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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剑客多情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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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波实在险恶,生死常在一线之间,如果没有姓万的凑巧表演了这一手,很可能自己已在霹雳弹下肢离体碎。

再次舒了口气,准备离开。

“浪子!”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来。

冷一凡蓦然一惊,转身回头,丈许之外有个女人身影在坟堆间只露出上半身。

“谁?”

“是我!”

“啊!音音,你怎么……”

冷一凡弹了过去,一看果然是音音。

“浪子,刚才那场戏把你吓坏了吧?”

“什么,你说是戏?”冷一凡目芒大张。

“不错,只是一场戏,不过是别人演的。”音音故神其秘地笑了笑。

“怎么说?”

“待会儿你就明白,现在跟我走,这鬼地方待久了不是味道。”说着,立即挪动脚步。

冷一凡怀着困惑的心情跟着举步。

野地中一栋孤零零的房子,四周有田畦的轮廊,看来是一家废耕了的农户。

“就是这里,我们到了!”音音用手指了指。

“我们这样直来直进,不怕有人跟踪?”

“不要紧,我们后面有眼睛。”

“你说什么,背后有眼睛?”

“对,有一双很管用的眼睛,比剑还要锋利,连一只苍蝇都逃不过。”

“哦,我知道了!”冷一凡立即想到了音音的丈夫“金剑手”曲君平,夫妻俩当然是唱随的。

“是君平老弟在暗中尾随监视,对不对?”

“算你还不笨。”

两人说着,到了屋前,篱笆已倒,只剩下几根木桩子,屋子是问小三合院,木板门半开着,一眼可望到堂屋。

门缝有灯光透出,看来屋里有人。但不知是谁?

音音低声道:“浪子,你现在应该是‘黑面无常’应无敌的身份!”

“噢!”了一声,冷一凡立即会意,摘下了面具。

音音上前在门上叩了三下,推开门,转面向冷一凡偏了偏头,示意他进去,冷一凡跨进门槛,音音跟进,然后反手掩上了门。

冷一凡目光扫处,不由惊呆了。

堂屋里一共有四个人,两坐两立,站着的是不见红和江湖秘客房二少爷,坐着的一男一女,男的是洪子成,女的赫然是在小馆子里吃面的哑巴姑娘。

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定定神,冷一凡明白过来,这哑巴姑娘准是洪子成的妹妹玉玲,他兄妹在坟场已经脱身。

怎会在这里?

不见红朝冷一凡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洪子成兄妹将头微抬之后又垂了下去。

冷一凡以探询的目光望向江湖秘客,江湖秘客回报以一个看下去就知道的表情。

气氛非常诡谲。

不见红一只脚踏在洪子成所坐的板凳头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一副侦询口供的样子。

“姓洪的,放清楚些,我不杀人,但你两个的死已成定局,许一剑身份地位比你高,仍然免不了被杀灭口,你俩不过一副小工具而已,一旦失去利用的价值,毁弃是必然的命运。”

不见红笑笑又道:“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但你们无路可走,你两个好好想上一想。”

“……”洪子成脸皮子连连牵动,但没开口。

哑巴姑娘仍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冷一凡恍悟洪子成和哑巴姑娘原是三阳会弟子,那在坟场里说什么为父报仇全是演戏了?

“姓洪的,我不见红说话算话,你两个要是想走现在就可以走,我们绝不留难,不过我保证你们走不出一里路,而且会死得很惨。”不见红又开口。

“你要我们说什么?”

哑巴姑娘抬起脸,原来她不是哑巴,声音还满悦耳的。

“尽你们所知道的说!”

“玉玲,别听他说。”洪子成扭头、咬牙、瞪眼。

我们的耳目遍布城里外每一个角落,不久就会有人来救,他们逃不了的。

叫玉玲的口张开又闭上。

“姓洪的,你这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心里应该有数,三阳会是个秘密门户,这门户之所以能长时期保持神秘,就是因为从没活口落在敌人手里,你不说,他们会相信你真的什么也没泄露?”

洪子成不断地咬牙。

“你不说让我来说。”不见红瞟了江湖秘客一眼,然后沉声道:“你们的眼线密布每一个角落,所盯的主要对象是浪子和应无敌。当你们知道病猫霍云的行迹之后,便安排了这一场索仇的好戏,原来的计划是由你们的人适时扮演为病猫霍云解围这一角,以便藉此拉拢加以利用,却想不到事机不密,被我们抢先了一步,一着之失,满盘皆输,我说得对是不对?”

