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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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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眉一紧,凌亦凝自己不察,她的呼吸已然凌乱。
“凝儿……”冷星辰轻唤,眉间一抹怜惜的宠爱:“初时我怀疑过他拒绝针治,有无可能已然恢复记忆。可今晨他来见我,言情语气仍如往常那般,寻不出半丝蹊跷。我只能初判……他有无可能,真的对你,失了耐性……”
……
静默不语,凌亦凝心中一念幽生——是失去了耐性,还是……失去了执着之心。
浅浅一笑,凌亦凝进而释怀。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刻意促成的结果吗?
趁着金炫澈失忆,不断的拒绝他,将他推远……心中的两念,疯狂撕打,她自己,不也一直一直如此认定,极有可能终结的最后……就是金炫澈……会放弃对她的执着?
呵呵。
心,怕是黑白色吧!
为防万一,不想落个失败时沉沦于皇家无底之海,最终只能放弃金炫澈,而无奈选择了当前的路。趁金炫澈失忆时,全身而退……
心中又隐隐幻想,金炫澈会‘执迷不悟’,‘坚持已见’,‘绝不放弃’,便能令她有足够的力气在天亮时醒来,站起。
纠结的结果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残忍,自己……对自己的残忍,近乎‘凶残’地步。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对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可又一想,若金炫澈最终放弃,那她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矛盾变成了纠结的黑白两面,又想见金炫澈,又深知,自己可能与他,真的无缘。
现在,金炫澈居然真的开始放弃,凌亦凝的心,痛了。
深吸一口气,凌亦凝有瞬间无助,茫然的将目光乱扫一气之后,她找不到想要看的任何,便只好扭头,望向冷星辰。
“现在呢?”
冷星辰摇了摇头。
“派出的人跟到红楼,等了好久不见他们出来,便转回。我亦不至于一直跟着。便不知下情。凝儿……我只是急于离开,急于将首领安葬。哪怕你需要我,我即刻赶回……只是现在这样。首领尸身未入土,不知魂飞何处。你心中难过,我岂不心急?”
深知冷星辰对自己的在乎,凌亦凝看着他,幽幽一笑。
“所以……我只是想确定金炫澈是真的不想针治了。只要是他真心不想忆起过去了,那么,再加上你的放行,我立时即可出行。”
一笑,凌亦凝笑的清苦。
她?放行?有何不可放行的?针治吗?冷星辰是在等她的决定吗?治好金炫澈?让他恢复所有有关她的记忆?呵呵。当事人自己都没了那心思,她还有什么资格干涉?
“你做准备吧,随时可以走了。”
脸上滑过怜惜,冷星辰静默小会,点了一下头。
*
再回盈月宫,夏紫薰已经回去晋和宫了。
走进自己内轩,心中想着事情,浑然不觉周遭一切,凌亦凝默默的走到屋正中地方站定,低了头。似乎在看地面,实则是在发呆,走神。
坐在大椅上。静静的看着凌亦凝就那样孤魂野鬼似的飘进来,终于停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上过早朝便急急赶回来的炙炎彬,心痛到无法呼吸。
——这个女人,这个臭丫头,又当着他的面在想别的男人。
炙炎彬坚信,此刻的凌亦凝,此时六神无主的模样。如此的楚楚可怜,所在想着的人。一定不会是他。
“咳。”
凌亦凝一愣,转头看去。看见炙炎彬……她一愣。
“你怎么又来了?”
挑眉,炙炎彬听着凌亦凝开口的话就来气。
“什么叫又来了?我就上了趟早朝,一下朝我就急急火火的赶回来。哎——!我都等了你一天啊!你跑哪去了?”
盯着炙炎彬眨眨眼,凌亦凝突然回神,脑海猛的闪过大清早时与炙炎彬的‘争吵’。
“我又错了是吗?”于炙炎彬一愣时,凌亦凝啧一声:“记忆性不太好,皇上见谅。”
“打住,这是做什么?凌亦凝,你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轩辕都是你炙炎彬的,包括这盈月阁,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我不该多嘴,显然放肆了。所以我道歉,你觉着还能是什么意思?”
