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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殿前欢:错身为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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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蝶舞哪里受得住他的力气,直直的便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头撞已经撞在身侧的门板上。
轩辕煜僵在半空中的巴掌颤了颤,想向前伸去,最终却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冷蝶舞抬手摸了一把粘稠一片的额头,刺目的鲜红便顺着她的指缝留了下来。
她不在意的收回手,“呸”了一口,吐出了口中的血沫,才扶着门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缓步走向他。
他的眸子一颤,忍住想要去扶她的冲动,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她越来越近。
其实,不过只是三步的距离,他却觉得她好像走很久……
等到她的人到了他的眼前时,她的巴掌也已经落下。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足了力气,但他的那张脸,却还是正正的映在她有些晃的视线中。
“轩辕煜,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真爱。”她不怕死的再次诅咒他,然后在他的木然中转身。
“吱呀”一声,她拉开殿门,步入大雨中……
“娘娘”程尚义胆战心惊的跟上,为她撑伞。
“程慧”她停下脚步,今天第二次唤她的名字。
只是,这次却唤的非常柔和。
“娘娘”程尚义的声音都颤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别跟着我,好吗?”冷蝶舞无意于折磨自己,或是自暴自弃,她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为自己疗伤。
“娘娘,您额头上有伤。”程尚义也听到了里边刚刚的巴掌声,这会儿再看到冷蝶舞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知道定然是皇上对娘娘动手了。
不是她向着皇上,她实在是认为冷嫔不该说那些话刺激皇上。
这若是别人说的,怕是这会儿连命都没了。
你再怎么强势,你也是个女人,既然做了皇上的妃子,又怎么能再想着别人呢?
但,她和冷蝶舞的感情在那呢!
看着她额头,唇角,皆是血迹,又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
“将伞给我,你远远的跟着。”冷蝶舞知道打发不走程尚义,只好退一步。
“是,娘娘。”程尚义连忙将伞递过去,自己又撑开一把,等冷蝶舞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才跟了上去。
“小吉子,你说朕错了吗?”轩辕煜看着已经没有了冷蝶舞身影的方向,自嘲着问身边的小吉子。
“皇上”小吉子为难的看着主子,没敢答她的问题。
而轩辕煜似乎也没想要他答,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又道:“朕一直告诉自己,她是朕的女人,就是囚,也要把她囚在深宫中。可是,终究是囚得住人,却囚不住人的心。”
“皇上”小吉子迟疑一下,将在心里想了很久的事情,说出了口,“皇上,其实依照奴才看,冷嫔娘娘的心还是在皇上这的。”
小吉子这话倒不是为了刻意讨好轩辕煜才说的,而是旁观者清……
三个月前的事情,他已经不敢再提,但是他的心里可还记得冷嫔娘娘那次要皇上相信她时的眼神。
如若不爱,又怎么会那般在意?
只是,那夜的事情,是皇上的忌讳,他可不敢提。
“真的?”轩辕煜死寂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丝希冀。
………………………………………………………………………………云曦儿 作品………………………………………………………………………………
冷蝶舞不想为难程尚义,也不想再折磨自己,没有再去寻什么疗伤的地方,直接向倾舞宫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沉,眼前的视线更是被血水,雨水,泪水模糊的一塌糊涂……
她突然很想家,很想在亲人的怀中大哭一场。
“啪”
捏着油纸伞的手已经失去了握住那伞的力气,只能任由它掉落在雨水中。
她蹲下身,伸手刚想去捡那把伞,头顶无情落下的雨水便已经被遮住,一道熟悉的男声伴着雨声,在她的耳畔响起,“小蝴蝶”
024 永生眷念(05)
冷蝶舞的动作僵了下,没有抬头,伸手想去拾地上的油纸伞。
只是,老天好像在刻意与她作对一般,一阵劲风刮过,浸在雨水中的油纸伞便飞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虚弱的身子却因此失了横,跟跄着向前摔了去。
但,下一瞬,她腰上一紧,人已经被捞起,撞进了身旁之人的怀抱中。
然后,她听到他沉痛的在她耳边低喃:“小蝴蝶,你要是难受,就哭吧!”
