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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烈酒,如鲠在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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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扬起的手掌,始终落不下去。
因为他有预感,这一巴掌如果下去了,那么很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神经病。”
楚歌第一次因为一个刚见面不久的男人怂了,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准备要离开实验室。
只是不料,这个时候慕隽竟然从背后扑了过来,一下子把楚歌扑倒在地,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五脏六腑被撞的错了位,忍着滔天的怒火推了那人一把:“滚开!”
楚歌真的是厌恶极了,除了陆页禾,他还真的没被别人这样抱过,纵然这个姿势也不能称之为抱,但他就是不自在,从里到外的不自在。
慕隽脸皮也跟着变厚了,阴郁的目光瞅了又瞅,最终竟然像谈条件般的说了句。
“如果我帮你完成实验的话,我有什么奖励?”
他的目光幽深,像是常年生活在地底的人初次见到了光,露出极度的渴望。
楚歌嗤笑,满是轻蔑:“你想要什么奖励?”
慕隽因为他扑洒在脸上的热气,又失了神,闭着眼睛贴在他身上嗅了嗅。
“我要你……”
“做梦去吧!”
正文 番外三
“陆页禾,你个混蛋!”
他听见楚歌不停的咒骂,也跟着应和了句。
“对,他就是个混蛋。”
但慕隽脸上没有过多欣喜的表情,所以当他一手拍打着楚歌的后背,一边跟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楚歌骂人的时候,只有一股溢出屏幕的违和感,连带着上厕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只是让慕隽没想到的是,哪怕是醉成这样的楚歌,在听到有人说陆页禾坏话时,他竟然半梦半醒间给了慕隽一巴掌,嘟着嘴不开心的落了句:“谁准你骂他的,只要我才能骂他!”
慕隽觉得他这幅模样可爱极了,连楚歌那软绵绵盖在脸上的一巴掌都来不及跟他计较,到巴不得让他多打他几巴掌。
“诶,你干什么去?”
慕隽拉住东倒西歪到处乱撞的楚歌,不解他这幅样子还想往哪跑,要是被哪个不识趣的家伙给撞上了可怎么办。
“放开,你放开我。”
意识恍惚的楚歌显然不领情,只觉得慕隽阻碍了他去找那人的道路,不快的推开慕隽的臂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噗通——
没了慕隽的阻拦,他走了还没两步,就跪在了地上,成了大地所钟爱的孩子。
“次奥,连你也跟我作对。”
楚歌满肚子无处可撒,只能狠狠的锤了两下地面,把手背都捶肿了。
“你干什么你?”
慕隽心疼的将他的手裹进自己手中。
瞧瞧,好好的一双拿手术刀的手,如今竟然落了一个个的红印,看着多让人糟心。
慕隽想呵斥他两声,不料刚抬头,却意外的发现,楚歌努了努唇,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下泪来,一声不出的哭了。
眼泪顺着眼窝滑下来,湿了半边脸,难过又压抑的咬着唇,就是不肯出声。
“怎,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
慕隽慌了,搂着他左看右看,也没瞅着哪里受了伤。
见楚歌这幅悲伤的不能自己的模样,突然间就明白了,估计是因为那个人了。
“唉。”
他叹气,把楚歌抱进了怀里,扶了扶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后背,帮他捋顺了这口气。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能好受点。”
慕隽也不知道这种安慰人的方式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难受的时候慕栾是这样安慰他的。
虽然不见什么效果,但楚歌也总算愿意开口了,他抖得厉害,下意识的在慕隽耳边重复着:“他不喜欢我,慕隽,他喜欢上别人了……”
他爱了二十年的人如今喜欢上别人了。
第一次,楚歌觉得是那么的无力。
当年他弃军从医,跟楚家闹掰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难过,他只身一人远赴他乡求学的时候,他都不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可这一刻,楚歌觉得天都塌了。
只是再怎么难过,也挽回不了这个结局。
楚歌擦干眼泪,像是缴械投降的战士最后的倔强,咬咬牙从慕隽怀里站起来,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到那个人在的地方。
“楚歌。”
“别跟着我。”
他已经够狼狈了,他不想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只是放任他去,对于慕隽来说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只好悄悄的尾随。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楚歌再度见到陆页禾的时候竟然会生生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似乎要把他们过去的牵挂全部打断,似乎要打醒那个装睡的人。
“楚子?”
