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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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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被那女子一阵抢白,却在心中万分感激,依言向那少年道:“孩子,你姓甚么?

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那孩子想要走过来,衣领却被乾阳道人牵着,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女子叫道:“妈妈,他问我,我告不告诉他?”

白衣女子道:“孤儿,这个人为了让你活着,他就要死了,他问你甚么,你都告诉他罢。”

孤儿点了点头,忽然轻轻地哼了一声,显是胸口伤处极为痛楚,但他用右手捂着伤口.强自忍住疼痛,冲着黄裳道:“那你要问我甚么,我都告诉你,只是你不要去死,让我去死好了。”

这几句话说出来,顿时使在场之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几个少林高手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又转头看那孩子,眼中神色,直是比适才看见黄裳用九阴白骨爪连毙数人还要吃惊。

乾阳道人猛然之间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在怀疑自己今天的决定是否错了。

白衣女子道,“好孩子,就应该这样,不要欠人家的情。

宁要人家欠自己的。”

黄裳顿时觉得百感交集,强自忍住了泪水,柔声问道,“孩子,你叫甚么名字?”

孤儿道,“我叫孤儿、从小妈妈就这么叫我的。”

黄裳又问道,“那么我也叫你孤儿罢。”这句话说完了,猛然意识到这孩子可能从今而后真的就要成为孤儿了。自己当初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连同姓氏一起取的,无论这孩子叫黄孤还是叫赵孤,自己都能够从这一独特的名字中把他认出来。现今把姓丢了,单叫名字时居然让人顿觉心酸欲泣。黄裳害怕别人瞧破他的心思.急忙继续问道:“孤儿,告诉我、你姓甚么?”

孤儿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姓甚么?我不知道,妈妈从来没有告诉我。妈妈,我性甚么?”

白衣女子看了看黄裳,又看了看那孩子,神色之间满是凄楚,悠悠地叹了口气道:

“妈妈也不知道你姓甚么,若是妈妈能够告诉你,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孤儿道,“妈,你别难过,我不喜欢知道自己姓甚么,我喜欢你叫我孤儿.只是他问我,我就不能告诉他了,我答应过他问甚么就告诉他,我若是不知道,那就没有办法了。”说完了又痛得哼了一声。

黄裳百感交集.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说甚么好了。

孤儿道:“你还要问我甚么?就快问罢,我胸口痛的厉害,只怕是活不长了,我不想欠你的情。”

白衣女子一下哭了出来,叫道:“孤儿!”

孤儿道:“妈妈你别难过,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我变成了鬼也来陪着你,你不是说人死后变成了鬼就没人敢欺负么,我要是变成了鬼,天天陪着你,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要先找这个臭道士算帐!”

乾阳道人手一紧,孤儿这一番极懂事的话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孩子的惨叫声。

黄裳哼了一声道:“乾阳道人,跟一个孩子这样,你不有失身份么?”

乾阳道人松开了手,哼了一声道:“孩子?哼,我真后悔刚才的决定,只怕他现在是孩子.十年之后就是恶魔了!”

黄裳心中一震.沉声道,“我说话算数,我会自行了断,大丈夫言出如山,我也听闻乾阳道人最重言诺。我想你不会因为一个孩子毁了自己一生的名誉。”

白衣女子感激地看了黄裳一眼,却仍是满脸忧色。

乾阳道人听了却是哈哈大笑,随着笑声、树上哗哗地飘下—层树叶,显见乾阳道人的内功深厚之极。

黄裳看了一眼孤儿.见他险上并无异状.禁不住心中暗佩乾阳道人内功修为已臻化境。

须知少林寺的僧人狮子吼功夫名动江湖,运此功时.声音到处,内力必列。而乾阳道人适才的笑声显见是运上了极强的内功,以至树叶被激得落下了一层,而他身旁的孩子却没有觉到丝毫的内力冲击.这自是比那狮子吼功夫要胜出一筹了。

乾阳道人笑完了,说道:“想不到黄裳也有这种时候,你也用不着激我,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会侮改。尽管我眼下很想一掌把这小子毙了.以免惹出将来的大祸,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你饶这小子小命,那自然是饶他,不过我只是答应饶这小子小命,并且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他,别的事情,我可是从来没有答应的,你听清楚了。”

黄裳听完了乾阳道人的话、心中暗惊,禁不住问道:“那么你想自己伤害他么?”

