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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逐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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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位船主也感觉到处境凶危,唯一的生路,就是尽量把船靠近江岸,他久行水面,经验丰富,抓起一个水桶,舀起江水,倒向舱外,一面高声说道:

“伙计们,加把力,把船拢向江岸,肖公子武力高强,只要把船靠近岸边,大家都算保命了。”

生死交关,任何的重赏,已不足激起勇气,只有保命的说法,最有效用。

果然,已想弃船而逃的几个水手,又全力施为,把帆船向江岸靠去。

常九跃入舱中,左手抓起了一个水盆舀水,右手执着如意棒,目光流转,瞧着舱中的变化。

陈抱山低声说道:

“肖兄,先把这三艘梭形快舟毁了,再合力应付水底的敌人……”

肖寒月本无伤人之意,但形势急迫,一咬牙,抓起一把长箭投掷,虽非强弓射出,但箭势急劲,快如流星,一把就有十余支,闪避不易。

但闻几声惨叫,北面的快舟上两个弓箭手,一个舵手,全被射中。

强的去势,把三人也撞得坠入江中。

朱盈盈低声道:

“肖大哥,我试试银月飞霜好吗?”

肖寒月点头一笑,心中忖道:此时何时,你早该出手了。

但见一道银虹骤起,有如冰轮乍现,飞向了快舟。

寒光闪过,鲜血溅飞,两个弓箭手,连什么兵刃都未看清楚,脑袋已飞落江心。

一击之间,如此威势,陈抱山心中大地震动了一下,他绝没有想到,娇媚如花的朱姑娘,竟有这一手凌厉绝活。

只见那盘飞银芒,有如活的一般,本是斜向上面飞升之势,突然一沉,有如流星飞坠,划过了那掌舵的水手。

没有看清楚伤在何处,只见他忽然间一头栽倒江里,由水中冒起了一股鲜血。

银芒盘转,突地飞回甲板,宝刀锋利,带起了一股寒风,三尺内感觉到冷气逼人,陈抱山吃了一惊,正想闪避,银芒飞入了朱盈盈手中不见。

从未见过飞射数丈的剑法,陈抱山有些茫然地道:

“这是什么剑法?”

“银月飞霜……”朱姑娘很满意这一击的神奇、快速,微笑如花。

“好一招银月飞霜,姑娘剑上造诣如此之深,陈某人当真开眼界了。”

想到自己练剑二十余年,想也未想过天下竟有如此奇厉的剑招,朱姑娘小小年纪,竟能成此绝技,不禁心头黯然。

他那里知道,这银月飞霜的威力,全在它设计制造的精妙之上,其运用之术,亦是前辈古人化了数干十年工夫研究出来的奇妙手法,朱盈盈只不过是承受了前人余阴,使利器的作用发挥出来罢了。

肖寒月亦是暗暗震惊“银月飞霜”的神奇、强大,适才一击,如是飞身自己,要如何才能避过。

第一次,遇上武技转化的难题,不禁想得入神,连处境的危险,也已忘去。

三艘快舟去其二,余下一艘,自然不敢再通帆船。

这时,舱中积水,已然逾尺,常九左手舀水,右手待敌,但腕力不足,舀水有限,致舱中的积水,愈来愈多,行动之间,也逐渐困难。

肖寒月凝神思索,静立不动,朱盈盈也就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陈抱山忍不住叫道:

“肖大侠,你们守住甲板上面的扼敌,我去帮忙清除舱中积水。”

肖寒月如梦初醒般,回头一看舱中积水,急急说道:

“盈盈,守住船头扼敌。”转身入舱。

但闻砰然一声,船又破裂一处。

这时刻,忽然发觉到常九的如意棒发挥出特别的妙用了,只见右手疾伸,一棒直捣过去,如意棒突然弹出一股锋芒,由破裂的洞穴中,刺了出去,穿入水中,一股鲜血,随着江水涌入。

原来,那如意棱内机关甚多,有机簧控制的尖锥利刃,突然探出,可三四尺外。

加上陈抱山和肖寒月的全力舀水,舱中积水大减,已可看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破洞,江水再涌了进来。

那船主人奔入内舱,取出两床棉被,分堵在两个破洞上,突然流出泪来,道:

“可惜我这条好船哪!”

