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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设很丰满-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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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嘭”的被打开了,借着月光,听到叫声,匆忙赶过来的鹿梨站在门口,看见了床上厮缠在一起的两人,上面的那个身形纤细的人一看就是她家小姐。
申红玉发现鹿梨的到来,忙道:“鹿梨,快来帮忙,打死他!”
鹿梨飞快上前,动作迅猛的按住了那个高大的身影,照着那张看不清面容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申红玉有了助力,微微放松下来,喘了口气,就开始在一旁煽风点火:“鹿梨,这个歹人深夜潜入我的房间,欲行不轨,你可要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鹿梨听得心头的怒焰不停地翻滚,专逮着对方薄弱的地方打,脸啊,脖子啊,肚子啊,该掐就掐,该上拳头就上拳头,连指甲都用上了。
申红玉也担心给打坏了,故意撞了一下鹿梨的手,给邵星波留了个空隙,同时虚张声势的说:“鹿梨,去点灯,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闯到王府里弄鬼!”
这话一出,本来还保留了两分实力的邵星波拼了老命的挣扎,终于找到空隙挣脱了。
一脱身,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邵星波:宝宝心里苦QAQ
……
……
今天码字之前看了一下一开始写的故事大纲,发现完全跑偏了,主线变支线,差不多是两个故事了QAQ
and
今天突然沉迷A站不可自拔,给你们墙裂安利英剧“名姝”,英文名是“Harlots”好看哭了。
所以今天是没有双更的一天,被A站吃掉了。XD
第130章 人设四28
申红玉望着那个狼狈逃窜的黑影儿; 心里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爽感。见鹿梨起身想要去追,申红玉忙拦住了她,说:“别追。”
鹿梨停下了动作; 又回到她身边; 关切的问道:“小姐; 你有没有事?”
申红玉道:“没事儿。多亏了你来得及时,救了我。”她下床点了灯,在昏黄的一盏灯光中理了理自己散乱的衣裳,冲鹿梨叮嘱道:“刚刚的事情切莫声张; 让人知道了有损我的闺誉。”
鹿梨心中已经认定了那歹人怕是个采花贼,冲着她家小姐的美貌来的,点头应了申红玉的叮嘱,又忍不住握拳愤恨道:“要是让我抓住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申红玉唇角往上翘了翘,心情好极了; 安抚道:“刚刚他被咱们揍得不清,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了。”
鹿梨面色放松下来,隐隐有些骄傲的说:“我刚刚专挑着脸打了几拳,绝对让他好几天见不了人!”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 院子外面巡逻的人许是听到动静赶过来了; 敲响了院门; 隔着院门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申红玉也没去开门,只推说进了个小毛贼; 偷了她好几样东西,让他们赶快把人抓到,将东西寻回来。
院子外巡逻的人明显沉默了一下,才问具体丢了哪几样?
申红玉心知这伙人儿肯定知道“小毛贼”是谁,不然邵星波哪那么容易就能进得了她的门?虽然知道这伙人儿也是听命行事,申红玉不免又些捉弄和看好戏的心思,胡乱说了几样首饰,又道:“别的都还好,只是有一样,一定要寻回来。我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这东西落到外人手里可不行。”
门外的人苦兮兮的应下了差事,告过罪,“捉贼”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申红玉便和鹿梨一块睡下了,因为担心再出事,鹿梨没敢走,睡在她的房间里。申红玉心情舒爽了,再加上夜确实深了,困意很快上来,没多久便睡着了。
邵星波慌慌张张的逃回了自己的住处,点上灯,脸上这才感觉到疼,对着镜子一看,嚇,吓了一跳,这一脸的青紫,在烛光下对着镜子看,就像是鬼一样。
对着镜子苦大仇深的看了几眼,邵星波开始头疼了。
这全往脸上招呼了,可叫他怎么出门见人啊?