陆页禾满脸茫然,脸上这一巴掌来的不明不白的,看着浑身酒气的楚歌,还以为是他喝醉了撒酒疯,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计较的意思。
但他不说,并不意味着楚歌就会轻易放过他。
喝醉的楚歌抓着陆页禾的领子,眼眶一热竟然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二十年啊,我可是喜欢了你整整二十年。”
偷摸着跟在他身后的慕隽听到这句话时,心头也跟着冒酸意。
他暗自埋怨陆页禾的有眼无珠,竟然害的楚歌难受成这样,一面又暗自窃喜,不费吹灰之力竟然就赢得了胜利。
显然陆页禾听到楚歌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已经变得有些不对劲。
慕隽怕在额外生什么幺蛾子,赶忙上前去抓着楚歌把他按进了自己怀里,瞥了一眼满脸困惑的陆页禾一眼,不吭声的带走了哭的一塌糊涂的楚歌。
把他背回来的时候,楚歌已经睡着了。
脸颊两侧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沾在睫毛上,像清晨的露水,一闪一闪的还泛着光。
慕隽伸手替他揩了揩,不料被不老实的楚歌抓住了手,翻了个身将慕隽的手攥在了掌心之间,贴在脸边喘着粗重的热气,睡梦中的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给慕隽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忍不了,这怎么能忍?
慕隽每天都在这样的纠结中渡过,看着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巴不得立刻扒光他的衣服,跟他坦诚相见。
如果说,仅仅是这种动作慕隽还能忍的话,那么当楚歌有意无意的抿唇舔他的掌心的时候,慕隽就彻底爆发了。
该死的。
他指关节捏的噼啪响,想帮楚歌清洗的念头都被抛在了脑后。
算了,等会儿做完一起洗算了。
此刻,熟睡中悲伤的楚歌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人的囊中之物。
当他不舒服的醒来时,那里被温暖的热源裹着,楚歌一度觉得自己登上了天堂,只是越发不对劲的动作才让他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天堂,这分明是炼狱。
慕隽把楚歌这几天对他的折磨一丝不差的全部还给了他,连撩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要说他本来是个无知的小白的话,那么经过楚歌这几天不知不倦的教调,慕隽已经一跃成为了尖子生,把楚歌交给他的东西学到了精髓,还玩起了花样。
惨了。
“别,你松手,松开……”
楚歌声音里都是惊慌,未被开拓的地方如今被掌握在了别人手中,关键是这个人的技术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我错了,错了。”
他简直欲哭无泪,好好的,喝了点酒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哪错了?”
听他认错,慕隽到还真拿起了架子,抓着他不放。
楚歌不受寒,打了个颤。
奶奶的,他哪知道他哪错了,他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但慕隽还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逼着他要他松口。
见他说不出什么来,偏要一点点研磨,让他接受自己。
天,楚歌做梦也没有想到,有天他会栽在这个人手里,关键是还沦为了他的床上物。
“慕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到最后,他的认错都沦为了求饶,疯狂的抓着床单揉来揉去,眼里的水光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爽的。
一夜过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慕隽要是知道因为这种事就能让楚歌变了个性格,估摸是早就扑上去了,还会等这么久。
“还没完?”
