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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般动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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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病房。
  老爷子奇怪地看着两人隔了有一拳那么远的距离,扭过头对上老伴儿的眼神,压低声音询问道:“吵架了?”
  老太太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管这么多。”


第51章 
  网络上的风雨没有太影响聂维芙的正常生活,她回美术馆销假上班。
  只不过总会有些提醒她在网络上仿佛被那些水军网友提起来鞭笞。
  第一天上班遭遇三四个询问八卦的同事,倒也不是坏心,只是好奇地张嘴一问罢了,还有托她要曾格粉丝见面会的门票。
  她不耐烦应酬同事,心情好凑合几句聊聊,心情不好直接冷脸,但她最近和沈礼关系处得很一般,导致她一整天没个笑脸。几个同事碰了一鼻子灰后,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敢多事问她。
  而孟祺然在网上买水军造谣她的事也在这几天有了结果。
  调查这起案件的民警打电话简单询问,末了比较委婉地建议她和对方私下调解。孟祺然的父母赶来南城处理这起事件,然后拿出女儿这两年的病历说明她的情况。
  今年孟祺然的病情已差不多全好,谁曾想来了南城没几个月,病情又反反复复,这才驱使她做出在网上造谣别人的事。
  聂维芙以前只觉得她偏执、心思敏感,有些神神叨叨,没想到却是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她想了想,她的律师代表她过去和孟祺然的父母谈,她要求赔礼道歉,消除在网上的不良影响恢复她的名誉,以及让孟褀然离开南城。
  孟褀然的父母答应得很爽快,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死活不肯离开南城的女儿带回了家。
  听说那离开南城的前一天,孟父孟母压着孟褀然到公司办离职手续,是方旋经的手。见到孟褀然的时候,她没表情也没反应,全程都是她的父母代办程序。
  同一层办公室的同事或明里或暗里都在瞧着他们一家,有些在小群里说起孟褀然的八卦,毕竟孟褀然看起来很正常,大家知道她在网上造谣别人后,第一反应都是“不会吧”。
  这个人仿佛是一个过客,只在他们心中略作停留,沾水掠过湖面,荡起一圈涟漪。
  唯一留下的是孟父孟母代她在微博和其他平台发的致歉信,以及一笔已经捐给慈善基金会的款项。
  “我前些日子听说孟褀然她爸的公司倒闭了,卖了家里的别墅和车抵债,但似乎还欠着不少债。”方旋随手涮着一把香菜,分开三拨,每人碗里各自一拨,“好像是原先便有些困难,一直合作的公司突然转投别的公司,所以资金上周转不过来,拖了一个月终于被拖死了。”
  明蔚哦了下,象征性地惋惜一句:“那还真是惨,由奢入俭难,也不知道孟褀然习不习惯现在的生活。”
  她们几个人都没同情心,就着火锅幸灾乐祸,想来也是她的报应,她躲过一劫,到最后还是他们家遭受报应,还这子女债。
  聂维芙兴致缺缺,倒入一盘雪花肥牛,滚烫的汤底煮得咕噜咕噜冒起了泡,没几秒,鲜红色的牛肉卷逐渐变成灰褐色,又肥又嫩,她一勺子全捞了起来,和她们瓜分。
  “表姐你和商临什么时候订婚?黄姨上次还问我你们有没有定好日子。”聂维芙问。
  方旋似乎对这件事意兴阑珊,一问三不知,今天早上还是商临送她过来,她两手空空地上电梯,东西全在商临那里,仿佛角色对调一般。
  明蔚看看方旋,又与聂维芙对视一眼,举起酒杯庆贺:“来,祝我们璇璇美梦成真。”
  方旋苦笑着摇头,三只酒杯清脆地碰撞,不约而同灌下一杯酒。
  明蔚又往酒杯里倒啤酒:“这一杯祝元元和沈礼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轮到聂维芙苦笑,那天吵架以后,她和沈礼都是各过各的。沈礼倒是会每天不来接送她,对待她的态度依旧如常,问题出在她这头,思绪犹如缠成一团毛线球,直到现在也没理出个线头。
  吃完一顿火锅,不干任何活的聂维芙被指派把锅碗瓢盆拿到厨房。
  方旋把碗全部丢进洗碗机,然后倚靠在流理台前,看她笨拙地企图拿锅刷擦着锅面。
  龙头里的水声哗哗流下,如同一条透明的绸缎,滑过指尖,抓不住握不紧,只余水声掩盖指尖的微微颤抖。
  方旋刚想说她来刷,听见聂维芙冷不防地开口:“你觉得他像是以后会出轨的人吗?”
