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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逐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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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义接道:“这就要看看我这做官人的本领了,不用你担心,问题是什么时候下手最好,而且,你要估算十分正确,我们不能挖了很长时间,还找不到地道。”

常九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睁开眼睛,道:“可以,有两个时辰的光景,我保证可以挖出地道,为了行动秘密,最好夜间下手。”

王守义道:“什么人去?人和张兄研究一下,我现在就去安排,初更时分动手。”

常九道:“不!时间要提前,今夜无月,天一黑就动手,二更之前,要找出地道,就常某人昨夜见闻,地道传出行动声音,都在三更左右。”

王守义点点头,道:“好!常兄,要不要再去查看一下乌衣巷中的形势?”

常九道:“姓常的没有别的本领,就是记忆的能力很好,乌衣巷和王府花园内外的形势,早已熟记于区区的胸中了。”

王守义回顾了一眼,欠身说道:“张兄,一切仰伏了,人手方面,请张兄调派,兄弟去和巡守营打个交道。”

张岚道:“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在座之人行动,不用再调动别的人了。”

赵幽兰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道:“诸位昨夜奔走终宵,今夜还要行动,用过酒饭,请各位回房中休息一下,诸位的卧室,我早已吩咐丫环们整理过了,大恩不言谢,晚辈心领了。”

肖寒月回到卧室的时候,赵幽兰早已在室中等候。

这几天,肖寒月奔走忙碌,两人连面都没有见过,彼此之间,似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谈一下。

肖寒月最关心的是赵姑娘的安全,花轩中人多不便,现在雅室中只有两人,立刻说道:

“看到你安然无恙,心中十分高兴,但对放高手众多。防范不易,单凭张杰、罗镳,和一些捕快,只怕能力不够……”

赵幽兰微显苍白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欢愉的微笑,道:“你真的这么关心我?”

话一经重复,不是变了味,就中味道更浓,肖寒月没来由的脸上一热,点点头对赵幽兰一个微笑。

赵幽兰的心情有似乎是更愉快了,低声说道:“别为我担心,事实上,赵府中这些森严的防护,挡不住人家……”

肖寒月吃了一惊,接道:“你是说,对方已摸进了赵府?”

“是!而且是草木不惊,守护赵府的人,都不知道……”

“你?”

肖寒月焦急的道:“见了他们。”

“他们进不了我住的跨院,小妹不会武功,目光不济,只能看到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

“嗯!不错,除了白龙之外,他们夜间行动都是这个装扮。”赵幽兰接道:“肖兄,这件事,最好先不要告诉他们。”

肖寒月道:“重重戒备之下,敌人进府两次,竟未发觉,告诉他们,也是无用,不过,此非善地,你……”

“小妹有保命之法,赵神医的女儿,虽不会武,但会用药,药物可以伤人……”

肖寒月见过她配制迷药的神奇,象侯玄那样的人,都被一下子迷倒,但对方如有防备,以赵幽兰纤纤弱质,纵有天下最好的迷药,也无法施展。

似乎是看出了肖寒月的心意,不待开口,赵幽兰已抢先说道:“肖兄,药有千种,用途何止一端,小妹正在试验用药物培养一种克敌的动物出来……”

语声一顿,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只可惜,医术、药物,未能用于救命、治病的正途。小妹心中实有愧咎,但为了保命求生,也是无可奈何了。”肖寒月心中大奇道:“用药物能使人府高手知难而退,又要用药物培养出一种能克敌的动物,真是前所未闻,看来,任何一门学问,到了极致,都会生出正反之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技艺无正邪,端在人为了。”

尽管他心中疑问重重,但却未再追问。

赵幽兰也未再说明,也许是用于保命的隐密,不便轻易泄漏出来,扭转话题,说道:

“肖兄,另有一桩奇怪的事,小妹想诉肖兄?”

肖寒月这数日间斗白龙,人王府寻地道,惊见王府夜行人的出现,想不到守在家中的赵幽兰,竟也有着惊天动地之变,当下点头,道:“我这厢洗耳恭听。”

赵幽兰道:“你在花轩之中,可曾觉得缺少什么?”

肖寒月沉吟了一阵,道:“画圣吴道子的众星捧月图?”

“对!我把它取了下来,就收藏在肖兄的桌斗之中,有暇时间,不妨取出来仔细地瞧瞧,看你能不能瞧出个中之妙?”

