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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有今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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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我给你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再找个人来照顾你的起居好不好?”
  璩昭发现自己的欲望真的是个无底洞,贪得无厌。
  他想让岁禾来照顾自己。然后把她拽入深渊,和他一起堕落。
  “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住就好。”璩昭听到自己这样说。
  “可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去和你爸爸说一声……”
  “不要!”璩昭变得很激动,他颤抖着,“我不要再见到他!”
  岁禾连忙安抚他的情绪,道:“好好好,你不去见他。”
  璩昭这才平静下来。
  到时候再让爸爸找人解决吧。岁禾无力地想。
  可以借着别人的手摆脱养父那只怪物,璩昭兴奋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靠着岁禾的肩膀,笑容诡谲。
  *
  嘉荣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璩昭的变化。
  他变得自信、干净、甚至好看。更重要的,是他身边站着岁禾。
  有岁禾在,大家很快就接受了璩昭的变化——他就应该有变化,也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然岁禾怎么会和他做朋友?
  这种一步登天的例子即使在嘉荣也不多见,所有人都夸岁禾人美心善,所有人都说璩昭是走了狗屎运。哪怕他们心里会瞧不上这种事情,但嘴上还是会留几分情面。
  渐渐的,他们会想要主动接近璩昭。毕竟身份不一样了,价值也会有所转变。
  可璩昭却没有了想要和他们接触的心思。
  他只和岁禾在一起。
  当讨好一个人有用时,他何必去在意其他无用的人和事?
  任何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留下痕迹,脸上的面具也一样。
  它变得越来越厚。
  而璩昭却像没有察觉一样,就这样戴着沉重的面具戴到了高中毕业。
  ————
  岁禾:叫我爸爸。
  璩昭:呵,虚伪的女人。
  岁禾简直把璩昭当儿子看了。(但是大嘎不要有心理年龄差的负担,这种都是暂时的。重生后岁禾会融入自己的生活,那时候她该几岁还几岁,不会有我比璩昭多吃了十几年的盐的道理。
  在我看来,人的心智受环境影响,时间只是催化作用。她既然回到了从前,那她就会慢慢适应新的年龄。
  想想周围都是学生,不想变年轻都不行)
  ——以上为我强行为重生年龄这个弊端圆的理由(抱拳。
  唉,这个故事我真的每一章都解释好多,这样太有负担,以后不解释了。很多疑惑后文都有解答,慢慢看就知道了。
  不过有问题还是要提滴,谢谢大家阅读。


第七章 蛋炒饭
  高考结束第二天,晴空万里。
  岁禾眼睛都没睁开就接到了来自璩昭的电话。
  “岁禾,你醒了吗?”
  人在不清醒的时候,听到的声音都是隔着一层纱的。
  璩昭此时的声音在岁禾听来着实惑人,她扯过一个枕头用腿夹着,“嗯。”
  一听就知道没有醒,璩昭轻笑一声,“今天有聚餐,别忘了。”
  “不会忘的。”
  把手机丢到一边,岁禾翻身下床把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驻进阳光,她移开眼,看到全身镜里的自己。
  好像变更好了,又好像一点也没变。
  上辈子是怎么样,这辈子她还是什么样。
  她没什么追求,只要一切还原,只想璩昭变好。当一切事情都往自己所预知的方向走时,她很享受这种人生——比别人额外多出几年时间却依旧年轻的人生。
  岁禾洗漱完,换掉睡衣下楼吃早餐,没想到在饭桌上看到了岁初。
  “哥哥?”岁禾惊讶,“你怎么还在家里?”
  “过来吃早餐。”
  撕着吐司边,岁禾让岁初给她递牛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岁初是个工作狂,谁都知道。
  “没有。”岁初把报纸叠好,“今天要去机场接客户,中午出发。”
  “那你顺我一程。”
  “去哪儿?”
  岁禾说了一个地址,岁初蹙眉:“你怎么又要去找他?”
  “什么叫又要?班里要聚餐,我找璩昭一起去而已。”
  岁初不喜欢璩昭,岁禾见怪不怪,她把牛奶喝了,“你到底送不送啊?”
  “送。”
  就知道。
  岁禾把撕完的面包边放到岁初的盘子里,笑吟吟地:“奖赏。”
  ……
  车子开到璩昭住的小区门口,岁禾解开安全带,“谢谢哥哥。”
  岁初睨她:“快点下车。”
  “哥哥小心开车。”
  岁禾习惯了岁初的面瘫,她下车,走开几步,回头,车还在。
  她挥手:“走吧走吧!”
