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烟雨行歌-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商鵺知道他在想什么,无情地打断他脑海中龌龊的画面,“老二前些日子来信说,他想去边关历练历练,本王同意了。等这些事都过去了,你就接替他留守京城吧。”
房雷脸色大变,“我不要!”
“你也知道老二的脾气,这事怕是由不得你。”
房雷愤恨地瞪了玉飞舞一眼,对方觉得莫名其妙。过一会儿,仇视的眼神又变得充满算计,嗯哼一身展开扇子大步离去。
玉飞舞对两人之间的对话感到好奇,那个老二是什么人?
“本王说过,他没有什么大碍。”商鵺低头看着玉飞舞。
玉飞舞“嗯”了一声又看向追风,虽然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想亲自为他把脉,却发现无能为力。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商鵺用被子将她裹成了蚕蛹状。她被束在被子里,根本就不能伸出手。
她轻轻地扭动身子,试图让被子松开。商鵺看出了她的意图,收紧手臂阻住她,“稍安勿躁,大夫说你不能吹风。”
“我只是想亲自确认,看他好不好。”玉飞舞抬头,撞上她温柔的眼神。
商鵺用这哄小孩的口吻说:“他刚服下药,才睡下,你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休息两天,会没事的。媳妇儿为何皱眉。是不相信本王吗?”
“不是,怎么会呢!”追风为了救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她不管不顾她怎么做得到,“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
51、再遇商鵺(一) 。。。
道,我想照顾他。”
“不行。”商鵺毫不犹豫地拒绝,“你自己还是病人,首要要做的就是喝药,然后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一切都有本王处理。”
未了,不等玉飞舞说什么,他已经抱着她离开船舱。
回到他的船舱,他轻柔地将她放在船上,盖好被子。见她一路上乖巧听话,商鵺很好奇,“本王以为你会反抗。”
“就算我反抗了也没用,不是吗?”她反问他。
商鵺道:“没错。”
“所以我还是省些力气。”玉飞舞咬着唇角,看着他俊朗的脸,心里犹如小鹿乱撞,“王爷,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商鵺笑道:“有什么不一样,本王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比起之前几次的相遇,现在的他更温柔了些。不是不喜欢他的温柔,只是这其中总觉得有些微妙的感觉,她把握不住,也说不上来。
“媳妇儿啊!”
“嗯?”
商鵺的神色温柔,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异样情绪,“大夫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加上寒气入体,怕是要好生休养。本王很想知道,你这内伤怎么来的?”
“我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一次被柯湛打伤的,一次被贺言松打伤的,要是没有金丝甲的保护,她早就去见阎王了。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和商鵺说这些似乎不太适合。
“无妨。”商鵺起身准备离开,“你先睡一会儿,有事就唤本王。”
“王爷这是要去哪里?”话一说出口,玉飞舞就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是不是太自然了些。
商鵺回头对她一笑,“不去哪里,还是留在这间屋子里。”
52
52、再遇商鵺(二) 。。。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玉飞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船上过了多少个时日。每次睁开眼就是喝药喝粥,然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依稀能感觉到这些时间里,商鵺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心里有一丝暖意,只愿这不是梦。
这一天,商鵺又像往常一样叫醒了她。
看着他温柔地喂自己喝药,玉飞舞实在不想开口问他,为什么总在药里多加一味药,为什么要让她一连睡上好几日。
许是她纠结的神情过于明显,商鵺不用她问,主动告诉她,“大夫在药里加了能让人安定心神的药。”
她轻轻“哦”了一声,又继续喝着药,“那为什么这一次不继续让我睡。”
“本王让大夫那么做,不过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地养伤。媳妇儿,你的伤不适宜做些劳心劳力的事,本王想让你的伤早日好起来。”说着,他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流下的药汤,“这样做或许让你不痛快,本王也明白长时间卧床终究不舒服,但比起让你胡思乱想,本王不得不这样做。”
玉飞舞小声地说:“其实我没有胡思乱想。”
商鵺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一会儿船就要靠岸,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儿?”
