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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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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扬声一喝,凌亦凝双眉怒紧。
林中树影叠盖,有十数黑影疾闪,那些黑影背上都背着箭筒,动作瞬疾。
凌亦凝快速探头看一眼,立有冷箭从黑暗射来,猛闪回,箭射空,甚至一箭射中她藏身的大树,暗中黑影再度快移。
他们,正半圆式展开,欲将凌亦凝包围。
树后,凌亦凝仰头一看,扬手一甩……
黑暗中某人抬手一挥,十数名弓箭手得令,加快速度向大树包围,最终形成一个整圆。却看见……
指挥者到位,看见大树后本该有人的地方空空荡荡,他一愣,下意识的便向大树高处看去……却……
‘呜——!’
风呜泣,长蛇吐信,已撞眼前,指挥都大惊失色瞬间,蛇头却突然一荡在他侧脸狠狠一甩。
“呃——!”整个人便被‘一巴掌’甩倒,指挥都顿时半口牙齿脱龈,一口鲜血吐出。
“嗖嗖嗖嗖——!”
天顶乌云正开,月轮皓白……高处半空身影纵翻而过,轻盈的犹如一燕飞掠。长蛇受约,空中扭舞扯走。
落在另一大树之上,脚只一点,笃笃笃笃笃……星箭群至,那身影一点即纵,群箭射空,扎进树干。
呼一声风卷而过,顿时林中寂静无声。凌亦凝消失在林中暗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别怪手下无情。”
林中弓箭手们进入蛰伏状态,连那受伤的指挥者都被两弓箭拖进了密林草丛中。
凌亦凝的声音清脆,在林间荡开……
许久之后,终一声回答。
“此乃禁地,外人不得进入。姑娘请速速掉头,莫再前行。”
听的清楚,凌亦凝一哼,冷笑。
“先说这句不行吗?讨打。”
黑暗中有人惊怒,却被抑制。
“姑娘有理,请回。”
第八十四章 真假难辨
抬眸张望,林叶高处有夜鸟掠过,甚是阴冷,凌亦凝沉默三秒,唇角一扬。
“要我就是不走呢?”
呼。齐刷刷统一的动作,林间十数弓箭手同时站起,所有大弓箭已扯弦,均对准一处。
一人缓缓站起,走向狼尸遍布的小空地,他扬手一抹嘴角,吐了口气。
“姑娘,谢之前手下留情。至此,不用客气。”
最后一字音落,弓箭手们群起疾奔,齐刷刷朝同一个点冲去,包围圈骤收。
第一人看见凌亦凝瞬间,松指,箭离弦……紧接着群箭逝如流星,射向已被发现的树后之人。
“咻——!”长蛇甩舞,瞬成花阵。近距离内,所有羽箭均被格挡。
娇影一纵,空中连翻,不等弓箭手们刚刚快速抽箭,意欲再攻,她已身轻如燕,稳稳落下,却是落在……
长鞭归剑只一瞬间,剑锋泛寒,横在了弓箭手指挥者颈项,向内一收。
“嘿!”在那指挥者耳后一喝,凌亦凝如鬼存在。
指挥者脖子有血丝渗出……所有人一惊,全部傻眼。
“你们是摩余国人?”控制住被擒之人,凌亦凝冲他一吼。
弓箭手指挥者惊警皱眉,猛一扬手,制止了其它弓箭手们蠢蠢欲动。
“正是。”
盯着被自己抓住的小头头,凌亦凝表情一变,竟是惊喜。
“我是凌亦凝,轩辕国平阳公主。母亲是尹恋溪,是你们摩余国原公主。”
于所听之人身子一震时,凌亦凝猛的撤剑,整个人向后一退。
圈制一解,指挥者甩身瞪向凌亦凝。
“你说什么?”
“我要见你们国王。”凌亦凝猛一扬剑,长剑之尖,直指那人咽喉:“现在,立刻。”
*
摩余国。
被左右弓箭手‘押送’至某处大殿,凌亦凝目不斜视,一边往里走,一边定定的在看正前方,那主座上男人。
如何形容?
