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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般动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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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行李的间隙,她托朋友找了一个双语导游,加上导游的微信,把那份行程安排拍照了过去。
  那头随即发了一串省略号过来。
  聂维芙怕人望表生逃,立刻转了一部分的定金,并约定第二天见面时间,才松了口气。
  聂维芙和同事带那三位贵宾去酒店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午饭,全程尽职尽责,吃完一顿火锅,又在附近逛了一圈,最后把人送到酒店休息。
  同事的家就在附近,先回了家。聂维芙还不想动,坐在酒店大厅玩手机。
  应畅的电话打了进来,那头的语气小心翼翼,仿佛唯恐惊到她:“聂小姐,您忙完了吗?”
  聂维芙一个激灵,困顿渐消,懒洋洋地回道:“找我有事啊?你们老板呢?”
  “老板就在我身边,刚从医院挂完水回来。”
  聂维芙哦了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握着手机,“到底是你找我有事,还是你们老板找我有事啊?你们老板有事让他自己打给我。”
  “您好像把他拉黑了。”
  聂维芙这才想起来她把沈礼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入了黑名单,她没什么心虚地笑了笑。
  应畅用词极其稳妥,说完话他特意瞧了瞧老板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继续把话说了下去:“老板说您如果忙完的话,我开车过来接您,如果没有忙完,您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
  聂维芙有点累,正好有人想过来接她,她懒得再开车回家。所以她也没问什么事,报了酒店地址让应畅过来接她。
  车子就在附近,十分钟后,聂维芙坐上了车。
  这回她没挑,坐在车子后座,坐进来的时候不小心瞥到沈礼放在身侧的手,视线在手背上随即停留了几秒。
  手背青筋纵横交错,微微凸起,细小针眼浮在这上头,亏得她眼睛不近视才瞧得见。
  她不由得看向沈礼,他靠在一个椅背上,眼神虚虚落在前方,上挑的眼尾捎带一抹淡漠与清冷,薄唇微抿,眉头微蹙,透着几分不甚明显的烦躁。
  “去哪儿啊?”她随口问道。
  应畅没说话,打着方向盘,把车子驶向路中央。她身侧的男人主动开了口:“曙光路上的中医馆,奶奶下达的任务,”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聂维芙脸色微僵,当即握住车门把,“应畅你停车,你送你们老板去看老中医。”
  沈礼转过视线,随即抬手一颗扣上手腕间的袖扣,语气云淡风轻:“那我和奶奶直接说,你不愿意过去。”
  话落正好扣完两颗袖扣,他重新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提醒道,“应畅,你把车靠边停,她要下车。”
  可怜的应助理刚把车子驶到马路中央,听到老板的指示后,又得看向外面的后视镜,稳妥地把车停在路边。
  聂维芙原本犹豫了下,又听见他让她下车,当即握住车门把,恨恨地剐了他一眼:“下车就下车,你要告状你尽管去告状。”
  她直接推开车门,利落地下了车,泄愤一般用力地关上车门,然后头也不回地蹬着她的十厘米高跟鞋,举步生风。
  车子开走得也快,等她回头去看,路边早已没了那辆车,连丁点尾气都瞧不见,聂维芙想起这几天的种种,委屈渐渐漫上心头,再一眨眼,眼帘仿佛起了一层氤氲水雾。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慢吞吞地走回酒店。
  哭倒是真不至于哭,她就是觉得这日子过得没什么意思,人前演恩爱夫妻,人后忽生厌弃。
  哪个女孩子对婚姻没半点憧憬和幻想,如她早知道她和沈礼的这场婚姻名不副实,她在结婚前也难免生出些许想法,只是那点想法在之后的种种消失殆尽。
  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提前排演好的剧目,而她只需按照剧本一步步走下去。她不后悔踏进这场戏,因为对她来说被迫选择和主动选择并没有多大区别。
  —
  明蔚推开包厢的门,看见里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喝了有三瓶,没喝醉,就是心情不太好。”方旋在一旁解释道,
  明蔚脱了外衣挂在雕花衣架上,随即坐在另一个空位上,压低声音问:“又怎么了?她家那位惹她了?”