“你准备如何发落我们?”洪子成意志似已动摇。

“要是坦诚跟我们合作,说了实话,我会送你们一笔钱,负责送你们到安全地方,好好过平安日子。”

顿了一顿又道:“你俩不是兄妹,是一对情人,退一万步说,你们脱身之后纵使不被杀也没有结合的可能,一个下级弟子,等于是砧板上的肉,而这块肉又是块好肉的话,上级的随时可以宰割对不对?”

“成哥,我们……真的是无路可走了,三天前荆总管……我连想都不敢想。”玉玲的粉腮泛出了铁青,就仿佛看到一只流涎的饿狼正对她龇牙舞爪。

“玉玲,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套口供,不守信用的话,我们……哪来的活路?”

“成哥,只好赌了!”

江湖秘客乘机插口道:“朋友,这一次你是非赌不可,不赌注定是输,想通这道理没有?

玉玲咬了咬下唇道:‘赌了,我来说,不过……’江湖秘客打蛇随棍上地道:‘不过什么?’

玉传道:‘我们是小角色,所知不多,三阳会十分讲究地位,在下面的只知道奉命行事,不该知道的不许知道,更不许问,万一无意中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就只有……死路一条。’

江湖秘客道:‘这我清楚,你只拣知道的回答,不许有丝毫的隐瞒,别忘,你们要真正到了安全地带才算赢,否则将输得很惨。’

玉玲道:‘你问吧。’

江湖秘客道:‘你们紧迫盯踪应无敌应大侠的目的是什么?’冷一凡瞪大了眼,这是他迫切需要知道的谜底,一个职业杀手被委托的一方严密盯踪是很不近情理的事。

洪子成的目光扫向站在门边的冷一凡。

玉玲原本铁青的脸逐渐回复正常,这表示她下了决心‘豁出去’,心理上的巨大压力减除,负荷顿轻。

沉默片刻之后她开了口。

‘这是因为……’望了冷一凡一眼:‘应大侠一再推托,不肯爽快地接下买卖,他们怀疑第三者从中作梗,要追出第三者,所以布线跟踪。’‘嗯!’江湖秘客点点头,目芒一闪道:‘为什么这笔买卖一定要应大侠来接?’这是问题的重点,三阳会摒弃自己的力量不用,甘愿化八千两黄金的代价来买贾依人的命,邝师爷透露是包侯爷所托。”

因为贾依人与如意夫人李艳娘有染,而许一剑临死却说是为了浪子,先后的说词不一,令人费解。

冷一凡是双重当事人,当然是倾耳以待下文。

但玉玲的回答却令人失望,三个字:“不知道。”

江湖秘客并不怀疑她的回答,以她和洪子成的身份,是极可能不知道这秘密,所以没追问下去,改变了话题。

“你们有多少人来到开封?”

“至少一百!”

“由谁指挥?”

“荆总管做主,邝师父直接指挥。”

荆总管指的就是在上清宫反穿皮袄驾驶金马车的“毒龙”荆经。

想不到他居然是总管的身份,以帮派的惯例而言,总管通常是第三把交椅,位份相当不低。

玉玲刚刚回答的话里,谁都可以听出大有蹊跷。

如果三阳会仅仅是接受包侯爷之托,居间谈买卖,一二人便足可应付,不必出动到百名弟子,而且是远从洛阳调来。

“高级的弟子有多少?”江湖秘客继续问。

“这不清楚,因为任务不同,无法接触。”

“有一个蓝眼鹰鼻的怪老头,他是谁?”

“听说是掌令!”

“听说?”

“是的!”洪子成接了腔:“是我无意中听同属提起的,会主的谕令由掌令传达,而掌令所传最低到堂主这一级。再由堂主转达,一般弟子连见他的面都很难,我本人入会三年,身为一级头目,就没见过他的面。”

“会主是谁?”

“不知道!”

“身为会中弟子,连会主是谁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有个会主,不知名,不知姓,更不识其人。”

这可是江湖上从没听说过的怪事,门户中的弟子竟然不知道主人是谁,连其面目都不曾见过。

所谓秘密门户,只是对外秘密,焉有对内也秘密之理。

冷一凡想开口说什么,但一转念又闭上了口。

“我可以让你两个改变面貌,而且永远的。”

江湖秘客敢做这样的承诺,所仗恃的当然是“武林三怪”之一的“幻幻子”夺天地造化的易容术。

“永远改变面貌?”发出惊叫的是玉玲。

“不错,改头换面之后,就变成另一个人,过去的完全埋葬,等于是重新做人。”江湖秘客说得很严肃。

“不是一般的易容术,而是彻底的改变,没有任何的不便、不适,实际上你还是你,外貌上你已不是你,明白么?”

