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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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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啊……难不成,你在担心那个妃子会……会……”会伤害小妹……后面的话,夏橙菲没有说出口,只是惊诧的在瞪着夏伯亚。
夏伯亚想了想,点点头,转身便走。
夏橙菲顿时慌乱,却赶紧跟上。
*
东宫内,安宁宫中,春三娘面前的桌面上堆满了各种薄子,她紧眉严肃的在查看,神情认真。
“主子……”有贴身宫女进来,凑近:“夏公主的国戚奉了厚礼来拜见。”
一愣,春三娘抬头望向门口,想了想,便望向那宫女。
“请他们进来吧!”
“喏。”
不一会,夏伯亚与夏橙菲以及四名端着‘厚礼’的侍从从屋外进来。
春三娘从内轩走到外轩,抬眸望去。
“见过春妃娘娘。”
只一笑,春三娘扬手示意,请坐,自己刚走向主座。
“银夏王子储及二公主来访,当属稀客,可本宫隶属后务,与各位毫不相干,怎么想不过跨府来见?”
“呵呵,春妃娘娘见外了。您可是新帝当前唯一的妃子,吾家小妹即将入槛,岂会毫不相干?”
想到夏紫薰,春三娘失笑,笑的冷漠。
“夏公主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夏公主待侧封之后当是贵人,远比我这小妃地位高了去。跨层就是隔世,本宫于她而言,就只能算是高级些的宫奴,她愿理我,便是姐妹,不愿理会,我就只是个下人。你们何尝不是一样?”
春三娘的话很深,特别是最后一问,夏橙菲一愣时,夏伯亚却呵呵一笑。
任夏伯亚明显是听懂了的样子,春三娘却冷冷一哼。
“相不相干是相对的。有事不妨直接说事吧!厚礼什么的,恕本宫不好笑纳。”
春三娘说着,略一挥手,有宫奴上前,冲端了礼盘的四人做请离的手势。
四名侍从无助的赶紧望向夏伯亚,夏伯亚一笑,点了点头,四人便赶紧顺了宫奴意思,低身退下。
仍坐着,夏伯亚猛吸一口气,长叹而出,望向春三娘。
“春妃娘娘高尚,令人佩服。我们这次来,还真有一事相商,还望娘娘坦然相见。”
只笑,春三娘不语,等待。
“吾家小妹年少不知事,听说曾伤害过春妃娘娘,如今娘娘拒了我们赔罪的心意,只好请娘娘大度,直接告诉我们,如何做方能原谅她年少所犯的错。”
瞟向夏伯亚,春三娘一哼。
“就为这事?”
“是的。”
一笑,春三娘盯着夏伯亚,突然吸了口气:“王子储与本宫是见过的对吧?”
夏伯亚一愣,进而失笑,点了点头:“是的。在客栈见过……”
“真有意思不是?那时候的你,迷晕自己王妹,强迫她嫁给龙君傲……今天吾帝翻朝,你又来讨请谅解,本宫是不是该如实上报给皇上,请他审判?”
“哈哈哈哈,春妃娘娘言重了。言重了。”夏伯亚强壮镇定,却心中恶恨:“只是好意前来讨和,想日后彼此不再心存积尘。唉,无奈娘娘不乐,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就此告辞。”
夏伯亚说着,起身,一旁夏橙菲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仍坐着,春三娘没有送客的意思,只是冷冷在看。
说着便要走的,夏伯亚却在站起后,想到什么,又望向春三娘。
“只是一点,人为何高贵?就是因为人懂得何为‘实务’,何为‘分寸’。这宫前宫后,将来的事,还真是不好说,您说呢?”