玉飞舞摇头,见他要离开,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唔,追风的伤势如何。”
商鵺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不似他记忆中那边温暖。他心中叹气,到底是伤着了。他微笑着,“两天前已经醒了,再好生休养一些时候便可痊愈。”
“嗯。”
“他来看过你,不过那时候你在睡觉。”
“嗯。”她望着他,“王爷,能不能让我出去走走?”
“很闷?”
“嗯。”
商鵺无奈,“再闷也不能出去,忘记本王的话了?你还不能吹风。”
“不去甲板,唔,就在船舱里走走。我想去找追风,有些事想问问他。”闷不闷无所谓,去找追风才是关键。
商鵺道:“恐怕不行,一个时辰前本王让人送他上了另一艘船,现在离我们已经很远了。”
“那去追啊!”
商鵺道:“媳妇儿莫急,本王让他先行离开是托付了一件事让他去办。他答应了,自然不会食言。”
玉飞舞觉得很奇怪,“什么事情?”
“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
沉默了半响,玉飞舞问:“王爷,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
商鵺一愣,“你和本王说什么来着,不是说没胡思乱想吗?”
“不是,心里总觉得不安。”
商鵺笑道:“有何不安?有本王在,你安心自在便可。”
船靠岸的时候是申时,商鵺等人在城里一家客栈投宿。他们谎称自己是商队,要去燕华城做买卖。商鵺自然是大当家,而玉飞舞则成了夫人。
她看着镜中自己挽
52、再遇商鵺(二) 。。。
起的妇人发髻哭笑不得,这些日子虽说和商鵺同在一个屋子,但她多数时间几乎都在沉睡,也没了那些尴尬。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让她不自在。
此时,商鵺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面的汤水是她的药。
浓烈的苦味扑鼻而来,玉飞舞皱了皱眉头,没多说什么拿过就直接喝了下去,未了还在嘴巴里塞了一把商鵺准备好的蜜饯。
她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我们不用这样安排的。”
商鵺道:“要是扮作侍女,本王怕委屈了媳妇儿。更何况,媳妇儿见过谁家的大当家伺候侍女喝药的?”
这话说来是这样,玉飞舞也多少明白。其实心里还是挺欢喜的,毕竟一路下来都是商鵺在照顾她。她原来想和他提议让侍女来照顾他,她一介平民不劳烦王爷费心。哪里知道,整条船上除了做饭的大娘,就没有一个女人。
欢喜与不安并存,期待与疑惑同在,挣扎无果后,她心安理得地接受商鵺所有的好意。
夜已深,玉飞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不知道为什么,从船上下来后,她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越靠近燕华城就越强烈。前些时候如果说是靠药物让自己昏睡从而不去想那些,那么现在,商鵺给她的药已经不参加那些使人昏睡的药。她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接下去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许是听到她不断翻身的声音,商鵺的声音响起,“睡不着?”
“王爷也没睡?”她想了想,“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一个时辰前,她看见商鵺躺在两条长凳上。她有些不好意思,这间客栈算是这小镇最好的了,但到底对王公贵族而言还是简陋得很。上等房早就被人包下,他们住的则是一般的客房。平时行走江湖时她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他让给了自己,她总不可能让商鵺和她挤一张床吧。
商鵺道:“没有什么,行军打仗的时候比这条件更艰苦。”
他的这句话让玉飞舞想起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交错于身上的伤痕。她看得出,有些伤处理得稍有不慎,足以致命。
没由来的,她觉得一致。问:“王爷,你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都遇到过哪些事?”
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良久,她才听到他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平稳,平淡的话语里听不出曾经受到过何种苦难,甚至她也听不出那些生死关头他是怎样的心情。
“早些年总想着争功,多立些战功好让父皇能对本王另眼相看,也好让母妃在后宫能扬眉吐气。遇到再强劲的敌人也不退缩,好几次都是硬拼下的。那时候以为只要战争胜利,可以不惜一切,从来没想过自己部下的死活。”
52、再遇商鵺(二) 。。。
“那后来呢?”玉飞舞没有见过那种场面,永远也不知道双方死战是怎样的场面。
商鵺道:“本王的部下都死忠与本王,五年前与楚国大皇子一战,本王一手培养起的将士几乎死绝。他们死命保护着本王,带着本王杀出一条血路。本王身上不过多了几道伤疤,他们付出的是生命。后来本王明白,战场上不能一味的逞强斗狠。那一次是本王真正输得彻底。”
“那之后可有一雪前耻?”