“你——!”噌的站起,炙炎彬显然来了气:“你有完没完?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你明知,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个重过我生命的人。”
“哦?”凌亦凝面无表情,说话也像是在为另一个说似的:“不就是你,早上才提醒我,不该趁你睡着了胡乱挪动你;不该趁你不在御书房时翻你的东西;不该随意将你的东西拿出来……甚至不该为一张纸而气势汹汹的冲你兴师问罪?”
炙炎彬心口一把无名火焚烧,猛的一吼。
“我错了——!是我错了好不好——!于你对我,想怎样都可以,停下来……别再继续下去了。凝儿,你到底怎么了?”
炙炎彬呼吸凌乱,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不知道凌亦凝怎么了,第一次对他如此咄咄逼人,强势的叫他无法招架。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换在平时,他早对她弃械投降了,早在对她温软哄劝,早就已经溃不成军、一败涂地了。
同样的想法亦出现在凌亦凝的脑海。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将自己的烦躁都发泄给炙炎彬?
炙炎彬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次,他不再退让?而是迎面抗争?
空气突然静下来,两人彼此对望着,同在轻喘……
凌亦凝不说话,炙炎彬也不说话了,两只是彼此对视,皆面露困惑。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三人同膳
空气凝固了。
气氛诡异了。
时间仿佛都要停止了……
终于,凌亦凝挪开了目光,不再与炙炎彬对视,而是望去一旁。
她知道的……她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越界了。
那层薄薄的纸,轻碰就会破裂的纸……她,正在向它伸手探去……
真要疯了。
居然自己先去触及那极有可能一触即发的危险……居然,险些功亏一篑……居然……
只是因为金炫澈可能性的放弃,而险些疯狂。
“凝儿……”
轻唤,炙炎彬也感觉到什么,伸过手去将凌亦凝轻轻稳住。
扶着凌亦凝双肩,炙炎彬歪头去追视她的目光。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一回来便与你斗嘴……我这性子,你该是最懂的……我……”
炙炎彬说着,懊恼一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老是忘掉,你吃软不吃硬,却还老是跟你抬杠……”
听着炙炎彬委屈的自责,凌亦凝的气也彻底消散……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真正在发难的人,是她。
摇摇头,凌亦凝叹了口气,抬眸望向炙炎彬。
“别再一味的奢侈浪费……世间会真心爱你的人不多,光阴似箭,一逝千里,你能享受幸福的时间是有限的,或许,你做了皇帝,会比寻常人多拥有一些,可拥有的多再多,也有限不是?”
炙炎彬一愣。竟没反应过来,凌亦凝却在继续。
“炎彬,听我一次劝。别等失去时才后悔。你明知,作为你自己。真正拥有的,该是夏紫薰的执着与在乎。别漠视,别浪费,别不知珍惜。”
问题又回到了起点,炙炎彬一叹,直起身来,想逃。
“你不过心气高傲,做不到永追至今。徒然放弃。可是,若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根本不可能得到我的心时,你也已失去了夏紫薰的在乎,到那时,你后悔莫及呀!”
深呼吸,炙炎彬忍住了咆哮的恨意,一口气将满腔压制吐尽,再才望向凌亦凝。
“我无悔。”
一愣。凌亦凝的心骤然剧痛。
她痛,不是因为炙炎彬说的这三个字,她痛。是因为走到最后一步了,她才感觉命运弄人,竟如此可笑。
坚持到最后的人,竟是他炙炎彬。
第一个放弃的,就是自己了……凌亦凝自知,最先决定放弃的人,是她;第二个放弃的人,她一直希望是炙炎彬,因为只有炙炎彬放弃了。她才能自由,尽管。那样的可能性很小,她却一直抱着希望。当然,她也一直做着失败的准备;她一直以为,不可能放弃的人,应该是金炫澈。
可现在呢?
