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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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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要死是吧?天晓得她什么也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难道她不说自己是谁,贺玉轩就准备不分青红皂白,一剑了结了她不成。还是说……贺玉轩这个人远没她看到的这般简单,能站在商鵺身边与他出谋划策的人,怎么可能是善类。
另一边,逐日和迟副将打得难舍难分,抽不出身来帮她。
她足尖点地勘勘避过他的一剑,削下她一缕头发。她赤手空拳难敌他的长剑,几个回合下来就落了下风。贺玉轩道:“你就这点本事?”
眼看长剑就要刺穿她的心脏,逐日着急之余自己也吃了亏。她避无可避只好抽出缠于腰际的九节鞭,寒光一闪直扫向贺玉轩。
贺玉轩眼明手快,漂亮地避开她的攻击。他面露笑容,似乎为遇上一个好的对手而兴奋。其实只要仔细看,他就会发现玉飞舞与他过招显得十分吃力。
他能看出她在出招时的弱点,并想以此攻击却没想到自己的剑被她的九节鞭缠上。两人拉扯之际靠得太近,最终让他看清她的眉眼,“是你?”
说话间,玉飞舞已经收回了九节鞭。贺玉轩过于震惊,呆呆地站着什么反应也没有。玉飞舞趁着她分神,赶去帮逐日。
任凭迟副将再如何了得,也敌不过他二人联手,很快让他们脱逃。
事后,迟副将怪罪于贺玉轩。而他则是皱着眉头叫迟副将不要宣扬出去,他自会善后。
玉飞舞以为当天晚上贺玉轩会找他,她也准备好了说辞来对付他。可惜直到入宫当日,贺玉轩都没有露面。这期间她又夜探了行宫,并把来意告诉了程素。老实说,她心里很没底,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对不对,师兄说她行事茹莽易冲动,她不否认,但她真的想快些离开。
入宫当日,她向往常一样卸去九节鞭,并未带上毒药和离魂针。倒是在降云的提点下,她把师兄给的锦囊里的药暗暗藏在身上。
和梁宛如一踏入兴德殿,她俩就被侍卫团团围住。她们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不信任和戒备,似乎这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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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和对方有关。
梁宛如道:“我倒是小看了玉姑娘。”
玉飞舞皱眉,“梁小姐当真下得了手,果然是背信弃义。”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知道是谁先想撕毁两人之间的协议。
“难道不是你出卖了我?”梁宛如算计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玉飞舞白了脸,“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梁宛如,那么就只能是一个人了。没想到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人。自己真是白痴,竟然会相信她。
“程素!”
听到梁宛如吃惊的声音,玉飞舞觉得自己猜测多半是准确的。她有心帮助程素一把,没想到换来的是背叛。师兄说的对,江湖险恶,皇城里更是人心叵测。她的本事不够,只能被人算计。
侍卫将整个兴德殿包围得水泄不通,她们更是插翅难飞。莫说她身上没有带兵器,就算带了,想要应付那么多人,她首先就要累死。
梁宛如气急败坏,“那个该死的女人,早知道……”
“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说不准我们到时候就要被下狱。”她定了定神,“说不定我们就要以欺君之罪背叛死刑,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能逃过此劫。”
梁宛如拂了拂衣袖,“自从来了夏国,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玉飞舞微微一笑,“你不想,可我想。”
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假装镇定不过是给自己找活命的机会。她还不想死,她还需要照顾师父和师娘,她还没有教给自己的小徒弟所有的本事,还有……她答应了那个人要……
忽然想起,商鵺临走时告诉她,出了事可以找贺玉轩帮忙。那么,贺玉轩能帮她什么?
是不是应该相信一次?