楚歌坐在客厅里,已经等得不耐烦,朝厨房忘了两眼,闻到了里面传来的焦味。
慕隽黑着脸走出来,一只手还拎着被烧出洞的锅口。
“算了,出去吃吧。”
像他这种吃了十几二十年外卖的人,果然就不该对厨房抱有幻想。
要不是楚歌闹腾着说他饿了,要不是他大言不惭的发了话,现在的局面也不会变得这么尴尬。
噗嗤。
楚歌噘着嘴笑出声,见眼前这男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好笑极了。
声音也越来越大。
“不是我说慕隽,我是让你进厨房做菜的,不是让你去炸厨房的。”
他笑的越开心,慕隽的脸色就越难看。
合着他的好心好意全被这白眼狼当成狼心狗肺了。
夹着不悦的心情,慕隽伸手搂住了楚歌的脖子,歪着脑袋伏在他耳边碎语:“还能笑得这么欢快,看来我晚上还是不够用力啊。”
“别别别。”楚歌连忙认错:“开玩笑,开个玩笑嘛。”
不认错,受罪的那个人又是自己。
两人闹腾的正欢快,不料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楚歌透着猫眼看了一眼,立刻惊慌的弹跳起来。
“快,躲起来!”
“怎么了?”
“我三叔来了……”
楚歌的三叔在江城那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楚歌多少还是有点怕他的,更怕被楚家人发现了慕隽的存在。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楚温华这次来竟然就是冲着慕隽来的。
……
“你说什么!你要让慕隽进部队?”
楚歌惊呆的睁大了眼睛,愣生生的看着楚温华,脸上是一万个不同意。
“这怎么能行呢,就是去,你也要问问他的意见,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帮人家拿主意呢……”
他絮叨的说了这么多,里外就一句话,不同意。
但楚温华哪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主儿,他早就猜到自己这个侄儿会这么讲,一早做足了准备。
“楚歌,你先听我说。”
“你跟他的事你爸已经知道了,他本来是说什么都不肯同意的,但是你爷爷替你求了个情,你也知道咱们楚家就你一个独子,你要不是愿意继承楚家的军权,他们就必须培养其他的继承人,所以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最合适的。”
“可那种地方……”
“别说了楚歌,我去!”
楚子还想挽回点情面,不料慕隽竟然答应了。
“我不同意!”
第一次,他跟他产生了分歧。
“那你想让我们两个永远这样见不着光的走下去吗?还是说你压根没打算跟我计划未来?”
慕隽的表情太过严肃,惹得楚歌心里一膈应,愣是红了眼。
“慕隽,你混蛋!”
他甩手再也不愿管他。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好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见两人闹腾的不愉快,楚温华倒是笑了,他拍着慕隽的肩满是‘欣赏’。
“好,年轻人就该像你这样去闯一闯,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着手帮你安排好后面的事儿好了。”
“什么时候启程?”
“越快也好。”
……
正文 番外四
慕隽走了,他本以为这条路是他走进楚歌的捷径,却没料到这却竟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
其实,只要他稍微谨慎一点就会发现。
按着楚歌的身份和地位,楚家人怎么会任由他宣布出柜,这不只是给楚歌自己摸黑,更是让整个楚家在京城都无法立足。
楚司令守了一辈子的面子,如今就因为楚歌被扒出来一个男朋友而闹的沸沸扬扬,连新闻版面都压不下了,这才生此计策,要把慕隽整到一个楚歌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动了手脚。
而进了部队的慕隽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隔两三天就有人来找他麻烦,军官乃至士兵,从上到下皆为不等,若是起先慕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还是一无所知的话,怕不是自己是个傻子来着。
他躲在柜子后面,趁着黑夜里的幽光瞥向门边,见有人偷偷摸摸的进来,直奔他刚才还睡着的地方,攥紧了拳头。
蹭亮的刀刃在幽暗的月光下显得那么刺眼,也彰显了来人的用意。
取他性命。
慕隽真没想到楚家人竟然会赶尽杀绝,连他多活一天都觉得忌惮。
但是慕隽躲过这一次,却躲不过众多高层的联合压制,他们像是同时得到命令一般,轮番找他谈话,最终以任务的方式将他派去现场。
部队里死了人,倒是能跟楚家交代,但是如何跟上面报告。
聪明的军官早就为自己的后路铺垫好,只要领会慕隽毙命的消息,他就可以逃过一劫,也就能跟楚家交差了,所以才会酿成慕隽落崖身亡的事件。
但不巧的是,那天他恰巧遇到了贵人,这个贵人是龚琪。
她给了他一个新名字,叫齐源。
慕隽刚到龚琪手下任职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明白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让他顶替着别人的身份存活着,并且无法反抗。
“等下……”龚琪第一次在读文件的时候叫住了他,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你要走?”
