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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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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奇怪,既然已知我死,解药什么的也就没用了,扔掉就是了,为什么特地派人放去国师府?”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兀义认定已死的——原国师,金、炫、澈。

自打被凌亦凝‘扔’在了崖底之后,他本想去追她,始终对她放心不下,结果人还没走出那野林,他便多次毒发,最终冷静下来,他决定先解决掉自身问题再说。

幸有白虎做骑,没日没夜的狂赶,终于在死掉之前赶回了剑门城。

剑门城已经被萧兀义‘整’疯了,所有曾经与他金炫澈有过来往的人,但凡对他示过好的,全部被抓,打入大牢;更不要提国师府了,萧兀义直接把国师府就地改造,变成了大牢,把所有抓了的人全关去了那里,包括本就在国师府的所有人员。

最有意思的是,萧兀义不知哪根筋拌抽了,居然把金炫澈所中之毒的解药叫人拿绳系住,吊在国师府金炫澈寝轩的屋顶上。

金炫澈回到剑门城时天还没黑,他借落白之力,潜进了国师府,准备等晚上再去正大殿找解药,结果令他哭笑不得……他才刚刚救出留守在国师府的一些黑衣卫,他们便告诉他,解药在屋顶上。

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因为萧兀义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太‘认真’,太‘真诚’,太‘细致’了,金炫澈决定好好‘回报回报’。

于是,在所中之毒尽解之后,金炫澈立时展开了他的‘回报’计划。

现在,当着萧兀义的面,金炫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最感好奇的一个问题。

“你你你……你……你……”萧兀义已经颠傻了吧,彻底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了。

“哼。”轻哼,金炫澈感觉好极了——前一秒还奄奄一息,后一秒便重生一般浑身是劲,他知道——他是真的重生了。

“行了。”唇角微扬,金炫澈说着,站起来,略一伸手,一旁黑卫会意,赶紧上前,将手中配剑恭敬的放到他掌上。

“我对你的答案,已无兴趣。”金炫澈目光微滑,望向地面,浅浅一笑,手,突然一划……

“呃……”

咕噜噜噜噜……咚……

第三百二十六章 金

天渐亮,酒宴仍在继续,算来,已进入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狂欢不在,只剩醉鬼满殿。

其实,清醒的人还是有,而且很多,有的是喝醉了,休息够了,醒来的;有的是压根就没醉过的;有的是半醉半醒的。

朝阳明辉如剑,直射大殿,开始有太监宫女灭灯,大殿里人影晃动。

黑衣卫突然冲进大殿时,殿内侍卫惊警,立拦,却根本不敌,他们如劲浪冲进大殿,转眼便将整个大殿淹没、占领。

所有人惊诧于黑衣卫的出现,只见他们冷着脸,动作迅捷的径直朝王座冲去,中途所经之道,见人赶人,有物扔物,立时清理,中道很快空旷。

葛范恩正准备离开——他很会算时间,是等萧王离开后许久才准备脱身的,因为萧王那人,喜欢开玩笑,喜欢动不动杀回马枪,有时候玩笑会开的比较过分,甚至有人因‘玩笑’而被斩,所以不止是他,其它人亦人人自危。

可惜,不等他起座离开,黑衣卫便如天降奇兵,突然大量涌入,所有在殿中欢庆的官员都只带了两贴身侍从,有的官级小,连侍从都没带的,所以,当葛范恩的两侍从惊警欲敌时,黑衣卫冲过来,立时缴了他们武器,将他们打晕,扔去了一旁。

现场混乱不堪,宫女侍从惊吓尖叫,恐慌逃窜……黑衣卫们冲入,将一个个官员扭臂拿下,押跪各座,唯独到葛范恩时,两黑衣卫只看他一眼,便往他身后左右一立。

葛范恩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时甩头瞪大双眼的朝殿门口望去……

这样的架式、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时机、这样的霸道、这样的排场,只有一个人,绝断而干脆,可那人……想到那人不是已死了吗?葛范恩目瞪口呆的探头张望。

嗒。嗒,嗒……

“安静。”还有在叫嚷的人,立被黑衣卫一掌掴嘴,立时止声。

大殿。瞬息寂静,独脚步声,声声传来……

所有人都在看,包括那些被押制着的文臣武将们,那长道源头,一人走来。

气势如流,充斥满殿,如海风袭卷,满大殿顿时一阵清冷,有最近的人看清。发出一声惊嚎。

“金炫澈——?”