肖寒月道:“一代画圣的手笔,自有非凡之处……”

“我说的不是画的好坏、价值……”

赵幽兰慧黠地说:“是画中玄妙,我如告诉你,那你就失去了一份寻找玄妙的乐趣,肖兄,家父失踪了几个月来,我好象过了几十年一样,过去不懂的事,现在都懂了……”

肖寒月叹道:“忧患使人早熟,姑娘和在下初之时,确有很大的不同。”

赵幽兰道:“是不是少了一份天真烂漫,纯纯的少女情怀?”

肖寒月道:“却多了一份稳健、成熟的风韵,历险如夷的豪气,幽兰姑娘,我实在很佩服你,以人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处身在惊涛骇浪的江湖险恶中,竟能如此的沉着。”

赵幽兰嫣然一笑,道:“谢谢你,这都是你给我的力量和启示……”

“我……”

赵幽兰点点头,接道:“是真的,也许,你自己并不觉得你在怀绝技,却不知自己有一身奇高的武功,我有满腹医学知识,库中存有着天下奇药,却不知道应用,七针汇穴,使肖兄脱胎换骨,也启发了小妹用药自保的灵感,肖兄,我是女子,但已不是弱者,我正在强大……”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赵姑娘,你……”

“我进展得很顺利,爹换购的齐全药物,对我的帮助太大了。”她幽幽一叹,接道:

“我担心的是自己变得太快,变得没有女人味道。”

肖寒月道:“这个,不会吧!”

“希望不会,尤其在你肖兄的心目中……”

她突然住口,缓缓转身向外行去。

肖寒月急道:“幽一姑娘……”

赵幽兰回眸一笑,停下脚步,接道:“家父生死未卜,我竟然想到自己的事,肖兄,好好休息一下,以保存弃沛的体力,如果常先生判断的不错,今夜里可能会有一场险恶战,画存在你这里,也不用急着看它,等你有空暇,最好在深夜观画,孤灯一盏,四外寂然,以你的智慧,我相信会有惊人发现,休息吧!小妹不打扰了。”

不待肖寒月再开口,急急行出了雅室。

赵幽兰飘然而去,却留了很多的迷团给肖寒月去推断、猜想。一行巡的兵丁,在天色刚入夜,就到了王府外面的巷子内。

这一行人,正是肖寒月等所改扮,八个人,包括了张岚、何刚、常九、张杰、罗镳、肖寒月、韩怕虎、王守义、张杰、罗镳还各带一张强弓,两袋箭,手中执着长矛,分守在巷口两端。

地方,由常九选好,群豪轮流动手,不到二更时分,已经挖了一丈多深。

常九招呼停下,看看张岚,道:“人手分配要请张兄和王总捕头作主了。”

张岚道:“地道还未挖出来……”

常九举起手中铁锹,用力一推,砖落土崩,露出一个洞口。

敢情已挖到了地道旁的砖壁所在了。

张岚探头入洞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那地道规模很大,高过一人,宽约四尺,青砖砌成壁,地道中通风很好,没有潮湿的感觉,显见建筑之时,花费的工程很大。

张岚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常兄,这地道之中,有多少风险,你比我们清楚,人手如何分配,就请你作主了,不过,我张某人要算一份。

显然张岚对常九之能,心中已然大感佩服。

常九道:“好!你张兄、王总捕头,肖寒月,我姓常的,四个人进入地道搜查,何刚、韩伯虎守着洞口,张杰、罗镳隐在暗处接应,看他们带着强弓长箭,箭术想是不错了?”

王守义道:“他们两人武功算不得明,但箭术却造诣不错,常见分配,正合在下之意。”

常九道:“王总捕头不反对,咱们开始行动吧!”

当先穿过洞口,进入地道。

肖寒月、张岚、王守义相继穿入。

常九要几人脱下巡兵的衣服,交给洞外的韩伯虎,道:“立刻把地洞填好……”

韩怕虎接道:“那你们?……”

“这地道之中,自有出路,填好地洞,就守在暗处,如到五更时分,还不见我们出手,你招呼何刚、张杰、罗镳回到赵府中去。”

韩怕虎道:“这个……”

张岚接道:“伯虎,听常九的。”

韩伯虎道:“好!我立刻封填地洞。”

常九捡起青砖,堵好洞口,道:“北面是通往假山密室的去路,南面通到哪里,就无法推断了。”

张岚道:“先到假山密室中看,再作道理。”

常九道:“区区带路。”

