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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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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的感觉,一模一样的痛意。
呆呆在看炙炎彬,不用想也知道答案了——她若死了,凌皇胤定会恨她,恨之如骨,凌亦凝软下劲来,幽幽一叹,摇头。
“我没死,我活了下来。”
“为什么这样说?”痛心的盯死凌亦凝,炙炎彬感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他动弹不了,满心绝望。凌亦凝不语,盯着地面发呆……炙炎彬紧眉,其声渐冷:“金炫澈要杀你?”
依旧盯着地面,凌亦凝默默摇头,轻喃:“不是……”
“谁?”炙炎彬声音虽破了,反添莫名气势:“告诉我,我先宰了他。”
声音就在头顶,凌亦凝一叹,抬起头来,望向炙炎彬——哪还敢告诉他,死这一个字,险因自杀?
受不了此时炙炎彬疯狂的在乎,凌亦凝张嘴,想要安慰,想要劝告,却张着嘴,半晌吐不出半个字。
“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为什么……”炙炎彬感觉自己快要虚脱,快要崩溃了。她问他,若她死了……只四个字而已,要他的命。
又要解释了,最受不了旁人对自己过度的在乎,凌亦凝轻退一步,摇头。
“我随口说说的,别追问了,好不好?”
“那你答应我……”炙炎彬虚弱之极,只差倒地,气绝身亡,他幽幽盯着凌亦凝,只有力气轻叹:“莫再对我言一死字……凝儿,我承受不起……”
炙炎彬的表情写在那里,绝望的,痴迷的,不带任何做作的,真挚的,虔诚的……在乎。
凌亦凝看的清清楚楚,无法铁石心肠的拒绝,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甩身,凌亦凝再呆不下去,冲向远处……
炙炎彬双眼一合,整个人瘫软,向后一栽,直直倒下……
“哎——!快看,太将司……”
“太将司——!”
“太将司……”
*
同日正午,金炫澈对应承诺,萧兵尽撤蒲洲城。
炙炎彬累极昏迷,凌亦凝带队冲入蒲洲城,释放了被关押的所有将士,接管蒲洲城。
凌亦凝来不及坐下憩息,炙炎彬昏迷未醒,她知他寻她至今,未曾休息,处于累极状态,便立派其它禁卫传急令回京都。
亲眼看着蓝鸽飞远,凌亦凝松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轻松一大截,终露笑容。
脑海突然闪过南城门外炙炎彬为与金炫澈换她自由而不假思索的挥剑断臂,凌亦凝一叹,转身望去……
‘别在我面前显示你在乎他,真让我知道你和他有什么,我一定杀他。’
远眺炙炎彬所落会馆,知他此时正沉睡其中……脑海响起金炫澈威胁式的警告,凌亦凝苦笑。
多有意思啊!
炙炎彬喜欢她,她不能喜欢他……因为有个叫金炫澈的自大家伙,超级无敌爱吃醋。若她真喜欢上了炙炎彬,以她了解的金炫澈,定能做到真的杀死他。
她想到对付金炫澈的办法……金炫澈居然不怕,反过来警告她,就算他死,他也会拖上她最爱的皇兄,陪葬。
现在,她自己又反应过来——她不能轻易的死掉,她不仅仅是冰蝶,她还是凌皇胤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妹妹,凌亦凝……
真是什么事都能和金炫澈三个字扯上干系呀!
