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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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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曳飒飒


1、楔子 。。。

夏国北部最美的边塞地,有一座城名为燕华。

此时的燕华城早已不复当日繁华,俨然成为一座阿鼻地狱。

守城的将军华承业疾步走向府邸最深处,他的妻女还在那儿等他。

一踏入房门,就看见只有五岁的女儿窝在爱妻怀中甜甜睡去,他的妻子眼角还噙着泪。见他来了,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将女儿交给贴身侍女照看。自己起身来到华承业跟前,见他一脸污血,心里免不了一阵抽痛:“孝文和孝武……”

她的话没问完,华承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直摇头。

当下,她明白,她那两个儿子都已战死沙场。

“你可想好了?”华承业接过女儿抱在怀中,心疼地抚上她稚嫩的小脸。

“我考虑得很清楚,芸萝还小,我真不忍心看着她随我们一起去。”想到失去的两个儿子,和即将送走的女儿,华夫人又一次泪如雨下,“你小心点,别弄疼她了。好不容易才哄她睡着,这要是醒了,不知又要哭到什么时候。”

说着,华夫人掀起女儿华芸萝的衣袖,左臂上赫然有着一处烫伤,细看那形状像极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伤是华夫人用烫红了的发簪烙上去的,虽然已经上了药,但在她白嫩的手臂上依然显得触目惊醒。

她这样做,只是希望她们夫妇若能活着离开,有朝一日能凭着蝴蝶烙印找回女儿。

发簪是华承业送的定情信物。样式取自她的乳名,蝶儿。

一时间,夫妻两人相对无言。他们明白,这一战凶多吉少,他们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这个女儿是绝对不能有事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她送走,送得越远越好。

此刻,一名身着铠甲的男子立在华承业身后,说道:“南门已失守,楚国的铁骑已经攻了进来。”

华承业了然地点了点头,将女儿交托与他,说道:“从密道离开,替我照顾好芸萝。”

“末将……”

他的话未说完,华承业已经跪了下来:“迟兄弟,一切拜托了。”

华承业这一跪,让迟副将没了办法,他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接受。谁让华承业曾是他的救命恩人,更受他提携之恩。既然华承业将女儿的性命托付于自己,他自当鞠躬精粹。

华夫人含泪从怀里拿出一个錾有“富贵万年”的长命锁戴在女儿脖颈间,轻抚女儿稚嫩的脸庞,道:“但愿它能为你驱邪避凶,‘锁’住性命。”

拜别了华承业夫妇,迟副将弯身钻入密道,跟随他离开的还有华夫人的侍女。

华夫人一双美眸始终盯着密道的入口,眼底满是对女儿的不舍。

良久,她才缓过神来,替华承业整理了衣衫,又抬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污血,说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就算是回不来了,她也会追

1、楔子 。。。

随他而去。

华承业在爱妻额前落上一记轻吻,随即提起剑便重回战场。

华夫人最终没有等回自己的丈夫,她已不能等了。

当楚国领兵的将领韩将军发现她的尸体时,她已死了三个时辰,尸体早已冷透。她不是自杀,而是被杀。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有着一条细细的血痕,伤口很细却极深,那正是她的致命伤。

起初,韩将军还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口,后来当他发现凶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他万万没想到那样东西也能置人于死地。

华夫人尸身不远处留着一枚金叶子。

那片带血的金叶子,叶身细而狭长,叶面纹路清晰,若不是呈赤金色,怕真让人以为是片真的叶子。

韩将军怎样也想不到,一枚不足一两重的金叶子能杀人。何况这金子虽打造得极薄极锋利,却有一个缺点在,这很难让人信服它能杀人。那便是,金叶子本身材质偏软。拿来观赏,把玩还可以,要杀人还是欠缺点什么。除非……

思及此,韩将军不由倒抽一口气,他低头看着华夫人的尸身,她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惊慌连半点疼痛都没有。他不由钦佩这个出手的人,当真是快、狠、准,内功深厚,绝非泛泛。