很快,她不用犹豫,景阳王商鸿的出现让她整个人如同陷入冰窟。
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午后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刺目的光环。玉飞舞眯着眼看过去,就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他看她们的眼神似乎想将她们千刀万剐。
就听梁宛如小声说:“到底是景阳王。”
玉飞舞不知道她话中什么意思,来不及问,那边景阳王就开口下令,“来人,将这些冒名顶替之人全部拿下,待问清详情交由皇兄处置。”
眼见侍卫上前,梁宛如泄了气似乎已经放弃一切抵抗,玉飞舞也任由他们绑了自己,她不会去做螳臂当车的事,已经傻过一次,不会再傻第二次。
梁宛如问他:“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本王已经找到真正的华姑娘。”
真正的华姑娘不用多说,一定是指程素。
只见程素将脖子上的长命锁解下,然后用力一按,长命锁变成了两半。原来这个长命锁是空心的,只要用对了方法就能打开,里面的东西赫然就是众人梦寐以求的机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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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钟大人将长命锁送给华芸萝的时候,就连带机关图一并藏在其中。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钟大人以外,就只有华家知道机关图所在。当程素拿出机关图的时候,无形中就已经证实了她的身份。
“当真是机关算尽,到头来弄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梁宛如闭上了眼,似乎认命了。
玉飞舞望着他们,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
让她更是吃惊的事,贺玉书、江流云、刘文定也进宫。
刘文定看到梁宛如的时候显然很激动,他几番想上前都被江流云给拦了下来。梁宛如转过身子,不去看他。贺玉书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作罢将视线投向程素。
程素缓步而来,站在贺玉书面前。
玉飞舞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当她拿出一个锦盒的时候,她震惊得差点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快要站不住。身边的梁宛如察觉到不对,问她,“方才不还镇定自若,怎么现在怕了,因为他?”
梁宛如言语中的那个“他”说的是贺玉书,但她心里想得是另一人。那个锦盒她认得,虽然当夜光线暗淡,她看不清盒子里的东西,但是凭借屋里向外露出的微光她还是可以看到锦盒的样子和花纹,和现在程素手里拿着得太像了。那是贺玉轩给她的,贺玉轩是商鵺的幕僚。
只见程素将锦盒打开,她望着贺玉书的眼神带着些许委屈,“当年你送我的玉佩,我现在还留着,可你却没找到我。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还会找错?”
贺玉书无言以对,他甚至想不出什么言辞来应对。事情似乎都超脱了所有人的预料,他原先以为四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华芸萝,哪里会想到真正的华芸萝出现,还是以这样的形式站在自己面前。他回过头去看玉飞舞,眼神里错中复杂说不清那是什么。
震惊、错愕、喜悦过后,是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突然有种期盼,期盼这一切不是真的。他找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她就是他要找的人。更让他恐惧的事,原以为的欣喜化为一种否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找到她了,为什么还在想如果是梦就好了。
他猛地看向玉飞舞,启唇轻轻吐出几个字,“阿舞……”
谁也看不清,谁也听不到,除了他自己,就连程素也听不见。【小说下载网﹕。。】
是了,如果程素是华芸萝,那玉飞舞将会怎么办?他知道自己有办法脱身,那玉飞舞呢?欺君之罪,非同儿戏。
宽大的衣袖中,他双拳紧握,不多时他松开,也许华芸萝没事,就好了。
玉飞舞一直望着他,直到看他脸上带着某种下定决心后的释然,她才复而垂下眼眸,跟着侍卫离开。最后等待她的,大概是那深不见天日的大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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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她在宫门口遇上了贺玉轩。她望着他的眼神里已经分不出是震怒还是怨恨,而贺玉轩则别过脸,不去看她。
商鵺说,有事就去找贺玉轩,他说贺玉轩可以帮她。可是……可是……贺玉轩帮了她一个倒忙,害她所有布局落了空,成了阶下之囚。那么,商鵺知道吗,他不是他的幕僚吗。到底是贺玉轩擅自做主,还是……
那夜的柔声细语还言犹在耳,他还说要她嫁给他,并许诺只有她一个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他可以骗她那么久?明明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明明说过要她做他的唯一,怎么才短短几天功夫,一切都变了样。
她可以不去责怪贺玉书的置之不理,却不能不去在意商鵺的所作所为。
胸口一股郁结不散,只听梁宛如惊到:“玉姑娘,你……”
她都说了些什么,玉飞舞不知道,人早早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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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牢狱之中。还好,大牢远比想象中的要干净宽敞,没有她讨厌的潮湿和异味。
身边是梁宛如,她见她醒了,吁出一口气,“我以为你就这样死了。”
“大概是阎王还不想收我。”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苍白。
玉飞舞为自己探脉,先前的伤本就为痊愈,结果一时怒火攻心乱了心神才倒是自己晕倒。她自嘲一笑,还真是没用。
梁宛如递给她一碗水,“需不需要喝点。”
她接过喝了一口,觉得缓了过来,她问:“你哪来的水?”