  她稍稍怔愣,下一秒反应过来,脸上漫上一丝笑意:“那你觉得商临以后会在外面找女人吗?”
  聂维芙抬头看她,眼神中闪着一丝茫然,先是摇摇头,又是点点头,“我不知道。”
  “出轨这种事,不说我们这个圈子,就是全世界全社会,出现的还少吗?”方旋瞥了眼水槽里漫出的水,有些看不过去,径自接过她的刷子,把她推到一边,边刷过边回道,“你会这么问我,是考察期结束了?”
  聂维芙踟蹰着没说话。
  方旋把锅抬起,冲洗掉里面的泡沫水,又拿清水冲洗,然后放在架子上晾干,转过身看她。
  “你与其担心他以后会不会对你不好,那你还不如趁早作两手准备,如果他要出轨,不是忍就是狠,你这性子也不适合当忍者神龟,那你只能离婚,再有一种就是你去外面包。养小鲜肉,年轻的身体和绝美的容貌,看谁玩得过谁。当然我这是极端说法,举个例子而已。”
  聂维芙一脸若有所思,又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表姐,要是商临以后出轨,你不会是想当忍者神龟吗?”
  方旋冷笑一声:“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
  说完,她拍了拍聂维芙的肩,“安心啦,就目前的情况看,沈礼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以前他爱答不理,现在让他高攀不起。至于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任何事都能未雨绸缪,唯独感情的变化你把握不了。”
  “什么把握不了?”明蔚拿着抹布进来随口问了句,“对了,小南办的那个慈善晚宴你们去撑场子吗?”
  方旋理所当然点头:“去啊,我好歹还捐了一个花瓶,我得看看是哪位好心人拍我的花瓶。”
  聂维芙也点头说去。
  晚上的慈善晚宴是由知名时尚杂志《Two》发起的一个公益项目,邀请娱乐圈和其他行业的领先人物参与晚宴和拍卖,最后拍卖所得的款项将全部捐助给先心病孤贫儿童援助项目。
  今年晚宴的负责人轮到她们共同的朋友小南。小南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她利用手上的资源邀请宾客,娱乐圈自不必说,周围朋友被她全拜托了一圈。
  聂维芙和方旋她们为了给朋友撑场,各自捐了东西参加这场晚宴。
  这场晚宴需要男伴,小南索性一劳永逸,帮她的朋友们都配了男伴。
  “我弟弟,被我拉过来陪你们。”小南忙得里外不可开交,把人带到后,又匆匆走去和后来的贵宾玄幻。
  小南的弟弟在娱乐圈当练习生爱豆,乖巧地喊她一声姐姐。
  “你姐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交易做得挺值。”谢三儿伴在方旋身侧,开玩笑似的说。
  聂维芙淡淡地瞥他一眼,握着酒杯挽住小南弟弟的手肘,往别处走去。
  谢三儿脸色讪讪,叹了口气。
  “活该。”方旋小声骂了句。
  谢三儿委屈:“谁让老崔是我好兄弟?为了兄弟的幸福,我也是没办法。”
  “好兄弟去了偏远旮旯,你怎么不陪着一块儿去?”
