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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逐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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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道长,你是说,一个人的脸孔、五官,都可任意改变……”

墨非子点点头,道:

“不错,他们可以借药物、手术改变了你的外形,是货真价实的更动,而不是戴一张人皮面具改变自己,随时可以复原;那是一生都无法改变的形貌,令人心碎,悲痛一生。”

肖寒月道:

“这么说来,我们遇上的人,都可能是他们改成的……这的确是太可怕了。”

墨非子道:

“贫道亲眼看他们动手术,把八卦门的十七代掌门人,改变成了一个下五门采花淫贼……”

肖寒月道:

“慢来,慢来,他们把八卦门十七代掌门人改变成一个采花的淫贼,那是必须要有一个采花淫贼了?”

墨非子道:

“对!戏花蜂米亮,变成八卦门的掌门人,其可怕处,都是经过了手术之后改变形貌,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成了好人,真真假假,就叫人有些难分善恶了。”

肖寒月沉吟了,阵,道:

“如果确有这么一个地方,那就不能让他们发展下去,应该早些把他们消灭,免得他们继续为害。”

闲云大师点点头,道:

“老衲回到寺中,安排一下,咱同往钟山一行……”

金山寺一百多位僧侣,一夜间散去了十之七八,留下的,除了闭云大训练的八大弟子之外,只有不到二十个老迈的僧侣,他们幼年出家,一直住在金山寺中大半生未离开过山门一步,纵然面临着生死的抉择,也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了。

世上很多事,是那么无可奈何,纵然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的僧侣们,也是如此。

肖寒月回到客栈,面对着朱盈盈,愁绪万千,想到日后行程的凶险,以朱姑娘的身份,实在不宜同行冒险。

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什么措词,才能说服朱盈盈回王府中去。

常九虽然明白肖寒月的心事,但他却知道很难说服朱姑娘回王府去,只好明白装作不明白,闭口不言。

朱盈盈看着肖寒月愁眉苦脸,忍不住说道:

“肖大哥,有什么心事么?为什么这样的闷闷不乐?”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我在担心……”

“担心?担什么心?是不是挂念赵姑娘的安危?”

“不是赵姑娘,是你!”

“我……”朱盈盈嫣然一笑,无限温柔地说道:

“你这样关心我,我听得好开心,不过,我一直在你身边,就算遇了了什么危险,你也会帮助我,对吗?”

肖寒月道:

“话虽不错,可是,我担心一下子照顾不到,使你受到伤害。”

朱盈盈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看着肖寒月,却未多问。

她虽然不解世道险恶,但却绝顶聪明,已从肖寒月口气中听出苗头不对。

肖寒月原本想诱她开口,再行设法劝她离去,但朱姑娘不讲,肖寒月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道:

“盈盈,我不愿你涉险,所以,最好,你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朱盈盈接道:

“肖大哥,你说,那里安全呢?”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当然是先回王府最好……”

朱盈盈黯然说道:

这不太可能的,我没面子再回王府,除了王府,你告诉我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就住在那里等你。”

她回答的很婉转,但却使得肖寒月有着无法回答的感觉,他不然一身,只剑飘零,识人不多,也没有可靠的朋友,呆了一阵,道:

“就算不愿回王府去,你自觉着那里最为适合呢?”

朱盈盈微微一笑,道:

“真的,要听我的意见吗?”

“当然,你识人众多,想必有很安全、可靠的地方。”

朱盈盈道:

“跟在你的身侧最安全……”

肖寒月道:

“唉!盈盈,我……”

朱盈盈道:

“不要为我担忧,也不用为我叹息,我决心离开王府时,就打定了主意,要跟你江湖飘零,这些日子来,我觉得很快乐,平民生涯,自由自在,倘你一定逼我离开,不管我住在那里,都不会觉得安全,也不会觉得快乐,肖大哥,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我……知道……”

“知道了,就不要撵我离开你,近日中,我除了‘苦练银月飞霜’之外,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对你有些帮助,我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

常九哈哈一笑,道:

“想通了什么?”