商鵺道:“没有,自那次之后,本王再无缘他一战。”
玉飞舞咬着唇角问:“王爷,恕我冒昧,这种征战沙场的生活,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本王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路。”他似乎是意有所指。
玉飞舞又问:“不知王爷为何会选择金戈铁马的生活。”
“媳妇儿可还记得华承业将军?”
“记得。”
商鵺又继续着,“本王还记得那一年华将军凯旋而归是何等的荣耀,父皇赐下庆功宴,本王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见识到一个男人的应有之姿。”
“应有之姿?”
商鵺道:“是的,华将军是本王唯一钦佩的人。”
玉飞舞问:“难道王爷选择穿上戎装也是和华将军有关?”
商鵺痛快承认:“那时本王还小,认为华将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自然是也想成为向他一样的人。”
玉飞舞轻笑,“原来王爷儿时也有梦想的呀!”
“哦?不然呢,媳妇儿以为如何?”商鵺好奇地问。
玉飞舞语结,总不见得告诉他,她一直觉得王公贵族其实是脑满肠肥的笨蛋吗?这个当然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她只好改口说:“王爷,你总叫我媳妇儿,我会不好意思的。”
这句话若是放在平时,她没脸说出来。今夜不同,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她脸红的样子。
“本王记得,现在你是商夫人。”
“那也是假扮的呀!”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是在问他要名分,不妥实在是不妥,“我是说……我是说……这样总归不好。”
商鵺低低笑出声来,“好,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本王不再叫就是了。”
玉飞舞听后心里一松,却也有一丝丝的失落。那么长时间,她也隐隐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些天,她都在小心翼翼地珍惜着。
却没有想到,商鵺说:“那从此刻开始,琬琬,我能这样叫你吗?”
玉飞舞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结结巴巴道:“哦,可……可以……”
转念一想,不对,她脱口而出,“王爷,你是怎么知道……知道……”
“知道你的乳名?”商鵺将她的话补充完整。
“嗯。”
“你告诉我的。”
“啊?”什么时候?
商鵺道:
52、再遇商鵺(二) 。。。
“可记得那次在凡人谷,你醉酒一事?”
不等她回答,商鵺又继续说着,“原来琬琬喝醉了酒,什么话都藏不住。”
玉飞舞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片,心里更是乱作一团。她下意识地问:“我……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商鵺笑道:“你告诉了我很多很多事,原来琬琬这个名字的由来,那么有意思。”
“我又不是饭桶!”原来的话题还颇为承重,现在怎么反过来,她觉得自己开始被人戏弄,心里有些气恼又不好发作,只好闷闷地说,“王爷,我觉得困了,先睡了。”
“嗯。”随后是他藏不住的笑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玉飞舞突然想起被她忽略的一件事。从来商鵺在她面前都是自称“本王”,今天突然的转变,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想来,真是……
让人欢喜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开始培训,天天老多东西要被,痛苦的说!!!
53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江童
峰峦叠嶂的千诛山就好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隔断了幽州与惠州。除了翻山而过,没有别的捷径。从山脚下绕过去?不可能!山脚下的树林终年缭绕着瘴气,就算有解瘴气的药也无用,没有人能活着穿越有着沼泽的断魂林。
江流云背着自己的母亲,跟着父亲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们想翻过千诛山,回到幽州的老家祭祖。没想到途经此处王妃让蛇给咬了。虽然放了毒血,但她脸上依旧呈现青紫色。长年行军打仗的重山王知道,如果不赶快找大夫清除夫人体内的余毒,怕是要三人来,两人回。
刚走到半山腰,从树林后杀来了二十来人。他们穿着粗布的衣服,手上拿着各种武器。长枪、短棒、大刀、锤子几乎是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重山王将母子二人护在身后,他一人挡在前面。江流云心里顿感不妙,这是遇到山贼了呀!
刀疤脸的中年男人对重山王说:“把钱财留下,老子放你们一条命。”
重山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道:“官府早有布告,山贼该是被剿除的对象。”
刀疤脸将锤子抡起仰天长笑,“就凭那几个废物?”