  方旋偏头看着趴在桌上的那颗脑袋,叹口气:“又吵架了,说是那位中途把她一个人丢在路上,自己开车走了也不管她。”
  明蔚连连咋舌:“所以在这儿借酒消愁?”
  话音甫落,身旁的人猛地抬起头,颇为不满地否认:“什么借酒消愁?我是在借酒消气。”
  聂维芙支着脑袋,神情中带了些百无聊赖,一只手在桌上划着圈,另一边是煮沸的小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在她的眼前仿佛隔了一道屏障。
  “他家那边已经开始催我生小孩了,老太太说着不催不催,今天早上说帮我们约了中医调理身体,说是提前准备,不就是让我们开始备孕吗?我觉得这戏快演不下去了。”她苦笑一声,“他不精分我都快精分了,这活儿真不是能人可以干下去的。”
  明蔚接话道:“干不下去就别干了,反正我们在你身边,不管怎么样,养活你还是可以的,只要你别乱买包乱投资。”
  聂维芙立刻笑了出来,继而摇摇头:“我又不是净身出户,再说我自己名下的资产也有不少,肯定不需要你们养我。就是这婚不太好离,两家的合作、老太太现在的身体,我一提离婚,肯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方旋和明蔚默然不语,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像她们这样家庭,结婚和离婚根本无法像普通人那样随心所欲,大部分人到最后还是会回归到联姻,因为联姻是利益结合和平衡的最简便的一种方式。
  “我决定了。”
  两人齐齐看向她,只见她猛地站起来,半晌也没决定出什么,“你决定什么?”
  “我决定先去上个洗手间,待会儿再说。”聂维芙摆摆手,推开她们的手,脚步没半点晃悠,打开门走向长廊尽头。
  聂维芙喝了三瓶酒,醉倒是真的没醉,只不过脸颊两片遮不住的酡红,她站在盥洗台前,拿水冲着脸颊醒神。
  “小聂,原来还真是你啊?”
  身后一道熟悉的女声顿住她的动作,她抬头望向镜中,一个长卷发女生笑吟吟地望着她,然后听她接着说,“我还以为是认错人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你。你是和男朋友一起来这儿玩的吗?”
  聂维芙擦干净脸颊,回道:“小范,真巧啊,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
  范娴娴若有所思地哦了声,目光投向镜中的那张脸。
  这里的消费不低,而且采用的是会员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消费,而且看她今天穿这的一身,明显比在美术馆上班时候穿的贵,不知道又是和哪个高级备胎约会。
  女生面上不显,笑吟吟地目送聂维芙走出洗手间。
  她洗完手,重新涂抹口红抿了抿唇,正待拿东西离开,眼神落在盥洗台的另一侧,聂维芙的手机落在台上。
  范娴娴点开屏幕,看见屏保上的照片,忍不住嗤笑了声。
  手机设着手势密码,她随手画了几次都没画对,未免最后锁上手机,她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快步走出卫生间。
  没走出几步,她不小心撞见走廊的不远处,刚从卫生间出去不久的聂维芙正在与一个男人争执,男人握住聂维芙的手,但立马被她甩开。
  范娴娴八卦心突起,连忙拿出手机偷拍了张照片发到群里,小群里的人纷纷被炸了出来,忙问这什么情况啊。
  【Fan:可能是翻车了,待我去打探一番。】
  范娴娴打完一行字发出去,又迅速地抬头看向那里,那男人背对着她,只能看得到他高瘦的身材,而聂维芙冷着脸,不停地说着什么,视线微微一转,然后……一不小心对上她的视线。
  范娴娴尴尬地眨了眨眼,然后从口袋里取出聂维芙的手机,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范娴娴走到两人面前,这才有机会看清楚男人的脸,视线稍稍下移,她看见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她曾在杂志上见过的那只腕表,范娴娴心里暗暗惊诧,这个备胎不仅是有脸,还有钱。
  “手机落在卫生间了。”范娴娴笑着解释说,她等着聂维芙介绍身侧男人。
  但聂维芙接过手机,自顾自地摆弄一通,似乎完全没有介绍的意思,她没忍住,主动问道:“这是男朋友?”