“问狱卒要的。”
“没想到他们对阶下囚还挺照顾的。”
梁宛如说:“应该是上面有人关照过的。”
“欺君之罪,谁还会照顾我们?”就连贺玉书不也没帮忙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
她俩望去看那人,是一个身着华美衣裳,头戴金步摇,面容极好的姑娘。这个人,玉飞舞认识,她说:“原来是重山王府的郡主。”
江流汐颔首,打量着牢房,秀气的眉头紧锁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厌恶。她小声抱怨,“这鬼地方哪里是给人住的。”
玉飞舞和梁宛如都不说话,又听她说:“你们的事情我都听哥哥说过了。玉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后半句话是对玉飞舞说的,很显然,她只想帮玉飞舞,另一个和她没关系。
“你怎么来了?”虽然贵为郡主,但是这里似乎不该是她能来的地方。
江流汐很得意,“我向皇上要了手谕和嫂子来看你。贺大哥,他……”
“流汐。”童小目的出适时施制止江流汐接下来的话,她看着玉飞舞,“听说文书已经送交给皇上,现在就等皇上朱笔批阅,但听流云说,皇帝似乎有心将这件事压下来。”
“怎么回事?”玉飞舞和梁宛如异口同声问。
童小目摇头,“没人能猜测圣意。我拗不过流汐带她来看你,如果需要什么就和我说。”
“你帮不了我。”她的罪名一点被定下,谁也救不了。
“别那么说,只要有转机还是有……”
玉飞舞道:“你不必安慰我,贺玉书……他……还好吗?”
她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牵连到他。
童小目面露难色,“他没事,太子向皇上禀明是你欺骗了他,并以自己太子之位为他做了担保。”
果然,太子会保住贺玉书,却不会放过她。不过是长得相似,就想要她死,到底他心里有多不安。
“可是……流云说,贺玉书似乎并不打算……”
她听懂了,“明哲保身,我不怪他。”
童小目叹息,“他想要保全华芸萝,真没想到程素就是她。”
“他找了华小姐那么多年,想要保住她无可厚非。”是不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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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掉她?
“你不怨?”江流汐问。
玉飞舞道:“怨有用吗?”
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去怨恨谁。
纠结了好半天,江流汐才说:“其实我觉得贺大哥不是有心想要你……我还记得你离开京城这段时间,他原是想要去找你的,可却被太子拦下,说是二殿下想要谋反,他需要他。还有,昨天夜里,我去找哥哥。正好听到……”
“听到什么?”
江流汐看了梁宛如一眼,“刘大哥吵着闹着要救出梁小姐,哥哥不让,说会害了他。后来刘大哥问贺大哥,难道你就不想救她出来。我想他说的是你。当时贺大哥默不作声,很久才说想,可不想害了华小姐。”
玉飞舞勾了勾唇角,果然如此。
江流汐又说:“于是哥哥就说,玉姑娘是被我们拖下水的,我们的娘也是玉姑娘救的,看着她死,有违道义。”
“他有心了。”本来帮忙救人,就没想过要谁回报。
“我不知道贺大哥在想什么,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说话。刘大哥就急了,要他想个主意。贺大哥说……”
玉飞舞看着她,知道接下来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问:“说什么了?”
江流汐扭捏了好久,看了童小目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才说:“贺大哥说,只好对不住你了。”
玉飞舞发现自己没生气,没恼怒,大概是早就知道他的选择,再听到的时候也没多大的感觉。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众人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童小目才开口,“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我会想办法帮你。”
说完带着江流汐离开。
牢房里,玉飞舞闭目养神,她觉得有人一直盯着她看,睁开眼发现梁宛如坐在自己多面,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她问:“有什么想和我说?”
梁宛如嗫嚅了许久,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她们身在牢笼中,不知道外面的时辰。等刘文定来的时候,给她们带来了一些午饭。
刘文定隔着牢门看着梁宛如,“宛如,我……”
梁宛如似乎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刘公子若是没事还是乘早离开的好,叫人看见中就不好。特别是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怕只怕会影响了太子殿下。”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也罢……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不会让你死。”说完他又看着玉飞舞,“玉姑娘,还劳烦你帮忙照顾宛如,多谢!”
