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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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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紧眉,失笑,炙炎彬张嘴,一脸惊讶诧异:“你当真不要皮也不要脸耶!说那多废话做什么?打啊!”

啪。

一荡棒底甩戟横直,炙炎彬开始心急——再不速战速决,长此拖延下去,只恐那边凌亦凝体力不支,形势怒转,到时就要麻烦大大了。

擒贼先擒王,一切契机全看他能不能杀了这金炫澈了。

任炙炎彬满眼坚定持戟而来,金炫澈鼻息轻哼,突然左右切手,将右手中阿修罗速换去左手,只这一步动作,炙炎彬长戟刺来……

炙炎彬的长戟不似枪,亦不似寻常月牙戟,它戟头二尺,如巨阙宽剑剑身,戟尖胜过剑尖修滑,两弦微弧,行如流水,只在长刃下方有一龙牙倒齿,只一小刃,可称小半月牙,锋利无比。戟身不知何木黝黑,刀刃相撞不刮不伤,如同重铁,挥舞之时赫赫有声,足见威猛。

长戟之势主在破竹奇袭,最擅横扫、直刺、回钩、割剌(la四声:割开的意思)、剢斩、切划,其中当属直刺最为攻高,但必须命中准星;其次便是横扫,涉及范围最广,杀伤力不及直刺罢了,但命中率极高。

明明对付金炫澈,横扫远强过直刺,毕竟多次直刺都被其化解,反是横扫总能将其逼入困境,但炙炎彬却还是直戟刺向金炫澈……

果然,金炫澈长刃换手,动作潇洒又帅气的猛一侧身,长戟再次刺空,不给炙炎彬喘气机会,他右手顺势向胸前刺过的长戟黑棍一推,旋身一甩,左手持刃向冲撞而来的炙炎彬胸膛刺去……

哧。

金炫澈刃尖刺进炙炎彬左胸,他刚感觉长刃舔血,还没来得及品肉,胸口突然一闷棍重撞,震得他猛一口气直冲脑门唔的一声轻哼,整个人突然横向向后跌撞而退……

“大人——!”

正寻不出丝毫空隙强攻凌亦凝的甲午听见远处惊悚的狂啸声,他猛一甩头望去,便看见官道之上金炫澈整人在踉跄疾退,情况大大不妙,怒一瞪双眼,他弃了凌亦凝,持剑向官道冲去。

脚下一蹬,加之身后众黑卫簇拥而顶,立身一稳,金炫澈一掌捂胸,嗯的一声闷哼,一阵血腥之气喷出,他强行一忍,硬生生将那口腥甜咽下,怒恨的向正前方接戟砸地稳住阵脚的炙炎彬瞪去……

哪是什么木质辅棍?分明是根铁棍,而且重量绝对不轻……之前兵器相磨撞出火星,金炫澈已经怀疑炙炎彬长戟辅棍不是普木,若不是纯铁便是青铜。可他在紧张的打斗中没有功夫去仔细深究,因为其可能性不大。

——毕竟在古元时代,纯青铜或是纯铁的长兵很重很重,不是寻常人能使唤的了,而炙炎彬挥戟轻松,犹如小儿耍竹棒,虽劲力十足,虎虎生风,却招招使的随意自然,毫无铁棍沉重之感。如今被狠狠撞中,金炫澈顿悟——他轻敌了。

这个炙炎彬,远远超过他估量。

第一次看走眼,金炫澈直视前方炙炎彬却向身旁冲来某人猛一扬手……

脚下一顿,为金炫澈怒一张扬的五指制止,甲午一惊,紧张的快要疯掉。

“大人……”轻喃,声音都在颤抖了,甲午盯死金炫澈,却愣是不敢再迈前半步。

“退。”又是那一字,金炫澈肩震身后还推扶着他的黑卫们,缓缓直身,双眸微沉,却是唇角飞扬。

另一边,同是捂着胸口的炙炎彬轻喘着,借了空档赶紧休息。

他手中长戟透体黑精铁所制,戟头、戟棍,皆是。戟头长约2尺多一点,戟棍6尺,分成三截,每截之间机关卡槽对接,通体8尺,便是近乎2。6米长,重过百斤。炙炎彬长年贴身武器,耍如轻刀,再熟练不过,喘……不是因为戟重,而是因为胸口刃伤。

