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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侠侣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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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宇略一打量后双手抱拳道:“请问这位公子可是叫在下?”那年轻人双手一拱还了一礼道:“正是,在下复姓南宫名长风,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陈怀宇这几日行走江湖对一些江湖人物自是了解了不少,特别是对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最感兴趣。这时一听对方自报姓名以后,心头不禁微微一动道:“原来是武林四公子之首的南宫少侠,在下陈怀宇真是久仰大名。”
原来虽然近几年江湖中后起之秀有如过江之鲫,但其中的佼佼者首推‘武林四公子’。他们被略有文采的武林人士编成一句顺口溜曰:“南起长风西寒雪,东去江滔北慕容”在江湖中广为流传。这四人分别是南宫堡的南宫长风、西门剑阁的西门寒雪、金剑山庄的江从武和慕容府的慕容焕。所以陈怀宇乍一闻对方就是武林四公子中的南宫长风,心下自是按耐不住的有些激动。
哪知南宫长风此时内心比他更是惊讶,只见他再次将陈怀宇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后朗声大笑道:“今日在酒楼见小兄弟天性忠良醇厚,量小兄弟绝非凡俗之辈,故欲结交你这个朋友,想不到你就是日前剑挑崂山病驼名动江湖的那位白衣少侠陈怀宇呀,真是太好了!”
说罢豪爽的一把搭在陈怀宇的肩上道:“你这个朋友我南宫长风今天是交定了,敝堡就在城外十数里,无论如何也得赏兄弟个脸,容我略备薄酌与兄弟一起开怀畅饮一番如何?”说罢也不管陈怀宇愿不愿意,便命随从牵过两匹马不容分说的把陈怀宇推上马背。陈怀宇见南宫长风如此豪爽殷切,自是不好意思推脱,略一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就斗胆到府上叨扰一番了。”
南宫长风听了喜不自胜,立即上马与陈怀宇一道并驾齐驱朝城外而去。一路上两人自是对对方的江湖事迹好奇不已,再加上南宫长风出道日久,见闻甚是丰富,所以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侃侃而谈。
不知不觉中已是日暮时分,只见南宫长风伸手一指前面道:“兄弟,你看那就是敝堡了。”原来一路上两人深觉志趣相投早已是兄弟相称了。陈怀宇一路上只顾着听南宫长风绘声绘色的讲些江湖中事,闻言定睛一看,见前面十数丈处依山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庄院,占地约莫一两百亩,白墙绿瓦,楼阁鳞次栉比。不知道的人一定还以为这定是哪位达官贵人所兴建的居所呢。
这时众人已来到门前,陈怀宇定睛一看但见门梁之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南宫堡”三个大字,甚是威严。两个守卫门前的堡丁见到南宫长风,赶紧躬身道:“见过少堡主。”随即接过两人手中的马缰。
南宫长风极为兴奋,人未落地便吩咐家人速去准备晚膳。随后一把挽起陈怀宇的胳膊直奔院内,这时似是已有人通报,一位年约十七八的少女疾步从屋内迎了出来,只见她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云鬓斜插一支紫色流苏,面容白皙俊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秋水潋滟,顾盼间犹若秋波流转。只看得陈怀宇不禁暗赞一声:“好美的人儿”,赶紧收敛心神。
那姑娘乍一见到南宫长风身旁的陈怀宇也不禁微微一呆,旋即粉脸微红。赶紧转头略显焦急的向南宫长风道:“哥,你怎么才回呀,爹爹都在书房等了你一下午呢。”
这时南宫长风呵呵一笑回头向陈怀宇介绍道:“这是舍妹,单名一个玉字,自小被我爹娇生惯养着。”随即又道:“走,既然我爹在家,正好带你去见见我爹。”说罢便在前面引路。穿过几重回廊之后便已来到书房,只见一位精神矍烁年约六旬的老人,此时正双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在书房来回踱着步子。陈怀宇暗想:这一定就是名满江湖的四大世家之首的南宫堡堡主南宫勋了。
这时南宫长风见到老者忙喊道:“孩儿见过爹爹。”老者这才回过神来略显愠怒的道:“风儿,你一大早出去到现在才回,二十五六的人了尚且如此放荡……”说罢不由摇头微叹了一声。转眼见到一旁的陈怀宇不由疑惑地道:“这位是?”