凌亦凝苦笑,轻轻一叹,朝另一方向走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月国来客
月国王都——月星城。
绝美之地,其景怡人,万里风清云白,只如点缀,那冠顶金光闪闪的巨型弯月,宣告着方圆之内,皆为月地。
月国所处天险正中,四面环山,唯正中筑城,傲视群山,方圆开外皆尽密林,所处海拔已近接天山顶。
月国位处三国包夹之中,上北萧国、侧西彦季国、正东殷商国,月国唯一通行国门只对萧国,且距其王都剑门城不到200公里元,可谓是萧国窝边之草,但又借天险庇佑,坚如顽石,多年来,萧国只能闻其草香,却从未强行攻入其内。
月国对萧国来说,就好比香甜滋油的肥肉,却外包了一层硬咬不开的山石之障,只能眼睁睁看着流口水,却硬是强吃不着。
月国独门朝北大开,一夫当关,定叫万夫莫过,是天下人皆知的灵山圣地,可惜,国门独朝萧国,也只有萧国有可能吃下。偏萧国长年内战,老分不出多余心思去进犯月国。
好不容易出现天降之子金炫澈,萧王也如愿遣动了他去进攻月国,金炫澈却只守其门,秘训已兵,闹了半晌,最终硬是拖在限定时间前又因弁辽城一役被调走。
月国,长久以来,完好无损的存在于那里。
但诸国皆知,月国是颗明珠,是天下大国都梦寐以求的圣地。
先不说其国国处天险之盾正中,一旦内敛深入,即可攻可守,敌却难攻难入;先说说月国国人神奇之力——月氏之风。
普通练武之人多倚仗内力,一寸力,一尺劲,可四两拨千斤,但月氏族人却拥有超越普通人运用内力的能力,可一寸力转使一丈劲。
简单来说。就是月氏族人个个轻功了得,可借内力转化成御风之力,行走如飞。
特别是月国女王月羽仙,有神器‘月光’配以天丝织成软绸‘神舞’控制自如。再御以内力之风,可在月国境内四面八方畅行,若不是月国国人皆知,看见那银白之色女子翩飞而过,定要误为仙子。
黄昏时候,天边晚霞如彩,绚烂迷人。
借天光黯淡,黑影穿梭,只见林间丁爪引绳,咻咻有声。时而一划即过,叮一声扣死,黑影便是借绳一纵,窜中林间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月国国门。长长一道峡谷,号称‘一线天’,全程略带蜿蜒,但不管如何扭曲,终有一缝可直线看穿,且每一弯口之处明哨岗亭两处,暗哨未知。整道长谷三处弯口,六处明哨,皆月兵严守,可望国门巨口,无人无畜,倍显安宁。
每处明哨两人。彼此替换休息,视线所及,前后空旷,唯鸟飞过,小风徐徐。
月国国门前长长峡谷可谓是月国唯一正常可入之门。但月国严谨,将国门前谷口清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树一石,豁然开朗,扫眼可见,任何人或物进入范围,立会被发现。
哨兵来往,尽忠职守,极为认真,只是他们所没注意的是,国门之外,他们赖以信任的天险峻山,正有暗鬼入侵。
黑影们显然受过高强度训练,他们每个人身配备坚韧长绳,倒爪丁勾,甚至每个人手上戴有奇形皮套,五指铁爪,攀爬直壁如爬平地,但凡遇上鸿沟深谷,立飞绳而过,又有夜色降临掩护,越来越多黑鬼从月国西北方的天险之山潜入。
那是一处从地图上来看,最接近月国王城的近道,若不是天险为盾,敌可长驱直入,偏现在,危机正在借夜色降临,无数黑鬼自那处凹口翻跃天险,渗入原始森林。
月国国门也罢,一线天也罢,明哨暗哨……皆成了摆设。
若月国天险能阻千军万马,为月国罩障成壁,那么……反过来说,一旦此天护之壁被破,月国便等同无壳神龟,只软肉一块,是人可食。
天色越来越暗,晚霞渐隐……
月国最高之处,王城最高城楼之颠,月羽仙在眺望四面八方,看暖日西落……她在暗暗祈祷,祈祷着她头顶之上,楼顶之颠的月型神像,祈祷着它保佑月国子民……
有人疾步上楼,月羽仙听见,略一回身,望去……
“女王……”冲上楼来之人乃月国大将军,莫雅。一冲上楼,看见月羽仙,莫雅一脸焦急的迎过去:“女王,有十三人神奇的进了王城,还径自寻了城兵引荐,说有重大事件告之,急于面见您……”
一愣,月羽仙心中一惊——有十三个人离奇进了王城,却无人发觉?还是他们自己站出来寻了城兵,令其引荐?若他们不声不响,暗隐城中,谁人能知?