“天底下……真的有这种奇术?”

洪子成也张大了嘴,这是江湖上闻所未闻的奇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那我……我们……就不必怕他们……”

“对,甚至可以不必离开这一带。”

“这……不是神仙么?”

“可以说介于人神之间了!”话锋顿了顿,又道:“这是极短时问之内就可办到的,不过,必须多少付出些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

“轻而易举,在你两个而言并不困难,这以后再说,从此刻起,彼此都不是敌人。”说完,转向冷一凡道:“应大侠,我们到外面谈谈。”

“很好。”

冷一凡巴不得有这机会,他是有许多话要跟江湖秘客私下谈谈。

两人到了屋外,在屋角暗影中贴墙而立,即使是生具夜眼的人也难以发现形迹。

“浪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许多问题要向我提出。”江湖秘客先开了话头。

“不错,真的如此,已经憋得太久了。”

“现在你一样一样地说吧!”

冷一凡整理了一下思绪。

“首先我要知道贾依人的真正来历。”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只有一点可以让你知道,他跟音音有亲情关系是非常确定的!”

“族兄妹?”

“不错。”

“哼!”

冷一凡不由心火直冒,要不是为了种种顾虑,他真恨不能揪住这一直保持神秘的人用非常手段逼出他的口供,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心火压住:“阁下本身已够神秘,还要制造另一个神秘角色,可惜……”

“浪子,别发火,可惜什么?”

“我问你阁下,贾依人是否关外‘狼人’关云汉的义子‘粉面狼’?”

“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天大的笑话,唔!我明白,准是三阳会跟你接头的胡说八道,浪子,你会相信这种无中生有的荒唐话?如果他是恶名昭彰的粉面狼,那我和音音算是什么?一丘之貉,还是物以类聚?”

伸手拍了拍冷一凡的肩膀:“浪子,完全不值一笑。”

江湖秘客的话不无道理,冷一凡想想也是,的确是近乎胡说八道,但他并未心服,仍然存疑。

“好,这点算对方胡说八道,另外一件事,三阳会出现谈买卖,八千两黄金是包侯爷付的,这你相信么?”

“哈哈哈哈!”江湖秘客不由失声而笑:“不但不相信,而且可以用人头做保证绝无其事。浪子,记得你曾提过你的看法,我曾经保证过一次。”

“你阁下不是包侯爷肚子里的蛔虫,敢这么笃定?”

“百分之百笃定。”

“凭什么?”

“凭事实。”

“什么事实?”

“铁打的事实,但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你只要对我相信就够了,现在不谈这个,先研究一下许一剑临死那句使人猜不透的话,他说他们买贾依人的命是为了你,我连吃饭睡觉都在想,就是想不透,这与你何干?可是一个临死的人不会说假话,你……想到什么没有?”

冷一凡摇摇头,他的确也是想不透。

“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冷一凡原本一肚子火,现在听江湖秘客这一说,不由振奋起来。

“要想揭开这谜底,只有顺应情势一途,你立即回客栈,三阳会方面一定还会找你,如果他们再提出贾依人这桩买卖,你就答应下来……”

“答应下来?”

“对,唯有如此,才能引出对方的目的与动机,至于如何行动,我会要音音转告你,今晚我就着手安排。还有,关于‘影子员外’,你可以用‘病猫’的身份,在不见红的身上做文章,说不定这几桩离奇公案之间互有关联。”

“嗯!在下会相机而为!”冷一凡深深一点头,又道:“还有个问题在下不得不问个明白。”

“什么问题?”

“关于‘病猫’霍云的面具……”

“哦!因为时间仓促,没机会向你说明白,‘病猫’霍云积恶如山,他已经永远无法危害江湖。”

“他已经不在人世?”

“对,两年前铁扇翁曾经加以渡化,希望他孽海回头,但他已积重难返,无可救药,铁扇翁不得已只好为武林除害。这桩公案至今秘而不宣,‘幻幻子’老前辈当时也在场,一时兴至,拓下了他的面容制成这副面具,所以你的身份不必担心会被揭被。”

“好!在下这就回城。”

冷一凡在客栈里已经枯守了两天,不见三阳会的人出面,莫非对方改弦更张,放弃与他做这项交易?