肖寒月不知水性,也不知这船何等木头所造,但确知是一艘好船,水中敌人,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帆船凿了两个裂洞,在江水挤压之下,竟未扩大,如非好船,岂能如此。

船终于靠到江岸,船家仍泣声不止,陈抱山取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交给船家,那船主接过银票,才收住了悲泣。

常九跃登岸上,方叹口气,道:

“肖兄弟,咱们恐怕无法逃过敌人的耳目了……”

肖寒月接道:

“敌人众多,耳目遍布,既是无法避开,倒不如堂堂正正地向前行去。”

常九摇摇头,道:

“不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给他一个若现,使他们无法事先安排陷井。”

肖寒月道:

“好!那就由常兄安排了。”

常九本善隐形潜踪之术,地鼠门的易容方法,也产江湖上之一绝,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经过常九的改扮,肖寒月、朱盈盈从未见过,就是在江湖上得走多年的陈抱山也觉得新奇的很,衣服可正穿反穿,颜色随时变换,忽然混入旅客群中,忽然间又会聚一处,未得常九解说之前,似乎是充满着神秘,但得了常九解说之后,却是十分简单,方法是技巧的利用地形和旅客人群,随时变换位置,使追踪、监视的敌人,莫可捉摸,再暗中留心可疑的人,即可反客为主。

肖寒月很快地明白了个中的技巧,是利用人类的错觉来隐藏行色。

这办法很好玩,也很管用,肖寒月等人时而混入旅客群中,时而两人同行,虽然忽而群、忽而单的行动,但事实上,却有着一定的规律,保持着联系。

常九表现出了高度的技巧,彼此约定,距离不能超过十丈,但除非常九有意的让三人看到他的行动之外,三人竟很难看到他。

这日中午时分,经过茶棚,肖寒月忽然发觉了常九留下暗记,告诉肖寒月他们说;茶棚中两个老者是敌人,其中一个是用毒的高手,要特别小心。

肖寒月心中震动,暗道:他们派出了施毒的高手,那真是防不胜防了,必须早些把他除去。

但他却看不出两个同时穿着灰衣的老者,哪个才是用毒的高手?

这时,肖寒月等一行正混在一批行旅中,这一群有几个人,两个灰衣老者果然很留心走过茶棚的旅客,但显然并没有发现三人的身份。

肖寒月暗暗提气疑神,果然听到了一个脸上有麻子的灰衣老者说道:

“郭老,你怎么不下手啊?”

“怎么不下手法,我瞧不出他们的身份,总不成对所有过路的人,全都用毒吧!”

麻子老者笑道:

“郭兄一向是宁可错杀十个,不肯放过一个,你今天怎会变得这等仁慈了。”

另一个灰衣者应道:

“我郭天威用毒的对象,都是武林高手,一般的平民百姓,我可是从不下手。”

肖寒月心中明白了,那脸上没有麻子的人才是用毒的高手。

突然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朱盈盈一陈抱山得到了肖寒月的暗示,地鼠门中有一套很好的联络方法,一个举动,一个手势,都代表一个行动。

行走在人群中的肖寒月忽然间不见了,陈抱山朱盈盈蛇隐鼠窜的隐入了道旁草丛之中。

灵巧的动作,使得同行的旅客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

肖寒月刚刚隐好身子,常九突然在身旁出现,笑一笑,道:

“肖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杀了那用毒的高手!”

“他是什么人?”

“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叫郭天威。”

常九呆了一呆,道:

“郭天威,寸草不留郭天威?”

“怎么?你认识他?”肖寒月大感奇怪地说:

“你既然知道他是一个用毒的高手,自然早知道他是谁了。”

“我能瞧出他会用毒,那是江湖经验,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肖寒月沉吟一了阵道:

“我明白了,那是一种经验,阅历累积起来的观察力。”

“对!这就叫江湖阅历,不过,我想不到会是郭天威。”

肖寒月道:

“他是不是很可怕?”

常九道:

“可怕得很,你只要听到他的绰号,寸草不留,就该想到他手段的恶毒了。”

肖寒月哦了一声,望着常九。

常九吸一口气,道:

“他用毒手法高明不说,而且,用的是无形之毒,中毒之人当时并无感觉,事后一个时辰才会发作,听说,他还能把毒发的时间,延长到十二个时辰之后。”

当真是闻所未闻的施毒手段,肖寒月听的楞住了。

常九叹息一声,道:

“十几年前,江湖上有一个十三铁骑的组织得罪了他,他只是在他们住宿的地方走了一下,第二天十三铁骑和手下合计四十九人,全都气绝而亡,当时,竟无一人感觉到自己中毒……”

肖寒月神情一变,道:

“如此厉害吗?”