祸不单行。
没多会儿,王府里负责巡逻的侍卫长就过来禀告说小姐院子里被毛贼光顾,丢了几样东西。
对真相心知肚明的一主一仆面面相觑。
侍卫长说:“王爷啊,您拿了小姐什么东西,赶快给她送回去吧。”
王爷大人一脸懵逼:“我什么也没拿。”
侍卫长面上一片了然,眼里写着“我懂”两个字,上前一步,低声道:“属下知道王爷您不好意思,没关系,您将东西交给属下,由属下送回去,就说贼人已经擒获,赃物也尽数追回来了。”
侍卫长注意到自家王爷一脸复杂的表情,自鸣得意的笑了一下,谄媚道:“至于这贼人,您不用担心,属下寻个兄弟过来,演一番戏也就罢了。况且,小姐也不一定就会亲自见那贼人。”
邵星波无奈道:“我真的什么也没拿。”
侍卫长眼皮一跳,“……那小姐丢的那些东西?”
邵星波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她怕是猜出那人是我了。”
侍卫长眼睛一亮,激动道:“这么说,兄弟们就不用再抓贼了?”
主子惹事儿,他们这些小鱼小虾也得跟着遭殃,现在两个人既然已经心知肚明了,那也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吧?
他想的倒是挺好的,然而邵星波根本不答应!
邵星波斩钉截铁道:“抓!怎么不抓?接着抓!不仅要抓贼,而且要把赃物追回来!”
侍卫长面上一苦,差点儿没哭出来,“王爷,那些赃物属下见都没见过,怎么追回来?”
邵星波思考了一下,沉吟道:“这样,你明日一早到小姐那里,求她画个图样,照着样子做一份,这赃物不就有了吗?”
侍卫长哀怨的瞅着自家主子,需要费这么一大圈事儿吗?您直接去认个错,把事情讲明白不就成了?
然而面对惨淡的现实,侍卫长只能默默咽下心里的哀怨,为自家主子的小情趣买单。
“那您看……”侍卫长笑了笑,搓了搓手指,小声问道:“这做赃物的银子?”
邵星波掀起眼皮,挥手道:“我给。”
侍卫长脸上的笑容瞬间真诚了。
第二日,申红玉在自己的院子里吃过早饭,侍卫长就到了。
侍卫长简单明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义正言辞的说:“这贼人偷了东西,必定要销赃,咱们可以从赃物下手,追查下去,一定可以捉到那贼人!”
申红玉觉得这侍卫长的演技真是杠杠的,看起来多么正义啊!眼眸一转,申红玉推辞道:“那几样东西我也不常戴,一些细节也记得不太清楚,而且,我画工不好,怕是不能尽善尽美。”
侍卫长一愣,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一茬,只得硬着头皮说:“还请小姐放手去画,便是有些差别也没什么。”
申红玉看了他一眼,见他大清早的汗都快急出来,便松口道:“那好吧,你明日来取。”
侍卫长如蒙大赦,连连道谢,约定好明日来拿图样的具体时间后,飞快的走了。
不多时,又有人来报,说江夫人求见。
申红玉让人将江母请到前厅,自己则转身去了邵星波的院子,问院子里的下人:“哥哥呢?”
正在打扫庭院的小丫头一愣,摇摇头说:“没看见。”
申红玉见他房门紧闭,心道莫不是昨晚伤了脸,今天躲着不敢出来见人吧?
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回应。顾自推门进去,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申红玉心里暗自奇怪,昨晚脸被那样招呼了几下,今天应该出不了门才对,现在竟然没留在房里好好养着?
转了一圈,寻到管家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一大早天蒙蒙亮时邵星波就走了,据说是到底下庄子上有点事儿,要过几天才回,连朝堂上的假都找人告过了。
申红玉心里了然,这是避到庄子上去了。
做的时候倒是挺大胆,事发了就跑路,连承认也不承认了!
申红玉本来想去问问他的意见的,说实话,江夫人这时候来,她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但这个时候也只好独自去面对了。
“唉——!”
长长叹了口气,申红玉心里倒是有点隐隐的后悔了,早知道昨天就阻止鹿梨打他的脸了,这会儿弄得他没法见人了,连个给她出主意的人都没了。
江母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王府的下人服侍的倒是尽心,茶水也是顶好的,只是她想见的人总也不来,虽然也没等多长时间,却已经有些望穿秋水的焦急和迫切感了。
申红玉步入前厅的时候正好望见江母隐约透着期待的眼神,四目相对,江母激动的站了起来,几步迎上来走到她面前,亲昵的唤:“玉玉!”
