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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设很丰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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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吸取了先前不看路的教训,中途没摔倒,没多会儿就跑得看不见人影了。
这之后,申红玉就发现小师兄在躲着她。
还以为这小孩儿是被逗狠了,记上自己了,结果等到自己生日那天,申红玉打开小师兄捧在自己眼前的小盒子,看见里面那并不如何精致的簪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坏巫婆。
小师兄见她接了东西,扭着手指十分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自己做的。”
申红玉点点头,心道:看得出来,这么丑的簪子别人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卖。
小师兄接着扭手指,红着脸看她一眼,立刻低下头,小声的道:“做的不好。”
是做的不好。
申红玉很想点头附和他这句话,然而却瞅见他手指上未好的伤疤,十个嫩生生的手指头,个个都带着疤,有两个手指上还裹着纱布。
申红玉心里一动,做出万分欢喜的模样:“师兄送的我都喜欢!”
小师兄的脸更红了,低着头看着地面不肯把头抬起来,过了很久才闷声闷气的说:“对不起,我没法把自己送给你。”
显然对不能把自己当做礼物这件事,小师兄感到十分的愧疚。
他是个人啊,又不是猫猫狗狗花花草草的,要怎么送呢?
但是师妹那么小,肯定是不明白人是不可以当做礼物的。
无奈之下,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你喜欢叫我小雪花儿,我把小雪花儿送给你。”
申红玉当时望着这个还没开始长个子,只比自己高一点的男孩子,在心里说: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不逗你了。
很显然,她当时给自己立得这个flag根本就是一场穿堂风,风过了无痕。
这之后,该怎么欺负人家还是怎么欺负人家,常常恶劣的把人逗一脸无措,还故作无辜的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不等对方回答,她就开始一脸伤心欲绝的演:“我最喜欢师兄了,师兄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呜呜呜呜呜……”
申红玉一边想着以前的记忆,一边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万俟雪的院子附近。
申红玉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院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打声招呼。
她师兄这个二傻子,这会儿铁定还听着她的话在打嗝儿呢。
果不其然,申红玉把包裹放在院子门口,走进院子里就听见一声一声的嗝儿,有气无力的,却还在坚持响起。
申红玉有点无奈。
真是个笨蛋,明明都没力气了,还坚持什么呢?
可她又忍不住微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睛就开始泛酸了,抬头望了望天空,把泪意逼回去,她才进门。
万俟雪正在屋子里转圈走,企图借着走动的方式让自己轻松一点。
申红玉进门之后站了一会儿他都没发现对方的到来,直到申红玉笑盈盈的唤了一声师兄,他才发现对方。
“嗝!师妹,嗝!”万俟雪板着脸,坚持着对师妹的承诺。
申红玉笑:“成了,别打了,要是搞成习惯就完蛋了。”
万俟雪闻言想停下来,却发现自己一出口就是一声一声的嗝儿,虽然声音不那么有力了,可是却始终停不下来。
“嗝!我……嗝……停不下来,嗝!”
申红玉微微一惊,担心真把他弄出了什么毛病,连忙上前拍打他的背部:“怎么样,好点了吗?”
万俟雪打嗝的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他苦着脸,十分委屈的对申红玉说:“师妹,打嗝一点都不好玩!”
申红玉忍不住笑了,逗他:“你不是说打嗝好玩的吗?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万俟雪想了一下才认真的道:“变卦的不是我,是嗝儿,是它变得不好玩了。”
申红玉见他居然还认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笑的更灿烂了。
“嗝儿没变,是你自己喜新厌旧了。”
万俟雪显得很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是我变了?”他喃喃问道,一脸的疑惑。
申红玉暗道:就是再好玩,真叫你一刻不停的玩,你也受不了!
这种道理自家师兄肯定是不会明白的,因此她掀过了这个话题。
“师兄,别想了。想了你也想不懂,你那么笨!”
万俟雪一脸赞同的点点头:“那我还是不想了。”
申红玉捏捏他的脸,“以后可别觉得打嗝好玩了。你就是一个未来的神医,好好的研究医术,奔着神医的路子去就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不用浪费脑子胡思乱想。”
万俟雪点点头,乖乖应下:“哦。”
想了想,申红玉又道:“你现在还小,不用着急给我找师嫂,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也不着急。”
万俟雪这次没有干脆应下,有些不赞同的道:“我不小了呀,我比你还大两岁呢!还有,我为什么要给你找师嫂啊?我没着急啊。”
申红玉踮着脚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瞪着眼:“我说你听着就行了,记在心里不准忘,听见没有?”