“啊……是,是他……”

“他……他不是……”

“啊……是金炫澈,他没死……”

任人们发出惊悚的呻喃,他——金炫澈,如树荫散步。一脸闲情逸致,随步而来,他身旁,白虎走过,快他一步,径直朝宽道尽头的王府走去,一边走。一边不爽的低唬。

离的近人再不敢抬头张望,多被白虎吓的赶紧低下头去,等金炫澈终于走到葛范恩所在位置时,白虎已经迈上王座台,于王椅旁卷腿一卧,喷口鼻息。

略走眼轻描淡写滑过葛范恩。金炫澈只一眼而过,唇角邪溢浅勾,看的他本就目瞪口呆的脸顿时惨白。

上了王座,甩身而已,潇洒坐下。金炫澈略一轻叹,轻靠身后同时,滑眸抬眼,望向殿下……那模样,慵懒而华气绽放。

所有人都已经惊呆了,除黑衣卫外,几乎每个人都在喘气,呼吸困难。

都传国师金炫澈是天降之子,神灵庇佑,可上天入地,神出鬼没。乍传他葬身火海,死于岱河时,好多人哗然,甚至嘲笑所传太虚,如今亲眼所见,再无人敢儿戏,个个都在心里惶恐。

这样一个人,以区区20万兵力灭了启国,且已兵几乎不废,为萧国打下广上城的金炫澈,接着又杀入轩辕,做了历代萧国王室从未做过的大事,现如今又死而复生,任谁都会害怕、敬畏。

一黑衣卫拎着一粒人头大步走进,所见之人无不惶恐惊叫——那人头……那人头……竟是萧王萧兀义的项上人头!!!

“啊——!王上——!”

“啊……”

“怎么会这样……”

“天哪……王上……”

直到那黑衣卫将萧兀义的人头提到了葛范恩的横线位置,也就是王府台阶的正下方时,又两名黑衣卫快速上前,扯过一短桌,啪一下挥去上面所有东西,将空桌推到他身前,他便将那人头往上一放,人头的脸朝着殿下所有人。

葛范恩惊呆了,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令他心跳加速,呼吸成喘,从他这角度只能看到萧兀义人头的侧脸。他双眼惊瞪,饱充血丝,模样狰狞又恐怖;他的头发凌乱,显然是给人抓着拎来导致,颈项被横斩,削成平面,放桌面上,立时有血染桌,明显是刚杀不久。

殿内一遍唏嘘声,葛范恩突然想到什么,眼珠一滑,只略移而已,他望向与他对面被押制的另一人——已被萧兀义升职为大将军的,甲午。

此时的甲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双臂被两黑衣卫象征性的‘押制’着。他应该就属于那种压根没醉过的人吧!害死金炫澈,他是最关键的那人,若不是他借用了金炫澈对他的无比信任,他们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杀’死他。

可现在,一切风云怒变,世事难料,竟说变就变,变成眼前结果,甲午对‘命运’二人无话可说,坐在那里,于心了然。

他该猜到如此结果的——他一直知道,金炫澈有多厉害,被迫要杀他时,他就一直在想,这么厉害的人,居然被他这种小人奸计杀害,天神若有灵,会不会报应?可为了他一家几十口,他宁愿老天报应他,只要其它人好,什么都无所谓了。

目不斜视的在看萧兀义头颅,虽只能看见侧脸,却足够感受他当时恐惧,再见金炫澈,岂不如见鬼?甲午嘴角微扬,浅笑起来。

——他该猜到的,那么强大的金炫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便死掉?