慕隽回头,毕恭毕敬。
“是的。”
“为什么?”
龚琪有些想不通,她为了维护他齐源的身份,把原本主人的权利全部附加到了他的手上,为什么这个人竟然还会有想走的念头。
难不成,权利对他起不了作用?
“是不是对你现在的身份不满意,如果你觉得到手的权利太少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拿下北区的职位,到时候只要你……”
“不用了。”
慕隽打断她的话,认识这么多天,他说话的方式还是如此生疏:“不劳烦你了,只是我始终扮不像这个齐源,怕哪天被人拆穿辜负了你的厚望,更何况……那边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我不能让他等急了。”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北方,仿佛透过大千世界看到了那人等待的身影一般。
龚琪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怔住了。
从前她的世界只有权力,可是自从她把慕隽从万人坑里带回来之后,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咳咳。”
龚琪摸了摸泛红的脸,收回了盯在他身上的视线,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现在部队里外都认定了你是齐源,如果你这个时候走了,我怎么跟他们解释,怎么跟齐家交代。”
控制不住的,她跟他说话的时候就放轻了语气,生怕太过凌厉把那人吓跑似得。
慕隽听了轻笑:“龚小姐以前怎么跟他们交代的,现在就怎么跟他们交代呗。”
齐源消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说按照龚琪的能力,解决这点小事应该不成问题吧,怎么如今,反到央求起他来了。
“更何况,万一哪天齐家人来了一看,发现他们的宝贝儿子如今被一个冒牌顶替了,到时候龚小姐才是更不好交代的吧。不如就直接告诉他们齐源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不行!”
龚琪突然惊慌起来,猛地拍了下桌子。
“如果我把这则消息发回齐家的话,到时候齐家那个老头子肯定会找到我父亲,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了。”
“那你就怕齐老爷子发现真相。”
龚琪背过身去,光线顺着她线条的轮廓倾洒下来。
“迟早会送你走的,你不用急,过段时间我会向陆北的军队申请,一旦审核下来,我就会送你进陆北内部,这样到时候你在消失在公众的视野里,这件事就跟我无关了。”
把锅推给陆北内部,龚琪这一招走的妙,但她就没考虑过慕隽的感受吗。
饶是这样说,慕隽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只是正当他踌躇之际,龚琪却审视般的发话了。
“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嗯?”
慕隽愕然的抬头,见龚琪大步向他走来。
“我已经查到了,当时非要置你与死地的人是谁,但是这个人你动不了,只有我才能帮你。”
慕隽心都跟着跳动起来,表情变来变去,最终激动的情绪不知道在内心掀起了几波风起云涌,在他那张厌世的容颜上什么都捕捉不到。
“好吧。”
慕隽想了想,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就算回去了能怎么样,脱了齐源这个外壳他什么都不是,就是穿着这件盔甲他也还是斗不过楚家。
既然龚琪答应要帮他,这岂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他怎么能就此放过。
龚琪像是早就算准了慕隽会答应了,一副谈判胜利的笑容,自顾自的给他倒了杯红酒以表庆祝。
只是她还没开心多久,慕隽不知道从哪儿得来消息说是楚歌出事了,又风风火火的往外跑,差一点就又让她的计划落了空。
“你干什么你!”