万俟雪委屈的点头:“哦,我记下了。”
“记下了就给我重复一遍。”申红玉捏着他的脸:“我要检查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在蒙我!”
万俟雪一本正经的开始重复她刚刚的话:“我还小,不用着急给你找师嫂,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也不着急。”
申红玉点头:“嗯。可以了。以后动了春心的时候就把我的话拿出来默念三遍,听见没?”
万俟雪点头:“听见了。”又不解的问:“为什么呀?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会动春心的?我不会的。”说完了他还自我肯定的点点头:“人家说动春心就是喜欢上别人了,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我答应过你只喜欢你的。”
申红玉想起那段骗孩子度日的时光,忍不住老脸一红,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凶巴巴道:“问题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记着我的话就行了!”
看万俟雪还要张嘴,申红玉连忙道:“不准再问了,也不准再说话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才迈出脚,又缩了回来,伸出手,冲他道:“你抱我一下。跟我说声再见,别的话都不准说!”
万俟雪闻言顿时咽下了那句“师妹,你今天好奇怪啊!”,伸出手环住对方,乖乖的抱了她一下。
申红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退出了怀抱,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万俟雪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慌,刚追了两步,就听她大吼:“你别送我!站那儿别动。”
万俟雪乖乖的住了脚,心里却还是一波一波的疑惑。
申红玉的身影慢慢的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万俟雪收回目光,垂头丧气的,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喊了一句:“师妹,我现在可以动了吗?”
远远地传来一句回答:“不可以。吃午饭的时候你再动。”
“哦。”万俟雪低低应了一声,扮起了木头人。
第15章 人设一15
申红玉一路出了神医谷。
出谷的途中,谷里的人看她身上背着两个大包裹,好奇的打量她,因为她一贯的待人处事十分讨喜,也有关心她的问她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了。
申红玉也不避讳,人家问她就答。
快出谷的时候才拉了一个人,让他告诉自家师傅,说她先走了,不然师兄到时候又该拉着她不让她走了。
申红玉这倒不是夸张,上次出谷的时候,万俟雪要送她,给她塞了一大堆的各色毒…药迷药不说,最后还拉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非说外面太危险了,怕有人欺负她。
最后还是师傅劝着,说别拉了,又不是不回来,这才放手让她走了。
见那人应下了,申红玉这才放心的走了。
其实她离开的事,倒不一定非得得到谁的允许,她就是偷偷走了,也没关系。
可如果她真的悄悄走了,师傅师兄那里,要担心她不说,说不定还要四处找她,毕竟活生生一个人,突然就走了,也没个说法,怎么能不担心呢?
与其这样,还不如花点功夫,让师傅师兄知道,她是游学去了。
他们既不会不明情况的担忧,又不会生气她离开的事,只当是家里的孩子长大了,出门四处游历。想念也许会有,但是等她将来寄几封信回来,他们知道她过得好,慢慢的也就放下了。
她实在是怕极了跟人道别,所以总是忍不住偷偷走掉。
林觉那次也是,这次也是。
如果道别的时候他们挽留,她不一定真的能舍得走,那样真是太为难她了。
走了半天,申红玉回头远远的望着隐在一片雾霭之中的神医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很快打起精神来。
现在这样就好。
只是不知道师兄那个二傻子吃午饭没?
是不是还在玩木头人?