要怪,只能怪萧兀义了,别的国家国王暗养死士,多是无家无亲之人,他跟别人不一样,他养的死士,必须是有家有满亲的人,就是必须有父母兄弟姐妹,家族成员必须超过30人以上的,只有符合标准的,才会被强制抓起来,变成死士。而对外所称的,萧国死士亦是如其它国家死士一样,是无牵无挂的。

早在最开始时,甲午跟了金炫澈活下来时,萧兀义就警告过他,必须尽全力服从金炫澈,让他逐渐信任他,依赖他,惯用他。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他就是萧兀义埋在金炫澈身边的子。

杀子。

大殿安静极了,无人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喘,更无人再敢脱口出声叫那头颅一声王了,在寂静的过程里,几乎所有人酒醒,且个个冷汗寒背,心中盘算——看来,这萧国的天下,立要易主了。

因太过安静,甲午双眉一紧,突然扭头,向他一直不敢去看的王座之人望去……

金炫澈,正在看他,四目相撞瞬间,甲午一惊,突然心口狠狠一抽,怒痛——金炫澈看他的眼神,竟是那般平静,毫无恨意。因那平静的眼神,甲午再也无法冷静的突然惊吼。

“啊——!”猛一挣左右黑衣卫,纵身跳起,甲午突然甩身就朝后方粗圆的大殿石柱狠狠撞去……

就近的几个黑衣卫同时反应,冲向甲午,强行将他或拦或拽,硬生生扑倒在地。

“放开我——!让我死——!”甲午红了眼,不知何时满面泪水,疯狂嘶吼,拼命挣扎。

宁静被破,金炫澈在那高处轻轻一叹,无视那边闹剧的望向满面文武。

“这萧字,我不喜欢。”

只他一开口,那边甲午突然一惊,仿佛被什么刺到一般突然止声,大殿便在瞬间恢复寂静。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金炫澈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显然他当前身体状态不是极好,可看他样子,又轻松自在的很。

大殿内太过安静,就在金炫澈丝毫不急的只盯着座旁白虎在看时,葛范恩突然双手对拱,朝金炫澈一扬。

“王上,金字可好?”

六个字,如雷惊世,在场所有文臣武将,无不震惊哗然。

金炫澈听的清楚,冷呵一声,斜瞟向葛范恩。

“你叫我什么?”

“王上。”葛范恩朗声一喝,撑桌站起,再次以恭王之礼拱手低身,行君臣礼。

这时,所有黑衣卫松手,向后立退一步,单膝跪下,低头同喝。

“王上——!”

大殿气流一震,被放开的文臣武将们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立时仓皇而动,转身朝内,快速跪下,磕头朗喝。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殿中人,竟无一人不同,尽数臣服。他们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开始循环大呼,久久,久久。

世事浮云翩舞,华裳衣袂半动;暗涌红尘随日升,顶天藐瞰逐九洲。

任大殿内朗声传荡,唯金炫澈一人高高在上,直视那殿侧唯一没有随其大流,呆坐在地上,满面感慨万千,激动流泪的甲午……久久,久久之后,甲午突然哇的一声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双臂一掀,整个人朝地面趴去,一拜,二拜,三拜。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安葬冷无言

就在后院埋了冷无言,站在坟前的两人,凌亦凝、炙炎彬,彼此沉默,静静悲伤。

冷无言,冷星辰的哥哥……他活这一生,话不多,只做事来表达他的想法。

最后,却如此死去,连临死遗言都没有。

脑海闪过马车冲出护城河桥时的画面,凌亦凝双眉微紧——当时的情况,炙炎彬坐在右边,冷无言坐在左边,那箭是从右边射来……按常理,以出箭位来看,炙炎彬是彻底可见的,射他的话,一定命中。可射冷无言,必须箭术一流,因为他的身子有大半被炙炎彬挡住了,而且,箭一出,稍有偏差就会射到炙炎彬,若目标是冷无言,一旦箭碰到炙炎彬,哪怕只是擦上,都极容易影响准头,容易射偏。结果很容易变成既没射到炙炎彬也不会射中冷无言,空放一箭。