  岁初把视线收回,摇首叹气道:“臭丫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对那个阴阳怪气的璩昭那么好。
  等车子开走,岁禾走进小区,连门口的保安大爷都知道她是谁,在她路过时还塞给她一块奶糖:“给你吃。”
  岁禾弯了眉眼:“谢谢。”
  手里抓着奶糖,岁禾按下了门铃。
  没两秒门被打开,璩昭的脸露出来,“怎么又没带钥匙。”
  岁禾是有这套房子的钥匙的。
  这句式,和岁初那句如出一辙。
  把奶糖顺手给璩昭,岁禾换鞋,“故意的,怕突袭让你慌张。”
  璩昭把门带上,去厨房给她切西瓜,随口道:“我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
  “这就难说了。”岁禾翻了翻茶几上的报纸,无趣,看向厨房那道忙碌的身影。
  六年,让一个一米五的少年奔到了一米八五,也让少年蜡黄的面色变得白皙健康。璩昭长成了岁禾记忆里的模样,或者说还要更好看。
  想来在健康的环境下成长真的很重要。
  温柔耐心,乐观向上,丝毫没有变坏的趋势。
  在外面,璩昭有着众多追求者,风评极好,当年被排挤的现象再没有发生过。
  璩昭生理心理皆健康地长大了。岁禾与有荣焉。
  她的任务似乎也完成了——虽然她仅仅提供了物质需求,但这也是她唯一能给的东西了。
  西瓜切好,岁禾插了一块放嘴里,清甜的果汁解了夏日的炎热,她又插一块,“几点出门?”
  现在刚过一点,璩昭说:“一个小时后。”
  吃饭之前要先去唱歌。
  “吃饭了才来的吧?”
  岁禾点头,“你吃了吗?”
  璩昭无辜地摇头道:“没有。”
  “猜到了。”岁禾好脾气地起身,“我就会做蛋炒饭啊,不许说吃腻了。”
  璩昭挑眉,“我就吃蛋炒饭。”
  岁禾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璩昭视线不断,心里啧啧称奇,六年如一日的美好,是伪装得太好还是天性使然?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岁禾,偶尔的试探就像丢进崖谷的小石子,从来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
  岁禾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她处事成熟,心态年轻,对每个人都很好,似乎在她眼中众生平等。
  以前他还怀疑过岁禾对他好的原因,到后来才知道,她对其他人也这样。
  自己不是特别的那个。璩昭并没有感到失落,只觉得有趣。
  他喜欢控制住他人的感觉,而岁禾,却永远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她是最完美的猎物,也是最具挑战性的那个。
  让他迫切地想要征服。
  可璩昭独独没想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第八章 我去
  “岁禾。”
  听到有人叫自己,岁禾回头。
  记忆涌上心头,几乎第一眼,岁禾就认出了璩昭。
  他变得更耀眼了。
  而他们也很久没见面了。
  是时间和距离影响了他们的习惯。
  高考过后,分道扬镳。真是说得一点也没错。
  那年暑假过后,岁子庭依照承诺终止了对璩昭的资助,璩昭也靠自己的努力保送了C大。
  然而岁禾并没有告诉璩昭她考去了哪里。
  璩昭在岁禾对他有所隐瞒的时候就猜到了她的意图——她要去迎接新生活了,一个没有他打扰的新生活。
  恩惠到头了。
  真绝情。
  璩昭不断地回想毕业聚餐结束时岁禾给他的那个拥抱。
  她说:“璩昭,祝你前程似锦。”
  那是他第一次尝到酸涩的滋味——前程似锦,我的前程没有你。
  璩昭觉得可笑,他想剥开岁禾的心,可还没碰到,她就要走了。
  其实岁禾并没有把她的离开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很神奇的,从那以后他们之间的联系由少变成了无。
  没有了付出和收获这两层羁绊,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所以就算后来璩昭知道了岁禾上的是和他同一个城市的J大,他也没去找过她。
  不想再靠装可怜来挽回她了。
  他难得想要报一次恩。她要新生活,那他就给。
  但千万不要再被他逮到。
  下次,他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
  “璩昭?”
  岁禾脸上的笑容和当年没什么两样,熟稔地好像他们昨天才见过面一样。
  璩昭走近她:“你怎么来这儿了?”
  岁禾挽起旁边羞赧得脸色爆红的连桥桥的手臂,“过来逛逛。”
  连桥桥矜持地招手:“嗨…嗨?”