夏伯亚盯着春三娘淡淡一笑,转身便走。
五指紧成拳,直到夏伯亚他们走远,春三娘恨恨的一哼。
“小人得志。”
*
太亘国王子储携‘圣礼杖’再度驾临,新帝炙炎彬亲自相迎。
这‘圣礼杖’曾是太亘国传说中的开国仪主阵之杖,曾为易国第一朝国王、原萧国的第一朝国王、殷商国的第二朝国王、轩辕帝国的第一朝帝王主持大典,圣杖开光。
太亘王子储携此杖入京,所有人振奋之余,亦感慨万千。
本该最激动的人应是炙炎彬,可谁曾想,他倒是平静的不得了,最激动的,却是凌亦凝。
眼看大典在即,只剩一天,隔夜之后便是改朝换代的隆重时刻,整个皇城装扮的豪华气派,光是城墙上的长号就有三百多支,轩辕旗处处可见,巨鼓成垄。
凌亦凝亲自安排了太亘国贵宾入住礼司府别苑之后,回到盈月宫,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因无它,只因那高挑修长的身影,徘徊在盈月宫三个大字的匾下……
缓步停下,幽幽一叹,看着那叫金炫澈的金王在自己宫门前走来走去,也不知想些什么呢,头都不抬,凌亦凝失笑,摇了摇头。
是继续走过去?还是掉头,趁他没发现自己时离开???
远处的金炫澈突然甩头,一下子就与正在看他的凌亦凝四目相撞。
“凝儿——!”本来只是感觉的,电光一闪而已,金炫澈条件反射的猛一回头,却真的看见默默站在那里的凌亦凝,他惊喜的一叫,立马冲过去。
下意识退一步,凌亦凝眉心一紧,劲喝。
“站住。”
一愣,停在凌亦凝身前,金炫澈反应过来——他差点就那样直接冲向她,拥她入怀。
——他是真的太想太想她了。
“金王有事?”
“我?我能有什么事?喂,不对吧!你是不是应该问我,伤好些了没有,之类的?”
凌亦凝冷着脸,一哼。
“活蹦乱跳的,明显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第四百九十三章 恨多爱多?
挑眉,金炫澈突然失笑。
“喂,怎么了这是?跟吃了火药一样,凶巴巴的?”
火药……
因为金炫澈话中的一个词,凌亦凝单眉一挑。
“你恢复记忆了?”
这次换金炫澈一愣了,他想了想,失笑。
“怎么这样问我?我哪里瞅着像是恢复了的?”
发觉眼前的金炫澈仍轻浮的很,根本没有恢复以往的沉稳,凌亦凝失落的垂眸,摇了摇头。
“没什么……”
“喂,是不是我没恢复记忆,你就要一直这样对我?”
一乐,凌亦凝突然笑了,抬头望向金炫澈,一脸的恶坏:“是啊!我以为我表现的够明显了。不趁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好欺负欺负你,等你恢复了记忆,就难收拾了。当然,我这么说你也不会懂的。反正事情仍在发展,结果到底如何,只有看你的造化了。让开,我要回宫了。”
扬手,金炫澈将凌亦凝一拦,于她脸一冷,甩眼瞪向自己时,他斜眼望向她,冷冷一哼。
“告诉我,对于金炫澈这三个字,你究竟是恨多,还是爱多。”
心,怦的一跳,凌亦凝怒瞪金炫澈的双眼气势一软,便干脆避开,望向它处。
“怎么?无法回答?”