龚琪难得对他发了火,狠狠的一巴掌落下。
他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把自己精心酿造的计划全部毁了,幸亏她消息来的快,不然这会儿怕是已经传到老爷子那里去了。
但慕隽却好像丢了魂一般,呆呆的跌坐在守望塔旁边,无力的倚着木桩靠着,双眼无神的嘟囔出一句。
“楚歌出事了。”
楚歌,这个名字龚琪倒是听过。
只是这不是楚家的那个公子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龚琪破天荒的没有多管下属的事,反而耐着心思坐下来陪在他身边,听起了缘由。
那晚是慕隽说的最多话的一晚,他絮叨着自己和楚歌的过去,殷切盼望着未来,却没想到还没走到那一步就阴差阳错的出了这么多事。
那晚,龚琪答应他,弄好手头的工作就陪他回江城看看,说不准楚歌出事的消息只是传闻罢了,但这个传闻终归是让人放不下心的。
忍辱负重,隐忍三年。
龚琪终于接到了回江城接手管理513案件的任务,也是慕隽翻身之日的到来。
只是这次,他不再叫慕隽,为了配合龚琪的演戏,他彻彻底底成了龚琪口中的齐源,哪怕是见着自己亲姐姐那一刹,也不敢相认。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掩饰的很好,甚至能够就此骗过所有人,直到他报了仇的那一刹,只是坏事的楚歌并没有给他这个几乎。
不对,是慕隽在见到楚歌的那一刹,就没想过在抓住这个机会。
起初,他还想躲着楚歌不见面,但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刹,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这三年来对他深入骨髓的思念,只要一看他,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为他呼吸,为他叫嚣。
抱他,吻他,恨不得现在就要他。
而楚歌也笑了,只不过是冷笑。
他走进慕隽,一巴掌落下,打的慕隽脸肿了一块。
“齐源是吧?”
他阴森的笑,带着几丝不怀好意。
“那你说说你怎么会跟他长的这么像?”
楚歌像是无理取闹一般,抓着慕隽的衣服扯来扯去,表情没好看过,气鼓鼓的脸恨不得把他给吃了一般。
都到现在了竟然还跟他装,这是当他瞎啊,还是当他傻啊,难不成真以为这三年他楚歌退化的连他都不记得了吗?
“你想多了,世界上长的像的人有很多,你认错人了。”
慕隽想保护他,而且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不想让这层身份就这样被揭露,只是他没有考虑一件事,从他决定回江城的那一刹,他这个身份就已经保不住了。
想不通,楚歌气的头顶冒烟。
事到如今,他就是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是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你敢脱了裤子让我证明吗?”
慕隽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楚歌的这一句话给震在了原地
证明就证明,脱裤子是玩哪出?
不等慕隽想明白,楚歌撇着嘴笑了,从背后扑上来,愣是把人高马大的慕隽扑在了身下,还伸手探进了他的衣服内,眯着桃花眼坏笑。
“我看你就是不敢,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
苍天为证,慕隽最怕的就是楚歌。
从见面开始,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全被楚歌那机关枪的嘴嘟嘟嘟的怼了回来,如今又这样被他压在了身下,慕隽突然有点怀疑,这三年他不在的时候,楚歌到底经历的什么,才能变成这样。
还有,他噘着嘴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的不在的时候,楚歌也这样诱拐过别人。
越想越生气,隐忍了三年的慕隽更是出乎了楚歌的意料,他本以为只要自己稍加手段,慕隽就会道歉认错,没想到自己倒是挖了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因为早就按耐不住的慕隽蠢蠢欲动了……
正文 番外五
煽风点火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抹干净后,还一脸严厉的抓着楚歌的脖子逼他认错。
“说说看,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逼着别人跟你解决的?”
“哪儿,哪儿敢啊我?”
慕隽缩了缩脖子,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
这次慕隽回来,楚歌总感觉他变了,具体哪里变了他又说不出来,好像变得更成熟了,又更有心机了,总结下来就是一个词,腹黑。
对,就是腹黑。
楚歌看的他时候总觉得自己被什么怪物盯上了一般,整个人都怂了下来。
而且面对这样的回答,慕隽显然不信,他抓着楚歌的脖子,脸色就没好看过。
“你觉得我会信?”
楚歌撇撇嘴,对他这幅恶人先告状的态度非常不满,一回来就躲着他,好不容易见了面,竟然还怀疑他高尚的人格,楚歌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漫长的等待都喂了狗,就等回来这么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越想他越不痛快,昂着脸鼻孔朝天,给慕隽甩尽了脸色。
“你说是就是吧,你还想怎么着?”