第一百七十八章 重伤金炫澈

金炫澈一刃进肉,幸他闪避够快,刺进的是心脏上方肩下,却也深入半指,所幸刃薄,进出快速,加之他肌肉强健,倒也不算疼痛,只是他拼尽全力以赴,急于显现成果,却弄巧成拙,力气输出过多,渐显焦急。

在这一点上,炙炎彬心里清楚,他是比不及那金炫澈的。

那个人,不管胜负盈亏,都冷静沉稳,从他脸上看不出半毫表情,对于此,炙炎彬佩服之余趁空瞟眼远处,那在泥草地上与几十黑卫缠斗的凌亦凝……还不错,见地上躺的多是黑卫,凌亦凝仍旧冷静应对,炙炎彬望向金炫澈,忽的一乐,笑出声来。

“喂,你这可算正式宣战吾轩辕帝国了?”

金炫澈一脸平静,无风无浪,只淡淡微笑,在外围皆是黑卫的方圆之内微动筋骨,测探自己身体状况,目光却轻佻的睑向炙炎彬。

“哦?这么比试比试就是宣战了?”

炙炎彬一愣,嘿的怪叫:“比试你的头啊,你这是在攻击轩辕帝国国公主,这是死罪!”

挑眉,金炫澈胸口呼吸略显不畅,看来炙炎彬那一闷棍凶狠,伤到内脏了……便笑,摇头,他一脸淡漠。

“那个将军私潜大营,偷绘布局,行同小人,本国师杀了他,天经地义。现在,你们,毁我重货,不管是谁,一样死罪!”金炫澈说的冷漠,周身杀气已起。

“哈——!本将司来成全你——!”炙炎彬听的气死,咆哮一吼,一荡震天戟便向金炫澈杀去。

又是直刺!!!

看着炙炎彬有些倔牛般蛮干的傻样,金炫澈沉息一叹,右手紧刃,双脚对磊,进入接招状态。

呼——!

精铁之戟,举世无双,一刺而来,气拨山河。再不是之前那余有后招的开门架势,这次,炙炎彬是单纯怒刺而已。

侧,甩身45度,长刃在后突荡,由前握瞬转反扣,斜扯一划,直切炙炎彬戟锋刃气,双兵再次摩擦出惊人的火星,于他冲至身后时。金炫澈如背后有眼。猛一俯身。炙炎彬千斤扯戟,呼的甩耍,竟将上百斤重的震天戟拉磨一般扯回旋转,又一次铁棍棍底向金炫澈扫去……

任金炫澈避过。炙炎彬双手松戟,任它如螺旋桨一般自行甩转着的升空,他重脚一踏,踹向正扯身而起,回刃反勾扎向他心口的金炫澈……一脚重踏,身侧一闪,任寒刃倒勾扎空,炙炎彬一掌百斤重重撞向已甩身面向了自己的金炫澈……

推掌侧身,将那熊拳臂腕顺势一滑。泄走,回刃代臂切割……金炫澈行如流水,动作完美帅气。

手臂被利刃切入,进肉三分,炙炎彬双眉一紧。却嘴角一扯。

感觉到‘泰山压顶’瞬间,金炫澈心尖暗忖不妙——呼!!!那重旋之气压下,正是旋转而坠的震天戟。

啪——!

重戟旋转,长短之内皆为方圆,它沉重甩下,金炫澈已无可退之地,硬生生叫那铁棍甩砸了一下肩颈,顿时感觉‘死’于瞬间。

只差一秒,就一秒……金炫澈长刃刃尖不知何时已至炙炎彬咽喉侧边,只要再多一秒,他就能切断他的脖子——杀死他!!!

轰——!

金炫澈整个人给那重重一甩撞飞,斜斜撞地,却单腿一撑,长刃一抵,噌又一声弹冲,反扣寒刃向炙炎彬杀去……

刚一接戟,右臂重伤,炙炎彬料想不到金炫澈身影如此敏捷,居然重撞之下飞速回攻,他大吃一惊,来不及回防……

咻——!