男子,三四十岁样子,细短胡子,口字型,短扎扎的,却倍显他精锐气势。不像个国王,单脚踩在他坐的长椅上,一手压着大腿一手肘着扶手正在磨蹭自己胡子,眼睛如狼,正目不转睛审视越走越近的凌亦凝。
侧前方指挥者停下,猛扬手,制止凌亦凝。
亦停下,凌亦凝站定,反审那前方短胡男子。
“首领。此女子夜闯国境,自称前公主之女。”
瞟眼嘴角还挂血的男子,上方短胡子男人轻一挥手。那人得令,低身退下。
盯着凌亦凝在看,短胡子男子放下脚,缓身站起。
“前公主……”轻喃着,男子朝凌亦凝走去,直至她面前,停下:“叫什么……”
凝视眼前男子,感受到气场压迫,凌亦凝周身寒气四溢。——首领?摩余国新王?她的又一个哥哥?为何同是哥哥,眼前这个与凌皇胤给她感觉完全不同???她感受到的,不是惊见亲人的喜悦,更多的,竟是防备与谨慎?
伸手腰间一扯,抽出木牌,凌亦凝直接将它正面朝短胡子男人直臂一伸。
三个字。
尹、?佟11????p》 目光聚焦瞬间,短胡子男人眼神三变:先惊,后喜,再疑。
拧眉成结,男人目光斜滑,瞟向凌亦凝。
“你是凌亦凝?”
凌亦凝点了一下头。
“怎么可能……”轻喃,男人眼中疑惑更深。
“怎么不可能?”凌亦凝顿怒,声调微扬。
盯着凌亦凝,男人将她仔细打量,最终吁息。
“长有三分相似,却刹气太重。你说你是凌亦凝,是姑母女儿,你可知她因何而死?”
凌亦凝一愣,整个人懵于瞬间。
尹恋溪怎么死的?——不就是病死的么?从头到尾没人跟她提及过……除了太后提过只言片语,其它全是她暗中打听的。她怎么死的?
“病死的。”紧眉,凌亦凝低喃。
“病死的?”男人一乐,冷笑:“谁告诉你她病死的?你看见了?”
被咄咄逼人的追问,凌亦凝陷入沉默。
“我告诉你好了。”短胡子男人显然对凌亦凝充满怀疑,双手背在身后,围着她慢走起来。“嫁去轩辕不是她本意,皇帝色性,一美更美,眼花缭乱,看不过来了还要强娶你母亲。人是嫁过去了,却终归单纯,被人害死。”
停在凌亦凝身前,男人沉眸,一脸黑刹,净是隐怒。
害死???任短胡子男人怒瞪自己,凌亦凝双目惊瞪。
“病死的……换个人来可以这样说。姑母的女儿就不能这样说!”男人突然荡声一吼。
被吼的心口一震,凌亦凝瞪着他,呼吸瞬乱。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害……谁?
任凌亦凝惊瞪着自己,好似震惊,男人冷笑。
“那时亦凝不足周岁,我父派族人前往,想接她回来,老皇帝不允,把我们的人赶了回来。回程还附送杀手百名,一路追回国门。至此,我要再问你……为什么老皇帝不愿把小公主让我们带走?为什么事后派人追杀?在那样情况下,你觉着亦凝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越听越明白,凌亦凝感受到来自眼前男人的愤怒。
“老首领来了。”
适时,门外有人叫嚷。
凌亦凝身前男子抬眸,目光直接从她头顶望向她身后。
“亦凝?是亦凝吗?”
冲进来一老者,声音颤抖,语音哽咽。
“父亲。”男人绕过凌亦凝,迎向来人。
回身,看见老者瞬间,凌亦凝眉眼微沉。终了,到这一步了,她依旧做不到感伤,或是激动。
“亦凝?”老者冲到凌亦凝身前,激动的将她一手拉过,紧紧握住,目不转睛的凝视起她的脸来:“像……像极了……像极了!亦凝,真是亦凝!真的是亦凝啊!魅刑,你快看,是不是像极了你姑母,啊?亦凝,你真是亦凝啊!”