她缓缓抬起布满雨水和泪水的脸颊,氤氲的视线便映入一张极为普通的面容。
“寒夜,阮馨儿死了,是我害死她的。”她忏悔着轻喃,心口被内疚堵得严严实实的,就快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
“小蝴蝶,那不怪你,那是她的命。”寒夜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扶着她的胳膊,轻声询问道:“自己能走吗?”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她不行,她是轩辕煜的嫔妃,禁不起后宫的流言蜚语。
“恩”冷蝶舞哽了声,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却又再次摔了下去,幸好寒夜手疾眼快的抱住了她。
“娘娘,奴婢扶着你回去。”程尚义已经跑了上来,扶住冷蝶舞的一边胳膊,生怕再出点什么乱子。
寒夜没有多言,松开扶着冷蝶舞的手,为她撑伞。
冷蝶舞没哭没闹,很配合的向倾舞宫走去,这也让程尚义不免送了一口气。
只是,寒夜却并不如让她一般的乐观,这样的冷蝶舞太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心慌。
他知道,不管阮馨儿为何而死,都会让冷蝶舞愧疚一辈子。
说到底,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与她有关,如若阮馨儿昨夜没有那番举动,大概真的不需要死,只是活着却不一定比死了好。
有些事情,轩辕煜不想说,他也没有办法说。
不管他多担心她,这都是她与轩辕煜之间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不便插手。
………………………………………………………………………………云曦儿 作品………………………………………………………………………………
不远处的亭子中,一身凤袍的虞秀凤看着三人身影消失的方向,始终翘着唇角,保持着她一国之母该有的风范。
只是,那泛红的眼角,明明已经湿润……
她的右手死死的握住左手的手腕,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却还是觉得不够。
“啊……”
末了,她痛苦的嘶吼一声,右手大力的扯向左手的手腕,将手腕抓出一条极深的血痕来。
“哗啦啦”
一窜珠子崩落在地上,滚入雨幕中……
虞秀凤木然的看着那些珠子,在自己的视线中一跳一跳的,最后安静的躺在雨水,不再动。
她的神情,猛的一怔,突然疯了一般的奔出停止,跌跪在地上,却捡那散落一地的珠子。
不远处的奴婢筝儿见了,连忙跑了过来,一边给她撑伞,一边劝道:“皇后娘娘,奴婢帮您找,您去亭子里歇着吧!”
筝儿说着蹲下身,刚要去捡地上的珠子,就听皇后一声厉喝,“滚,不许碰它。”
筝儿得一哆嗦,连忙收回手,只为皇后撑伞。
“走开,离本宫远点。”皇后猛的抬起头,目光狠辣的射向她,似看着仇人一般。
她被这样的皇后吓得连忙跑开,不敢再靠近一步。
皇后此刻的模样,是她伺候皇后多年,而不曾见过的。
平日里,皇后即便是对待身份卑微的奴婢,也是满面笑容,十分和蔼。
奴婢若是犯了错,她都是能不罚,就不罚。
是以,在宫里,宫人们最喜欢的人,就是皇后了。
今日皇后虽然对她发了怒,但她却只觉得心疼皇后。
而皇后脸上的痛苦,也是那么的显而易见,遮也遮不住。
她想,地上的那窜珠子,一定是皇上送给皇后的吧!
要不然,皇后为何会那般的紧张,却又痛苦着……
远远的,她看见皇后跪在雨中,用膝盖一下一下的挪动着身体,去拾那些崩落得四处都有的珠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母仪天下之风。
而她不知,那窜珠子,其实并不是皇帝所送……
虞秀凤将捡起的珠子死死的握在掌心,似要将那珠子融入身体里一般。
她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一片,有咸咸涩涩的液体流入口中时,她在心里反复的说:“原来雨水是这个味道……”
不知道在雨中找寻了多久,当她终于将十二颗珠子找全的时候,她笑着跌坐在大雨中,哽了声。
还好,她没有丢了它们……
轩辕煜听到奴才禀报,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番光景。
他心里一酸,顾不得其他,将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她抱进亭子里。
“凤儿”他拧眉凝着她眼角落下的泪水,视线缓缓移到她紧攥的左手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轻叹着开口,“朕送你回去吧!”