白衣女子叫了一声,猛向前扑,却被黄裳一把拉住了。

乾阳道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裳道,“你是甚么意思?”

乾阳道人道:“我是甚么意思,为了让你死得心里踏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想我若不教这小子功夫,世界上就不会有别人敢教这小子功夫。我要想保护他,自然保护得周全彻底。”

孤儿道,“臭道士,我才不学你的臭功夫!”

乾阳道人道:“好,好,好孩子,正合我意,我们道人最讲究清静无为,这些臭功夫你就不学也罢,定然保你长生高龄,若是学了功夫又不到家,那就定然是短命的了,就象那些人学了两手三脚猫的功夫,落得个暴尸荒野,当真不如不学。”

诸人回头看去,那些被黄裳屠戮的人奇形怪状地躺在地上,月光洒在身上,更显诡怖骇人。

孤儿只看了一眼,就将脸扭了开去,朗声说道:“我自然也不学他们的臭功夫!”

乾阳道人道:“我知道的,你想学这个黄裳的功夫。不但你想学他的功夫,江湖上有好多的成名人物也想学他的功夫,包括象铁掌帮的帮主上官剑南都想学他的功夫,可惜呀,可借,他就要死了,不能教你了。”

孤儿眼睛盯在黄裳身上,显然乾阳道人说中了他的心事,他确是想学这个为了自己击死,又在众人的围攻之中轻而易举地突围出来的人的功夫。

他看了黄裳,又去看那白友女子,眼睛掉来掉去地看着他们,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黄裳看出了那孩子的心思,柔声道:“孩子.没有人教你功夫,你就不能自己学么?

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功夫,都是由那些绝顶聪明的人创出来的,将来若是没有人教你功夫,你就自己创一套出来,也未见得就不如那些东拜师西求艺的人!”

乾阳道人听出了黄裳话中的嘲讽之意,朗声哈哈一笑道:“好,不错,我是有过几位师父,但你难道就没有师父,当真如江湖上传言的那般通读道学经典而顿悟的么?”

黄裳眼中精光进射,道:“不错,我的功夫虽然不能说都是自创的,但确实也不是师父教我的,我是从道学经典中悟出来的,你懂吗,悟出来的!”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孤儿。

乾阳道人脸色顿时难看之极。

孤儿的眼中闪着又兴奋又疑感的光芒。

猛然之间,孤儿觉得胸腹之间一阵火灼般的疼痛,禁不住大叫出声。‘白衣女子及黄裳都是惊呼出声。黄裳愤怒地指着乾阳道人;“你……”

乾阳道人急忙低头,看了一眼孤儿的伤处冷声说道,“我还不至于这么卑鄙.这孩子中的是一枚毒镖,现下刚好开始发作了。”

黄裳急忙向前奔去。白衣女子亦是满面关切地走上去。

乾阳道人身形不动,猛然之间提着孤儿倒纵出去,稳稳地落在两丈之外,冷声说道:

“你们站着别动,他死不了的。”

说完,出手如电.飞快地点了孤儿胸上的几处穴道,孤儿疼痛之感顿消,但脸上仍有惊悸之色,乞求般地看着白衣女子,又看看黄裳。

白衣女子流下泪来,却只是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黄裳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柔声问道:“孩子、你感觉好些么?”