“父亲。”冷静依旧,被唤魅刑的男子——摩余国新首领尹魅刑冲一旁族兵使了个眼色,两族兵赶紧过来,拉扯起老首领来。“您先别着急,坐会。”
看眼尹魅刑,老首领冷静下来,点点头,顺了族兵们意走向一旁,坐下。
“木牌给我。”往凌亦凝与其父之间一站,尹魅刑盯着凌亦凝,冲她说道。
凌亦凝在看尹魅刑,她将木牌递向他。
接过,尹魅刑拿了木牌便转身走向已坐下的老首领。
看着新首领将木牌交给了老首领,老首领拿着木牌便激动起来,呼吸凌乱,手亦颤抖,凌亦凝站在原地,只是冷眼在看。
本是件简单的事,认个亲,借凌亦凝关系讨些灵药救皇兄,竟绕的如此复杂,凌亦凝心静如水,居然生不出半点激动。
她是凌亦凝,她亦不是凌亦凝。
她当然是凌亦凝,不是凌亦凝就不会那么在乎皇帝。
她到底是不是凌亦凝,为什么对这些应是亲人的人们感动不起来?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凌亦凝???那对皇帝,又怎么说?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不管是不是凌亦凝,只有把她当亲人的人,她才会视其为亲人。
就这么简单。
那边老首领也不知做了些什么事,在新首领的提醒下,将木牌放鼻前嗅了又嗅,闻了又闻,甚至拿一匕首在新首领手背划了条细口,又拿那木牌反面在伤口上来回摩擦。反正折腾半天后,老首领面色渐冷,最后疑惑的朝凌亦凝望来……
站在那里,凌亦凝看不懂老首领凝重表情,只见他盯了自己半晌,低下头,陷入沉默。
从老首领手中拿走木牌,尹魅刑转身,走向凌亦凝。
“一时半会确定不了这木牌是姑母的。这样吧,你先下去休息,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有族兵过来往凌亦凝身后一站。明白了摩余国新首领意思,凌亦凝瞟眼他手中木牌,想了想,直接转身,朝大门迈去。
直到凌亦凝跟了引路族兵出大殿,尹魅刑这才转身望向老首领。
“摩余好多年未贡,轩辕多年在寻入口,这女子只身而来,夜度境林,武艺了得,以一人之力抵了一支小分队的攻击。来路蹊跷,必是祸患。父亲,可别被一张半像的脸给糊弄了。”
老首领在沉思,最终点了点头,纵使双眉紧锁,依旧恢复冷静,望向自己儿子。
“她是真的像啊……”
掂掂手中牌子,尹魅刑冷冷一哼。
“不像我倒可能信了。就是因为太像了。”
只一句,老首领听着,沉重的点了点头。
第八十五章 截杀
出大殿,入目一遍耀眼光芒,灿烂的叫人撑不开眼。凌亦凝愣了一下,站定……不比轩辕大殿,平地而展。摩余国楼屋房轩全是木头建筑,就连正王殿都是纯木筑成,且高居二楼。
天早大亮,灿烂的不是金碧辉煌,而是阳光。
整个摩余国,沐浴在饱满丰富的金黄艳阳中,好一个仙境之地啊!
远处,穿着异国风味的人们来来往往,所有房屋大多从二楼开建,一楼全是空架子,显然是防潮防湿;入目可见的所有房子房顶都种着或花或草,奇异极了。凌亦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楼说是空架子,其实并未浪费,全种着奇奇怪怪的藤草花茎……
总而言之,一眼看着,整个摩余国就是一个植物世界。
好美好美的地方……干净的仿佛洗过,一尘不染,阳光洒落,处处光芒闪耀,仿佛死后天堂。
那调皮的娃儿兴奋的跑来跑去,你追我赶;那嗔怪的妇人娇喝着;那井边洗衣的人们,打水的专门打水,洗衣的专门洗衣,聊着天,说着话,时而笑声一遍;那爬上房顶在照顾花草的老人;甚至某屋旁高壮的大树树干上吊着的双绳秋千,藤蔓缠绳,无比趣味。这个摩余国,不像国……更像一个……家……
唇角微扬,凌亦凝用力吸口气,不经意间微笑。
领路的族兵本是要催促凌亦凝的,可他回身看见凌亦凝那抹浅浅微笑时,他愣了一下,最后反应过来,往回走,出声催促。
“姑娘请。”
回神,凌亦凝望向那族兵,失笑,冲他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正欲下楼,一背着弓箭的族兵急匆匆从下面冲上来,径直冲过他们身边,冲向正大殿。
擦肩而过的瞬间,凌亦凝嗅到那族兵身上血腥味,不禁眉心一动。
侧看一眼而已,凌亦凝跟上前面族兵,继续下楼……
走向另一楼筑,凌亦凝身后正大殿那边传来嘈杂声,她耳朵一动。
“站住——!来人哪,快将那女子拿下!”