  是啊,她人缘一向很好,哪里都有朋友。璩昭想,也不缺他一个。
  “你好。”和连桥桥打完招呼,璩昭又把话头转向了岁禾,“那怎么不来找我?别的地方不说,C大我还是熟的。”
  他故意这么说,岁禾还是和声和气的:“怕你忙嘛。”
  话听上去就是在推脱,但从岁禾嘴里说出来,她的温柔就会把这份客套显得特别有信服力。
  璩昭如今不像从前那样心思多成乱麻,他越来越会隐藏情绪。他顺着岁禾的话道:“看来都得怪我太忙。”
  岁禾笑得软绵绵,“我开玩笑的,你别挖苦我。”
  璩昭不置可否,笑容和她像极了,“那我们改天再约,反正一个城市。”
  “好啊。”一如既往地好说话。
  璩昭才走出岁禾的视野,连桥桥就抓着她叫起来:“你怎么认识璩昭啊!”
  “我们以前是同学。”末了岁禾看她,“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啊?”
  “这么帅我能不激动吗?在C大谁不认识他啊,医学院那边的风云人物,追求者一抓一大把。而且他的性格特别好,我就没听过有谁说过他的坏话。你不知道,我朋友都把他说神了……”
  连桥桥还在说,岁禾却听得越来越模糊。
  她只知道,璩昭现在过得很好。
  应该不会步入前世后尘了。
  她很高兴。
  *
  璩昭没有吃饭,直接回了宿舍。
  钟望正在宿舍里扒着快餐盒里的最后几口饭,毫无形象可言。
  寝室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食者不知,闻者难受,璩昭却没说什么,只是把窗打开通风,“怎么不在食堂吃?”
  “一个人吃,没意思。”说完,钟望打了一个绵长的饱嗝,“你吃没?”
  璩昭摇头。
  钟望终于知道他们这些普通人和璩昭的区别了。
  璩昭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活神仙。
  哦也不对,这个神仙爱吃蛋炒饭。
  钟望抹抹嘴,想起今天班上几个男生密谋的事情,便对璩昭顺嘴提起:“今天刀头那几个要去搞联谊,你去不去?”
  所谓联谊,就是变相的相亲。
  医学院女学生少,好看的都喜欢璩昭,不好看的同理。他们这些光棍也只能靠这种方式认识认识新朋友。
  像这种联谊活动璩昭就没参与过,但钟望还是会习惯性地问上一问。
  璩昭翻着书,“这次又是和哪个学校的?”
  “J大。那里不是出了名的美女多吗?刀头策划了好久呢……”
  “我去。”
  钟望正滔滔不绝,插进来的两个字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他掏掏耳朵:“你说啥?”
  璩昭以手作签,卡住书页合上书,笑道:“我说我去。”
  钟望:“……”
  他觉得刀头他们会打死他。
  璩昭去了联谊,哪里还有他们什么事?
  钟望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确定要去?以前你不都是不去的吗?”
  璩昭肯定地点头:“这次不一样。”
  岁禾会去。
  当然不一样。
  ————
  别问璩昭为什么知道。(来自变态的第六感。小声bb


第九章 反正明天放假
  联谊地点在河塬商场二楼的一家餐厅。
  璩昭和钟望到的时候,雅间里早就到的两个男生哀嚎连连。
  “你这是不留后路啊!”
  “你来了我们还坐着干嘛啊?”
  “我已经猜到一会儿吃饭时候的画面了。”
  “苦不堪言。”
  一唱一和像说相声,璩昭天天都能看一次这样的表演。
  璩昭穿了件白衬衫,普普通通的装扮在他身上变得极有质感。他坐下,叫了一杯水,“你们就这么不自信?”
  刀头抱拳:“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我倒觉得你们都比我好。”
  听着可信度不高,但也给他们几个平添了几分信心,这毕竟是璩昭说出来的话。
  刀头把水一口气喝完,突然对着斜方举手,“这里!”
