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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杀相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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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确定安全,冰蝶凌目,站起,脚下无声的朝那男子走去。
玉泉宫无人居住,显然是被太后利用,用来体罚行刑。这男人是谁?为何被太后处置?
近了,停在那男人身前,冰蝶停下,单眉一挑。
“死的活的?”
听见声音,被绑的男子一颤,头,动了动,缓缓抬起。
一张冷冽凶狠的脸,双眼红肿却依旧隐现杀气,有零星鞭痕,长道黑红……只一特殊划痕,明显利器所为。
一点一点看着那人抬起了头,看清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甚至瞟见那利器所伤的一道划痕,冰蝶心境开明,恍然大悟。
哼一声,冷笑,冰蝶摇了摇头,好生叹息。
“原来是你!”
这双眼睛,冰蝶再熟不过——刺杀她三次了,不正是归属太后的那秘密杀手吗?
“任务失败的惩罚吗?”上下打量一番那被惩的杀手,冰蝶心尖轻颤。这一幕,要多熟,有多熟。
不就是为了不再让自己这般被人鞭抽么?不就是为了不再让自己被人扔进臭水禁池里喂鱼么?不就是为了不再让自己被关进电牢里么?
猛一甩身,冰蝶背对向那纵使如此了还是充满敌意在瞪视自己的杀手。
深呼吸,冰蝶身子隐隐抽颤。
只三秒,冰蝶回身,望向那杀手。
“下次争气点,别再失败了。”只这一句,冰蝶甩下,抽身走人。
因那一句话而已,杀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冰蝶翻墙离去……他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双眼,布满疑惑。
第五十三章 收拾炙炎彬
皇帝回来了。
冰蝶坐在外殿侧轩某处软棉垫里,吃着水果。皇帝正在内殿更衣。
“太将司到——!”殿外一声喧,殿内冰蝶转头看去,看见炙炎彬低身候在门外,等着进来。
唇角一飞,冰蝶冷哼一声,继续吃水果。
皇帝换好龙衣,从内殿出来。
“炎彬,进来。”朝门口招招手,皇帝说完便起手遮唇,轻咳两声。
一旁冰蝶紧眉,缓身站起。
“皇上……”曹宝凑近皇帝身边,轻唤。
“无妨。”
皇帝摇摇手,望向殿外进来的炙炎彬,见他同样一脸担忧,便冲他一笑。
“赐坐。”
曹宝一边赶紧招人端座,一边压低声音的冲皇帝轻喃。
“要不,宣宗仪进宫?”
仿被提醒,皇帝望向曹宝,点了点头。
“去吧!”
“喏——!”曹宝得令,躬身退下。
任冰蝶凑到身边,皇帝抓了她的手两人一同锦椅坐下,在她手背轻拍两下,他望向她,一脸无奈。
“还当你聪颖,知道自保,为何还是受了负痛?”
浅笑,冰蝶摇摇头:“不痛。”
苦笑,皇帝轻叹:“当然不痛,全痛在我这儿了。”
只这一句,冰蝶心暖,胸口一紧,她望向皇帝,瞬时无语。
皇帝只是无奈的表情,转眸望向炙炎彬。
“你就这般为我保护她的?”
一旁坐着的炙炎彬一愣,苦笑一声,赶紧站起,双拳对拱:“末将失责,皇上处罚。”
看着炙炎彬,皇帝深思一番,摇了摇头:“先坐下。”
炙炎彬得令,看一眼皇帝身旁的平阳公主,点头坐下。
“只离宫两日,发生这大事情,叫人省心不得。母后那里,我会去处理,而你……”皇帝在看冰蝶的手,目光上移,他望向她的双眼,神情严肃:“为何如此鲁莽?明知母后心中有怨,你还自己送过去?”
冰蝶想了想,明眸一抬。
“只为证明一些猜想,若只是说,皇兄一定不信。”
“什么事?”看着冰蝶,皇帝眉心轻紧。
“皇兄,我能问将司大人几个问题吗?”沉默三秒,冰蝶浅浅一笑。
皇帝疑惑,望向炙炎彬,见他一愣,他望向冰蝶,点点头。
冰蝶笑了,望向炙炎彬。
“将司大人,本公主出宫街游,你一直暗中跟着,是不是?”