深呼吸,凌亦凝想了想什么后,哽咽一口苦水,突然甩头,望向金炫澈。
“这问题很没营养,不管我对金炫澈这三个字如何感想,都与此后所有一切没有任何关系。恨也好,爱也好,都影响不了我往后的命运。因为再过不了多久,我会嫁给另一个不叫金炫澈的男人。与他永远的在一起,生活下去。”
呆呆的在看凌亦凝,金炫澈的心。没来由的隐痛。
“就像金氏大厦八十八层楼里的玻璃房,爱与恨。能影响它什么?唯一能打开那道门的是密码,而不是无谓的‘爱’或是‘恨’。”
盯着凌亦凝,金炫澈双眼的瞳孔一缩……他的眉心快速的闪抽了一下。
“今天,你我一起出现在这古元,曾几何时,我们隔着那玻璃的透明世界,明明可以清晰的看见彼此,却刀枪相对。金炫澈三个字对我而言。只是我要击杀的一个目标,一个代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仅此而已。”
任金炫澈目瞪口呆的在看自己,凌亦凝冰冷着脸,抬手轻轻推开了他拦着她的手臂,突然甩身,扬长而去。
只剩金炫澈独孤的站在那里,惊瞪着双眼的在看空气……他甚至保持着自己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金炫澈突然猛的惊抽一口寒气,仿佛被人定身之后又突然被解了穴位那般。他转着头的左右看看。
最终望向盈月宫,看着那大匾……看着那大匾下紧合的双门……金炫澈满面寒霜,周身杀气四起。
*
夜如魅,人心振奋,只待天明,轩辕大喜正日。
整个京都都沸腾着,像滚烫正烧的开水。
站在宗仪府内某高处在眺望远城灯红夜景的金炫澈也罢;深夜了还在与大丞相细讨次日细节的太亘国王子储也罢;灵阁久久无法入睡的夏紫薰也罢;躺下了却睁着大眼在发呆的凌亦凝也罢,唯一睡的沉香的炙炎彬也罢……
京都,即将迎来全新的时代。
东宫。连即将迎入新主的晋和宫都已寂静下来,一遍安宁。唯独晋和宫后的安宁宫还掌着灯。
春三娘未睡,严格的重审着次日后宫开销账目。
宫女都在屋里角落坐靠着睡着。宫外长廊上时不时有禁卫军在夜巡。
因司郎府与东宫左右相邻,加上东宫长年空放,所以,当春三娘第一个正式入住东宫时,炙炎彬也好,凌亦凝也好,都没想过给安宁宫专门加派禁卫,毕竟……春三娘自己就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再加上司郎府就在不远……
另一方面来说,内宫不同他处,与东宫相隔一墙之地就是后殿——皇帝的寝殿,谁敢言危险?
偏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一队禁卫刚刚走过,墙上黑暗一闪。
安宁宫,春三娘是真的太过繁忙,很多事其实都可以交给下面人去做,偏遇上皇帝下旨,后宫开销酌减。
炙炎彬的命令不是开玩笑的,他一声令下,便同时密令春三娘,定要严格监视整个内宫的所有部门与真正开销。
所以,表面上看,春三娘只是在打理着后宫的账目,实际上却不然,她还要连带协助身为御史司的唐家富,秘密监视整个内宫各个部门私下里的‘黑色关系’。
于是,在凌亦凝突然带着夏紫薰出现,要求她带着夏紫薰一起打理后宫,学习理账的时候,春三娘便一笑而过,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
毕竟,凌亦凝为她担心的事也正是她自己一直担心的事。
就目前而言,宫里已经有很多人对春三娘不满。
一是因为春三娘刚被封妃时,很多人巴结,结果却都吃了冷果子,没人落得好脸色,往后些时,又都发现春三娘的妃子之称只是个摆设,便个个对她多有异议。二是因为春三娘暗中在监视一些‘黑官’,难免不被发现,有的手下被发现了,便失踪不见。春三娘虽报告过炙炎彬,但炙炎彬却未做任何指示,只是吩咐她以后小心些。
春三娘心里清楚,凌亦凝突然带夏紫薰来找她学习,极有可能是炙炎彬安排的,想暂时性替她挡去些非议。
可失踪的人,到底哪去了?
春三娘心里平静,毫无慌乱,因为她太了解炙炎彬,越是不经意、无所谓的样子,却有可能已经暗中在查。她的这个主子,她再了解不过。
微风一抹,案上烛灯轻闪,春三娘未动,仍在看手中翻着的薄子,眼珠却滑了一下。
春三娘背后窗纸被什么轻轻一戳即破,竟是一细细的竹筒???
烟,从竹筒里徐徐入内,空气中顿时弥漫一层浅香。
春三娘背对着的身子晃了晃,终于咚的一声栽下,趴在了书案上,甚至远些坐在椅子里靠着睡着了的宫女也全身放松式的一软。
卡嗒,窗子被撬开,一黑衣人轻松的翻窗而入,他小心翼翼走向春三娘的同时,手伸向腰后,噌的一声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匕。
近了……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直至春三娘后背停下,那寒匕高高扬起……嗖的一声,狠狠插下——!