  谢三儿唉声叹气,媒人不是那么好当,一不小心沾了一身黑煤。
  距离晚宴开场还有十五分钟,众宾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互相寒暄联络场面感情。
  聂维傅百无聊赖,站在甜品台前的一处角落,有一搭没一搭扣着桌面,她见小南弟弟眼神四顾,以为他是想找人说话,开口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你要是觉得无聊过去玩玩吧。”
  小弟弟回头看了她一眼,面色迟疑,隔了半晌说:“不是……姐姐那是你先生吧?”
  聂维芙:“??”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宴会厅中央,正在与一位年轻男子说话,而他的身侧伴着一位个头稍矮的女伴,一袭红色曳地长裙,挽着发髻,脸颊言笑晏晏望着他。
  聂维芙眯了眯眼睛,端上一杯鸡尾酒,当即挽上弟弟的手臂,“走,陪我过去找他寒暄寒暄。”
  弟弟莫名感到一阵阴嗖嗖的寒意,他偏头看向聂维芙,精致的脸庞挂着一抹优雅的笑容,眼神却是淡淡,他想起前些日子微博上的那份声明,连他娱乐圈的小师妹都来问他豪门秘密秘辛。
  短短几步之远,聂维芙款款走向沈礼和女伴的位置,略微顿住,等待对方寒暄完毕。
  只是她刚到,和沈礼交谈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到来,立马顿住看向她,沈礼也偏头望过来,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么巧啊。”聂维芙晃了晃手里的鸡尾酒,“没打扰你们吧?”
  对面的男人是个人精,看出这对夫妻之间有些古怪,礼貌地摇头笑了笑后,端着酒杯转而去了别处。
  两对男女目目相对,空气静止凝滞,在他们周围仿佛划了一个圈,周围有认识他们的人,交头接耳悄声谈论。
  沈礼看着她的脸:“待会儿结束一起回去。”
  聂维芙摇头:“不了,我还有约会。你还是先送你的女伴小姐回去吧。”
  话落,她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聂维芙。”
  女伴小姐眉目含笑,握住她的手也介绍自己:“你好,我是梁茵,是沈礼的大学同学。”
  聂维芙的目光从女伴小姐身上移到沈礼的脸上,见他平静地直视她,她随即勾起唇角也笑着。
  “'没听他说起过梁小姐。”聂维芙和梁茵碰了个杯,“下次请梁小姐来家里玩儿。”
  不待再开口,晚宴准时开始。
  一行人纷纷落座,聂维芙和明蔚方旋是一桌,遥遥望去,沈礼和他那位大学同学在前面的另一桌。
  沈礼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对上她的目光,紧接着他身边的梁茵也一并望过来,然后和他说着什么。
  聂维芙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明蔚在一旁幸灾乐祸:“刺激,你们俩竟然在这里对上,还各带男女伴,我能预感到明天的新闻会怎么说,关键词——貌合神离、分道扬镳……”
  说着她凑近,压低声音问道:“结束后我和旋旋会给你直播喝酒,替你多喝一杯。”
  “谁说我不去?”聂维芙挑眉道,“人家得送女伴回家,送到以后或许还会喝杯咖啡叙叙旧。”
  明蔚:“那你还要喝酒?你心真大。”
  聂维芙心不在焉地支着脑袋看向舞台,主持人在介绍这场慈善晚宴的背景和发展史,各种形式化的流程进行完,继而紧锣密鼓地开始拍卖重头戏。
  献爱心人士此起彼伏拍下一件件拍品,就连聂维芙也随手拍下一方私藏多年的砚台,虽然价值攀不上价格,公益性质却也不必计较高低。
  晚宴结束前倒数第二件拍品是一副男式袖扣,被沈礼的女伴拍得。拍下的时候,明蔚推了推她的手,她侧头望过去,沈礼面色淡淡,垂着眼抿着一口酒。
  聂维芙撇撇嘴,收回视线,看向手机上新收到的消息。
  她回了俩字——有约。
  嘴硬的女人结束这场晚宴后,硬要跟过去喝酒,喝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方旋撵回了家,她这半小时抵他们一小时喝的酒,而且她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看手机。
  除了一个嘴硬,外加口是心非。
  方旋把人送到送到家门口,看着她开门进屋,嘭地关门后,她欲待离开,脚步还没踏进电梯,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打碎的清脆声。
  她不放心又折回来,录指纹打开聂维芙家里的门,然后顿在了门口,屋子里除了聂维芙,还有一个沈礼,此时他站在对面,抬眼询问似的投来视线。
  方旋转着眼睛,后退一步问:“没事吧?”