炙炎彬点了点头。
“巷中有人埋伏,巷尾有人行刺,那时候,你是看见的,对吗?”
微怔,炙炎彬再度点头。
“你任刺客行凶,围困本公主,始终不出手,一直旁观,可有此事?”
吸了口气,炙炎彬心中明镜一般,还是点了点头。
缓身站起,冰蝶盯着炙炎彬一脸淡漠,她向他走去,停于他身前……因公主的逼近,炙炎彬撑座站起,迎视冰蝶。
那边坐着的皇帝想要出声,却最终忍下,静观其变。
“你应该看的清楚,本公主应对那些杀手游刃有余,包括远处三名弓箭手暗箭偷袭,从未得手,是不是?”
回想一番,炙炎彬点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
“本公主铁鞭花阵,尽防身后,你说有暗袭者在后方欲袭,所以你出手。”
紧眉,炙炎彬渐渐听出平阳公主想要表达的意思,头,硬是点不下去了。
“也就是说,你清楚的知道,本公主前方无防,正处极弱之时,是与不是?”不管炙炎彬回不回应,冰蝶眉尖一挑,声调顿扬:“我再问你,你那一箭,下场如何?”
空气,压抑。
气氛,诡异。
皇帝坐在那里,一脸沉思。
冰蝶怒瞪着炙炎彬,炙炎彬亦是一脸恶恨,却拼命隐忍。
最终点点头,炙炎彬胸口起伏,呼吸成喘。
“是,那一箭,碎在你的花阵里,根本没有穿过。”——炙炎彬感觉自己快要气炸,忍的痛苦。
无视炙炎彬一脸狰狞,冰蝶忽的一软,微笑起来。
“我要去兴善宫看望母后,将司大人冲进盈月宫,喝令本公主除了兴善宫,哪里都可去,唯独不要过去兴善宫。为什么?”
站在那里,对于来自平阳公主一波又一波的责难,炙炎彬彻底清醒——在这个小公主眼里,他炙炎彬就是太后的狗。从一开始认定至今,未曾改变。
失笑,终于反应过来,炙炎彬知道,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了。就算现在他对皇帝也好,对公主也好,说大实话,也无济于事了。这个公主,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个坏人。
说他在那瞬间根本没有多想,只是为了救她才出箭?
说他只是凭了感觉知道她要去兴善宫,而他明知在兴善宫等着她的,一定是陷阱?
说他只是不想她赴险,只是担心她安危,只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她受伤?
谁会信???
还在笑,炙炎彬发现——所有说辞,别说旁人不会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了。感情这东西,最没营养,在利箭面前,脆弱到不堪一击。
摇头,缓下笑劲,炙炎彬吐了口气,望向依旧平静满面的公主。
“公主心中已有答案了吧?”
冰蝶浅笑,点点头。
“事先你来告诉我,说另有一批人想要伤害我,为的是让我分心;接着,见我不听,知道我讨厌你,就故意来刺激我。因为你明知,我宁可去兴善宫,也不可能跟你去奉天司。”
第五十四章 盲医把脉
听着冰蝶的话,炙炎彬的表情渐渐失落——这些话,他第一次听。明知公主讨厌自己,但原话从本人嘴里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非常非常伤人的。
低眸,炙炎彬自嘲的轻哼,笑的清苦。
一旁皇帝看着,淡淡微笑,摇了摇头。
任炙炎彬无言以对,冰蝶一叹,转身,望向皇帝。
“皇兄。咱们的这位将司大人,在受你密令跟踪我出宫之后,立即安排了一出好戏。他一方面紧跟我身后,一方面派人深巷暗袭,进而演出出手相救的精彩大戏,为的就是让你对他更加信任。”
皇帝端坐,一脸平静。
冰蝶上前,走到皇帝身边,侧身坐下:“皇兄,他那一箭,太多余。”
低眸想了一下,皇帝望向冰蝶,冲她一笑。
“换成是皇兄,就算深知你技高,亦会在危机关头出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冰蝶一愣,脱口而出:“那是因为皇兄在乎凝儿。”
皇帝心疼,写在脸上:“他亦是因为在乎。”
冰蝶惊愣的瞬间,那边炙炎彬甩眼瞪来,满面惊诧。
皇帝一叹,伸手在冰蝶肩上轻拍两下:“皇兄信他。可否为了皇兄,亦信他一次?”
