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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般动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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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她的耳畔,仿佛带了些不同往常的深切意味。
  “我不让开呢?你要对我怎么样?”
  聂维芙当即用力地推他,然而他好像是压迫在她身前的一座巨山,纹丝不动,哪有半点体虚的样子。
  他像个无赖一样不肯让开,她推又推不动,昨天被他冷脸以待,今天又被他妈挑剔嘲讽,落在心底角落的那丝委屈渐渐漫上心头,眼睛瞬间起了一层水雾,湿漉漉水汪汪,清澈见底。
  “你和你妈妈一样就会欺负我!”她避开他的视线,慌乱地看向车窗外,“我知道反正现在也没人会管我,我爸不会想起我,爷爷奶奶是你的爷爷奶奶,他们也只会帮你,你妈妈就不用说了,她不讽刺我我谢谢她……”
  越说越凄凉,在这个世界上,他们都有照顾和被照顾的家人,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他们有她和没她,没有区别。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爸爸再婚后,她连唯一的亲人都分享给别人,从此无依无靠。
  身前的男人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柔地替她抹去滑落下来的眼泪,他的动作有些不熟练,这边抹去,另一侧又滑落一串。
  “那天下午你没睡着,是不是?”他突然问道。
  聂维芙蓦地止住眼泪,面色微僵,眼睫上沾着泪珠一颤一颤地掉落下来。
  “哪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口是心非,避开视线。
  沈礼没让她逃避的机会,手往下伸触碰到一个按钮,眼前的车座立马往下倒去,吓得聂维芙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
  他牵起唇角笑了笑,欺身压下来,强硬地掌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一分,然后慢慢地吻住她嫣红的唇瓣,力道很轻,像是对待掌心的稀世珍宝,生怕吓到她。
  唇上有咸咸的味道,是她方才哭过的眼泪。
  她张大眼睛,呆住了一般愣愣地看着他,他牵起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那天下午,我就是这样偷吻了你,想起来了吗?”
  聂维芙满脸通红,胸口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快,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的手紧张得微微颤抖,像是被亲软了似的。
  没见过世面……她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开始镇定起来:“不过就是被啃了一嘴,你真当回事?”
  话落,她掩耳盗铃地拿手背抹抹嘴唇。
  沈礼静静地看着她,说:“既然你不当回事,那我多啃你几次你也不在意。”
  她猛地捂住嘴,错愕地看着他:“你有话说话,别动嘴动手,还有你给我下去。”
  沈礼压在她身上没动,沉默着,半晌,突然开口:“崔漠下周会去临城,没个两三年估计回不来。”
  聂维芙惊讶道:“你干的?”
  沈礼没否认,他只不过是和崔漠对我父亲暗示了一句,崔父立刻意会,十分识趣地把儿子调出南城,他也担心儿子会主动当男小三丢人现眼。
  他拿下她的手,淡淡地说:“以后你身边有一个我丢一个。”
  “真是辛苦我们大少爷出手啊。”她冷嘲热讽,“左右不过三个月,到时候我就是另寻新欢,你也管不着。”
  “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依旧是我的妻子。”
  聂维芙气得推他,大骂道:“沈礼你个大傻逼!”
  她的骂功一点儿没长进,翻来覆去只会傻逼、王八蛋轮番着骂,最后她骂得累了,靠在椅背上喘气,他依旧一副翩翩君子,连根头发丝都没乱过。
  “那协议签了有什么用?”
  沈礼诚实地说:“让你有个心理安慰。”
  聂维芙回道:“我找我的律师和你打离婚官司。”
  沈礼专门气她:“打官司前你可能先把我爷爷奶奶还有你爸全气死,到时候你就是沈家和聂家的罪人。”
  聂维芙:“……”
  她不知道哪生出这么大力气,狠狠地踢他小腿,趁他吃痛,一把推开他,然后她扑向驾驶座,打开中控锁从那一边下了车。
  下车的时候,她哼了一声,用力地关上门,动静震天动地。
  沈礼在车内无奈地摇了摇头。
  聂维芙被他气得忘记了孟祺然那回事,她抱着被子和枕头到隔壁的客房睡觉,睡觉前特意锁上门,以防某些贼半夜过来。
  早早地洗漱躺到床上,辗转大半夜也没能立刻入睡,最后她还是突然想起晚上没吃感冒药,下去吃了颗后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熟悉的羽毛吊灯率先映入她的眼帘,她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昨晚上发生的事。
  卫生间传来稀稀落落的水声,紧接着脚步声也传过来,沈礼出现在卧室,走到床沿。
  她皱起眉,昨天半夜明明锁了门,怎么还连带被子枕头一起被他抱过来?