燕华城被破,华将军一家蒙难,很快就流传到大街小巷,包括那枚金叶子。

自从金叶子杀死华夫人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十三年后。

无痕山庄西北角的一间药炉房内,一身着褐色衣裳的老者横躺在地上。他的脖子已被割开,伤口极细且深,血已经染满了衣襟。

不远处一枚金叶子嵌入墙壁,叶身沾染着一丝鲜血。

庄主曲千夜站在药芦房内,他双手握拳负于身后。一张俊美的脸上已染上肃杀之气,眼眸内跳动的是嗜血的残忍,他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吓得身后的侍卫腿一软,跪了下去。

“来人,命庄内所有人到大殿候着。”他清冷的嗓音宣布着自己的命令,一双眼睛始终看地上的人。

随后,他对着墙壁使出一掌,震落了那枚金叶子。金叶子还未落地,就被他极速地夹在双指之间。

他细细打量着这枚金叶子,发现它清晰的纹路虽逼真,却暗藏玄机。

曲千夜命人将地上之人抬了出去后,他又环顾着药炉房。

良久,他迈开步子前往大殿。

2

2、初次相识(一) 。。。

暮霭沉沉,夕阳西下。

城郊的观云庄早已不复当年的门庭喧哗,气派非凡。到处都是落败的枯叶,房梁上还结着密密的蜘蛛网,家具上落了厚厚的灰,装饰用的红色幔帐也呈现破败的样子,未撤去的“囍”字贴花还贴在窗上,它暗淡的颜色还告诉着来人,这儿曾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这般光景也不知多久没有人来了,入眼所见,萧索一片,一点人气也没有。

腐朽的木门“吱呀”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身着褴褛的丫头窜了进来,她四下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眉头微微拧着,似是在做什么打算。很快,她绕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栋两层楼的建筑,推门而入。

玉飞舞看了看地上被灰尘掩盖的大片暗红色,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她又转身查看门闩,门闩上有利刃留下的痕迹。看样子,有人在这庄子还没出事的时候来过这栋小楼,并用匕首一类的东西悄悄打开门闩。

天色已暗,屋内更显得阴森。

她点亮火折子,绕过地上暗红的血迹,往前面的书柜走去。

一排排书柜上堆满了历朝历代的书籍,它们早已落满了灰尘。不知他们的主人是真心喜欢读书,还只是将它们束之高阁,汗牛充栋而已。

拿过一卷竹简,拂去灰尘后打开,玉飞舞细细看着上面的文字,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后,她将它小心地收到自己的斜跨着的包内。绕到另一个书柜上拿到一本书,翻开细细看着。

书上的记载寥寥几句,对当年的那件事记载得并不详细。她又拿起一本书,打算接着找。

突然,肩上一沉。

玉飞舞的眼底飞快闪过一道精光,浑身颤抖得连火折子也拿不住,它就那样掉落在地上,屋子内唯一的一道光亮也就此灭了。

压在她身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她惊慌失措,蹲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哭着:“不要吃我啊!不要吃我啊!”

“胡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道轻柔清透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呜呜呜~~别吃我啊,我又臭又脏还很瘦,一点肉也没有还不好吃。你要是不吃我,我下次给你带点元宝蜡烛来啊!”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做着什么保证。

贺玉书低叹一声,揪着她的后领将她提起,一手指地:“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地,又看了看眼前俊逸的面容,小心回答:“脚。”

贺玉书微微一笑:“我不是让你看这个。”

“呜呜呜~你有脚啊,不是那个什么,太好了,我不用被吃了。”说着,就要哭了出来。

“是,我有影子,不是那个什么,”他看着她那双蒙上水雾的大眼睛,用温柔的声

2、初次相识(一) 。。。

音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想来找书看。”

“家里没有吗?”

“买不起。”

贺玉书拾起地上的火折子,点亮后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丫头。看她衣着褴褛,一张圆润的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清究竟是长什么模样。

“玉书,”伴随声音而入的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江流云淡淡看着两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事,”贺玉书松开玉飞舞的后襟,接过江流云手上的一盏灯笼,环视四周问道,“文定呢?”