申红玉其实经常被人这么唤,但是乍一被她这么亲切的唤了名字,还是微微愣了一下才回神。毕竟,说实在的,两个人其实仅见过一面,中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她这么亲昵的态度,着实很让人吃惊。
昨日对方在孟贵妃那儿想必是碍着身份和场合,不好表现出来,所以这会儿就显得尤其的热情。
申红玉微微一笑,也没收回被拉着的手,笑盈盈的问:“江伯母怎么想到要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江母勉强按耐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温和道:“昨日在贵妃娘娘那儿不是说要认干亲吗?我就想着来问问,安王可考虑好了?”
昨日见了这孩子回家之后,她心里总是不能安稳,总惦记着她,惴惴的,倒有些像儿子刚出生那会儿,总放不下他,恨不得时时在眼前才好。
江母心里已经断定了,申红玉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只是碍于当年的真相没查出来,自己家里又有个名正言顺的女儿,所以不敢贸贸然的说出口。
申红玉感受到她热切的期盼,心里一软,笑道:“那可真不巧,哥哥今早出去了,去的急,都没告诉我就走了,管家说到庄子上去了,怕是要几天才回。”
江母心里略感遗憾,毕竟这事儿越早定下来越好,定下来她才能利用这层关系与这孩子大大方方的亲近,但今日她来也不是专为这件事,主要还是想再见见这孩子。
心里一动,江母问道:“既然王爷这几日不在,那不如你到我们家住几日如何?”为了是自己的话显得不那么突兀,她又补充道:“我们家是诚心诚意想要认下你这个干女儿,自然要拿出点儿诚意来。总要让你先见过我们家的这几口子人,见过我们家是个什么样子才好啊。”
申红玉立刻便想要拒绝,但看着江母殷切的眼神,又想到自己和江家说不定真有某种联系,就有了点好奇心,便点头答应了。
“好,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江母简直大喜过望,高兴的说:“那咱们这便走吧,我夫君和儿子见了你,定然会喜欢你的!”
申红玉腼腆的笑了一下,说:“我要先收拾一下。”
江母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也不想显得太过着急,忙道:“慢慢收拾,慢慢收拾,不用着急。”
申红玉收拾了些日常用的东西和衣物,同管家说了一下,让他准备一些上门做客用的礼物,带了鹿梨一个丫头,另外带了两个侍卫,便跟着江夫人一同走了。
江家离王府稍微有点远,和王府的位置一南一北,要绕大半个京城才能到。
本来这些皇亲国戚、朝廷大员的府邸就是以皇宫为中心向四周慢慢铺开的,江尚书官位不算低,祖上也算是煊赫显贵,府邸离皇宫不算远,王府离皇宫更是近,无奈两个府邸南北错开,要多走不少路。
到了江府,江母忙前忙后的给安排住处,又嘱咐厨房用心准备午膳,忙活了好半天,累不累不好说,但一脸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申红玉安置好了自己的东西,将管家给准备的礼物献给江母,说:“初次到访,劳烦伯母了。这些是管家帮忙准备的一点小礼物,还望伯母不要推辞。”
江母本来想要推拒的,听她这么说,也只好含笑受了,开心的当场就开了几个盒子,待想就着礼物表扬一番申红玉的用心,瞅见礼物又愣住了。
管家常年经手这些事儿,对送礼很有一套,各家送什么样的礼物,送多少的量,他心里都有着谱呢,再加上他听说这江家未来有可能是小姐的干亲,出手的礼物自然不会轻忽。
这些礼物里,多是些补身子的东西,拇指粗的老山参,巴掌大的灵芝,以及其他的一切稀罕物,满满当当的送了不少,还送了两匹上好的蜀锦,一件巧夺天工的玉器。
江母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好东西,只是感动于这份心意。即便申红玉明说了是管家帮忙准备的,江母心里念着的也不会是管家,而是面前的这个孩子。
这孩子即使什么也不送,只是空手来,都足够叫她高兴的了,现在又添了这些心意在,江母如何不欣喜感动?
“这……”江母叹道:“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体己才好。”
申红玉见得多了,对于这些东西的概念也就小了,含笑道:“听闻伯母身体不太好,就留下补补身子吧。”
其实也不用听说,她毕竟还有一些医术在,光看江母的脸色,也能看出来那是常常生病的人才有的,即便现在看似好了,仍旧还残留了一些痕迹能看出来。
江母险些又要落泪,忙抹了抹眼角,笑道:“好好好,我留着。”
命人将东西送回自己院子里,江母冲申红玉道:“我带你在府里转一转吧?”