  聂维芙抬起头,语气硬邦邦地说:“不是。小范谢谢你,等下周上班请你吃蛋糕。”
  说完,谁也不管径自离开。
  范娴娴看看那道潇洒的背影,又看看靠在墙上的男人,不由得轻声道:“和小聂吵架了吗?小聂她虽然脾气不好,但你和她好好沟通她还是听得进去的。”
  男人脸色不太好,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7章 
  聂维芙前脚刚到御景邸,沈礼的车也到了车库。
  她今天情绪不佳喝了点酒,在走廊撞见沈礼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也在这里吃饭,要不是中途出现个偷窥狂,她还非得和他好好掰扯一下。
  然而到了家,自然也没这个掰扯的心思了。御景邸离四合酒店近,方便她第二天早起接勒罗伊先生几人到美术馆,她只是没想到沈礼也会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各自回了二楼的卧室,一东一西,离得十万八千里,中间是他们俩为了应付长辈临时突击检查的共同卧室。
  聂维芙喝了酒早早地躺下睡着,一觉难得无梦睡到了天亮。
  只要不熬夜,她的生物钟向来很准,七点半准时睁开眼,她坐在床上散了会儿起床气,然后下楼在阳台上练瑜伽。
  铺上瑜伽垫,点上熏香蜡烛,播一段舒缓音乐。
  御景邸是南城市中心有名的别墅片区,说这里名气大是因为住着不少明星,偶尔出去散步一圈,都能遇上素颜朝天的明星在遛狗。
  阳台正对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垂柳拂面,鸟鸣啁啾,晨间微光洒落,湖面泛着淡淡碎金。
  聂维芙做完最后一个体式,倚靠在栏杆上眺望那片湖,一楼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开进别墅大门,停在侧边的露天车库、
  她微微俯身趴在栏杆上,瞥见沈礼从门廊走出来,边走边打在打电话。
  没过多久,沈礼打完电话,坐上那辆黑色车子,然后离开了别墅,似乎谁都没发现二楼阳台静静地站着一人。
  聂维芙耸了耸肩,走回房间下楼。
  厨房里温着一锅砂锅粥,掀开锅盖,清淡的香味沁入鼻间,肉眼可见软糯的米粒被炖得极烂,虾仁、鱼片、干贝混在米粒中,一小撮葱花和香菜堆在最上面。
  旁边还有一叠蒸好的小包子,摸着碗壁温热的触感。
  聂维芙撇撇嘴,手却不由自主地捏了个包子塞进口中,然后盛了一小碗砂锅粥端到餐厅吃饭。
  餐厅的位置不在客厅旁,而是处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前是庭院的一块空地,附近几家住户基本上都把空地开垦成小花园和菜园,然而他们家因为平常没有人住,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她舀着瓷碗里的海鲜粥,边吃边刷着手机,刷着刷着神差鬼使般突然点开通讯录,把某个被拖入黑名单的号码从里面放出来。
  暂且把这顿早饭当作他向她的赔礼。
  …
  聂维芙收拾完碗筷,拎上包开车去酒店接勒罗伊先生和他的经纪人。
  艺术家先生今天上午想参观南城美术馆,顺便和馆长聊聊这场个展的布展思路,聂维芙把人送到馆长办公室,随即先回了办公室忙点工作。
  聂维芙所在的展览部是在美术馆办公楼的四楼,正对出去的是南城的地标建筑——南城大剧院,剧院前是一个巨大的音乐喷泉。
  平常办公室的同事上班前最喜欢聚集在落地窗前,喝着咖啡远望看喷泉表演。
  今天却有些非比寻常,聂维芙走进办公室,目光往四周溜了一圈,看表情的那群人换了聚集地,现在聚在茶水间窸窸窣窣地说着话,只是声音被压得很低,时不时地望办公室工位瞧上几眼,
  她拿着杯子走到茶水间,随口问了句:“说什么说这么开心?”