哗然之余,月羽仙点了点头:“引路。”
“是。”
*
王城宫殿外苑。
这是一处空开式敞亭,不同普通小亭子,月国的大亭直径三十米,极为宽敞,方圆石柱亦墙,称为外苑。
月羽仙在前,莫雅侧后指引……
进入宽敞的外苑,远远看见护拦边一些人,净色护卫模样,独三人特殊,一左一右,明显一文一武,数人皆小心翼翼恭守正在眺望远景,背对正门的那人……月羽仙步步如莲走去,只看那人背影,无法形容她此刻心中异样……
心,居然只因那背影而已,怦怦直跳?
“女王……”
早前一步接待的月国丞相奉承安一见月羽仙驾临,赶紧迎过来。
“为首之人气宇非凡,温文尔雅,学贯长虹,必有来历。”
听得奉承安凑近时细语,月羽仙更觉好奇,径直过去。
“女王驾到——!”不待月羽仙走近,不待那数人转身望来,已有喧仪亮嗓一呼。
一直默默盯着那人背影,目光不移,远天已暗,每柱有火,方圆明光,他淡然回身,望来……月羽仙如愿看清他面貌,心头一惊。
要如何形容?
众卫恭敬而退,左右整齐布开,他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微一抬眸而已,气场哗然绽放,一荡而开。
缓步滞止,月羽仙站定,静静凝望,如同欣赏。
他,男子,好年青的模样,二十四五,清瘦俊雅,虽不显很高,却倍显修长……容貌更是无法言喻,那淡淡含笑的双眸,如晚夜星尘,又如天边云朵,温柔似水,叫人只看一眼,再难相忘……
他好清瘦,脸小细致,生得比女子还要温雅的细鄂,双眉如柳,唇薄淡润,整个人看在眼里,如画中竹仙。
第一眼感觉便落定心中,如同刻下,月羽仙心微醉,疑惑之意荡然无存,便就一笑。
“月羽仙,月国女王,各位……”
文官模样男子相貌仙然,双目紧合,似故意不开,却眼如明眸,上前两步,冲月羽仙浅一低声,朗喝。
“吾乃轩辕国宗仪府尹,冷星辰,参见月国女王。”
于冷星辰冲月羽仙极礼之仪低身参拜同时,月羽仙心头一惊,哗然——与国相比,轩辕为帝,月国弱小,纵使她身为女王,其国却不及轩辕最小之城,就算只一府尹前来,对月国而言,亦是天大之事,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人,名为冷星辰,自称宗仪府府尹,当属轩辕国‘三司九府’中九府之首,官高二品,实属贵客。
那么……冷星辰所护之人……
行过礼,冷星辰略抬身,微笑:“此乃吾轩辕国君,当朝皇帝——凌皇胤。”
只三个字,天下人皆知——凌皇胤!!!轩辕皇帝,古元尊主。
早年登基却一直隐幕之后,多为仲父龙霸天与皇太后赵姬主政代理国事,纵使历年月国上贡,能看着的,也只是仲父或是太后……轩辕国仲父叛逆受裁,以死谢国,主政权正式回归轩辕皇帝,才是几个月前的事,这才转眼多久?竟在月国如此偏远之地,看见皇帝???
凌皇胤,屹立,浅浅微笑……
月羽仙在看他,看的无法挪眼——这个男子,她一直猜测,若非仙人便定是哪国君王,独未曾想过,会是轩辕皇帝。都说轩辕皇帝久病不起,已近落幕,奄奄一息,又有传闻已可上朝主政,却重病依旧……
现在,他就在站在她眼前……瞬息理解了他为何如此清瘦,月羽仙心头升起怜惜,略一含额,回以一笑。
“轩辕皇帝?若是,本王自当礼敬,何以为凭?而且……诸位如何进来王城,却悄无声息?”
那人当真凌皇胤,他只呵声一笑,便迈前半步,浅浅一叹。
“女王可去唤贵国礼司,最好是进贡过轩辕,拜见过诸官文武之人。”
月羽仙点头,略一侧目,奉承安得令,转身退下……
任月羽仙望来,凌皇胤直视于她,双眸微沉。
“现在,希望女王先听我一言,立派王城所有周边居民燃起火把,照亮周边,恐有夜鬼来袭。”
月羽仙一愣,略显疑惑……却深思半晌,想及这些人潜入,悄无声息,若真有夜鬼来袭,有何不可能?