射手为什么射冷无言?错把冷无言看成是炙炎彬了?那种可能性很大,毕竟他们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而且带着禁卫帽子,更难分辨。

只可能是那样了……

凌亦凝轻轻一叹,松展眉心,缓缓转眸望向炙炎彬。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们不能一直陷在这里。”

炙炎彬也望向凌亦凝了,见她不再对自己冷冰冰的,他松了口气,可怜兮兮的一哭。

“凝儿……”下一秒,他再也不忍,突然展臂向她一扑,将她拥入怀中:“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你……”

呆呆的,任炙炎彬‘发疯’,凌亦凝轻轻一叹,未做挣扎。

*

坐下后,炙炎彬将发生的一切如实告之凌亦凝。

原来,当他得知凌君傲布皇榜‘逼迫’凌亦凝自首时。立赶赴京都‘自投罗网’,唯一目的就是找到她,救她出去。

回到宫里后,他惊诧的发现。凌君傲已独霸整个轩辕皇室,居然连太后赵姬都退让七分,处处任之。

接着,各种令炙炎彬惊诧的事实朝他袭来,先是聂博文避而不见,令他彻底断了对他的希望;接着传来先帝未死的消息,被赵姬强迫利用,做了一回诱饵;最后,也是最叫他惊恐的——凌君傲手下竟有一女子除容貌外,与凌亦凝毫无区别。几乎一模一样,特别是走路的姿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冷无言,他表面上对他冷淡不理,暗地里却在与他擦肩而过时塞了一张纸条给他。

原来。打从凌君傲一出现时,冷星辰就对他持警惕态度,因为滴血验亲之法,要他来做,他有五六种奇特之法,能叫完全不相关的两人立变嫡血之亲。所以,他是第一个对凌君傲抱疑惑态度的人。

可惜。冷星辰太了解皇室,更了解自己微薄之力,根本做不了什么,但为防万一,他还是要求冷无言与他保持长距离关系,以便在关键时候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结果。凌君傲真的‘暗反’了,他毒杀先帝,继位成皇,冷无言惊见冷星辰言中,他又下落不明。便立时做出决定,当即倒戈,彻底投向新帝势力,纵使被贬,亦表态忠心效忠。

知道炙炎彬被抓,猜到他‘自投罗网’的目的,冷无言暗塞纸条告之自己存在,并意示他,随时可以调遣他。

炙炎彬被关进御廷府后,冷无言正是狱中班头,他借自己权限,在送膳时做手脚……

比如给炙炎彬送饭时,他若自言自语,说养了好久的一只蟑螂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另一狱卒听了偷笑时,冷无言已明白其意,入夜送酒菜时,便只配普通坛装的好酒,意思便是他也不知道凌亦凝是不是真的关在皇城里,更别提她关在了哪里。

又比如炙炎彬故意调戏冷无言,问他们能不能行个好,把他放出去溜个风,冷无言压根不理他,另一狱卒亦出声嘲笑他,等晚上送酒菜时,所送这酒便是花壶所装,表示随时可以救他出去。

说白了,普通酒坛表示否定;精致酒壶便表示肯定。

再反过来,如果冷无言有事想问炙炎彬,便会由他自己亲自端盘放下,在凑近他的瞬间快速说出自己所问。如果炙炎彬回答是,或是好,盘碟就会完整的回头;相反,他就会故意摔破碗碟,表示不行,不可。

冷无言曾表示过在皇城里没找到凌亦凝丝毫踪影,想赶紧救他出去,炙炎彬当时就否决了。

否决的原因很简单。

一是因为当时情况下凌君傲对他毫无信任可言,对他的警戒几乎严不透风,就算有冷无言出手相助,他坚信自己难以逃脱。

二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凌亦凝下落未明,便极有可能仍在凌君傲手上,若这样就逃了,等他再知凌亦凝仍在这皇城时,再想回来,就几乎不可能了。

等假凌亦凝出现后,凌君傲所说的那些话,终于给了炙炎彬一个明确结果时,他才知道,凌亦凝根本不在皇城里,她逃了。

这时候,凌君傲想要杀他了……而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赶紧逃;要么,留下来,见机行事。

逃,他有七成把握逃掉。

可万一凌君傲再施曾经的把劲呢?宣告天下,炙炎彬在他手上,凌亦凝会不会再次上当,为救他而自首?