  沈礼摇摇头:“没什么事,她手滑不小心摔了花瓶。”
  地上是脆裂的瓷片和一束沾水的荷兰进口芍药,手掌大小的红色花瓣艳丽浓艳,像是倾倒在地面上的红酒液,猩红映入眼底。
  “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方旋连忙关上门,下了电梯。
  屋子恢复到一片平静,两双眼睛四目相对,在昏黄色的灯光下有些醺意。
  聂维芙搓了搓发烫的脸颊,试图让意识清醒一些:“你怎么进来的?”
  她家是指纹锁,沈礼的指纹没有录入进去。
  “就这么进来的。喝了多少酒?”他嗅了嗅,目光又落在她通红的耳尖。
  “一点。”聂维芙脚步动了动,似乎想要跨过那滩碎片。
  下一秒,她被沈礼打横抱起,鼻间沁入一丝熟悉的雪松木香,薄薄的布料下是他的结实成块的腹肌,触及有些硬硬的。
  “别乱摸。”沈礼沉声道,随即大步跨过那一摊碎片,抱着她进了卫生间,把她放在盥洗台上坐着。
  “先洗洗,外面我会收拾。”他说着弯腰替她放热水,手试着水温,慢慢放完一缸,然后转过身过来抱她。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状态不佳quq
  二更晚上叭也有可能是凌晨


第52章 
  聂维芙仗着酒量好,半个小时喝了她们仨点的一半酒,喝得又快又急,醉意自然比以往来得快。
  酒醉的人都觉得自己没醉,能看人能说话有意识,聂维芙也是,她觉得她的意识异常清醒,知道沈礼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脸颊两坨酒红色,一双小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她晃着脚,定定地看着沈礼一步步向她走来,直到沈礼把她从盥洗台上抱下来。
  “自己脱衣服。洗完叫我。”
  沈礼把她放在浴缸前,说完话径自走出卫生间收拾客厅里的那一滩玻璃碎片。
  收拾完,他重新找了个广口花瓶插入那几朵进口芍药,往里添了点清水,沾沾花瓣,百无聊赖地给它弄出点水珠。
  弄完花,他又擦了一遍茶几,把厨房里的水杯归置到柜中。全部做完,似乎无事可做,他犹犹豫豫慢吞吞地走到卫生间,站在门口屏息静听,伸手在门上轻轻叩了叩。
  卫生间安静得异乎寻常,连丁点水声都听不见,沈礼掩住眼底的那一抹情绪,手指又在门上轻叩。
  很静,依旧没声。
  “元元,”他唤道,同时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按下,“不想被我看到的话,穿好衣服。”
  话音刚落,他转开门把,推开门,踏入卫生间。
  沈礼自认是正人君子,不在老婆喝醉的时候占她的便宜,因此进去的时候,视线没往浴缸那一处瞟,却不小心落在盥洗台前的镜子中,镜子起了薄薄一层水雾,视线从水雾稀疏处不经意间瞥到浴缸里的那人——香肩半露,长发微垂,她趴在浴缸边缘,头一低一低。
  聂维芙睡着了……
  沈礼叹了口气,过去把人捞出来,然后随便拿了块浴巾裹住抱回了房间。
  她睡得正香,放到床的时候,眼睛似乎在眼皮底下动了动,睫毛微微颤抖,像是醒的征兆。
  沈礼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而回去帮她收拾烂摊子。
  再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侧了个身,似乎热得扯开浴巾,胸口一片春光外露,白嫩的腿也全漏在外面。
  沈礼顿时口干舌燥,勉强移开视线,走到茶几旁,猛的往嘴里灌了好几口冷水。余光禁不住向床头瞥去,心跳没有因此缓慢下来,反而如擂鼓一般越来越快。
  他忍无可忍,快步过去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遮得严严实实。这还不止,他怕她再翻动,边边角角全给塞压进去,把她裹得像个木乃伊,不得动弹。