  “醒了?”他伸过手来想要揉她的头发。
  聂维芙起床气没消,加上昨天晚上发生的片段涌上心头,她有些不耐烦,一把拍开他的那只手,指甲划在他的手背上,瞬间冒出血丝。
  她的火气顿时消弭,眼眸定在他泛红的手背,虎口那一处被她的指甲划出一道细细的伤痕。
  她默然,垂眸看了看她的手,中指的指甲不知何时断了一截。
  沈礼面不改色,把她的晨袍拿过来放在床上,说:“你洗漱完下来吃早饭。”
  他很快离开了房间,聂维芙坐在床上,眼神发愣,思绪放空,许久之后才猛然回神,连忙从床上起来,披上晨袍去卫生间洗漱。
  全部弄完下来到主楼吃饭,沈礼已经吃完,陪老太太在庭院散步。
  她快速地吃完,走之前小声地问黄姨:“黄姨,家里有创可贴吗?”
  黄姨问:“你哪里伤到了啊?”
  她连连摆手,随口说:“新鞋磨脚,我先备着用。”
  黄姨哦了声,转头给她拿了一叠创可贴,“还要其他的吗?酒精棉片,碘伏要不要?”
  沈礼在门口望过来,她赶紧把东西塞进包里后,出了别墅。
  走到停车坪的一路全程无话,聂维芙跟在后面,视线落在前头他垂着手上,远远的看不分明。
  等坐上车,沈礼的手搁在方向盘上,她才重新看见虎口处的那一道痕,没再渗血,却依旧有些红。
  聂维芙移开视线,右手伸进包里,摸到那叠创可贴犹豫了半天。
  车子驶出别墅,沈礼转头看了一眼,眼尖地瞥见她伸进包里的手,问了句:“你要拿什么?”
  聂维芙咳了下,默默地把手拿出来放在膝盖上,没有理会他。
  他轻笑了声,微打方向盘驶入熟悉的街道,那泛红的虎口时不时地往她眼里戳,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车子停在美术馆门口,她打开车门,伸手到包里掏出创可贴往他身上丢,好似终于忍辱负重抛去一个烫手山芋,然后急匆匆地赶往美术馆大楼。
  沈礼捏着那叠创口贴,看着她逃避不及的背影,脸上浮现淡淡的无奈。
  ——
  范娴娴办完婚礼后提了辞职,流程走得很快,没招到人便让她交接离职。
  她的一部分工作落在聂维芙身上,兜兜转转我,法国艺术中心的那个展览最后还是到她手里,她有股说不出郁闷。
  忙碌一上午,全和合作的印刷厂商沟通公益展周边产品的问题,上次制作的帆布袋临时出了点印刷问题,可能需要她过去实地看下效果。
  “聂小姐?哪位是聂小姐?”
  她立即转过头,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红色制度的跑腿小哥,手上抱着一束鲜花,脚边是两箱冷藏盒。
  聂维芙皱了皱眉,以为是崔漠又来给她找事,她心生厌烦,语气也不太好:“有什么事吗?”
  小哥把一束白芍塞到她怀中:“这是您的花,这里还有三十杯咖啡和牛奶,麻烦您签收一下。”
  办公室的同事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八卦着她。
  她签收完东西,把咖啡和牛奶分给办公室的同事,抱着花回到办公桌前。
  十支白芍中混着六支橘色郁金香,旁边还有一束绿绣球,花瓣上落着小水珠。
  中央插着一张卡片,她拿起来随便看了眼,瞥见落款,差点惊到。
  她还错怪崔漠那厮了……
  她这头刚签收,手机便响起来。
  聂维芙把卡片丢进垃圾桶,握着手机到外头接电话,刚一接通就说:“沈礼,你这么闲吗?”
  他的声音掺杂着些许笑意:“收到了?速度挺快。”
  “你这是向我道歉?”
  “不是。”
  聂维芙微抿着唇,默不作声,接着又听他开口接了下去,“元元,我是在追求你,你没看出来吗?”