重山王这个人应该算得上宅心仁厚,除了战场杀敌他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一滴多余的血。现在,他要救他的妻子,没有人能阻止。吩咐江流云好生守着他娘,自己则拔出佩剑与之对抗。
面对十余人的围攻,纵然少年得意,江流云功夫再高也难以招架。加上要保护母亲,没一会儿就被一个瘦高个儿给擒住。对方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并卸了他的兵器。江流云被对方完全压制住,没有反抗能力。重山王也因担心妻儿而失手被擒。
山贼没有绑了他们,只是封住了他们穴位,防止他们反抗。至于王妃,山贼还算有些人性,找了顶竹轿将她抬回了山寨。
金风寨的大堂上,那刚劲有力的楷书“义”字高悬在首座之后。那座上铺着一张黑白相间的虎皮。江流云觉得那应该是这寨子大当家的位子。
和他们一起被抓来的还有几个商人打扮的男人。大堂中央放着几口箱子,箱子里面是金灿灿的黄金和珠宝。
大堂两侧是山寨的山贼,江流云本来想找个缺口好杀出去。可惜,不太可能。刀疤脸和瘦高个分别坐在下首的位置,看上去在这寨子里很有威望。在他们身边有一个身穿青衫儒生服的男子负手而立。在接触到江流云的目光后,微笑点头。
身边额几个商人头顶已经冒出冷汗,江流云皱着眉头听他们说:“这下惨了,落在金风寨手里,别想活着回去了。”
杀人越货,还真是山贼干得出来的事。
这时,大堂上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江流云听到山贼中有人说,大当家要来了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
江流云原来以为金风寨的大当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没有想到是一位妙龄少女。那姑娘生得清丽可人,一身劲装又显得干练。她从珠帘后缓步走了出来,在看到几位商人时,眉头不由拧起,她看向刀疤男,“二叔,这就是你说的肥羊?”
刀疤男那张凶恶的脸上带上了爽朗的笑容,“小目,你来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金风寨的大当家姓童名小目,二当家是那刀疤脸胡城,瘦高个儿是三当家叫杨峥。
童小目坐上自己的位子,轻轻瞥了他们一眼,对胡城说:“那就按照老规矩处理,至于那几箱金银财宝,随你们怎么处置。”
说完这句话,她又看了看江流云,不解地问胡城和杨峥,“他们是谁?”
杨峥咳了一声,“路上正好遇上的,看衣服穿着应该是有钱人家,所以……”
“所以就把他们劫上来了?这不合规矩吧。”童小目打量着几个人,琢磨着他们的来历。
重山王语气平和地开口,“我们从京城来,打算回幽州老家祭祖,途径此处便就被请了来。”
他说他们是被“请”来的,这说法算是客气的。童小目了然于心,他们金风寨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但这并不表明他们胡作非为,他们有他们的规矩,哪怕是她这个做大当家的也不能破坏。
“二叔、三叔、你们看……”
“那可不行。”胡城摇头,“那老家伙可扬言告官府,我们不能放他们走。”
童小目点头,就算她有心放他们一马,如果对方想报官,那只能说句对不起了。她垂目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对上王妃青紫的脸,不由问道:“夫人这是……中毒?”
