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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逐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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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月道:“好!阁下请说。”
蓝衫人道:“所谓二先生,其上必有一位大先生,此理彰彰不言可喻了。”
肖寒月点点头。
蓝衫人道:“所以,有些事,二先生也作不了主,肖兄以为如何?”
肖寒月只好又点点头,道:“有道理……”
蓝衫人接道:“二先生也觉得这种作法不对,但他身不由己,区区费了不少口舌,以理折服了二先生,在下此番前来,希望说动肖兄,以取代二先生的地位……”
“不对,不对……”白玉仙说:“你既然已经说服了二先生,为什么二先生不阵前起义,为苍生谋命。”
“这就是二先生的仁义之外了……”蓝衫人叹一口气,道:“他身受大先生调教之恩,赋予无限信任,要他背叛大先生,心中有所不忍,所以,他愿以肖大侠代替自己,然后,飘然远隐,从此不再插手江湖是非。”
“噢!是这么一个决定……”肖寒月的心中,忽然对二先生起了无限的敬佩之心,叹口气,道:“二先生如此用心,双方兼顾,真的是难为他了。”
蓝衫人神情沉重的说道:“这些事能否成败的关键,就在肖兄的决定了。”
肖寒月道:“就算我答应了,这件事必需有一个妥善的安排才行。”
蓝衫人道:“不错,细节方面,在下已经想得差不多了,肖大侠如果同意,在下立刻可以提出来研究一下。”
肖寒月目光投注在闲云大师的身上,道:“大师有何高见?”
闲云大师道:“阿弥陀佛,如果二先生真有这等想法,应该表示一点诚意来。”
“对对对,大师准备要二先生如何表示,请说明一下,在下立刻去办。”
闲云大师道:“二先生如若真有诚意;应该先和肖大侠见一面,彼此研商一下,安排一个李代桃僵的办法。”
蓝衫人道:“办法在下早已想好,但如是大师认为应该先和二先生商讨一下,也是理所当然。”
肖寒月道:“最重要的我们先要了解一下大先生是何许人物?如何应付……”
白玉仙接道:“小妹觉着如何控制那些杀手,如何命令他们,才是当务之急。”
肖寒月道:“二先生如若不能把他控制下的杀手,移交于寒月指挥、掌握,这番心意就不会有什么作用了!”
白玉仙目注蓝衫人道:“我们见过一次,小妹也是为阁下的一番说词所动,阁下的说眼能力出招之奇,纵然苏泰在世,张仪重生,只所也是难望项背了。”
蓝衫人道:“在下不会武功,但读书万卷,寒窗十载,了然古今史实,每次和人交谈,多以义理取胜,姑娘以为然否?”
白玉仙道:“你说服我投入二先生的门下,并未以义理取胜。”
蓝衫人笑一笑,道:“那是因为姑娘先被名利蒙蔽,而且当时情形也未明朗,大先生用心何在,二先生尚未完全明白。”
白玉仙道:“如果不是肖大侠现身于此,抗拒了数批杀手的攻击,我等想已早死于那些杀手之下,那时刻,二先生恐也不全有仁、义之心,萌生背叛之意了。”
蓝衫人居然点点头,道:“如若二先生一直处在顺境,在下纵然舌灿莲花,只怕也无法说服他背叛大先生了。”
肖寒月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一个人在无往不利时,很难分辩是非,规劝也就很难有效了。”
蓝衫人道:“肖大侠果然是深明事理,二先生如非受到挫折,根本听不进去,但这挫折,使他感受到处境之危,也使他冷静下来,静静的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危,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白玉仙接道:“这么说来,二先生如非发现自己的危机,就不会有义、理之想了。”
蓝衫人道:“这就不对了,二先生就算发觉了这件事,要受到相当的责备,但也不致于十分严重,大先生不会因此而斩切自己一条臂膀,可能的演变是,大先生亲自坐镇,对诸位再展开一场猛烈的攻势,白姑娘不要忘记,二先生还未动用全力,他的一些亲信属下,还未出手,他本人也有着绝世武功……”
闲云大师接道:“二先生的武功难道还强过铁甲人?”
蓝衫人笑一笑,道:“铁甲人只不过是一种人力和机关设计上配合运用,但绝非一个人武功造诣的极致,二先生一身所学,就在下的看法,实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朱盈盈突然接口道:“难道他还能和肖大哥一战不成?”
蓝衫人目光转注到朱盈盈的身上,打量了一阵,笑道:“姑娘,最好不要有这个场面出现……”
朱盈盈接道:“为什么?”