取出形如铁棒圆筒,执右手中,向前行去。

敢情,这圆筒也是常九的兵刃。

肖寒月跨一步,紧随在常九的身侧,右手握在了佩剑的手把之上。

地道中十分黑暗,运足目力,也只能见数尺外的景物。

但地道宽敝平坦,走起来全无阻碍,前行十丈左右,带路的常九,突然停下了脚步。

原本一条直行的地道,至此分成了两条,一条向东北方位转去,一条转向西北,同时,地道亦变得狭窄了很多,仅可容一人通过。

张岚仔细辨了一下方位,低声道:“如果方向不变,就该通天尚书府中。”

常九道:“右面岔道通往何处,等一会不难查明白,现在,咱们先到假山密室中看看再说。”

肖寒月说道:“在下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他目力过人,可见到一丈外地景物,发觉折转的地道三尺后,就有石级环转而上。

出人意外的,一路上竟无阻碍,登上了一十三层石级之后,果然到了一座石室之中。

常九晃燃火折子,只见室中桌椅俱全,而且桌子上还放着一支燃残烛,燃上烛火,室中景物清晰可。

石室约一丈见方,除了桌椅之外,还有一张木床,床上枕被俱全,但却空无一人。

张岚四顾了一眼,发觉室壁光滑,地道通至此室,似是已至尽处,伸手在桌、椅擦了一下,道:“桌椅不染纤尘,这是经常有人打扫了?”

王守义道:“人呢?走了,还是未到?”

两人谈话的时侯,常九已开始四处走动,用手敲打石壁。

地鼠门中的人,对土建筑的工程上,都有相当的造诣,一阵观察、敲打之后,立刻接道:“人还在这里!”

王守义道:“老常,你是说这里还有复室?”

常九冷冷说道:“王兄如是不信,兄弟炸开给你瞧瞧?张岚正要开口,却被常九示意阻止。

“这是什么所在,岂能使用火药?”

说话声中,木榻后面部份光滑石壁,突然自行转动,一个灰衣妇人,随着转动的石壁后,行了出来。

原来,那地上,是一个转动的门户,只是石壁表面结合的很严密,外行人看不出来罢了?张岚双眉一扬,怒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私自藏身王府之中?”

灰认人白发如雪,但一张脸却我滑洁白,不见一道皱纹,看上去,很难估算出她的年龄。

“老身谭三姑……”

张岚呆了一呆,道:“白发龙女谭三姑?!”

谭三姑笑一笑接道:“老了,白发龙女是当年江湖朋友送我的绰号,老身有二十未在江湖上走动了。”

王守义心头大大地震动了一下,付道:侯玄,白龙,都在金陵出现,现在,又出来了白发龙女谭三姑,这位甚有侠名的前辈高人,难道也卷入了赵大夫失踪的漩涡之中……”

别看张岚自负武林中的身份,但在谭三始的面前,却是端不起他武林长者的架子,一抱拳,道:“谭老前辈怎会……”

谭三姑挥挥手,接道:“你们找到此处,总算有缘,请坐下说话吧!”

这石室之中,有两张椅子,一张木床,谭三姑口中让开,人却当先在木床上坐下来。

张岚望望两张椅子,席地而坐,王守义、肖寒月、常九,也随着在地上坐下。

肖寒月知谭三姑是何许人物?但张岚等对她的敬重,想来必是一位前辈高人,神情间也表现得十分恭敬。

谭三姑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人一眼,目光停在张岚的脸上,道:“你叫张岚?”

“张岚道:“是!老前辈何以得知?”

谭三站道:“我还知道你是王府的总教席,指点王府侍卫的武功。”

张岚心头震动,道:“老前辈对张某的事,了解得很清楚?”

肖寒月微微一笑,道:“郡主一身武功,想必是谭老前辈传授的了。”

谭三姑笑一笑,道:“很聪明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肖寒月。”

谭三姑仔细打量肖寒月一阵,一整神色,道:“令师是?……”

“家师自号无名老人。”

谭三姑一皱眉头道:“他自号无名老人?”

“是!”

“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肖寒月沉思了一阵,道:“家师身骨多病,左手也不太方便。”

谭三姑嗯了一声,目光转到张岚脸上,道:“老身避难于此,结识郡主,指点了他一点武功……”

张岚接道:“以老前辈在武林中的声望,当今之世还有什么人敢犯神威,再说七王爷……”谭三姑道:“江湖中事,不是官府能插得上手,七王爷虽然位高权重,也无法帮得上老身的忙。”

肖寒月心中一动,道:“老前辈是不是开罪了白羽令门?”