  声音蓦地消失,众人神色各异,聂维芙的视线对上中间的范娴娴,冲她笑了下,随即转身去接盛满水的杯子。
  其中一个女同事忙说:“我们在说今天过来的那个艺术家呢,小聂你和小陈周日接的他们,他们人怎么样?难不难搞啊?”
  “看着还行,工作上还没接触过所以不太清楚。不过他这次带了他的经纪人和他的御用策展人,布展估计有的磨了。”她回道。
  展览部负责美术馆展览的设计、布置、维护等的各项事宜,和艺术家对接也是其中一项工作,有些艺术家脾气古怪,他们这边对接和实施的难度也会比较大。若是艺术家性情好,自然是皆大欢喜。
  说完这个话题,茶水间人群散去,各自回到工位,装作忙碌又认真的模样忙着喝咖啡吃早餐。
  聂维芙回到座位上,喝了口水,低着头和周日托朋友找的导游沟通见面地点,那三个贵宾上午都耗在美术馆,下午会出去游历南城。
  她刚想和同事小陈在微信上说一声,把导游的联系方式给她,电脑右下角有新消息跳进来。
  同事小倪给她发了一张截图,上面是有个同事发在部门群的一条消息,询问这个男人是聂维芙的谁。
  紧接着小倪又发来一条消息。
  【小倪:估计是发错群了,据我了解,他们有一个小群。】
  聂维芙返回去找那个被她屏蔽消息提示的部门群,翻上去看了看,那条消息已显示为撤回状态,想来就是发错对象。
  同事间有小团体这种事不少见,单位一个大群,部门一个小群,再加上关系好的同事拉一个群,算下来至少有三个群。
  群一多,错群聊天的情况自然而然多了又多。聂维芙以前便经历过把要发到部门的消息发到了单位大群,还好说的是工作,不是什么私人话题。
  聂维芙看向坐在对面的那个罪魁祸首,看的时间有些长,对面也察觉到不对劲,奇怪地抬起头,恰好对上视线,范娴娴从容不迫地冲她一笑。
  这心理素质,不对接难缠客户真是可惜了她的这份能力。
  “小范,昨天你是怎么和人说的在餐厅碰见了我?”她笑眯眯地问道。
  范娴娴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神色微愣:“我……”
  刚开了个头,办公室有人进来点了她和范娴娴的名,让他们陪勒罗伊先生一行人在美术馆的各大展厅逛展,必要时解说一波。
  两人一左一右伴在艺术家身侧,根据参观动线逛着一个又一个展厅。工作日过来逛展的人几乎没有,全馆只有他们几个在展厅,脚步声和说话声错落交杂,回响在空荡荡的展厅,显得越发清静。
  “我知道这幅画!”勒罗伊先生突然顿住脚步,指着旁边的一幅画,惊喜地叫道,“清……池先生,我有他的另一幅画。”
  前一句说的是法语,后一句他则是用中文磕磕绊绊地说。
  聂维芙转向墙上展出的这幅画,看了几眼,用法语解释说:“是的,这是清池先生早年的作品《垂髫》。画的是男童和女童在石榴树下打石榴,这棵石榴树是清池先生家中院子种的,据说树下还埋着两坛酒。”
  一旁的范娴娴对法语略知一二,她虽不太会说,但基本听得懂,听聂维芙说完,她立马插了一嘴:“小聂,清池先生从没对外说过这幅画的背景,在外国艺术家面前,你就不要编造故事了吧。”
  勒罗伊先生听不懂她们的话,问她们在说些什么。
  范娴娴当即用英语说了几句,澄清方才聂维芙说的画作背景。
  勒罗伊听完哈哈一笑,转而问道:“听说清池先生是南城人?你们馆长应该认识他的吧?”