第二个放弃的人,竟是……
一笑,凌亦凝哽咽,悲从心生。
“凝儿……”见凌亦凝红了眼眶,炙炎彬心中隐约感觉到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嗯?告诉我……你这样子,我心疼。”
凌亦凝猛抽一口气,合上双眼,却挤不出眼泪……
“凝儿……我不会再反驳你,来,冲我发脾气,嗯?来啊……都说出来,所有想要怪我的话,都说出来,嗯?你别这样……”
清清楚楚感知着炙炎彬对自己的宠,凌亦凝苦笑,睁开了眼,任睫毛都湿润了,眼中亦模糊,却失了悲伤心情,便吐了口气,望向他。
“没事了……谢谢你。”
紧眉,炙炎彬不高兴的噘起了嘴。
“我倒宁愿你打我骂我,继续凶我,指责我,怪罪我……而不是如此客气的……谢我……”
耸耸肩,凌亦凝又是一笑。
“罢了。解脱而已。”
“什么?”
“没什么。”一笑,凌亦凝转身望向炙炎彬:“晚膳我们去晋和宫吃好不好?”
“为什么?”有些跟不上凌亦凝的思维,炙炎彬双眉一紧:“我已吩咐备膳,只差你回来,你却要……”
摇头,打断炙炎彬,凌亦凝一脸坚定。
“昨夜才与她以民间婚礼仪式共度春宵,今天再过去一起吃个饭,这样一来,轩辕百姓便认定皇上你是真心宠爱夏贵人的。自此以后,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将彻底大改,再不会有人记得她曾经被称‘夏夫人’。机会难得,不要错过。你不至于为了避嫌,怕我误会而拒绝我如此好意吧?”
瞪大双眼在看凌亦凝,炙炎彬居然在瞬间无言以对。
“再说了,这是我的意思,又不是你想出来的。你也不用为难,是不是?反正你不去,我去。”
凌亦凝说着,甩身便走。
看着凌亦凝背影,炙炎彬吁息一叹,心中想着……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
正在用膳,凌亦凝时不时给夏紫薰夹菜,夏紫薰开心的不行,她从凌亦凝言谈举止之间看不出任何责怪的意思,心里知道,凌亦凝对她,仍是支持的,便不时说些开心的事,逗凌亦凝笑。
任两个女人跟亲姐妹一样的好来好去,炙炎彬无聊的咀嚼嘴里佳肴,眉尖直抽。
封野从外面进来,径直凑去炙炎彬身后低身,附耳嘀咕了些什么。
炙炎彬听罢,低眸想了想,略侧面,亦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封野得令,甩身离开。
凌亦凝正在和夏紫薰说话,她瞟眼炙炎彬,继续保持着微笑与夏紫薰聊着……
“凝儿。”
“嗯?”
“吃快些,我们出去走走。”
凌亦凝一愣,看着炙炎彬,噘嘴:“大晚上了,干嘛还要出去走走,一会我吃完就回去了,你今晚不是就在这里入寝吗?”
凌亦凝说的时候,不停冲炙炎彬使眼色。
炙炎彬心里小恼,只能啧的一声,紧眉轻喝:“叫你吃快些你就吃快些,我在外面等你。”
炙炎彬说着,啪一声放下筷子,整人站起,甩身便走。
一愣,凌亦凝小恨的轻哼:“大骗子,刚还在说什么都任由我……”凌亦凝嘀咕着,望向夏紫薰:“你好歹也争点气啊!”
听着炙炎彬与凌亦凝之间的‘亲密’,夏紫薰满心羡慕,又突听凌亦凝冲自己催促,夏紫薰一叹,面露难色。
“我……”
“紫薰……”想到什么事,凌亦凝犹豫了一下,再才继续:“你告诉我,会不会因为他一直逃避着你,你便会失去耐心,进而决定放弃继续……爱他……”
夏紫薰一愣,突然惊惶——这样的事,她如何回答?问话之人不是别人,她可是未来的正宫皇后啊!
