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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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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开口说话的江流云此时说:“还要谢谢你,不然我们也入不了谷。”
童小目看着他,两颊染上绯红,她谦虚道:“其实也没什么。”
玉飞舞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在思考该如何找谷主索要墨莲,毕竟凡人谷的谷主,是一个不好打交道的人。她吸了口气对大家说:“接下来我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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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醉酒夜谈(一)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这个文会慢慢更新
至于以后要的新文,我努力多存稿,就不会一连好久不更新了⊙﹏⊙b汗
玉飞舞多虑了,凡人谷的谷主并不在谷内,想要得到墨莲还要问过他的弟子——萧依人。
沿着山道石阶往下走,绕过石林,淌过清澈的小溪,穿过白色的花丛,他们来到几间茅屋前,这里就是谷主的住处。
谷主不在,他的弟子萧依人在屋旁劈柴,看到玉飞舞一行人并不感到诧异,反而撇了撇嘴,手上的活并不停,“师父说你们会来,但我没想到你们那么早就来了。房间还没收拾,要辛苦几位了。”
玉飞舞不说话,她不是傻子,不是不明白萧依人的意思。凭她师父的本事,会算不出他们哪天到?什么没想到,其实是故意的吧。她偷偷看了一眼童小目,心里觉得萧依人在报复。
报复她当时破坏她偷蒙拐骗的事,她应该想到萧依人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是在给她下马威。其实这个下马威不算什么,她也不敢做得太绝,顶多是耍耍小聪明。
从她的话中不难看出,她给他们准备了几间客房,却还没打扫,需要他们自己动手。
玉飞舞客气道:“我们是来求一株墨莲的,不劳费心。”
萧依人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奈,“恐怕不行。墨莲生长在充满瘴气的树林中间,普通人进去是要中毒的。”
玉飞舞说:“总有解瘴气的解药吧。”
萧依人道:“药都用完了。”
玉飞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她失算了。
许是因为担心,平时温和的贺玉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怪责的话语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过瘴气林?”
玉飞舞摇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林子。除了吃解药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法子。上次是由师兄出面,完全不用她费心。至于师兄是怎么拿到的,她没细想过,只以为是谷主送的。
墨莲长在瘴气林深处,没有解药该怎么办?只能……
“我想我需要出谷一趟,找齐草药,或许能在最短的时间配出解瘴气的药来。”玉飞舞说得没什么底气。瘴气林她不了解,也没有做过这样的解药。
萧依人却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每个月都会有一天瘴气林的瘴气会变淡,直到消失。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取墨莲。但要记住,瘴气消散只有两个时辰,过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可能有危险了。”
“那么……”江流云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进瘴气林。他要救母亲,没有那么多时间闲耗,如果真不行,他就……
他双拳紧握,心乱如麻。在她身边的童小目则握住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笑。
玉飞舞的沉默,贺玉书、江流云的担心,童小目的焦急,还有商鵺的怒而不发,房雷的无奈。这些人的表情都被萧依人看在眼里,她收拾好木柴才说:“其实三天后瘴气会消失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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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喜,三天后,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们需要三天的等待时间,这三天他们吃住都会在这里。