左右甩头一看,方圆内所有族兵全部惊动,提了长枪或是抽箭上弦,向她冲来……凌亦凝一惊,下意识拨腿,快速向深林方向冲去,她脚下,羽箭射来。
瞬间而已,方圆内混乱。
妇人们赶紧护着娃们逃窜;洗衣的人们惊叫慌张;屋顶老人吓的在上面忘了下去……
族兵们越来越多,群起围向凌亦凝。
尽可能不伤及任何人,凌亦凝挑人少的方向速冲,时不时就地一滚,或是纵跃……那箭跟尾巴一样穷追不舍,身后长枪兵吼叫着在追,凌亦凝猛一转弯,闪去一楼后,锁梦瞬解,咻一声如带线铁箭直直钉向远处一参天大树高处。
铛一声蛇头扎进树身又咔一声响,凌亦凝提气一纵,边跑边加速的突然凌空飞起,于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惊视下呼一声吸向大树,却空中一荡,猿猴般甩去更远某树高处。
嗒一声双脚稳落,凌亦凝手劲一抖,长蛇甩回,蛇头空中一荡又钉向更远某树……
箭离弦,风中射空……距离越来越远,弓箭手们眼睁睁看着凌亦凝像只猴子一样荡来晃去,消失在他们视线范围内。
“快,回去报告首领。”
“是——!”
*
狂奔在原林里,凌亦凝倍感吃力……先就连奔几日没休息好,又一夜渡林好不容易找到摩余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又遭追捕。
到底怎么回事?
听不见身后动静,凌亦凝扑向一树,趴上喘息。
大脑快速运转,凌亦凝脑海一幕幕窜过——摩余国两首领拿着木牌研究议论;新首领掂着木牌对她说,有消息再通知她;下楼时自她身边疾冲而过的族兵身上血味……
一念闪过大脑,凌亦凝双目一瞪瞬间,脑后寒风扫来。
猛低身,发尾荡起,那利斧薄刃平平切过,发丝碰触即断……刹——!斧过树斜,缓缓倒下……
持斧之人圆胖剽悍,一斧切空,呲牙回身,突一脚板拍来……
“嗷!”啪一声那脚撞在胖子脸上,胖子叫一声同时大肚一顶,便有什么呼的被弹撞出去。
凌亦凝一脚拍中胖子脸面却如踏在上大石,本就余力不稳,身子突被绵软之力顶弹,整个人横飞出去。
沿地后滑,凌亦凝身后上空两刀扫来,顺势划空。刚一停定,单脚一甩便是鲤鱼打挺,整人弹起,凌亦凝劲腕一抖,啪声脆响,那蛇鞭拍地,她借力一纵,两脚凌空,又一剑刺来,正好闪过。
“咻——!”