“他说这里闹鬼,说什么也不肯进来,在庄外等着,”江流云将视线投向那个准备悄悄溜走的身影,“这些日子观云庄内闹鬼的事莫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看,我是有影子的。”玉飞舞极力否认着,她和那东西有着本质的区别。

江流云上下打量着她,特别是看着那张脏兮兮的脸时格外专注,似乎透过她那双眼睛看着谁。而玉飞舞呢,故作害羞转过身去,避开他的视线。

“别那样看着人家姑娘,”贺玉书将火折子交还给她,又接着说,“我们什么准备也没做,就这样贸贸然到这里,似乎不太好吧。”

“准备?需要什么准备?无稽之谈而已,我不认为你会相信。”

面对江流云冷冰冰的话,贺玉书只是报之一笑。

“你们……是不是在说这儿闹鬼的事?”听了两人的话,玉飞舞小声地问。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观云庄开始被传闹鬼。据说有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错过了关闭城门的时辰,只好在城外找个地方投宿。当他来到观云庄的时候,以为有了落脚的地方可供他借宿一晚,甚至还贪心的想在此长住下去,省下一笔投宿的钱。待到金榜题名,状元及第的时候,好衣锦还乡。

虽有路经此处的樵夫撞见他,告诉他这儿原先的主人,连带下人百余口在一夕间全部惨死,官府查了好久都没查出凶手。至此,夜夜都能听到怨魂低泣的声音,也有人曾见过这儿不时有白影飘过。大家都说是死去的人怨念太深,留恋人世不肯去地府。

樵夫再三劝书生,他却一副无惧的样子让樵夫直摇头。见劝不动他,樵夫便赶在天全黑前回家。

对于坊间的传闻,书生向来嗤之以鼻,他更不信鬼神一说,若世间真有神明那他大可不必再读孔孟之道,一心求佛拜神就是了。

书生对这庄子是越看越满意,虽然人烟稀少,寂静之极却也是他要的,这样他就能在这儿安心读书,不必理会外头的花花世界。

半夜寂静之时,书生依然在挑灯苦读,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窗前掠过。起初

2、初次相识(一) 。。。

他没怎么在意,继续读着书。

屋外,风呜呜地吹着,从远处传来沉重的响声,像是重物被拖动时的声音,而后又听开门关门的声音,也有清脆的铃铛声,甚至还有脚步声。

书生的一颗心悬了起来,莫非真像樵夫所说的,这庄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壮起胆子,拿着烛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风吹起回廊上的幔纱,飞舞间越显诡异。

一道白影从他身后飘过,书生猛地回头,什么也没看见。当他平复心中的不安,继续准备向前走时,又感觉脖子凉凉的,有什么在对自己吹。这下,他不敢回头了,浑身僵硬得站在原地,冷汗从额上滑下。

风轻轻地吹着,隐约间闻到一股清香。书生顿时觉得一阵舒畅,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自己不是在观云庄内,而是城内的街道旁。

而后,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了,观云庄也越传越邪乎,莫说是晚上,即便是青天白日也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大家都知道这儿闹鬼,没人敢来……

玉飞舞和贺玉书相互看着对方,似乎都在思量着:大家都不来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江流云清冷的声音里透露出明显的防备。

“书,”玉飞舞想起刚刚向贺玉书扯的谎,“听说这里有很多书,我买不起书就来这里了。”

说着还向他们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一本,这是她刚刚顺手牵羊随便拿的书。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江流云冷哼。

玉飞舞狡辩:“窃书不算偷。”

“哼,好一个窃书不算偷。”江流云鄙视道。

“反正这里的主人早死光了,与其让这些书放在这里烂掉,还不如让其用在有用之处。”说这句话,玉飞舞自己也觉得欠抽。

江流云接着道:“哦?何谓有用之处?”

“给人看呗。”玉飞舞提高了声音。

“你倒是好学。”他拿过玉飞舞手中的书,翻看着,一本兵法书。

玉飞舞说:“活到老学到老,有书读不嫌多。”

“你可知,按我夏国律例,但凡行窃者会处以怎样的刑罚?”江流云的语气没刚才那般冰冷,多了份随和。

“怎么样处罚?”玉飞舞问。

“斩手。”他用温和的语调说着吓人的话。

玉飞舞吓了一跳:“什么?斩首?偷东西而已,用不着掉脑袋吧。”

江流云一笑:“卸去一条胳膊,不用掉脑袋。”

夏国以法治国,刑罚较为残酷。虽然江流云并不赞同,却也接受。

“太残忍了,”她嘟囔着,“还不如掉脑袋呢。”

