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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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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天十地的妖魔,各式各样的妖魔。

它们有的半人半兽,有的非人非兽,有的形状是人,却不是人,有的形状是兽,却偏偏有一颗人心。

风中、雾里、烈火间、寒冰处,没有,一个地方不看见这些妖魔。

丸天十地的群魔这一次到底来了多少?

它们这一次聚会在“奇浓嘉嘉普”到底又为了什么?

这一天莫非是魔王的寿诞,这一次它们又替魔王准备了什么礼物?

魔王呢?六

戴天才想到魔王,那些妖魔就从冰火风雾之中消失了。

十万妖魔一刹那完全消失,半个部不剩。

诸魔一消失,戴天又看到了魔王。

魔王正站在前面,正向他招手。

戴天急步追上去,但始终无法追及,无论他走得怎么快,魔上始终在他的前面。

他看不见魔王的脚步移动。

魔王简直不必移动脚步就能够移动,风雾中冉冉飘飞。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周围还是风和雾、烈焰与寒冰。

戴天的耐性虽然很好,也不免有些焦急,他正想问还要走多远?走到什么地方?前面的魔王突然又消失了。

他正欲将魔王叫回时,左右的烈焰寒冰陡然壁立。

烈焰结成了火墙,寒冰凝成了冰壁。

冰壁火墙中,群魔又现,肃立在两旁。

一座华丽至极的宫殿几乎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座宫殿简直就像是天外飞来,却又上不接夭,下不及地,仿佛飘浮在风雾之中。

戴天当场又瞠目结舌,在他惊讶不已时,就听到了一连串的铃声。

铃声由远而来,十三只怪鸟拥着一团火焰铃声翩翩舞来。

美丽的怪鸟,有孔雀的翎,有编幅的翅,有燕子的剪尾,有蜜蜂的毒针,半边的翅是兀鹰,半边的翅是蝙蝠,半边的羽毛是孔雀,半边的羽毛是凤凰。

编幅的伞翼漆黑,燕子的剪尾乌亮,孔雀的翎毛辉煌,凤凰的羽毛瑰丽。

每一种颜色都是配合得这样鲜明,不寻常的美,不寻常的怪。

每一只鸟的脖子都挂着一个铃,铃声怪异而奇特,仿佛要摄人的魂魄。

戴天的魂魄并未被铃声摄掉,但他的样子看来,却已像是失魂落魄。

他本来绝不相信有这种怪鸟,因为人间从来就没有这种怪鸟,他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可是他现在却又非相信不可。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但他却又偏偏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向都没有毛病。

这种怪鸟也根本不是来自人间。

——这里也根本就不是人间。

这种怪鸟本属魔域所有,魔血所化。

——十万神魔,十万滴魔血,化成了一只血鹦鹉,事实上只用了九万八千六百六十四滴,剩下的一千三百滴化成了十三只魔鸟。

十三只血鹦鹉的奴才。

血奴!

——还有三十六滴,凝成了三十六枚针。

天地搜魂针!

十三只血奴翩翩飞舞到戴天面前,突然聚合在一起,只是一刹那,“叮哨”的一阵铃声又响,十三只血奴又四散,回环飞舞。

它们拥来的那一团烈火即从当中升高,旗火烟花般炸放。

烟花旗火七色,就仿佛鲜血。

平空就像是炸开了一蓬血雨。

血雨飞洒,也有些洒在戴天的身上,可是一洒下去却又无影无踪,更没有染污他的衣衫,他也根本没有闪避。

他仿佛已呆了。

烈火炸放的刹那,在那一团烈火当中就出现了一只鹦鹉,血红色的鹦鹉。

血鹦鹉。

血红色的羽毛,血红色的嘴爪,眼睛竟也是血红的颜色。

九万八千六百六十四滴魔血,滴成了这一只血鹦鹉。

烈火中乍现,血鹦鹉亦是一团烈火似的。它开始飞翔。

血红色的羽翼迫开了火焰,划碎了寒冰,击散了凤,冲破了雾。

十三只血奴拱卫在它的左右,就像是最忠实的奴才,在侍候他们的主人。

摄魄的铃声,惊心的美丽。

整个“奇浓嘉嘉普”呈现出瑰丽无比的色彩。

望着血鹦鹉,戴天不由得从心中发出一声惊叹。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笑声。

是人的笑声。

笑声在他的前面响起,在他的面前却连一个人都没有他的面前只有十三只血奴,一只血鹦鹉。

笑声正是血鹦鹉发出的。

血鹦鹉在笑,就像人一样地在笑。

笑声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邪恶妖异。

戴天不觉全身冰冷,一股尖针般的寒意从他的背后升起,刺入了他的脊骨,刺人了骨髓,刺入了他的心。

一股莫名的恐怖,从他的心深处,梦质般地窜了出来。

他的身子虽然起了颤抖,却仍站得很稳。

——血鹦鹉每隔七年就降临人间一次,每次都带来三个愿望。

——只要你是第一个看见它的人,你就能够得到那三个愿望。

——无论什么样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现在他已看见了血鹦鹉,他想许下什么样的愿望?