夏紫薰傻了眼,毕竟,答案是第一时间就闪现心中的,可她根本不敢脱口而出。
见夏紫薰一愣,凌亦凝轻叹。
“别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直接告诉我你心中第一时间的答案。若你自知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我现在就停下,不会再继续帮你。”
“不……”心头一惊,夏紫薰想也不想的脱口轻叫:“我爱他,爱到我自己都不知深浅的地步……公主,求您继续帮我。如此这样,您不知道我有多幸福……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呀!”夏紫薰拼命摇起头来:“夏紫薰永远不可能放弃对炙炎彬的爱,永远不可能!”
看着夏紫薰说着说着顿时泪如泉涌,凌亦凝微微一笑,笑的温柔至极。
“真好……”
凌亦凝说的时候,自嘲一笑。
“相比之下,他竟不如你一介弱女子……”
夏紫薰一愣,懵了一下。
夏紫薰不知道,以为凌亦凝在说的他,是指炙炎彬……只有凌亦凝自己心里清楚,她指的,另有其人。
“知道了,记住你今天说的,他日若反悔了,你不是对不起他,而是对不起你自己。”凌亦凝说着,撑桌站起:“你继续吃,我出去看看,他可能真有事。”
“喏。”夏紫薰虔诚的低下半身,行礼。
*
出宫门,凌亦凝走向以背相对,正在仰首看月的炙炎彬。
“怎么了?什么大事这么急?”
回身,炙炎彬望向凌亦凝,一脸严肃。
“是大事,而且只有你才能让我决定到底如何处理。”
“这么严重?行,说吧!”
站定,立于炙炎彬面前,凌亦凝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
看着凌亦凝,炙炎彬冷静的沉默数秒,开口。
“多次复查之后,当夜仍只有金王一人是在禁门令后离宫的。我想派人去核实一下,进而试探出他那夜在宫里做过什么……可派去的人回禀,他……”炙炎彬犹豫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继续:“他出了宫,去了妓苑,要了一琴一笛两女子献艺,一呆就是一整天,至今尚未回归。我……”
凌亦凝一直在听,她当然知道金炫澈出去玩了,而且是去红楼‘消费’,这……曾经是失忆前的他最不屑与鄙视的事。只是再听炙炎彬说出来,而且说的这么详细,凌亦凝心中仍百味滋生。
看着凌亦凝居然一脸冷漠,平静无澜,炙炎彬瞬间意识到——凌亦凝之前果然是出去找过金炫澈了,所以她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事情结果。
便吐了口气,松下劲来,炙炎彬耸耸肩。
“你知道的,他身份特殊,没凭没证的我不好强审,可他身上有问题,不澄清,也不是长远之计。”
第五百章 摊牌
凌亦凝当然明白炙炎彬的意思,甚至听出他话外之意——落他心里,也不相信金炫澈会去刺杀春三娘。
这事情的本身就很荒唐,金炫澈与春三娘根本扯不到一根线上的两人,他怎么会去专程杀她?
也就是说,这样的事落金炫澈身上,不脱嫌,对他就是个隐污。只有排查清楚了,才能义无反顾的继续往下查。
可是……凌亦凝想起刚刚炙炎彬说的,也就是她自己知道的——金炫澈逛窑子去了,至今未回。
“嗯,我知道了……”凌亦凝望向炙炎彬,冲他一笑:“已经派人留了话,请他回来便入宫见我,他过来后,我会详细询问的。”
炙炎彬亦点点头,对他而言,只能如此。
“好了。金炫澈的事交给我,现在的你,最好回头,进去里面,继续陪紫薰吃饭。既已为她走到这步了,没必要虚伪的谦让。不过是再留宿一夜,对她却是安全的保障,你也不想她孤身一人在轩辕,未来毫无安宁可言吧!再说了……落她心里,已经是你的人了,反正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心思,你干脆老实些,对人家好点。”
在看凌亦凝,炙炎彬不语,也不动。
凌亦凝看着炙炎彬,失笑。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至今你是圣男她是处女,只要你不碰她,我也没招,是吧?行了,我懂的,进去吧!”