箭破风,南北方向交错两箭射来。
凌亦凝之前右肩有伤,虽无大碍,却仍是影响……劲腕甩鞭瞬间,肩伤一麻,剧烈疼痛,暗箭被瞬现花阵格挡,凌亦凝却双眉一拧,轻哼一声。
嗡声沉闷,远处胖子逮着空隙瞬间一斧甩来……劲斧空中平转,破风嗡鸣,于两正在受制花阵的大刀手中间劈过……
锵——!脆响,劲斧撞上铁鞭,斧弹飞同时,花阵顿止。
大刀劈来,已至肩颈……凌亦凝撤步一荡,甩身45度,长蛇归剑,避刀同时回剑刺去,那刀客背身正空,一剑中的,自他后背噗一声插入,胸前刺出。
“啊——!”那刀客惨叫一声,张嘴吐血,倒地身亡。
花阵又现,凌亦凝低身一滑,又避一切,蛇鞭迎战。远处胖子绕着战区大步冲到扎进树身的大斧,紧了手柄喝劲一抖,抽出,踏地地摇的向凌亦凝虎虎冲来……
“闪开——!”胖子走着走着突然加速变成冲撞,他咆哮一声,余下三名刀客赶紧退让。
花阵压力一减,凌亦凝瞟眼下山方向,甩鞭借力一荡,整个人轻盈的翻身半空,竟自那冲至的胖子头顶跃过。
又一斧划空,知那目标从头顶窜了,胖子一吼,虎啸起来,余劲一转,手腕翻回,劲斧居然掉头一荡,脱手向他身后正要落地的凌亦凝飞切过去。
落地便双手紧鞭一扯……
铛——的一声巨响,麻震感直袭,沿了手臂传至心脏,凌亦凝整个人慢半秒后突然向后横飞出去。
身未落地,暗箭射来……凌亦凝落地弹起,余劲未止,连滑数米,暗箭紧随,幸好射空。
刀客追劈,凌亦凝前所未有的疲累,缩身一闪,避过一刀,收鞭成剑再挡一刀,连连后退时脚劲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正是一滑坡,便见她翻滚着向低处滑去……
拍地甩起,身子一空的瞬间,凌亦凝突感无比惊寒,下一秒,整个人突然直线下坠……心空于瞬间,胡乱一抓,抓住一粗藤,重心一实,凌亦凝荡在了半空中。
竟是一斜壁断崖!!!——斜壁方向不是朝外,而是朝内的,凌亦凝除了紧紧抓住手中粗藤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在下面。”
“快,砍了那藤。”
低头看眼身下,云雾朵朵,高的夸张,凌亦凝听见崖上声音,凛目一瞪。
抽锁梦短匕攒紧,刚一凿入壁,右手粗藤一松……凌亦凝失惊瞬间,松手,粗藤呼一声坠向崖下。
“掉下去了?”
“看不到呀!”
“下去找。”
“嘿,你们两个,朝下面射几箭。”
因是斜崖,凌亦凝等同躲在了死角里,身后数箭直射,上面杀手们闹了一会,最终撤去。
没过多久,空荡的断崖外突然一蛇甩现……
第八十六章 山村昏迷
山脚一村,属轩辕国蒲洲城边境。村子很小,就三四十来户的样子。
静居如此偏僻,村子倒显怡然。
夜深沉,虫鸟低唱,白天大晴,晚空繁星,天如被地如塌,夜风徐徐,一遍安宁。
嘣。
屋后一声重响,屋里睡的正熟的老婆婆眨眨眼,醒了。撑开眼,屋里一遍黑乎乎的寂静,她又眨眨眼,听了听。最近夜里小黄狼子叼鸡,村长挨家挨户提醒,把家禽圈好了,别叫野狼子咬了。
老婆婆孤身一人,住在村头,全家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只老母鸡,全靠它们生蛋维生,真要叫狼子咬了可不得了。
屋后隐约传来轻微动静声,老婆婆听力不太好,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是什么声音,为防万一,她还是赶紧起了床,裹上棉衣便摸过床边拐杖朝门口挪去……
出了门,屋外寂静深夜,天斗星尘璀璨,独晚风凛冽……摸去屋后,老婆婆躬了腰的眯眼,仿佛看见地上一团东西在蠕动,那么大,哪是小黄狼子呀,她吓到,赶忙退一步。
“嗯……”黑团发生一声轻吟,老婆婆探头细看,终于发现,那哪是什么黑团哦,根本是个人哪!
“哎哟!”惊呼一声,老婆婆赶紧小步上前,扔了拐杖的蹲过去:“这是怎么了呀?啊?哟,娃儿?娃儿?”