孤儿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头,显然他想告诉黄裳他好些了.却又怕黄裳就此扔下他不管。

乾阳道人道,“黄裳。我说过他死不了。定然不会让他死,我想—代宗师不会总这么婆婆妈妈地赖着不守言诺罢。”

黄裳顿了半晌.叹息一声,横剑就向颈上抹去。

“等等!”白衣女子急声喝道。

黄裳顿了下来,抬眼看着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道:“道人.你须得当着我们的面解了这孩子的毒,不是我们不肯信你,生死之事,实在事关重大。”

黄裳脸上略现失望之色,但一闪即逝,抬眼冷冷地看着乾阳道人。

乾阳道人道:“我定会解这小子的毒,但眼下这小子中的是什么毒一时之间难以察明,我却如何解得?我已点了他的穴道,阻止毒质蔓延,三日之内、定保他性命无忧。

我想你们不会相信我乾阳道人三天的时间解不了一枚普通的钢镖之毒罢。”

黄裳一想不错,正欲举剑,白衣女子却追问道,“难道这些蒙面人不是你一路的么?”

乾阳道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忽而反问道:“你问这话是甚么意思?”

白衣女子道:“他既是你们一路,钢镖是他们所发.解药自然在他们身上,你何不现下就叫那发射钢镖之人出来,解了这孩子身上的毒,而偏偏要等到三日以后呢?”

黄裳暗叫一声惭愧,抬眼看向乾阳道人。

乾阳道人顿了一下说道:“这些蒙面人中大半已死在黄大宗师手下,那发射钢镖之人想必也已无幸,我如何能够叫得动他?”

白衣女子正欲说,猛然之间,乱石之旁站起一人.朗声说道:“钢镖是我所发、我这就解这孩子的毒。黄大总管,你准备好就死罢。”说完了大踏步向乾阳道人走了过去。

那些倒在地上的蒙面人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哼声。

那蒙面人走到乾阳道人身边,蹲下身来,只轻轻地一撕.就把孤儿的衣襟撕了开来,旋即从腰中摸出一袋药粉,慢慢地敷在孤儿的伤口之上,又拿出一帖膏药,贴在那孤儿的胸口伤处。

黄裳和白衣女子又关切地看着那蒙面人熟练地作着这一切,猛然之间见到乾阳道人举起手掌向那蒙面人的头上无声无息地拍了下去,都是惊呼出声。双双抢出。

第二章美女庄前风流客

突然之间,那蒙面人手一抬,在乾阳道人的手掌距他头顶尚有三寸之时硬生生地将乾阳道人的手掌架住了,同时听得轰的一声响,乾阳道人被蒙面人一掌击得倒飞出一丈开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蒙面人挟起孤儿,飞快地向岗下奔去。

待得白衣女子及黄裳明白过来,那蒙面人已然跑得没了踪影。

但听得在那蒙面人消失的树丛之后尖啸之声大作,三枚银鱼镖同时向黄裳飞到。黄裳正欲纵身迫去,银鱼镖正好迎面追来.两枚封住了他左右,一投向他头顶射来,距他头顶尚有三尺。显然那蒙面人是怕他纵起躲避下面的两枚银鱼镖之时趁势追击,是以打出上面的银鱼镖.迫得他跃不起身来。

黄裳稍一犹疑,那三枚银鱼镖已然飞临近前,不假思索地急忙向后一仰,伏地平平地飞出五尺,避开了下面的两枚银鱼镖。待得站起身来,那白衣女子已然追了下去,更哪里还有那蒙面人的踪影?

正欲向那女子追下去,猛然之问,乱石之后与树冠之上又纵出了数十名身着魔教服饰,胸前有着魔教标志之人。

这次黄裳更不稍停.猛然之间纵身而起,左掌右剑,不待那些魔教教众脚下站稳,已然狂风一般卷入了人丛之中,乾阳道人盘膝而坐,吐纳了足有半个时辰.方始调匀呼吸。

先前的那些蒙面人看到魔教的大批教众纵跃而出.不禁相顾失色,待看到黄裳出手毙敌时更是不留情面,手掌到处,必有一人受伤,相较之下,他右手的那柄宝剑,倒有如绵羊一样驯顺了。