玉飞舞觉得很好笑,刘文定对她一向不客气,现在有事要托付倒是态度好起来了。他要她帮忙照顾梁宛如,那谁来照顾她?
等刘文定走后,她问:“他喜欢你?”
“也许吧。”
“我看你倒是避他如蛇蝎。”她难得能看清一件事。
梁宛如靠在墙上,闭上双眸,“我是楚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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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飞舞扬眉,她早就知道梁宛如的真实身份,却偏偏不说,故作惊讶,“楚国可是夏国的死敌,你怎么会……”
“我原名宋燕,是楚国梁王之女,封号丹阳郡主。”她幽幽吐出一口气,许是知道自己没了翻盘的机会,许是大牢过于宁静,许是她太想找人倾诉内心的秘密,她娓娓道来,“你很好奇,我身为楚国郡主为何会来夏国,甚至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是不是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会那么对刘文定?”
玉飞舞点头,老实说她挺想知道,但是梁宛如不说,她也不会刻意去查。
梁宛如面如讥笑,“世人都以为我贵为金枝玉叶,身份最贵,其实我的母亲不过是梁王府的烧火丫鬟,十九年前梁王喝醉后风流一夜,才有今日的我。梁王府里从来不缺美妾宠姬,我娘连妾都不是。小时候我以梁王为荣,后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笑话。王府里的郡主,我的那些姐妹虽各个生得国色天香,但在梁王眼里什么都不是。可以说,梁王从来不把女儿当亲生骨肉看,谁对他有帮助,他就对谁好。就好像我的大姐,梁王宠她,不过是做样子给人看,因为晋王之子爱慕与她。”
“他们不该是堂兄妹吗?”玉飞舞不解,这样都可以?
“当然不是。”梁宛如说话时的神情不痛不痒,似乎在说别人的事,“就好像重山王是夏国的异姓王,梁王也是楚国的异姓王,楚国皇族姓谢。”
玉飞舞突然发现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你……”
“我虽是梁王之女,却什么也不是,因身份卑微,总被梁王和王妃忽视。后来楚国皇帝需要靠得住的人来夏国帮她找机关图,这才有了我假扮华芸萝一事。我向皇帝请缨,这才有了丹阳君主的封号。”
“你倒是为了楚国尽心尽力。”
梁宛如一听,哈哈大笑,笑得几近癫狂,“尽心尽力?我那是被梁王给逼的,他想要自己的女儿做这件事,无论生死,成败,都对他的仕途有帮助。他的众多女儿中,除了我没人能胜任。”
“别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她抹去眼角的泪痕,“我本是不愿的,可他用阿杭的性命作要挟,说我若不照着他说的做,他就要阿杭的性命。阿杭是梁王的侍卫,一生忠心耿耿,不过就是和我互许了终生,偏偏成了梁王要挟我的筹码。我娘死得早,除了阿杭我什么都没有,我被迫同意。梁王说事若成了便放过我和阿杭,若不成,我也不用回去了。”
玉飞舞暗暗叹息,事败的确是不用回去了,因为死人是回不去的。她问:“阿杭就任由你来夏国?”
“他反抗不了,他想不顾一切带我走,可惜棋子差一招。我还记得他带我走的那天晚上,暴雨如注,我们快马加鞭还是没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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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梁王的追兵。阿杭的功夫是王府最好的,可饶是如此也敌不过众人围攻,最后梁王以我作威胁,擒住了他。作为让我就范的筹码,他居然命人生生打断了他的双腿。梁王说,如果我不来夏国,他要卸了阿杭的四肢。”
玉飞舞说:“难怪你不接受刘文定。”
已经有一个生死相许的人,眼里、心里怎么还会容得下别人。
许久,许久,知道天窗投下夜的色彩,玉飞舞才说:“想不想离开这里?”
“想,可是我们无能为力。”
玉飞舞从双膝间抬起头来,“不,我有。我能帮你和阿杭见面。”
梁宛如双眸闪闪发亮,“什么方法?”
“假死。”
“你确定我们都能出去?”