蓝衫人道:“二虎相斗,必有一伤啊!二先生真要被逼挺身接战,这一场龙争虎斗,很难说谁能有绝对的胜算。”
常九冷笑一声,道:“近百年来,武林无出剑帝之右,肖大侠的七煞剑招,已得到剑帝真传。”
蓝衫人不温不火地笑一笑,道:“在下相信大侠是当代后起之秀,一出手就惊天动地,震动了江湖,江山代有才人出,但人才未必只有一个,肖大侠是个人才,二先生也是一个人才,很不幸的他们竟然成了敌对相对之状。”
闲云大师道:“听说施主是二先生的亲信,也是二先生手下第一谋士。”
蓝衫人道;“不错,二先生对学生十分器重,只不过,他在成了气候时,一帆风顺,对在下的话,也就不放在心上了,直到今天小受挫折,才找在下研讨大局,准备全力放手一搏,在下再作进言,二先生也觉往日所为,霸气太重,在江湖上造成了很大的风波,所以,接受了在下的劝告,决心改过身善。”
闲云大师道:“施主准备如何安排肖大侠和二先生见面?”
蓝衫人道:“这要看诸位的意思了,这方面,我实不便擅作决定。”
这番话,表现得一片坦诚,连常九那等甚多心机的人,也感到对方之言,无懈可击。
肖寒月沉吟一阵,道:“先生贵姓?”
蓝衫人道:“区区姓杨,草字方鹤。”
肖寒月道:“杨兄是否知晓,肖某人和二先生见过一面?”
杨方鹤道:“知道,二先生对我提过。”
肖寒月道:“这次会晤,肖某人希望二先生能以真正面目和区区相见。”
“那当然……”杨方说:“此番会晤彼此坦诚相见,不能再弄玄虚。”
肖寒月道:“好!有此一言肖某就放心了,杨兄觉得应在何处相见?如何一个见法?彼此才能够坦然相对,言出衷诚。”
杨方鹤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不便地越俎代疱了,我看还是由肖兄和大师决定的好,二先生既然要表现诚意,自然应该让一步了。”
肖寒月沉吟了一阵,道:“杨兄见过大先生没有?”
杨方鹤摇摇头,道:“没有,而且,在下对大先生的事也知晓不多,二先生视杨某为心腹,无话不谈,唯一不变的,就是大先生了。”
肖寒月道:“杨兄,二先生如此行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杨方鹤沉吟了一阵,道:“能使得二先生臣伏手下,甘愿效命的人,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如果说他不会于事后得到消息,只怕是不太可能……”
肖寒月道:“如果他一旦得到讯息,对二先生起了疑心,那岂不是害了二先生。”
这杨方鹤说服的能力,果然是常人难及,反使敌对之人,开始关心了起了二先生的安危。
沉吟了良久,杨方鹤才叹息一声,道:“肖兄、大师,这些年来,二先生造了不少的杀孽,杨某认为一旦他醒悟了过来,感觉到昨是今非,也应该冒一点凶险,但杨某要真正担心的,不是二先生的安危,而是肖大侠的涉险。”
朱盈盈道:“这是什么意思?”
杨方鹤道:“事情很明显,二先生会晤过肖大侠之后,很可能就此飘然而去,以后,要由肖大使代替二先生了,如若大先生动了怀疑,加害的必是肖大侠而不是二先生了。”
朱盈盈冷哼一声,道:“他既然改邪归正了,为什么不敢挺身而出,却要跑得远远的躲起来?”
杨方鹤道:“这个我想二先生一定有为难之处,也许他确有困难,因为,到目前为止,杨某还无法十分了解了二先生和大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
肖寒月道:“肖某人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怕什么危难、凶险,只是肖某人还有点请求,不知杨兄能否代二先生作个允诺?”
杨方鹤道:“我虽然是二先生的亲信,但有些事,也不便擅作决定,肖兄可否说出来让我斟酌一下,如是杨某不能决定的事,再向二先生请示之后,立刻作复。”
他表现得环环相扣,点点连接,当真是恰如其分,任何人都无法怀疑他的真诚。
肖寒月道:“第一,白姑娘等先离开此地撤入金陵。”
杨方鹤微微一笑,道:“这一点,在下倒是早已想到了,也和二先生谈过这件事情,只要肖兄答应了,此点自然不是问题,困难是如何一个走法?大先生耳目众多,白姑娘等一行人,离开之后,恐怕消息也会很快的泄漏出去,所以,最好能妥善安排,走得不知不觉。”
肖寒月点点头,道:“有道理,不过,肖某的希望是在他们离去之后,我再和二先生见面。”
“应该如此……”杨方鹤似乎是在帮肖寒月讲话一样,这等的谈判,自然是一拍即合了。
肖寒月吁一口气,道:“杨兄,最后一个问题,和你杨兄有关了。”
杨方鹤微微一怔,道:“肖兄请说。”
肖寒月道:“二先生离去之后,杨兄是否还留下来?”