谭三姑眼中突然暴出两道神光,盯注肖寒月,道:“你怎么知道?说!”

常九接道:“昨夜之中,我们守在花园,发觉了蛇头白羽箭出现王府……”

谭三姑吃了一惊,道:“真有此事么?”

常九道:“千真万确……”

当下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谭三姑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他们已经发觉了我的藏身之处了,不行,老身得走……”

她说走就走,起身向外行去。

张岚起身拦住,低声道:“老前辈,意欲何往?”

谭三姑肃然说道:“不管到那里都好,就是不能留在此地,白羽令门中人胆大妄为,老身留此,恐怕要累及王府中人了?”

肖寒月道:“老前辈,白羽令门中人,出现此地,可能别有原因?”

谭三姑道:“什么原因?”

“我们正在追查一件案子……”

谭三姑道:“什么案子,如果白羽令门中人干的,听老身一言相劝,那就不用追查下去,你们几个人对付不了他们!”

肖寒月道:“如果加上老前辈呢?”

“也不行……”

谭三姑摇摇头说:“白羽令门中人,武功虽然高强,但老身自信,还可以和他们周旋一下,但他们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却是叫人无法抗拒,我见识过那种变化多端,威力奇大的蛇头箭的厉害,不是任何武功所能抗拒的。”

肖寒月道:“这么说来,江湖之上,就任凭他们纵横自如;善良百姓,也任凭他们宰割了?”

谭三姑冷冷道:“初生之犊不畏虎,你可是不信老身的话?”

对白羽令门中人,个个畏惧,张岚韩怕虎等都不知如何接口,肖寒月叹了口气,道:

“谭前辈,晚辈相信你说的句句真实,只是武林中人,都如此害怕他们,任他们横行无忌,江湖上正义何在?”

谭三姑微微一怔道:“白羽令门中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第一流的身手,每个人,都能打出蛇头白羽箭,好在,他们从不和一般民间一强怨,但一旦惹上了他们,非被赶尽绝不可……”

“难道武林之中,就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和他们评个是非出来?”

肖寒月使目放光,神情间,充满着激动。

“年轻人……”

谭三姑有些惭愧地说:“江湖上实力至上,是非之分,在白羽令门强大的力量之前,就显得微不足道……”

她长长叹息一声,道:“也许,整个武林中的高手,真的肯同心合力,对付白羽令门,他们虽然人强悍,暗器凶厉,但人数有限,相信可以对付得了,但在门派绝亡的威胁之下,谁又肯强自出头呢?这就成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局面了。”

肖寒月站起身子,吁一口气,道:“晚辈如再遇白羽令门中人,倒是希望和他们拼上一阵……”谭三站接道:“年轻人,不用为老身出头……”

肖寒月摇摇头,笑道:“不是为前辈出面,而且,就晚辈的看法,白羽令门在此出现,不是发觉老前辈隐居于此,而是他们卷入了赵大夫的失踪案子中,那就早晚免不了对面一拼了。”

谭三站道:“你一点也不怕白羽令门?”

肖寒月道:“不怕!我不信天下就没有比白羽令门更强的敌人,彼此之间,如是遇上了,还不一样要照面一战。”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突然大笑,道:“好!年轻人,你象说动了老身,也许是昔年一场拚杀,我目睹两位江湖高手,伤亡在蛇头白羽箭下,这份恐怖的心情,一直就笼罩着我……”

肖寒月接道:“逃避不是办法,要来是总归会来……”

“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身不会再逃了,一旦遇上,就放手一战,也强过这等躲躲闪闪,忍辱偷生了。”

张岚暗暗忖道:想不到啊!肖兄弟三言两语,竟然激起了白发龙女放手一战的意志,如果有她帮忙,倒是一个万难求得的帮手。

心中念转,口里说道:“张某不才,亦愿追随度谭老前辈见识一下白羽令门的厉害,死而无悔。”

谭三姑笑一笑,道:“老身躲避了十几年,还是避不开和白羽令门一战的结果,冥冥中,似是早已注这下了诸位查赵大夫的下落,可有什么眉目?”

王守义道:“老前辈不问,在下也不便提出,这座地下密道中,除了这座密室之外,还通往何处?谭三姑道:“前面有一条岔道,但只有三丈多远……”

常九一怔,道:“谭前辈查看过?”