可问题来了。
凡人谷除去谷主和萧依人两人的房间,其他还有五间房,而留给他们的只有三间。
“为什么只有三间房?”他们一共六个人,三间房似乎太少了些。
萧依人看了玉飞舞一眼,解释道:“因为还有两位客人。”
这两个人玉飞舞都认识,并不陌生。当追风和殷素云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大为吃惊。她来凡人谷之前曾让逐日通知追风自己行踪,没想到他提前来了凡人谷。至于殷素云,她以为她回了无痕山庄。
面对这两个人,玉飞舞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与追风交换眼神后,她决定晚些时候找他问个明白。
让玉飞舞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有两个人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商鵺将她交换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知道殷素云和那个男人的到来让她意外,而他也想知道他们的目的。
从进入梅树林的时候,江流云敏锐地觉察到玉飞舞和商鵺之间似乎有着耐人寻味的关系。他不点破,只是愿意相信玉飞舞不是商鵺派来他们身边的奸细,就像他愿意将自己母亲的性命交到她手里一样,纯粹是信任。他希望自己没有看走眼。
分配房间的时间产生了很大的问题,他们只有三间房。玉飞舞认为既然江流云和童小目是夫妻,那就应该住一间房。那么剩下两间房,如果一间给她,那另一间就要三个大男人挤一挤。问题是,不能让商鵺、贺玉书和房雷一间。
一来他们也算政敌,没理由和自己死对头住一起。那谁也不会觉得舒服;二来,商鵺拿出他王爷的身份表示,不愿与人共住。
那这下问题可又就来了,总不见得让贺玉书和房雷去追风那里挤吧,这里房间最多也就够住下三个人。何况她知道追风喜欢一个人待着清净。
或者她勉为其难,和殷素云挤一间,这样贺玉书和房雷可以住一起,不过看样子,他们不太乐意。
最终还是童小目化解了尴尬的场面。
毕竟人家商鵺好歹是一位王爷,身份尊贵,没理由让他和别人合住。贺玉书和江流云是多年的好友,更是表兄弟,他们住一间没有什么大问题。玉飞舞和童小目都是女孩子,自然在一起,剩下一个房雷,追风愿意屈就。
玉飞舞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样的感觉很模糊。就好比她认为江流云和童小目住一起,是天经地义。当她提出那个提议的时候,明显看到两人的挣扎。再比如商鵺,她觉得像商鵺这样的人,不该过分看重身份地位。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并不能逼着别人和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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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现在,房间的安排已经决定好了,再来就是整理和清洁了。
玉飞舞不指望那些从小被人伺候长大的公子们,想要生活舒服还得自己动手。
被褥是现成的,只要拿出去晒一晒,去一去霉味。房间其实不脏,没有厚厚的灰尘,也没有讨厌的蜘蛛网,只需用浸过清水的抹布擦拭即可。
和童小目分工合作,待到三间房间整理干净,临近晚饭时。萧依人称自己的手因劈柴时受了伤,不能煮饭,一切就靠玉飞舞了。
玉飞舞想骂她一句:劈柴也会受伤,你真有本事!想了想又作罢。萧依人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她怕得罪了她,拿不到墨莲,救不了人,那就功亏一篑。
早在苍牙山的时候,师父、师母日常起居都是她和师妹负责,洗衣做饭更不在话下。她接过萧依人递来的菜篮子,洗菜去。
作为全场四位女性,萧依人称自己的手受了伤,不能干活了,她的话说的不好,玉飞舞觉得她多半是在骗人。殷素云似乎没有想过要搭把手,转身就回了屋子。玉飞舞也不强求她。倒是童小目热心的过来帮忙。
本来以为童小目帮忙,能快些做好饭菜,没想到比平时多花了近一倍的时间。原因很简单,这是童小目第一次烧菜。
玉飞舞吃惊地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东西,不敢相信这能给人吃,“我以为你和我都在山里长大,应该会烧菜的。” 童小目歉然一笑,“以前在寨子里的时候,都是有师傅负责兄弟们的伙食,我就……”
明白了,虽然童小目是山贼出生,估计在山寨是被当成千金小姐来照顾的吧。
烧菜是不行了,但童小目还能洗菜和切菜。此时,她拿着刀在刮鱼鳞。她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做这条鱼?”
“清蒸或是煮汤最好。不过时间短来不及煲汤,我打算清蒸。”玉飞舞添了几根柴,又告诉童小目添柴的要领,继而问她,“你不会做饭怎么想来帮我?” 童小目很不好意思,“其实我想学几道菜,以前在山上,我二叔不让,在王府里,厨子不敢教。”
玉飞舞好奇,“为什么?”