杨方鹤苦笑一下,道:“杨某人手无缚鸡之力,留下来只怕也帮不上忙……”
肖寒月接道;“有些事,纵然有绝世的武功也未必能够解决得了,倒是胸有谋略,想得出一个办法,才能一劳永逸,似杨见这等人才……”
杨方鹤接道:“肖兄盛情,杨某心领,不过……”
“杨兄……”肖寒月十分诚恳的说道:“以杨兄的才慧,留下来对我的帮助很大,但最重要的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杨方鹤接道:“二先生骤然间退隐林泉,就像一个手握兵符,百战沙场的将军,忽然间失去了那份荣耀、威武。在他的心情上,可能会有不太适应的感觉,如若有杨某人在他的身侧,陪他吟诗下棋、饮酒赏花,疏解他心中的寂寞、苦闷,也算稍尽朋友之心,也不枉二先生对我一番相待的情意了。”
肖寒月道:“杨兄,如若我们能够合作、相处,肖某相待之情绝对不在二先生之下。”
杨方鹤脸上闪掠一抹黯然,叹道:“杨某和二先生论交在先,只叹相逢恨晚了……”
肖寒月道:“杨兄的论事、析理,使肖寒月十分佩眼,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杨方鹤接道:“这么办吧,给我一年时间,等二先生心情平静,杨某再找机会一晤。”
知己留不住,肖寒月道无限高情地说道:“杨兄性情中人,和二先生论交既深,寒月也无法再作挽留了,不过,一年之约,希望杨兄牢记于心,肖某人如若还能活在世上,极盼杨兄履约。”
“一定如此……?”杨方鹤一抱拳,接道:“杨某这就回去覆命,先安排白姑娘一行人离去的办法……”
转身行了两步,突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道:“肖兄,几乎忘了一件大事,是否已决定会晤之地?”
肖寒月道:“就在此地吧!白姑娘等离去之后,肖某人在此恭候二先生。”
杨方鹤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闲云大师接道:“老衲准备留在此地,陪同萧施主一晤二先生,不知是否见允??
“可以,可以,大师乃有道高僧,必有超凡脱俗之见,二先生也想领教一秋样机,杨某斗胆,就代二先生答应了。”
朱盈盈接道:“我也要留下来陪着肖大哥。”
杨方鹤望着朱盈盈面现难色,道:“二先生的希望是,会晤之时人数最好不要太多……”
“多我一个何妨……”朱盈盈急急地接道:“肖大哥不离开,我也绝不会走……”
肖寒月接道:“盈盈,不可太任性……”
杨方鹤接道:“好吧,杨某人再越权一次,姑娘可以留下,但绝对不能再多了。”
白玉仙道:“杨兄,可不可以让我们等在这里,侯肖大侠和二先生商量好了之后,我们才一离开。”
杨方鹤道:“俟二先生离开之后,诸位再回来,需知肖大侠也很需要诸位的协助。”
“既是如此,我们愿意全留下来和二先生见个面,大家一齐谈谈也许能帮忙出个主意。”
杨让鹤看了肖寒月一眼,道:“看来,肖兄的为人极受拥戴,不过,这件事,在下实在无法作主,由二先生决定,自然,大先生是否已有行动,也有着很大的关系,杨某现在就去请示二先生。”
白玉仙道:“杨兄,几时可以给我们一个回音?”
“很快,很快,快则一刻工夫,最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杨方鹤快步离去。
常九突然长吁一口气,道:“事情有点不对。”
闲云大师道:“阿弥陀佛,什么不对?”
常九道:“我说觉着这件事,太过离奇。”
肖寒月笑一笑,道:“常兄,杨方鹤是一个满腹经论的人,值得信赖。”
常九道:“大师是有道高僧,你肖兄弟是孔子门生,你们都是群子人物,自然和我这鸡鸣狗盗的人物想法不同了。”
白玉仙道:“常前辈,妾身也仔细地想过,确实想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常九苦笑一下,道:“老实说,我常某人只觉得不对,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白玉仙道:“咱们都不走,就算二先生临时变卦,咱们也可以应付……”
“老衲留此,正是此意。”
肖寒月笑一笑,接道:“常兄,你未免太过多疑了吧?”