“是!而且勘查了数次之多,那是一条废道,中途罢手,未再挖掘。”

王守义道:“谭前辈见过白龙没有?”

谭三姑道:“魔刀白龙,老身在十五年前见过一次,自老身避难逃世之后,就未再见过。”

王守义道:“两天之前,白龙就在玄武湖畔和肖老弟一战受伤,也逃到了王府花园之中,失踪不见,我等为追查白龙下落,才遇得前辈。”

谭三姑怔了一怔,道:“这么说来,这座王府花之内似是蕴藏着很多古怪了?”

张岚道:“老前辈这么一说,真是治丝愈棼,千头万绪,叫人无从捉摸了。”

肖寒月道:“不要急,冷静地分析一下,总会有一个脉络可寻。”

谭三姑转头看去,只见肖寒月双目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微微一笑,道:“肖公子,可是已智珠在握,胸有成竹了?”

肖寒月笑道:“捕捉一点风影,是否能拨云见日,还得诸位参与,理一个头绪来?”

张岚道:“好!好!肖兄弟,你先说出来听听。”

肖寒月道:“魔刀白龙和赵大夫一案绝对有关,而且,大致上可以确定,他藏身在乌衣巷中,他敢在大白天跃入王府花园,显是有所仗恃,相信能快速的隐去身形,避开搜捕……”

常九突然接道:“那是说,这座花园之中,还有一条地道了?”

谭三姑道:“老身在此住了数年之久,常在夜间指点郡主武功,如果另有一条地道,老身不会全无所知。”

常九道:“前辈记忆之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大概有一个多月之前吧!那夜无月,老身在花园中指点郡主武功,似有人在暗中窥伺,老身追踪而去,已不见人踪?”

张岚道:“在什么地方?”

谭三站道:“那人似是逃人了东北方的宅院之中。”

张岚道:“杨尚书的府邸。”

谭三姑道:“老身曾经追入那座宅院,但见广大的宅院之中,一片黑暗,竟有着无从着手之感,想到此地都是公卿侯府,不便擅闯,只好退了出来。”

常九道:“昨夜之中,有人追人花园,而且通过地道,谭前辈是否知晓?”

谭三姑道:“郡主告诉我了,老身才能在黑暗中查看一下诸位的举动。”常九接道:

“昨夜三更时分,有人行过地道,也是老前辈了?”

谭三姑点点头,道:“但老身只知道有人潜伏园中,但却不知道白羽令门中人,竟也混了进来?”

肖寒月一皱眉头,道:“这件事情,当真是巧合了?”

谭三姑道:“老身也有同感。”

肖寒月道:“老前辈是否还会居住此地?”

谭三姑道:“老身所以住在这等不见天日之处,因为它十分隐密,现在隐密已泄,老身明日和郡主谈过之后,再作决定。”

张岚吃了一惊道:“谭前辈已答允出手相助,想来不会……”

“唉!老身能否留在此地,非本身能够作主,要看郡主的意思了……”

张岚还待开口,却被肖寒月挥手拦阻,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便打扰了,就此别过。”

他说走就走,抱拳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张岚从未见过肖寒月处事态度,如此决绝,呆了一呆,也行礼告辞。

一行人离开石室,进入地道。

常九道:“怎么出去?”

肖寒月道:“原路退出?”

王守义道:“为什么不定地道出口,看看这座地道,究竟通往何处?”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如若地道出口,在王府内院,郡主的住处呢?”

王守义呆了一呆,道:“对!原路退回。”

常九带路,退出了地道。

张岚虽未阻止行动,但紧绷着一张脸,不悦之色,形诸于外。王守义道:“肖兄弟,现在到哪里?”

肖寒月道:“要他们填上挖的坑道,撤去四周的人手,咱们回赵府中去。’张岚一直忍着,到了赏花轩,再也忍耐不住,道:“半途而废,填上坑道,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肖寒月道:“咱们留在王府,张兄准备如何追查下去?”

张岚道:“这个……”

肖寒月道:“见到了白发龙女,咱们已经无法追下去了。”

“为什么?”

肖寒月道:“因为,谭三姑已经堵死了我们的线索……”

常九接道:“那条岔道,不可能是一条废道,昨夜中行这地道的人,也绝对不只一个,白发龙女谭三姑没讲实话!”

张岚吃了一凉道:“你们是说谭三姑和是白龙是一伙的?”

