摆手。
他的意思紫洛当然明白,他是说他不会说话。可是紫洛就不明白慕容庆于为什么要留一个哑巴在身边,他又能帮他做什么事呢?
一抹微笑在嘴边勾起,紫洛仰起头看着他,“你不会说话也没关系,我说你听就好了。”
紫洛发现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讶,或许他是在猜测她为什么喜欢跟一个哑巴聊天吧。
“我想到你们府上去做客不知道现在慕容公子现在是否方便。”紫洛想起那慕容策自从上次回去就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消息了,不知道那花花公子现在在忙什么,该不会是又沉迷于烟花巷柳之地去了吧。
柳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是马上就点头,表示可以。
“那好,现在你就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吧,明儿个就是大年初一了,我也不好去打扰。现在我们就去。”
说着紫洛转身就要往外走,柳子突然挡在她面前,指指那紧闭的门,又打着手势意思是他不方便离开。要紫洛去买他在这里等她就好了。
紫洛知道他是一步都不想离开慕容庆于,怕是就担心他出事吧。她的记忆中也不记得这慕容庆于对他有多好,时不时的因为他事情没办好还会打他。
“好吧,我去替你说一声。”
柳子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竭力制止,仿佛他本就不愿意离开慕容庆于,他执意不让紫洛去说。
“你是怕他,还是不想和我一起去?”紫洛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抱着手臂瞪着他。
这时一个丫鬟刚好端着茶水要为慕容庆于他们添茶上点心,她经过紫洛身边的时候,紫洛突然一把接了过去,“好了,你下去吧,这个我来送。”
说着她朝柳子瞥了一眼,管他同意不同意,她就是要带他出去,她有话要问他。于是她在柳子那无可奈何的注目下进了屋子。
张夔正在向慕容庆于道喜,原来是张季如生了,生了个男孩。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引发了早产,这孩子虽不满月却很健康。
慕容庆于忘却了张夔刚刚失去了绿萍失去了还未出生的孩子,他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紫洛看到了张夔的脸色有些尴尬和难看,这正是时机,她也没想到张季如既然这么快就生了,但是一想到那天她在巷子里和嘉亲王的那番对话,她还是替她感到惋惜。
“怎么是你啊?”
紫洛将点心放到桌子上,张夔这才注意到紫洛,他略带不高兴的口吻说道。
“哦,爹,我想上街买些东西,彦殊娶亲,我也不能闲着,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快过年了,我想趁年前去买些娶亲用到的布料回来。”
紫洛一边斟茶一边一副很温顺的模样,看到慕容庆于她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但是她还是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生怕露出破绽。
“那些让下人去就行了。”
张夔听了慕容庆于刚刚添了个儿子,心里十分的不痛快,虽然最上不说,但是心里的确很在意。
“爹,这件事还是我去吧。我想亲自为彦殊准备,别人我不放心。我看不如就让跟慕容大人一起来的那个下人陪我一起,很快我们就回来了。”
张夔抬起头来看着紫洛,“为什么要劳烦慕容大人的人,你跟丁管家去吧。”
慕容庆于听紫洛要跟柳子一起上街开始也是有些诧异,但是看到张夔那坚决反对的模样,他也才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有些说的不是时机。但现在若是起身告辞,又好像是在明显的不让紫洛用他的人。
一时间他只好违心地陪笑着,“不碍事,不碍事。柳子对外面比较熟悉,身手也不错,有他在可以保护少夫人的安全。”
张夔看了紫洛一眼,“红叶呢?让他陪你去不就行了,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红叶一大早就陪彦殊出去了,我只是看着慕容大人和您在聊天,而那个下人站在外面挺冷的,让他进屋也不进,怕人家说张府礼数不周才想,刚好出去就叫他一起了。既然爹不同意就算了。”
说着紫洛一副委屈的模样就往外走。
慕容庆于呵呵笑着,“他一个下人在外面等着也没什么,少夫人心地善良,就让他去吧。张大人就别在意了。”
张夔听慕容庆于都这么说了,转念想想紫洛说的也有些道理。他在朝廷里面立名扬威靠的就是人缘,他可不能让人传出去他带客不周来。
于是他点点头说道:“那好,快去快回吧。”
紫洛高兴的出了门,看着柳子正神情紧张的盯着门口,看到她出来,眼睛更是直瞪着她,他一定很想知道结果。
紫洛大摇大摆地走到他的身边,说道:“柳子,张大人同意你护送我上街了,走吧。”