  璩昭回头,眼神一一过滤,最终停在了一个低头看手机的女生身上。
  看吧,岁禾来了。
  他就是知道。
  *
  连桥桥和刀头是熟识,知道刀头想结交新朋友,而她又因为夏令营认识了几个J大的学生,便答应帮他找人来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岁禾来是个意外。
  刀头临时说多了一个人,她没办法,就拉着岁禾来充数了。
  岁禾一向好说话,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帮忙。
  只是哪知道这一帮,倒是让她和璩昭还没另外约时间,就在饭桌上相遇了。
  几个女生坐下,岁禾刚好坐在了璩昭的对面。
  其他人面面相觑,气氛莫名陷入了尴尬,除了他们俩。
  璩昭摸着玻璃杯壁,雅间晕黄的灯光把他的笑衬得意味不明,“巧了。”
  岁禾扬眉,眉眼柔和:“省得你又忙。”
  璩昭吃笑,“记仇。”
  钟望几个见到璩昭的主动差点没把下巴都惊得掉下来,这可是头一回。
  说璩昭处事温和不得罪人吧,但他们还真没见过璩昭主动的时候。常常是机会主动摆在他面前,他再选择要不要接受。
  反正他的答案左右都不会让人不高兴。
  但看女生,确实出众,容貌气质皆为上等,和璩昭的气场意外地契合,他们也就不奇怪了。
  刀头忍不住开口:“你们认识?”
  璩昭点头,“嗯。初高中都是同学。”
  众人大悟,难怪。
  有了这么一茬子蹦出来,接下来的话题就开得轻松多了。
  可璩昭和岁禾莫名就被大家隔绝开来——这两人认识,看上去又默契十足,一点也不像是会来参加联谊活动的——像是来约会的。
  另外三个男生对此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没了璩昭这个竞争力。虽说与此同时也少了岁禾这个极品,但局面好歹化为人人平等。
  饭局吃得挺开心,快结束时,大家互换了联系方式。
  把觉得不错的那个女生电话加了备注,刀头觉得意犹未尽,心存私心,便招呼着往下续摊。
  其他几人表示没意见,只有岁禾和璩昭没有说话。
  大家下意识把目光看向了岁禾,似乎都默认了岁禾去璩昭就会去。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岁禾想拒绝都难,何况她不太喜欢拒绝别人。
  “那就去啊,反正明天放假。”
  璩昭紧接着点头:“反正明天放假。”
  意思就是去了。
  ……
  刀头选的酒吧离C大和J大都挺近。
  时间尚早,酒吧里来人不多,加上刀头蓄谋已久,早先就约了一个大一些的卡座。八个人陆陆续续坐下,基本上是一男一女交替着坐。
  这一次,璩昭和岁禾坐到了一起。
  距离近到璩昭深嗅一口气,都能闻到岁禾身上的味道。
  有果盘送上来,璩昭拦下,摆上桌前凑近岁禾说了一句:“多吃水果。”
  岁禾不动声色地偏开脸颊,她笑了笑,“好。”
  这会儿还不是热闹的时候,音乐声不算大,刀头拍拍手,抬高音量:“趁现在人少,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连桥桥捧场。
  “真心话大冒险。”


第十章 抱我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老套,但刺激感永不会减少,总能把气氛炒热起来。
  所以在场几个人都没有反对。
  游戏的规则简单,谁摇骰子摇出来的点数加起来最大,谁就有权利向点数加起来最小的那个人提出疑问,输的人如果回答不了,可以以大冒险的形式接受惩罚。若有点数相同的情况,便让猜丁壳来决定胜负。
  第一轮,钟望点数最小,岁禾点数最大。但他们俩完全就是陌生人的关系,岁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好,只好结合大家的意见问他:“你谈过几次恋爱?”
  问完刀头忙打断:“太简单太简单,问更劲爆的才行!”
  钟望立刻回答:“三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反悔啊。再来再来!”
  后面三轮,岁禾都是最大点数的玩家,其他人纳闷,“是不是那个位置有毒啊?”
  岁禾眨眨眼,笑得娇俏:“上帝眷顾我。”
  然而事实证明,人不能太嘚瑟。
  第五轮,岁禾的点数最小。
  “谁的点数大?”她问。
  璩昭开盖,扫了一圈,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我的。”
  场面默了一秒,顿时起哄声爆出,“问个劲爆的问个劲爆的!”
  许是到点了,音乐声此时骤然变大,岁禾被震得堵着了一边耳朵,她看璩昭面上挂的笑,突然有些害怕他会问的问题。
  璩昭会不会问她这三年来的疏远的原因?
  如果问了她又该怎么回答?