炙炎彬不敢想像,当即做出决定,留下。

反正他留与不留,凌君傲都会借他做文章,诱捕凌亦凝,炙炎彬干脆顺水推舟,自己提出完美计划,表达自己倒戈决心。

等凌君傲对他松懈下来时,他立借冷无言之力,托他出宫,在怡春楼后院将其门上铁环下走一个。

那是炙炎彬与春三娘的暗语,表示营救计划开始执行。

春三娘立时开始准备,她启动了隐藏在宫兵里的暗子,再将所有人召集,在轩辕门外埋伏,只等炙炎彬一动,她们便立时接应。

而宫里,炙炎彬又暗示冷无言,死死盯着入口,冷无言干脆的很,直接把凌君傲安排的暗监换成自己人,所以,一见黑衣人潜入牢里,冷无言立即换衣跟进……

而那夜,就在冷无言他们换衣时,太后突然带人冲入,这便意味着,不止是凌君傲这边派了人暗监,连太后赵姬也派了暗监监视。

好在次序没乱,冷无言后入,反而成功的救出了炙炎彬与凌亦凝。

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却叫人暗暗后怕。

炙炎彬没半丁点后怕的样子,一味的向凌亦凝解释,当时他突然进攻她,只是怕不是真的她,而是那个假冒的凌亦凝,易了容来试探他。他就等凌亦凝抽鞭子,因为假的凌亦凝不可能拥有真的凌亦凝才有的神兵,就算有,她也不可能会用。

所以,凌亦凝一出鞭,炙炎彬就喜出望外了。

听完全部过程,凌亦凝算是彻底明白——炙炎彬冒了个大险,为防止自己中埋伏,宁可留在‘埋伏’里,等她来时,再连她一并‘救’出。

好像很理智,很精彩,可凌亦凝生不出半丁点夸夸他的念头,一脸悲愤,最终一喝。

“你知不知道我哥危在旦夕?你知不知道他自己都快死了,却逼着我来京都救你?你知不知道决定救你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只知一心去想你在乎的,你重视的,你想过其它没有?想过我哥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若真的还活着,没有了配药,他还能活多久?要怎么找他,救他?你都没想过吗?”

凌亦凝压制不住心口的怒痛,噌的站起,冲出屋去。

屋里,炙炎彬怒瞪双眼,彻底傻掉……他身旁,包括春三娘在内几个亲信,个个大眼对小眼,皆是无所适从的表情。

见炙炎彬坐在那里瞪了双眼的傻愣着,春三娘怜惜,心疼一叹,走近,轻喃。

“主人,让三娘去宫里找找先帝的配药吧……”

眨眨眼,炙炎彬回过神来,突然摇头,噌一声站起,向门外追去。

*

凌亦凝是气炙炎彬太过冷静与理性的安排。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若不是为了她,他不会那么傻的把自己送回京都,站到危险的刀刃上。

可是,若不是他傻傻的把自己送了回去,凌皇胤就不会执意要救他……那样一来,她会首先考虑去找金炫澈,借他之死带凌皇胤回现代,医治。

而走到现在这一步了,除了救出了炙炎彬以外,配药的希望已然灭空。凌君傲能追出京都寻她,杀她,万不可能留下唯一能救凌皇胤的配药,定已处理了。

而且,在宗仪府时,她见那些堆在角落里的杂货有些残有被烧过的痕迹……凌君傲在宗仪府还能烧什么?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配药,可她不敢面对,更不愿深想,便忽略而过。

现在回头再想,凌亦凝知道——配药的希望几乎没有了。

当务之急,立时赶回凌皇胤身边去……凌亦凝想着,猛一甩身……

惊见身后站着一人,呆呆的只是站着,目不转睛的在看自己,凌亦凝一愣,顿时紧眉。

“给我备匹快马,我要马上启程。”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解风情的女杀手

“去哪儿?”