  沈礼关了灯,躺回到床上,手肘压住她的被角,沉沉地呼了口气。
  漆黑一片,窗帘也合地严实密闭,这看不见了总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沈礼如是安慰自己,闭上眼睛,尽量忽略身旁人的呼吸,使其意识慢慢脱离脑袋漂浮悬着。
  刚酝酿出一点昏昏沉沉的睡意,隔壁的人动了动,轻微地嗯了一声,似乎感觉到被束缚,有些不太舒服,他往旁边挪动一分,没再压住被角。
  下一秒,一条腿跨上来,大大咧咧架在他的腹部,他被惊吓地瞬间睁开眼睛,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沈礼闭上眼睛,挪开她的腿,下一秒那条腿像是粘在他身上,又蹭了上来。
  三两下过后,他没不耐烦,那条腿的主人倒是不耐烦起来,在黑暗中紧蹙眉头,翕动嘴唇,烦躁地低声说着:“干嘛呀?”顺带踹了他一脚,踹在他的敏感的部位。
  她的力度不大,尤其是睡梦中,像是使绵绵腿,落在他身上仿佛就是掸灰尘,然而她踹得太有准头,沈礼睁开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聂维芙,腿拿开。”他压着嗓子警告道。
  聂维芙在梦里喝酒,压根顾不上他的特殊需求,舔舔嘴唇,嘴里发出细微声响。
  沈礼被憋到脸黑,在心里默数,从一数到十,数到第十一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起来,然后欺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在两侧,借着黑暗辨别她的轮廓。
  她不知梦到什么,发出不清不楚的呓语,他低垂脑袋,只听见她在叫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他低声说着,随即压下去,趁着夜色暧昧,精准地攫住那唇瓣,磨蹭在唇齿之间,迟迟不肯进来。
  “唔……”聂维芙以为酒瓶入口,舔了舔,没舔到酒,有些不乐意地蹙眉,立马移开嘴唇。
  然而那唇又压过来,吻得密不透风,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聂维芙下意识地推了推,迷迷糊糊地从她的梦中酒吧回到现实,气息焦灼错乱,她却微微张开嘴唇,继而被攻城略地席卷一空。
  就在她以为自己被闷在水里憋气而亡,唇上的束缚倏地消失,心头隐约间划过一丝失落。
  “还要继续吗?”身上的人哑着嗓子,仿佛克制地问了出来。
  聂维芙不明所以,嗯了一声,依靠本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
  他又问了句:“知道我是谁吗?”
  “沈礼呀。你是不是傻?”聂维芙困惑地说。
  沈礼点点头,低声说:“你知道就行。”
  话落,他覆了上来,顺着她的意思尽量取悦她,十指紧紧扣住,一枚枚玫瑰吻落满肩头,月光被厚实帘布遮盖透不进来,只余满室暧昧旖旎透不出去。
  □□愉,无梦无话。
  第二天清晨,一丝晨光顺着细缝钻进来,照亮整个卧室。
  床上的女人安静地侧卧躺在柔软的大床,从米黄色薄被下露出一双纤巧的小脚,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窗外光线下似乎闪着微光。
  聂维芙无意识地动了动唇,抬手撩开覆在半面脸颊上的如缎长发,翻过了身,当即被全身的酸软痛感弄醒,她忍不住“呲”了出来。
  卫生间传来轻轻的水流声,聂维芙睁开眼睛,意识慢慢回笼,昨夜的种种犹如电影片段一帧一帧0。5倍速缓慢播放。
  她吃力地坐起来,低头看向她的胸口,红红点点,像是昨天被一万只蚊子叮过。
  她哀嚎一声,捂住脸倒在床上,喝酒误事啊太误事了!!