黑蛇吐信,自一旁空无窜来……

锵——!噗。

那清脆一声,是蛇头刺向金炫澈心脏时,金炫澈快速的反应,以刃一接,对撞之声;后一声是蛇头擦过刃面斜挑再又擦过金炫澈肩头的破肉声。

横向被撞,肩头怒痛,脚下顿乱,连连侧挪,又被黑卫们接护,金炫澈怒一瞪眼看去,那长蛇一荡,空中漫长,从鞭变绳,突向远处无人黑马上空甩尾一振,啪的脆响,数马受惊,吠嘶猛啸的向他们冲来……

“走——!”

远处一声娇啸,那身影轻盈而来,黑丝长舞,空中速缩,只见凌亦凝纵身跃来,跳上一疾冲而过的黑马,喝啸一声,从金炫澈众人侧旁冲过……

想要怒啸喝止,金炫澈刚一张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飞喷而出。

炙炎彬已抢上一马,疾驰而过……回头,他望向那因吐血而引的所有黑卫惊悚紧张的金炫澈,嘴角飞扬,哈的一声怒喝,甩头策马,向凌亦凝追去。

*

小番城城门急开,北司命一脸凝重惊急的领着众将火速赶往东城门内应急会馆。

不是普通会馆,是专门针对紧急事件特置的机构,里面有各种应急措施,更是名医汇聚的聚点。

太将司大人右臂巨长一道刃伤,胸口更是鲜血艳红,看着惊心动魄。

任炙炎彬被‘包围’,凌亦凝走向窗前,双臂对绞,透窗远望……她累极了,喘的不行,呼吸急促,却就是不愿寻地儿坐下,或是躺下。

现在的她,需要冷静,需要趁记忆清晰时赶紧回忆。

——金炫澈,虎胆包天,无所畏惧,居然明目张胆的拦截。

最重要的是,她万没想到,炙炎彬居然那么厉害,不但可以和金炫澈相抵抗衡,甚至将他重伤。可是……她更没想到的是,金炫澈居然亦是厉害的夸张。

怎么可能这样?

她是杀手,她是自小强训而成的职业杀手,为了杀人而生;而存在,而至今。曾经的她,就是一杀人机器。金炫澈呢?他怎可以强大至此?

炙炎彬久战杀场,是以刀锋拼杀出来的大将军,是久经杀场的老将,他再厉害都不足称奇,顶多是叫她对他刮目相看。

金炫澈呢?他有什么理由厉害至此?一个总裁,一个高高在上的富二代,一个有洁癖的家伙,怎么可能秒变噬血鬼才?

她有在看。只要有机会她都会赶紧闪看一眼那远处‘战场’,炙炎彬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厉害,可金炫澈更强一寸的如同魔鬼上身。炙炎彬是重力型虎攻,金炫澈却是灵蛇型速攻……他的灵敏性太强大了。

归结起来,凌亦凝不得不承认,金炫澈是真的深不可测,她已经在认真思索了,若时光回头,倒去玻璃屋刺杀的那瞬间,她已不敢自信满满的说自己一定能杀得了他了。

她记得再清楚不过——锁梦出手。其速已是她的极限。她办事。向来以极限而为,尽全力以赴,可那一瞬间,她已经看见金炫澈对准自己黑洞洞的枪口。但凡他一枪撞开锁梦。连开下一枪……

合上双眼,粗喘着……略低头,凌亦凝双眉紧拧——她已经死了。

是的,时光若回头,那一瞬间,她极有可能,已经任务失败,死在了金炫澈的枪下。

那么快的速度,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金炫澈。真正的魔鬼,不是商界所评的那些表面假相,她终于明白,金炫澈魔鬼之名究竟深意何在。

他,绝对一顶一的鬼才。

“哎呀。烦死了,随便包扎几下就得了,干嘛干嘛?摸哪儿呢你?”