“你打哪儿来的,京城谁人不

2、初次相识(一) 。。。

知这条律例,你见过谁偷东西了没有。”江流云问,他怎么就觉得这丫头不太寻常,哪里不寻常他又说不上来。

“琉州慈云县闹饥荒,我一路乞讨来京城的。我一小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国家律法,以后不偷还不行吗。哦,对了,谁说我没见过有人偷东西,昨天我就在城里碰见了。被偷的那人见小贼一脸凶横,就没敢吱声。”玉飞舞小声地说着。

江流云语结,就那样看着玉飞舞。

看着他们两人大眼对小眼,贺玉书打着圆场:“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天色已晚,卯时已过,城门也关上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过夜,等明天酉时城门打开,再回去吧。”

“好,”江流云不着痕迹的扣着玉飞舞的手腕,“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吧。”

玉飞舞被动地跟着他们走,她被他握住命门,不是没有办法逃脱,而是眼下的情况实在不方便。她只好讨饶地说:“我以后不偷东西了还不行吗,不要带我去见官。”

“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偷了东西要斩手,对一个女孩子,你何其忍心。”贺玉书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帮着她向江流云求情。

“……”江流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要带她去见官的意思,他也见不得一个女孩子被人砍了手。他扣下她不过是觉得她身份可疑,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朝堂上暗潮涌动,他不会让一切不利己的因素存在。因为他知道,一旦出了什么纰漏,问罪的不单单只是自己。

“你们看后面!”玉飞舞一手指着后面,惊叫道。

贺玉书微笑着:“我保证,绝不伤害你,你也不需要用这样可笑的方法脱身吧。”

“你们看后面……后面……”玉飞舞颤抖着指着他们后方,一脸惧色。

3

3、初次相识(二) 。。。

贺玉书和江流云狐疑地向后望去,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以一种古怪的阵型对着他们。他俩互看一眼,他们轻易不去惹麻烦,不代表不讨厌麻烦找上自己。

“他们有刀!”玉飞舞害怕地叫着。

两人看了她一眼,无言以对。那群人手上有刀,是明摆着的,长眼睛的都看到了。

来人共有十人,他们列队摆阵将玉飞舞三人团团包围。

玉飞舞看了看他们,心里一惊,好歹毒的阵法,任谁被围困在其中都不得脱身,说句晦气的话,不死也残啊!她暗自思忖着,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方法,不着痕迹的破阵。她还年轻,还有着大好的日子要过,怎么能在这里一命呜呼。这要是被传了出去,她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为首的那人凶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要你们尝尝多管闲事的代价。”

玉飞舞抓了抓头发,怎么又是这句话,一路下来,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没有一百遍也有五十,耳朵都要听出了茧子。她委屈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不是一伙儿也要杀。”领头人说。

玉飞舞吃惊:“为什么?这不公平,我是无辜的。”

“没有为什么,”领头人没有耐心和她胡扯,面向贺玉书说,“在死前,把东西交出来。”

“你说交我就交?”贺玉书潇洒地抽出佩剑,笑着看眼前的人,“我这条命,你有本事就来取,那东西,不能给你。”

玉飞舞看着他,他倒是淡定自若,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群人用的是什么阵法。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能破此阵的人寥寥无几,曾经叱咤江湖的一代大侠都死在这个阵上。奇门遁甲,她略知一二,却未学得精通,应付一般的阵法还行,对这阵她应对起来就会感到吃力。实在不行,她只能做她最不想做的事。

在她思索着该怎样出手的时候,江流云松开了她的手,并在她耳边轻声说:“待会儿找个时机,快走。”

玉飞舞真是欲哭无泪:“我也想走啊,可走不了。”

“嗯?”江流云奇怪地看着她。

“此阵名为天绝,但凡入阵者,插翅难飞。”她解释着。

领头人得意得很:“你倒是有些眼力。”

“好说,好说。”玉飞舞表现得很谦让。

领头人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左侧的人提着明晃晃地刀攻向三人。

贺玉书手持长剑,迎敌的同时还不忘将玉飞舞护在身后,一来一去,再好的身手也受到了束缚。随着阵型地不断变化,江流云被隔开,离着两人越来越远。他沉稳的剑路因为担心好友而变得有些慌乱,被对方有机可乘,划开了一道口子。索性,只是衣裳破了,没伤及到皮肉。