  岁禾从不把自己的重生当作资本。除了用长达六年的时间来掰正一个杀人犯的三观,她的生活中规中矩,尽可能地走前世走过的路,平淡地当一辈子的咸鱼就是她最大的梦想。
  她对璩昭好,不代表她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既然璩昭在她的帮助下有了好的条件,而且在她看来璩昭并没有长歪,那她也是时候去走自己该走的路了。
  总围着一个人转,人生太无趣,重生没意义。
  可这个话说出来忒无情。
  胡思乱想中,璩昭的问题抛过来,“你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更难回答。
  诚实回答初吻还在的话会把气氛搞得太暧昧,而说假话又违背了游戏的初衷。
  再者岁禾连想象那个画面的力气都没有,她皱眉:“我选择大冒险。”
  璩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咧开嘴角:“抱我。”
  音乐卡顿一瞬,这两个字在惨白的聚光灯下无处遁形,而后又被淹没在掀起的浪潮中,悄无声息地在每个人的耳朵旁边划上了一刀。
  岁禾:“……”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钟望暗暗观察璩昭,心中疑惑,璩昭是不是疯了?他越想越兴奋,也许他知道璩昭会被谁给拿下了。
  而璩昭说完就抬起了双臂,“三年不见,抱一下怎么了?”
  一句话把僵持的场面又掰回了原点。
  回到原点的还有钟望。他发现自己摸不透聪明人的心思。
  这就是璩昭和岁禾的相似之处。他们总能让一句轻佻无理的话听起来抓心挠肺,人格魅力强大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岁禾笑笑,弯眉挑起,张开手臂倾身抱住了璩昭。
  干燥清爽的青柠香扑面而来,他比夏天更好闻。
  果然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岁禾松了一口气。
  璩昭垂眸,长睫缝隙里晃过的光怪陆离让他的神情尤显晦涩落寞。
  这是他和岁禾的第二个拥抱。
  第一次分别。
  第二次重逢。
  每一次,岁禾身上都有让璩昭亢奋的气息。
  那是最完美的猎物的味道。
  这种味道无关情爱,却让他的征服欲在身体里剧烈燃烧。
  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要回来的。
  所以岁禾,千万别让我失望。
  璩昭松开了怀抱,五指虚握,像是抓住了她的灵魂。


第十一章 那我睡哪儿?
  岁禾第一次喝酒是和璩昭在一起喝的。
  那年他们高一。璩昭约岁禾去他住的地方的天台楼顶,过六一儿童节。
  “就我们两个吗?”岁禾问。
  璩昭看她,说:“就我们两个。”
  岁禾欣然点头,“好啊。”
  晚上,岁禾和璩昭逃了晚自习,拿着一听啤酒和一大袋零食爬上了天台。
  六月的夜晚,风干燥清凉,尘埃在挂灯下跳舞,周边没有遮挡的建筑物,好像只要抬手就能摸到远方。
  天台上没有人,有的只是挂在铁架上的床单被罩,他们两个盘腿坐在水泥地,仰头望夜幕的星光。
  岁禾不怕脏,双手后放撑在地上,“怎么没有月亮。”
  璩昭放一罐啤酒在她跟前,“被云遮住了。”
  他想,月光再亮也逃不过敦厚的云,人心也一样,活得再光明也不妨碍黑暗的吞噬。
  “岁禾,以后你想做什么?”璩昭手指勾住拉环,用力一拉,水汽跑进空气里,鼻端都是酒的味道。
  “我啊?我想当咸鱼,无所事事的咸鱼。”说完岁禾笑了一下,把啤酒拿起来,“我还没喝过酒。”
  她上辈子喝过的酒和饮料没什么区别,酒精浓度极低,说是气泡水都不为过——岁初不让她喝,只让她喝点果酒过瘾。
  “很伟大的志向。”璩昭自然而然地把自己手里已经开了的啤酒和岁禾手里的啤酒换过来,“试试。”
  犹疑地抿了一嘴,那瞬间,岁禾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苦的,气泡多,辣嗓子眼,她喝得很不习惯。
  难得的可爱。璩昭笑出声,他重新拉开啤酒,举着易拉罐在她面前晃了两圈,随后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大口。
  “不难喝吗?”吞一口唾沫岁禾都能尝到涩味。
  “难喝,也不难喝。”璩昭屈起膝盖,手随意地搭着,指尖贴着易拉罐,骨节分明很好看。
  他面向她,“习惯比喜好来得强烈。”
  璩昭话语轻柔,循循善诱,温和的面具下是恶劣因子在喧嚣——他真想看岁禾醉酒的模样。
  最好丑态百出,能打破她的所有伪装。
  岁禾没说话,看了眼易拉罐,又乖顺地喝了一口。
  果然,有了第一口作适应,她竟习惯了啤酒奇怪的味道。
  “还真是。”喝到后面都没什么感觉了。
  “继续。”璩昭含笑道。
  一罐啤酒下去,岁禾往嘴里塞了一粒果冻,但还是没压住胃里的胀气。
  她头有点晕,两颊漫上了酡红,笑起来没有往常的模糊的距离,带着清晰的傻气,“六一儿童节喝酒,罪过罪过。”
  璩昭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是醉了。
  不知是为何,他突然不想看她出丑了。
  拿开她手里的空罐,“不喝了。”
  岁禾愣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没啦。”
  “嗯,没了。”
  岁禾喝醉酒的样子很乖,也很安静,她吃吃地笑着抱住折叠起的双腿,把头埋进手臂里,声音闷闷的,“酒是个好东西。”
  璩昭还没说话,岁禾就露出了脸,脑袋歪在膝盖上,她双眼闭着,“就是喝多了容易困。”说到后面都没了声音。
  “岁禾?”