仍盯着凌亦凝在看,炙炎彬脸上浮现一抹极浅的笑意——这种笑,很诡异。
“你呢?”
轻描淡写的一问而已。
凌亦凝一愣,眉尖轻挑:“什么意思?”
“你一样圣洁之女,怎么会对男女之事毫不避讳。居然教她一单纯如水般的女孩子行房事,勾引男子……懂的不少,是有什么原因吗?”
听出炙炎彬话外意思。凌亦凝顿时沉默,定定的盯着他。好久,突然一笑。
“是的,有原因。”
想起自己曾是现代人,而非古代人……想起现代人与古代的本质不同……想起在古元,男女之间是神圣而执着的,根本不容芥蒂隔阂的,凌亦凝突然失笑。
她竟把现代的思想带入了古元,呵呵……多傻啊!
原来。一直一直以来,那么简单的事,都被自己弄复杂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了,炙炎彬已经登基成了皇帝了,她还需要顾忌什么?只用告诉他,自己的身子已经是金炫澈的了,他就一定会放开自己啊!
这么想着,凌亦凝笑出声来。
“嗯?”见凌亦凝笑的诡异,炙炎彬轻哼一声,提醒她别光顾着自己乐。把话说出来。
凌亦凝吐了口气,点点头,再度望向炙炎彬。
“原因很简单。你一直以为的,纯洁无邪的凌亦凝,也就是我,早在金国时,便与金炫澈……发生过关系。”
简单,大方,直接。
炙炎彬在看凌亦凝,他的表情僵在那里……他怀疑过,猜想过。却唯独不敢断定。
凌亦凝在金国呆的时间太长了,长的叫他几近疯狂。
那么长的时间。炙炎彬一直一直在害怕,害怕凌亦凝会沉沦。会感动于金炫澈的执着,会……彻底的爱上他。
他更想过,凌亦凝若真的彻底爱上金炫澈,她便再不会回来轩辕了……
可最后,凌亦凝回来了,只是因为她的回归,他便兴奋的将一切一切全部抛至脑后。
不再思索。
不再质疑。
毕竟,以炙炎彬了解的凌亦凝,那么清高,那么冷漠,那么自洁,又那么执着,只要她回来他身边了,他便自然而然的以为,她……并没有心降于金炫澈。
挺多就是纠结了吧!
纠结于是跟金炫澈,还是嫁给自己。
所以,炙炎彬再没深想。
可现在,听着凌亦凝再直接不过的告诉自己,她……已经……和金炫澈……
在古元的世界里……一个女人,未嫁,先……付了身子……这,意味着什么?
超过一个世纪之久,炙炎彬仍目瞪口呆的在惊瞪凌亦凝。
任炙炎彬跟见了鬼似的在瞪自己,凌亦凝知道——有些事,躲,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说错,只能是怪她自己,错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她也好,金炫澈也好,都忘了,他们是现代人,可所处的世界,却是古元。
所以,对于炙炎彬的震惊,凌亦凝无言以对。
“我的心,我的人,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只为你而存在……而你……”突然开始呼吸,炙炎彬无法接受自己听到的事实,仿佛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头上。
从头到尾,炙炎彬只是担心,只是怀疑……他不希望自己担心的或是说怀疑的,变的真的,他急于知道结果,他急于想要定下心来。所以,他借机会开了口,想从凌亦凝嘴里听到自己希望听到的答案。
他希望凌亦凝骂他,纵使生气,纵使恨他,他都会高兴。
唯独没想到……
也许,事实早就摆在他眼前了,只是他自己不愿面对。
可是……古元的女子,有谁会这样做?
不可能啊!!!
不可能啊——!
炙炎彬的心在咆哮,怒吼——凌亦凝把身子都给了金炫澈,为何还要回来对他说,愿意嫁给他?