想到这里,申红玉顿时有点儿心虚。
带着微微的歉疚,申红玉一路南下,很快她就没有心情再怀念神医谷的一切了。
真正走出来的时候,申红玉才发现,这个世界那么大,也跟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不一样。
过去,无论她是在神医谷中,还是在神医谷外开医馆的时候,她所遇见的病人都是经过筛选的,能够走到她面前让她医治的,很多其实都是顽疾绝症,还有一些罕见的毒伤之症。
毕竟,她打着神医谷的牌子,一些普通的头疼脑热的病,多的是人可以治,也不必专门寻她。
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规模的病人,这些病人患的都不是什么大病,可长期缺医少药的下来,都累积成了难治的顽疾。
更何况,他们的病还和本身的生活环境息息相关。就是治好了,不换个环境住,早晚还要发作。
江南地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江南卑湿,丈夫早夭”。
不难理解,这说的就是江南潮湿的气候给当地人带来的伤害。
但是常年生活在这个地方,当地的人多少都是有一些相应的解决措施的,所以申红玉一开始并没有多么留意这些问题。
直到她偶然到了一个依水而建的小村子里。
这个村子里的人,除了些孩子,没有多少人是健健康康的,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来来往往遇见的人,多少都带着点腿疾足疾,症状轻点儿的也就有点跛,严重点儿的明显就能看出两条腿一长一短,走个路像是在耍猴把戏。
申红玉学了这么多年医,还是有点儿强迫心理的,见这么多人都受着同样的病症困扰,忍不住就动了点儿恻隐之心,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是近两年。
起初申红玉劝大家搬走,但是这个村子里大多老的老,小的小,明显不适合远迁,更何况人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让人家举村搬迁,跟刨人家祖坟没什么两样。
要不是当时她在村子里做了两个月的义务工,混熟了面孔,也有了些群众基础,估计她劝人家搬迁的时候,老人家们都能拿刀砍她。
“你说搬迁就搬迁啊?当吃饭那么容易呢?你上嘴皮碰个下嘴皮,说咱们这胳膊腿儿是因为这地方不好,你是大夫,可不是看风水的先生!咱祖祖辈辈都住这儿,离了这儿,咱吃啥喝啥?祖宗们地下能瞑目吗?”
被数落一顿之后,申红玉也息了让人搬家的心思。
毕竟,人家说的可真没毛病。
但是让她就这么撒手不管,她也做不出这么半途而废的事儿。
更何况,虽然老人家气冲冲的凶了她几句,可人家平日里对她是真不错,还惦记着要把自己还没成婚的大孙子介绍给她呢。
怎么办呢?
申红玉苦思冥想了几日,觉得老人家有句话说的很对。
她是个大夫,不是看风水的先生。
她改变不了这里的风水,但是可以对症下药,找到医治的办法啊。
大概找了一年多,还真叫申红玉在村子附近找到了一种可以入药治疗各种湿症的植物。
这植物就靠着水边长,在当地都快泛滥成灾了,年年大家都要聚在一起用火烧他个三两次的,这玩意儿被烧掉了几茬之后,次年迎着春风,又会疯狂生长。
就是这谁都不在意的讨厌玩意儿,还真的就是治湿症的良药。
确定可以使用之后,申红玉佐着其他几味常见的药,写了张方子,交给了村人。
又待了小半年,确定这方子真有用,她才收拾行囊离开。
离开的时候,小小的村子里,两百多口人都来送别了。
当年那个把她说的狗血淋头的老头儿还拉着她的手,一脸可惜的说:“唉,走什么呀,我孙子聘礼都准备好了!”
申红玉看了一眼老头儿身后那个红着脸的小少年,额头一大滴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
得亏走的及时!
不然这才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谁消受的起啊!
她可没有恋童癖!
老人家也是深谋远虑。
大孙子年头和村子里的一个女孩儿成了亲,老人家好些天没好意思见她,偶尔碰上了,就唉声叹气的说自己大孙子不争气,没福气。
转眼没几天,偶然看见她和小孙子说了几句话,隔天就开始给她和小孙子拉红线!