朱盈盈道:

“第一,不能给肖大哥找麻烦,第二,我要练好武功,第三,我要很温柔,听话,不能意肖大哥生气。”

想她金技玉叶的身份,说出此等之言,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需要多大的勇气,肖寒月听得磊为感动,道:

“走!盈盈,我教你剑法,你要和肖大哥共赴险难,一定要学会肖大哥的剑法。”

朱盈盈突然跃起,抓起了肖寒月的手,道:

“直是要教我剑法吗?”

肖寒月道:

“自然是真的了。”

朱盈盈脸上泛现娇羞之情,把身子缓缓地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柔声说道:

“肖大哥,我好高兴啊。”

这时,常九已悄然离去。

肖寒月教的很用心,朱盈盈也学的很认真,只是成效不大。

第二天,中午时分,闲云大师、墨非子联袂而至。

闲云大师换了一身淡灰色的僧袍,白袜,芒履,手中却多了一根青竹杖。

陈抱山匆忙赶到,道:

“车马备齐了,诸位准备几时动身?”

墨非子道:

“抱山,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陈抱山道:

“没有发觉,不过,晚辈不敢肯定了。”

闲云大师道:

“只怕逃不过他们的临视,不过,顾不得了,肖施主,咱们几时动身?”

肖寒月道:

“救人如救火,自然是越快越好。”

墨非子目光一掠朱盈盈,道:

“这位姑娘,也要去吗?

朱盈盈点点头,道:

“道长,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会拖累你们的。”

陈抱山道:

“姑娘,我们只有一辆马车。”

朱盈盈道:

“不要紧,我可以和肖大哥挤在一起。”

闲云大师大师微微一笑,道:

“陈施主,咱们走吧!”

当先举步,向外行去。

客栈外,果然已停好了一辆马车,黑色的车篷,黑色的垂帘,一个全身黑衣的老者,垂手站在车前。

陈抱山道:

“肖大侠请上车吧!”

肖寒月掀开车帘,朱盈盈一迈步,登上篷车。

闲云大师微微一笑,道:

“道长,咱们走吧!”大袖一挥,凌空而起。

陈抱山低声道:

“肖大侠,我们会追随两位老前辈,听候差遣,三位请上车吧!”

墨非子低声道:

“陈兄,此行危险重重,用不着多人涉险,在下赶车的工夫不错,就由在下暂作掌鞭吧!”

陈抱山略一沉吟,点点头,望着那黑衣老者,道:

“陈寿,你回去吧!告诉夫人,立时迁居,我如能安全归来,自会去寻找你们,如果我不回去,要夫人好好照顾少爷,不用等我了。”

陈寿一躬身,道:

“老奴遵命!”

转身向前行去。

肖寒月心中一动,突然喝道:

“站住!”

这一声喝叫,虽然未提名道姓,但场中之人,都听得出,是喝叫陈寿,但陈寿却听而不闻,步如行云流水一般,向前行去。

肖寒月低声对陈抱山,道:

“陈兄,叫他回来。”

陈抱山心中虽是凝窦重重,但却未问,高声喝道:

陈寿回来!”

陈寿停下脚步,回身行了过来,道:

“主人,是叫老奴吗?”

陈抱山心中付道:这陈寿平常十分机警,今日怎么变得有些糊涂了,一皱眉头,道:

“肖大侠招呼你。”

“噢!”陈寿目光转动,望望肖寒月,接道:

“肖大侠有什么吩咐?”

“请教阁下,到陈府多少时间了?”

“不多,大约三十几个了,我进入陈府的时候,主人还有到十岁。”

“不错……”陈抱山接道:

“陈寿在府中已经三十多年了。”

“这个……也许是在下多虑了!”