“怎么着?”
慕隽看他的眼神更加危险了,大有把他灭了回炉重造的意味,看的楚歌立刻改了口。
“哦呸,你瞧我这张嘴,我丫就是跟你开一玩笑,你可别当真啊。”
楚歌这伶牙俐齿的嘴脸,都是募集不在的时候自言自语练出来的,如今见着了真人,嘴也不带闲下来的,以前多不爱说话一人,现在吧嗒吧嗒比机关枪还快,吵吵的慕隽耳朵疼。
“行了行了,我信你了,行吧。”
“那儿哪行啊……”
没想到,慕隽不追究了,楚歌却端起了架子。
从床上摸爬着起来,坐在了慕隽腿上:“你得给我道歉。”
他噘着嘴哼了一声,都说得理不饶人,楚歌这分明是无理取闹,闹得慕隽一脸无语的望着他。
“我给你道啥歉啊?”
这怎么就轮的上他给他道歉了?
楚歌一听,又不开心了,脸拉的老长。
“你诬陷我,可不得给我道歉吗?”
怕是敢这样跟慕隽颠倒黑白的,除了楚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慕隽无奈了,看着眼巴巴等着他的楚歌,就等着他那一句对不起呢,挣扎了很久,还是顺着他服软了。
“对不起。”
这句话不是认错,而是对他三年杳无音信下落不明的消失跟楚歌道歉。
所以他显得无比真挚,眼睛里泪花闪来闪去,把楚歌的眼睛都闪花了,到了嘴边的指责愣是卡着了,憋着嘴撇过去头,不敢看他。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这个时候说这话,总觉得楚歌有点不识抬举,但是那也得看他这话是说给谁听。
给谁听?
那可是给慕隽听啊。
那个想了他三年的男人,恨不得把他放在心窝窝里的人,就算楚歌现在说话像放屁,并且全都是废话连篇,慕隽也听的带劲。
他就想着,自家的媳妇儿咋能这么可爱呢,瞧瞧这小脸,瞧瞧这小嘴。
不行,这么可爱楚歌可得好好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看见了,三年了,鬼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慕隽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要不是他眼底晦暗的光,谁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而一件慕隽智商基本为负的楚歌就更不必说了,他嘴叨叨个不停,数落着慕隽的罪行,丝毫没注意到某人的变化。
“要我说,你不仅是污蔑了我,还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但是念在你是初犯的面子上,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赏你个面子,就惩罚的轻点……”
“你想怎么罚我?”
慕隽贴近他,蹭了蹭他的下巴。
心底暗爽,这小身板抱着真软。
楚歌掰着指头坏笑:“那就罚你让我上一次好了。”
他这样精光的样子到像是蓄谋已久,眸子里乐呵呵的泛着亮,盯着慕隽越来越黑的脸看,见他要反悔赶忙开口:“你可不能让我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伤害,再说我都等了你三年了,就这点补偿,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见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刀阔斧干一把的模样,慕隽就觉得头疼。
这家伙儿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害的他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可是想到那种事,总归过意不去,只能暂时推开怀里的软香玉,起了身。
“这事儿以后再说,我还有事没解决,你先睡会儿,我回来再来找你。”
“诶诶,你可不能走啊。”
楚歌可怜巴巴的拦住他,跟棵小白菜似得,离开慕隽就不能活。
“你要走了,我一人在这龙潭虎穴里,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还龙潭虎穴?
好端端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但楚歌可不这样想,慕隽刚回来不久,他一个不留神看不住再把人给丢了,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是什么,说是阎王殿前都不为过。
摆脱不了楚歌,慕隽硬不下心,只能回头又陪着他,见他不再谈要反攻的事情,就任由他演戏去了。
只是谁料想,大半夜的楚歌竟然还留了一手。
愣是趁慕隽睡着的时候,把心心相念的事情给弄到手了。
两人破天荒的产生了矛盾……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慕隽二十几年的清白就这样被毁于一旦了,被自家媳妇给算计了,那可真是让他在众多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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