本来申红玉还挺喜欢这个长着一双扑闪扑闪大眼睛的男孩儿,给老头儿吓得再也不敢和这男孩儿说话了。
生怕再说几句话,老头儿就以为他俩感情深厚,可以准备婚礼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申红玉谢过一切挽留,谢过那些村民送的鸡蛋啊油饼啊,背着比来时单薄了不少的两个包裹,再次上路了。
走走停停,眨眼一年多又要过去了。
申红玉长期混迹在人堆里,消息来得自然也灵通得多。
几乎是六王爷要成婚的消息一传开她就知道了。
然后,在某一天,申红玉忽然发现,自己走的路线竟然是慢慢向都城的方向靠拢的。
讪笑之后,她便加快了往都城去的步伐。
逃避是没有用的。
申红玉这么告诉自己。
于是,意料之中的,在东方玉大婚当日,她出现在了都城的一座酒楼上。
临街而设的窗子前,申红玉看见了远处慢慢靠近的红色长龙。
街上热热闹闹的挤着很多人,鸣锣开道的时候,大家你推我搡的让出中间的道路来。吹吹打打的间隙里,申红玉还能听见有人称赞排场大,嫁妆多之类的话。
游龙似的火红队伍从道路中央滑过,街道两旁的窗子里,撒出许多色彩缤纷的花瓣儿,沁人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条街道。花瓣儿飘飘摇摇的落在队伍里,落在身着喜庆服饰的迎亲的人身上,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花瓣雨。
听说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每个临街的窗户边都会放着盛花瓣的篮子,当队伍经过的时候,在窗边的人便把这些花瓣儿撒下去,既是给大家沾喜气的意思,也是让大家为婚礼添些热闹祝福的意思。
这么大的手笔,听说是新娘的娘家人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给新娘多添些福气。
申红玉从善如流的提起脚边的篮子,抓了一大把花瓣儿,挥手撒了出去,正好落在骑着高头大马穿一袭喜袍的英俊男人身上。
作为新郎,男人自然是大家的重点照顾对象,身上一层层的花瓣儿不知落了多少,但偏偏,申红玉这么一撒,他就忽然抬头望了过来。
申红玉只是微微一愣,马上回过神来,露出灿然一笑,眼里含着深深地祝福,一挥手,又是一把花瓣儿撒落在那人身上。
男人面上本来并无喜色,看见窗口的那人微笑的眼,忍不住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像是昙花一样,眨眼就消散了。
迎亲的队伍慢慢的往前走,男人驾着马随着队伍向前游移,走出很远之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窗口。
那窗口,穿了一身橘色袍子的男人微笑着抓出一把花瓣儿,伸手一送,飘飘摇摇的花瓣儿刚好落在新娘子的轿子上。
第16章 人设一16
花瓣儿带着诚挚的祝福落在喜轿上。
申红玉收回手,转头望向骑着马儿慢慢走远的那个背影,眼神里含了点淡淡的忧伤,更多的却是释然。
她低下头,扯了扯自己身上橘色的男装。
好在她今日特意扮作男子,又在脸上动了些手脚,不然刚刚那一个对视,她可没办法做到那么坦然。
好歹也是曾经跟她表白过的人呢,万一认出来她,那可就尴尬了。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拆场子的,也不是为了给双方找难看的。
她为的,单纯就是亲眼来看一看。
祝福对方,也祝福自己。
申红玉再次将目光投向那火红的长龙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他们一定很相爱吧。
【不相爱怎么会成亲呢?】
申红玉笑:是啊,不想爱怎么会成亲呢。
水蓝星上,只有很相爱很相爱的两个人才会结婚。
结婚之后,两个人的财富、健康甚至是生命都会共享。如果一方生病了,另一方必然会承受和伴侣相同的病痛感。一方去世,另一方也必然命不久矣。
水蓝星上医学发达,人类平均寿命长达两百多年,但就算如此,也不会有人轻易的和另一个人结成婚姻关系。毕竟,人的一生里不可预知的意外那么多,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被对方连累,或者是连累对方。
所以在水蓝星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想知道对方爱不爱你,有多爱你,就看他会不会和你结婚,什么时候才会和你结婚。
结婚,不仅需要足够的相爱,还需要可以负担两个人人生的勇气。
对水蓝星人来说,再也不会有什么仪式比婚礼更神圣了。
申红玉在水蓝星还从未参加过婚礼,在这个世界倒是一下子围观够了。
说来也挺有趣的,她围观过的唯二的两场婚礼,第一场新郎和她还被拉过红线,第二场新郎是她喜欢的人。
只可惜,至今她仍旧没能为谁披上嫁衣。
这还是她第一回喜欢一个人,或者说是个npc。
申红玉也弄不清自己算不算个洒脱的女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成死缠烂打的事,也不喜欢有主的男人。
有主的,就是再好,她也不要。
所以,从一开始知道对方是男主的时候,她就熄了想在一起的心思。
是个npc她还能搏一搏,反正智能那么多,把这串数据捞出去,给他弄个身体,就是来一辈子的柏拉图她也愿意。
可是这个npc是有主的。
那她铁定不能再这么干了。
人家未来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的爱人,甚至会结婚,那她何苦要破坏人家呢?