身后传来炙炎彬高八调的喝斥声,凌亦凝保持着双臂对绞的动作转身,向那边望去……

“公主……”北司命不知何时站在凌亦凝身后侧旁,见凌亦凝回身,他赶紧凑近,小声轻唤。

没理会,凌亦凝在看炙炎彬,他像个孩子一样和医生们纠结着,看样子,人壮实就是不一样呢,想及自己曾经冰蝶的身子,不一样纵使浑身是伤,甚至胳膊断了也就几天休息便又生龙活虎了吗?可现在的自己……

喘息之余,凌亦凝松了口气,望向一直候着的北司命。

见凌亦凝望向自己,不语,北司命压低声音,轻喃:“求公主移驾……”

打量了一番北司命,凌亦凝想想,抽身走人。

*

达那楼尽数汇报,无一隐瞒,弗冰王听完,沉默不言。

在看弗冰王,眼前这人——雪原国王子储,未来雪原王,达那楼从他微锁的双眉之间看到深思熟虑,便是由衷的感慨,满心欢喜。他就知道,弗冰王,不会令他失望。

抬眸,弗冰王望向达那楼。

“萧国意思,只要雪原无冲出北地之意,便可永保方圆,只要萧在,雪原就在。”

达那楼一惊,很是错愕:“谁之意?”

“萧国国师,金炫澈。”

噌一声站起,达那楼瞪目摇头:“不可能啊,那人远在广上城中,怎可能瞬现闽昆城?”

弗冰王浅笑,亦摇了摇头:“只见其字,未见其人。”

一愣,达那楼想到什么,上前一步,略低身,轻喃:“可否容老将一观?”

弗冰王轻摊双手,一脸无辜之态:“人家收回去了。”

“冰王啊……”刚一叹,还未继续,达那楼一愣,于弗冰王同时一愣时,他懵了两秒,赶紧改口:“三王子,老将失礼。”

在看达那楼,见他恭卑有礼,一如他往日对其父王,想到那些背后之人碎碎其念,喋喋其言,弗冰王呵的一乐,笑出声来:“不会啊,冰王这称呼,我很喜欢。”

轻身站起,弗冰王迈前一步,停于达那楼面前,于他抬头望向自己时,他面带浅浅笑意:“你素来唤长王兄谨逸,唤二王兄二王子,偶尔见我,亦是称呼三王子,却在父王面前提及我时皆称我冰王,有人提醒,道大都督是虚情假意,只因我落魄,不需警戒。”

第一百七十九章 达那楼的臣服

达那楼失笑,只笑不语。

在看达那楼,弗冰王唇角绽放,笑的大气:“我是很讨厌你的。”于达那楼带着浅笑轻叹时,弗冰王却扬手向他肩头一落:“父王说你是他半兄,便是我半父,那一刻,我恨不得立将你斩了。”

气氛再度诡异起来,达那楼不语,只笑意渐散,剩下落寞。

轻拍一下,收回手,弗冰王忽的一叹,叹的达那楼大惊,猛抬头瞪向他,却看见他满眸温情的微笑。

“忽略我刚刚说了半天的东西,继续你之前想要说的。”

达那楼懵着在看弗冰王——这个弗冰王,他是知道的,了解的,就像大王子弗谨逸最常对他讲的那样:冰王那人,只是认人择亲,待他不好的,他会翻倍待之;待他好的,他更会以心相交。

他知道,弗冰王只是还未从心底的接受自己,达那楼发呆的时候,弗冰王却笑出声来。

“这是怎么了?表情僵硬成这样?大都督向来耿直,从不在乎个人得失,怎么?本储说道几句便落成心病了吗?不愿赐教了?”

被连问,达那楼不住摇头,赶紧一叹,开口。

“只是突然,不知如何开口……是唤三王子,还是……”

“冰王啊!”弗冰王随意的一回,甩身走向已座,荡袍转身,坐下,再又望向达那楼,扬手一挥:“大都督请。”

四个字,气势如宏,达那楼听着心口一震,赶紧拱拳,甩身坐下。

“冰王。”激动的一唤,达那楼满心难以言喻的感慨:“那萧国国师心机至深,深不可测,在他眼中,我雪原万军皆乃他囊中战兵,他万不可能如其所言。任我雪原安逸长存啊!”