常九道:

“十三铁骑上下四十九人的死状,也在江湖上流为奇谈,一直传育了好几年才平静下来。”

“想那四十九人,死状很惨了?”

“不!每个人死的时候,都带着笑容,好像是在睡梦之中想到了什么欢乐的事情一样,这证明了他们死得毫无痛苦,死在不知不觉之中,但死亡究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论怎么死,死亡对人都是一种威胁。”

肖寒月道:

“不错,千古艰难唯一死,古人早就说过了。”

常九道:

“郭天威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想来真是可怖异常。”

相了一想,肖寒月不自觉地打一个冷颤,道:

“常九,这个人是绝不能留下来了。”

常九道:

“郭天威在那个组织中的身份,应该是十分重要,如果咱们能问问他,也许会有很多收获。”

肖寒月沉吟了一阵,道:

“常九,一个人的穴道受制,还有没有用毒的能力?”

常九道:

“应该不会。”

肖寒月四顾一眼,道:

“身后荒草高可及人,就在草丛中问他,也许可以使他招供。”

没有等太久时间,郭天威和那个脸上有麻子的人,并肩行了过来。

肖寒月全神戒备,面对着一个用毒的高手,如是一击不中,那后果就很预料了。

常九还教了肖寒月另一个特长,那就是忍耐工夫。

直待两个人行过肖寒月等隐身地方,肖寒月方才一道闪电似的,忽然间飞跃而起,扑向郭天威。

郭天威用毒手法恶毒,武功也很高明,肖寒月疾扑而来带起的风声,已使他心生警觉,霍然转身,但仍然晚了一步,肖寒月已经准确的点中了郭天威的穴道。

那一脸麻子的灰衣老者,右手一挥,疾劈了一掌,击向肖寒月。

肖寒月冷笑一声,左手一扬,已扣住了那麻子的脉穴。

常九疾跃而出,抱起了郭天威,隐入草丛之中。

肖寒月右手如电,那麻子惊叫之声,还未出口,又被点中穴道。

两人被带入草丛中,陈抱山和朱盈盈也赶到。

常九点了郭天威四肢上的穴道,肖寒月也解开了那麻子的晕穴。

两个人神志都恢复了清明,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郭天威大概从未受到如此的折磨,双目中满是愤怒,瞪着肖寒月和常九。

那麻子却是一脸惊惧之色,道:

“这算什么?咱们素不相识……”

常九冷冷接道:

“看样子及形貌,阁下是九头鸟万长青了?”

朱盈盈忍不住微微一笑,道:

“他怎么会叫九头鸟?”

她虽然改了容貌,但却无法使声音改变,仍然清脆动人。

常九笑道:

“九头鸟是一种邪鸟,听说能发出各种的声音,见者不吉……”

郭天威开了口,声音中仍带着怒气,道:

“你们是什么人?”

肖寒月道:

“阁下要找的人。”

“肖寒月?”郭天威打量着肖寒月说:

“你不是。”

“如果我改变了容貌呢?”

其实,郭天威已经相信了,除了肖寒月之外,这江胡之上,还有什么人,能在他出手之前,点中他的穴道?”

九头鸟万长青叹息一声,道:

“咱们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儿啄了眼睛……”目光一掠常九,接道:

“阁下是地鼠门常九了。”

常九道:

“不错,你们把我的底子也摸出来了。”

万长青道:

“那很好,你常九也是老江湖了,个中利害应该思索得十分清楚,地鼠门中除了你常九外,还有有一位李爷,你大概认识哟?”

常九心头一震,道:

“李七,你们把他怎么了?”

万长青道:

“没有怎么样,他活得很好,咱们二爷礼贤下士,贵门的李七兄,现在是咱们二爷的贵宾。”

肖寒月低声道:

“常兄,李七是……”

“我的师兄,也是我们地鼠门这一代的掌门人。”

肖寒月点点头。

常九目光转到万长青的脸上,冷冷道:

“他已经多年不问江湖中事了,而且不再收弟子,你们为什么找上他?”

“那是咱们二爷爱才,像天威这等人物,不是也成为咱们二爷的贵宾么?地鼠门中然不是一个很大的门户,而且已经式微,人才凋零,但他们具有的隐形潜踪之术,却是江湖一绝,二爷求才若渴,找不到你常九,只好把李七爷请去了。”

常九道:

“我知道,他的身体不太好。”

万长青道:

“放心,放心,咱们二爷手下人才众多,有很多医道高明之士,李七爷的身体,已被调理得比过去健朗多了。”

肖寒月突然接道:

“天下名医,谁能在金陵赵百年之右””

万长青淡淡一笑道:

“你真是肖寒月?”