申红玉点头说:“好。”又问鹿梨道:“你来吗?鹿梨。”
鹿梨这几年圆滑了不少,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时时不错眼的盯着她了,因此申红玉有时候就会问一问她的意见,她要是不跟着,可以留下来休息一下,或是做自己的事。
鹿梨出来的时候被管家特意叮嘱了要跟紧小姐,这会儿自然要跟着,便点点头,说:“我也去。”
江母身边带了两个丫鬟,再加上申红玉和鹿梨,一行人走在园子里颇为醒目。
园子里有个池塘,池塘里的荷花已经凋零落尽,叶子倒还是翠绿的,铺了满湖。菊花和一串红开的正好,月季和晚香玉也是一丛丛的,花朵繁茂,香气袭人。
江母见她一簇簇花看过去,模样认真极了,心下欢喜,笑道:“前面还有几株文心兰,这几日正值花期,咱们过去看看。”
申红玉点点头,王府里其实也有很多花,品种又多又齐,不过赏花也要讲究时间和地点,还有当时的心情,此刻她心情不错,又换了一个新地方,看这些花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味道。
不想,两个人还没走到江母所说的地方,便看见一个少女伸手将一簇花扯掉的情景。少女扯掉一簇花,随意的丢在身后婢女的怀里,一扭头,却看见了面露怒气的江母,登时脸色大变。
江…青蔓也没想到自己刚扯了个花就被江母撞见了,她当然知道这几株文心兰是江母特意让人培育的,就是因为知道,才拿这几株花出气。
申红玉一入府她就知道了,甚至听说了这就是江母新要认的干女儿。
明明她才是江家的女儿,不好好的宠着她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认干女儿,这是要存心给她找不舒服吗?
江…青蔓心里气得要死,走到园子里,看见这几株花,自然心生怨怼。老不死的对这几株花用的心思怕是都比她多!
尽管心里再怒再气,对江母恨得要死,此时江…青蔓被捉个现行,也只得低下头,亦步亦趋的走到江母面前,乖乖的叫:“娘。”
江母看着她身后婢女手里的那两簇文心兰,几乎要气晕过去。
这丫头不会不知道这是她心爱的花,知道了还如此糟践,和糟践她有什么区别?
何况,她此刻正带着疑似亲闺女的小姑娘来看花,花却正好被人折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
挑什么时候不好,偏挑在今天出幺蛾子?
申红玉站在一旁,只觉得尴尬死了。
好好的看花看出这种事来,她一个外人插在中间多难受啊。
见江母气的手都在颤抖,申红玉连忙问道:“伯母,您没事吧?”
江母也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与江…青蔓母女不和的场面,尤其是在申红玉面前,唯恐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拍了拍她的手,勉强笑道:“我没事儿。”
“没事就好。”申红玉笑了笑,又问道:“这位就是江小姐吗?”
江…青蔓本来鹌鹑似的缩着头,这会儿听见有人提到自己,抬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人。
眼前的少女生着和江母相似的面容,说是母女也有人相信。
江…青蔓瞬间明白过来对方就是江母想要认的那位干女儿,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怪不得要认她,原来两人竟长得这般的像。
申红玉本来有心劝和,没想到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恨意,仿佛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申红玉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这么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心下一跳,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我们见过吗?”
江…青蔓眼神一闪,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外露了,匆忙垂下头,“没见过!”她回答的有些仓促,反而让申红玉觉得有些奇怪。
申红玉笑了笑,调侃道:“没见过就好,刚刚看江小姐的眼神,我还以为我们曾经见过呢。”
江母在一旁也没错过江…青蔓那一瞬间凶狠而狰狞的眼神,心里越发不满,赏花的心情早就没了,脸上的笑容都很牵强,冲申红玉道:“也快到可以吃午饭的时候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过会儿到饭厅一起用饭。”
申红玉点点头,冲江…青蔓道:“江小姐稍后再会。”又冲江母道:“伯母稍后再会。”
江…青蔓紧攥着拳头,没抬头,江母扬唇勉强的笑了一下,说:“再会。”
等到申红玉走了之后,江母才怒气冲冲的冲江…青蔓道:“你到底是不是存心气我?”