肖寒月道:“谭三姑是不是白龙一伙的,在下不敢妄作论断,不过,谭老前辈言不由衷,有所掩饰,绝不会错。”

张岚道:“白发龙女在江湖上一向侠名卓著怎么会……”

肖寒月接道:“张兄,不妨仔细想想谭三姑的话,是否有很多矛盾之处,她避居王府中花园密室里,为了躲避白羽令门中人,但她知道我们潜伏花园,却不知道白羽令门中人出现,以白发龙女的武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张岚道:“对!想一想,确实有些可疑!”

肖寒月道:“咱们行动太快,而且来找地道进口,挖了一条坑道进来使她准备不及,如非常兄找出密室暗门,谭三姑就不会见咱们了。”

张岚道:“不知道七王爷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肖寒月道:“至少郡主应该知道。”

王守义道:“唉!看来这件事,麻烦大了……”

常九道:“王府郡主,豪门千金,怎会和江湖人混在一起。”

王守义道:“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这件案子,是不是还应该查下去了?”常九道:

“哼!做官的人,见了更大的官,自然是害怕得很。”

张岚道:“肖兄弟,你看,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告诉七王爷?”

王守义抢先接道:“如果没有七王爷的支持,这件案子根本没办法查下去,杨尚书、李将军不论那一个,应天府都招惹不起。”

张岚吁一口气,道:“有白发龙女谭三姑这样的高手,隐身在王府之中,我这个总教席就变成了聋子耳朵,也该提出辞呈了。”

常九道:“怎么?两位把我们请出来,自己却打起退堂鼓了。”

张岚苦笑一下,道:“常兄放心,张某辞去了王府教席的名义,会以江湖人的身份参与此事……”

常九道:“好!难怪张兄在武林中受人尊敬,果是一诺千金。”

王守义苦笑一下,道:“张兄,你可以辞去王府总教席的名义,可是我……”

常九道:“你就不能辞去总捕头的身份吗?”

王守义道:“张兄是客卿身份,一定要辞,七王爷也没有办法留他,但应天府的总捕头,是国家设的职位……”

常九道:“你一定要辞,难道应天府还会把你关起来不成。”

王守义道:“应天府也没有权力批准我的辞呈,一定要辞,得刑部核准,这就不是三五个月办得好了。”

肖寒月道:“其实,王兄以应天府总捕头的身份参与,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王守义道:“官方身份,有方便,也有束缚,杨尚书、李将军、应天府正堂,他们也不会放在眼中,何况我这个总捕头,说到七王爷府邸,借给应天府两个胆子,也不敢下令搜查,老实说到现在这个局面,应天府已无能为力,谈到品级体制,你们不能随便进入要员府邸,不过,你们私人行动,抓住了,以律治罪,抓不住,算你们运气好……”

常九怒道:“听口气,你好像还要反脸成仇,准备抓我们了。”

王守义叹口气,道:“难说啊,杨、李二府,如果有人报案说,家里有了飞贼,黄知府一定会派我出动抓人……”

常九道:“好啊!我来金陵,可是你和张兄传讯邀我来的,现在,你把我当飞贼看,这是什么世界呀!可真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哪!”

肖寒月笑一笑,道:“王兄,如若七王爷还支持这件事呢?”

王守义道:“那就好办了,七王爷如肯撑腰,一应天府会全力以赴。”

但闻步履步声响,赏花轩木门被人推开,赵幽兰一身黑衣,缓步行了进来。

这时,正是子夜时分。

张岚怔了一怔,道:“赵姑娘,还没有休息?”

赵幽兰笑道:“诸位为家父的事,日夜辛劳,幽兰心中十分不安,适才不厨准备了几样小菜,以供诸位霄夜,杏花,把霄夜送上来!”

杏花、赵福应声而入,摆好酒菜,悄然退下。

赵幽兰伸手拉过一张木椅,在肖寒月的身侧坐下。

室中立刻静了下来,群豪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赵幽兰若有所觉的,道:“诸位可是要商谈什么?贱妾不便参与……”

肖寒月接道:“我们确是遇上一些难题,正在研究对策……”

突然住口,凝神倾听一阵,接道:“王兄,这花园之中,可有巡夜的人?”

王守义道:“有……不过……”

但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入耳际,拖着长长的余音,划空而去。

张岚道:“来人已近花轩三丈之内了。”

何刚、韩怕虎同时离位而起,飞扑花轩室外。

常九道:“应该有两个人,我还以为是王兄埋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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