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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客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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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不缺男人,来的都是爷们上帝,作为稀有的龟公一员,清风的命运可想而知。然而清风的内心无比坚定,不论前途多么艰险,不论世人如何看待,都义无反顾到捣死不悔——为了爱情为了神圣的爱情。
这会她应该还窝在床上,懒散的伸着脚丫,身上穿着红肚兜,秀气可人的打着呵气,脑里想着,双手扶着扫帚棒,下巴枕在手臂上顾自傻笑,浑然没察觉有个身影从门旁穿过。“客官,需要什么服务?”老半天回神,把扫帚一丢,胡乱擦拭嘴角的口水,又整了整衣襟,来到四处张望的客人面前。
清风心头奇怪,大清早多半是送客,这会天色老早楼上的客人还在搂着红颜入梦,怎么有客人来光顾?难道是欲求不满,急来发泄?清风佝着身躯阴暗的想,“我找嫣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清风抬头,豁然察觉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怎么没看清来人的长相就急着露出奴才相,看着面前犹有成熟风韵却手执佩剑的女子,再次一头埋下,不敢往细处打量“老板娘在二楼,拐角那间就是。”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对清风的态度异常满意,心里思量嫣然把青楼的伙计调教的如此文明实属本事。看着飘逸上楼女子的背影,清风打了个哆嗦,刚才不知怎的有股压迫感,似乎源于女子身上的高贵气势?俺是读书人,读圣贤书,不畏天下事!还怕一个娘们,顿时跑回门口,挥舞起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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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还在做着美梦,梦境中两个年轻的女孩在一片空旷的碧草上追逐,两人扎着马尾小辫,不知疲倦的跑着,“哎呀——。”一不小心跑在后面的女孩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栽倒在地,双手紧紧揉着脚掌,把头深埋在膝,前面的女孩发觉了情况,立马回身蹲下察看,“怎么样了,嫣。”“小姐,没事。”咬着嘴唇对小姐报以微笑,“都肿成这样,还没事,快,我们找大夫去。”搀扶着她起身,“呀——。”嫣然一个趔趄横倒下身躯,“我背你。”不顾丫鬟满是羞愧的表情,俯身强行拉起扭伤脚的姑娘。
“小姐,被人看见不好吧。”背上的姑娘脸上挂着微笑,却又不无担心,“咱俩谁跟谁,还管别人说啥。”“我们毕竟是主仆。”背上的姑娘小声嘀咕,脸上写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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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一声轻唤,似在梦里,“小姐——。”翻转了个身姿,嘴里呢喃,随即睁开双眼,看着站在床前的人,“小——。”卡壳着说不出话,身子立马侧起,两手抓着眼前人的衣袖,怔怔的说不出话,半响,“小姐,真的是你!”
顷刻间,翻身下床,正欲行礼,被一把扶住,“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叫啥小姐。”含笑看着自己的发小,同样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嫣然利索的穿戴洗漱,两人并肩坐在床沿,“小姐,你怎么也上京了?”疑惑的问道,嫣然注意到白欣欣的手拿佩剑,穿的也是行走江湖的便衣装,活脱脱白灵的另一翻版,“此次回京看看我爹,顺道来看看你。”“白灵已经到京城了。”嫣然提醒,“也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的景象了。”欣欣说着,拉过嫣然的手,两手相握,两位故友一阵唏嘘,“这些年真多亏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资助,我跟灵儿娘俩真不知该怎么过活。”欣欣诚恳的说道,感激之词溢于言。