肖寒月道:

“如假包换。”

万长青道:

“咱们二爷对阁下很敬慕,所以……”

“所以,才派出了很多高手,到处截杀我肖寒月,白玉仙、向中天、还有阁下这只九头鸟,再加上寸草不留郭天威……”

万条青接道:

“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咱们二爷对你肖兄十分敬重,一直想亲自跟你谈谈,但你肖兄却一直不肯赏这个面子,迫得咱们二爷不得不动员了很多人手请你,至于兄弟和郭兄,也是派出的人手之一……”

肖寒月接道:

“如果我不肯听命,两位就准备把在下给毒死了?”

“不会,绝对不会,二爷很希望你加入我们这个组织,有很重要的职位,等着肖兄……”

肖寒月哦了一声,道:

“此话当真吗”。

“龟孙子才会说谎,我陪郭兄亲自出动,就是来请肖兄的……”

“听口气,阁下在二爷面前的身份。似乎是还不太低呀……”常九凝目注视着万长青说,“你万死九头鸟的大名,我中已听过,但如比起郭天威在江湖上的威望,不客气说,应该是有一段距离,你小子凭什么跟郭天威称兄道弟。”

“这……”万长青麻脸上竟然也升起了一片红晕,道:

“承二爷看得起在下,把在下留在身边,常常和在下商量一些事情。”

“二爷的亲信……”肖寒月说:

“好!你现在告诉我,二爷是什么人?”

万长青微微一怔,道:

“二爷就是二爷,能作主,能当家的人。”

肖寒月道:

“肖某人出道晚了几年,对江湖上的人人事事,知晓不多,你要说什么,最好能说的明白,让我听得懂。”

“那当然!肖兄只要肯和在下去见二爷一面,我相信肖兄立刻可以决定投效在二爷的麾下,那是惊人的大局面,和江湖一般开窑立寨的局面不同……”

肖寒月冷冷接道:

“现在,答复我的问话……”

万长青接道:

“在下是句句实言……”

肖寒月右手一抬,冷冷说道:

“不要逞口舌之利……”

陈抱山接道:

“交给我收拾他,肖公子吩咐我割他的鼻子,我不会切他的耳朵”

话说完,手中已多了一把不巧锋利的匕首,冷森森的寒芒,搁在了万长青的脸上。

万长青能言善道,但却很怕死,陈抱山双目中的凛凛神光,使得万长青感觉到,这个人不是谎言恫吓,而是说下手就会下手的人。

肖寒月道:

“说!,二爷者,何许人也?”

万长青道:

“二爷是我们这个组织中领导人之一。”

肖寒月道:

“那是说,还有一位大爷了?”

“大爷很少出面,在下追随二爷已有数年之久,咱们从未见过大爷。”

“哦!二爷总该有个姓吧?”

“有!不过,知道人人不多,通常我们都是尊称二爷。”

“你是他的亲信,身边的红人,总不会不知道吧!”

万长青道:

“我不知道……”

“不肯说,好!先给你一点苦头吃吃。”

肖寒月究竟是读书人,虽然明知道严酷的惩罚,收效很大,但却说不出口。

陈抱山应了一声,匕首晃动,立刻在九头鸟的脸上,划了几道伤口。

鲜血涌出,疼得万长青呻吟出声。

肖寒月道:

“现在,答复我,二爷姓什么?再不说,我就割下你一只耳朵。”

万长青急急说道:

“好像是姓李,你真的不太清楚。”

肖寒月略一沉吟,道:

“你们的总寨,设在什么地方””

“大批的人手,住在钟山,不过,二爷大数的时间,不住钟山总寨。”

“不在钟山总寨,在什么地方?”

“金陵城中。”

肖寒月心中一动,道:

“你常随二爷身侧,也住在金陵城中了?”

“不!我住在钟山总寨。”

肖寒月道:

“你认识白玉仙了?”

“见过,不过并非很熟,她是二爷的贵宾……”

“很好……”肖寒月说:

“就这样尽你所能的回答我的问话,你先休息一下。”

目光转往郭天威的身上,道:

“你杀了很多的人,而且,用毒取命,不分善恶首从,应该是死有余辜了。”

郭天威心中吃了一惊,一般江湖人物,都是希望逼问出他手毒的手法,配毒的药方,希望能学到他的用毒本领,这肖寒月却是光数说他的罪状,似是并无学习他用毒的手法之心。

这就使郭天威感觉到了危险,也突然间软化了,轻轻咳了一声,道:

“在下杀人虽多,但却并未滥杀无辜。”

常九突然出手如风,点了郭天威和万长青的晕穴,道:

“肖兄弟,你准怎么打算?”