摇头,知达那楼心急,只是为了雪原北国,弗冰王却有他自己的想法。

对于达那楼,他一直很矛盾——这个大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权深厚,若他真心站去大王子那边,纵使将来他得了王位。一样有可能被其‘轰撵’下来。加上背后小人碎念……

是的。他一直很矛盾。

他原就是个满心伤痕的落魄之人,更是一个自负心不死的倔强之人。走到今天,他靠的全是自己一腔热血与激情。他不要死,他要活。他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他要让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都痛苦失望。

他有那些足够的力量与天较劲,与命运对抗,他更有足够的信心站起来,领导整个雪原国走向太平。可不管他如何雄心壮志,如何锦绘蓝图,他的父王也好,这位大都督也好,都看不见未来遥远的方向。只知眼前稳定,当下安逸,只知一味的驳回、反对、斥责,甚至……重罚!!!

连那个一向温和的长王兄也处处站在他的对立面,所有人。软的硬的施加于他,强压于他。

他恨过他大王兄,甚至恨过他父王,亦恨过这眼前的大都督。

直到他强大起来,直到他活了下来,直到他以耿直本性走到了今天,他突然发现——父王是真心疼他的,只是他自己的个性太强;大王兄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想让他为王,因为他自知自己不如他,只是他认定长王兄是储,横加猜疑;还有这大都督,亦是真心臣服于自己的,只是在相处方式上,大都督性直,他更是倔直,落成硬碰硬的下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连在大王兄面前都是以师尊之态责言的大都督,除了对父王,便就是对他,卑恭卑敬。开始时,他嗤之以鼻,冷眼冷语,听信小人撮鬼,渐渐的……父王也好,大王兄也好,都在劝他,尝试一下听听达那楼的心声。

他何尝不知,达那楼心中只有万民与雪原国,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毫无占国为王的意思,他只是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达那楼对他,如其父王所形容——真心臣服。

长久不见,再次相见,不知为何,弗冰王在瞬间,便信了。

真正的相信了,他相信的,是达那楼眼中安逸的满足、快意的欣赏、由衷的臣服。

唯一关键的问题,只剩一个了,如今看来,弗冰王可以肯定的说——便就是这一点,促使了他与达那楼之间隔阂。

是什么?

是军事政见!!!

是的,他与达那楼,有着根本不同的对军对政对国的意向与决策。

达那楼的确看的远,看的清楚,分析的明白,却一本一经、固执保守、循规蹈矩。

见弗冰王摇头,达那楼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临了。

他与弗冰王为何一直以来无法亲近?不是他表达不够,整个雪原国,他只对雪原王与这三王子毕恭毕敬,怎可能还表达不够?他与他之间唯一无法跨越的,只是对政治的观点不同,导致他多次在雪原王面前扼杀了弗冰王的政念。

虽事后有认真检讨过,达那楼尝试着从弗冰王角度去想,或是顺着他的想法去深入,他却依旧感觉其想不可思议,完全不可能实现。直到……直到弗冰王开始一次又一次创造出奇迹,现如今的达那楼,已经再不敢妄论弗冰王的想法……

所以,这一瞬间,明明清楚不过,自己的想法是为雪原万民,雪原国天下,似乎是不可逆转的坚定,却被弗冰王这一摇头动作判为‘待定’。

便一愣,达那楼面露疑惑,再不如以往那般与之争吵起来,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后话。

在看达那楼,满意极了他对自己表示否定的反应,弗冰王欣赏一笑。

“驱天火,尽杀我十万大军,对方出兵只四千,且毫无伤亡。”弗冰王话一出,达那楼听着便瞬悟——真如轩辕国太将司所预,即乃萧国‘天火奇兵’所为。只是,他分兵千里之外,这份算计神力,真正叫人不得不佩服了。

“如大都督所担心的,本储亦不相信萧会任由雪原长久安逸,但凡我方默许了,立等同归属,毕竟,天下大逐,最终结果无非两种:萧胜、萧负。萧胜了,定成天下巨国,盖轩辕,称帝,那时候,雪原必归臣族;萧败了,即会溃逃于我雪原,弱龙强过虎,萧退撤雪原,我们依旧毫无招架之力。”

听明白了弗冰王的意思,达那楼突然心尖一颤。

“说白些个,萧国若无‘天火奇兵’,雪原不会退让三分…。大都督,前方刚死了十万亡灵,死不瞑目,还要再添苦主,以卵击石吗?”