第一个愿望,希望永生不老,第二个愿望要……要什么?

戴天笑笑,就在他的笑容刚绽开的时候,妖异邪恶的笑声突然停下。

血鹦鹉那血红的眼球直盯着他。

“戴天。”

它竟然说出人声。它竟然能叫出“戴夭”这两个字。

戴天连嘴唇都起了颤抖。”血鹦鹉?”

他居然还说得出话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变得多么难听了。那简直就不像是人的声音。

血鹦鹉又笑了。

戴天也在苦笑。

“听说你会给人们带来三个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要知道你的秘密。”

这句话一出口,戴天就已后悔了。

血鹦鹉的笑声立时又响起,这一次的笑声更尖锐、更刺耳,笑声中充满了妖异与邪恶,也充满了讥消。

左右火墙冰壁下的十万神魔也几乎同时大笑了起来。

十万神魔同时大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莫说是神魔,就算十万个人同时大笑,那一种声音已足以惊天动地了。

这里没有天,也没有地。

就在十万神魔开始笑时,血鹦鹉突然消失了,十三只血奴也不见了。

冰火凤雾中却多出了十万把魔刀,新月般的弯刀,闪耀着妖异的光芒。

刀在神魔手中。

它们握刀在手,仰首上望,怪异的面容上,蒙着一片肃穆。

戴天顺着它们的目光往上看,他又看到了魔王。

这一次的魔王已不像刚刚的样子,他竟然变得很高大,至少有三丈高。他的面容却依然还是那样的英俊,那样的温和。

一阵奇异的乐声突然响起,神魔们右手握刀,左手竖起中指,它们的脸上更肃穆。

刀光一闪,血雨奔溅。

十万把魔刀割在十万只手指上,十万滴魔血从刀光中绽开,箭雨般地飞向魔王,在魔王面前聚集。

一滴结上一滴,一滴一滴聚在一堆。九万八千六百六十四滴魔血凝结成一只血鹦鹉。

一千二百滴化成了十三只血奴。

血鹦鹉再现,血奴再飞翔在它的左右。

——这岂非是魔王十万岁寿诞的那一天情景?

刀光又一闪,十万魔刀从冰火风雾中消失。

奇异的乐声也消逝,几丈高的魔王亦不知所终。

十二只血奴仍在回环展翼,血鹦鹉又在笑了,笑声中的讥俏更浓了。

“这就是我的秘密。”

它虽然会说话,却没有用任何的话来解释,只用它神奇的魔力将魔王十万岁寿诞那一天的情景,重现在戴天的面前。

它用事实来答复戴天,用事实来实现戴夭的愿望。

戴天几乎要踢自己一脚,然后再给自己左右各十万个耳光。

血鹦鹉的秘密,他至少已看过了,已在“竹屋”的墙壁上见过了,他本来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幅画,一个传说而已。

因为他既没有去过“奇浓嘉嘉普”,也没见过所谓的魔王。可是现在他已身在“奇浓嘉嘉普”,也已见过魔王,在他左右的神魔,即使没有十万,也有丸万。

它们绝不可能是人间的人。

连这些都会存在,血鹦鹉的秘密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既然已知道血鹦鹉的秘密,还要问血鹦鹉的秘密,况且是用三个愿望的第一个愿望,这岂非可笑得很。

也岂非愚蠢、浪费?

“你的第二个愿望是什么?”

这一次可不能再愚蠢、浪费了。戴天沉思着,自己虽然还年轻,但终究有一天会老,会死,何不趁这个大好机会,求它一个长生不老?

戴天这个念头刚成形,却马上又被自己打消掉,他知道魔王一定希望带给人间灾祸;回不幸,血鹦鹉的愿望,也一定为人间带来灾祸和不幸。

他纵然能永生,但不幸与灾祸亦必然永远占据着他的生命,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其他的人。

他绝不想永远生存在灾祸和不幸之中。

那么他又应该要求什么?