江流云年轻气盛,对他们的作为早已不满,想到对方是山贼,他心里就觉得烦躁,如果不是母亲中毒,现在在他们手上,他会让金风寨的人一个不留。而对童小目的问话,他没有作答。重山王却开口,“在山脚下被蛇咬的。”
无论从对方的穿着还是说话时的神态,童小目都可以断定对方非富即贵。他们说他们来自京城,这来自京城的人不好惹,说不定和官府的人有关系。前些日子官府发出公告,要剿尽天下所有的山贼。对此,童小目从来不怕,他们金风寨占尽地理优势。官府的人要攻上来没那么容易。不过……
她又看了一眼王妃,打消了放他们走的念头,“我二叔和三叔办事糊涂,我代他们说句对不起,尊夫人的情况看来不妙,如若不尽早消除体内的毒素,怕是不好。”
江流云一听,急道:“那就让我们走,我要尽快给我娘找大夫。”
“这位公子莫要着急,敢问令慈可是被通体黑色的蛇咬伤?”见江流云点头,童小目继续说,“到下一个镇子还要走上三天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时间,我看令慈的病托不了那么久,何况那里的大夫未必能治得了这黑玉蛇的蛇毒。”
母亲都这样了叫江流云如何能不急,他想上前好抓住童小目逼山贼们就范。重山王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手扣住他,并对童小目说:“听大当家这话的意思,黑玉蛇的毒你能解。”
童小目摇头,“我没那本事。不过请放心,我们寨子里有能人异士,他会让尊夫人平安无事。”
从以前开始,重山王与山贼打过不少交道,哪一次不是被他带兵全剿了。过往他遇上的山贼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哪一个不是罪该万死。如今见到这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姑娘,看她说话的神态和谈吐,怎样都无法让他将她和山贼联系在一起。这姑娘分明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可又为什么成了金风寨的大当家?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辈子自己最爱的人,看着她越发青紫的脸,他不敢用妻子的命去赌。想想就觉得可笑,自己征战沙场数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却偏偏在现在拿不定主意。不要说现在童小目不放人,就算让他们离开,他未必能找到医治妻子的大夫。要不要相信童小目,就好比一场赌博,赢了比什么都好,输了他会失去一切。这场赌博,赌注是自己的妻子,他没有胆量去赌。
“好!”他的儿子江流云替他作出了回答,“我相信你一次,如果我的母亲有事,你也别想逃脱关系。”
其实他的母亲被毒蛇咬伤,危在旦夕,这事本不该迁怒于童小目。江流云也绝不会用自己的娘去换一个未知的结果。说这句话不是赌气,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告诉她,如果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重山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流云,你这是……”
“爹,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他的父亲不敢去赌,他也一样,但母亲的伤势不能拖下去,一个犹豫可能让他们抱憾终身。
童小目对上他那双冷静平和地眼睛,心里对他多了一份好感。她笑道:“好。”
童小目亲自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并让人好好医治王妃,自己先行离开。
为王妃治伤的人,江流云方才在大堂上见过,是那青衫男子。他带着谦和的笑容对江氏父子作揖道:“在下英雄,就住在对面的屋子里。若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便可。”
说完就为王妃把脉,良久,他对江氏父子说:“好在夫人的毒先前做了处理,虽然现在稍有恶化却不致命。我会为她配服药,每日三次加之金针刺穴,相信十日后,体内的余毒就能消除。”
江流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默不作声,重山王道:“有劳。”
这个叫作英雄的人笑道:“无妨。”
施针过后,王妃有了些起色。重山王道过谢就留在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房中陪着她,而江流云则送英雄出去。
刚走到门口,英雄转身对江流云说:“我并不清楚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也许是罪大恶极,这也没什么,山贼嘛,世人都这样看。但我要说的是,刚才你说的话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我们大当家算得上是一个豁达的人,她并没有加害令慈的意思。”
江流云道:“我明白,我会亲自向她道歉。”
如果之前还有犹豫和防备的话,现在已经放下大半的戒心。
英雄笑道:“我想她并不在意这些。待会儿我会送药过来,还会送饭菜来,不知公子想吃什么?”
面对他的友善,江流云也客气道:“随意就好,只是家父口味偏淡。”
英雄了然点头离开,在回廊尽头,他看见童小目在花圃中练剑,不由走上前问:“我记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书房,难道曾夫子又病了?”
童小目一剑刺出,正从树枝上悬挂的银环穿过。银环质地轻,稍一拨动就摇摆开来,形成一道重影。这是练眼力和剑法的方法之一。对童小目而言已是熟能生巧,在银环摆动的那一刻就能刺中。
她收回剑道:“曾夫子年事已高,近来又惹上风寒,实在不宜再继续教我念书。倒是雄哥,你若有空替我去看看他吧。”
英雄笑道:“不用你说,我也会。”
“其实曾夫子那年纪应该在家中颐养天年,弄孙子玩乐,真不该来教我。”她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不是那块料,学了也没什么用。”
“二当家和三当家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多学些东西,不用像他们那般不识一个字。”
童小目点头,“也是。”
自从父亲过世后,胡城和杨峥及肩负起养育童小目的责任。他们是大老粗,是山贼,可童小目毕竟是女孩子,不可能让她终日过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两兄弟一合计,找了一位学富五车的夫子,来教童小目学字。
童小目又道:“唔,那几位可好?”