童小目道:“二叔说既然有了厨子,哪里还要大当家动手。他要我好好读书,努力练功。在王府里,大家都称我为少夫人,自然没有让我下厨的道理。”
“难道你想学几道菜做给江爷尝尝?”玉飞舞猜着。
童小目点头。
玉飞舞笑了,“那好啊,这几天我教你几道又好吃又简单的菜色。可是我只会些家常菜,山珍海味什么的做不来。”
“没关系,家常菜就很好,重山王府并不讲究那些。”
又闲聊了几句,玉飞舞一边做菜一边教着童小目。什么菜和什么菜相忌,什么菜里加点糖或是盐能提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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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丝或是肉片里打一个蛋腌一会儿后肉能更嫩滑,还有花雕能去腥等等。
一番下来,桌上已经摆出不少菜:凉拌野菜,炒青菜,清蒸鱼,红烧鸡块,青椒肉片,还有一道蛋花汤。五菜一汤,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
这些菜对于普通人家出生的玉飞舞等人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个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来说,有些难以下咽。
房雷看着一桌子的菜,皱着眉动一下筷子,“王爷……”
他家王爷和他不一样,行军打仗时有什么吃什么,甚至在粮草短缺的时候能喝上一口热粥已是不错。他夹了一块鱼肉到碗里,看它的样子该是鲜嫩可口,等他吃了之后才说:“确实不错。”
被他表扬一番,玉飞舞显得很开心。她咧着嘴笑,那神情好像她碗里的白米饭是什么山珍海味,“你尝尝其他菜,都是我做的。唔,味道都不错。”
“是很好吃,明天可不可以煮鱼汤?我比较爱喝鱼汤。”萧依人右手缠着绷带,左手还能熟练地夹菜。
玉飞舞咬牙切齿,“可以,可以。”
她想在她那份汤里下些泻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萧依人得寸进尺,“玉姐姐烧的菜很好吃,大家想吃什么可以和她说。玉姐姐,你不会让大家失望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玉飞舞讪笑。
房雷一听,来了精神,“今天的菜太单调了,不如明天来个红焖熊掌,八宝酱鸭。呃,还有什么好呢?”
玉飞舞磨牙,“行,你能找到食材,我就给你做。”
至于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她可就不能担保了。
“这个食材是一个问题。”他显然很忧伤,向商鵺看去,“王爷,你说……”
商鵺只笑不语,那笑容让他胆寒。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不是游山玩水,立马正色道:“无妨,偶尔吃的简单些也很好。”
玉飞舞敷衍地笑了笑,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为自己盛了一碗汤,也顺便为其他几个人盛了一碗。还没有喝一口汤,就听贺玉书说:“麻烦你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关系。”
贺玉书指的是配制解药,整理房间以及负责大家的伙食。
一顿饭下来,大家几乎没说几句话。桌上的菜也没有剩下一点,玉飞舞有点同情地看向房雷,他没吃几口东西,晚些时候会饿的吧。同情归同情,她也不会打算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给他做宵夜。
吃过饭就要洗碗,童小目被江流云叫去谈话,厨房里头剩下她一个人。她一边洗碗一边烧开水。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贺玉书来找她。最开始两人默默无言,玉飞舞蹲在地上洗碗,贺玉书就看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也回头看他。
贺玉书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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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咳几下,说,“今天的菜很好吃。”
玉飞舞哭笑不得,“贺公子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贺玉书来回踱着步,“你……和商鵺……”
“我和王爷?”
他想问,你和商鵺是什么关系?
梅树林间,他看见他们擦肩而过,商鵺看她的神情透露着古怪。饭桌上,她因他的一句话而喜笑颜开。看上去两人关系匪浅,认识很久。但他不能肯定,在决定让玉飞舞假扮华芸萝之前,所查到的消息中并没有一条指明她与商鵺有关系。也许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许这朦胧的感觉是错觉。他却不想因为任何过失导致计划失败。
玉飞舞隐约明白了什么,她低下头故作害羞,“那天在天香楼,我看见王爷策马经过,英武不凡,唔,所以……”
贺玉书问:“所以?”
“所以觉得他很好。”玉飞舞抬起头,眨着眼睛,“贺公子不觉得宣和王爷其实很出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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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醉酒夜谈(二) 。。。
贺玉书敛起所有表情,“阿舞,他是王爷。你和他天差地别,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圈子。而且,将来……”
他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刻闭口不谈,转而说道:“我听萧姑娘说谷里晚上凉,不知道你房间的棉被够不够,如果有需要就来我这里取。”
“好!”玉飞舞不和他客气,想了想问,“那江爷同意吗?”
贺玉书笑道:“有嫂子在,他不会说什么。”
从他的话里不难看出,江流云对童小目似乎不错,但她为什么觉得两人不太像夫妻?