青龙会崛起武林已有数百年,但从没有人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也没有人见过青龙会的首领。

杨铮和青龙会之间的斗争已有二十年了,死伤人数已不知有多少?他来到“竹屋”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目前能够解开青龙会的神秘之纱,看来就只有魔王,只有血鹦鹉。

他往后一定没有机会再来这“奇浓嘉嘉普”,也没有机会再见到血鹦鹉。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唯一揭开青龙会秘密的机会。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想知道青龙会的首领是谁?它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话一说完,这一次愣住的是血鹦鹉。

戴天看到血鹦鹉奇怪的反应,立即问:“这难道不能成为愿望?”

“能。”

“能就成了。”戴天笑了。”那你愣什么?”

“我只是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

“人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永生不死,自己能拥有花不完的钱财,你有这个机会,可是你却不要。”

“因为我不想与灾祸和不幸为伍。”

“原来你是一个聪明的人。”

“尚可。”

血鹦鹉忽然大笑。

它大笑地回转身子。”随我来。”七

凤呼啸,雾飘飞,壁立的烈火又开始飞扬,墙聚的寒冰又开始滚动。

血鹦鹉一直飞向魔宫,肃立两旁的神魔们忽然消失不见。

它将戴天带到魔宫前。

一到了魔宫前,十三只血奴也消失了,魔王却早已不知在何处。

“你由这玉阶直直上去,到了玉阶的尽头,你将会看到一片汪洋。汪洋中有一艘魔舟,它会将你载走。”“我为什么要离开?”戴天问。

”不是要你离开,只不过将你载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能够解开你第二个愿望的地方。”

话声一落,血鹦鹉突然又化成为一团火焰。血红的火焰一闪即逝。

白玉阶绵绵地向上伸展。玉阶上凤更劲,雾更凄迷。高处不胜寒。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玉阶的尽头,果然是一片汪洋。一望无际的汪洋。水不是蓝色的,也不是绿色。是红色。红得就宛如是火。火海。这一片汪洋竟然是一片火海。

一望无涯的火海,没有和天连成一线。火海面上根本就没有天空,只有风和雾。这绝不是人间的海洋。

戴天站立在白玉阶的尽头,望着无声的火海。魔海已在眼前:魔舟又在何处,戴天心念方动,一艘魔舟已出现在他的眼前。

魔舟,魔舟其实只是一排木头编结而成的木排。这木排又能如何渡过这一片火海?这木排又会将他带到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血鹦鹉说过,一看见魔舟就要跳上去,可是戴天看到这艘魔舟时,还犹豫了一下。即使是真正的海洋中有这么一艘木排,敢坐上去的人心中都难免犹疑一下,何况这是一片火海。

但那一艘木排却没有犹疑,它已将走,戴天一看,已顾不了什么了,他已纵身跳起。如果——如果没有任何意外之事发生,戴天这一跳,会跳出个什么结果?他一定跳入那一片火海中。真的——真的他跳入那一片火海中,他会怎么样?他如果真的跳入那一片火海中,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第五章 第十五剑



魔舟在远飘。

焚天一看,已不再犹疑什么了,他惊声一出,人已纵身而起。

他已用尽全力要跃向那已开始离去的魔舟。就在他刚跳起时,忽然听见一声好陌生,又好熟悉,又好遥远的叫声。

“危险!”

然后他就看见一条长鞭,从他的身后不知是何处,飞卷了过来。

一卷过来,就缠住了他的腰。

长鞭一卷上他的腰,他的身于就落下,落在白玉阶的尽头。

他一落下,他的脑袋就突然“轰”的一声,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黑暗。

一片黑暗。

黑暗中仿佛有声音,又仿佛也有光亮。

这些声音,这些光亮都仿佛很遥远,也仿佛在耳边。

声音仿佛是女人的声音,光亮仿佛是火焰的光亮。

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虚无飘渺。

光亮仿佛在闪烁,又仿佛在挣扎。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清晰。

戴天用力甩了甩头。

这一甩非但没有甩掉那些虚无的痛苦,反而增加了真实。

声音更大了,光亮也刺眼了。

戴天眼睛赶紧一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

一张开眼睛,他又看到了火海。

这一片的火海没有无际,它有尽头。

尽头是床的靠墙处。

火海就在床中。

床的中央已裂开,火焰就在床的裂开处。

戴夭的人就在床边的跨脚板上。

他就站在床边,面对床,面对床中央的那一片火海,他的腰上还系着一根长鞭。

戴天回头。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奇浓嘉嘉普”。

墙壁上的“奇浓嘉嘉普”。

壁画前有一张桌子,就是他未进入“魔域”时坐的那一张桌子。

桌上有酒,六瓶。有菜,六道。

桌旁有人,一位。

一位少女。

一位左边赤裸,右边盛装的少女。也就是刚刚向他讲解“血鹦鹉”的少女。

她的人依然美丽,美得怪异,但她的脸却仿佛有了恐惧。

她恐惧什么?