“小姐,照顾你们本是我分内的事,嫣然实在愧不敢当。”“当得当得——。”欣欣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嫣然的掌心,感受到有些粗糙的手掌,忍不住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说这话就生分了。”“你也知道生分,就别老叫我小姐,早跟你姐妹相称了,还改不掉这个毛病。”轻声的呵斥。
“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我们已不复当初,我嫁人了,可是你还没找个归宿。”欣欣不无感慨,“小姐,不怪他了么?”嫣然略带警惕的问道,“怪,我怪他一辈子。”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所以然,欣欣一笔带过没再提及这番问题,嫣然思忖良久,方才开口“小姐,淡烟也在另类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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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客栈。
文君趴在收银前台,两眼无神的看管着饭店,自从太洋离开客栈后,淡烟也莫名其妙的不知去了何处,客栈的相关事宜全权交由她打理。文君心头奇怪,先是太洋的离去让文君心头空空,生活怅然若失,混混沌沌,继而淡烟离开,更觉意兴阑珊,没啥意思,想起淡烟临行前神神秘秘的交代,猜想自己老板不是恐怖分子就是修炼某种法门的教徒——淡烟留下了一封信,并声称如果有女人来找她就交给她。
这个女人是谁?难道就是传说中淡烟的同性伴侣,文君很邪恶的猜想,却很快把这件事情搁置在一边。奥灯还是勤勤恳恳的在厨房里忙碌着,二妞在一旁打着副手,端盘洗菜,阿彪代替了文君的工作站岗兼维护着治安,“白菜20钱萝卜炖排骨2两山鸡烤蘑菇5两腻黄芭蕉50钱总共8两10钱。”文君利索的敲打着算盘,从事着结账工作,“收您8两,10钱就免了,欢迎下次再来啊。”不忘给客人甜头,促进消费。
另类客栈像往常一样,日日营业,生意在年轻人的打理配合下蒸蒸日上。文君很欣慰,却有一丝道不清的疲惫,站在柜前伸了伸站累的纤腰,伸展一番肢体,抬头看到一个女子提着佩剑正对视着她,好亮的眼睛!好白的皮肤!好精致的面孔!
文君心里嘀咕不已,看对方的年龄跟淡烟相近,怎么浑身上下透着高贵华容,超脱世俗的典雅。“客官,请上座。”竭力克制打听保养秘方的冲动,脸上挂着微笑询问,“我找淡烟。”来人开口,“老板不在,有事请吩咐。”听着对方的语气,文君不知觉中放低了自己处事的姿态,没来由的愈发恭敬,“她去哪里了?”淡淡的询问,“应该上京了。”文君脱口而出。
“谢了。”欣欣瞧着面前略有些拘谨的女孩,提起佩剑,转身踏出门槛走向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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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耳后响起文君紧张的叫唤,欣欣回头对上文君红尘仆仆的模样,“这个给你。”文君递过一直藏在柜子底下的信,“你怎么知道这信是给我的?”欣欣打趣的问道,看着眼前小脸红扑扑的女孩,“直觉。”
搁下一句,匆匆忙忙跑回店里。
揭开信的封口,闻到信笺上淡淡的一股墨香,心神一晃,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再也忍不住肩头直颤,“是他,真的是他。”嘴里喃喃。熙熙攘攘的街道没人注意到一个女子略有些失神的模样,更没人注意到她手中扬着信上的字“原谅我,好吗?”