  聂维芙吓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一边,被挂断电话的男人脸上没半点不悦,手指抚着虎口的创口贴,眉眼间难得带上淡淡笑容。
  应畅拿着文件进来让他签字,瞥见他的脸,脚步立刻顿住,不敢再往里走进一步。
  他觉得从早上上班开始,他老板处于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听小王说老板还让她选购一束鲜花和几十杯咖啡,这该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
  下午美术馆展览部开例会,交流本季度的展览情况。
  开完会出来,聂维芙手机放在桌上,一个同事提醒她说她有电话打过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一通未接来电和几条未读信息,她还以为是沈礼发来的消息,点开一看,全是孟褀然的消息。
  【小孟要加油:元元姐,我在你们美术馆附近,要不要下来一起喝个咖啡?】
  【小孟要加油:很忙吗?我办完事不急着回去,现在在美术馆楼下的咖啡馆。】
  【小孟要加油:呜呜元元姐,领导催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我们再聚。】
  聂维芙想到昨天那张照片,心说也许是巧合,编辑了一条虚伪客套话过去。
  那头大概是忙工作,她没有回复,聂维芙随即把手机放在一边,心神不宁地在电脑前随意浏览素材网站,浏览了十分钟,一张都没看进去。
  她没忍住,拿着手机出了办公室,寻了个小会议室给方旋打电话。
  方旋倒是秒接,她还记得孟褀然是方旋的下属,说正事前特意问了句:“小孟没在你身边吧?”
  方旋坐在办公室,奇怪地看了眼对面的孟褀然,当即捂住手机抱歉地说:“小孟你先位置上,我接完电话再找你聊。”
  孟褀然不疑有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关门前目光落在方旋的脸上,随即笑了笑,掩上门。
  方旋靠在椅子上,回她:“怎么了?你找她有事?”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是哪里人?哪个学校毕业的?”聂维芙忙不迭的问。
  方旋好笑地说:“你查户口呢?你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难不成你要给她介绍男朋友?”
  聂维芙语气认真:“你先帮我看看。”
  她催得急,似乎是要方旋立刻给她找,方旋无奈,起身走到对面的档案柜,找出孟褀然面试之前填的应聘表,大致翻看一遍。
  “隔壁省的,本科是C大,2015级行政管理专业毕业。”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下来,没了任何动静,方旋还以为信号不好,喂喂喊了几声。
  聂维芙气弱地应着,许久才重新开口问她:“表姐,你说小乐以前有没有女朋友?”
  怎么可能?方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四个字。


第37章 
  方旋加以联想,脑海中出现一个荒谬的猜测。
  怎么可能?她再次摇摇头。
  “不可能。”方旋斩钉截铁地否认,有理有据讲事实,“沈乐要是有女朋友,他怎么会瞒着所有人?显然没必要瞒着别人啊。”
  聂维芙心里也不确定,沈乐为人直率开朗,有什么说什么,情绪全都摆在脸上,他根本藏不住事。
  那次托她买手链,他敞开着说是送给一个学妹。
  她挑了不同价位的几款品牌手链发给他,他直接挑了最贵的那款白贝母五花手链。对于他来说,价格高低只是数字大小的区别,但三四万的手链对于收礼物的人,显然不是普通交情。
  聂维芙心中踟蹰,“话是这么说,但太巧合了……”
  因意外过世的男朋友、左右相连的大学、同款手链,以及孟褀然发在微博上似是而非的话……然而当年沈乐过世,他大学里的辅导员和班上要好的同学都过来参加悼念,没有谁主动提起过沈乐有女朋友。
  “姐,你私底下帮我试探性地问问,别太明显让人察觉出来,如果真是女朋友,人都追到这里,还不太好办。”
  她有些苦恼,脑子飞速运转,已经在思考沈家人知道后的反应。
  方旋啪地合上那份应聘表,说:“行了,别胡乱瞎想,我打听看看。蔚蔚今天白班,晚上去会所潇洒一圈。”
  聂维芙应了声,高高兴兴握着手机回办公室,她急需找有经验的闺蜜聊一聊昨晚的表白和她的心路历程。
  方旋挂了线,再次翻开眼前的这份应聘表,又找出当时孟褀然投的简历,其实看不太出什么。