待到黄裳杀得性起,再也顾不得许多,眼前只是孤儿的那双乞求的眼睛。但见他手掌到处、必有一个魔教的教众头颅洞开,地上片刻之间即有四五人躺倒。

有人大叫一声;“九阴白骨爪!”其声惨厉已极,教众们听到这一声惨呼,竟是比看到黄裳手掌插入同伴的头颅还要惊骇.立时向后退开,哪里还敢相斗。

此时黄裳已然杀得红了眼睛.那些教众退开也好,不退开也好,他的手指仍是不停地插入他们的头颅,片刻之间,便又有七八名教众躺在地上。

先前那些蒙面人、除了倒地身亡的.相互搀扶着.都已撤下了土岗.片刻之间已然走得无影无踪,少林派的四名高手看到黄裳那般发疯一般的屠戮,心中暗自侥幸,也己下岗去了。

岗上仍是一片惨号之声。

凡是黄裳欲毙其命的,无有一人幸免,无论他的武功有多高,无论他闪避得多么巧妙,总是在头上洞穿五个窟窿倒地完事。

内中有那轻功极好的.看到黄裳的手指凌空抓来,急忙倒纵跃开、可是平常这一跃无论能够躲开多么凌厉的攻击,现下卸是不起丝毫作用了,明明眼看着已经躲开了那致命的一抓,可是不知为何,那只让人人丧胆的手掌却在这一瞬之间凭空又长了尺余,硬生生地插入那人的头颅。

眼看着余下的魔教教众再无斗志,就将这般的一败涂地.猛然间一声响亮之极的长啸传来,从树后奔出一个披头散发形貌骇人的怪人,距黄裳尚有四丈之遥便已纵身而起,凌空下击.也是箕张五指,向黄裳的头顶抓来。

黄裳一愕之间,那长发怪人已然改抓为拍,一股刚猛之极的掌力顿时笼罩了方圆丈许之内。当此之际,黄裳身受镖伤不说,又是激战了大半夜,若是绘那些魔教的教众警醒过来、再向他的身上发射暗器,那他是无论如何也难逃一劫的了。这个念头在黄裳脑中一闪,片刻也没有停留,黄裳身子一仰又是紧贴地面平平地倒飞出去,同时右手的宝剑向上一翻,向那怪人的手上斩去。

但听得铮的一响,众人同是一惊,黄裳固然躲开了那致命的一掌,但那斩向怪人手掌的一剑居然如同斩在了金属之上一般。

那怪人更不说话.见了黄裳避开他一掌的身法,微感奇怪.又是伸手向他的头上抓来。.黄裳急忙又是挥剑向那怪人的手掌上斩去,那怪人手掌一侧,一把抓住了宝剑,伸手就揪,但这实在是一柄极为罕见的宝剑,眼见被掘成了弓形,却仍是不断,在怪人惊愕之际,黄裳的手掌已然伸了出去,抓向那怪人的头颅。

怪人仍是不肯放松已经抓在手中的宝剑,伸出另外一只手来,亦是向着黄裳的手掌抓了过去。众人在这一瞬之间惊得呆了。

就在黄裳及怪人的两只钢铁一般的手爪就要相交之际,猛然间黄裳手臂暴长,抓向那怪人的头顶,眼见那怪人就要毙于黄裳的手指之下,那怪人忽然大叫一声。松了黄裳宝剑,两手抱头,蹲了下去。

这一招纯系孩子要挨打之际的本能反应,可是此时却救了那怪人的性命,黄裳一愕之下,手还是抓了下去,硬生生把那怪人的小臂上撕下一块肉来。那怪人惨叫一声,跃了起来,捧着那被抓伤的手臂号哭不止。黄裳听到他号哭,—愕之际,竟然忘了再行攻击,待到想到攻击之时,猛觉背后一股浑厚之极的掌力排山倒海一般地推了过来,急忙将身一侧,横移五尺,那抓向怪人的一掌顺势一带,将来掌卸开,抬眼看时,却是乾阳道人站在身后。

乾阳道人神威凛凛地站在那里,冷声对黄裳道:“本来应该今日取你性命,但我本向你保证,要保那孩子平安无事,现下那该子不知下落,我也就不再难为你,你去罢。

若是你找到了那孩子,算是你命不该绝,不过我们会与你再约定时间。若是孩子让我找到了,我会通知你,那时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日之约!”