*
举国欢庆之日。
处处鞭炮声声,锣鼓掀天,满街的人来人往,孩子们银铃似的笑着,你追我逐,人人脸上红光笑颜,好不喜庆的时刻。
皇城里更是不用说了,太煊广场三大国门同开,各国贵宾从两边的礼司府啊,宗仪府啊陆续入宫。
轩辕宫前殿处处是人,是人皆惊叹——惊叹太元殿的雄伟,惊叹帝国之殿的辉煌。
大典将在太元殿前大广场举行,大广场上早布置好了各国贵宾坐席,四面城墙之上长号以待,长旗随风,鼓鼓飘动。
炙炎彬在后殿自己的寝宫里正在喝茶,封野时不时进来,又时不时出去,与张富紧锣密鼓的讨论着什么。
凌亦凝从殿外径直进来,一看见炙炎彬居然还在喝茶,便惊讶的一瞪眼。
“你倒轻闲啊,啊?春三娘人呢?东宫不见,外面不见,跑哪去了?她不出来,难不成我去陪着夏紫薰?”
望向凌亦凝,听着她一溜儿话里把他生命中包括她在内的全部女人都提及,炙炎彬呵呵呵的就傻笑起来。
“你还笑……还笑的这么呆。”
“哈哈哈哈哈!”炙炎彬心情大好,干脆放声大笑,就在凌亦凝气的恨不得冲前捂住他嘴巴时,他猛的一收笑,一脸严肃冷峻的抬眼一凛:“春三娘昨夜遇刺,身受重伤。”
“什么?”刚冲到炙炎彬身前,被他突然翻脸扔出的话炸的一惊。
“我已下令彻查,昨夜宫门禁之后仍未离开的人都必须接受彻查,咦,听说金炫澈就是其中一个,那么晚了他还在内宫,是不是去找你了?”
在看炙炎彬,凌亦凝略退一步,冷下脸来,轻轻一哼。
“明知故问。”
“哦。”炙炎彬点了点头:“应该不会是他了,他吃饱没事做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春三娘,是不是?”
想生气,又想到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凌亦凝深呼吸一次,冷静下来。
“我不管是谁,现在春三娘不在,谁去陪夏紫薰?”
——后宫妃子只有春三娘,若她不在,就没人陪夏紫薰出阁了。以往这种情况下,新人封妃,至少要有一人相陪出阁,若不能是长妃,就只能是同妃。
长妃是指类似太后或是先帝姐妹的国公主;同妃则是指现帝的妃子。
如今,长妃只剩下软禁在冷宫里的赵姬,同妃只有春三娘。
赵姬不可能,春三娘又受了重伤,就只剩下凌亦凝了。可今天不同往常,凌亦凝要以前皇公主身份出席炙炎彬的登基大典,没有她在,大典就不可能完整。
那谁去陪夏紫薰出阁?
无人陪送,夏紫薰单独出阁,是大凶、不吉之兆,在这关键时候,万不能任其发生。
第四百九十四章 登基大典
古人信凶吉,求的是好兆头,更何况是皇家?
炙炎彬一乐,笑了。
“出阁而已,一柱香的事,不过是个仪式,时间上正好错开,你是首礼,那会我正好没事,我去接她出阁,不是更吉利?”
一愣,凌亦凝突然反应过来——的确,从时间上来讲,整个仪式都必须按吉时进行,凌亦凝是开场仪,首礼就是由她起步,同时在灵阁那边新妃出阁,她的首礼完毕,炙炎彬登基,承接皇权大礼,最后夏紫薰抵达正礼现场,再由正式登基的皇帝侧封妃位。
从时间上来说,夏紫薰出阁必须比凌亦凝首礼启动要晚上一会,哪怕是几秒。
凌亦凝首礼时,炙炎彬可以提前去灵阁,只待首礼一启动,全城长号吹响,他再迎夏紫薰出阁,便可快马赶回,准备接礼。——时间上刚刚好。
而且,一旦炙炎彬亲自接夏紫薰出阁的消息传开,炙炎彬深宠夏紫薰的消息就会跟着传遍天下,不正合了凌亦凝的意?