“……”凌亦凝不语,似乎不愿回答。

炙炎彬死死盯着她,死死盯着,于她一怒,突一甩身,欲冲过自己身边时,他突然出手将她一拦,又于她惊怒的甩手抽来时,快速将她手腕一擒,狠狠朝自己心脏按下。

“干什么啊?”凌亦凝怒啸,猛一抽手,却没成功。

面无表情的盯死凌亦凝,紧紧拽着她的手腕,紧紧压着她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炙炎彬凑近她,几乎与她贴面,眉心微紧,露出悲伤的神情,凝望着她,声音轻柔的一叹。

“有心跳吗……?”

感受到来自手心的跳动,凌亦凝一愣——这么急剧的心跳,显然是此时的炙炎彬为事心急,便莫名心静的停止挣扎,向他抬眼一瞪。

“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苦笑两声,炙炎彬一脸悲伤之极的忧郁,目光温柔:“那你记住了。只要你的手一离开它,我就会立即死去。”轻柔的说着,炙炎彬再冲凌亦凝凑的更近了些,目光深邃而执着:“因为它会因你的放弃而停止跳动……”

瞪着就在眼前,满面痴迷的炙炎彬,就在他满以为她已为他所感动时,她骤然面无表情的扔出一句。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于炙炎彬一愣时,凌亦凝突然抽手,甩身离去。

站在那里,炙炎彬追看凌亦凝背影,因她的不解风情与冷面无情而目瞪口呆,彻底傻眼。

*

进入深山两天两夜,既没有凌皇胤的踪影,连逃出火围的几千百姓也失了行踪。

凌君傲在看铺于石面上的地图,摩余国一半镶嵌在轩辕腹地里,一半临海。半嵌轩辕腹地里的地势往北为山,只岱河流入;往西国门。正是他大军破入的进口处;往南亦是山,多为陡峭直壁,没有凌亦凝那样的特殊‘工具’,普通索钩什么的根本不起作用。几乎无法进出,更不提那些逃亡的普通百姓。

那么,人,都去哪里了?

手指伸向地图,在摩余国国形上轻滑,凌君傲突然想到什么,失声一呵。

“狼藏。”

“喏。”一旁候在凌君傲身旁的刀疤脸突然一喝,应声。

“下令全军掉头,回摩余谷。”

“啊?喏——!”惊诧之余,狼藏得令。甩身走人。

还在看地图,凌君傲轻轻一叹,无奈的摇了摇头。

“尹魅刑啊尹魅刑,朕真是低估了你呀!”

*

在深山中转了整整两天,无功而返。凌君傲再次回到摩余谷。

被人押着推到凌君傲面前,尹魅刑喘着粗气,虚弱不堪。他身上的伤一直没人处理,加上未曾停止过的搜山,换个人来,早不行了,只有他。纵使累极,仍强撑着自己不倒。

“你在撑什么?”霸气的坐着,凌君傲拈转着手中大个的珍珠,目光如剑,直视尹魅刑。

尹魅刑不语,想了想。喘着气的一哼。

“什么撑什么?帮你找人啊?”

一呵,凌君傲点点头,笑出声来。

“报——!”远处有禁卫冲来,就地一跪,拱拳朗喝:“摩余谷南侧发现大量人流暗渡迹象。”

尹魅刑听着微微一怔。凌君傲听着便一乐,笑起来。

转头,凌君傲望向不远处站着的一副将。

“这两天你做什么了?”

那副将一听侦察结果便吓的满头大汗,再给凌君傲随意的一问而已,他吓的当即砸地一跪,拼命大叫。

“末将失职,末将有罪,皇上饶命啊!末将一直严守谷中千名百姓,一个未少,就是因为末将专注于监守他们了……末将,末将……末将真的没有察觉那些逃掉的百姓居然杀了个回马枪呀!皇上饶命啊——!”