肖寒月道:

“用毒的郭天威是绝对不能留下,至于这只九头鸟,在下倒不知是该杀,该放?”

“我倒想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否适用?”

肖寒月道:

“请说出来,大家研商一下。”

常九道:

“万长青贪生怕死,不难尽吐隐密,如果咱们扮成了他们两人,混入钟山……”

肖寒月接道:

“办法是不错……”

目光打量工两人一阵,道:

“万长青这一脸麻子,郭天威的用毒之技,外形、内在,都不易模仿的像,只怕会露出破绽。”

常九道:

“外形上下不用担心,我相信可以改扮的维妙维肾……”

陈抱山接道:

“只要郭天威和万长青肯说实话,”咱们尽知隐密,一时之间,尚可应付过去。”

常九苦笑一下,道:

“这件事,要你陈见和肖公子合作了,常九的易容手法虽然高明,但我没有办法把身材升高。

陈抱山道:

“在下乐意效命。”

朱盈盈道:

“那我呢?应该扮什么?”

常九道:

“最好也扮成他们的人,我相信这件事不太困难,他们训练了很多的杀手,咱们很快会找到机会。”

“可是,我要和肖大哥在一起。”

“不会离开他们很远,事在人为……”

朱盈盈望着肖寒月,似是要他决定。

肖寒月点点头。

常九的易容手法果然高明,陈抱山一脸麻子,耗费了常九大半于的时间,但瞧上去,果然是找不出一点破绽,难的是万长青具的的习惯,和滔滔不绝的口才,陈抱山有点难以适应。

肖寒月装作郭天威。郭天威冷漠、孤傲,很少说话,这一点很容易,但困难处是他用毒的本领。

常九在万长青和郭天威身上,搜出了两面颜色不同的腰牌,另外在郭天威身上还搜出了一本毒经。

经上文字深奥,不易看懂,但这难不倒肖寒月,他读了两篇之后,已经通晓了用毒的大概情形。

常九和朱盈盈走在一起,立刻尝试到这位郡主很难伺候了,她和肖寒月在一起时,百依百顺,但现在却是刁蛮异常,如只是发脾气,常九还可以应付,但现在,她不是发脾气,而是赌气,一下子不吃饭,一下子又不肯走,折腾得常九如坐针毡,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四野无人,常九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了肖寒月,道:

“肖兄弟,老哥罩不住了。”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什么意思?”

“朱姑娘发起了千金小姐脾气,老哥哥我被她折磨得哭笑不得,这样子下去,不到金陵,我就要丢了这条老命。”

陈抱山笑一笑,道:

“你们相距不远,我怎么没有听到朱小姐发脾气的声音?”

“她要是肯发脾气,倒是好应付了,困难的是,她不肯发作……”

陈抱山接道:

“这我就想不通了,她怎么折磨你?”

常九道:

“她不吃饭,不说话,我只要催她一下,或是说她几句,她就流下眼泪,她像是受到天下所有的委屈,我用尽办法,说破了嘴皮,她不睬不理,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肖寒月叹口气,接道:

“常见可以不理她呀!”

常九苦笑一下,道:

“不理她可以,但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

肖寒月皱皱眉头,道:

“她怎能如此的无理取闹?”

常九道: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

陈抱山道:“常兄既是早有办法,何以迟迟不行呢?”

常九道:

“这得两位同意呀!”

肖寒月道:

“常兄清说。”

“只要让她在你的身俩,就会温顺听话……”

“这个……”肖寒月有些为难地说:

“和咱们的决定,不知有所冲突否?”