他不用细想,也知道她手里的东西,定然是寒夜送的,如若不然,她不会如此的失态。
这世上,除了寒夜,大概不会有人能激起她的脾气了。
其实,他们很像,都是那种将自己藏得很深,每时每刻压抑着自己情绪的人。
他们不会觉得苦,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的使命。
只是,他们毕竟都是人,有七情六欲,动情之时,也会痛苦到恨不得死去。
但,他们却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们的安好,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命运。
所以,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了。
他没有开口劝她什么,因为她上次能那般阻挠他,想置冷蝶舞于死地,这次也会同样的阻挠自己的感情。
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活的太累,太辛苦……
倘若,她不是他的皇后,她是不是可以更幸福一些。
他抬头看了眼已经抬到了亭子外的龙辇,将神情木然,脸色苍白的她抱起,一同上了龙辇。
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安静的坐在他身边,静静的落着泪。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她再也管不住自己,只想放纵这一回。
她并不嫉妒冷蝶舞可以得到寒夜的爱护,她只是在难过着自己的难过,至于为什么难过,她也不知道……
或许,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接受不了那样的答案。
人的命运,总是不能由着人的喜好来进行,这样的道理,她一直都懂,所以她选择了认命……
既然,她的命是鎏国皇后,那她就只心系万民吧!
她不知道龙辇是何时停下的,更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凤寰宫的。
直到他轻轻柔弱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她才如梦初醒……
他说:“凤儿,难过便哭吧,我们也都是凡人。”
他站在她的面前,揽着她的头,让她满是泪水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给她一个可以哭的港湾。
虞秀凤愣了愣,随即用力的推开他,从榻上站起,不停的摇着头,“不,我们不是凡人,我们不能有凡人的七情六欲。”
他被推得跟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脚步。
但,他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怒意,仍是怜惜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凤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他早就熟知她对寒夜的情谊,但是他却是第一次这般坚持的劝她。
或许,她若是解脱了,他便也解脱了……
“我没有”虞秀凤背过身去,语气虽坚决,一双大眼中却皆是慌乱。
或许,她不该去静心庵,若是没有那与世无争的三个月,她大概也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了。
那三个月里,寒夜去看过她数次,虽然每次都只是欺负她,说她丑,她却仍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而她手上这串珠子,是一日寒夜在庵中求的。
她还记得他那时的每一个神情,和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说:“丑妞,既然来了,小爷送你点东西,留个纪念吧!”
他一句调笑的话,顿时让她的心跳加速,羞得低下头去。
还不待回答,他已经拉过她的手,将那串珠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丑妞,就适合配这么丑的东西。”
他骂她丑,她从来不生气,因为和寒夜的容貌比起来,这世上的女人大概都会黯然失色。
他美得甚为惊~艳,却又不失男子的气魄,若不是常年带着面具和人皮面具,大概会迷倒全天下的女子。
这世上见过他容貌的人不多,除去他的师父魂惑心,师姐魂媚儿,还有她和轩辕煜,就没有人再见过。
甚至,就连魂妖娆和冉芷玉都不曾见过。
她想,若是冉芷玉见过他的样子,定然会爱上他吧!
他似乎很讨厌别人看到他的样子,每天时时刻刻的带着人皮面具,将自己的倾国之颜遮住,以一张平庸的脸颊示人。
而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实容貌时,却被吓了一跳。
虽还是这张倾国的俊美容颜,却长满了红色的疹子。
可能,他真的觉得她很丑吧!
是以,竟是丝毫不介意被她看到这一幕,而是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口道:“人皮面具戴久了,长了疹子。”
她愕然的点着头,一双眸子始终停留在他有些吓人的脸上。
他好似察觉不到她的盯视一般,径自躺在她的凤床上,“今夜戴不了人皮面具,不方便出去,要在你这睡一晚。”
“哦”她轻应了一声,识趣的去柜子里拿了床被子,走到软榻边,帮自己铺好。
寒夜并不是第一次宿在这里,而且每次来,都要霸占她的床,欺负她去睡软榻。
而她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反抗过,皆会乖乖的将床让给他。
“丑妞,你都没脾气的吗?”寒夜躺在床上,用手掌撑着头,看着铺着软榻的虞秀凤,随口问道。
她皱了下眉,不理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铺好后,她便在软榻上躺下,背对着他。
他觉得无趣,一翻身,便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而她,每次皆是一夜的失眠……
可能是因为她见过了他最丑陋时的样子,所以之后他再来她宫里借宿的时候,都会拿掉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她。
她不得不承认,第一次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也看傻了眼。
只是,她爱他,却与他的容貌无关,或许只是因为她喜欢听他唤自己“丑妞”。
她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原来她对他的感情是爱……
可是,她不能爱,她没有资格爱,她的爱应该给鎏国的苍生。
耳畔再次响起轩辕煜的声音,“凤儿,你真的放得下吗?”