第四十八章 对决
陆见平得知陈三梦撒手人寰的消息,他的心情跌倒谷底,信誓旦旦满怀一战之心到夏之家又扑了个空。陆见平是一根筋的人,凡是他认定的事情就要执行,刻不容缓。打听到太洋去了求道山庄,支了马匹快步急追。他不是好名利的人,然而遇到深入骨髓刻在心坎里的人物,无法淡定等待。
一路走来,郁闷的事情接二连三。也不知道命里犯煞,还是天生跟名字想冲,路上所见,尽是不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于陆见平是一句实在的座右铭,更是他行走江湖的桎梏格言。
出了东渡口,碰上家庭纷争,马上的见平本不打算搭理,然而那个男人实在很贱,在他眼里能算上贱的寥寥无几,很不幸那男的是当中之一。争吵激烈的是对夫妻,女人被男人踢倒在地,哭声响彻街道的角落,外围的人群叽叽喳喳的看着两人不时伸手指指点点,一副品头论足模样。女人死死的拉着男人欲要急去的裤脚,忍受着男人的踢打,披头散发躺倒在地,依然拽着男人的裤脚不放。
女人嘴里的哭腔传遍了冷眼旁观的人群“不要拿走家里的血汗钱啊。”男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顺势朝女人身上踢了一脚,嘴里嚷嚷“老子的钱老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除非爷手断了。”地上的女人哭腔越大,震得人头皮发麻,也震的男人更觉晦气,被人围观本就已丢掉了颜面,所以男子不再跟女人纠缠,很干脆抬起另一只空闲的脚,要玩女人身上做最后一击。
然而这只脚终是没有落下,因为陆见平动了。陆见平跃过人群,轻轻的一掌拍过,男人侧身飞出,仰躺在地,在男子还没看清出手袭击的是何人时,陆见平快速冲过,一把扯起他的衣襟吊至半空。男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破口大骂“你他妈谁,老子的事情要你管?”陆见平没有正视他,只是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冷冷传遍场中人的耳中,“人渣。”
陆见平成全了男子的要求,卸了他一条膀子,“啊——。”场中响彻男子杀猪般的鬼叫,人群陷入一阵短暂的安静,半响,有人开口叫好,有人鼓手称快,陆见平却已翻身上马,不在看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男人,老远处丢了一锭银子到女人脚下。
陆见平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令人拍手称快,然而离去之时撇到地上女人投向自己怨毒的眼神,对,女人很怨毒的看着自己,这是他清晰感受到的事实,所以有些郁闷,明明是帮她,却遭受她的异样眼神,由不得陆见平微感不平。
这只是个小插曲,不然也谈不上郁闷一阵。
此刻陆见平面对的不是寻常百姓,而是一群彪形壮汉,陆见平无所谓,只是郁闷的是这件事情似乎是助人为乐惹来。他只是不忍一个年迈的老骨头挑着满满的两担柴,步履蹒跚的走在小道,所以他很客气的捎带了老头一程。
送人回来的路上,撞上了这些打劫的大块头。陆见平当然不会傻到猜测这伙人真是来打劫,很快算通了这一节,心里想到他帮老头挑柴,兴许老头正在数着眼前人打点的票子,郁闷顿起。烦人,陆见平冷冷的注视着眼前五个壮汉,一动不动,并没有打算拔剑相向,在他眼里能让他出剑的人得要有个资格,显然,眼前人还不配。
大汉们当然不会顾及他的不屑,很有经验的四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陆见平任由这些人摆好阵法,第一个尝试的人往往都是最先倒下的人,发起进攻号角的大汉即将靠近陆见平时,轰然倒地,鼻梁塌陷,五官扭曲,上面留有清晰的拳印。然后开始了第一次的围攻,四周的人奋勇而上,陆见平游刃着身躯,不时伸出剑梢轻点,未出鞘的剑在大汉眼中跟木头无异,然而这一想法无疑自焚,一个大汉握住陆见平的剑把,再也没看到他出手过,他的手已经先他一步掉在了地上。