江…青蔓咬着唇,沉默不语。
江母说了两句,见她像以往那样,也就不愿意再多费口舌了。这个孩子每次杵在那里就像根木头似的什么回应也没有,看着乖巧,其实转身就会再犯。
真正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131章 人设四29
午饭的时候江尚书和江一清都回来了。
江尚书是接到自家夫人的口信; 专门从官署里赶回来的,他对那个据说和他夫人长相十分相似的姑娘也存着几分好奇,不过在官场行走的人; 为人处世就有点密不透风的意思; 不愿意轻易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绪。
所以见到申红玉的时候; 他心里固然很惊讶,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温和的表示了欢迎之情。
江一清是第二次见到申红玉,说起来; 算是他率先发现了这个与母亲相似之人的存在,并因为自己的举动才促成这段缘分,他心里颇有点骄傲,对于申红玉,也就多了几分亲昵。
不过碍于两个人此刻生疏的关系,加之男女有别; 他也没表现的太过。
江母很生江清蔓的气,但为了维持母女和乐的假象,也只得做出相安无事的样子。
至于江清蔓,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的; 多数的时候都在暗暗的观察桌子上其他人。
申红玉也不清楚究竟是这家人本身就是这么样的氛围; 还是她的到来造成了这种尴尬。虽然除了江清蔓之外的江家人对她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热切; 但她仍旧觉得不太舒服。
然而说定了要住几日,申红玉也不好立刻就走,留下来住了几日之后; 与江家人的关系倒渐渐亲近了许多。
在江家的第三天,申红玉突然接到了系统给颁布的任务——成为江家的女儿,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千金小姐。
申红玉一愣,系统突然给的这个任务几乎是从侧面证实了她和江家人之间的关系,她立刻便问系统道:这具身体的主人真的是江家的女儿?
【嗯哒!】
系统给了准确的回复之后,申红玉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我是江家的女儿,那江清蔓呢?
【这个需要宿主自己去寻找答案哟。】
申红玉一噎,换了个问题又问道:原主是怎么流落到我来时的那户人家的?
【宿主不要偷懒,自己去找答案哦,么么哒。】
申红玉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只好转而问道:与世无争的定义具体是指?
【附赠星网百科一份:与世无争是一种超然淡泊的处世态度,具体表现为不与人发生争执。】
申红玉沉默了一下,小小声的反问道:就是别人打我一巴掌,我不能打回去,是这个道理吗?
【……似乎……是吧。】系统的声音忽然透出了一种心虚。
申红玉柔柔脑袋,有点头疼:这是你自己根据剧情设定的任务?
本来想献个殷勤给宿主指一条明路结果似乎有点弄巧成拙的系统小心翼翼的道:
【与世无争不好吗?什么都不需要做,符合您这个世界一贯的懒人思维啊。】
申红玉:……你赢了。
这个逻辑实在很强大,她竟无言以对。然而可怕的是,系统现在难得知道心疼宿主了,她还得鼓励。
虽然会心疼宿主的系统似乎更坑……
申红玉本来对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世只有两分的好奇心,这下子硬让系统给提到八分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探寻当年的真相。
当她开始去回想的时候,当年初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幕,以及她在那户人家的那一段生活,还有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属于另一个灵魂所受的折磨与苦难渐渐便涌了上来。
说实话,即使她现在已经有能力去这么做了,她也从未想过要去为原主讨回公道或者是怎么样,毕竟,那是原主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他们不慈,她也不能罔顾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去报复他们。
说到底,她不是原主,那些也不是她的亲人,她没资格越俎代庖的去对付谁。
那些苦难不是她所受的,她还占了人家的身体,虽然对方已经死了,可是伦理从来都是很难理清的一回事。奶奶和母亲谋杀了孙女、女儿,她一个外人,是没有资格去复仇的,因为原主死了,但她至死心里都残存着期望,都在奢求着亲人的垂怜,她没等到,也没有想过要报复他们。
而现在,她突然得知,其实伪善的母亲并不是真正的母亲,凶横的奶奶也不是真正的奶奶,死去的孩子,她的亲人另有其人。
多年以来,所施加在她身上的重重伤害和虐待,极有可能是在明知道不是亲女儿亲孙女的情况下有意为之的。
而她,本应该享有一段称心如意的富贵人生,有爹疼,有娘爱,还有哥哥宠。
申红玉心里十分复杂,不晓得要怎么处理这一切才好。
直到江母再一次带了亲手做的点心来找她,申红玉忽然知道该怎么办了。
面前这个目露慈爱的母亲,她才是最有资格处理这些事的人。
她和她的女儿母女分离十几年,她无法爱上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假女儿,却又没法证明这不是她真正的女儿,甚至痛苦于无法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和她真正的女儿,她们是这段错乱的人生里最大的受害人。
如今女儿已经香消玉殒,苦苦期盼女儿出现的母亲,自然就成了最有资格决定事情发展方向的人。
要不要去探寻当年的真相,要不要去为她的女儿报仇,这一切事情的决策权,应当交付在她的手里才对。
申红玉要了纸笔,落笔写下一个串地名,交给了面露好奇的江母。
江母结果那张纸,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笑问:“这是什么?”