任那副将吓的半死,凌君傲点点头,微微一笑,面带欣赏之意的望向尹魅刑。

“真聪明啊,假意妥协,诱朕离谷,给他们营造机会,循夹缝溜掉。啧,太聪明了。”

凌君傲说着,击掌以示欣赏。

尹魅刑不语,心里算着时间,已过两日,多半全员已经安全逃离,他不再有后顾之忧,便也不再装假,反因被夸而洋洋得意,咧嘴嘿笑起来。

“我这种属于‘人’的聪明,你这种‘畜生’是永远无法体会的。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哈哈哈哈。”

“锵——!”凌君傲身旁狼藏骤地抽剑,却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愣了一下,又讷讷的将剑插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君傲突然仰头,和着尹魅刑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尹魅刑突然骤止时,凌君傲亦同时骤止,两人凌目对刺,凌君傲突然冷冷一哼。

“也就是说,你在拿千人换数千人。”

耸耸肩,尹魅刑得意的挑眉,哼笑:“对啊,是不是很划算?”

点点头,凌君傲表示同意:“听说你身上有宝,空手而回不是朕的作风,总得要有所获才是。说吧。”盯着尹魅刑,凌君傲冲他和善一笑:“到底是什么宝啊?”

尹魅刑轻喘,摇了摇头:“我身上的宝,但凡我不想,谁也拿不走。”

“嗬,什么宝贝这么稀罕,还谁都拿不走,就算你身上一根骨头,朕倒要看看,怎么个就拿不走。”目光凛冽一挑,凌君傲翻脸:“搜。”

“喏。”群卫一喝,七八人冲向尹魅刑,将他一击推倒,浑身上下翻搜起来。

任那边尹魅刑手被绑着便拿脚踢,嘴咬,拼命挣扎反抗,闹的鸡飞狗跳的,凌君傲坐着看戏,时不时冷笑。

没一会,一禁卫冲到凌君傲身前单膝一跪,拱拳一喝。

“皇上,彻底搜过了,没有任何特别物件。”

一愣,凌君傲啧了一声,喃喃自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狼藏想到什么,半俯身,凑到凌君傲耳边嘀咕。

“之前欲告密的那人被他家人活活掐死了。后面杀了好几个,硬没人再站出来……”

呵笑,凌君傲望向那边给强行扯起来站直的尹魅刑:“你们这摩余谷宝贝肯定不少,能落你这个谷王手上更是极品,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宝贝交出来,朕命人把剩下的那些人放了。”

尹魅刑上气不接下气了,喘的不行,想也不想的摇头。

“东西我已经送人了,没办法和你交易了。你爱杀爱放,随便。”

听着尹魅刑豪气万丈的随意之势,凌君傲渐渐没了耐心。

“这样好了,你告诉朕,到底是个怎样的宝贝,朕一样可以把人放了。”

尹魅刑听着,动了心,陷入犹豫,他低头想了想,开口:“只用告诉你是什么,就把他们放了?”

一见尹魅刑再次犹豫,凌君傲哼笑,点了点头,对上过他的当的事还耿耿于怀。

“那……”低头想了想,尹魅刑犹豫着的一边喘一边吐了口气:“那我还要加一条,我要是说了,你得连我一并放了。”

“呵。”冷笑,凌君傲感觉自己在和一市痞小二打发时间般闲聊,既可笑又愚昧。

“行不行?”

“行。”凌君傲说着,轻描淡写略一挑眉:“说吧!”

尹魅刑犹豫三秒,开口:“要不你让我过去,要么你过来,那是我们摩余传了几百年的秘密珍宝,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其它人都不能听到。而且,你必须答应我,不能把秘密说去第三人知道。”

盯着尹魅刑跟真的似的那份认真,凌君傲吐了口气。

“耍弄朕是吧?”

“你这样想就算了,直接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尹魅刑也烦了,甩头看别处,不愿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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