玉飞舞摇头,“我只能保证你能出去。”
一瞬间,梁宛如明白了什么,“你我非亲非故,无需为我这样,枉送了性命。”
“我只是觉得就这样死了,你和阿杭太可惜了。”她微微一笑,“而且我在等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救我出囹圄。”
梁宛如同情地看着她,“照这个情形,贺玉书不会来。”
“不是他。”她在等那个曾给她许诺的人,她想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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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宛如死了,突然暴毙让狱卒措手不及。没有人能查出她的死因,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和她同一牢房的玉飞舞。很可惜,刑部官员夜审她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玉飞舞坚持回答,那个时候她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梁宛如就那样了。
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位居高位的那个人也不追究,谁也不会多事。
然后天底下知道事实真相的,也不过就是玉飞舞、江流云和刘文定。
那日谈话后,玉飞舞决定用师兄给她的假死丹药帮梁宛如。她不是什么心胸开阔到可以不顾自己生死给他人活路,她只是在赌,用自己的性命赌那个人对自己的心意。
玉飞舞不光只会用毒,点穴的功夫也是一流。
牢房里没有纸笔墨,她能用的只有帕子还有自己的血。忍痛咬破指尖后,才帕子上把自己的计划言简意赅地写了上去。当童小目给二人送食物的时候偷偷给了她。
不多时,她收到童小目的回复,所有的一切她会想办法安排。
眼看就要到约定的时间,玉飞舞趁其不备,点了她的昏睡穴,然后喂她吃下假死药。
药力刚发作后,她也装着睡着。
刑部官员这段时间都会审问他们,没想到来提犯人的时候才发现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可闹大了,他们先是将梁宛如的遗体送去仵作那里,玉飞舞直接带去审问。
等所有事情结束,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刑部官员为了能逼她说出真相,对她用了刑。好在她扛得住,没晕过去。
浑身是伤地侧靠在墙边上,她看到童小目在倒弄一些瓶瓶罐罐,“这些都是贺玉书让我带来的。”
“梁宛如还好吗?”她脸色苍白,没什么表情。
童小目道:“她被送去义庄后就被流云和刘文定换走了,用具女尸代替。流云告诉我,他们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人发现。”
她点了点头表示放心,她嘱咐童小目去找降云,只有他能联络到追风和降云。他们一个带梁宛如离开京城,一个去救阿杭。如果一切顺利,他们能成功获得自由吧。
“你……”童小目小心措辞,“似乎对贺玉书送来的东西……并不太在意……”
“没有。”
童小目道:“我看你不怎么说话,脸色也不好。”
玉飞舞想笑,偏偏扯动身上伤口,笑不出来,“你试试挨了十鞭子还能神气活现地和人聊天?还能脸色红润有光泽?”
要不是她底子不错,寻常姑娘哪里受得了十鞭子。
嘶~
那些该死的狱卒,还真是拼了命地往她身上抽。鞭鞭狠毒,道道伤口都是皮开肉绽的。
童小目自幼在山寨里长大,那般山贼每每也是受着各种不同的伤,她见惯了本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同样狰狞地伤出现在她身上,显得那般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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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身上的伤感染,引发了高烧。这段期间,她觉得脑袋晕晕的,很多事她都记不清,只依稀觉得有人扶着她喝药,还有人为她替换身上沾染血的衣裳。
是谁,她看不清来人的脸,迷迷糊糊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等意识恢复清明,也是退烧的时候。
她趴在大牢的石板床上,想睡又睡不着。身上的伤开始愈合,可若是活动的幅度过大,还是会扯动伤口,她不敢动,怕撕裂伤口。
由远及近,她朦朦胧胧听到锁链的声音,似乎正朝着她的牢房走来。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当看清来人才明白,自己可能有要遭罪了。
她该算是钦犯,本来狱卒是要用铁链捆她的,可领头的一个侍卫打扮的青年男子示意狱卒放下铁链。听他说:“她身上有伤,经不住铁链的负重。”
玉飞舞颤颤巍巍从床上坐起,“你是?”
男子说:“在下是圣上身边的护卫,现在奉旨带姑娘去面圣。”
“皇上要见我?”