她没有问贺玉书,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不该好奇。
又聊了两句,贺玉书已经离开,她把擦干净的碗放入橱柜中,再转身就见商鵺站在身后,“贺玉书的忠告,真是贴心。”
玉飞舞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商鵺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进了多少话?
“玉姑娘不用介意,本王都明白。”
他都明白?他都明白什么了?是明白她故意推托,还是彻底会错意了?还有,他以前都唤自己作“媳妇儿”,现在却是“玉姑娘”,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想来她没有猜错,商鵺当时借她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她是知道的,明白的,但管不住自己的心,总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梦想。如今,梦想破碎。他叫她一声“玉姑娘”,三个字划清界限,他们萍水相逢,“媳妇儿”当真是一句玩笑话,她不可能期待虚幻化为真实。
玉飞舞苦笑,“王爷深明大义,是所有将士的福气。”
商鵺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她,“医治本王母妃的大夫说,如果天下还有人能解独醉一夜的毒,那人必定会去凡人谷取墨莲。她托本王将这封信交给她,说是那人看完了信一切都明白了。”
玉飞舞接过信,心里疑惑万分。
信上并没有注明写信者为何人,玉飞舞却已知道谁写的信。信封上隐隐有兰花的香气。师妹就喜欢在书本、画卷、信笺上熏上兰花的香气。当然,凭此还不能判定,有这习惯的人不止师妹一人。
会在信封背面画上一只王八的,也就师妹了。
玉飞舞将信小心收好,她没有马上拆开,打算四下无人的时候再看。
她问了一个自己很知道的事,“殷素云是你派来的?”
商鵺道:“不是。”
接下来玉飞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东拉西扯,“一会儿水就开了,唔,王爷可以洗澡,呃,洗脸。”
“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有需要就和本王说,本王不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他顿了顿,又说,“今天房雷的话你不必放心上。他享受惯了,过不了清贫的生活。你无须顾及他,能做上一桌子菜就已是不易,他应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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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该过分挑剔。”
玉飞舞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你这样编排自己的部下,似乎不太好吧?”
商鵺道:“他也算一个随和的,不爱计较,更何况他早已习惯。”
“啊?”玉飞舞诧异,“我原来以为你该是一个挺严肃的人。”
“哦?何以见得。”
玉飞舞说:“我听民间说你是……唔,是一位严于律己,治军严明的王爷。我想一个能让百万雄师信服的人,不该是嘻嘻哈哈,爱作弄人的人。”
对于她的突然改口,商鵺不以为意,“民间是如何说的,本王都清楚。你也不用在意本王的感受。他们是不是都说本王为人嚣张狂妄,性情暴戾,说本王控兵严苛,更会用残忍的手段对待部下?”
玉飞舞沉默,民间确实这样说。
商鵺云清风淡地道:“不过只是老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
“王爷不介意?”
“本王应该生气?”他笑着看向玉飞舞,“若本王真的介意,这天下就没有一个人敢再说一句本王的不是。”
他说的话吓人,玉飞舞没被吓着,“王爷说的对。”
如有不满,杀了便可。
这样一想,不禁哆嗦了下,偷偷看了他一眼,还好他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不然要死多少人啊!想起和他相遇的夜晚,那个星光黯淡,明月清冷的夜晚。她看见他执刀威风凛凛地杀死前来暗杀的人,寒光闪闪的刀上,还滴着艳红的血。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地上逐渐冷去的尸体,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了害怕。
后来,上元花灯会的夜晚,他为她撑伞,两人漫步在无人的街头。坦诚交谈中,发现他并不是一个不容易相处的人。相反,她感觉他和民间传说中的形象相去甚远。
“玉姑娘!”他轻唤,“本王脸上没有字,你这样看着本王,连水开了也没注意到。”
“咦?”她赶忙收回心神,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唔,要不要把水送去你的房间,好让你洗澡?”
她把水盛入木桶中,再重新烧一锅。九个人都要用热水,一锅水远远不够用。
玉飞舞动作熟练,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过于自然,好似亲人亦或是夫妻的对话,完全不该是不曾见面的男女应该有的对话。
商鵺倒是欣然接受,“那就麻烦你了。”
将所有活都干完,天已擦黑。远处的山峦有如一道屏壁,将山外的世界完全隔开。
今晚满天星斗,月光如华,空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玉飞舞伸了伸懒腰,舒展筋骨,洗过澡后,全身都舒服极了。
她重新放满了一桶热水,打算去叫童小目,没想到四处都找不到童小目。
也许和江流云去什么地方了吧?