怀宇见状忙躬身道:“晚辈陈怀宇见过南宫前辈。”这时南宫长风插嘴道:“他是孩儿新结识的好友,剑圣前辈的传人,前不久在浔阳江畔剑挑崂山病驼的那位就是他呀。”
南宫勋闻言心里不由微微一怔,遂又从头到脚将陈怀宇细细打量一番,一边颌首一边道:“好……好哇!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哪,想不到少侠如此年纪轻轻却身怀绝世武功。”陈怀宇忙谦逊地道:“前辈过誉了,上次的事实属侥幸。”
却说一旁的南宫玉听了南宫长风的一番介绍后,也暗暗打量着陈怀宇,想到害羞处不禁娇靥绯红,粉颈低垂,女儿家的心事果是让人难以捉摸。
这时南宫勋道:“我尚有件要事欲与风儿相商,先请少侠随小女到客厅稍候万勿介意。”陈怀宇连忙辑首道:“前辈无需多礼,既然如此晚辈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便尾随南宫玉来到客厅。
可能是平时父兄都把她当小姑娘看待,今天碰到年龄相仿的陈怀宇,再加上内心对他深有好感,所以一路上南宫玉一改之前娇羞腼腆之态,硬是缠着陈怀宇给她讲些行走江湖所遇到的事情。陈怀宇也不好违拗,便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的讲给她听,只听得南宫玉眉飞色舞津津有味。
约莫盏茶功夫,南宫勋与南宫长风一起来到书房,但两人俱都面色凝重,大家寒暄一番后只听南宫长风对陈怀宇道:“怀宇兄弟,为兄本欲与你促膝长谈一宿,奈何事与愿违,敝堡今夜将有强敌来犯。待兄弟吃完晚饭后,为兄也就不多留你,送你由小路离堡。
陈怀宇闻言深感南宫堡今晚必是有强悍之敌来犯,否则南宫勋父子不会如此面色凝重。当下关切的问道:“不知来敌何人,敢犯南宫堡之虎威?”正在这时已有家人来报说晚膳已经备好,南宫勋一挥手说:“咱们边吃边说吧。”说罢便一起起身入席,分宾主坐定后,南宫勋父子各敬了陈怀宇一杯酒后,陈怀宇再也按耐不住了继续追问南宫长风是怎么回事。
这时只听南宫勋语调低沉的道:“此事说来话长,武林四大世家贤侄应有所耳闻吧?”陈陈怀宇忙点头道:“晚辈曾听家师提起过南宫、西门、皇甫、慕容四大家族。”
南宫勋道:“嗯,事情得由十多年前说起,当时我们四人皆交情非浅,每年都必会相互走动走动。那年皇甫堡的掌门人皇甫炎携其独子皇甫青云来我堡中做客,见其子与我家玉儿相玩甚欢,他便提出定下这门娃娃亲,老夫当时也糊里糊涂的应下了这门亲事。谁知此子长大成人后尽干些持强凌弱令人唾弃之事,品行恶劣不堪。前不久那皇甫老儿差人上我们南宫堡提亲,试问我怎么忍心将女儿终身托付给如此之徒,当即一口回绝了。”
第十章 强敌进犯南宫堡 万丈豪情助仁兄
说罢不禁一声喟叹接着道:“那皇甫老儿心下自是恼羞成怒,但又自知奈我南宫堡不何。因此也就暂时作罢了。不料这个老匹夫不知何时竟然投靠了灵蛇教。早前便派人传书,劝我率全堡上下臣服灵蛇教不说,且扬言如若老朽不答应这门亲事,今夜就将率灵蛇教中之人对本堡不利。”说完已是忧愤不已。
陈怀宇听罢不禁对皇甫炎如此卑鄙的行径深感不齿,随即铿然道:“如此卑鄙小人甚是可恨,如蒙不弃晚辈愿留在堡中助一臂之力。”
南宫玉听到陈怀宇如此慷慨豪气之言,美目不禁又瞟了陈怀宇一眼,见他那白皙俊朗的面庞被烛光影射的轮廓分明,更显英气逼人。芳心暗自欢喜不已,差点看得呆了。
这时南宫勋委婉的道:“老朽知道贤侄深得剑圣之真传,但这灵蛇教中,网罗的尽皆是江湖一流好手。今夜一战,我们南宫堡也许就将就此江湖中销声匿迹了。你乃局外之人且年纪轻轻,前途一定未可限量,无需涉此险境。吃过后还是让风儿送你离开为上。另外老朽尚有一事相托,如若不嫌累赘老夫亦想让小女随贤侄一起离开。”言语中尽是诚挚关爱之意却也隐约流露出一丝悲怆。