呆呆的在看皇帝,冰蝶目瞪口呆,眨了眨眼,她张着的嘴,合不拢。
这个炙炎彬,在乎她?——会不会太可笑???锁眉,摇头,冰蝶缓身站起,退后两步……已经想像不出来炙炎彬到底如何做到叫皇帝那么信任他。冰蝶只是在盯着皇帝看……
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完全感觉不到炙炎彬丁点的在乎,皇帝却说他在乎她?这样的笑话,一点也不可笑。
最终失望,冰蝶吐了口气,点点头。
“明白了。”瞟眼炙炎彬,冰蝶望向皇帝:“公主什么的,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有自己的感觉……老老实实听命就是了。凝儿失态,皇兄见谅。”再看一眼炙炎彬,冰蝶冲他一哼,这才低眸:“凝儿告退。”
只四个字,不管皇帝允不允,冰蝶转身,大步向殿外而去。
紧眉,眼睁睁看着冰蝶背影落寞,皇帝心疼不已,幽幽摇头。待冰蝶走远了,他望向炙炎彬。
“平日随随便便也就罢了,对她,你就不能认真些吗?”
炙炎彬心冷,站在那里,一脸孤傲,只是沉吸,倔强模样。皇帝看在眼里,无奈的轻叹。
“罢了,你的意思我明了了。退下吧!”
心尖一软,炙炎彬望向皇帝,却见皇帝低眸轻咳,紧眉松开,他张嘴,刚想要说话,殿外,曹宝领着宗仪府府尹进来……话吞回去,他犹豫一秒,躬身退下。
*
心沉了,沉了,也就静了,一静,就老实了。
老实的第一步,乖乖休息。
按说明上写的做,将药膏温热了敷在腰下,一半熬成浓汁,喝了,冰蝶整个人像洗了蒸汽浴般,全身湿透。软趴在床上那瞬间,她感觉自己轻了一半,无法形容的舒适。再在这时候喝下早凉好了的药剂汤,冰蝶长叹一声,合了双眼,睡去。
还没来得及睡着,殿外高喧。
“宗仪府尹到——!”
眉尖抽了抽,任宫女凑近,冰蝶一叹:“见。”
宫女惊住,赶紧取过厚绒往冰蝶身上盖去……
不一会,小福子领着冷星辰进了内轩。
“宗仪府尹冷星辰,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闻见草香,冷星辰浅笑,站定,躬身行礼。
睁开眼,望向依旧双眼紧闭的冷星辰,冰蝶懒懒轻哼:“坐。”
“回公主,辰奉皇命,特来为公主请脉。”
一愣,冰蝶失笑:“我以为你是不请自来,感情是奉命前来。”
冷星辰上前,伸出手……他那双眼,一直紧合,可他迈出几步,方向准确,距离得当,比睁着眼的人还要清楚。
看着冷星辰伸向自己的手,冰蝶辛苦的抽出右手,伸向他。
小福子推来一圆凳供冷星辰坐下,冷星辰比眼明之人还要利落,仿佛背后长了另一双眼,就势坐下。三指稳落冰蝶腕后寸口,冷星辰面向一侧,静若盘石,把起脉来。
能感觉到有气自冷星辰手指渗进肤下,冰蝶扬唇,微笑。这个男人,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不简单。
只一会,冷星辰吸口气,面向冰蝶。
“体内有隐毒,分量微轻,暂不碍事,时日久了,必成大患。”收回三指,冷星辰坐直,面色凝重。
盯着冷星辰看,冰蝶连吃惊的劲都使不出来,整个人酥酥的,软绵绵的,所以她只是眨了眨眼,表示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脉短,缓缩,行如龟,藏头隐尾脉心推,诸疾不显,真元盖益亏。”冷星辰自言自语轻喃着什么,略转向,仿似冲着一旁小福子:“近日公主府膳食变动?”
小福子一愣,想了想,摇头,刚想起来府尹看不见,想说话,冷星辰却双眉一扬,又问。
“再好好想想……”
瞅眼自家主子,小福子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望向冷星辰。
“有的有的,这几日逢膳必在汤中飘了几片薄参。那是九王爷送的……”小福子说着,疑惑起来:“除了这个,其它再无变动。”
冷星辰却笑了,面向冰蝶。
“可容辰品品?”