黄裳扫了眼周围,见那些被他吓破了胆子的魔教教众此刻都站在乾阳道人身侧,仍有近二十余众,身后更是站着那个不知来历的钢爪长发怪人.虽然明知道今日若是将乾阳道人及这一干人放走了,必成来日之患,但眼下却是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只得冷声说道:“好,无论找不找到孩子,我都会找你的!”话音未落,人已飘然在十余丈外了。

众人见他轻功若此,无不骇然,齐把眼光投注在乾阳道人脸上,这一看更惊,但见适才还是威风凛凛迎风而立的乾阳道人.此刻却是脸现痛苦之色,身子摇摇欲坠,神情委顿之极。

原来乾阳道人并没有痊愈,他是强自撑持着站起身来向黄裳发出那一掌的。及到黄裳去远,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旋即坐倒在地。

由此,乾阳道人几成了魔教的大功臣,其位虽不在教中,其威却仅次于教主。

那怪人上前,对着委顿在地的乾阳道人拜了下去。

乾阳道人道:“你起来罢,你也不用谢我,若没有你的金丝手套,今日我们都难逃一死!”

数日之后,江湖上传言.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黄裳在中秋之夜与魔教火并,身受重伤,不知下落,而实力雄厚的魔教也在那一战中死伤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开始数日,人们听到传言,都是将信将疑,及到后来,却不能不信了。因为江湖上再也没有了魔教的消息,更不见那武林第一高手黄裳的行踪。

再到后来,又有人说,那第一高手为了追寻一个孩子,已经死在了海上,有人看见他乘的那艘船被海浪打成了碎片,漂到了海滩上来。面魔教不知什么缘故,也举教迁往海外了。

这些传闻最初不被人相信.到后来就几乎没有人不信了.因为过了两年,再没有了魔教和那第一高手黄裳的消息。

于是江湖上各派纷呈,都欲成为新的武林霸主,高手更是层出不穷,纷纷约斗比武,都想成为新的武林第一高手。

不知有多少生灵惨遭屠炭,更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死于非命,暴尸荒野。可是,也正因如此,江湖上终于又出现了一位傲视群雄,震古铄今的剑侠。

他就是独孤求败!

五年之后的端午节,号称河南第一大帮的黄河帮,发生了一件让举帮上下皆惊的事情。这件事不但让老帮主觉得棘手,而且也让帮中上下都觉得提心吊胆。

还是在头一天晚上,帮主正聚集帮中的坛主在大厅议事,忽听得外面传来打斗之声。

众人急忙跃出查看端的,却是甚么也没有见到,待得回到大厅上来,顿时全都目瞪口呆。

但见帮主面前的方桌上插着一枚银鱼镖,一条白绢系在鱼尾上,微微晃动着,帮主荣夷公面色铁青,正自两眼盯着那枚银鱼镖,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弟弟荣夷非见到哥哥神色,知道事关重大,但他是个火爆性子,奔上前去,伸手就将那银鱼镖拔了下来,展开白绢,但见绢上写道:“特投笺帮主荣夷公先生,我乃独孤剑客,闻说你帮中屠门英氏乃河南第一剑客,急欲一睹丰颜,望三日后能令其到黄河岸边金石崖下一会,我乃孤身一人、不属任何帮派门系,想以河南第一大帮主尊的黄河帮不会不敢与一名小辈一见,独孤拜上。”

此笺虽是指名要与帮中的第一高手屠门英决斗,实则是与整个黄河帮为敌,因为若果真是想要单独与屠门英决斗,就犯不上把笺投在帮主的桌上了。

荣夷非看完了,把笺拍到了桌上,喝道:“岂有此理,就让英儿去会他便了,哥哥又何必这么发愁,想他孤身一人,还能把我们黄河帮挑了不成?!”