  要不是聂维芙今天打电话过来,她压根不会把沈乐和孟褀然联系到一块儿。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百叶窗,隔着透明玻璃望出去。开放式的大开间办公室,其中就近一块区域是人事行政部门,孟褀然就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凝眉盯着电脑,手指不停地敲着键盘。
  她是今年年初刚入职的员工,刚毕业的小姑娘没什么经验,也谈不上工作能力好坏,方旋对新进来的员工和实习生没有太高的要求,一个人品,另一个态度。
  但孟褀然不同,满满当当一页实习经历,甚至放弃了隔壁省的五百强企业offer,来到南城这座陌生的城市。
  方旋对她的印象深刻,因为面试的时候她问过一个问题,她放弃机会来到南城的原因。
  孟褀然很诚实,直接表明她男朋友在南城,当时方旋以为又是一个为男友奔走他乡的女生,综合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录用了她。
  若她和沈乐真有关系,方旋不免要怀疑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比聂维芙想得多一些深一些。
  一个巧合或许是巧合,多个巧合便是人为,人心捉摸不透,谁也无法保证能看透别人的心。
  然而她到底还是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聂维芙回到办公室,飞快地处理完待办事项。手机收到沈礼的一条消息,他要开一个跨国会议,结束时间不确定,恐怕来不及接她。
  聂维芙乐得他不过来扰乱自己,收拾东西下班打车去会所。
  路上接到谢三儿的电话,语气颤颤巍巍地向她请罪,请罪了半天,终于在最后说出这通请罪电话的真正意图:“那啥,老崔又得去临城坐镇,这次估计没个两三年回不来,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个饭?他说想和你聊聊。”
  聂维芙眼也不眨地直接拒绝:“谢三儿,合着你现在是崔漠的代言人了啊?事事以他为先,我看他是你真爱吧。”
  谢三儿嘿嘿干笑两声,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们俩有戏才撮合。”
  语气倒是理直气壮,让她差点儿误以为是她的错。
  “没戏,一辈子都没戏,下次别当这种惹人嫌的媒婆。”
  谢三儿委屈兮兮地哦了声,挂之前仍不死心地问:“你真这么绝情啊?他后天就要走了……”
  聂维芙烦死他,不听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打车到会所,赵经理提前在包间准备了牛肉火锅,和一排冰啤,看得她目瞪口呆。
  她知道要喝酒,但她不知道要喝这么多。
  赵经理在一旁低声解释:“这是方小姐吩咐的。”
  聂维芙装作没瞧见比那一排手掌高不少的玻璃杯,挥挥手,先进了包厢煮火锅。
  十分钟后,方旋和明蔚一前一后进入包间,后者刚进来,也不关门,一脸愧疚地坐到她对面,手掌合十向她忏悔:“元元,我对不起。”
  聂维芙搅着调料盘,手一抖险些把辣椒面丢进里面。
  包间门口人影晃动,聂维芙随意一瞥似乎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再看向明蔚,垮下脸指着门口,解释:“谢三儿给我电话问我有没有约会,我没把住嘴,把你交了出去。”
  明蔚立刻举起两根手指指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谢三儿这厮在套我话,不然我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聂维芙擦擦嘴,看向门口,努了努嘴:“在门口?”
  她提高音量唤了声谢三儿的大名,门口下意识地应着,探身进来瞧她,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尴尬的笑了两声,他立刻去扯另一人的手臂。
  …
  包间里只剩下她和崔漠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只煮沸的火锅。
  她甚至有闲心思考,万一崔漠对她欲行不轨,她把这盆火锅泼过去算不算是自卫。
  隔着蒸腾热气,崔漠开了口,声音混在咕噜咕噜滚烫的水声,还是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
  “我后天的航班去临城。”
  聂维芙夹起一块虾滑在味碟蘸了蘸,不置一词。
  “去年你吵着说过不下去要离婚,这才几个月,你就改主意了?”
  聂维芙冷嗤一声:“女人的话你也相信?看不出来崔少还是个纯情小男孩。”
  崔漠捏紧垂在身侧的手,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你确定不是因为愧疚?”