冰蝶全身酥的很,只是冲小福子点点头。小福子得令,赶紧退下,去取参片。
不一会,小福子疾步回来,用一方锦托着的几片薄参恭敬的递向冷星辰。
冷星辰真的不像盲眼之人,见事做事,比明眼之人还要清明,他伸指拈起一片,鼻前浅吸……好一会,他吁出一气,唇角微扬。
“是了,便在其中。”
冰蝶心头一惊,有些无法接受,却还是疑虑:“九哥要害我不成?”
冷星辰摇头,退回薄参,站起来,冲冰蝶躬身行礼。
“辰只是奉命把脉,余后之事,公主定夺。辰,告退!”
“哎!”轻唤,冰蝶失笑:“你把了脉不开药的?”
冷星辰一笑,笑的清淡:“公主虚孔尽开,淤气尽出,已好七成,剩下的药膏继续,药剂莫弃,继续煎水后服亦可。”
反应过来,冰蝶点点头。——其实,只要不去想那些闹心的事,她亦可以活的轻松,自在。
冷星辰低半身行礼,转身离去。
任冷星辰走了,冰蝶趴在那里,表情渐冷。
这若大皇宫,她……究竟还能相信谁?
第五十五章 参不干净
易国边界出现异动;北上诸国宣战,萧启两国会战萧国弁辽城,战因不详,战果不详;中部彦季国使者进京,乞求援兵,以退国险。
皇帝祭祖离京两日,奏压案头,火急火燎。
轩辕宫前殿臣来将往,一遍繁忙。冰蝶躺了两日,好了个透彻,她知道,那是冷星辰开的药厉害,对于那个人,她始终认为,不是凡子,定是仙人。那样的人,在这俗世红尘里做官,好生浪费。再没了先前的鄙夷,更多的是惋惜。
冰蝶在前,四名侍卫在后,跟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皇帝对公主定了两个要求:一、无论去哪里,一定要带着侍卫;二、但凡距离超过三百米,就必须御车,也就是说,以盈月宫为起点的话,除了卫尉府、后殿,以及除了皇帝才可御车的前殿外,其它任何地方,她都必须坐车前往。
御天司,皇宫西面的御史司机关。
非常远的地方,冰蝶老老实实坐车而来,老老实实领着侍卫,径直冲向里面……
因为公主驾临,御天司里好多人惊惶不已,赶紧有人去通报御史司大人——当今的九王爷,凌君傲。
“平阳公主到——!”
里面忙的不可开交的凌君傲案后站起,迎向门口,一脸疑惑。
“你怎么来了?”
刚进门,看见凌君傲一脸憔悴,明显睡眠不足,眉心微皱,冰蝶直视他双眼,最终吁息。
见冰蝶不说话,凌君傲想了一下,望向门口……冰蝶的侍卫候在了门口,屋里一侍从辅官躬身候着,他望向他。
“退下,没我吩咐,不要进来。”
“喏——!”那辅官应声,低身退下。
伸手拉过冰蝶的手,拽了她往里屋走,凌君傲另一手扬起揉额,最近大事小事堆在一起,整个皇宫都热气蒸腾。
进到里屋,凌君傲回身望向冰蝶。
“身子好全了?有什么事差人告诉我就好,为何自己跑这趟?”
冰蝶无语,想说的话,全堵在了心里。
“坐车来的……”
一笑,凌君傲松了口气:“那还好。怎么?有事?”
低眸想了一下,冰蝶望向凌君傲:“你送的参,哪来的?”
“太……母后赏赐的。怎么了?”凌君傲打了个顿,说完自己都皱起眉来,一脸无奈。
在看凌君傲,冰蝶心里一阵暖,她是突然想起来——这个九哥,从贫苦阶层过来,摇身一变,成了皇亲国戚,刚开始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得了高级金贵的补品就立马送去她那儿。于他而言,亦是心疼她这个妹妹吧!