常九沉思不语。
白玉仙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诸位,咱们藉这一刻机会好好地坐息一下,二先生诡异莫测,常兄之忧并非全无道理。”
肖寒月、闲云大师互望了一眼,盘膝而坐。
朱盈盈缓缓在肖寒月的身侧坐下,低声道:“大哥,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守在你身边替你护法。”
肖寒月笑一笑,道:“你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一生中你从未吃过这种苦吧!”
“没有,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苦,我跟爹在京里见过了各位皇伯、皇叔,他们都对我很好,可是,他们之间,却也象咱们现在一样……”
常儿突然接道:“象咱们现一样,什么意思?”
朱盈盈笑道:“他们表面上都相处得很好,但却是处处小心,好像一直担心着什么一样。”
常九轻轻“噢”了一声,道:“杨方鹤、杨方鹤,白姑娘,你见过杨方鹤?”
白玉仙道:“见过一次……”
常九道:“这个人,是不是常常出现在二先生的身侧?”
白玉仙摇摇头。
常九道:“闻兄、向兄,你们见过杨方鹤没有?”
闻百奇道:“见过,只不过交谈不多……”
向中天道:“他是二先生的心腹谋士……”
常九接道:“既是心腹谋士,为什么不在二先生身边,难道,难道……”
肖寒月接道;“常兄,说下去!”
常九道:“会不会杨方鹤就是二先生的化身?”
肖寒月长长吁一口气,道:“有道理……”
闲云大师道:“常施主一语惊醒梦中人……”
常九道:“我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二先生绝非君子……”白玉仙接道:“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肖寒月道:“如若杨方鹤就是二先生的化身,他的用心何在。”
常九道:“闻百奇、向中天、唐明,临阵倒戈,再加闲云大师、墨非子及时来援,肖兄弟的剑帝绝学也越来越纯熟,凌厉,人数虽然不多,但却当得天下武林精锐之师,隐密杀手折翼,铁甲武士败阵,这个仗如果再打下去,二先生纵然能胜,也会胜得很凄惨了。”
白玉仙道:“常前辈分析入微,晚进佩服,不过,二先生化身杨方鹤来此一行,用心何在?”
肖寒月道:“果真如此,来此之意旨在一查虚实了。”
常九道:“我看是预作部署。”
这句话有着极强大的震撼之力,厅中之人都不禁四下看了一眼。
闲云大师望望向中天,闻百奇道;“二位老友追随那二先生多年,难道也无法分辨出他的身份么?”
闻百奇苦笑一下,道:“说来惭愧,二先生和我饮宴数次,但现在想来,却一直有如雾中看花,隐隐约约的无法看得清楚。”
“这种事,瞒不过我姓常的……”
肖寒月接道:“换形潜踪之术……”
常九点点头,接道:“不错,虽然巧妙不同,但却万变不离其宗,闻兄、向兄仔细地想想看,以两位目光的锐利,江湖的老道,怎么连一了过数面的人都看不清楚?”
向中天道:“常兄不提,在下还不觉得,这一说再想想,却是如此了,难道江湖之上,真有这种可以改变形貌的奇术吗?”
“没有,不过,当真身陷其中,却有难测奥妙之感,但一旦说穿了,就不难明白个中道理了。”
闲云大师道:“常施主胸罗博杂,愿闻其详?”
“君子欺之以方……”常九缓缓的接道:“易容药物加上一种香云散,看上去,就像雾里沙滩云中烟,又似真身又似幻,二先生一直就没有用真正的面目和你们见过……”
白玉仙接道:“杨方鹤呢?是不是真正面目?”
常九叹息一声道:“他言语动人,我常九也被他的言词吸引,没有留心观察……”
肖寒月接道;“常兄是易容能手,等他再来的时候,仔细瞧瞧。”
常九道:”他真要来,只怕就来不及了。”
肖寒月微微一怔,道:“常兄的意思是……”
常九道:“他如没有想好了对付咱们的办法,怎么会再来?”
白玉仙轻轻吁一口气,道:“肖大侠,常前辈说的既然有理,咱们也该准备一下了。”
肖寒月道:“如何准备?”