凌亦凝便一笑,点点头。
“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过去灵阁,我去太元殿,太亘王子储早就准备好了。”
“嗯。”炙炎彬点点头,放下了手中茶杯,撑身站起。
凌亦凝刚刚甩身要走,炙炎彬的声音却传来……
“凝儿……”
一愣,凌亦凝就那样背对着炙炎彬,只是双眸一抬。
炙炎彬浅笑,缓步走到凌亦凝身后,略低身而已,便凑至她耳后,轻声低喃。
“若不是我太过了解你……我真要怀疑是你……”
眉心一抽。凌亦凝冷哼一声,抬步冲远。
*
“皇上驾到——!”
内轩,心尖一颤。夏紫薰惊瞪双眼的甩眼去看门口,炙炎彬便一身龙袍。帅气冲天的大步而入,顿时整个内轩霸气掀扬。
惊呆了,看着炙炎彬突然出现眼前,夏紫薰心中惊喜交回——惊,是害怕炙炎彬这时候出现,是要再度改变主意;喜,是因为又有好久没有看见他了,但凡能看见他。她都压制不住的喜悦。
任夏紫薰心中瞬间百感交集,炙炎彬不管,径直冲到她面前,于她也好,所有人也,吓的赶紧要行礼时,他伸手一托。
“都免了,起来。”
夏紫薰都低下半身了,给托住,便缓身站起。想抬头去看炙炎彬,又害怕着未知的结果,硬生生不敢抬头。
“三娘昨夜遇刺。受了重伤,来不了,凝儿更不可能了,这不,算着时间,干脆就我辛苦一趟,跑来接你。”于夏紫薰听着惊呆了的抬头望向自己时,炙炎彬冲她一笑:“这可不比‘送’要来的吉利?与其由人送你去我身边,不如我自己亲自来接。是不是更吉利?”
看着炙炎彬爽朗大笑,显然心情很好。夏紫薰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并笑的温婉甜蜜。
一愣。炙炎彬看着夏紫薰那动人的笑容,心中一震。
只一瞬间而已,炙炎彬回过神来。
“准备好了,一会长号响了,我们便出去。时间很紧。”
“喏。”夏紫薰温柔乖静,浅一低身。
*
太元殿前大广场,众贵宾皆已入座,凌亦凝一身华装,尽显国仪,她威立正中,叫人看着挪不开眼,竟似明珠,焕发万丈光芒。
已与太亘王子储详议了各中因果,太亘王子储会意,立于高处,高举圣礼杖,只等吉时一到。
大广场正中巨大日晷沉石盘座,黑金铁的长针下,直线阴影正在肉眼无法看清的状态下缓缓移动,眼看就要移至吉时正刻。
金国国君金炫澈,因是国君亲临,所以位居尊位,可直视凌亦凝正面……
他在看她,看的认真极了,虽面无表情,却目光灼灼。
凌亦凝站在日晷前,目不转睛的在看铁针阴影……其实,她根本不用去看那时刻,因为所有一切的仪式都规划好了,根本不用当事人有任何拿捏。她看,不过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毕竟……此时不远处那平静在看自己的金炫澈,太容易影响她的注意力了。
她想去盯着金炫澈看的……而非这银铁针的阴影……可现在的她,绝对不能那样做。
纵使……此刻的金炫澈,是那样的吸引她。
“呜————————!”
“呜——————————!”
第一声长号吹响,紧接着所有长号齐鸣,顿时整个皇城仿佛腾飞一般,所有人的心,都在瞬间解脱,挣放。
于凌亦凝双眸一抬,望向高处太亘国王子储时,他冲她浅浅一笑,将手中‘圣礼杖’,缓缓举起……
*
长号声惊人,阁外的宫奴们全部都呼吸急促起来。
轩内,炙炎彬一笑,望向夏紫薰:“走吧!”
“嗯!”