  聂维芙微变脸色,直直地盯着他,捏着筷子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这几年在她心头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此时却被他硬生生用一束刺眼强光戳破阴影下的伤口。不管再多的努力,还是会有人冷不丁地提醒她,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崔漠瞧见她这副模样,自觉失言,立刻向她道歉:“对不起。”
  她放下颤着的筷子,伸手拿了一杯冰啤灌下一大口,然后双手交叠压住,才勉强平静下来。
  “我和他的婚姻,你恐怕没有质问的资格吧?”她把一杯冰啤推到他面前,“其实该说的那天晚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上你,你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被人说男小三挺难听的,虽然你也没这个机会成为我的小三。”
  她仰头喝完半杯冰啤,“就这样吧,这杯我祝你在临城大展拳脚,我们俩也别联系了。”她看了眼,加大力度添了句,“我不想他不高兴。”
  崔漠脸色一冷,望向她,像是在研究她这话的真实性。
  聂维芙大大方方回视。
  崔漠离开了包间,连带着在门口张望探听八卦的谢三儿也被他揪了出去。
  方旋和明蔚其实也在门口偷听,但隔着一道厚实的门,隔音效果极佳,她们并没听到什么,此时四只眼睛盯着聂维芙一人涮火锅喝啤酒,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异样。
  聂维芙神色自若地吃完最后一颗手打牛肉丸,放下筷子,冷不丁地说:“今天沈礼给我送了束花。”
  拖着腮的两张脸蓦地向下摔,差点儿磕到桌面,不等她们俩说话,聂维芙又抛出一个猛料,“昨天晚上他疑似和我表白。”
  方旋、明蔚:“……”
  “这还有什么疑似不疑似的?”方旋忍不住说。
  聂维芙昨天晚上在客房思索一宿,其实也不确定他的意思,然而早上他又送花又给她们办公室送咖啡,她不免在这上面多想了些。
  她把昨天晚上和沈礼吵架的事三言两语告诉她们,“我没会错意吧?”
  两人思索两秒,摇摇头。
  “你们这先婚后爱也够小说的啊。”明蔚感慨道。
  然而聂维芙的下一句又跌破了她的眼镜:“我还没打算接受他。”
  “你要玩弄沈礼的感情啊?这……”明蔚顿住,结巴半天结出半句话,“倒也不是不行。”
  聂维芙摇了摇头:“我没想好。”
  恋爱本身是一件复杂的事,何况还是他们这桩商业联姻,中间夹杂当年的意外,稍有不慎,牵扯面甚广,最重要的是她害怕她分不清愧疚还是真心,怕被崔漠说中。
  “想不好就慢慢想,你们三年都过了,还怕等不了这会儿工夫?”方旋突然咳了咳,说,“我有件事要宣布。”
  “我可能要和商临结婚了。”
  聂维芙一愣,转头看向明蔚,明蔚几乎全程懵逼,比她还接受不了方旋的这个决定。
  方旋好笑地看看她们,手在她们眼前晃了晃:“怎么还傻了?你们不是该为我高兴吗?”
  “守得云开见月明?我觉得你才是傻了吧!”聂维芙当即把自己的小纠结抛在脑后,专心致志对付她的傻表姐。
  明蔚也在一旁说:“商临也同意了?但他明明不喜欢你。”
  方旋毫不在意地笑着:“别说大实话,我听不了实话。”
  不管她们俩怎么问,方旋都只有一种说法,结婚是两家人共同决定,并且征求了当事人的意见,现在估计在找大师算黄道吉日。
  聂维芙和明蔚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瞧着她。
  若说单恋让人盲目,方旋的眼睛从中学那会儿起已经瞎了。
  聂维芙气得和明蔚一起干了两大杯啤酒,忍不住跑去洗手间上厕所,回来便发现她们这个包间有外人进来。
  是个高挑女生,面孔有些眼熟,此时亲热地同方旋互道姐妹。
  “谁啊?”
  她扭过头和明蔚对口型,明蔚压低声音说了个名字,似曾相识,好像是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只见高挑女生站起来,和方旋说:“要不要我把商临也叫来?我打个电话。”
  聂维芙看着女生的背影,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商临中学时候的那个白月光女神吗?为了这个白月光商临拒绝了方旋的告白,然而最后白月光也没有和他在一起。
  聂维芙冷眼旁观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你和他都要结婚了,他还在外面泡他的白月光?谁给他的脸?你吗?”
  方旋解释了句:“她已经结婚了,这次和她老公一起回的国。”
  聂维芙惊愕:“那不是更渣?光明正大给你和她老公带绿帽,人们的道德底线竟然有这么低?”
  方旋却像个没事人,喝喝酒吃吃水果,仿佛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还有闲心让她们别生气。
  聂维芙和明蔚为她操了小半辈子的心,没想到她竟然还这么执迷不悟,撒着欢踏入一片青青大草原。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享受一波云火锅,滋味太美妙quq


第38章 
  皇后不急丫鬟急。
  聂维芙和明蔚眼睁睁地看着白月光带着商临进了包间,极为娴熟地替他们拉近关系。
  商临默不作声,只点点头,也不解释什么,明明前些日子他们才在方家见过面。
  明蔚在后面偷偷地拉了拉聂维芙的腰带,对眼前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分外稀奇。
  聂维芙一连被两击,情绪不佳,尤其是看到白月光和商渣渣纯白无辜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瞥了眼方旋,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笑容,任由白月光踩在她头上。
  聂维芙捏一把明蔚的手指,开始发作:“白小姐,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俩已经在谈婚论嫁?”