没有苛责,没有劝慰,似只是随口问问,似根本不是在问她。
“臣妾放得下”她缓缓转过身,眼中的泪不知何时已经干涸,“臣妾希望皇上也可以放下”
“朕已经将她伤得彻底了,不放下,又能如何?”轩辕煜苦苦的笑,深知一切已经是覆水难收。
虞秀凤凝着他黑眸中的痛色,忽然沉静的开口道:“皇上,让她与寒夜出宫吧!”
她了解寒夜,就如同她了解轩辕煜一般。
她看得出,他看着冷蝶舞的眼神是不同的。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至少他会愿意带她离宫,保护她一辈子。
她想,若是冷蝶舞与寒夜走了,她和轩辕煜的心也就都静了。
轩辕煜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算是什么?
是成全,还是放逐?
“够了,凤儿,冷蝶舞是朕的妃子,朕的女人,朕就算是不能爱她,也定然不会将她拱手送人。”他冷冷的呵斥着虞秀凤,心里边对她的怜惜,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他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虞秀凤这别样的爱。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看着冷蝶舞投入任何一个男人怀中的,那样他一定会疯狂的杀了她和那个男人。
是以,这一生,他都不打算要放过她。
即便只能看着她红颜衰老,他也不会成全她和别的男人离开。
“皇上,若是有一日,太后利用她,威胁皇上呢?”虞秀凤提醒着问道。
“若是有那样一日,朕会给她风光大葬,赐予她皇后的头衔。”轩辕煜冷傲的盯视着她眼中渐渐化开的讥笑,狠戾的警告道:“朕警告你,不要再打她的注意,若是你再伤她,定必会废后。”
虞秀凤闻言,眸子里的讥笑却越聚集越浓,“皇上,原来您比臣妾还不懂何为爱。”
“朕不需要懂”他被皇后的话刺中了痛处,顿时怒不可遏。
其实,他不是不懂,他心里也清楚,这样囚着,伤着冷蝶舞,她不会快活。
但,他更怕,他若是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回来。
总有一天,他会搬到太后,成为鎏国唯一的主宰,那时他便不需要顾及任何人,宠她,爱她……
只是,现在还不能,他也还不确定,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到底带来着怎样的目的。
说到底,他还是不能相信她,怕她会在关键的时刻,给他致命一刀。
而他的生死不重要,他却不能拿鎏国的安稳来赌她的真心。
他派出了很多人去调查她的身世,带回来的消息却均为“她是冷蝶舞”。
他手下的人,均是他和寒夜培养多年的精英,定然不可能次次出纰漏,查不出她是谁。
一时间,纵然是她,也陷入混沌的迷茫中,想不通她到底是冷蝶舞,还是她藏得太深,身后有着什么很大的势力,他才会查无所获。
只是,不管是这两者中的哪一个,他都不能再接近她。
情动则智损,他不能让自己就这样爱上一个身世成迷的女人,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他怕鎏国的江山,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上,更怕她会拿着利剑插~入自己的胸膛中……
“皇上,其实根本不需要臣妾动她,她终有一天会枯萎在这深宫中。”皇后凉凉的笑着说道。
“朕还有事,皇后早些休息吧!”轩辕煜只觉得一颗心跳得越加慌乱起来,皇后的话就像诅咒一般的让他害怕。
不,他不相信,她会枯萎,她那样坚强的性子,一定会拼命活得精彩。
明明不相信,却莫名的怕……
………………………………………………………………………………云曦儿作品………………………………………………………………………………
倾舞宫
一进殿,程尚义就去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物,留下寒夜和冷蝶舞两人在大殿里。
其实,这些活,程尚义是可以嘱咐其他低等级的宫人去做的,但还是自己去了,留给寒夜和冷蝶舞一个安静的空间。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她只知道冷蝶舞现在很伤心,很痛苦,需要一个人来安慰。
而她又见平日里,冷蝶舞总是与寒夜有说有笑的,才做了这个决定。
她想,皇上纵容着寒夜成日来倾舞宫,大概为的也是这个吧!