这情况使他感到烦躁不安,因为音音已经转达了江湖秘客的全部行动计划,安排好的饵鱼却游走了,

现在是过午时分,冷一凡在房间里来回蹀躞。

整个客店静得像深山古刹。

房门外楼廊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蹑着脚走路,尽量不让松脱的楼板发出声音。

冷一凡心中一动,他听出这不是小二惯常的拖沓步伐,隔壁几间客房都空着,不会有房客走动。

想着,脚步声已到房门口,紧接着人影当门出现。

“是你?”

冷一凡心里惊异,口气很冷。

“是我!”

“好几天不见了……”

“我可以进房么?”

“当然!”

不速而至的是邝师爷他们派在冷一凡身边的联络人春芳,几天不见,她清减了许多,但那冶荡之气却是依然。

她进入房中,空气里立即散布出脂粉味。

“你的刀伤复原了?”

“差不多了,还没脱疤。”她到桌边坐下,脸上现出愤恨之色:“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查出来我至少要戳他十刀。”

冷一凡在春芳对面坐下,她是三阳会的人,带着伤来必有目的,冷一凡心里已经有数,但他不想主动融及问题,等对方先开口。

“应大侠!”春芳的脸色一正:“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必装模作样,实话实说,我是奉命来传话的。”

她两眼直盯在冷一凡脸上。

“哦!传什么话?”

“邝师爷跟许一剑先后和你谈的那笔买卖,已经超过了你答应考虑的时间,你到底愿不愿接?”

春芳注意着冷一凡脸上的反应。

冷一凡还是那张令人永远看不透的脸,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则,照江湖秘客要音音传来的行动计划去做。

“我没说过不愿。”

“但是你没有在应该采取行动的时机行动?”

“春芳,所谓时机并非是你们认定的时机,而是本人认可的时机,这种买卖只能赚不能赔,所以必须要精打细算,稳扎稳打。”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哦!什么机会?”冷一凡目芒闪了闪。

“姓贾的上次说要去洛阳,结果没有去,重返如意山庄做贵宾,现在他又要去,而且一定成行,是受包侯爷之请,去办一件大事。”

冷一凡当然心里有数。

“办什么大事?”

“不知道,不过这对大侠的行动似乎并不重要!”

“他何时动身?”

“明天一大早。”春芳轻轻一咬下唇,又道:“我特别要转达的是代价不变,仍然是八千两,银票在我身边,可以先付一半,事完付情,如果应大侠不下决断,那这买卖便永远取消。”

冷一凡故作沉思。

“行动的时候我伴随在你的身边。”春芳补充了一句。

“好,一言为定。”

“一半的……”春芳探手入怀。

“不必,我的规矩是银货两讫,你先带在身边。”

“不再改变了?”

“当然。”

春芳从怀里抽出了手,倾过娇躯,把手按在冷一凡横搁的手上,眸子里泛出一种能使任何男人看了会心跳的光影。

朱红的口唇连连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冷一凡下意识地心头一荡。

“你想说什么?”

“我……想留下来陪你。”

“不!”冷一凡断然拒绝:“我的戒律是行动之前不亲近女人!”

春芳脸上现出很失望的样子,眸子里异样的光影黯了下去。

但不久又重新燃了起来,抓住冷一凡手腕的五指紧了紧,用一种令人荡气回肠的音调吐出话声。

“应大侠,我有几句心里的话想说……”

“你就说吧。”

“我”春芳干咳了一声才接下去道:“我并非自甘下贱的女人,只是被迫无奈,我一直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可以做一个好妻子。应大侠……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

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说过你是女人中的女人,如果说不喜欢那是假话,我只是个被武林唾弃痛恨的职业杀手,难道还想要名门闺秀?”

冷一凡完全言不由衷。

“你……真的不嫌弃我?”春芳有些激动。

“唔!我没资格嫌弃。”

春芳突地离椅而起,绕过桌角,丰腴的娇躯斜倚在冷一凡的身上,一只手环了过去,鼓绷绷的酥胸贴压在冷一凡的肩头。

冷一凡切实地感受到柔乳的弹性,他想推开她,但没有做出来,身上自然浮起了一种异样的燥热。

“应大侠,你愿意要我么?”

“这……我不能随口答应!”