玉飞舞想了想,打算回房间睡觉,给她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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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回来的时候不至于要爬窗。
刚把门要关上,就从门缝里看到慌慌张张的萧依人,心里总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打开门叫住了萧依人,“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萧依人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拉着她的手说道:“快去救救童姐姐吧!”
玉飞舞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急道:“童小目出什么事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在犹豫要不要通知江流云。不想说是怕他担心,但毕竟江流云是童小目的丈夫,没有妻子遇到危险,做丈夫的还被蒙在鼓里。
萧依人被抓得嗷嗷直叫,玉飞舞见状立刻捂住她的嘴,生怕惊动了其他人,“说,她到底怎么了?”
萧依人挣脱捂着自己的手后,喘了几口气才说:“我看她心情不太好,想安慰她。可又想不到有什么有效的话。后来我想起每当被师父责骂的时候我都会去山崖那边看日落,玉姐姐你不知道,凡人谷的日落可美啦!我每次看见夕阳落下云的那一端,再烦躁的心情也能平静下来。然后可以想通很多事。”
她小心地看了玉飞舞一眼又说:“所以我想啊,要是带童姐姐去看日落,她的心情会不会好起来。于是……”
“然后呢?”玉飞舞问。
萧依人老实回答,“然后我带了些自己酿的酒,和一包瓜子,领着童姐姐去山崖了。”
“所以?”玉飞舞双手环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童姐姐喝多了,醉了。撒酒疯不肯回来。我怕她出事就回来找人帮忙。”
听了她所有的话,玉飞舞只有一个反应,她冷哼一声,“萧依人,你是故意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上次在京城你没整到她,不甘心吧,现在给你逮到机会了,你怎么会放弃。哦,对了。找人来帮忙?其实只是来找我吧,谁让我破坏了你的诡计。”
萧依人讪笑,“玉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了解我。”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告诉你师父,他一定会扒了你的皮。”说完回屋里换了衣服,又取了一盏灯笼。
看着她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萧依人急了,“玉姐姐,你去哪里?”
玉飞舞头也不回,“你不是找我搬救兵吗!”
好歹童小目也是重山王的儿媳妇,如果有什么意外,谁能担当得了这份责任。
“可我还没有告诉你,她在哪个山头。”
玉飞舞没有回答她的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她确实听到,但不需要萧依人告诉她,她已经知道。玉飞舞不是什么神仙,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会知道完全是之前童小目曾经向她提起过。
那个时候,童小目邀请她一起去落霞峰看日落,当时她还奇怪童小目哪里来这么好的兴致,原来都是受萧依人怂恿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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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第一次来凡人谷,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全靠一份地图。她的记性向来好,当年在无痕山庄翻阅书籍的时候发现一张凡人谷的地图。当时她没想到,只因多看几眼造成今日对凡人谷分外熟悉。
沿着崎岖的山间小道,她闻到风中淡淡的酒香,心里明白快到了。
眼前看到是一块空地,空地那一头漆黑得有些吓人。这是一处山崖,那一头是深渊。
玉飞舞看到童小目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人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她走近了些,用灯笼一照,满地的瓜子壳和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酒坛子。她约莫数了一下,大概有近十个酒坛,每个酒坛能装下一斤的酒。另一边有一辆木板车,车上还有几坛没开封的酒坛。
玉飞舞摸了摸脖子,佩服道:“真能喝。”
空气中浓浓的酒香不断飘散开来,玉飞舞苦笑,她不用喝酒,便已微醉。
她上前想要取下被童小目抱在怀里的酒坛子,无奈童小目抱得太紧,她无从下手,“少夫人,少夫人,松松手,我带你回去。”
童小目觉得昏昏沉沉的,努力睁开眼发现玉飞舞近在咫尺的脸,傻笑着,“玉姑娘你来啦。”
“来,松下手,你不能再喝了。”说着,她试图再夺下酒坛。
童小目醉得厉害,并不领她的情,“不要,就让我喝,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一场了。”
也许是见到玉飞舞,她一激动,哭了起来,“我以为只要在他身边,迟早有一些他会接受我,却原来都是我痴心妄想。玉姑娘,难道我们做山贼的,真那么不容于世吗?”