陈抱山道:

“肖大侠怀凝什么?只管请说。”

陈寿冷冷说道:

“间不疏亲,肖大侠不过刚刚认识我家主人,就想挑拨我们主仆间的情义吗?”

“不许胡说……”陈抱山大声喝叱着说:

“怎么对肖大侠如此无礼!”

陈寿神情冷厉地说道:

“主人,肖大侠有意诬陷老奴,岂能就此罢了?”

肖寒月本来满脸惭愧之色,听完冷笑一声,道:

“陈管家,肖某诬陷阁下什么?”

“陈寿微微一呆,道:

“你怀疑老夫?”

“不错,我怀疑老管家什么,你明白吗?”

“我……我不知道”

肖寒月冷笑一声,道:

“你不知道,要不要在下告诉你?”

陈寿厉声喝道:

“你说!”

肖寒月道:

“你通风报信,陷害主人,难怪我们的行踪,全在人掌握之中。”

陈抱山一皱眉头,道:

“陈寿说实话,我约肖大侠和闲云大师、常九等泛舟江上,除你之外,再无他人知晓,行踪是如何泄露的?”

陈寿道:

“老奴冤枉啊!”

陈抱山缓步向陈寿逼去,一面冷冷说道:

“近来,你行动怪异,仔细想来,甚多疑点……”

陈寿接道:

“老奴在府上三十余年,你……”

他突然一扬手,扣住了陈抱山的右腕脉穴,疾快地向后退了两步,道:

“你们那一个敢动,我就先杀了陈抱山。”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

“陈管家,你在陈府三十余年,主仆之情,何等深厚,为什么竟然出卖主人?”

陈寿冷笑一声,道:

“老夫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如何怀疑到我?”

肖寒月道:

“我只是怀疑,陈兄约我在江中泛舟清淡,本是极为机密的事,竟然被白玉仙事先侦知,最可疑的是,围攻我们的敌人,竟有两个是闲云大师的多处故友,而闲云大师是隐身佛门的一代高人,数十年未过问江湖是非,甚至连他交往数十年的朋友,也不知道他身负绝世武功,但白玉仙那一批人却能及时而至,这绝非偶然,而是,事先有人通风报信,对方有了很充裕的时间,才能有此安排,这个必然是我们之间,最受信用的人,而且又参与这件事情……”

陈寿道:

“就凭这点推断?”

“自然还有……”肖寒月缓缓接道:

“攻心为上,作贼心虚,我们拒绝你赶车同行,原本是一番好意,怕你涉险受伤,但你却神情温怒,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这等反常的反应,是引起我怀疑的原因之二。”

陈寿略一沉吟,道:

“还有吗?”

“事实上,肖某的经验不足,抱山兄唤回老管家时,我心中本有着抱歉之感,陈管家去而复返,可能是在下多疑,但陈管家的激愤神情,颇有欲盖弥彰之嫌,使在下心中肯定了陈管家心中有鬼,自然,你下手扣拿抱山兄的腕穴,那更是铁证如山了。”

陈寿冷冷说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陈抱山的生死,握在老夫之手,只要你们稍有妄动,我就立刻取他之命。”

脉穴受制的陈抱山,此刻却十分冷静,长长叹息一声,道:

陈寿,我早该怀疑到你的,只是我太信任你了,两代老仆,三十余年,父子、夫妻,能相处如此之久,亦非易事,就此一念,使我排除了对你的嫌疑。”

陈寿冷然一哂,道:

“那要怪你自己无能了。”

陈抱山道:

“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陈家待你不薄,尤其是,先父过世之后,我对你的尊重,几乎视同长辈,事事和你商量、研究。适才,我又对你托妻、寄子,如非肖大剑一言点破,我却把自己的妻儿,送入虎口之中了。”

陈寿道:

“这就是江湖,凶险重重,变化难测,小主人,你就认命吧!”