“我不是说现在要我,是在……你做成买卖之后。”

“到时再说!”冷一凡完全不明白她的意图,她是浪荡成性,还是别有居心。

“应大侠!”春芳自动离开了冷一凡的身体,闪烁的眸光似乎已不带邪意,显得很正经,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一个极大的秘密要告诉你,对你关系非常重大,大到你无法想像,但也到时再说。”

“为什么不现在?”冷一凡有些心动,他看出这淫荡的女人不像是在说假话,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现在不行。”

“好,那就到时再说吧!”冷一凡适可而止,他不想迫她或是诱她说出来,那样做很可能会破坏江湖秘客的计划,他不能露出足以令对方起疑的痕迹。

“我走了,如何配合行动,我会跟你联络。”

“好!”冷一凡深深点头。

春芳理了理衣裙,有若无限依恋地望了冷一凡几眼,出门离去。

第二十八章

冷一凡的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不管春芳所表露的心意是真是假,实际上她是个可怜虫。

她的身手不错,如果走在正道上,她可能成为侠女之流的人物,至不济,也可以过夫妻厮守的正常生活。

但她却因为天赋的媚质而被利用来作为蛊惑男人的工具。

人影又近房门。

冷一凡目光一瞥,脱口道:“你怎么去了又来,还有什么”话说了一半窒住了,进门的不是春芳,而是住在对过客房的音音。

音音直逼近到冷一凡身边。

“你们的谈话我在隔壁房里去听到了,情况的发展正如我们预期,希望一切都如此顺利。”

话锋顿了顿道:“这女人中的女人对你这职业杀手是真有那么点意思,我是女人,对女人比你们男人了解,她是真的想脱出污泥,可不是假的,你有何感想?”

“你说我会有什么感想?”冷一凡笑笑反问。

“你不想救一个人?”

“救人也不能用这种方法。”

“对了,浪子,她说事完之后,她要告诉你一个跟你关系非常重大的秘密,据我的猜想,极可能是许一剑临死那句怪话的谜底。”

“你为何如此想?”

“因为一切情况的发生、演变都是为了贾依人。”

“希望是如此,但要到时候才能证实。”

“你想不想听一个小秘密?”

音音偏起头,脸上似笑非笑,她已身为人妻,但还保留了少女的娇态和慧黠。

“什么小秘密,说吧?”

“那叫春芳的女人曾经在你的房间里挨了刀,对不对?”音音闪动目芒,显得对这桩事很兴奋的样子。

“对,我一直猜不透是谁下的手。”

“贾依人!”

“什么,是他下的手,为什么?”

“为了你好。”

“我不懂?”冷一凡困惑地摇头。

“你不懂,好,那我就告诉你,那女人是个尤物,而且是个不知羞耻的尤物,她接近你是奉命行事,一方面她在你身边不但碍事还会坏事,只要你一个不小心就会露马脚,另方面……”

音音耸肩笑笑又道:“万一你一个把持不住,便会做出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所以贾依人给她一刀,让她离开你回去休养。”

提到她姐姐女杀手巧姐儿,冷一凡顿时感慨系之,同时也觉得有些迷乱。

“你姐姐为什么不肯见我的面?”

“时候还没到。”

“怎样才算是到时候?”

冷一凡讨厌透了音音那种口吻。

“等你完成心愿,目前,她不跟你见面比见面要好,至于为什么,你将来自会明白。”

音音还是一贯的口吻。

心愿!冷一凡的心头立刻沉重起来,到目前为止,还摸不到“剑中剑”欧阳轩的半点影子。

莫非真如江湖秘客所料欧阳轩已经不在人世?空墓也许别有原因,并不能证明欧阳轩当初是诈死以达到毁父亲名位的目的。

要是如此,不但苦心自费,永远都在捕风捉影,父亲的声名算是毁定了,这该是多么残酷!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音音朝房门方向扫了一眼:“好好养神,准备应付明天的行动,希望这一次能的斩获,记住,不能有丝毫的失误,我走了!”