玉飞舞想是,至少她认为这种不靠己劳动获得报酬,靠打家劫舍的人,是该被唾弃的。想到童小目情绪不稳定,她只有闭嘴不说一句话。
她不说话,但童小目话匣子大开,“我和我的弟兄们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以为我想吗?我爹死得早,如果我不约束他们,让他们乱了规矩,只会造更多的孽。”
她流泪不止,分明醉得厉害,说的话却清楚得很,有条有理,“我们山寨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规矩。老弱妇孺不抢,因为她柔弱,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也不能赚几个钱。大夫不抢,他们都是治病救人的。桥夫,撑船的,打铁的,卖豆腐等等,这些都不抢,做些小买卖不容易。押镖的也不抢,人家也是讨生活的。算下来能抢得真不多,其实我们山寨只抢那些欺善怕恶,坏事做尽的。当然,也不会放过贪官污吏。”
玉飞舞静静听着,以前曾听她说过有关山寨的事,这一段从未听她提起。她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永远不要从表面去轻易判断一件事。
童小目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玉飞舞并不阻止,看她的样子平时一定压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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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让她发泄一下也好。醉酒
童小目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很喜欢他,但从来没有想过要逼他什么。如果不是我爹和王爷年轻时有约定,我还是一名山贼,嫁给他做妻子只有在梦中才办得到。我对他痴心一片,而他……是,他对我其实很好,这样的好,不是我心中所想。”
她苦笑,“是我奢求了,能这样我就该满足。”
“他,也许很在意你。”在不在意玉飞舞不清楚,眼下能平复她激动的心情,说什么都好。
童小目拉着她的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来,陪我一起痛痛快快喝一杯,也许一醉才能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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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醉酒夜谈(三) 。。。
喝酒?会醉的!
还没等玉飞舞说出拒绝的话,童小目捧着酒坛子凑到她面前,“这酒很好喝。”
“我其实……”
刚开口说话,一股醇香的酒就涌入嘴里。她想要把这口酒给吐了,没想到接下来有更多的酒灌了进来。
“唔……”玉飞舞双手乱扑腾,再怎么反抗还是被灌下不少酒。她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部似火烧般,火辣辣地难受。
不带这样灌酒的!
恐怕这是从小到大,她喝得最多的一次吧,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居然有三四个童小目捧着酒坛想要对她在灌酒。
真是比见鬼还可怕,她赶紧侧身躲让,没想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童小目看着地上的人,又看了看酒坛,想再喝一口,发现一滴也不剩了,“真是的,也不给我留点。”
说完起身跌跌撞撞又取回两坛酒,掀开泥封的盖子,再踢了踢脚边的玉飞舞,“起来啦,别装死了,还有好多酒没喝。”
玉飞舞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夜风一吹,她是真的醉了。她揉着沉重的脑袋,报怒道:“喝,喝,你就知道喝!喂……”
她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你做什么抱着酒坛子动也不动?起来啦,我们要回去。”
有的人醉了会大吵大闹,有的人会胡言乱语,有的会动手打人,而有些会醉得睡过去,任凭你怎么叫也没用。
童小目就是最后那种。
玉飞舞也醉,思维尚且清明,她嘀咕着,“真没用。”
她只知说别人,忘记自己才是最没用的。
她犹豫,挣扎着是把童小目拖回去,还是在这里将就一晚。
“走不动了,随便吧。”她喃喃道,又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侧过身子,打算好好睡一觉。
身后传来细微的“沙沙”声,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她睁开眼想看看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只见眼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究竟是谁,她始终看不清。
那人轻笑着,“媳妇儿,夜里风大,在这里睡着了小心着凉。”
“咦?”听到这句话,玉飞舞就知道来人是谁。她傻笑,“王爷刚还叫我‘玉姑娘’,还没几个时辰就改口叫‘媳妇儿’啦。唔,王爷真喜欢开玩笑。这话要少说,以后我会没有人要的。”
商鵺并不理会她说的这一番话,“像个小醉猫似的,不能喝就别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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