她的目光不是在戴天,而是在门那儿。

戴天疑惑地望向门。

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手上拿着一根鞭子的人,这根鞭子的尾巴,就卷在戴天的腰上。

这个人在笑。

“黄少爷?”

戴天仿佛不信地叫着。

“好像是的。”黄少爷笑着说:“我好像就是黄少爷。”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本来应该舒舒服服地在家喝着陈年女儿红。”黄少爷叹了口气。”可是有个人却偏偏要跳入火堆中,你说我怎能安心喝酒?”

戴天望望床中的火焰,再望望腰上的长鞭,他忽然醒了。

那个要跳入火堆的人就是他。

他不是明明在“奇浓嘉嘉普”吗?怎么会忽然间又回到了“竹屋”?

戴天转头,注视着桌旁的少女,然后再望向桌上的六瓶酒。

“这是好酒。”黄少爷说:“而且是一等一的竹叶青,只可惜里面掺了点别的东西。”

“罂粟?”戴天问。

“好像是的。”黄少爷说,“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明白了。

戴天忽然都已明白了。

刚刚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脑中的幻想,都是由壁上那一幅“鬼”画而产生的。

什么魔王?什么血鹦鹉?什么血奴?什么三个愿望,什么“奇浓嘉嘉普”?都是假的,都是幻想的。

都是由于他喝了那桌上的“好”酒。

床中的火焰真猛真烈。

如果不是黄少爷及时赶到,如果他已跳人,那后果已可想而知了。

死。

烧死。

“你是血奴?”戴夭问。

“是的。”少女居然还这么回答。

“血鹦鹉的血奴?”

“不是。”

这个声音居然又来自壁上那幅画中。

“她是我的血奴。”

戴天惊疑地望着画。

“她当然是你的血奴。”黄少爷笑着说:“如果她是我的血奴,我一定吃不消,我一定会戴帽子,戴一种有颜色的帽子。”

“噗嗤”地一笑,少女居然听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画中之声又响起。”你果然不愧为黄少爷。”

“还好我是黄少爷。”黄少爷说:“换做别人,被你们这么装神弄鬼地一吓,包准变成黄乌龟。”

黄少爷手一扯,长鞭“淋”的一声,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戴天腰上一松,人也跟着走下跨脚板。

“乌龟总是缩着头,见不得人。”黄少爷说:“阁下难道是乌龟?”

没有回答。

但壁画忽然从中间分开,一个人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中有笑容。

笑容中有一股做气。



这个人一身穿着藏青色的长衫,连鞋子都是藏青色的,发上也系着一叫们藏青色的发带。

他的右手抚议着自己头上的发丝,左手是垂直的,是空荡的,是虚无的。

他的左手没有手。

他的左手是空的。

他是个独臂人。

他笑望着戴天。

“你没恕到是我,”“是的,”戴大叹了口气。”打死我,我都猜不到是你。”

“其实离别钩一失,老盖仙接着死,你就应该想到我了。”

他忽然咳了一声,很用力地咳,等气稍为顺了一点,他才接着说:“狄青膀想杀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死的?”

“你虽然没有死,可是你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戴天说:“你的左手已不见了。”

“想做成一件大亨,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他昂然他说:一只左手,又算得了什么?”“是算不了什么,可是又何苦呢?“黄少爷笑着说:“应无物,你以为你牺牲得很值得?”

这个由画中走出来的人,居然就是应无物。

“为了青龙,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应无物说。

“好。青龙会能有你这样一个人,也不在狄青麟砍掉你一只手。”

这是一句什么恬,这种话也只有黄少爷才说得出口。

这是一句有含意的活。

这句话也只有应无物这类的人才听得懂。

这是一句讥消话。

应无物听得懂,但他无所谓。

——一个当奴才的人,大概都已习惯了这一类讥俏的话。

——他们不能不习惯,一个习惯做走狗奴才的人,又怎能不习惯“人”的话,应无物在冷笑。

他只能也只有冷笑。

“如果你的武功,能像你的话那样尖锐,”应无物说,“我就服了你。”

“我不要你服。”黄少爷笑嘻嘻他说:“我只不过想把你绑在叉子上,然后放在火堆上烤一烤。”

他接着说:“回为我很想看看走狗被烤是什么样子?是什么味道?”