一刀劈下,贺玉书勘勘避过

3、初次相识(二) 。。。

,脚下踏着奇怪的步子躲避着敌人,他只守不攻,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玉飞舞发现,比起越加吃力的江流云,贺玉书此刻还尚显轻松,知道不能跟着对方招式走,对方进攻越是凶猛,他回击越是迂回,从不正面反击。在这阵中,正面接招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完全找不到出入。她觉得他这样是很好,但是时间长了,体力也会支撑不住吧。

玉飞舞暗自握着两枚银针在手,集中精力寻找生门。

“小心!”贺玉书想把处在危险中的玉飞舞拉回自己身边,却因对方一刀袭来,下意识地避过,失去了救人的良机。

玉飞舞脚下一个踉跄,准备装作跌倒的同时向面前之人射出银针。却不想,银针还未射出,就听对方闷哼一声倒地,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有人死了。

双方的打斗暂时停了下来,领头人查看死者的伤势,奇怪的发现他脖子上有一条极细的伤口。伤口尽然整齐平滑,不见一丝鲜血。他惊讶的不是下手之人动作有多快,也不是那人有多高深的功夫,而是伤口在瞬间被冻住了。

在场的人看着尸体不由倒抽一口气,到底是谁做的,他们居然没察觉还有人在此。只有玉飞舞明白了,除了那个人,她还真想不到有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丫头,快跑。”贺玉书见众人对着尸体发愣,最先反应过来应该让这个不相干的人离开,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累及他人。

玉飞舞乖巧地点头:“唉~”

说完,撒腿就向庭院深处逃跑。

领头人见她跑了,立刻吩咐手下追上,并暗示他们杀人灭口。

玉飞舞迈着步子向前跑着,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去,跑了一段路发现没有人跟上,心里正泛着嘀咕。她以为那个领头人不会给她活命的机会,照今天这架势,凡是见过他们的人都要死。

正想着,发现自己有样东西掉在了地上,赶紧蹲下捡起来。

就在她蹲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有一阵风从头顶掠过,回头望去,黑衣人手持弯刀对着她。惨淡的月光下,弯刀越显森冷。

玉飞舞就那样看着他,她就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罢手。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还好一根头发也没被削下来。

她看着那人手里的弯刀,鄙视道:“刀法真差!”

对方被她惹怒,朝着她的脑袋直劈下。

她又怎么会乖乖地当一个待宰的羔羊,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尘土向黑衣人撒去。见他被沙子迷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朝他肚子就是一脚。

黑衣人吃痛地向后退了两步,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乞丐出脚居然那么狠,他的肚子痛得要命。嘴里一丝腥甜,却硬生生将

3、初次相识(二) 。。。

血咽了下去。

他缓了一口气,说:“你会功夫?”

“一点点。”

黑衣人冷笑,一点点?真要是一点点会一脚给他踢出内伤来。他是大意了,这该死的乞丐功夫不低。他问:“你是丐帮的。”

“乞丐一定要入丐帮吗?”玉飞舞反问,估计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丐帮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黑衣人暗自调整着内息,见她站在那里没有要反击的意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咦~奇怪啊!难道失灵了?不会啊!”玉飞舞疑惑地抓着脑袋,难道失去药效了?

“什么?”黑衣万分防备。

“你不觉得你身上很痒?”

黑衣人不语,他的确感到了。他就知道是这家伙搞出来的鬼,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看样子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这种钻心的痒他实在吃不消,若不是不想在旁人面前丢了面子,他一定会……

“你居然下毒,”黑衣人咬牙切齿道,“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下毒这种卑鄙的手段,亏你做得出来。”

玉飞舞大吃一惊:“哇!你们十对三不卑鄙?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再说了,我不过是在你身上撒了点痒粉,又算不上什么剧毒。”

“……”原来在她眼里,只有剧毒才算下毒,很好,他不和她啰嗦,表明自己的想法,“给我解药。”

她答得飞快:“没有。”

“你说什么?”他凶狠道。

玉飞舞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痒粉而已,没解药啦。你要是觉得痒痒,就挠挠呗。”

“……”他也想,但不想丢人。

玉飞舞好心地说道:“唉~算了。我告诉你哦,这痒粉,你最好尽快找一些干净的水洗洗,等时间长药力就会更强烈,到时候抓得皮开肉绽,吃苦的是你自己。”