柳子一愣,不相信的看着她,可是看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他到是在心里犯了嘀咕,这慕容庆于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自从他跟在他的身边,他可从来都没有让他远离过他,怎么这次竟然同意让他陪这女人上街。
“还不快点,我可是还有很多事的啊。”
紫洛在前面催促到。
柳子见已成定局,索性就跟了出去。
街上要比往常还要热闹几辈,孩子们也难得偷闲不用再去学堂,一群孩子在大街上打闹着。就连那些店铺门外也都是被重新整理的喜气洋洋,忙碌的身影上上下下的打扫着。店铺外面挂起的红灯笼让原本看上去没什么新意没什么生气的街道一片生机勃勃,充满了喜气。
柳子跟在紫洛的身后朝街道深处走去,他不知道紫洛此时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不知道待会儿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他。
132至死不渝的情谊
年是天朝最大的节日,人们非常注重。街上除了忙碌着采购的人,就是忙着在家门前打扫整理贴门联。
大红的灯笼像是一团团火红的火焰,喜庆扎眼。孩子们在街上玩着炮仗,嬉戏追逐。人们的脸上全都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年,一年当中除旧迎新最重要的节日,也是阖家团圆聚在一起分享一年丰收喜悦的日子。
紫洛迈着轻盈的脚步,一直穿过了几条巷子,来到离胭脂铺不远的一条街。这里已经远离了繁华热闹的街道,寂静无声。巷子里没有什么人,半天才会有一个人上街,但也是匆匆赶到铺子里置办才买的人,没有人注意这巷子里走着的这一男一女。
婉转曲折的巷子转眼便可以看到尽头,尽头似乎还坐着一个戴着面帽子的卖糖葫芦的人。他全身上下穿着厚厚的棉衣,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只能看到他抱在怀里的插糖葫芦的杆子。
柳子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惊慌。这条路上一家卖东西的都没有,而且这里的街道他也非常熟悉,再往前走,出了巷口只是一片居民区,里面只有一家胭脂店铺,别无其他。
他上前一把拉住了紫洛,那刻满疤痕的脸看上去狰狞恐怖,他用手指着出口,然后又摊开双手,好像是再说,他们这一路走了这么远什么也没有买。他用手比画了张府的方向,意思是他要回去,担心慕容庆于已经离开了。
紫洛见他比画着想回去,眼睛又朝那巷口看了一眼,此时巷口那卖糖葫芦的人已经朝巷子里走来,看来是生意不好。也许是看到巷子里有人就过来碰运气的。他走的不急不慢,双手揣在袖子里抱着插满糖葫芦的杆子一步一步朝她们走来。
“出了巷口就到了。我就买点胭脂,顺便回去的时候再买些布料,再给慕容公子买些礼物你也顺便帮我带回去。”
紫洛朝那买糖葫芦的瞥了一眼,他已经离她们越来越近了。
柳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他仍然比画着,想要回去。
他是慕容庆于身边的人,慕容庆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带着他,所有的事情也都不会瞒着他,而且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让他去做的。所以他就等于是慕容庆于一个活的记帐簿。
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他回去,无论如何也要从他那里得到点有用的东西。说不定还可以从他那里得知道,当年是谁把她勒死又残忍的将她的尸体扔下悬崖。
“柳子,你会写字吗?”紫洛突然看着他问道。他脸上闪过一丝的差异,紫洛赶紧补充道,“只是好奇,慕容老爷怎么会将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带在身边,要是有什么急事不能交流该怎么办啊?”
“你是会说话的对吗?”
紫洛看着还在犹豫的柳子突然说了一句。他猛的愣了一下,那张爬满疤痕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杀意,阴冷的眼神盯着紫洛,生生地生出一股寒意。他的手突然一把掐在了紫洛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紫洛惊讶他的动作,难道他真的不是哑巴,可是为什么要装哑呢?她明明记得有一年。慕容庆于因为交代他的事情,他没有办好,就拿烧红的烙铁来烫他。那个时候肉都被烧出一股焦味。吱啦啦地声音,紫洛想起来都会觉得生疼。
那个时候她却记得,他只是痛苦的流了很多汗下来,全身的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可是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如果不是哑巴。那种痛苦又有谁是可以忍受的,毕竟连一点呻吟都没有。
他的眼睛里面阴森的杀气。直逼紫洛,“你找死!”