一声蜂鸣般的响动震起,陆见平终于抽出那柄泛着幽光的赤铜剑,空气的鸣动狠狠的敲打在每个人的骨子里,方才一击,空气由下至上的流动,清晰可见微有粉尘盘旋浮动。较量的第一招,拉开了二人缠斗的序幕,陆见平眼波微动,盯着方才出手的大汉,嘴角挂起冷笑“朱奇,你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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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灵口中得知欣欣近两天会到京城,白灵急着要去接她娘亲,而我同样急着讨好师娘,两人很有默契的选择离开求道山庄,在求道山庄还没好好观赏一下邱庄主的私家收藏,心里合计过些时日再来。
邱无峰很淡定,热情的彰显作为东家的待客之道,对我们的离去极尽挽留之势,当得知我们接娘心切,一番遗憾过后,额外赠送了我一马匹。更为奇怪的是,对于先前要我破解的秘密只字不提,仿佛忘却了有过这椿事情。
临上马前,忍不住回眸看着热情送客的老家伙,他只是浅浅的朝着我颔首,似乎猜测到我的疑惑,抑或是知道我还会再来此处,从而消除我的顾虑。没有多余的思考,白灵已巧的驾驭着马匹离去,轻夹马腹,两腿一蹬,急步追上。
本有风花雪月,月下花钱的心思,奈何天不从人愿,一人一马,有些怨恨邱老东西自作主张的热情了,阻碍年轻人发展关系。白灵在前方不时回头,确认我没有跟丢之后又加快速度,这让我很是郁闷,一亲芳泽是没机会了,只能看着遥遥的背影琢磨着碰上匪盗,英雄救美的桥段能给我撞上,好点的结局就英雄抱得美人归,再不济,为美女受点伤,让她心里惦记着也算收获。
这一次的祈祷似乎真的灵验了,行了两个时辰的光景,有些劳顿的并驾着马匹缓行渐进,白灵注意到旁边道路喊打喊杀声四起,我探着脑袋四处打量,道路侧远处有团黑影纠结,不知哪位路人被打劫了。“师兄,我们过去看看。”白灵调转马头,朝着那团黑点疾去。
感情这丫头丝毫不怕撞着劫匪,倒是抢着要传播女侠的英名,难道就不怕不敌?莫非因为有我在的原故?顿时心花怒放,屁颠屁颠的跟上,盘算着,要是哪家美女遇难,定要抢先一步出手护花,要是碰上小白脸,更得一马当先出手,阻止白灵出手。
到了近前,瞧瞧场中,地上四仰八叉躺着四个大汉,场中由原先的群殴变成一对一的角逐,这场景有些诡异,两人斗得厉害,地上的人呻吟的厉害,两人使用的又同是剑,不时迸溅出火花,老远处能感受到空气搅裂般炙热,从我的角度刚好看清当中一位白面青年脸庞。五官秀美,皮肤白皙,手指修长,宝剑锋芒,十足的美男,这小白脸还真是诱惑气息十足。
二人的剑招快速,剑式幻化犀利无比,奇怪的是两人的身法竟有重合的轨迹!难道是同种法门?越发觉得不对劲,他们的招式好像见过,而且无比熟悉,不对!是青云剑法!
眼看白灵要出手搭救略微处于下风的俊朗小白脸,我一个蹦跶跃到场中,直接飞身纵到青年那侧。
沉浸战况中的两人恰时抽身而退,“你谁?”白面青年冷冷开口,对于我所在的阵营有些抵触,隐隐做好防护的姿态,“啥都不用说了,你一看就正面人物,所以我帮你。”青年哼了一声,满脸鄙夷,这让我心头不快,靠,高傲啥,要不是白灵急着出手,我才懒得摊这浑水。
“阁下,好面熟。”端详着提剑抽身推出两丈外的背影问道,那人跳开后摆了个仰天叹息的姿势,留着男人气息十足的高大背影,让我一阵作呕,回头,我真正的吐了。
我靠,七夜!
电石火光,我身子如离弦之箭,脚下蹦跶运转,内力瞬间提高,顺着步伐,飘逸催心掌夹着阵阵霹雳啪啦与空气摩挲的声音狠狠击向他的面门。虽然一贯信仰后发制敌,可也得看对象,这七夜档次略高一筹,就得抓住分秒的必杀机会出手。旁边的青年没料到我突兀的出手,同样浸淫于等待我抱上名号的七夜也没反映过来,出于本能闪避,以最原始的青蛙式下蹲,我一掌拍向他脑门,“吭。”巨大的声响,不是头骨破碎,而是与剑身来了个亲密接触!