还是说……
“从你回来开始,便做好准备,要玩弄我于鼓掌之间,是吗?”
炙炎彬心中一念闪过——凌亦凝根本就不可能嫁给自己。
她回来,目的就是让他接手轩辕,然后娶侧妃,爱上别人,放过她。
“是不是?”
见凌亦凝不语,只是在看自己。炙炎彬呆呆的眨眨眼,突然失笑。
“你是不是在想……反正最后关头,你只要告诉我。你的人也好,心也好。都是那个金炫澈的了,我就别无选择,只能放你走?”
凌亦凝无话可说……尽管炙炎彬说的,曾是她在金国时所希望的,可是,真要论到现实中来,她不得不承认,她一直抱着如此的幻想。
而这一切。她一直明白,对炙炎彬,是不公平的。
正是因为如此,凌亦凝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第一步,她错在不该跟金炫澈去了金国;第二步,她不错在不该跟金炫澈发生男女关系;第三步,既已发生了关系,她便不该回来轩辕;第四步,纵使回来了轩辕,她应该第一时间便告诉炙炎彬。自己与金炫澈的事情,再由他决定,要不要继续帮自己。
而非现在这样子。一步错,满盘皆错。
炙炎彬却笑了起来,笑的近乎歇斯底里。
“傻丫头,你太小瞧了我。”炙炎彬说着,略低身子,欺向凌亦凝,眼中滑过危险的气息:“这轩辕就是你押在我身上的宝,从此刻起,你若再继续心中盘算。想要设计我,想着如何推开我……我便直直向后倒下。再不呼吸,落回整个皇城给你。叫你永远无法摆脱。”
惊呆了,因为炙炎彬说的,凌亦凝整个人懵掉。
“既无法摆脱这轩辕枷锁,亦无法摆脱名叫炙炎彬的鬼魂,永世纠缠。”
目瞪口呆,凌亦凝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疯了吗?”
炙炎彬一笑,陶醉了双眼,冲着凌亦凝吸了口气,感慨:“真香啊……凝儿,非要我死,你才能感动微毫吗?”
疯了。
心居然狠狠的在痛,凌亦凝无法接受眼前事实的摇起头来。
“你……”
“嗯。”炙炎彬诡异的应一声,点了点头,笑的异常温柔:“我说过,你太小瞧了我。”炙炎彬说着,扬起一手,轻拂凌亦凝额边水发,进而捧向她的小脸:“即使这样,我爱你,一如始初。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把那人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猛的想起金炫澈今天居然去了红楼,并与两名窑女‘鬼混’……凌亦凝瞬时反应过来,明白了炙炎彬的意思。
看来,不止是她因此事乱了心智,连炙炎彬……也看穿了她的,正在利用这一点。
“纵使……如此?”
当然听的懂凌亦凝所指的‘如此’是什么意思,炙炎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纵使,如此。”
猛吸一口气,凌亦凝失笑,点了点头。
“好,那咱们就继续下去,看谁,笑到最后。”
凌亦凝说着,甩身,大步冲离。
目送凌亦凝走远,炙炎彬站在原地,任月光清冷,任自己全身泛凉,他,面色渐冷,最终狠狠一笑。
*
第二天,金炫澈终于回来。
他在城里玩了一整夜,彻夜未归,回来时已晌午,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甲午。
金炫澈回来时,一身酒味,甚至人都没骑马,是坐马车回来的。一回到宗仪府贵宾楼,金炫澈一脸严肃,径直上楼。
蒋风将前日凌亦凝来找过金炫澈的事报告给他知道,他只是一笑。
甲午抱了太多东西,全是金炫澈在城里看中,买的,等甲午把东西放好了,走到金炫澈身旁候着时,他仍站在门内眺望门外远空风景。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声,甲午一愣,探头去看。