一叹,冰蝶摇了摇头。
“九哥,参不干净,以后有关吃的东西,多留个心。”
凌君傲表情惊变,瞪眼同时,眉心打结……他瞪着冰蝶好久,最终挪开目光,自我思考着什么般,半晌不说话。
任凌君傲乱了思绪,冰蝶有心无力,只是伸手拍他一下,却只是这一下,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一愣,冰蝶锁眉,收回手来。
“九哥,我要回去了。”
回神,凌君傲望向冰蝶,一脸无助。
“记着我说的。”冲凌君傲严肃的轻喃,冰蝶转身,大步离去。
出御天司,冰蝶心中寒冷——显然,凌君傲也不知参中有毒,他是幸好把参送给了她,如果是他自己食用,后果不堪设想。就像冷星辰说的,时日久了,必成大患。
上宫车坐下,冰蝶脑海一念生成:这皇宫,原比曾经的杀手集团海深泥稠,以往的她,真的,太天真了。
*
皇帝回到养心殿,平阳公主等候多时,她有皇帝特令,可自由出入后殿。
所以,看见冰蝶时,凌皇胤一笑,迎过去。
“我还担心你恼我,不愿理我。”
任皇帝走向自己,拉了自己的手便往内殿拽,冰蝶浅浅一笑。
曹宝挥手之际,众奴齐齐退下。不一会,殿里便空无一人,连曹宝也退去门外,将门合上。
进内殿,锦椅里坐下,皇帝将冰蝶也一并拉着坐下,望向她:“不错,休息两日,容光焕发,精神大好。”皇帝说着,伸手在冰蝶鼻梁上一刮:“看你以后调皮,还敢讨恼母后不。”
笑不出来了,冰蝶冷下脸来,撤开目光。
见冰蝶不高兴,皇帝啧一声,伸手将她强行扳向自己,冲她一笑。
“这小牛儿的脾气真不知像谁。”
被逗乐,冰蝶小瞪皇帝一眼,最终无奈,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看在皇兄累极的份上,来,凝儿给皇兄捶捶后肩。”皇帝说着,背过身去。
冰蝶挑眉,一脸震惊:“我不会。”
皇帝转回身来,盯着冰蝶,呵一声就乐开了花。冰蝶被感染,失笑。
“行了,不逗你了,说吧,来找皇兄何事?”皇帝正经下来,一脸宠溺。
冰蝶想了一下,点点头:“皇兄,能不能告诉凝儿,你久咳不止到底是什么病疾?”
冰蝶问过御医,御医不敢多言;冰蝶凭自己映像回忆,仍旧没有头绪。像皇帝这种奇怪的病,为何久治不愈?
盯着冰蝶,皇帝表情一僵,好一会,缓下劲来,皇帝转而一笑,摇了摇头。
“阴实之症,命不久矣。”
心一痛,冰蝶目光瞬冷。
“到底怎么回事?连对我都不能讲?”这一瞬间,冰蝶的心,沸腾着。她想要帮他,在这一瞬间,她心里只有一念:她要她的这位皇兄,好起来!!!
很是无奈,皇帝一叹,赶紧伸手在冰蝶肩上轻拍。
第五十六章 皇帝心事
“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莫急,莫急!”皇帝说着,冰蝶一脸焦急,他却心慰模样,淡淡浅笑:“儿时多病,久咳不止,体虚气短,开始御医诊治,只说小感风寒,也没在意。时日久了,母后气恼,要罚那些御医,御医直言,说我是底子薄弱,中气不足,元气亏缺,强补不得。母后心里明白,说我生时三斤不足,骨细纤柴,怎么养都不生肉,她怜惜之余,只剩无奈。”
皇帝说着,仿佛回忆起儿时乐事,笑着,又咳了两声。