走到门边,朝外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人,这才跨了出去。

冷一凡摒除杂念,认真地想江湖秘客安排的行动计划的每一个细节,的确是不能犯错,一丝丝也不能,否则后果便相当严重了。

太阳刚刚露头。

路旁的草叶铺盖了一层厚厚的霜,官道中央现出了一行行的脚印,表示有不少人早行过。

三骑马踏着冷清但不失和煦的朝阳按辔徐行而来,当先一骑锦衣雕鞍,马雄骏,人英挺,可以说是俊品中的上品人物,年纪约莫二十二三,如果说男人也有所谓成熟的美,那他就是。

后面两骑是从人模样,但也一样衣着鲜明,人品英俊,主从三人配搭得羡煞人。

从马鞍后桥上捎着的物事看,三人不是乘兴游乐,而是准备远行。

眼前是一片丘陵,官道从丘陵中对直穿过,连接着一片林木,官道在夹道传中转折,没人林木之中。

三骑马进入林道不远,一顶小轿从转折处弯了出来,双方照面,可煞作怪,轿子不再前进,却在路中央摆了下来,两名轿夫退到了轿后。

当先的锦衣公子一勒马头,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密垂的轿帘上一连几绕,不温不火地道:

“轿里是何方朋友,挡道为何?”

两名随从也勒马停住,其中一个道:“这怎么回事,一大清早便找碴?”

另一个道:“八成是剪径的。”

锦衣公子扬手,示意二人不要多嘴。

“你就是如意山庄的贵宾贾依人?”

“不错,在下就是。”

“下马!”

“为什么。”

“你的行程到此为止。”

“朋友到底想要什么?”

“干脆一句话,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贾依人发出一串朗笑,偏起头,似乎很有兴趣地道:“真有意思,朋友开口就要在下的命,朋友到底是谁?我们何仇何怨?”

“谈不上仇,也谈不上怨,就是要你的命。”

“总该有个理由吧?”

“区区杀人从来不说理由!”

两名随从齐齐怒哼了一声,双双拔出长剑,双腿一夹马腹,冲向小轿。

“退下!”贾依人冷喝了一声。

两名随从的长剑已一左一右劈向轿顶,听贾依人这么一喝,硬生生把剑撤了回来,勒马倒退数尺。

但脸上的怒容却没有消失,腮帮子鼓起老高,鼻孔里重重吹气。

贾依人从容下马,好整似暇地把马缰交给右边的随从然后逼近轿门数步,神色自若地道:

“朋友,在下虽是一介末流,但也有名有姓,行船走道也并非一二日,要命可以,在下绝不吝啬,只要朋友有这能耐……不过在下一定要知道原因。”

轿中人道:“区区已经说过了,杀人从不说理由。”

贾依人笑笑道:“不说理由可以,亮个万儿吧?”

轿中人道;“更不作兴这一套。”

贾依人俊面一沉道:“朋友这种德性江湖上还真少见,看来没什么好谈了,别窝在轿子里光说不练,亮相吧,在下还要赶路,设时间跟你泡蘑菇。”

轿中人“嘿”地一声冷笑道:“别急,区区这就送你上路。”

两名随从双双下马。

“贾大侠,轿子里八成是个疯子。”一个开了口。

“江湖上总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另一个接上。

贾依人回顾两随从道:“站开些,闭上嘴,这档事设你俩插手的份!”说完,又面对轿子,冷冷地道:“在轿子里说大话是杀不了人的,朋友,下轿动手吧!”

“嘿!”地一声冷笑。

轿帘飒然飘动,一条人影标出,寒芒乍闪,迅厉如电。

贾依人早已有备,寒芒闪起,他的剑也告出手,一阵连珠密响,剑刃突击不下十次之多,贾依人退了两步,没有半丝间隙。

轿中人二度击出,没人看情他的面貌,也没人看出他的招式,太快了,先后的动作只是那么一瞬。

剑刺出,收回,然后是一声极短的闷哼。

轿中人又回到轿中,轿帘垂下。

贾依人左胁血如喷泉,打了个踉跄,“砰”地栽了下去。

“啊!”

两名随从同时发出栗叫,双双扬剑扑出。

两名抬轿的暴弹上前,跃起,旋身飞腿,角度之佳,部位拿捏之难令人咋舌,两名随从剑被踢飞。

人落地,轿子上肩,掉头而去,快得象一阵旋风。

两名随从呆了一呆之后,反身面对贾依人,其中之一蹲下身去检视伤势。

“怎么样?”旁边的颤声急问。

“利刃穿肋而过,设……没救了!”检视的摇摇头。

“没救了?”三个字是厉吼出口的。

“轿中人……是谁?”

“黑面孔!”

“不错,是他,旁人设这大的能耐。”

“他是谁?”

“职业杀手‘黑面无常’应无敌!”

“啊!他为什么要杀贾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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