日,这都能挡住,不过蓄势的一击并没有就此化去,七夜在地连翻滚动,一个侧跃直起身子,再看他的脸庞,额头上破开几道口子,血液缓缓的流出,淌上整个面颊,原本苍白营养不良的脸庞显得阴森狰狞。“太洋,我要杀了你!”一声暴喝,气势若上滔天,习武讲究灵活应变,这会抓狂的七夜爆发起来胜过山洪猛兽,所以我很明智的选择抽身而退,远远躲开被人摸了屁股的老虎。
白面青年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提剑迎着七夜的锋芒而上。两人再次陷入一阵缠斗,爆破了的七夜身体机能突破了常态,剑式瞬间突破了一个层次,“嗤”白面青年衣服被割开一道口子,“嗤”接二连三的响动,青年的衣裳割裂如丝,随着场中不时的跳跃,衣服上的布条挥舞不断。
真是够狼狈的!在二人的第二次缠斗中,我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场中相近的身法,就地实习开来,这可是千载难逢学武的机会!趁着留有的空挡,细细的瞧着剑招幻化,还有步伐身形,手掌不由自主的配合开来,舞动出身姿。
“师妹,剑借我。”白灵奇怪的看着我,抽出佩剑。我一把接过,身子一紧,眼睛一闭,感受着身招的气流,天地万物皆有章法可循,脑海里七夜的招式逐渐清晰,刹那间,剑气迸发,提剑,脚尖轻点地面,一步三丈,手中的剑招随意舞出朵朵绚丽的花结,身子凌空飞舞,眼睁开,剑尖穿过两人打斗中留下的缝隙,直指七夜身形。
几乎有着同样的默契,白面青年同一时刻,剑尖缠绕,舞出邪魅刚猛如血莲花盛开的姿势,同逼七夜。两把剑一个方向,三把剑互相撞击,七夜看向我的眼中闪现出愕然惊讶不解,然而力劈华山的刚猛硬起抵抗,三人会晤,身周的气流狂烈的涌起,脚下碎石崩裂,随着空气的激流漫天飞舞,这是一场内力的较量!这是毕其功于一役,聚内力气息于剑尖的较量!
二敌一!我的幸运,七夜的不幸!砰——巨大的搅结之力,被破逼退身形,剑尖舞动,稳稳的抵在地,地上出现一条两丈多长的斜横!白面青年没有我这么好运,身体直直脱离,狠狠撞到地面,落下的地方扬起灰白的尘烟。
七夜在分离之际,一口血已经喷出胸腔!血色的璀璨,没有就此止住,连番吐了几口,勉强用剑稳住身形,克制着最后的倒下。他没倒,凭借着最后一丝气息苟延残喘,抑或是拖延时间!
在我正要上前擒拿手无缚鸡之力穷途末路的七夜时,眼前掠过一个黑影,下一刻,七夜像小鸡般被他提起拎走,“白灵,快!”黑影飘过白灵身边时,我警惕的提醒,白灵随手射出准备好的发簪,正是飘逸催心掌!夹杂着破空的鸣动,快速的直逼半空中离去的身形,发簪隐入黑衣人宽厚的黑袍中遁入不见,下一刹,异变突起,发簪折回!
我直勾勾的看着折回的发簪,尽管距离白灵有几丈的距离,此刻的我,目眦尽裂,疯狂的运起气息,朝白灵扑去!太远了,距离太远了!那柄发簪在眼前愈发的清晰起来,然而却不是我所能够着!这一刻,我的心撕裂般疼痛,眼前蒙上一层黑雾,仿佛看到发簪没入白灵心脏,眼前的容颜随着黑暗一点点的逝去……所有的空间、时间、我的肉体、心灵,瞬间全部都支离破碎!
“白灵——。”疯了般发出野兽的嚎啕,扑倒在地,我失败了!我没挡住那柄发簪!我的脸深深埋进草丛中,不敢看旁边的白灵是否依旧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不敢!浑然没听到那一声“铿”的脆响。
“师兄——。”白灵的声音!朦胧中看到白灵俯下身来对我吹气如兰,朦胧中看到白面青年手中的长剑,潜意识里对着他道了几千几万句谢谢,然后天旋地转,昏天暗地,头脑陷入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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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脸色苍白的看着昏厥的太洋,眼中泛起泪花,第一次有人为她奋不顾身,第一次她为一个本是陌生的男子落泪。“我师兄怎么了?”看着白面青年给太洋把脉,白灵怔怔的问道,青年缓缓开口,“内力过盛,情绪波动厉害,爆发强烈,身体一时没承受住,普通的昏倒而已。”
白面青年转而疑惑的看向白灵,询问道“他就是太洋?”