“好一个恶毒的丫头。”

她不以为意地反嗤道:“还说我恶毒,真不知道是谁前一刻还想要我的命。为求自保,我别无选择。”

黑衣人恶狠狠地瞪着她,良久,一脚踏地,使了轻功就离开。玉飞舞觉得他是去找清水了,她想想还是快点离开,要是等他发现问题回来再杀她就不好玩了。

想到这里,她笑了。刚才她撒的不单单是痒粉,里面还掺杂了其它的药。就算用清水也洗不清,接下来几天他可要把脸捂严实了,最好别出门。不然,只要是人走在路上看见他那张长了斑点的脸都会觉得遇上了妖怪。

“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略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玉飞舞转过身,毫不意外地看见另一个矮个子黑衣人,问他:“你在旁边看戏?”

“你装疯卖傻,当我是白痴不成。”矮个子嘲笑她。

“你不白痴,但你肯定不聪明。”她认真道。

3、初次相识(二) 。。。

矮个子眯了眯眼睛,说:“什么意思?”

“看看后面呗。”她提醒道。

“你真当我是傻子,这种耍小孩儿的把戏还想骗我。”矮个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嘲讽地笑着。她别想趁他转头的时候开溜,他不是刚刚那个废物,被她耍得团团转。

玉飞舞摇头:“果然不聪明,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刚看到你身后有白影飘过。”

“你……”

“你什么你啊!”玉飞舞没好气道,看着对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己后方,她皱着眉头问,“有什么好看的。”

“你……”矮个子双腿微微打颤,“……后面……”

玉飞舞回头看去,转回头的时候对矮个子更没好气:“后面有什么啊!”

后面有什么?她眼睛难不成有问题,她身后明明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正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两人。矮个子咽了咽口水,难道这里传闹鬼的事是真的?

此时,所有自以为的胆识都在鬼怪面前不堪一击。他刚想撒腿跑路,就感觉脖子一凉,随后倒下。他还未闭上眼睛,眼珠子瞪得老大。

玉飞舞看到眼前一幕,疾步上前查探对方的鼻息,死了。

她回过头,刚在她身后的白衣女子已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新文了,哦也

后面的等我下礼拜回来再更新哈

(*^__^*) 嘻嘻……

4

4、初次相识(三)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4月要考证,所以现在就一个礼拜发一章

慢点考完了,努力一个礼拜两章

玉飞舞低头看着这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叹了一口气,便扯了扯嗓子叫了起来:“啊!”

刺耳的尖叫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回响着,衬托着夜幕下的观云庄更加阴森恐怖。

玉飞舞等了等,直到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才找了一个合适的位子坐了下来。然后等人到来,她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指着前面的尸体,像似要说话,却一句话也没说不出来。

闻声赶来的江流云上前查看尸体,发现和刚才死的黑衣人一样。而贺玉书则蹲□子说着安抚玉飞舞的话。

“咦~他的眼珠子怎么瞪那么大?难道……”说着,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玉飞舞听到陌生的声音,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她想了想,这个人很有可能之前他们口中那个怕鬼的,叫“文定”的人吧。

“刚刚有个白影飘过,然后……”她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不要说了!”刘文定惨白着脸,大声道,“我们快走吧。”

“走?走去哪里?”贺玉书给他泼冷水,“城门都关了,我们只能找个地方凑合一晚,我看这庄子挺好的。”

刘文定连连摇头:“这里闹鬼。”

“大男人还怕这些?”江流云显然很赞成贺玉书的提议,四处看看能不能找到生火的木柴。

眼见两个好友主意已定,刘文定抓耳挠腮早没了贵公子的形象,他指着还跪坐在地上的人说道:“她,她也怕。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荒郊野外不安全,还是快点回城吧。”

江流云提醒他:“你忘记了?陛下曾下旨,城门关闭,若非紧急情况一律不得开门。”

“凭我们三个身份,还不能让城门守军开门?”

贺玉书摇头:“上回太子殿下急着出城,不也没给开吗。你认为我们三个,会比得上太子?”

刘文定急了,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你倒是说句话呀!”

玉飞舞“咦”了一声,这人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居然动脚,还是踢的。她啧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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