这让她非常吃惊,她原来以为刑部送公文去皇帝那里,然后她就会被判罪。哪里想到皇帝还会亲自问话,想来也是,她假扮的可是华将军的遗孤。
男子对她尚算不错,她不单没有被上枷锁没捆起来,反而是被人抬着轿子进宫的。这场景未免叫她糊涂,她不是钦犯吗?怎么有这样的待遇?
她把疑惑告诉男子,男子用平淡的口吻回答她:“圣上知晓你身上有伤,从刑部到皇宫距离甚远,若要让你走过去,怕你还没进宫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玉飞舞懂了。其实她身上的伤也不算重,只要静心休养一些时候就好了。她不是柔弱的女子,挨点伤走点路,还要不了她的性命。
第四次入宫,带着前所未有的困惑,以及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害怕。毕竟是见皇帝,她心里还是觉得忐忑不安。
落轿后,她看着养心殿的宫门,知道皇帝就在里面。握紧了双拳,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饶是如此,当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她还是吃惊不小。
贺玉轩从养心殿走出,面带微笑与她擦肩而过,若有似无的声音飘入她耳中。他在说:“不用太担心,师父。”
她愣了愣,待她想问清楚,回过身,贺玉轩已经走远。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可以说……
养心殿,顾名思义是皇帝静心休养的地方,同时也是他批阅公文的所在。
玉飞舞跪在他面前,他却躺在软榻上看着公文。
冰凉的地板叫她很不好受,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似乎是裂开了。她觉得自己气息有些不稳,头又开始犯晕。她努力保持着清醒,等着皇帝发问。
皇帝看着她唇色发白,却偏偏逞强不示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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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些动容,到底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孩。脑海中想起和她相似的两个人,以及另一个人的嘱咐。不由得放柔了神情,他开口道:“若是撑不住了,就去边上坐,在朕这里无需紧张。”
“民女无碍。”
这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离皇帝不远的两排座椅,她自问自己没有这个身份,也没有胆量去坐。
“朕叫你坐,你坐便是了。”
玉飞舞垂头领命,胆战心惊地挑了一个离皇帝最远的距离坐下。
“你在害怕些什么?”皇帝问。
玉飞舞吱吱呜呜,“民女……”
皇帝微微一笑,“别紧张,朕找你来,不过是想和你聊聊。”
玉飞舞看着他,到底是兄弟,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商鵺很像,只是皇帝更为儒雅些,商鵺则多些洒脱。她微讶:“皇上传民女来此,不是要审问民女吗?”
“你希望朕审问你?”
她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此时,宫女送来一些茶水点心,她们没有看玉飞舞,皇帝让她们退下,她们低着头就离开。
皇帝随口问,似是闲话家常,“玉姑娘,今年可有十八?”
“回皇上,再有几个月就十九了。”面对皇帝,她有一说一,绝对不敢欺瞒。
皇帝点头,“商鵺今年也有二十五了,你们相差六岁,也算不了什么。”
满意地看到对方一头雾水,皇帝笑得很开心,“你的事,朕都听商鵺说起过,原来还在想是怎样一个姑娘能让他放心上,今日一见才晓得他为何如此在意。”
玉飞舞抬起头来看着他,“皇上这是……”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皇帝不掩饰他找他来的目的,“可惜你爹娘过世得早,不然朕必定为他向你提亲。”
他的话只让玉飞舞注意前半段,后半段已经听不进去。她急切道:“皇上知道民女的爹娘?”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皇帝是怎么会知道的?她又急着问:“民女的爹娘是怎样的人?”
皇帝感叹,“你的容貌和你的母亲七分相似,都说女儿像娘将来会吃苦,现在看还是有些道理的。你的父母,都是值得人尊敬的人。”
“皇上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皇帝点头,“算是吧。说起来,你的父母会在一起,朕也算半个媒人,商鵺的母亲更是极力撮合。”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曾经听谁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世,“我的爹娘……他们……什么时候过世的……”
“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好熟悉的数字……莫非又是一个巧合……
玉飞舞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他们是为什么不要我的?”
她对自己的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既然他们在十三年前都死了,那是因为什么事?想来其中必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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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变故,那自己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他们没有不要你,相反为了为你留下活路,特地让人带你走,为了让你往后过着安稳的日子,你的父亲还嘱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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