  卫生间的水声一停,身后出现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她倒在床上无声懊悔,丝毫没察觉到沈礼已经走到床边。
  “醒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他说着弯腰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问,“还疼吗?”
  聂维芙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她在闹脾气,昨天夜里他没忍住,折腾到凌晨。此时看到她背后处处痕迹,愧疚漫上他的心头,他坐下来,放低声音哄她:“对不起,第一次没摸准套路,下次一定不会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下次了。”聂维芙有些自暴自弃,她昨晚虽然喝多了,但感觉没能被酒精麻醉沉睡,她扯着沈礼的手,哭得细碎,小声地喊疼。
  这比喝酒还不如呢,做完以后的仿佛像是喝了一万瓶啤酒濒临爆炸,连脑袋都是一阵一阵地涨疼。
  她坐起来转头看他,这个男人吃完后嘴巴抹得干干净净,就像现在穿戴得整整齐齐出现在她眼前,对比她现在衣冠不整,一身红印和不适,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想当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第二天神清气爽,而不是像她现在病怏怏地坐在床上,两条腿微微打着颤。
  “我抱你洗漱?”他贴心地问。
  聂维芙拍开他的手,系上腰带,颤颤巍巍走下床,小步子挪得像在走猫步歪歪扭扭,没走出几步,她被他打横抱住到卫生间,放到盥洗台上。
  挤好牙膏,递过来牙刷,她哼了声塞进嘴里刷着。
  他趁她刷牙的工夫,和她解释:“昨天你喝醉酒,酒后乱性发生这种事很正常……”
  聂维芙怒目圆瞪,含着一口泡沫反驳他:“我喝酒……那你没喝吧。”
  沈礼不自在地咳了咳:“我抵挡不住你的诱惑。这件事责任一半一半,这样的话,我对你负责,你也对我负责。”
  负责个屁,她突然一顿,想起来什么,吐出嘴里的泡沫后说:“你昨天不是说离婚吗?”
  他转了转视线,反问:“有吗?难道不是说我们不要提离婚吗?”
  她信了他的邪!聂维芙冷笑,她昨天本就被他那个大学同学女伴气得郁闷,后来又被他翻来覆去折腾,气急了说要和他离婚,他当时哄她说明天就带她去离婚。
  现在吃完翻脸不认人了?
  “你说你要带我去离婚。”
  沈礼装傻:“不可能。我们都发生过昨夜的事,我更不会和你离婚。”
  “你!”聂维芙恨恨地瞪着他,“袖扣呢?”
  这回他是真的一愣,满头雾水:“什么袖口?”
  刚出口他想起昨天梁茵拍的袖口,立刻向她解释:“我和她没什么的,她刚从国外回来,在陈识那里工作,昨天我是代陈识过去,所以陈识把他的女伴借我一用。”
  直男分辨不出绿茶婊和白莲花,也发现不了隐藏在眼底的温柔和好感,她作为女人,昨天看到梁茵的脸色,小雷达发出警告的信号。
  “都生了这么久的气,再怎么样也该气消了吧。”沈礼柔声哄道,“你在乎我,所以你介意我身边出现的女人。我向你保证,以后不骗你,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
  她不理会他,撑着从台上下来,差点扯到伤口。
  沈礼絮絮叨叨在她耳边念了许久,也没得到她的半点回应。
  今天班是上不成了,她索性请假在家休息。
  她去了书房抄碑帖静心。
  放下笔瞥见纸篓里的一堆纸屑,她捡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拼了几块,没全部拼完,意识过来这是她那份结婚协议书,当年签完一式两份,她的那一份一直放在书桌下的抽屉里。
  “沈礼!”她冲门外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聂元元:还是做男人舒服:)


第53章 
  沈礼还以为她怎么了,连忙加快脚步走到书房,对上她满面怒容,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不舒服了?”他只能做此猜想。
  聂维芙挺直的腰板儿瞬间又落下去,不适感又涌上来,她的脸色越发得不好。
  “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她指着被她扔回到纸篓的纸屑,语气满是委屈和不高兴,“不要以为我们上过床,你就能把当初的协议作废,你这是私自毁约!”