“莫雅!”
“是!”莫雅得令,返身望向其后某将:“传令下去,所有王城精兵四散分布,下令周边所有哨岗燃起明焰,必须方圆可见,加班夜勤,严守周边。”
“是!”
第二百五十三章 山外有山
“慢!”凌皇胤突然出声,惹的连同月羽仙在内,所有人望向他,他却冲月羽仙一笑:“通告全城,王宫有内贼盗取巨宝,全城搜查,严固周边,进出皆止。”
一愣,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月羽仙一笑,望向莫雅,冲她轻一点头。
莫雅得令,望向那副将,亦冲他一点头,副将得令,甩身退下。
略一转身,凌皇胤望向彻底天黑的远空,漠漠林海,夜色如墙,清风袭人,他感慨万千一叹,扬唇微笑。
“半盏银月点星空,浩荡林海浩荡风;寂聊十载五月夜,高楼镜台泣鸿钟。”
听出凌皇胤感慨之深,一旁冷星辰吁叹,转面朝向月羽仙,略一含额。
“女王,吾帝连日兼程跋涉,唯恐来晚,未曾憩息,可否先安排静处落榻?”
月羽仙正在凝望凌皇胤背影,回味他刚刚随性而叹的诗句,冷星辰对她说话,她回神,刚要望向他,那边凌皇胤却一回身,制止。
“不急,正事要紧。”
“喏。”冷星辰得令,立退半步。
不等礼司赶来,月羽仙已心如明镜——若眼前之人不是轩辕皇帝,她已想像不出真正的皇帝能是何样了。
轻步上前,月羽仙欲靠近凌皇胤,却不想……不等莫雅那边惊警欲护,反是凌皇胤身前那武将男子冷眉一紧。
心中失笑,月羽仙止步,冲凌皇胤明眸一抬,浅欠低头。
“可否先告之羽仙,诸位如何渡过天险之障,进得王城来的?”
凌皇胤微笑,点头。
“天险不过高山,只是峻岭繁多,鸿沟阻路。令人望而生畏。但遇执着之人,势必进来,便无太大难度。”凌皇胤迈步,走出一直小心翼翼严护的封奚森可控范围。走向月羽仙面前,停下,低眸看她:“天险不过三难:一难密林、二难直壁、三难鸿沟,寻常百姓自然知难必返,功夫略高之人亦可能止步于鸿沟隔岸,更多高深之人亦望壁惺叹。可若有有心人实地侦察,找出可迂回之道,便极有可能轻易深入。”
听着凌皇胤细解,月羽仙表情淡漠,笑意却不减。只是一呵。
——她是最清楚月国天险之障的,甚至多次周边巡查,月国天险之障多处直壁陡崖,或是万丈鸿沟,更有绵绵不绝如海密林。林中多为毒蛇蝎虫,别说普通人,就是武功极高之人都不敢轻易涉入,哪是凌皇胤说的那么简单?
见月羽仙沉稳的很,凌皇胤一叹。
“可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月羽仙一愣,看凌皇胤的眼神微变。
“女王。礼司带到。”适时,奉承安领了礼司疾步而来。
礼司是一中年男子,他紧随奉承安身后,远远看见冷星辰,脸色惊变,赶紧快步冲上前。曲膝拜跪。
“下官参见女王!”
回身,月羽仙望向那礼司,冲他略一抬手:“起来,拜见一下轩辕贵客。”
礼司路上已从奉承安那领命,听得女王吩咐。赶紧站起,冲女王低身轻喃:“是。”转身,他径直朝冷星辰而去,恭敬有加:“小使月国礼司,去年京都朝贡,有幸见得府尹,府尹来去匆匆,恐不知,现贵临吾国,再受小使一拜。”
任礼司去拜见冷星辰,月羽仙浅浅一笑,望向奉承安。
“速传令下去,立净银月楼,恭迎轩辕皇上入住。”
奉承安刚要得令,月羽仙身旁凌皇胤却一沉眸,摇头,喝止:“不可。”于月羽仙望向自己时,他正在看她,面色冷峻:“低调即可,闲处方便你我协商最佳,莫叫人知我在此,消息就此止封,能否做到?”