肖寒月缓缓向前逼近了两步。

“站住!”陈寿厉声喝道:

“再往前走,就立刻杀了陈抱山。”

陈抱山脉门受制,功力全失,完全没有挣扎、反击的力量,直到此时,他心中才明白,陈寿的武功高强,绝不在自己之下。叹息一声,道:

“肖公子,不用顾虑我的生死,只管出手杀了这个老奴才!”

陈寿冷哼一声,道:

“小主人,别逼我杀你,念在三十年相处的份上,我也许会想办法,留下你一条命……”

陈抱山怒道:

“无心无肺的老奴才,我陈抱山如有三寸气在,绝不会放过你,有种的,你就立刻杀了我!”

陈寿道:

“杀你只不过举手之劳,有何不可。”

“且慢……”肖寒月接道:

“陈管家答应我的事,不未兑现。”

陈寿哈哈一笑,道:

“一切都如你所料,老夫五年前,已经被吸收入门。不错,陈抱山的一切安排,都是由老夫传送出去,这一次,老才本准备借赶车的机会,把你们送人鬼门关中,想不到,却被你这个毛小子,瞧也了破绽,使老夫好好一场大功劳,功亏一溃,想来实在可恨。”

肖寒月听他口风奇紧,不禁一皱眉头,道:

“你出卖了三十年的老主人,总该有个原因吧!什么原因,会使你如此的灭情、忘性,断义绝亲?”

陈寿道:

“别想由老夫口中问出什么,老夫能说的,自己会说,不能说的……"“好!那就拣你能说的,说出来吧!”

陈寿沉吟了一阵,道:

“陈抱山这一家人,只不过是大森林中一只燕雀,是那么微不足道,他会受到重视的原因,是因为他认识了墨非子的缘故,闲云老和尚的绝高武功,使我们这一次的江上截击,功败垂成。”

肖寒月道:

“那究竟是个什么组织,他们的目的何在?”

陈寿道:

“这个,老夫怒不奉告……”

肖寒月道:

“陈管家不能再说了?”

“对!老夫只能说出这些了。”

肖寒月道:

“好!那就请老管家放了抱山兄,肖某人保证你安全离开。”

陈寿笑道:

“肖寒月,你要和老夫斗心机,只怕是年轻了一些,老夫这把年纪,还会上你的当不成?”

肖寒月摇摇头,道:

“陈寿,你没有机会杀死陈抱山的……”

“老大倒是不信……”

肖寒月突然一上步,一指点出,一股暗劲,直逼咽喉。

陈寿早已有备,一拉陈抱山,挡在自己身前。

肖寒月身子一转,人已闪到了陈寿的身侧,左手疾快地拍出一掌。

他曾在鬼刀侯玄手中抢救了赵幽兰。心中甚有信心,在陈寿出手杀死陈抱山山之前,把他抢救下来。

但肖寒月却未想到一点,侯畜不知道他会武,他全无戒备,但现在,陈寿却把他看成了第一强敌,随时对他防范。

而陈寿的武功之高,也完全出了肖寒月的意料之外。

肖寒月连转三个方位,出手三次,都被陈寿及时用陈抱山作为屏挡,使肖寒月无法得手。

但肖寒月的快速指掌,也逼得陈寿无法腾出手来杀死陈抱山。

两人动作有如电光石火一般的快速,招招间不容发。

陈寿右手带动陈抱山的身子,左手辅助化解肖寒月的攻势,竟然成了一个相持不下的僵持之局。

肖寒月心中固然焦急,但陈寿也是越打越惊,只觉对方出手之快,逼得人喘不气,如非手中有陈抱山可作阴挡,只怕连两招也接不下来。

忽然间,寒芒一闪,银月飞霜有如一道流矢,疾射而至,飞击陈寿。

只道是一般的暗器,陈寿身子一侧,险险地让过。

但他却不知道,这银月飞霜不活的,可借着细索自由操纵。

陈寿侧头躲避,银月飞霜掠面而过,但突然一转,去而复返,疾快地一个倒转,由陈寿的脑后面削去。

锋利的宝刃尚且可断,何况,是人的脑代。

陈寿只觉头上一寒,半个脑袋已然飞起,脑浆和着鲜血,喷起了七八尺高。

银月飞霜的力道不衰,掠着陈抱山的头顶,旋飞而回。

肖寒月掌势飞至,击在陈寿前胸,陈寿的尸体还未倒下,已被肖寒月一掌震飞起来,摔到六尺开外。

朱盈盈收回了银月飞霜,急急到肖寒月的身前,柔声道:

“肖大哥,我没有做错吧?”