  没人理他。
  璩昭舔舔唇,又开了一罐啤酒,却没喝。
  酒怎么会是好东西?它只是他利用失败的一个道具而已。
  璩昭慢慢凑近岁禾,嘴唇停在了她的脸颊旁边。
  他眼睛余光看到月亮从云层里爬出来了。
  ……
  身处一个时间越晚就会越热闹的地方,音乐声铺天盖地,连心脏的节拍都是跟着律动走,岁禾从洗手间回来,偏头就看到刀头和连桥桥在耳语的画面。
  酒吧愈发热闹,气氛高潮不断,真心话大冒险进行不下去了,大家都在和身旁的人在摇骰拼酒,就是璩昭也不可避免地喝了几杯。
  除了她,吃西瓜吃到去了两次洗手间。
  坐下,璩昭像是有感应一样回头:“肚子不舒服吗?”
  岁禾摇头。
  “那要不要喝酒?”
  对话都是在耳边大声传递出来的,岁禾摸摸有点不舒服的耳朵,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这是她第二次喝酒。
  仍然是和璩昭在一起喝的。
  *
  岁禾的酒量和当年一个样,一瓶倒。
  酒品也和当年一个样,安安静静地,就傻笑。
  等连桥桥看过来时,岁禾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了。
  “她怎么啦?”
  “有点醉了。”
  见璩昭要去抱岁禾,连桥桥下意识拦下,“我……我来带她走吧?”
  璩昭挑眉,弯腰凑到岁禾耳边,“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然后连桥桥就眼睁睁地看着岁禾抬手勾住了璩昭的脖子,还回头对她大声说了一句:“桥桥,我先回家了啊。”
  连桥桥:“……”
  钟望喝得脑瓜仁疼,他揉着太阳穴,看到璩昭搀着岁禾离开,一愣,走过去问同样愣神的连桥桥:“他们怎么走了?”
  连桥桥回头,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
  她只能猜,璩昭和岁禾的关系不一般。
  ……
  出租车上。
  岁禾用额头抵着车窗,嘴里喃喃:“难受。”
  “现在就回家,好好睡一觉就舒服了。”
  岁禾醉意熏熏地眯眼看璩昭:“那你又要睡沙发了。”
  第一次醉酒时,就是璩昭带着不省人事的她离开天台的。那时候她在璩昭的床上睡了一整晚,璩昭便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整夜。
  璩昭去拨开她掉下来遮住脸的碎发,“没事。”
  “睡沙发对脊椎不好。”
  “那我睡哪?床?”
  岁禾用手指刮他脸,“分你一半。”
  醉了。都醉到说胡话,都醉到会勾人了。
  面对她轻浮的态度,璩昭面色阴沉,说:“以后不许喝酒了。”这副蠢样,丢人。
  岁禾跟没听到似的,打了个哈欠,“真困啊。”
  璩昭看她分泌出生理盐水的眼眶,在偶有光路过的昏暗车厢里闪闪发亮,他在心里想,岁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柔时候总带点疏离,亲近时候总带点神秘。认识九年,他还是没看透她。
  而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亢奋——撕掉面具的那一刻才最爽快啊。
  正想着,肩膀一重,是岁禾靠向了他,末了她还蹭了蹭,道:“真神奇。”
  “神奇什么?”他问。
  岁禾却不说话了。


第十二章 再亲一次好不好/肉沫
  因为习惯原因,除非课太多,璩昭一般是不会在寝室过夜的。他在C大附近租了一间房子,面积不大,一个人住正好。
  岁禾睡得不太安稳,挂在他身上就像一头好动的无尾熊。
  璩昭面无表情地把她放上床,叉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脸,她还不乐意,扭脖子挪脸的,活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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