“一定不好看。”戴天说:“一定不好闻。”

“我知道。”黄少爷说:“可是我还是想看,更想听听走狗被烤的哀叫声。”

“如果你晚一步来,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听到。”应无物瞄了戴天一眼:“一定可以看见那种情形。”

“不一样:那不一样。”黄少爷说:“走狗怎么可以和人相并论?”

他接着说:“人被烤,是残忍。走狗被烤,就应该了。”

现在应该是白天了。

但在屋里却感觉不出来,因为所有的门窗都是紧闭着,屋内燃有孔明灯。

灯火亮如白昼。

除了灯火之外,还有亮光。

剑光。

一柄窄窄长长的剑,剑刃上闪着银蓝色的光芒。

光芒一旋,剑光一抖,应无物回剑直放面前。

剑光闪烁,应无物的目光也在发亮。

亮如剑光。

“这把剑,已有二十年未曾出鞘了。”应无物凝注剑。

“希望今日它吃到的是一顿‘佳餐’。”

“不可能是‘佳餐’。”黄少爷说:“自古以来奴才走狗的肉都是酸的,血更是咸得不得了。”

“唉!”

应无物叹了口气,剑光又一旋。

“我虽然是独臂,”应无物望着黄少爷,“但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独臂也有独臂的优点。”

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在一招间就可决定,只不过这决定胜负的一招,并不一定是第一招,很可能是第几十招,几百招。

现在他们已交手五十招,应无物攻出三十七招,黄少爷只还了十三招。

因为他想看看“替目神剑”在剑招上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他更想看独臂有哪些“优点”。

应无物仿佛已知道他的心意,所以并没有使出全力,也只是用些虚应的招而已。

戴天并没有闲着,在应无物开始攻击时,那个看起来很甜很美丽很怪异的少女也展开了身手。

她的人虽然纤纤柔柔的,可是她的攻击,却让戴天有点受不了。

她只穿着右半边的衣裳,不动还好,一动起来,右边的衣裳随着动作而扭动,一些不该被男人看到的“部位”,都露了出来。

只要是男人,就没办法不往那些“部位”看,一看就会闪神。

高手生死斗,岂能闪神?

所以戴天已遇着十几个险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看。

怪了,眼睛仿佛不是他的,偏偏往那些“部位”钻。

越打,戴天的冷汗直流,少女脸上的笑容越淫。

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这是一场很奇特的决斗。

一边是想看,却偏偏看不着。一边是不想看,但都全部看到了。

一方是急得不得了,一方是悠闲得很。

双方已交手几百招了,还是没有什么胜负,就在黄少爷觉得已没什么意思时,应无物的招忽然变了。

他的剑本来是平淡毫无变化,却忽然间,剑尖起了一种很奇异的震动。

他的剑势本来很快,就在这时,忽然间慢了下来。

很慢。

虽然慢,却还是在变。

一剑轻飘飘地刺出,轻得就像是流水那么轻。

这一剑刺出后,黄少爷的眼睛里立刻有了光。

应无物这一剑使得很轻描淡写,就仿佛随手挥出的,黄少爷却知道,只要自己稍为不留心,这一剑就会将他的胸部弄出一个窟窿来。

转眼间,应无物已刺出了七剑,一剑比一剑慢,但黄少爷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当第七剑刺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黄少爷利用这个空档调顺月,气,准备迎接那更慢的第八剑时,应无物的左边袖子,突然横扫了过来。

黄少爷只注意应无物手中的剑,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利用回剑扭身的力量,而将左边的衣袖甩向黄少爷。

“啪哒”的一响,黄少爷的右边脸已红了起来,红得就仿佛某种动物的屁股。

独臂果然有独臂的好处。

对敌时,对方只会注意握剑的手,而疏忽了那空荡的衣袖。

黄少爷发誓下次再和独臂人交手时,绝对不再犯第二次惜。

衣袖击中黄少爷时,应无物的第八剑也已刺出。

黄少爷虽然闪过了第八剑,但胸口已被刺出了一道口。

血缓缓沁出。

应无物在冷笑。”你现在总算知道独臂的优点了吧!”