“这方面我已经想过了……”常九低声说:

“朱姑娘索性改扮成一位小厮,跟在两位身侧,少了这个丫头的羁绊,我也可以行动方便一些,走在前面。”

陈抱山道:

“看起来,眼前也只有如此了。”

肖寒月还在犹豫,常九又接了口,道:

“咱们这一路行来,未再遇什么阻碍,大约咱们突然消失不见,已使得他们也乱了章法,便朱姑娘如果不肯合作,只怕很难保住隐密,用不着别人揭底,咱们自己就会暴出内情。”

陈抱山道: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肖寒月道:

“奇怪的是,这一路行来怎的未见有人和咱们通达信息。”

常九道:

“本来,我也觉得奇怪,但仔细一想,郭天威和万长青的截杀,可能是一个单独行动……”

肖寒月点点头,道:

“对!那个组织,一直保持着神秘,而且,能够保持很多年不让秘密泄露,我想,他们可能有一套与众不同的统御方法,组织虽然庞大,随时可以大批的人力应变,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很单纯,一种直接的联系方法,接受单一的指挥,彼此间并没横线联系,所以,他们的力量通布,但却十分隐密……”

常九接道: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没有你肖老弟想的这么透澈,一语提醒梦中人,你这一提,倒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们能在金陵城中,把人手隐藏在绸缎庄内,如在金陵城外安排这些人手,自然是更为容易了。”

肖寒月道:

“不错,他们把人手配置在一般的农庄、商店之中,平日里参与耕作,经营商业,一旦奉到命令,能迅速集结行动,来如蚁聚,那就很难查出他们的底细了。”

陈抱山道:

“厉害呀!我在京口长大,自信很留心江湖上的动态,如非肖大剑看出破绽,我陈某人被人出卖,死也不知道是如何死的了。”

“其实,咱们早应该想到这一点……”肖寒月说:

“他们采用的是江湖上从未用过的寄生法,借用尚书府第,用作发号施令之所,其胆大妄为,心思填密,已是昭然若揭了。”

常九道:

“这就是如此一个庞大的组织存在江湖之上,竟未被人发觉的原因了。”

肖寒月道:

“咱和他交手多次,仍未能找出他们首脑、巢穴,那么众多的人力,竟然能在金陵城中来去自如,聚散无常。”

常九叹息一声,道:

“如非墨非子老前辈发觉钟山幽谷之秘,恐怕,江湖上现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哈哈一笑,接道:

“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个方便,既是郭天威和万长青的单独行动,我们多带一个从人,也不会引起注意。”

肖寒月心中明白,朱盈盈如若不是给了常九太多的刁难,常九绝不会甘冒暴露身份之险。把朱姑娘放在自己身边,想到她的郡主身份,真要放人,实在很难应付,只好说道:

“好!既是没有什么凝难,常兄请单独行动吧!”

说也奇怪,朱姑娘跟着肖寒月之后,又变得百依百顺,现在,朱姑娘扮成一个年轻的小厮,也许是常九心里还有点生气,把一个千娇百媚的朱姑娘,打扮的十分怪异,娇嫩嫣红的肤色。变得又黑又粗,弯月似的眉儿,也变得看上去十分粗疏,像一个山村中的放牛孩子。

但如仔细的端详,极然发觉了朱姑娘可爱的一面,圆亮的眼睛、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秀致纤巧的双手,只可惜那窈窕的身材。却被一件又宽又大的衣服所遮掩。

常九把朱姑娘交给了肖寒月之后,人像突然间失踪了一般,两天两夜间,竟然没有和肖寒月等见过面,肖寒月不由担起心来,但却未说出来。

这天晚上,到了百家集,肖寒月等投宿在一家太平客栈内。

百家集距金陵不过百里左右,地方不大,便因地处要区,刚好距金陵一天的行程,这就成了一个发展很快的小镇,人口也越集越多,由百户人家聚集到千户人家,紧临官道店面,一连开了十几家客栈。太平客栈是这百家集最好一座客栈,也兼营着酒饭生意。

肖寒月等要了一座跨院,把酒饭开在跨院的小厅中。

陈抱山这一路上尽量在模仿万长青的口气说话,住店,吃饭甚至叫酒呼菜,都由陈抱山开口招呼。

酒菜上齐,陈抱山挥手对店小二道:

“没有招呼,别来打扰。”

店小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三人围桌而坐,陈抱山忍不住开口说话:

“肖公子,两开没有见到常见了?”

“是啊!我也有些担心。”

陈抱山轻轻叹息一声,道:

“这里距离金陵,只不过百里路途,常兄应该和咱们商量一下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接道:

“地鼠门隐形潜踪之术,天下无出其右,应该可以自保了……”

忽然站起,目注窗外,冷冷喝道:

“谁?”

但闻波的一声,似是有物跃下,紧接着喵的一声猫叫。

肖寒月吁的一口气,缓缓坐下。

陈抱山低声道:

“好灵敏的耳目。”

原来,他亦在全神贯注,静听四周变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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