说着他的手用力掐了下去,紫洛只觉得一阵难受,但是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一个身影已经掠到了柳子的身后。接着她觉得呼吸顺畅了,柳子掐住她的手也松开了。
柳子一回头看见了那个卖糖葫芦的人正用那插着糖葫芦的杆子当作武器和他对打,而紫洛一转身,从那杆子上拔了一只糖葫芦放在嘴里咬了一棵。
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慕容庆于和张夔那老狐狸发现什么破绽了吗?柳子心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红叶一边跟眼前这个比自己毁容毁的更厉害的人交手,一边疑惑的问道。
在巷口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紫洛,当他看到她们在巷子里停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怕紫洛出意外他才故意走进巷子里的。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一脸疤的男人要杀害紫洛,其他的却并不知晓,他要知道,他是不是可以杀了他,还是要留他的活口。
紫洛一边嚼着糖葫芦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了柳子一眼,她本来认为他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可是刚才他却差一点就把她给杀了。
她笑着说道:“他是慕容庆于的手下,不要杀他,我有话要问他。”
红叶听后没过几招就将那人制服,不过令他奇怪的是那人的身手他觉得特别的眼熟,甚至就连那个人的眼神,他好象也在哪里见过。只是时间太久,他记不起来了。
柳子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卖糖葫芦地男人,他的身手怎么这样熟悉,他的出手…他怎么会唐门特有的制敌技,要知道会这一招的只有唐监军的亲近侍卫,因为那是唐监军独创的,他死后,会这个的也就失传了。
因为所有会的人都在那晚死掉了,而现在他却又看到了这一招式,他的双手被靠在墙上,那卖糖葫芦的只消一只手就将他牢牢地压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怎么会唐门必杀?”
他自知身份败露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红叶一惊,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知道这必杀制敌技的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他的手下夏浩,一个是贺一山,再就是他自己,可是这两个人都已经在那场灾难中全都死了。他记得很清楚,夏浩那晚为了掩护老夫人被乱箭穿心而死,而贺一山则为了保护他,和官兵撕杀最后体力不支也死在了乱刀之下。
“你是谁?”红叶用力将他按在墙上,柳子脸上的疤像蜈蚣一样的蜿蜒曲折的趴在脸上。
“你果然会说话。”紫洛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将竹签信手一扔,款款走到柳子面前。她看了看红叶,“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柳子使劲的动了动,他想反抗,可无奈用尽全力也动不了半分。他不知道当年还有谁知道这必杀技,但是他却明白被发现他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忍辱偷生,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却死不冥目。
愤恨,悲伤充斥着他的心,这么多年来他隐姓埋名在慕容庆于的手下做牛做马,为的就是收集慕容庆于的证据有昭一日能够为唐监军报仇,也算是不枉他对他的知遇之恩。
眼泪在这个从来不会落泪的男人眼里落下,他痛苦的咬着牙,“恨苍天对吾不公啊。”说完仰天长笑,笑声中却充满了无限的凄凉和无奈。
“我贺一山今生不能手忍奸贼,来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说完他转过脸上,那满脸的泪水顺着那一道道丑陋的疤痕流了下来,他的目光充满了愤恨,“来吧,给老子个痛快的。”他大声对红叶说道。
红叶的手却突然松开了,他的表情呆滞,泪水却从眼眶里滑落。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贺一山,这真的就是他的兄弟吗?那个死也要护他周全的贺一山。
贺一山感到手一松,那人竟然放开了他的手。他转过身,看到了一双含泪的眼睛,这双眼睛他仿佛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他却不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个脸上和他一样有着刀疤的人。
他活动了双手,疑惑的问,“你们到底是谁?”
紫洛不知道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红叶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那惊讶的表情,她就猜到,他们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山,你真的是一山?”红叶伸手想去抚摩那张满是刀疤的脸,他的泪水再次滑落,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并未触到那张脸。这张脸原本是那样的英俊,是那样的充满朝气,可是现在却像是一张干裂的树皮一样,丑陋难看。
贺一山这个名字,他曾经在过去的十年当中,每天都会在脑海里想上几遍,他是他最好的手下,最忠诚的手下。可是他本不该死的,却为了他死掉了。他还有没过门的未婚妻,还有老母亲,可是他却抛下他们为了他被乱刀杀死了。
现在眼前这个一脸刀疤的人竟然说是他,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老天可怜他们吗?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吗?
红叶的手抖着,嘴唇也哆嗦着,泪水顺着鼻翼旁边的纹路流到了嘴里,他忍住内心的惊喜,与其说惊喜不如说是意外, 因为他也没想到贺一山还活着,但他没想到他的脸却毁了,他喃喃的说道:“一山,是我,我是唐素,唐监军啊。”
ps: 天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哦。
133奸情败露
仿佛看到了佛一样,贺一山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脸上也挂着疤痕的男子,突然间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呜咽的声音从他埋在臂弯下的嘴巴里发出来。
那一声嚎啕大哭仿佛是天崩地裂,惊天地动鬼神。哭的让人心疼,让人心酸。一个男人一个看上去冷酷无情杀人于无形的男人,竟会这般的痛哭流涕,哭的像个走失后刚刚找到母亲的孩子。
原来当年张夔带人屠了唐家,唐素被一个士兵放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那个时候全府上下五十多口人已经全都倒在血泊之中。后来张夔有放火烧了唐家的宅子,但是因为尸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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