有宗仪府宫门卫冲来,正遇上冷星辰听说金炫澈回来了,特地找来,冷星辰问怎么了,那宫门卫上报,说宫门外来了两顶轿子,随轿的下人执有金王的令牌,要过来宗仪府,说是金王特请的,他们过来核实。
第五百零一章 比腕力
毕竟,金炫澈是金国的王,不是轩辕的王,他在轩辕皇城里,只是客,并无特招外人入内的权力。除非他亲自将人带入,又或是他亲自肯定,是他请的朋友。
冷星辰算是知道了,遣退宫门卫,往楼里走来……
大概听清,甲午望向金炫澈,金炫澈面无表情,只是点了一下头。
甲午会意,赶紧转身冲回屋里去……
冷星辰上了楼来,一走到金炫澈的房间门外便驻足一顿……因为扑鼻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呛息的酒味。
于冷星辰一愣时,里面的甲午冲出来。
“冷城主,你来了呀!王上刚刚回来,喝多了些,躺下了……”
冷星辰紧眉,点了点头。
金炫澈一回来,下人便来报,说金炫澈坐马车回来的,一路都是浓烈的酒味。可冷星辰知道,金炫澈的酒量极好,从无醉录。
“你有什么事吗?先告之与我,待王上醒来,我代为转告。”甲午说的时候,想了想,加上一句:“昨夜一整晚至今,王上没睡过,所以……”
听懂了甲午意思,是不欢迎他进去叨扰,冷星辰一笑,又点了点头。
“罢了。也没什么事,你代为转告就好,公主有急事求见,望金王醒后通知一声,或他入宫,或公主出来,商议一下。”
“好的。”甲午诚恳的点了点头,扬手做请。
冷星辰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等冷星辰下了楼,甲午望向长廊另一头的蒋风,两人只是对视一眼,甲午便转身回去屋里了。而蒋风则走向楼梯口,站定把守。
进到屋里,甲午径直走向内间。走到坐于大椅中在沉思的金炫澈身旁。
“王上,冷星辰的样子好像有点怪怪的……”
金炫澈不语。只是沉默。
甲午见状,退向一旁。
良久,金炫澈突然开口。
“去把人接进来。”
甲午一愣,赶紧反应过来:“嗬。”
*
炙炎彬居然无视凌亦凝交待,前夜并未留宿晋和宫。
很显然,炙炎彬与凌亦凝之间的那层纸,已经戳破。两人之间,再无秘密可言。
听说金炫澈回来了。且是酒醉熏熏的,回来就倒下睡起觉来,凌亦凝坐着,突然就不想去找他了。
现在的凌亦凝,满心是乱,乱的无法形容……
她先放弃金炫澈的,现在金炫澈也学她,选择了放弃……而炙炎彬,那个执着的男人,居然不计较自己过分的伤害。仍执意痴迷。
终于面对事实,凌亦凝不得不相信——炙炎彬对她的爱,胜过了对夏紫薰的。
也就是说。这个炙炎彬,对她的执着,胜过了一切。
现在,她已没了理由再拿夏紫薰说事,炙炎彬是个大活人,也不可能由着她想怎样就怎样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挣脱命运的束缚?
还是说,最终的结果,仍命中注定?
只能是嫁给炙炎彬?
这样无爱的婚姻。有意思么?
一旁来报的宗仪府下人站着没走,见凌亦凝发起呆来。居然毫无站起来跟自己一起过去的意思,他犹豫了半晌。轻低身,小声的轻喃。
“禀公主,金王虽醉了,可他的贴身侍卫却出了贵宾楼,去了轩辕门,将他特招的两名窑女接了过去。”
一愣,凌亦凝望向那下人。
金炫澈不可能喝醉……只可能是他下令甲午去把外人接进贵宾楼的。
宗仪府与礼司府、内史府包括两向中间的太煊广场,都属于皇城的外宫,只有过了龙午门才算大朝内宫。
也就是说,金炫澈现在住在外宫,他召两窑女过去,只要不是带进内宫,都不算过分,亦无人敢拦。
——他,居然在城里玩的不够,还将城里红楼女子带进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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