月羽仙略一点头,微笑:“能。”
满意一笑,凌皇胤望向冷星辰:“布开地图。”
“喏。”
冷星辰自怀中取出一八折地图,一折一折展开,铺向苑中一圆桌之上。
那边奉承安已领了礼司退下,去给凌皇胤众人安排住处,月羽仙走向桌旁,细看起那份地图。
“我们直接过殷商,入彦季,从彦季国星店城边境凹深之角进入天险,你看……月星王城所处正中之点,西北一距,东南一距,相差无几,都倍显短窄,天险圆壁,从哪里进入都一样,若为入侵,当选最短距离。”
凌皇胤走到桌前,手指一处,讲解给月羽仙听。
“我们所备之物不多,不过长绳钩爪,与风翼。”
风翼?月羽仙一惊,侧目望向凌皇胤……
知月羽仙在看自己,凌皇胤望向她,苦笑一声:“有高人使其翼飞离轩辕京都围城,我又为何不可借故而用?但凡鸿沟,我一行十三人,一人一翼,便可飞入。”
月羽仙听的目瞪口呆,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她还一直在好奇,凌皇胤十三人到底怎么进来的。
“密林挡不住利剑、陡崖阻不了钩爪、鸿沟逆不了顺风,女王……我能进来这里,居心之人可能难倒?”
心惊肉跳,莫名慌乱,月羽仙脸色小变,双眉紧锁。
凌皇胤破解了月国在历年来引以为傲的天险之障,他如此瘦弱之身都能轻易进入,若敌执念要攻,还有什么不可能?冷静下来,月羽仙想到什么,望向凌皇胤。
“疾行赶来,为恐已晚,皇上可是知道月国有难?”
欣赏于月羽仙的机智,凌皇胤点了点头。
“这就说来话长了。一路疾赶,我这身子撑不住,必须休息了。你若信得我,令夜起,严守周边,加强哨防,定要固若金汤,我睡一夜,天明与你再详议。”
看出凌皇胤脸色青白,月羽仙一直暗暗怜惜,此时听他这么说,赶紧点头。
“请随羽仙来。”
凌皇胤一叹,亦点了点头。
*
在看罗盘,金炫澈走了,径直朝小番城而去……看那星点在移,另一星点原地不动,凌亦凝的心,莫名牵动。
她说不上来怎样的感觉……仿佛世间博大,却独她与他两人迥异。
落这星盘之上,世人皆凡尘,却独她与他两颗星尘微明。
金炫澈的星点在移动,眼瞅着就要抵达小番城位置……凌亦凝心中感慨万千,仿佛别离生愁。
她这是怎么了?
算算时间,急令差不多快抵京都了,希望她那皇兄看见急令能在心慰之余,听进她的提醒,暂时不要干涉金炫澈与它国交战。
可惜相隔太远,又不可能长出翅膀像蓝鸽一样飞回去……凌亦凝默默祈祷之余,幽幽一叹。
“公主……”大战余生的刘将军远处奔来,冲至凌亦凝身旁停下,轻喘:“将司大人醒了,急着在找您。”
点点头,凌亦凝收了罗盘,站起,朝刘将军来时方向走去。
*
白天昏迷过去,夜半才醒,凌亦凝心里寻思着正打算去睡觉的,那人倒好,醒了,又要闹她。
进了炙炎彬房间,凌亦凝一叹,走过去。
炙炎彬浑身发软,不知怎么了,没有力气,官医看过,说心血气虚,恐为心病。
炙炎彬这头虎将,能有什么心病?凌亦凝心里清楚,不点破罢了。
床边坐下,回头看眼放心不下的刘将军,凌亦凝失笑:“都退下。”
“呃……喏……”刘将军再看一眼炙炎彬,转身退下。
任那边带上了门,屋里只他两人,炙炎彬眼里血丝好了许多,除开他自己感觉无力以外,其它各方面都恢复*不离十了……他在看凌亦凝,看的很认真。
“好些没?”凌亦凝不太懂得心疼人,直奔主题。
炙炎彬不语,只傻傻的凝视眼前娇人儿……他困惑至今——为何十三年前他对她毫无任何男女差异之感,只觉她缠人惹事,避之不及,是因她当时年幼?毕竟,十三年前的她,只有八岁。