  沈礼面色坦然,没半点心虚或是愧疚,她发现过了一夜,他的脸皮越发得结实。
  “那把我赔给你?”他倚在桌边,目光落在她微仰的脸庞,眼下淡淡一圈黑色,他的心顿时又软起来,勾勾她的手指,低哄道,“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说明协议已经无效,变得可有可无。”
  当初结婚前两人拟定这份协议,条条框框列了一大堆,其中包括同房不同睡。确实,前三年两人相安无事,有必要时睡在一张从床上,不必要分房间或是各回各窝,整得像两个性冷淡者,对彼此毫无欲望。
  哪里想到在最后三个月破了功。
  聂维芙冷哼一声,并不贴他的热脸。
  门铃声响起,沈礼不在意她的态度,揉乱她好不容易扎起来的头发,趁她发货前赶紧跑路去开门。
  应畅给他送东西,他也跟着聂维芙休息一天,美名其曰她身体不舒服,他在家照顾她。但他不可能真的会把工作丢下,只得让助理过来一趟把文件送来,在家办公。
  聂维芙一整天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哪儿哪儿不爽,他好脾气地全盘接受,晚上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谁都没有主动再提那一晚的事。
  聂维芙在这件事上脸皮薄,不好对旁人诉说她的感受,况且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很矫情,似乎在他面前拿乔。
  她等着沈礼递台阶过来,却不想接连两天他因为盛安的一个地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晚上都没过来睡觉,只给她发了一条日常消息。
  聂维芙矫情病发作,心思敏感得东窜西跳。
  适逢她收到她师父发来的一份行程表,是他被国外的艺术机构邀请参加一个艺术交流会,宋清池强制性地帮她向美术馆请了假,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跟着一块儿去,还把同行照顾他的阿姨也搬出来,仿佛他们到了国外就会被拐卖似的。
  聂维芙被吵得没办法,心知师父是为她好,权衡之下跟着一块儿飞去了国外。
  这趟行程被安排了一周,其中交流会占了前三天,后四天用以游历、购物等。
  聂维芙作为清池先生的代言人、助理和翻译,全程陪他参加了三天的交流会,收了一叠各种头衔的名片和联络方式。
  最后一天行程结束,傍晚的时候,聂维芙换了条长裙,独自到酒店前面的沙滩前悠闲地躺着休息。
  酒店在沙滩上办庆祝趴体,有自发组建的临时乐队帮忙渲染氛围,脏辫子老外兴致盎然,拉着同伴边喝边舞,黄皮肤拍手应和,气氛瞬间推高,整个趴热闹非凡。
  乐队旁的餐台是酒店准备的酒饮和食物,开场舞结束后,一群人纷纷拿起酒杯cheer,继续嗨唱。
  搭建的灯光次第亮起,一时间无比璀璨,为深沉的夜色与海面增添色彩与光芒。
  聂维芙坐起来,双脚屈起支在藤椅上,耳边时不时传来欢腾的声音,音乐渐缓,进入沉迷缓慢的氛围。
  她偏移视线,神思一时飘得很远,手边的手机从第一天落地后收到过一条消息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试着主动发过一次消息,等到交流会结束,那条消息孤零零地落在聊天框里,她此时想起来,气得瞬间把手机倒扣在藤椅上。
  啪嗒一下惊动隔壁的几人,三男两女,黄皮亚洲人,外带一个白皮小帅哥,这几人都是在交流会上见面过,是当地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也住在这所酒店。
  其中一个黄皮小哥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用拗口的中文说:“妮……皂片发给你哦。”
  小哥口音不太准,总是把聂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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