各坛主把那笺分别看罢,都是拍桌子瞪眼.恨不得现下就见识见识那个自称独孤的狂徒,看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荣夷公却是一直盯着那枚银鱼镖,一言不发。

座下还有一个一言不发的人便是屠门英本人。他二十四五岁年纪,脸色苍白,似有痛苦,两只眼睛却明亮之极,一直盯盯地看着帮主,对众人的喧嚷充耳不闻。

众人喧嚷了一阵,渐渐地停了下来.似乎大家都注意到了帮主的神情,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挑战了。

一时之间静得异乎寻常,好似空气就要炸裂开来一般。

屠门英仍是那么目光盯盯地看着老帮主。

猛然之间,帮主治眼向他看了一眼。这是帮主自从发现那枚银鱼镖之后向他看的第一眼,也是眼睛第一次离开那枚银鱼漂。

屠门英从帮主的眼神中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仍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帮主。

荣夷公暗暗地点了点了头。这是屠门英能够成为黄河帮第一高手,乃至整个河南第一高手的原因,那就是无论碰到什么样的对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够这么镇定。

荣夷公终于说话了,他伸手拿起那枚银鱼镖,问他的坛主们:“你们谁见过这枚银鱼镖?”

坛主们一时不明所以,互相看着,猜测着帮主这句话的意思。是了,这枚银鱼镖来的不明不白,只在众人把注意力移到外面的一瞬之间这枚银鱼镖就插到了帮主的桌上.若是一人所为,那么这人的武功实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也就犯不上向一个小小的黄河帮挑战了。如此说来,定然是帮中伏了帮手。趁着大家起身到外面那一个瞬间,帮手把镖就插在了帮主的桌上。

这些坛主们大都是一些精明之土,自然有多半想到了此点,因此都是面色凝重,默声不语。

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抖着站起来,轻声说道:“我见过,不过那是在五年之前了。”

荣夷公面露惊色,问道:“在甚么地方见的?”

老人道:“临安城外,短松岗上。”

荣夷公道:“是中秋之夜么?”

老人道,“正是。”

荣夷公面上犹如罩上了一层严霜.猛地站起来,冲着那老人一抱拳,肃然道:“羊坛主,自从你入帮以来,时近三年,我身为一帮之主还不知道羊前辈的名字,实在是罪该万死!”‘羊坛主道:“人老了,不成器,有没有名字也没有甚么分别,帮主不必多虑,还是早想对策为好。”

荣夷公恭恭敬敬地道:“羊前辈说的是。”

奇怪的是,第二天这件事便传开了。说是江湖上有位武功奇高的怪侠名叫独孤的,投笺向黄河帮挑战,战书已经下到了黄河帮帮主荣夷公的桌上,而且点名要求出面决斗的人恰恰正是号称河南第一高手的屠门英,马上就要成亲的荣夷公的得意快婿。

也就在同一天,以河南第一美女公冶红为首的鸣风帮也受到了挑战。

鸣风帮总舵设在洛阳城边的鸣风庄。庄子周围是一片绿竹,这在北方是极为罕见的,若是到了淮河以南,可能就不足为奇了。

江湖传闻.凡是对鸣风帮的帮主公冶红怀有淫心的人,着想到鸣风庄上去,这庄子周围的竹林他就过不了。那竹林之中到底都有一些甚么古怪,至今也没有甚么人能说详细,原因是无论武功多么高强,凡是进了那绿竹林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这日午后,西边官道上,忽然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个个相貌出奇,引得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他们。

那为首的一人是一个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年,却长得人高马大,高鼻深目,显然不是中土人氏,却穿了一身汉族书生常穿的白衣。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出他一头还要多的巨人,西域服饰,被少年称作是小人.小人的后面是一个被头散发,落拓不羁的壮汉,少年叫他君子,君子身后是一个贵族公子打扮的书生,满面红光却被少年称作是乞丐,那最后一个乞丐打扮一身臭气的疤脸人则被称作是相公。