待程尚义出去后,寒夜便起身,去拿了放在倾舞宫的医箱。
这医箱有多久没有用过了?
他前些日子还以为她想开了,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可是,他终究还是看错了,她不是想开了,而是在等机会,在想办法报复。
而做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报复?就没有一点想让轩辕煜注目她的想法在里边?
他不知道她到底报着怎样的想法,但她若是想出宫,他随时可以带她离开。
即便轩辕煜不许,也拦不住他,找不到他。
他的性格向来如此,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即便是最亲的人。
他可以为了身边的亲人,朋友两肋插刀,却绝不会让任何人束缚了自己。
可是,三个月里,他与她像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谈天说地,有说有笑,她却从不曾对他真正的敞开心扉过。
他不怪她的堤防,毕竟他是轩辕煜的兄弟,他只心疼她将自己逼那么狠。
这世上,他心疼过的女人,只有她和虞秀凤。
而两个女人,皆是将自己往死里逼。
他麻利的从医箱找出纱布和药水,动作极轻的给她包裹,上药,生怕弄痛她一点,让现在的心情更难过。
而她,却像个木偶一般,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弄。
一切完毕,他将东西整理好,又凝了冷蝶舞许久,才伸手将裹着被子的她,抱入怀中,声音极轻的低叹道:“小蝴蝶,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的眼睛看到,或是耳朵听到的那样。而且,人死不能复生,各人有各人的命,不要太自责了。”
冷蝶舞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还沾着水珠的睫毛,如被折断的蝶翼,微微向下垂着,遮住她眼中的思绪。
“寒夜,我想家了。”她靠在他温暖的胸口处,低低的呢喃。
他的身子蓦地一震,似乎等这句话,等了许久。
原来,他一直都想要带她离开,不过是在等她亲口要求。
“小蝴蝶,让我带你回家,好吗?”他问的有些紧张,有些不确定,似怕自己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不用了”她想也没想,就回了他。
他贴着她的身子,猛的一僵,她耳边他的心跳声似乎在那一刻停了住,不再跳动……
寒夜自嘲的勾起完美的唇线,第一次知道,原来被拒绝的滋味是这么痛。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爱冉芷玉的,可她伤害自己的时候,他就算是痛了,却也没有痛到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冷蝶舞沉浸在痛苦中,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异样,仍是径自的自嘲道:“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回家的路,更何况是别人了。”
寒夜唇角自嘲的讥笑,越加的浓烈,他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听她在自己的怀中低语。
末了,在听到一阵的脚步声,他才松开了她,走出了倾舞宫。
而她的话,却刻入了他的心里。
她说,她忘记了回家的路……
是因为爱上了轩辕煜,所以才忘记了回家的路吗?
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爱到了末路,却还是不愿意退出吗?
那他自己呢?对她到底报着怎样的心思?
三个月融洽的相处中,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与她相处,他很舒服,很喜欢……
是以,到真的需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一时间也迷茫了。
只是,就算是清楚,又能怎么样?她心里的那个人,终究不是他,任凭他抱着怎样的感情,她也不会爱上他。
………………………………………………………………………………云曦儿作品………………………………………………………………………………
寒夜没想到,他最终还是为了她,去见了轩辕煜。
明知道这种事情,并不适合他插手,他还是多管了闲事。
“是为了她来的?”轩辕煜看着寒夜有些暗淡的眸子,微蹙眉,肯定的问道。
“让我带她离开吧!等你成就大业之时,我一定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寒夜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恳,平日里的霸气和张狂,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
“寒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轩辕煜明明已经是怒极,却还是忍下了那凶火,因为寒夜实在太不对劲了。
“如果你不想让她就这样凋零在深宫中,就让我带她走。”寒夜知道眼前的人已经怒了,但来之前,就没有想过要退步。
他从没想过要占有她,甚至是就连一点的非分之想,他都不敢有,他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可以少受一点苦,哪怕她离开轩辕煜会不快乐,也比留在这深宫中,蹉跎年华要来的好。
而寒夜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在刚刚虞秀凤刺过的地方,又补上了一刀。
一天间,身边两个最亲的人皆说,她会凋零在这深宫中,他怎么能不痛?