肖寒月道:

“你做的很好。”

陈抱山呆呆地望着朱姑娘,道:

“姑娘用的什么暗器?竟然是折转自如,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朱盈盈笑道:

“那是银月飞霜,唉,我第一次施用它,好担心伤到了你,幸好没有出错,要是伤到了你,真不知要如何对肖大哥交代了。”

陈抱山道:

“只要杀了老奴才,就是在下受到伤害,亦是甘情愿。”

肖寒月叹口气,道:

“盈盈,真是苦了你了,这样短的时间,你竟然练到了如此成就,能随心所欲,操纵自如,当真是可贺可喜。”

朱盈盈嫣然一笑,道:

“我在睡觉的时候,也在想它的用法,第一次出手,未让肖大哥失望,我心中好高兴。”

常九快步行了过来,道:

“恭喜姑娘,在下这次算大大的开了一次眼界。”

朱盈盈笑道,以后,你要多多帮忙我啊!”

这两句话,没头没脑,饶是常九这个老江湖,也听得楞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意思,呆了一呆,道:

“姑娘要常九帮什么忙,只管吩咐一声。”

朱盈盈道:

“以后,肖大哥要是再撵我离开的时候,你要帮我讲话呀!”

常九哈哈一笑,望着肖寒月,道:

“我也要恭喜肖兄弟了。”

肖寒月道:

“恭喜我,什么意思?”

常九叹道:

“朱姑娘是练武的奇才,看她短短时间的进境,抵得上旁人数年的苦功,肖兄弟有朱姑娘这个好助手,实在助力非浅。”

肖寒月微微一笑,道:

“我也有些意外,如此短的时间,竟有如此成就,日后,再学会我的剑法,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朱姑娘更是笑的一脸娇媚,道: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试一下我的成就,在画舫上,我就想出手,但又怕惹你生气,勉强压制下这外念头。”

这座客栈,虽然在一处僻静所在,但京口是个势闹的地方,自然是有不少行人、客旅,但这等玩命的事情,看到的人也装作未看到,大家都躲了起来。

“走!咱们离开这里。”

常九跳上车辕,挥鞭驰车,一阵疾驰,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土坡上。

陈抱山挖了一个土坑,埋了陈寿,道:

“肖大侠,兄弟想回家一趟,安排一下家人的行程再来。”

肖寒月道:

“陈兄请便。”

陈抱山道:

“几位先行上道,在?随后赶去。”

常九道:

“陈寿既和敌人早有勾结,这辆篷车早成标志,咱们得换个办法上路才行。”

“对!在下竟未想到此处,寒家薄有财资,生活无虑,这辆车可以弃去不要。”

常九道:

“既可弃置,不如毁去。”

陈抱山道:

“常兄高明。”

常九道:

“陈兄回家一趟,大概要多少时间?”

陈抱山道:

“大约一个时辰足矣。”

常九道:

“那很好,我们就在此地等候陈兄,烧去这辆篷车,大概,也要半个时辰了。”

陈抱山道:

“陈兄既有家小之累,这趟钟山之行,不去也罢。”

陈抱山道:

“多谢肖大侠的关心,不过,在下一定要去。”

“为什么?”