“也只有你这种残废的人,才会想出这种不要脸的招式。”

戴夭虽然没有被击中,但他已苦不堪言。有时明明三招内就可以敢胜,他却下不了手,并不是他怜香借玉,而是无法下丰。

因为凡是他要下手的地方,都是很要命的“部位”,他怎能向女人这种地方攻击呢?

可以攻击的地方,少女全部防着,不该让男人看到的地方,她全展露出来。

如果戴天是个小人,这场决斗早已结束了。

如果戴天是个色狼,不用说这场决斗在=开始就结束,“然后换上另一种”决战“,可惜戴天不是小人,更不是色狼,所以他只有昔苦地打着。”后来你是用什么方法制伏那个少女的?“这句话是杨铮听了这段故事后问戴夭的。”我被那个少女逼得没办法了,所以只有解下自己的腰带。”“受不了?”“当时那位少女也是这么想。”戴天笑了笑。”我一解下腰带,她的脸就红了。”“不红才怪。”“她的脸一红,动作也忽然别扭起来,双腿本来叉得很开,也变得夹得很紧,双手也往胸部一把。”“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怕她,她就越大胆。”杨铮笑着说:“等你有所行动时,她却逃得远远的。”

“我不能用手打,只好用腰带了。”戴天得意他说:“袖下腰带,凌空一抖,然后朝她腹部的‘玄口穴’打了过去。”

“她一定退右脚,左手化掌,挡在‘玄口穴’前。”杨铮说。

“我就是要她这样。”戴天说:“她手一挡,我将腰带一提,点向她的‘玉乳穴’。”

“你真的点了她的‘玉乳穴’?”

“真的。”戴天说:“我又不是用手,老兄。”

杨铮叹息。

“有则哦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在最后的时候想出最绝的主意,用最绝的法子化险为夷。”杨铮望着他。

“这究竟是你的本事,还是你的运气?”



戴天制伏了少女后,转头望向黄少爷,这时应无物已刺出了第十一剑。

“我来了。”

戴天靠近黄少爷。

“小心他的左袖。”

“好。”应无物大笑。”两个一起上,省得我再费一次力气。”光芒再现,剑锋回转,剑尖如幻,第十二剑比前面的十一剑多了一份诡异。

诡异在闪动,黄少爷觉得这份诡异仿佛就在自己眉睫问,又仿佛在虚无飘渺间。

戴天看见应无物刺出第十二剑,他的眉头忽然皱了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觉得这一剑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

诡异闪动未定,却忽然问不见了。

黄少爷眉睫一轻,第十三剑已悄悄地来到。这一剑一出,他忽然傻了。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比这一剑还“笨”的剑。就仿佛“呀呀学语”的小孩,刚会走路一样,又宛如一个美人泥像忽然被人一屁股坐上后的结果一样。

黄少爷实在想不通,应无物为什么会刺出这么的一剑?

戴大的反应却不是这样,第十三剑在将出未出时,他已安然纵身跃起,空中一脚将黄少爷踢开。

戴天的反应可以说是够快了,但黄少爷的肩膀还是被划了一道。

——这么“笨”的一剑,为什么黄少爷偏偏躲不过,黄少爷也搞不清楚,这么“笨”的一剑,他为什么躲不过?

要不是戴天凌空的一脚,他的喉咙就多出了一个呼气孔。

一翻而起的黄少爷,惊讶地望着应无物。

“这是什么剑法?”

应无物冷笑,剑尖上血珠缓缓滴下,就仿佛叶上的朝露般。

“夺命十三剑。”戴天说:“这就是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

“夺命十三剑?”黄少爷站起。”真的吗?”

“要不要再试一次?”应无物眼中的讥诮更浓了。

“好。”黄少爷脸上忽然一肃。”不过,我想看第十五剑。”

“第十三剑你已差点看不到,还想看第十五剑?”

“第十五剑真的天下无敌?”

“未必。”戴天说:“天下没有绝对的无敌。”

“纵然不能无故,杀你们却已足够了。”

说完了这十四个字,应无物的眼神中,竟然射出一胀慑人的杀气。

一股只有像燕十三那样杀人无算的高手才具有的杀气。

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吹进来的,“竹屋”内忽然变得很冷。

应无物的人与剑已开始有了动作,一种极缓慢,极优美为动作,就像是风那么自然。

可是风吹来的时候,有谁能抵挡,又有谁知道风是从哪里吹来的、黄少爷的瞳孔在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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