“皇兄……”轻喃,冰蝶心底满满炙痛,说不出话来。
扬手制止冰蝶的担忧,凌皇胤吁息一叹,自嘲的轻笑。
“往后,各事齐发,先是皇兄皇弟先后遭难,或是异地被刺;或是宫外染疾;或是溺薨;或是……”不知想到什么,皇帝说不下去,垂下双眼,喉口一咽,眉已紧锁。
冰蝶在看皇帝,一语不发。
好一会,皇帝睁开眼,吁气长叹,望向它处。
“接着父皇暴毙,京都下了整整三天的倾盘大雨……”一笑,凌皇胤转头望向冰蝶:“那年我十二,你才八岁。”
八岁?心头一颤,冰蝶想起来,凌亦凝就是8岁被关进灵阁的。
“那年,我登基,你……被关进灵阁。”皇帝伸手过去,在冰蝶脸庞轻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时的我,毫不知情。那段时间,我病情加重,偶时咯血,诸多朝政都是母后协听,仲父涉政。也就是那段时间,仲父为我寻了良药,重疾渐轻。”
“到底是什么原因?”冰蝶需要知道关键的词汇,她晓通一些医道,虽不精深,但足够平日常用。
凌皇胤摇了摇头:“肺痨而已。那些药,御医审过,均为治标之物,无法治本。其实,也不存在治本之道,我这身子残虚,晚烛之灯,根本不是药石可治。唯独没想到的……”皇帝话锋一转,双眼一凌:“只说仲父怜爱,苦苦寻药,只为延我性命,他却在药中添了东西……”
心,咯蹬一响,冰蝶双眼微沉。
许是心境已开,皇帝一脸释然,微笑着望向冰蝶。
“棕籽油。”
“什么?”冰蝶一惊,哗然。棕系物质有杀精特效,棕籽油更是极致,若人体长期服食,终将不孕。
“一种可令人无法传宗的诡异之物。”皇帝以为冰蝶不懂,解释道:“他一边拖延我的寿命,一边防止我能传承皇室。他做到了,既让我信他忠诚,又在无形之中毁了我凌氏皇脉。”
震惊之极,冰蝶看着皇帝,只知呼吸。
“随着我成长,仲父的野心渐显,他开始驳斥我的定断,甚至私改皇旨,朝中若谁逆他,次日必毙。”
轻咳两声,皇帝紧眉吁息。
“偶日撞见仲父冲撞母后,对之喝吼,听出一二,才瞬间恍悟所有来龙去脉。原来……母后与仲父私谋以久……”说着,皇帝突然停下来,不知想到什么事,陷入沉默。好久之后,他抬起头,望向冰蝶:“仲父要弑君,取而代之,母后不苟,惨遭喝斥,委屈哭泣。我悄身退去,终于看清仲父真貌。”
想到自己出阁起因皇帝计杀仲父,冰蝶隐约明白了什么。
“往后几年,我一边示弱,一边暗中相士,一边秘密培养精英能人。直到前不久,仲父信了我的软弱,放松了严谨,我劝成母后,助我一臂之力,终将逆父计斩。”
内殿寂静,只有余风轻扰,轻幔荡尾……
“能苟活至今,全靠宗仪星辰。”
“冷星辰?”那名字撞进心里,冰蝶脱口而出。
皇帝点点头,微笑:“他不仅是出色的钦天,更是济世的良医。他的医术,高超精湛,多亏他出现,为我调理,不然,哪可能撑骨至今?”
顿时心中清明,冰蝶瞬间反应过来,要知道皇帝到底生了什么病,问皇帝,肯定是问不清楚的,只有去问那个冷星辰,才有可能知道真相。这么想着,冰蝶径自点点头。
“凝儿,皇兄问你……兵战千里,运筹帷幄,师出炎彬,我不如他;细理家国,安抚百姓,大相博文,我亦不如他;观星问天,悬壶济世,宗仪星辰,我更不如他。你说,为何我是君王尔等是臣?”