更为奇怪的是他们骑的并非普通的快马骏骑,而是骆驼,并且是中土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白色的骆驼。驼背上背着不少水袋样的东西。

这一行人所过之处,定然跟上不少孩子,那些孩子又叫又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人还没有到鸣风庄,庄中却早就知道了。及到他们来到庄前,早就有七八个人手持兵刃候在那里。

那少年当先下了骆驼,冲着那为首的阔脸庄丁道:“在下欧阳锋,特来拜会你们鸣风帮帮主公冶红,相烦通报一声!”声音极为尖厉刺耳。

阔脸庄丁打量了那自称欧阳锋的少年几眼,又看了看那四个怪模怪样的随从,面孔顿时就朝了天。

那人高马大的小人性子最是火爆,见了那阔脸庄丁神态.几步路上前去,双手—伸,顿时把那庄丁提了起来,喝道,“你神气甚么,你道我没做过庄丁看过门么?”

那阔脸庄丁见那巨人走上来、早就做了提防,没料到竟然没有躲过那巨人的一抓,及到双脚离了地、才害怕起来,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样提着我,我怎么向帮主通报?”

其余的庄丁早就吓得傻了眼.早就有人进去通报了。

小人回头看着欧阳锋,欧阳锋道,“小人放他下来罢。”

阔脸庄丁被放下地来,转身就跑,刚好撞到了闻讯赶来的一个胖大和尚怀里,立时被撞得飞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跐牙刚嘴。

和尚仔细地看了看欧阳锋的四个仆人。发现他们打扮得虽然奇形怪状,却是个个武功不弱。再看那白衣少年欧阳锋.见他骨骼清奇.高鼻深目,是一块上好的习武材料.确又显然不是中土人氏,知道这几个人大有来头,得罪了可能会后患无穷,于是双手合十,唱个大诺道,“小施主来得不巧,我家帮主刚好适才被人约了出去,要到明日才能回来,还请各位明日再来罢。”

欧阳锋盯着看了那和尚一眼道:“我们从西域来此,特来拜会你们帮主,既是他明日才能回来,那么我们就在贵庄借住一宿如何?”

和尚连忙说道,“按说施主远来是客,在敝庄过一夜是份所应当,我们当好好款待才是,只是敝庄有个规矩,自从五年前庄上出了一件大事,庄上从来不留任何人借宿,还望各位莫怪。”

小人听了,奈不住性子,又欲走上前来动手,被欧阳锋挥手止住了。‘欧阳锋道:

“如此,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和尚你请回去罢。”

和尚多少有些奇怪,但还是唱了几遍多谢,猛然之间觉出不对,看那欧阳锋时,见他从驼背上抽下一条毯子,铺在地上就倒了下去。其余四人见他如此,也是各自从白驼上抽出毛毯席地面卧,立时把庄门及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和尚一看,顿时傻了眼,口中只说,“这。。这。。这……”却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欧阳锋伸了一个懒腰,对和尚道:“从此以后,我们白驼庄就和你们鸣风庄是邻居了,大家既是邻居么,就该好好相处,你们鸣风庄的人进进出出的,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借个路甚么的,好商量,我们大方得很,不比你们,那么小气,连借住一宿都不成。”

和尚先前还道这少年满斯文的,及到听他说出这番话来,险些气得当场晕倒,正欲张口赐骂,却听得一个洪亮的嗓音喝道:“滚起来!”接着是“碰”的一声响,那高大的小人竟被人一脚踢了起来,摔在了三丈之外,再也爬不起来了。君子、乞丐和相公都是猛然坐起身来,只见小人睡着的毯子上,威风凛凛地站着一个青年,那青年方面大耳,浓眉大眼,腰中悬一柄金刀.身上穿着紫缎,显然是位富家公子,可是刚才那一脚却把一个高大的巨人一般的小人赐出了三丈之外,这实在让人想象不到。

欧阳锋仍是眯着眼睛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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