第四十九章 陆兄
庭院里,一个男孩拿着树枝不知疲倦的往木桩上刺去,汗水蔓延整个脸庞,握着树枝的手犹有千斤重,每刺出一下都挥霍掉通身的力量,呼吸越来越粗重,扎马的姿势却万年不变,犹如一尊雕塑,旁边站着督促的男子,一脸笑意,“好了,孩子,休息。”男孩缓缓的垂下手臂,略有些笨重的移动着步伐,男子上前,用毛巾擦拭孩子脸上的汗水,“辛苦了。”男人的脸上满是慈爱与心疼,“爹,没事,我会坚持住的。”男孩一笑,不由捏紧了拳头,自信满满的说道。男人顿感自豪,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青云剑法共有三十三式,以招式变化快速,衔接奇妙著称,更为重要的是,修炼此剑法必须有强悍的内功底蕴,剑法的境界又分三重,孩子,你要好好掌握。”男人叮咛道,男孩满脸兴奋的舞动着手里的树枝,这一刻,他的世界只有一人一树枝。
画面跳转,天空下着灰蒙蒙的小雨,淅淅沥沥,雨幕中男子打着灰色雨伞,直勾勾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朱红色门,固执的等待着。他相信,那扇门会开启,那个人会为自己敞开心扉,不是一天,而是一辈子。
一声惊雷破开天际,那扇红色的门“嘎吱”一声适时开启,女子撑着伞施施然出来,偏头看向雨幕中的人,男子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不顾一切丢掉手中的折伞,一把冲到女子眼前,激动的握紧女子的手,女子略显羞涩,然而并不排斥被他握住的感觉,疯狂一回,女子学样丢掉手中的伞,两人牵手在雨幕中肆意的奔跑,这一刻,他是天,她是地。
“你会爱我吗?”女人枕靠在男子肩膀,美眸流转,有些调皮的问道,尽管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遍,仍旧不厌其烦的问,因为她喜欢看男人回答这个问题时专注的模样,男子对上她的眼神,坚定毋庸置疑的回答“我会爱你生生世世,不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只要有我存在的一刻,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爱你。”男子一丝不苟道“生生世世么?”女子低吟,“至死不渝!”男子接口。
“我们的爱会是永恒亘古不变的,即便我们不在于世。”两人携手,共渡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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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玄幻的事情莫过于梦境,梦不奇怪,知道自己在做梦也不奇怪,怪就怪在,你在梦中所扮演的角色,我只是旁观着重重画面在眼前叠起,最后消散,疑惑困扰,他们究竟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黑暗中竭力想睁开双眼,看清这一切,然而身体似被束缚,不能动弹分毫,没来由感到恐惧,我就像被封住流向的水,努力的突破堤坝这个阻隔。心神积蓄,水流翻腾,内里的气息疯狂的肆意,堤坝略微摇晃,积蓄的水流越涨越高,去势越来越凶猛,滔天之势终于突破最后的防线!