  不等人回答,他大步向前走着,似乎并没在意这个小插曲。
  范娴娴在后面暗自瞪了一眼聂维芙,加快脚步跟上前面人,然后用英语替艺术家讲解着一侧画作的资料。
  全部逛完几个展厅已是中午,馆长带着贵宾到附近餐厅用餐。
  聂维芙和范娴娴一同坐电梯上楼到食堂吃饭。
  聂维芙靠在电梯里,继续上午未竟之话:“小范,话说你是不是特好奇我和宾利的关系啊?上周见着我从宾利上下来,你也和人说了吧?”
  说什么她就算不听也能猜得到。
  范娴娴抬起头,透过前面金属墙内反射的影子与她对上视线,她扯了个笑容说:“昨天和小周她们提了一句碰见你和你朋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其他的?”聂维芙挑了挑眉,“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明天宾利送我上班,你要不要帮我问问我那一排备胎连的事儿?”
  电梯“叮”地一声,缓慢打开,聂维芙说完话,率先踏了出去,范娴娴后一步走出电梯,脸一阵红一阵白。
  聂维芙蓦地顿住脚步,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她:“有时候散播流言也要考虑实际情况,你在外面说聂维芙被人养,这话有几分可信,因为事实确实是这样。但你要是说聂维芙被人包。养,包鞋首饰都是男人送的,以色侍人什么的,那我劝你说出去之前就要仔细斟酌斟酌了。”
  聂维芙来了个电话,她看了眼,对范娴娴说完最后一句话:“祝你用餐愉快。”然后握着手机往安全通道接电话。
  进去之前,她特意瞧了一眼那人,范娴娴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进食堂的时候碰见相熟的同事,甚至还笑着同人打了声招呼。
  这人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她走进楼梯口接通电话,电话是黄姨打来的。
  “元元,我是黄姨,奶奶让我给你们送点东西,我到时候帮你们打扫下屋子,你和我说有哪些衣物要清洗的,我一并洗了。”
  聂维芙啊了声,立马问道:“您是现在过来啊?”
  “我下午过来,顺便在厨房炖个鸡汤,你们下班回家正好赶得上吃。”
  “不用这么麻烦吧,要不您别跑来跑去,我下班之后过去拿东西,反正开车也近。”
  “老太太和老爷子下午由人陪着看话剧,我下午没什么事就过来一趟,司机会送我过来,不麻烦的。”
  她劝不动,只得让黄姨过来,挂了电话,聂维芙赶紧打电话,她先是给应畅打电话,打不通。
  她立马又给刚从黑名单出来的那位打电话,也没打通,声音响了一轮,挂断之前,那头忽然被人接起,她听见对面出现一个陌生的女声,礼貌又客气地询问是哪位。
  “我是聂维芙,沈礼人呢?我有事找他。”
  那头忽然安静片刻,“您好太太,我是小沈总的秘书,小沈总现在还在开会,您是有急事吗?如果很急的话,我帮您把手机递进去。”
  聂维芙略作沉吟说:“不用了,等他开完会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秘书回道:“好的,我一定帮您转达。”
  聂维芙突然想起个问题,问道:“对了,我想问一下,他给这个号码有备注吗?”