借了月光看清,是个女孩儿,老婆婆赶紧推摇起来。
*
凌亦凝醒来时入目一顶斜梁骨架,溜排的骨架上铺满细草,草上挂瓦。好陈旧……转眸四周看看,一处老旧屋里。确定安全,甚至肩头箭伤都被包扎,凌亦凝放松自己,合上双眼。
身子虚软,全身无力,脑海闪过林间遇袭,那些人,是谁?刀客……斧手……暗箭……猛想起在京都时小巷中突袭的大刀手、暗箭手……难道是太后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一路过来,她一直一个人。驿站?是啊,这偏远地方,一个女人单独出现,若她是太后,也有可能安排眼线,只要她出现便立马截杀。
想来,这是唯一解释。摩余王正无法判断她是不是真的凌亦凝,偏杀手追至,与摩余暗卫交手,报告到摩余王那里就好像是她带来的杀手般。应属误会吧……可这样一来,就百口莫辩了。
懊恼,凌亦凝动了一下身子,整个人便一酸,抽筋骨般剧痛。
林间斧手那一飞斧强劲,她全力迎挡,余震松骨,心脾重创,受了内伤。不是她为冰蝶时矫健的肌身,若是她以前那身子,强练无数,筋骨柔韧,肌理弹簧,哪会惨败成这样?如今,全身麻痛,皆因她超负荷输出,她老是这样,与人交手,立马忘了自己这身子压根没练过的,娇柔软弱,虽在皇宫苦练了一些时日却属临时抱佛脚。
真功夫面前,蛮牛的勇气,小鸡崽的身躯——不堪一击。
嘎一声,门推开,有人进来,凌亦凝甩目看去,一老婆婆端着一碗热粥进来,见她睁开了眼,惊喜非常。
“哟,娃儿,你醒了呀?”
天光大亮,估摸上午九、十点,凌亦凝犹豫一秒,嗯一声。
“你可把婆婆吓伤了,一个女娃儿家的怎么会晕倒在这深山里啊?”
陷入沉默,凌亦凝既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撒谎,她伸手撑身,整个人坐起同时,全身酸痛。
“哎哎哎,再躺会再躺会,娃儿啊,你手臂小腿呀硬邦邦的,许是爬山累着的,别急着起来,赶紧躺下,啊!”
筋骨酸软,肌肉痉挛,凌亦凝软着身子轻喘,陷入疑惑——只是骑了几天马,爬了两天山,换在以前只要调理好气息根本没问题,这凌亦凝的身子骨也太娇弱了,居然陷入泥沼般,动弹不得。
倒不是怕痛,主要是迷茫,凌亦凝抽身往床头挪挪,靠上,任老婆婆心疼怜爱,床边坐下端了热粥想喂她,她脑海却一念纠结。
是回京都,还是再进摩余一次。
“来,听婆婆话,吃些热粥,婆婆不多嘴了,啊!”
望向老婆婆,看她一脸褶皱,目测七八十岁了,凌亦凝吁息,点点头,伸手去接。
“我自己来。”
盯着凌亦凝在看,老婆婆喜爱的不得了,任她接走热粥,她呵呵的笑。
“你真像婆婆的曾外孙女儿,水灵灵儿的,多漂亮啊……要是她还在,也该你这么大了……”
正在喝粥,凌亦凝不语,突然想到什么,望向老婆婆。
“您怎么把我抬进屋的?”
老婆婆一愣,赶紧哦一声:“昨夜你倒在我家屋后,我哪拖的动啊,叫隔壁老李和他儿子过来一起搭手把你抬进来的。”
点点头,凌亦凝继续吃粥,想起昨夜一路下山,全身松软,最后走到山脚小村村头,头顶突然一阵眩晕……她还有印象,栽倒后挣扎,最后昏迷,昏迷前隐约听见脚步声……
“福婆,我爹叫我送麦面过来了。”
屋外有人来了,大声嚷嚷,说着话的功夫,背着小袋什么东西从门外艳阳中走进来。
“咦,姑娘,你醒了?”