兴许有一天人家就醒悟了,对她的喜欢只是一时的冲动呢?
就像是迷了路的人,他总会找到归途。
实在是没必要。
她不想弄的那么难看。
也许说到底,还是那一句老话:
没那么爱。
真是爱极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从容的想着他俩不合适,怎么能那么理智的看着他另娶她人?
而且,她也的确没有想过要和对方结婚的事。
结婚是那么慎重的一件事,她无法轻易作出决定。
好在这事根本不需要她来选择,对方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一声的人。
既然选择结婚,那必然是非常非常相爱的。
看着对方打马经过的那一刻,她就彻底的放下了。
倒是她师兄……
申红玉望着下面那热热闹闹的场景,忽然想起她师兄来。
人家这都成亲了,应该就没有那个二傻子的事了吧?
当年她离开,让他十年八年先别动春心,就是想等着人家男女主完事了,他可以轻轻松松谈个恋爱,怎么开心怎么来,别傻傻的挤到别人的故事里当个配角。
现在男女主都修成正果了,也许她可以给二傻子写信告诉他可以准备找师嫂了?
申红玉眼珠子一转,便问系统道:不是说小雪花儿是男配吗?人家这都成上亲了,以后就没他啥事了吧?
【他事大着呢!这个女主有心疾啊!】
申红玉眼皮一跳:心疾?
系统开始含含糊糊的打迷糊眼儿。
【要看病啊,笨蛋!反正就那么回儿事,你懂的!】
申红玉:我不懂。
【不懂拉倒!本系统要关机了。】
申红玉直觉不妙,再问,已经毫无回应了。
系统真关机了。
申红玉心里一动,有些紧张起来。
过去关于她师兄的事,她也没多问系统,可今天这情况,实在是让她糊涂了。
难道他师兄那个二傻子还能来个第三者插足不成?
破坏人家婚姻可是很没道德的呀!
虽然相信自家师兄的人品,但是既然系统说他是男配,那必然就是要给女主做备胎的啊,不做备胎还叫什么男配?
而且系统支支吾吾的,必然有蹊跷!
申红玉咬了咬牙,恨不得咬系统一口。关键时刻就关机逃避,有本事关一辈子机!
****
是夜,王府灯笼高挂,红绸喜纸,处处喜气洋洋。
东方玉被簇拥着推进新房,脚步踉跄,眼神迷离,看起来已经十分醉了。
天家的洞房没多少人敢闹的,将新郎官送进新房之后,余人陆陆续续便散了,只剩下喜婆并几个陪嫁的丫头。
喜婆正招呼着新郎官先用喜秤挑起新娘的盖头,却瞅见新郎官一个站立不稳,猛然就叠了下去。好在新郎官先前正半倚着床边,这会儿正好跌在床上。
喜婆久经风雨,也不是没见过新婚之夜新郎官被灌得人事不省的,当下便招呼两个丫头,道:“快把人搀起来,先把仪式完成了!别坏了喜气!”
两个丫头忙伸手去搀,却发现那新郎重的跟块生铁似的,胳膊拉在手里,直往下沉。
“这……拉不动啊。”丫头有些为难。
另一个丫头探头看了看,同样为难道:“姑爷这……睡过去了。”
喜婆皱着眉,想起桌上的醒酒汤,赶忙端了过来:“来来来,先喂下。仪式都还没完,新郎就偷懒睡了,这可不行!”
半碗醒酒汤半灌半喂的送了下去,新郎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一直蒙着盖头,安静坐在床边的新娘自己掀了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美丽面庞,回头瞥了眼醉醺醺的新郎,朝喜娘道:“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喜娘一见新娘掀了盖头,顿时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怎么您自己就把盖头掀开了呢?这可不吉利呀!盖头须得让姑爷来掀开,这样才能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新娘听了,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轻轻笑道:“这么一个醉鬼,让他来掀我的盖头,我还不愿意呢。就让他睡着吧。你们都下去,权当仪式已经走完了。出了这个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微微眯起了眼,蓦地沉了声:“你们心里都有个数!”