申红玉咬了咬唇,垂下眼,解释道:“这是我从前生活的地方。我们长得这么像,想必您心里也很好奇,我想在这个地方,您应该能找到答案。”
江母眼皮一跳,抖着手将纸展开,定睛往上一看,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喃喃念道:“楚州枯河郡长邱县……”
还没念完,江母眼眶里眼泪就滚落下来了,一把捉住申红玉的手,激动的叫道:“女儿……你是我的女儿!不会错的,长邱县,这就是当初我生你的地方!”
申红玉微微一愣,也没想到江母当初生产的地方离她来的地方会这么近,当初她来的地方是长邱县下面镇子里的一个小村子,靠近须弥山。
江母的手攥的实在太紧,申红玉感觉到了微微的疼,却没有挣脱,她很快意识到问题的症结也许就在长邱县。
“您别太激动……”申红玉安抚了句,理智道:“现在这些事儿都只不过是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您想知道当年的事,以及我是不是您的女儿,不如派人前去查探一番。照您所言,您当年就是在长邱县生产的,那为何……”
申红玉组织了一下语言,复又问道:“为何您带走了江小姐,而我到了另一户人家呢?”
江母情绪一直不能平静下来,猜测是一回事儿,真正知道了申红玉所来的地方,几乎确定的事实,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当事实摆在她眼前,由不得她不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江母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眶说道:“当年你父亲在枯河郡任职,无奈一直不太顺利,屡次出事,我听闻长邱县的寺庙很灵验,便想亲自去拜一拜,求保平安。没想到会在寺庙里早产,只能匆匆忙忙找了个产婆,生下了你。”
江母已经相当自然的将申红玉代成她女儿的身份了,停顿了一下,微微平息了稍显急促的呼吸,又道:“可是等我醒来,直到几天后,我亲自给孩子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孩子已经被掉包了。”
她忍不住又流泪了,心里充满了委屈,“但是没有人肯信我的话。你父亲当时利用职权之便,调查了一番,怀疑是寺庙里那几日有孩子一块儿出生,被歹人掉包了。可查验之后得知,寺庙里那几日并无婴儿出生。”
申红玉皱了皱眉,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玄乎了。
在长邱县这样的地方,一个郡守夫人便已经算是大贵人了,再加上她本身便是将要生产的孕妇,身边婢女小厮定不会少,孩子一旦出生,肯定时刻有人看着,能接触到孩子的人也有限,这孩子到底是如何被换走的?
“当年的产婆和陪在您身边的丫鬟都还找得到吗?”申红玉试探着分析道:“这些人有没有问题?”
江母擦了擦眼角的泪,认真想了一下,“产婆是在寺庙里找到的,接生完之后给她包了银子就打发她走了。丫鬟都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人,除了一个嫁出去了,其余的都还在府里。”
“孩子……”江母一脸欣喜的道:“能找到你娘真是高兴。”
她眼巴巴的看着她,申红玉很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位母亲显然很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声“娘”。
她其实很愿意成全她,只是努力了半天,到底没叫出来。
申红玉有些愧疚的垂下眼。
江母勉强笑道:“不着急,慢慢来。”
申红玉点了点头,“嗯。”
“如果可以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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