“哎哟,你爹有心啊,我正担心家里粗粮娃儿吃不惯。”老婆婆惊喜着站起来,颤巍巍要走过去接手。
“不用不用,我帮您放屋角。”来人一粗汉子,见老婆婆站起,猛挥手阻拦:“我爹说了,回头您这儿差什么直接叫一声,我家有的立马给您送过来。”
“哎!谢谢你爹了。”
“瞧您客气的。哎,姑娘,这大深山的,你怎么半夜爬进来啊?”汉子放好麦面,站原地两腿一扒,双手腰间一叉,大大咧咧的望向凌亦凝。
半靠着,粥只三两口,早已喝完,凌亦凝在看那山家农汉,只看不语。
“胜子,别问了,这娃儿许是累极了,不爱说话呢。”
听老婆婆说的,再看凌亦凝的确不语,叫李胜的汉子哦一声,换手挠头,呵呵傻笑。
“别怪我一粗汉子不懂礼貌,姑娘,你长的真漂亮。”李胜说的时候,脸都笑红了。
老婆婆听着就呵呵呵呵的低笑起来。
“你这娃儿,嘴还真甜。”老婆婆说着的时候,屋外传来马蹄声……
“咦,好像有人来了。”李胜听见,转身出去探望。
耳朵一动,凌亦凝心中暗叫不妙——这大深山林里,孤落小村,骑马而来的,不是之前杀手就是摩余追兵。心念一动,凌亦凝瞬间惊警。
“喂,你们这村昨夜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一匹大马冲到村头,喝马而止,问向刚刚走出福婆旧屋的李胜。
李胜瞅着骑马之人手拿大刀,一脸凶相,犹豫了三秒,僵僵的摇摇头。
“没有?你确定?”骑马之人凶狠,一脸狰狞的低吼。
李胜瞅着那寒刀心慌,他只是一普通山民,没见过如此凶狠之人,怯怯的退两步,咽一口水,点点头。
瞪着李胜死瞧了一会,骑马之人一喝,自李胜身前驾一声朝村里深处策马而去。
那骑马之人一走,李胜赶紧冲回福婆屋里,满头大汗。
“姑娘,有个拿大刀的恶人在找你!”
凌亦凝藏在棉子里的手正紧握着锁梦剑柄,屋外发生的事她全听见,见李胜冲进屋来满头大汗,知是吓的,感激之余,她紧眉掀被,意欲起身。
“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呀?娃儿哎,娃儿,别起来别起来,你还没休息好哪!”福婆心疼凌亦凝,见她要离开,急的哇哇叫。
“姑娘姑娘,你别急,我已经把他骗走了。他骑着马往村尾去了,你这会出去不正好撞见吗?”李胜也赶紧制止。
一愣,凌亦凝反应过来,的确,这时候出去正好和杀手们撞上,反而危险。
可是……望向紧紧拽着自己胳膊的老婆婆,凌亦凝双眉怒紧。
“他们是冲我来的。”
老婆婆不管,死死提着凌亦凝,摇头:“不行,我不让你出去。娃儿,老婆婆薄命一条,反正已经把你捡回来了,你就是天老爷送给我的。谁敢来伤害你,婆婆第一个不答应。”
“嘘——!福婆,您小声一点。姑娘,你还是先躺下休息吧,这会儿再出去,怕是连我也难脱干系了。”
听进福婆和李胜说的,凌亦凝犹豫半晌,最终妥协,手……松开了腰间锁梦。
“我出去盯着。”见凌亦凝表情软化,李胜亦松了口气,叫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退两步床边坐下,凌亦凝望向福婆,目光坚定,一念沉淀——不能连累她们。
“入夜我就离开。”
福婆看着漂亮冷漠的凌亦凝,老脸苦皱,满是不舍……却最终幽幽一叹。
第八十七章 祸及池鱼
杀手六人,三刀客两弓箭手一斧手。六人骑马,分散开来将整个小村跑了两圈,确定没人见过陌生人,又往深山里去了。
李胜跑过来冲进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胀的满屋温度直升。
“福婆,我爹进山砍柴了,那,那些恶人也往山里去了,你,你赶紧,你赶紧送这姑娘离开。”
福婆正在帮凌亦凝破了肩处的外衣,她听了疑惑,眯着眼,啊一声。
“咋了?那些恶人走了不就安全了吗?”
继续喘,李胜看一眼凌亦凝又望向福婆:“我爹知道她呀,万一那些恶人碰上我爹,一问他,他说知道,他们铁定杀回来的。您赶紧让这姑娘走啊!”
福婆一下子听明白了,惊叫一声,赶紧站起来,伸出枯干的手就要掀凌亦凝的被子。
“娃儿,快,快起来……”
一手伸来将福婆的手按住,福婆一愣,望向凌亦凝,满面疑惑。
眉眼冰冷,凌亦凝瞪着福婆,周身杀气四起。
“我不能这样走。”
“啊?”
福婆一惊的时候,李胜那边急燥起来,嘿一声捶下自己大腿。
“这时候正是你跑的机会呀,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个个不像善主。你一个女孩子家,打不过他们的。赶紧跑吧!趁他们上山去了,你下山。”
“对对对,娃儿,赶紧起来,往山下镇里跑。朝西直跑,半天功夫就能到来祥镇,镇里有官兵呢,到了镇里就安全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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