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手脚不由轻轻的移动,紧闭的眼皮缓缓睁开,清晰的看清了真实的世界。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我所在的地方,躺在横斜的草地上,杂草柔软亲和,眼前一条小溪涓涓流淌着,“白灵。”扯开嗓门喊出口,恼火的发现喉咙干涩异常,“师兄。”看到我慌忙不跌寻找她的模样,白灵脸上挂着舒心的微笑,本是波澜不惊的面孔显得红润,小女儿家之态毕露,看着她的娇俏模样险让我脑袋当机,沉迷于此生最美的风景。
“我昏睡了多久?”接过白灵递来的水袋,畅饮了一口,询问道“两个时辰。”“这么久?”懊恼的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活络了番筋骨,猛然发觉身体的不对劲。怎么浑身舒爽轻柔,身体轻盈了不少,走路险有些不着地的感觉,我并没有运气啊?趁机查看了番体内的气流,豁然发觉本是狭隘的积蓄空间猛然壮大充沛不少。
怎么回事?难道梦境中武艺冲破了一个层次?练习内功的人都知道,内力积蓄在体内深处,运气之时,自发由当中冲起,伸展向人体的各个部位,更可以汇聚气息凝于掌上,随着武功的强化,体内的储蓄越来越多,内力愈发深厚强大。我之前体内的运行的小周天还算不弱,然而远没有现在这番充盈。
难道是青云剑法?莫的,想起这个缘由,脸上挂起得意之色,“师兄,你笑啥?”白灵看到我独自傻笑,随口问道,“灵儿,你有没有伤着?”恍然想起这么一茬事,偷学成武艺的乐趣抛却脑后,瞬间紧张起来,忍不住伸手握住白灵的手臂,“我,我没事。”白灵抽出手来。发觉自己有些唐突了佳人,讪讪干笑了两声,白灵略微羞涩的偏过头,让我忍不住心花怒放,有戏!
“你是太洋?”如此佳人美景,又经过一番波折,好不容易营造起郎情妾意你浓我浓,情深深雨蒙蒙的意境,一个很协调的冷调传来,打破我的意淫遐想,一阵气恼,转身看到俊美的白面青年,“正是,你是?”白面青年出手救了白灵,结合他还算秀美的五官,好感倍生。
“我是陆见平。”“原来是陆兄,久仰久仰。”我抱拳热切的行了个礼,“你认识我?”陆见平奇怪的看着我,“刚认识亚,怎么了?”“那你怎么?”说着疑惑的看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这般说的反让我注意到,他换了身行头,本是浑身挂满布条,彩带飘飘的样子已不复存在,“哈哈哈——。”我忍不住一阵长笑,这厮那会的形象还真是逗人,像极了土著。陆见平察觉到我所笑何处,脸上表情略为僵硬。
“对了,陆兄,你怎么会跟七夜打起来?”我问道,“七夜?”陆见平木讷的样子显得憨厚白痴,“把你打成破烂的那个。”我出言说道,“他叫朱奇。”小伙子纠正道,“管他谁,据我所知,那厮是江南暗夜一派的,你怎么跟他们结仇了?”
陆见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略微警惕的看着我,眼神中抹过厉杀之色,语气愈发冷淡“你怎么会青云剑法?”原来是这椿事情,我倒还想问问他跟七夜什么关系,怎么两人都会青云剑法,要说这剑法好歹也是一绝活,怎么随随便便就给我撞上这样的角色,难道青云剑法不值一钱,开始泛滥起来了?
“我当场学的,你信不?”我一脸真诚的对他说道,天地良心,这话不假,不过略有些蹊跷罢了,似乎骨子里我对青云的剑式熟悉无比,梦里似乎学过,那会二人的打斗虽然用心观察,可是照理也不能立马发挥出功效,怎么像是久违的练剑感觉?对陆见平而言,消除我跟七夜的关系才是正紧,所以我郑重其事的解释。
陆见平眼里的最后一抹顾虑消除,转而换上凝重之色“太洋,还请赐教?”“咳咳咳——。”刚喝进嘴里水一口呛了出来,这厮脑袋被驴踢了吧,刚打完一架,还不过瘾啊?“陆兄,你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容我伤好之后再……”接那一口气没缓回来,继续咳嗽了几声,佯装伤的不轻,“你没受伤。”陆见平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会变得聪明异常了。
“师妹,你先过去牵马。”我转头对白灵吩咐到,先一步做好逃离的姿态,“陆兄,你看,今日实在不是打架的日子,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随口抛一个空头支票给他,暂时的延缓下,“两天后,云往客栈见。”陆见平似乎为我所动,“不见不散。”
踏着轻快的步伐,缓缓走向来时的道路,白灵已经在马上等待了,看来英雄救美的桥段也不是这么好玩的,费时费事。
陆见平看着离去两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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