由炙炎彬陪同着,新妃夏紫薰无限光荣的走出灵阁……脚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夏紫薰压制不住自己的全身颤抖,鼻子骤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哗的冲出眼眶,顿时泪流满面。
要离开了……
从这一瞬间起,她便不再是灵阁的人了……而是……晋和宫的人。
想回头,却不敢……只有透过迷乱的泪水紧紧追着炙炎彬背影,跟在他身后,夏紫薰只一瞬而已,哭成了泪人儿。
出了灵阁,炙炎彬眺望远方,沉沉一叹,进而自嘲一笑之后,他转身,望向夏紫薰。
“我先过去,赶紧上轿,早些抵达。”
“喏——!”
*
圣礼杖,不至高处,转向朝下,缓缓伸前,直至滑转而指,所指之人。正是凌亦凝……
凌亦凝低头垂眸,而那太亘国王子储则将圣礼杖定定的指着她,久久。久久……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仿佛天地都要沉寂了时。他终于浅动圣礼杖,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的将它开始移动,原路回头,再度移向高处。
炙炎彬已经策马赶回,他远远看见大殿前广场人山人海,只一笑而已,他冲去太元殿后。帅气的翻身下马,冲向太元殿。
凌亦凝礼成,缓缓抬头,听见那声音,便回头望去……
炙炎彬,霸气惊人,一身龙袍如天人所至,正朝着她,一脸笑意的大步走来。
回以一笑,凌亦凝微一垂眸。略低半身,退向一旁。
看着凌亦凝,炙炎彬目光浅滑。望向那高处的太亘国王子储。
大典,仍在进行中……
*
长号远鸣,齐鼓奏响,天地间仿佛轰雷隆隆,人心振奋。
皇城、京都、远城乡镇……
听见那‘雷’鼓声,长号悠鸣,人们眺望,仿佛天空至高之处,凌皇胤的身影云现。正在心慰而笑。
人们,有兴奋的大吼大叫。雀跃欢呼的;有沉寂无声默默感叹的……天地,震撼在瞬间。
圣礼杖。
太元殿。
葱劲的苍天……
长号嗡鸣。雷鼓震天,那神圣的圣礼杖高高举起,于炙炎彬傲然屹立上前之后,它——便在他的上空轻荡。
一荡至尊;二荡太平;三荡昌盛。
天边雄鹰翱翔,绽翅飞过。
太亘国特有的远古诵圣声飘扬荡开,现场所有人,都在静默聆听,一切……神圣而又庄严。
夏紫薰早已赶到,候在那里,等待传诏。
大典。
登基重礼。
礼毕,长号声再度响起……
天下,于心雀跃,欢喜。
宁岸花别语,潺潺水走声。
天际云飞烁,苍风抹秋波。
轩辕,历史又走一页。
*
举国欢庆,大宴送行。
各国贵客若无其它要事的,都开始准备返行。
太亘国王子储首当其一,礼毕当日便要离京,炙炎彬亲自送行,直至送出京都城门。
回程时,炙炎彬坐在皇轿上,万民叩拜。
待凌亦凝探望春三娘居然未果时,炙炎彬才刚刚回到内宫。
——居然不允探望?这是什么意思?
安宁宫前重兵把守,其门不可入,禁卫不知内情,只表明皇帝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凌亦凝心中疑惑,不太相信自己刚刚正式退位,在这轩辕宫中便没了地位,她深思半晌,终于甩身,朝养心殿方向冲去。
*
金炫澈回到宗仪府,闭门休息,不见外客,连冷星辰终于得闲,特地来找也被拦在了屋外。
甲午只称金炫澈累极了,晚膳未用就睡了。
冷星辰倒没异议,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屋内漆黑,因未掌灯,金炫澈坐在大椅中沉默,目光透过风台望远,可见天边月轮皎洁。
他在想事情……想一些他必须好好想想的事情。
在宗仪府,两人闲时随聊……
‘皇公主变成前公主,怎么?你们皇帝准备封你为后?’
‘可能吧!我倒不在乎,侧妃也好,皇后也好,不过一个称呼,只要嫁的人是他就好。’
‘哦?听这意思,你倒是真心在乎他的。’
‘有问题?’