  她木着脸指了指方旋和商临。
  她思忖着,心里把握一个度,看在方旋的面子上,她不会说得太过分。
  “白小姐”面色一怔,被她的两道大喇喇的视线射的略微不自在:“呃……我不姓白。”
  方旋立刻介绍道,“这是黄芸,也是我们高中,比你们俩大两届。”
  聂维芙哦了声,似笑非笑地说:“黄学姐哦,黄学姐是我们高中的校花,当时可受我们学校男生的欢迎了,是吧姐夫。”
  看她那生动的表情,听她那古怪的语气,除了黄芸,谁都知道她要搞事。
  方旋纹丝不动,坐如磐石。商临却按捺不住,主动开口说:“我和黄芸还有事要谈,你们这要不慢慢吃?这顿我来请,下次叫上小礼一起过来聚聚。”
  “姐夫你急什么?我好久没见学姐,话都没说完呢!”
  聂维芙笑眯眯地走到黄芸面前,亲热地挽住她的手,姐妹好似的同她说,“学姐,听说你前几年结婚了,先生是做什么的呀?也是咱们南城人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黄芸心里纵使有不耐烦,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况且聂维芙背靠沈聂两家,她更得罪不了。
  年少时的风采得意、头衔荣誉,出了校园什么都不是,在这个金钱当道的社会,一个校花算什么?还不是在比较谁有钱,谁嫁的好……
  聂维芙搞了会儿事后,兴趣阑珊地消停下来。
  商临冷眼旁观,适时地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你们闺蜜姐妹好好聚聚,我们有事先过去了。”
  说话间,黄芸顺势起身,跟着商临出了包间。
  聂维芙托腮靠在桌上,单手给对面两人各推了一杯酒。
  “没意思……表姐,方旋,你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既然决定和他结婚,拿出点正房太太的气势啊。”
  方旋这个反应确实过于奇怪,她以前喜欢商临喜欢得要死要活,商临身边有哪个聊得来的女生她都会调查一番,调查完找她们想办法,她们仨也是无敌破坏王,搅坏好几次商临的约会。
  然而商临依旧没有喜欢上方旋。北北
  强扭的瓜不甜,硬扭反倒会扭坏,她和明蔚最后也开始劝她放弃,劝到现在吧人劝进婚姻的坟墓里。
  明蔚喝了口冰啤,客观地评价:“其实我今天看他们俩,不太像旧情复燃。元元扯着白月光说了半天也不见商临有反应。”
  她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方旋,“你们说他们有什么正经事要谈啊?”
  桌上的手机振动几下,沈礼给聂维芙发消息,问她有没有在家。
  她随手回了不在俩字,边刷朋友圈边说:“为她老公呗。她老公从国外回来,不是就业就是创业,听她那意思十有□□来找商临拉投资。”
  方旋靠在丝绒座椅,点了点头,“一回来就找上商临,光是吃饭都吃了好多次。”
  “这你也能忍?”聂维芙头也不抬地说,手指刷刷刷地划过无聊的朋友圈,最后一停,“小学弟在隔壁蓝岛蹦迪,要不要一起去?我看着他有几个朋友是小鲜肉哦。”
  明蔚没好气地瞪着她:“你个已婚妇女还想着泡小鲜肉?不怕沈礼知道过来家暴你啊。”
  聂维芙不在意地摆摆手:“不会不会,他要家暴我,这婚也掰了。”
  说得倒轻松,离婚俩字从结婚之前开始说一直说到现在,她们俩没当真过。
  不等两人发表意见,聂维芙立刻找了小学弟,帮忙占个位置喝喝酒蹦蹦迪,抚慰她表姐受伤的小心灵。
  蓝岛在隔壁的街道,步行过去不到五分钟。
  她们过去没惊动老板,坐在学弟帮忙占的卡座,互相认识了一番。
  小学弟是比聂维芙低四届的高中校友,刚一入学,不见大小姐身影,却能听到到她在学校传说。几年后毕业,小学弟和她因为工作交集阴差阳错认识,脾性相投,往来断断续续。
  小学弟性情风趣,交际范围广阔,又身处娱乐行业,带过来的几个朋友长相和身材都不错,就是年纪比她们还小四五岁。
  其中有个小鲜肉自聂维芙坐下后,一直盯着人看,她倒没在意,点了酒,拿出手机打算斗几盘地主醒醒神。
  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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