“我正准备煎药,一会儿给他们送去。”
童小目想了想说:“那这样吧,你给曾夫子看病去。我来煎药,再给他们送些饭菜去。”
到底是相处很多年,英雄一会儿就明白她的意思,“二当家和三当家这次做得确实不妥,我们金风寨的规矩不该破。方才我为那夫人探脉时得知那家子姓江,你可以让人准备一些清淡的菜色。”
童小目负责煎药,她让厨房额张婶做了三道清淡的菜和汤,并让张婶熬了一锅粥,切了些酱瓜。她觉得,如果江夫人醒的话,喝些粥也不错。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和张婶一起去了江流云所在的厢房。
王妃还没有醒,重山王守在她身边,而江流云则坐在一边,脸色并不好看。
“黑玉蛇的毒素虽强却不霸道,我们寨子里的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兄弟也时有被黑玉蛇咬伤的。后来我们走在山里会戴些驱除蛇蚁的药包。莫说不会被咬,就算不幸被咬上一口,我们寨子里也有解蛇毒的药。”说完她放下手中的托盘,从衣袖里的暗兜里拿出三个药包放桌上。
江流云依旧忧心,“可我娘至今未醒。”
“不碍事的。令慈的毒不深,估摸着最迟今天半夜就会醒,再施上几回针,喝上几服药,应该就能痊愈。我小时候贪玩,在山里乱走时也被黑玉蛇给咬过。等昏睡了五日后醒来,爹爹还说我中毒太深,怕醒不来了。你看,就连中毒深的我都没事了,何况是令慈。”童小目一边安慰,一边往碗里盛饭,“所以呀,你们且宽心,还是先吃些饭。”
说话间,王妃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悠悠转醒。童小目见了拿起药走到床边,对重山王说:“江老爷,还是让我喂夫人喝药吧,您先去吃些饭。身子要是先垮了,夫人可就没人照顾了。”
重山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离开床边,他因担心妻子的病情吃不下饭。江流云勉强吃了几口,就像童小目说的不能让自己先垮了。就目前而言,他什么也不能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以便未来几天可以照顾好母亲。
童小目让张婶扶王妃起来,自己吹凉了药一口一口地喂她。良久,一碗药才喝下去。她说:“等粥再凉一会儿,就能喂夫人喝了。”
许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重山王看着她:“多谢姑娘。”
童小目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本就是她的二叔和三叔不好,她为他们善后,理所应当。
今天的夜晚,明月高悬,点点繁星嵌在墨色的天布之上,璀璨而美丽。
江流云睡不着在院子里走动,他发现巡逻的人并不阻拦他,他就往金风寨别的地方走在。
金风寨的一个院子里种上了几株桃树,晚风送轻,卷起几瓣桃花瓣落到他肩头。他抬手轻轻拂去那粉嫩的花瓣。
“你头上还有一片花瓣。”
从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流云抬头看去,童小目坐在屋顶,抱着酒坛看着他。
远处传来嘈杂声,正逐渐向这边靠近。
童小目开口道:“这里是我的院子。你来我这里要被人瞧见了终究不好,要不要上来避一避?”
江流云也没多想,是他不好没问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来。三更半夜的,误入姑娘家的院子确实有损人家的清誉。只是他不明白,那么晚了她不睡做什么。
当江流云跳上房顶不久后,胡城带着人举着火把院门口给围了起来。闻讯赶来的杨峥打着哈欠,“我说二哥,三更半夜你是干什么呐?”
胡城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尤为狰狞,“小目,你这死丫头给老子出来!”
英雄不解,“这时间她该睡了。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二当家,你这把院门口堵上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胡城面露尴尬,支支吾吾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总之先叫那丫头出来。
躲在屋顶上的童小目捂住嘴偷笑,顺便拉着江流云往后挪了挪。江流云看了看她,又看了她手里的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