‘当然有……那你跑金国几个月,陪着我,与我同榻而眠,算什么?’
‘等你恢复记忆了你就知道算什么了。对你我来说,那不过是个游戏。’
‘游戏?你居然说这只是个游戏?那你和炙炎彬算什么?游戏中的游戏?’
‘我承认,在金国时,是与你有过一夜温暖……可是……可是那都只是假相。连甲午他们都不知道的……处红只是我划破手指弄假做出来的。我跟你压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四百九十五章 翻牌子
‘什么——!?’
‘是真的。你可以去问他们,那夜你喝多了,昏睡过去,一觉天亮,怎么可能发生什么?我只是为了让你以为自己做过什么,才……说白了……其实,你压根不用对我负任何责任。倒是叶初青……听说你派人将她送走了,傻不傻呀?那才是你真正的命定之人。’
‘……’
‘你有洁癖之症的,蒋风和甲午没有告诉你吗?你讨厌女人,拒绝接触女人,愿意接触我只是因为……呃……原因以后你自己恢复记忆就知道了。反正总体来说,自打你来古元至今,唯一一个,或是说第一个愿意碰触的古元女人就是叶初青。你好好想想,真要这样放弃她?真的不会后悔?’
‘……’
‘……’
‘还真是应了我最初的担心……这是想至我于死地的节奏啊!’
‘……’
‘说你欺负我失忆,你还不承认。什么醉酒,什么假红,什么叶初青。真以为我会信你?是,我是失忆了,可我不傻,很多事我早提前查实。醉酒?你就不怕我现在便叫甲午他们过来?金炫澈千杯不醉,上哪里去醉酒?’
‘……’
‘假红?你划伤自己来做假,我会不知道?原因,还非要我恢复记忆了再自知?呵呵……凌亦凝,早在和你一起后,我的洁癖之症便全好了,也就是说,在失忆后认识叶初青时,我根本不存在洁癖之事。你到底想怎样?’
‘……’
‘若说你是为了轩辕永泰,不得不嫁给炙炎彬,你现在已经做到了,将轩辕彻底交给他。你已经自由了;若说是在气我失忆,你明知,那不是我自愿的;若说是因为叶初青。我只能站在这里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从失忆醒来至今。我脑子里,心里,闹腾最多的只是你,没有第二人。’
‘……’
‘喂,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居然把他当个傻子一样的耍弄,肆意欺骗。
再往后,她一再拒绝他的亲近,甚至……大大方方的欺负他失忆。
‘最近做梦。梦里总有你,想过来问问,是何兆意。’
‘别再对我有任何妄想,不管我是皇公主还是前公主;服丧没服丧;将来嫁给炎彬是妃是后,都与你无关。做不做梦的,与我更没关系。’
‘喂。梦里你掉下悬崖,我跟着就跳下去了,是怎么回事?不是我坠崖在先,你为寻我才下崖在后的吗?这与你总有关了吧?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告诉我一下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
‘……’
‘不想说就算了。那我问个最近的事情吧!那么多人下崖都找不到我,或死或伤,显然危险……你怎么就不怕?还毅然下去寻我?’
‘因为我有锁梦。它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大、厉害。也只有我有可能找到你,进而救你。朋友一场,义不容辞罢了。’
‘原来如此。嗯,回答的还不错。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咱们关系不错吗?怎么又变成了只是朋友一场?只是朋友一场,我会把锁梦送给你?’
‘因为之前轩辕皇权掌握在龙君傲手里,我接近你只是想利用你,想借你兵力帮我抢回皇权。结果你一心只管你的金国,无视我的乞求,只一味留我在剑门城里住着住着住着。如今。为我抢回了皇权的人是他炙炎彬,不是你——!不管我们之间曾经的关系多好。也都是过去式了。这样说,明白了吗?’
‘……’
‘是的。如你所想——我骗过你,可我骗你的事多了去了。可不管我骗过你多少,你就没认真的细想过吗?我为什么要骗你?若我真的爱你,在乎你,怎么可能一味的拒绝你?欺骗你?金炫澈,冷静一点,从头到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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