可是……凌亦凝出阁之后,后书房第一次相见,他却怦然心动,陪觉她美丽动人,楚楚可怜……那一瞬间,历历在目,如现眼前。
那冰冷如剑的目光扫来,他的心狠狠一抽……刚还在寻思那清瘦容颜如何绝美动人,温柔娇弱,她便目如寒霜,冰冷看他。别人是外硬内软,她倒好,外软内硬,招惹不得。
再往后,他自以为自己对付她游刃有余,却万没想到,一步一步深陷至今,反成了他落败为寇,变成她的爱情俘虏,宁可就此沦陷,不求救赎。
苦笑,炙炎彬摇了摇头。
“好不了了。”
“这叫什么话?”凌亦凝听着就皱眉,明显不悦。
见凌亦凝恢复了以往冷若冰霜的淡漠,炙炎彬呵笑,感觉好了许多。——说真的,他怕极了,怕极了之前凌亦凝可怜兮兮,倍显无助的模样,听她嘴里吐出一个死字,他的心都碎了。
宁可凌亦凝就眼前这样,凶巴巴的,冷冰冰的,抑好过绝望无助时的她……
对凌亦凝来说,什么事她解决不了?她不比洛果儿或是唐糖那些寻常女子,一遇到什么难事就落泪伤悲,她是凌亦凝,飞墙跃河过山沟,杀人征战策划谋,在炙炎彬眼里,凌亦凝远胜过他所认识的所有男子。
甚至,远远胜过了他自己。
第二百五十四章 如此母子
在炙炎彬心中,凌亦凝是无所不能的。
这样的她,还有什么是他可以为她而付出的?
这是炙炎彬最感绝望的。
比如金炫澈的出现——那个家伙,比他高一点,比他聪明一点,比他武功强一点,就轻而易举的从他手心把凌亦凝抢走。
噘起嘴,炙炎彬一叹。
“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若一直这样找下去,仍旧找不到你,我就找到死。死在任何地方……”
在看炙炎彬,听他肆无忌惮的‘表白’,再无任何收敛与回避,凌亦凝知道——炙炎彬已经彻底放开自己,已经彻底倒向了自己。
失笑,凌亦凝冲炙炎彬摇了摇头。
“放弃爱我。别再盯着我看……你还来得及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爱人。别等某天,无奈之下真娶了我,得我人,却得不到我的心,空惆怅。”
紧眉,炙炎彬的心口绞痛——凌亦凝说的话,像剑,刺透他心脏,痛的说不出话来。
痛的想就此消失。
苦笑,轻呵,炙炎彬学了凌亦凝,轻轻摇头。
“太晚了。”炙炎彬说话时表情怡然,却眉心浅拧:“已经来不及了……早在后书房隔窗看见你的刹那,就已经爱上了……无力自拨……”
最后四个字,炙炎彬说的陶醉,笑意更浓。
的确,这一路过来,从最开始的喜欢,却无心亵渎,到后面幻想,进而付诸行动却反得厌恶,再到最后,甘愿深陷,不愿后退,走到今天。他一直如此,从未后悔,从未想过……放弃。
凌亦凝听进心里,温柔微笑。
“你这样子。像极了曲峥临死前的瞬间……”想到了什么吧,凌亦凝摇头,从心底阻止自己回忆:“不说了,我好困,忙了一天了,你也睡,好吗?有什么事,明早起来再说?”
看着凌亦凝的确累极的模样,想到她也是马不停蹄的一直在赶路,他倒是睡了顿饱的。可她呢?顿时心疼,炙炎彬赶紧点头,满面怜惜。
凌亦凝只一笑,站起,轻轻一叹:“你是我军大元帅。这么倒着不理事是不负责任的,赶紧好起来,希望明天起,你能担起属于你的担子。”
转身,凌亦凝轻步离开。
呆呆的目送凌亦凝离开,炙炎彬心中感慨万千。
*
天光大亮,凌君傲刚起便被恭候以久的殷墟请到兴善宫。
看完夜半急报……凌君傲目光冰冷。轻声一哼。
“这般好事,该当大喜。母后依照皇兄吩咐,边境燃起急寻烽烟即可,召我来何意?”