陈抱山道:

“不瞒肖兄说,在下一直想拜在墨非子前辈的门下,但他却一直不肯,这一次,他要我和肖大侠联络,安排同赴钟山,才答允事成之后,收我入门,这次钟山之约,如不能去,只怕这个心愿,也无法得偿了。”

“原来如此。”肖寒月笑一笑,道:

“府上既为敌人渗入,也许还有余党,我们何不一同回到府上,俟陈兄家小离去,再一起动身如何?”

陈抱山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陈抱山家境富裕,妻子美丽贤慧,长子十五,女儿十三,陈妻钱氏早知丈夫心意,心中纵有些恋恋不舍,却不出言劝阴,只希望陈抱山日后能够回家探望一下妻儿。

陈抱山山备下了丰富的酒菜,款待肖寒月等,直待夜晚二更过后,钱氏带了一双儿女,和两陈抱山人贴身丫头,带了细软、银票,悄然离去。

她行止隐密,去的地方,除了陈抱山之外,别人都不知晓,陈府中偌大的家产,除了田地之外,还有一座绸缎妆铺面,陈抱山交给了账房先生继续经营,一切安排妥当,天色已近五更,乘夜色迷蒙,四个人离开陈府,四匹马得得小驰,天亮时分,已近江岸。

弃马乘舟,四个人认雇了一艘帆船,北上金陵。

这番安排,看来是隐密异常,连常九这等老江湖,也觉着毫无破绽可寻。

风平浪静,江中行舟,自由自在的平民生活,只乐得朱盈盈高兴万分,自然,肖大哥常伴身侧,才是她真正快乐的源泉。

船舱中饮酒清谈,常九大谈江湖经历,听得肖寒月、朱盈盈津津有味。

这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船得江面,目睹着往来帆舟,两岸如画景物,朱盈盈依偎肖寒月的身旁,凭窗眺望,脸上的欢愉笑容一直没有平复过。

不知何时,朱盈盈已经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陈抱山、常九也悄在离开了舱房,整个舱内,只有肖寒月、朱盈盈两个人。

一阵阵少女体香,随着徐徐的江风,送入了肖寒月的鼻息之中。

自从和肖寒月相处之后,这位金枝上的郡主,即不再薰香,现在,肖寒月闻到的香味,是来自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朱盈盈赤裸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肖寒月也感觉到了朱姑娘的可爱。

事实上,两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朱姑娘比肖寒月更为率直一些。

肖寒月右手缓缓伸出,抱着了朱盈盈的娇躯,朱盈盈也更紧地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

忽然间,响起了船家的大呼叫,道:

“你这人怎么搞的,你不会行船啊!”

这一声呼喝,打断了朱盈盈、肖公子正在升起的热情。

肖寒月霍然一惊,推开了朱盈盈,转身奔出舱外。

只见陈抱山、常九,站在甲板上陈抱山手中拿着一支撑船用的竹篙,瞪着双目,看着一艘小型快舟,那小舟紧随帆船之后,似是要朝帆船冲撞,但都为陈抱山的竹篙扫开。

原来,那小舟逆流而上,撞向帆船的力量,必须要人力划动,陈抱山手中执着竹篙,遥遥击向操舟的舵手,使快舟无法撞向帆船。

常九已亮出兵刃,站在甲板上戒备,那船主也明白了那艘快舟的用心,一面下令船上的水手操舵用桨,闪避撞击。

一闪一撞之间,在广阔的江面上,掀起阵阵浪花,如若撇开凶险的后果不谈,看去却是十分壮观、有趣。

朱盈盈已追了出来,站在肖寒月的身侧,低声道:

“肖大哥,要不要我用银月飞霜杀了他们?”

陈抱山道:

“暂时不用动手,看看情形再说。”

朱盈盈微微一笑,点点头。

她不知凶险,只觉好玩,对肖大哥,更是百依百顺。

但肖寒月的内心中,却是暗暗发愁,几次历练,肖寒月的胆气,越来越壮大了,他不怕敌人众多、厉害,但他却怕水,这么辽阔的江面,滚滚流水,一旦船翻落水,纵然是有一身过的人武功,迅如电光石火的快剑,也是完全无法施展了,只有让人活捉、生擒,或是葬身鱼腹的份了。

当时,只想逃避敌人的追踪耳目,却未想到在船上一旦遇到敌人时,如何应付?