他们又有谁考虑过他的心情?
他爱而不得,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快乐,她受伤,他已经痛苦得快要疯掉。
若是,他再放手,放她离开,他怕自己真的会疯狂的毁掉一切。
或许,他真的很自私……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她离开,在他心里,“爱,本该占有。”
“打消你的念头,朕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毁掉我们之间多年的兄弟之情。”他眸色阴霾的盯视着他,一双凤眸里皆是警告之意。
“你该了解我的为人”寒夜冷冷的一勾唇,转身向门口走去。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就算他不同意,也拦不住他的决定。
“寒夜,你给朕站住。”轩辕煜想也没想,伸手便抓向了寒夜的肩膀,想要拦住他的脚步,似乎他下一刻就会带走冷蝶舞。
寒夜的身子一闪,躲过他的大掌,转身平静的看着他,“轩辕,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与你对手。”
“寒夜,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朕反目?”轩辕煜不再动手,沉着脸,质问道。
“轩辕,我再说一次,我不是要与你反目,只是希望她可以活下去。”寒夜顿了顿,复又道:“但是,我不会强行带走她,我会征求她的意愿,若是她不愿,我绝不会再管你们之间的事情。”
“她不会与你离开的”轩辕煜回的极为迅速,焦急的语气却泄露了他的不肯定。
“会不会不是我们说了算,是要她自己来说的。”寒夜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会为了一个女人,与轩辕煜起争执。
在此之前,他竟是可笑的认为,像他和轩辕煜这种人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的。
可原来,没有发生的事情,终是没有人能预计得了。
只是,兄弟终归是兄弟,他是真的不想他们会为了什么事情而决裂。
“轩辕,我现在不会问她。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要么杀了我,以绝后患。要么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你的身边。”寒夜退了一步,是为给轩辕煜一个机会,也是为了逼轩辕煜面对这份感情。
他不希望,他的小蝴蝶会像师姐魂媚儿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蹉跎多年。
虽然,最终师姐终是等来皇甫辰风的爱。但是,那份坚强和隐忍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好,朕便与你赌,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轩辕煜太了解寒夜的脾性了,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寒夜若是想带走冷蝶舞,一定没人拦得住。
除非,他痛下狠心诛杀她。
可是,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毒手。
“好,我等着输得心服口服。”寒夜不羁的笑笑,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最终会赢,如果他能好好的爱护小蝴蝶,他绝不会介入他们之间。
至于自己,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拿得起,放得下……
“去看看凤儿吧!”轩辕煜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身后响起,他微顿住脚步,转头回道:“我今儿去看过她了”
若不是在亭子里与虞秀凤说话,他也不会看到冷蝶舞那个凄惨的样子。
想想那时候的情景,他都觉得好笑,自己竟然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与虞秀凤说,就已经夺过筝儿手上的伞,快步去了冷蝶舞的身边。
看来,他下次去见那丑妞的时候,应该带些礼物给她,免得她怪他重色轻友。
在寒夜的心理,眼里,虞秀凤和轩辕煜是没有两样的,一样的好兄弟,根本没有任何的性别之分。
“寒夜,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懂凤儿对你的心思吗?”轩辕煜几步走到寒夜的身旁,像是一位长兄一般,为自己的妹妹争取着幸福。
“轩辕”寒夜一皱眉,随即沉了脸色,“这种话不要乱说,我可以不在乎风言风语,那丑妞可是在乎得紧。”
“寒夜,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视若无睹的享受着她对你的好?”轩辕煜嗤笑一声,两人的立场已经掉了过来。
刚刚是寒夜教训他,而此刻换成了他教训寒夜。
“轩辕,不要越说越过份了。”寒夜是怒极,冷笑着讥讽道:“是想把凤儿推给我,然后,好也没有人碍着你吗?”
“寒夜,凤儿……”轩辕煜刚要与寒夜说今儿的事情,却猛地顿住,与寒夜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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