  秘书一愣,迟疑几秒后回道:“他备注了一个1。”
  聂维芙:“……”
  作者有话要说:  错群聊天是真尴尬,还有一尴尬的就是发错文件qaq
  独自潜水有点孤单,聊个一毛钱呗


第8章 
  聂维芙趁着午休开车回了一趟御景邸,进了屋赶紧上楼把二楼卧室里里的东西塞塞满。
  二楼的那个卧室有大半年没进去过,最近一次叫钟点工阿姨上门打扫还是两个月前,此时踏进房间,一股潮味扑鼻而来,卧室地板和桌椅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聂维芙从小娇生惯养,连一个碗都没洗过的大小姐,紧蹙着眉有些为难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是遇到了重大困难。
  时间紧迫,她没多想,争分夺秒地拉开窗帘,然后从工具间拿了一个拖把随意地在地板上随意拖拉几下,再跑回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抱着一堆衣服过来。
  空荡荡的衣帽间,被她塞满几个衣柜,幸好她在御景邸的衣服留的衣服多,还有些品牌商寄过来的新品原封不动地被搬到主卧。
  她随意地收拾了几件看起来需要清洗的衣服放进脏衣篓,这才干完了一半。而后又跑到另一边尽头的房间,帮着塞衣服。
  这是她第一次来沈礼的房间,东西尽头的两个客卧格局基本是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里面的风格,尽管都是简洁的灰白色调,这个客卧的家具少而精,除了必备的床桌椅和衣柜,还有几个置物柜。
  她不自觉地走到斗柜前,上面放着一排照片,全部都是两个男孩儿的合影,或大笑,或哭闹,或争吵……唯独最后一个相框里的照片,照片中只有沈礼一人,他身穿一袭黑色的学士服站在学校的红屋顶拱廊前,手上拿着另一顶学士帽,面色淡漠地望着镜头。
  沈礼站在照片的右侧,旁边似乎是空出一人的位置,聂维芙定定地看了会儿,随即转开视线,桌上摞着一叠整齐的文件,还有一个盛满烟头的烟灰缸,她直接把烟灰缸丢进垃圾桶,然后往外一放,随便收拾了几套衣服搬运到主卧。
  聂维芙这边刚把东西搬到主卧收拾完毕,黄姨在楼下开了门进来。
  大包小包一堆东西,司机帮着黄姨提进来,没把她吓一跳,两个人提着一堆东西,外头还有一堆,这架势简直像是在搬家一样。
  聂维芙目瞪口呆:“这……黄姨您是把家给搬来了吗?”
  黄姨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说:”就这点,老太太还说让我多带点过来,怕你们不够吃。”
  聂维芙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里面搬了三四回,才终于搬完。
  她一进来就把厨房里的冰箱塞得满满的,边塞边说:“我和老太太早猜到你们俩不会在家开伙,把半成品给你们带过来,到时候你和小礼饿了可以热一热再吃。新鲜的菜肉也给你们买了点,不过放不长,你们记得早点吃完。”
  黄姨嘱咐着,忽然又提议道,“要不还是找个钟点工阿姨帮你们做饭吧?外面的餐厅总归没家里自己弄得干净,”
  聂维芙啊了声,脑子忽地灵光一现,闭着眼吹沈礼的厨艺:“小礼会做饭,做得可好吃了,今天早上还给我做了海鲜粥。“她倚在流理台前,帮着黄姨拿袋子里的东西,“黄姨他这一手是不是从您那儿学来的啊?”