冰蝶一愣,望向皇帝,不解他想表达什么。
“他们臣服,不为我是皇脉,只为我一信字。”皇帝浅笑,笑的温柔:“对他们,我只有一个信字。重臣之道,唯观彼信。我信任他们,他们才能发挥最大实力,为国尽忠。星辰也罢,炎彬也罢,都是同一道理。”
隐约感知到什么,冰蝶失笑:“你要说什么……”
皇帝就手在冰蝶头顶揉了揉,声音温润。
“凝儿,你已知皇兄情况,皇兄很怕,很怕日后撒手人寰,落你一人受此重负,力之不及。”
冰蝶别开脸,不愿再听,只四个字,叫她莫名瘟怒。
“凝儿,皇兄想招炎彬附马……”见冰蝶躲闪,皇帝一急,道出重点。
冰蝶听着怒惊,甩眼瞪向皇帝。
“不。”
皇帝被堵,无奈摇头:“皇兄不想有朝一日,你孤身一人。”
“唯独他,不行!”冰蝶噌一声站起来,满面震怒。
仰望冰蝶,皇帝凝视她,久久不得释怀,最终合了双眼,幽幽一叹。
“罢了。”扬手遮唇,又咳几声,凌皇胤肩背轻颤。
冰蝶心软,站在一旁,顿时无措。曾经冷血无情的杀手,今日沦落亲情深处,沉溺不救。但细想想,也只针对这个皇兄了。
好一会,缓下劲来,皇帝不停喘息,却还是皱着眉头的寻望冰蝶,眼中不舍。
“只是说说,你别再迁怒于他,不关他的事,只是我想。皇兄累极,你回去吧……”
看着皇帝,冰蝶心中百感交集,万千想法洗于一净,甩身,冰蝶大步离去。
第五十七章 不堪回首
这次直接,巨轮宫车驰进宗仪府沽星楼前停下,平阳公主驾到。
可惜,宗仪府尹冷星辰不在沽星楼,刘信迎接,欲去通传,冰蝶制止了他,要他带路,她随其后。
走在宗仪府,冰蝶权当自己在花园散步,这样如仙境地,每来一次,她都欢喜一次。整个皇宫,她独爱宗仪府。
走出正院,放眼青绿,野林原生,鸟语叽叽,伴有花香,明明冬季,却满目春容。
跟在刘信身后转了个道,看见林间深处一楼,上匾三字:万草楼。
令侍卫们停下,冰蝶一人跟着刘信进了万草楼。
刘信引冰蝶进了一内轩,自己躬身退下。冰蝶望进去,看见宽宽长长的内轩深处,冷星辰飘逸身影,便松了口气,过去。
“葶苈子。”冰蝶刚近冷星辰身后,冷星辰手拈一直草,转回身来,冲冰蝶一示:“三年生极品,花冠云白,琴叶圆弧,具纵梭槽,分枝柔毛。”
冰蝶看一眼那白冠小草,默言不语。
“三棱。”冷星辰只给冰蝶看了三秒,又转身拿起两颗栗子模样东西,递给她看:“萆根。蒲松白径,黄金蕊顶,开宝茎块,枝身纵长。”又将之前的葶苈子一起,一手一托,冷星辰面朝冰蝶,表情严峻:“这两物,葶苈子,必须三年以上生;三棱,不要泛水之物。寻常凡等,多生湖泊河溪岸边,难寻的奇珍,却长在山崖险处。”
将两物向前轻推,冷星辰缓下表情,唇角微扬。
想了想,伸手拈起,一手一样,冰蝶细看了看,心念一闪,瞪向冷星辰。
“能救我皇兄?”
浅笑,冷星辰摇了摇头:“只能拖标,不能治本。但好过任其恶化,只这两样,奇珍难寻,存量不多。”拍拍手,冷星辰一手背向身后,一手提于腹前,自冰蝶身侧一晃,走向屋外。
“若公主有幸外游,还请公主留意。”
跟在冷星辰身后出了门,冰蝶小心翼翼将两种药材收好,这才反应过来,她人未到,这冷星辰,便已猜到她来的目的。而且,这奇人,人前礼仪尽到,人后却潇洒自在,令她倍感轻松。
上楼,冷星辰自言自语。
“辰主患的肺疾,内管糜烂,强药方制,一直以来,辰都只能尽其所能,抑制恶腐。就好比苍老金龙,心命在天,枯体在地,违天无门。”
上了楼,停于回廊风口,冷星辰回身,面向身后冰蝶。
“天术有命,如无逆天之道,只能顺天之意,何妨安心受理?”
冷星辰一停,冰蝶下意识的停下,于他转身冲自己轻问的瞬间,冰蝶的心,轻微一颤。——这是什么意思?劝她束手就擒?乖乖就犯?眼睁睁的去看皇帝病死???
听来听去,无非就是肺疾,内管糜烂……不就是肺癌吗?现代科技那么发达,癌症什么的多能治愈,若能将皇帝带回现代……
甩甩头,冰蝶突然转身,噔噔噔的就朝楼下冲去。
‘看’着冰蝶‘逃’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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