达那楼在看弗冰王,他已经有些乱了,完全没会出弗冰王真正内意。

“你……”达那楼心在颤抖:“三王子意思……降?”

一乐,弗冰王笑了。

“降,不等同亡吗?”

“那……”达那楼真的迷惘了。

“现在硬碰硬,等同自寻死路,引萧国如吞启般吞了雪原,完全没必要。天下大势,弱肉强食,不过如此。雪原北地,天寒地冻,没人喜欢长久居住,只是我们雪原一族生于此,死于此,习惯了。对那萧国国师而言,也不过是些兵力罢了。臣服,便留做后用;反抗,便只好毁了。”

弗冰王站起,走向殿中空地:“这样一个人,若成王,必是霸王,若非他无善根,便必是恶鬼之徒。反观轩辕凌帝,仁待天下,近几年来国无外战,皆他控制得当,足见其帝相。可惜……”

停下,弗冰王转身,望向正在看自己的达那楼:“是人皆知,轩辕帝久病不治,命不久矣。”

“对了,冰王……”脱口而出,达那楼自己先愣了一下,见弗冰王在笑,他便松了口气,继续:“我见过轩辕国国公主,外表柔弱,眼神却相当冷冽,那份子坚定,令人折服。相传轩辕还有一位后现的九王爷,品性如何,不得而知。但至少,轩辕不会倒,有王爷,有国公主呢……”

弗冰王摇头,走向达那楼,停于他身前。

“大都督好奇,本储亦很好奇。要不,咱们就静观其变?”

达那楼一愣时,弗冰王神秘的笑了起来。

“我的意思就是这句话了——我们,雪原国,坐等是死,跳起而战亦是死,何不安然静候,远观风云变化?人,死了,便成鬼,再无用处,何妨活着?再伺契机?”

终于听穿了弗冰王真正的意思,达那楼茅塞顿开——是啊!!!他到底在急什么呢?

急雪原国会如启一般最终被萧吞噬?急萧国会战胜轩辕再回过头来的咬向他们?——都有些‘杞人忧天’,过早担忧了。

如今这么难得的契机,萧国国师想留雪原众兵后用,就是活下去的机会啊!!!

他们要做的,只是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呆呆的在看弗冰王,达那楼长叹一声,摇头:“将,老了!老了……”

呵乐,弗冰王伸手,再次轻落达那楼肩头,突的用力一捏,捏的达那楼一愣,还苦皱着眉的望向他……

“自此,我要你如待长王兄那般待我,差之半毫……”弗冰王面目一冷,幽幽摇头,严肃非常:“都不可以。”

仿佛看见弗冰王对自己敞开的心门,达那楼激动的浑身颤栗起来,他死死盯着他,双眉紧拧,眼中布满红丝,最终坚定异常的用力……冲着弗冰王,点下头去。

第一百八十章 伤到心

金炫澈身负重伤,主伤在内,气血结瘀,呼吸不畅。

方圆之内,只一简帐,不远处一马车,车上之人下来,远远看着那简帐,人进人出的,受气氛影响,他倍感莫名紧张。

“哎。”拦住一打旁边端盆水准备冲过去的黑卫,他——萧国老太师葛范恩一脸疑惑的上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亲眼所见,金炫澈被在几十黑卫小心翼翼的保护下,急匆匆的奔回,极其仓促的闪进那简帐里,瞅着架式怪怪的,有一瞬间可见,金炫澈脸色惨白,是眼花了,还是真如所见,金炫澈受伤了?

“老太师,您再等等。”那黑卫严警,扔下一句就端着水跑了。

吸口气,葛范恩仔细回想,应该不是眼花啊,金炫澈唇色都干青了,若不是受伤,而且是重伤,万不可能那般冷冰冰的表情啊!——受伤的金炫澈,他可是第一次瞧见。

“咳。”轻咳一声,身后护卫会意,赶紧凑近,葛范恩与他小声的嘀咕起来。

*

听完北司命的汇报,凌亦凝不解,一脸疑惑,呼吸也沉淀下来,再不如开始时喘个不停了。

“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北司命居然话里有话的暗示她,太将司总指挥决策有误,恐为已私。

这是什么意思?