  黄姨立刻被她转移了话题,“那倒不是。他高考完那年回来过暑假,给老爷子他们做了顿饭,当时说是同学教他的,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后来小乐偷偷告诉我们,他哥很早时候就会做饭了。老太太觉得不太对劲,后来一查才知道小礼那一年差点被家里的保姆联合外人绑走,从那以后他妈妈再也没请过保姆。”
  黄姨说着停顿了几秒,长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老爷子他们早把人接回家住了,这孩子太沉得住气了。”
  聂家和沈家是从上几辈已相识结交的世交,两家的孩子年纪相仿,从小便玩在一起,常常是聂维芙和沈乐上屋顶掀鸟窝打石榴,沈礼则坐在地上嘴皮子动动指挥他们。每次过完寒暑假,玩心重的两人从来写不完作业,而那个只动嘴皮子的早早地写完作业当着他们的面打游戏,那两人苦着脸边抄作业边看他享受游戏的乐趣……
  后来沈景辉和高芳霭离婚,后者带走了沈礼,她和沈礼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在她的记忆里,沈礼的性子越来越沉闷,话也越来越少,他们之间仿佛有了一层隔阂,好像再也回不到小时候。
  手机突然嗡嗡作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眼,是沈礼的电话回了过来。
  她拿着手机到外面接电话,压低了声音和他串通台词:“黄姨来家里了,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不会被发现。”
  那头应了一声,紧接着她听见纸页翻动的沙沙声,“没别的事?”
  “那什么,你傍晚有事吗?”聂维芙试探地问。
  沈礼的声音传至她的耳畔,仿佛猜透了她的意思:“你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你傍晚过来接我一下,我的车好像出问题了。”
  沈礼沉默了几秒,最后哦了声,反应冷漠得像个机器人一样。
  聂维芙撇撇嘴,看在黄姨的那一番话,她不同他计较。
  两人通电话都是有事说事,没事说不过三秒。
  聂维芙挂了电话,进屋和黄姨打了声招呼后,也随即开车驶离别墅,到美术馆的时候,正好午休结束。
  她在楼下买了一杯咖啡和几个面包上楼,回到办公室后才发现对面那人竟然不在,一问才知道这个范娴娴见她不在,自告奋勇地提出代替她接待勒罗伊先生一行人游历南城。
  这不他们前脚刚走,聂维芙后脚回到办公室,办公室的同事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查看她的反应,小倪偷偷发消息过来安慰她。
  她没什么好损失的,只是可惜了她这头刚叫了人搭戏台子,这看戏的正主却不在了。
  …
  聂维芙一下午都在确认勒罗伊个展中艺术品的具体安排,回完最后一封确认邮件,时间已过傍晚五点。她伸了个懒腰,到茶水间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
  办公室门口传来两下叩门声,一干同事纷纷把视线投向门口,随即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形站在那一处,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只见这人上身着一件熨帖的衬衫,下摆扎进黑色西裤中,手腕上挂着一件外套,脸上神情淡漠,狭长的眼廓稍稍眯起,视线往办公室里面扫视一圈,最后定在其中一道背对着门口的身影。
  “元元。”他唤了声。
  聂维芙挥了下手,连忙放下水杯,回道:“来了。”
  她迅速地收拾着桌面,拿起包便往门口走去,然后神情自然地挽住沈礼的手臂,笑吟吟地说:“走吧。”
  十几双眼睛就这么跟随着聂维芙的身影出了办公室,待人出去,立刻交头接耳八卦起方才那个男人。
  “这是昨天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吧?身形有点像。”
  “看刚才小聂那动作,应该是男朋友吧?”
  ……
  “既然来了就好好演。大不了下次我配合你。”聂维芙面上含笑,嘴里却低声说着一堆。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手指轻捏着他的手臂让他别动。
  沈礼神情微动,薄唇掀了掀,最后什么也没说,任由她挽着手,走向电梯。
  然后在电梯口碰上美术馆的馆长。馆长是个五十多的中年男人,看谁都笑呵呵的,一看见聂维芙挽着沈礼的手并肩走过来,脸上的褶子越发地加深,打趣道:“终于舍得带老公出来了?”
  聂维芙嘿嘿一笑:“今天是凑巧。”
  沈礼看她一眼,没作声。
  “这么帅的老公藏着掩着做什么?你要早说已经结婚了,至于传出那些乱七八槽的东西吗?”
  见沈礼不明所以地望过来。馆长解释说:“先前我和小聂还有小聂的舅舅一起吃了顿饭,被我们馆里的某位同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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