心中念转,缓步行近常九,低声道:

“常九,咱们被人发现了。”

常九点点头,道:

“看来,咱们想悄然抵达钟山的愿望是落空了。”

肖寒月道:

“能不能让船家把帆船靠岸,只要一上陆地,就有用怕他们了。”

常九摇摇头,道:

“只怕不太容易,此地没有靠岸的地方,而且,只怕他们也不会让我们有靠岸的时间。”

肖寒月道:

“去和船主商量一下,既然有一艘快舟追来,就可能有第二、第三艘快舟出现,他们都会水中功夫,咱们只怕很难应付。”

常九微微一怔,道:

“对!如若再来两艘快舟,咱们就无法对付了……”

“趁他们同伴未到,早些靠岸的好。”肖寒月一面说,一面由袋中取出数枚制钱。原来,肖寒月虽未习过暗器,但在几番对敌之后,却也想到了暗器的重要,有些时候,会暗器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就悄然开始习练,用制钱作为暗器,当作金钱镖来使用。

他内功精深,腕力奇强,稍加练习,已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常九转身得向船主,还未来得及开口,中外两艘小型快舟,已然破浪而来。

肖寒月目光锐利已然看到了两艘小舟上面,各站着两个持着弓箭的大汉,不禁心中暗暗吃惊,忖道:究间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水、旱两路,皆有徒众,而且,准备齐全,随时都有大批的人力动用……”

两艘快舟,接近了帆船两支左右时,快舟上的大汉,已然引弓发箭,箭如流星,分射肖寒月和常九。

肖寒月双手齐出,稳稳的接住了两只长箭,常九却挥动手中兵刃拨打,把两支长箭击落江心。

朱盈盈手执银月飞霜,紧依在肖寒月的身侧。

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既无忧虑,也不震惊,似乎对肖寒月的一切,都充满着信任。

看她的镇静工夫,连常九也为之暗暗佩服。

这时,肖寒月突然跃到船头,低声道:

“常兄退下,想法子行船靠岸,这里有我应付。”

说话之间,箭已如飞蝗而至。

对方虽只有四个弓箭手,但他们射技熟练,十分快速,双方的距离又近,箭势力道很猛。

但肖寒月的接箭手法,更是妙到极致,只见他双手彼扬此落,有如万手千臂一般,带着啸风而至的破空雕翎,竟然没有一支落在船上,完全被他接了下来。

四个弓箭手,快如连珠各发出二十四支强箭,九十六支箭全被肖寒月接在手中。

四个人看得呆了,竟忘记再引弓发箭。

其实,四人都已明白,就算再射一袋箭,仍然是要被对方接住。

武林中不少接箭高手,但在箭势最强的离之内能够连续接下四个熟练弓箭手射出的长箭,那确实是绝无仅有的事了。

陈抱山本已为弓箭所困,但看弓箭尽为肖寒月所接,不禁精神一震,长篙挥舞,势道凌厉,迫得另一艘快舟掌舵人一直无法撞向帆船。

肖寒月表现出的技能、威力,似乎是每次动手都有着很大的进步。不但常九看得暗暗喝采,就是那位船主也看的信心大增,吆喝着撑船的伙计,把帆船向江边靠去。

突然间,船舱中冒起了一股江水。

船主大声叫道:

“不好了,船底被凿破了。”

肖寒月听得一呆,转头望去,舱中已然积了盈寸江水,这个洞凿的不小,破裂处,水势直涌而出。

不怕来敌的凶猛,但对这滔滔江流,却存有极大的畏惧,肖寒月暗暗决定,日后绝不再乘船赶路。

大概是那位船主也感觉到处境凶危,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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