北司命说了半天,无非就想告诉她,先用水攻萧军鬼马,淋湿其天火火引,的确很妙,可既然淋湿了,又为何准备大网?让其将湿了的黑球扔上城墙来岂不更好?用网一拦,岂又不还了回去?北司命的意思傻瓜也听的出来,是在怀疑炙炎彬另有所图。

见凌亦凝仿佛没听懂,北司命犹豫一秒。继续嘀咕。

“太将司忠心为国,绝无敌判之心,只是时间仓促,恐是他未深思熟虑。计策不够周全。末将只是瞻前顾后,全面分析之下,发现漏点,可惜末将级低,无权干涉……望公主作主,提醒一下太将司。”

“你级低?”凌亦凝回忆了一下,这个北司命貌似大将军,大将军级很低?

北司命一愣的时候,凌亦凝冷笑起来:“既然你级低,不敢直接跟太将司说。却跑来跟我说,是想告诉我,我这个国公主级比太将司级还低吗?”

北司命傻了一下,整张脸都绷紧了,眨眨眼。他猛的反应过来,哎的一声,赶紧摇头。

“公主恕罪,您千万别误会。不是那意思……主要是太将司那人与末将有些小误会,最听不得末将提醒或是建议什么的,公主温和仁善,末将方敢与您细说。”

“自己去找他说。”白一眼北司命。凌亦凝懒得和他浪费口水,直接甩身走人。

赶紧低头行礼恭送,北司命偷瞅一眼走远的凌亦凝,一脸无奈。看来……这个平阳公主与太将司,已经越走越近了。

想到什么,北司命脸上无奈的笑容渐冷。变成淡漠。

*

合着双眼任擅医的黑卫满头大汗的在处理他肩头的破风伤,金炫澈前所未有的难受。

他想洗澡,浑身是汗,他受不了。

他想杀人,浑身不得劲。他难受的呼吸都无法进出。

他恨冰蝶,他处处让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她……她却依旧视他为敌,执意击杀。

其实伤不重。

脸色什么的,只是因为愤怒。

不为别的,只为最后那一刹那,冰蝶杀向他的偷袭。若非反应快,回刃自保,她那夺命的锁梦已经刺穿他心脏,将他杀了。

她要他死!!!

呵呵呵……外伤内伤什么的,都无足轻重,他真正受到伤害的,是心。他从未对任何女人认真过,难得一次,或是说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用心了,对那个她,用了心了,却反被重伤。

她……要他死!

睁开眼,瞟望一旁正时不时扭头去看帐门的甲午,金炫澈周身一直徘徊着的杀意一荡。

正扭回头来,看见金炫澈在盯着自己,甲午一惊,赶紧开口。

“老太师来了,在帐外一直候着。”

那个老东西?金炫澈一哼,突然倍觉爽快:“叫进来。”

“嗬。”甲午得令,赶紧出去——这一瞬间,他早忘了金炫澈只是名普通国师,而那帐外之人才是真正有品有级的太师之尊。

可惜,在萧国,国师这一称呼已经代表着权威,象征着力量,除了萧王,恐难再有人能凌驾之上。

只一会,甲午领着葛范恩掀门而入。

径直去看金炫澈,葛范恩看见意料中的一幕——金炫澈压根不睬自己,闭目歇息。

金炫澈半躺着,颈下厚物垫起,头后仰,肩头裸露,皮肉在缝,显然重伤。可看金炫澈一脸淡漠,仿佛受伤的另有其人,葛范恩打从心底的佩服,便吸了口气的故作假态,咳嗽一声。

“大人,老太师来了……”甲午凑去金炫澈后旁,轻喃。

“嗯。”应一声,金炫澈睁开眼……

一旁一直候着的另一黑卫赶紧趁机上前,将一直端着的一碗药汤小心翼翼的奉过去。

肩头的伤刚刚处理好,缝合包扎,金炫澈感觉了一下,还行,略侧身,任那端药的凑近,他只张嘴,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任金炫澈服药汤,葛范恩一旁站着,左右不是。堂堂一员尊者,萧国老太师,在这一黄毛小儿面前如同下人,可惜……他气恼不起来。真要算算帐,他正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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