在看凌君傲,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她与他,没照过几次面,每次难得相聚,她曾有的些许思念都在撞及他冰冷的双眸同时冷却。这个孩子,用眼看她。总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只在她记忆里,这个孩子,仿佛与她无关,仿佛……从就不认识她。
可是……
总自我解释,两人之间本就极少相见,加在一起的见面时间超不过一个月,何谈情感?便就释怀了,可是……
啧一声,赵姬小恼,紧了眉头。
“你这孩子,怎这么随意回话?母后心疼你,夜半急报就抵京了,都没舍得唤你,任你睡到早醒,你倒好,大早上的给母后摆个冷脸,怎的?还需母后与你细细讲解?”
惊见赵姬隐怒,一旁老嬷吓着,赶紧凑身上前,在赵姬耳后低身轻劝……
听着老嬷耳语之话,赵姬一叹,软下劲来,微一扬手,老嬷得令,再不敢多言,赶紧恭身退后。
“君傲,过来。”
凌君傲本是站的远远的,听赵姬唤他,并冲他扬起手来轻招,他目光如剑,直视赵姬,沉默半晌,才终于抬步,向她走去……却只停在她身前伸手不及的地方。
“你……”因凌君傲刻意表达的冷淡,赵姬一怒,紧了双眉,却最终一叹:“你这么聪明一人,还需母后详加分析不成?”见凌君傲不语,只淡漠在看她,她又一叹,气极反笑:“罢了。你呀……还一心怨着母后,是不是?算了算了,母后不与你这般见识。这急报是凌亦凝那丫头令人从蒲洲城里发回的,目的是指望着你皇兄瞅见,她还不知皇胤出宫了,皇胤出宫为的是一名为月的小国,他告诉我,月氏小国可能遭奇袭,必须前往救助,你想想,这可算是干涉?”
凌君傲轻哼,依旧不语——他心如明镜,怎会不知?
见凌君傲坦然自若,仿佛自己所说皆为他所知,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赵姬心冷,幽幽一叹。
“也不知你这是懂了,还是似懂非懂,为难母后。”赵姬略一扬手,制止身旁两奴服侍,撑身站起,一身荣华锦袍,气质尊仪的略一仰头,高贵非凡的走前一步,便来到凌君傲面前,与他仰望:“君傲,母后心思,你当真不领情么?”
凌君傲不语,只低眸在看赵姬——眼前这个女人,只四十来岁,保养极好,远胜过二十几岁娇俏女子,肤如凝脂,面若牡丹,唇润仙露,美的惊艳,令人不敢直视。而这个任谁看见都会生出错觉,以为她最多不过三十岁的女人,他却得唤她一声母后。
浅笑,凌君傲双眸微沉,再不是人前时那对皇太后毕恭毕敬的九王爷,他周身刹气惊荡,引得一旁殷墟五指一紧,成拳,眉心已紧。
“你明知皇兄出去做什么了,现在,凝儿在外面拼死拼活换来两城归国,只需京都配合,赶紧告之皇兄莫再插手他国生死,亦可力保吾轩辕安宁,你却打算埋了这消息,任皇兄干涉月国危机,毁了与萧国盟约,既能陷凝儿沼泽之境,再难拨足,又能陷皇兄与金炫澈彻底反目,一石二鸟,堪称绝妙之计。召我来,无非献功,讨喜于我,是与不是?”
“放肆!”一旁殷墟怒极,尖锐之声一荡。却不想,那与凌君傲相对直视的赵姬却只是浑身轻颤,并无其它任何愤怒之意,殷墟一愣,突然不敢再造次,硬生生忍下,只紧张盯死眼前形势。
赵姬的确在压抑,她默默在看凌君傲——这个唤她一声母后的男子,英武而健康,聪明而冷漠。打小到大,他几乎独来独往,他手下所有人没一个能猜透他心思,亦没任何一个人是与他一起共同长大,与他形影不离。
凌君傲就是一个人孤零零长大的诡异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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