说完,她又扭头冲其中一个丫头道:“喜娘今儿个辛苦了,赏!”
丫头连忙拿出一包银子,塞到喜婆手里。
喜婆没想到好好的新娘子会突然变了脸,但是能做上天家的喜婆,她也断不会托大。何况,该拿的赏银已经到了手,往后的事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喜娘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一下那包沉甸甸的银子,眉开眼笑道:“有数有数,奴婢这就退下了。王妃娘娘是个宽厚人,将来定会夫妻圆满,长命百岁。”
新娘子只是微笑,并不接话。目光在屋里的丫头们身上扫了一圈,便道:“你们也一起出去。明早再来伺候。”
很快,屋里的人便都退了出去。
新娘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又扭动两下脖子,这才重新走回床边,冲那躺在床上的新郎道:“起来吧,今晚你还想睡床不成?”
床上的新郎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东方玉坐起身来,望着床边俯视自己的新娘,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谢谢。”
赵晚姝轻笑一声:“得了吧,真以为我有多想嫁给你呢?你不想完成仪式,你当我想?我这是在帮我自己,当不得你的谢。”
见东方玉还坐在床上,赵晚姝一边拆自己那繁复的头发,一边道:“把床收拾干净。你也真躺得下去,瞧这一床的花生核桃桂圆的,也不嫌硌得慌!”
东方玉方才受了她的好意,这会儿也愿意做些小事。伸手拉下床单被褥,一件件的抖落完了,这才重新铺上去。
踩着满地的花生桂圆,走到柜子里重新找了床被子,铺到床边的榻上。又扭头问正在卸妆的赵晚姝:“要叫水吗?”
赵晚姝正看着自己那擦掉唇脂之后苍白泛青的唇色出神,闻言愣了一下才调笑道:“哟,这么早就叫水,怎么,生怕人家知道咱们六王爷新婚之夜连一盏茶时间都没坚持住吗?”
东方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开黄腔,一张脸顿时变得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你……”
赵晚姝也不回头,仍旧卸着自己的妆,半路打断他的话,接道:“不知羞耻?”
东方玉被抢了台词,顿时有点目瞪口呆。
赵晚姝恰好卸完了妆,便回头冲他笑:“得了吧,王爷。我陪你演这场戏,还保住了您的男人尊严,前面的咱们银货两讫,没什么可说的,后面的这个,你不谢我倒罢了,怎么还骂起我来了?您自己说说,我是不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
东方玉一时也不知怒好还是笑好,甩袖坐到榻上,丢出一句:“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赵晚姝也不在意,故自解了厚重的霞帔,躺到床上:“你爱怎么说随你,你这样的说不过人就开始说人家强词夺理的,我见多了。成了,赶快把蜡烛熄了,我累了,要睡觉!”
东方玉知道自己越跟她争,她越来劲儿,索性不说了,下了塌熄了所有灯火,抹黑找到床边的矮塌。
正准备上塌,屋里突然想起一声尖叫,差点把他吓跌着。
还没等他问又怎么了,出幺蛾子的那女人就开始一声一声的叫起来。
“啊……嗯……嗯啊……”
断断续续的叫声婉转悠长,含着痛,又似乎带了一丝丝欢愉。
第17章 人设一17
东方玉听着那一声声抑扬顿挫百转千回的叫唤,心里仿佛卷过龙卷风,狂乱的犹如万马奔腾呼啸而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停下!”东方玉低低吼道。
然而房间里的叫声不仅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激烈。
“啊……王爷啊……嗯……好厉害……嗯啊……!嗯嗯啊啊……啊——!王……王爷!”
连绵不绝的呻…吟声使劲儿的摧残着东方玉的大脑和心脏,那一声声王爷在东方玉听来和催命的没什么两样。
东方玉沉了声,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有完没完了,又出什么幺蛾子?”
回答他的是更加短促娇媚的吟…叫,一声声的,直让东方玉想起发了春的野猫,吵得他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知道对方不会理自己,东方玉躺倒在榻上,捂着耳朵,心里十分怀念他的红玉妹妹。
红玉妹妹多好啊,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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