常九道:“先要想到二先生,杨方鹤会用什么办法伤害我们,然后,才能筹思出对付之法。”
肖寒月接着道:“咱们不能先作出制人举措,那就要援人话柄……”
但闻一阵沉重、快速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任何人都听得出来,来人奔行很快,而且落脚甚重,是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
肖寒月抬头看去,只见杨方鹤喘着气跑了过来,道:“肖大侠,肖大侠……”
口中呼叫,人却急急奔入了室中,道:“事情恐怕会有些变化。”
肖寒月道:“是不是二先生变卦了?”
“不是,大先生赶来了,二先生必须赶往迎接,和肖兄之约恐需改变一下时间了。”
这个变化,又出了众人的意外。
尤其是肖寒月,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杨方鹤出神。
杨方鹤道:“何时和肖兄会面,兄弟会再来通知肖兄,诸位要小心戒备……”
白玉仙接道:“怎么?是不是二先生还会派人攻击我们……”
杨方鹤接道:“诸位还是小心一些好,大先生来了,有些事二先生也作不得主意,诸葛一生唯谨慎,啊!事情如无特殊变化,兄弟会尽快再来……”
也不容肖寒月等再多问,转身而去。
但闻沉重的步履声,逐渐远去。
肖寒月道:“看来,这杨方鹤真的不会武功。”
常九吁一口气,道:“难道是我真的想错了?”
白玉仙道:“常兄仔细地瞧过没有?”
常九道:“瞧过什么?”
白玉仙道:“杨方鹤是不是经过了一番易容?”
常九道:“瞧过什么?”
白玉仙道:“杨方鹤是不是经过了一番易容?”
常九道:“瞧不出来。”
肖寒月仰天长叹一声,道:“看起来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唉!这位大先生不早不晚的适时而来,难道这是天意,江湖上该有这一番劫难……”
白玉仙道:“已往只闻二先生,从未听过大先生三个字,今天才听到,他就赶到这里来了。”
肖寒月心中一动,道:“咱们何必瞎自猜疑,与其从待敌势,何不出去瞧瞧?”
常九道:“对!观察四周的形势,也可以了解一些变化。”
肖寒月道:“常老哥伤势未愈,不宜行动,在下先去瞧瞧。”
白玉仙道:“我陪你去。”
朱盈盈也要随去,却被常九阻止。
白玉仙熟悉附近的形势,也极具江湖上的阅历、经验,她和肖寒月同行最是恰当不过。
这时,守在楼顶的墨非子忽然走了下来,道:“奇怪呀!奇怪,布守在这荷花楼四周的杀手,似乎开始撤退了,而且,速度很快,若非他们自露开藏,贫道真还想不到,这附近竟有那么多人埋伏。”
肖寒月停下脚步,道:“撤走了?那是说,他们准备放我们离开了?”
常九道:“人虽撤退,但却未必有放我们的打算,也许这又是一个诡计。”
肖寒月道:“不会吧!杨方鹤不会武功,满腹经论,读孔孟之书,所学何事?难道他连是非二字,也分辩不丕清楚吗?”
他也是读书人,和杨方鹤一番交谈之后,内心之中对他生出了很得的好感,不自觉的多方为杨方鹤辩护。
常九吁一口气,道:“肖兄弟,江湖上无奇不有,大奸巨恶者,不但身份常常出人意料,且也都是文武全才。”
肖寒月微微一怔,道:“常兄,可是瞧出了那位杨方鹤具有武功吗?”
常九道:“我虽然没有瞧出什么破绽,但也不能断言他真的不会武功。”
闲云大师接道:“老衲也是仔细观察,杨方鹤确实不似习过武功的样子,除非……”
白玉仙接道:“除非如何?大师请说。”
闲云大师道:“险非他戴了一张精巧的连我们也没有办法瞧出的人皮面具,否则,他应该逃不过老衲的眼力。”
肖寒月道:“常兄,十年寒窗,经书大道,也常常会孕育出一种浩然之气,手无缚鸡之力,但却能视生死如平常事!古往今来,有不少书生报国,视生死有若浮云,斑斑可考……”
常九笑一笑,接道:“兄弟,读万卷书,胸怀经天纬地之才,能为良相,治国、安邦,这些大学问我不清楚,我学的只是些雕虫小技,不过对江湖上的诡计、怪异,我却比你清楚,我看很多一素负盛名的人,到最后,面具揭穿,才知道他是坏事作尽的伪君子,江湖风险,人心善变,兄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白玉仙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大事,急急说道:“我好象见过他!”
肖寒月道:“见过什么人?”
白玉仙道:“杨方鹤!”
肖寒月微微一笑,道:“白姑娘见他之面,至少应该有三次了,自然是不会陌生。”
白玉仙道:“我说的不是正式和他见面……”
常九接道:“是如何一个情形和他碰头的,姑娘可曾记得?”
白玉仙道:“就在那舫舟之上,我和二先生见面……”
肖寒月接道:“那就不足为奇了,他是二先生手下第一谋士陪在二先生的身侧……”
“不……”白玉仙吁一口气,道:“那夜是二先生单独和我见面……”
肖寒月接道:“二先生事先说明白了?”
“那倒没有……”
肖寒月接道:“杨方鹤才慧过人,也许是二先生有意安排他在舟中,暗作观察。”
白玉仙脸色微现红晕,道:“那好像不太可能?”
肖寒月道:“不太可能,什么意思?”
白玉仙沉吟了一阵,道:“事关大局,贱妾只好直说了。”
常九道:“事关重大,姑娘千万不可隐瞒,需知毫厘之差,就可能造成千里的谬误了。”
白玉仙道:“好!妾身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了,那夜在舫之上,二先生对我出言调戏,而且……而且还胆大的出手侵犯,如是杨方鹤在侧,他又怎会如此放肆?”
大厅中顿然间肃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白玉仙的脸上,直瞧得白玉仙一张脸,如同火烧的一般,一片嫣红。
白玉仙低下头,默默不语,其他的人似是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一时之间,场面僵在了那里。
还是常九打破了,沉默,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姑娘,我生和杨方鹤可有什么相似之处?”
白玉仙道:“我是说,他的手……”
“手怎么样?”肖寒月急急的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记得是右手吧?……”白玉仙长长吁一口气,使羞怩的心情平静下来,缓缓说道:
“他右手的小指上有一片疤痕。”
肖寒月一皱眉头,道:“这个,在下倒未留心。”
“阿弥陀佛,老衲留心了。”
肖寒月道:“大师可是说,那杨方鹤的右手上,也有一条疤痕?”
闲云大师道;“不错,有一个疤痕,他手如白玉,五指纤长,是男人一双很少有的美手,但右手小指上,却有一块疤痕,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白玉仙肃然说道:“那双手抓着了我的手,我无意中触到了那块疤痕,第一次我没有留心,这一次他来去匆匆,右手露出袖外,我看到那块疤痕。”
肖寒月心头震动,脸色一变,道:“这么说来,那杨方鹤就是二先生了。”
白玉仙叹息一声,道:“杨方鹤和二先生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敢确定,不过,二先生的右手小指上有一块疤痕,绝不会有错……”
“杨方鹤右手小指也有……”常九神情冷肃的说;“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全的事情?”
肖寒月神情黯然,道:“这么说来二先生和杨方鹤是一个人,大概是不会错了,当真是可惜呀!可惜。”
常九奇道:“可惜什么?”
肖寒月道:“可惜他满腹经论,一表人才,竟然沦落为江湖中一个黑道首脑。”
墨非子道:“如果白姑娘说的不错,这件事就值得细细地推敲一番了。”
肖寒月道:“对,二先生如是杨方鹤,杨方鹤又是何许人物?怎能在乌衣巷中建立了啸聚江湖人物的地下秘密巢穴?”
常九点点头,道;“那地方岂是常人可以涉足其中,难道,真的会牵扯上官场中人?”
肖寒月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原来,他忽然想到,此中牵扯广大,一言之失,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宜轻言。
闲云大师道:“肖大侠,老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逃避了江湖是非六十年,想不到仍是晚节难保,又卷入了江湖恩怨之中……”
墨非子苦笑一下,接道:“大师,这恩怨非私人的恩怨,牵连到江湖正邪兴衰,所以,贫道才拖你下水。”
闲云大师微微一笑,道:“如非老衲自愿下水,岂是你能拖得动的……”
目光一掠肖寒月,接道:“肖大侠,不管此事牵连的如何广大,但目前仍然局限江湖是非之内,咱们以江湖人的身份,处理此事。”
肖寒月道:“在下也是此意,只不过,目下还无法完全确定,该早作应挛准备。”
肖寒月道:“大师觉得应该如何应变?”
闲云大师道:“老衲身在空门,默察气数,观望天象,虽然稍有心得,但如论江湖上得计定谋,互逞心机,就非老衲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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