听得南宫勋一番话,更是激起陈怀宇少年盛气道:“我与南宫大哥志趣相投一见如故,虽然时日未久,却已是情同兄弟,如今兄弟有难,我陈怀宇虽是不才却亦不忍袖手旁观。”
南宫长风闻听陈怀宇如此一番至诚之言心潮澎湃,当即起身斟了满满一碗酒对陈怀宇道:“好兄弟!倘若今日我南宫堡能度过此劫,日后我南宫长风誓与兄弟同生死与共、患难相随!”说罢只闻“哐啷”一声两人酒杯一碰后仰头一饮而尽。南宫勋见到两个年轻人如此豪气干云、肝胆相照不由老怀大慰,颌首不已也就不再阻拦了。
南宫勋又对南宫长风道:“白天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已将此事告知众家丁凡愿意离开的,我都已每人分发了一些遣散费,剩下的都是自愿留下来愿与我南宫堡共存亡的好兄弟。”说罢举起酒杯朝堂下众人道:“诸位忠肝义胆令老夫感佩不已,来!老夫在此敬诸位一杯!”堂下诸人也齐声道:“誓与南宫堡共存亡!”言毕尽一饮而尽。
这时只闻院外一声怪笑道:“果然是主仆情深哪,喝完这杯酒你们再在黄泉路上相见吧。”话未落音已闻得院外纷纷传来衣袂嗖嗖之声,众人旋即各按兵器拥簇在南宫勋周围一起来到院内,只见此时院内已是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陈怀宇注目一看,只见院内立着约十余名身着红衣、前胸上都以金色丝线绣着一条灵动无比的蛇形图案的灵蛇教徒。这干人中,为首者三老一少四人。其中有两位相貌体型甚是相似的孪生兄弟,年约七旬左右,面容干枯毫无血色,二人皆以蓝带束腰。
陈怀宇立即联想到之前的崂山病驼也是灵蛇教中人,却是以绿带束腰,心想:“这灵蛇教一定是以腰带的颜色区分等级,而二人身旁毕恭毕敬站着的那另一老一少则是腰束绿带,显然,这蓝带的级别要高于绿带。
思念至此便再细细打量二人。但见这二人一人手握哭丧棒,另一人则手持招魂幡,若不是此刻人多,再加上整个院子被火把照的亮堂,光这两人的模样就会吓倒不少人。
而一旁的那位年轻人年约二十三四,虽是长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但眉宇间却散发出丝丝阴鸷之气。料想此人必是南宫勋所说的皇甫青云,他身旁的那位老者应该就是其父皇甫炎了。
果不其然,那皇甫炎见南宫勋等人出来后,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道:“南宫兄别来无恙啊,小弟我今日之行的目的你应该是清楚的吧,不知南宫兄考虑得如何了?”
南宫勋闻言怒声道:“无耻匹夫,就凭你那犬子焉能配得老夫虎女?还有!老夫断不会与尔等一样恬不知耻,活了大半辈子,临老还要做那灵蛇教的爪牙走狗!”
一番义正词严的话只把那皇甫炎说的只能干翻着白眼。这时旁边那手持招魂幡之人用阴仄仄的说道:“好狂妄的老家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招魂追命倒是要领教领教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了。”说罢两人竟似心有灵犀一般,一左一右各施兵器齐齐向南宫勋袭来,身形奇快无比。
那南宫勋久历江湖,刚才乍一看见二人的行头便知道是凶名昭著的‘闽南二鬼’。暗忖这灵蛇教确实是卧虎藏龙,连这样为恶江湖数十年的巨恶都被其请出且甘受驱使,可见这幕后之人何等鬼神莫测。看来今晚南宫堡是凶多吉少了。
思忖间正欲起身迎敌,只见陈怀宇身形一闪已至南宫勋身前道:“杀鸡焉用牛刀,老伯先请歇着,待小侄接他们几招。”说罢纵身一跃惊雷剑瞬而出鞘。南宫勋见状只得急呼一声:“贤侄小心。”
招魂追命二人乍见陈怀宇所持之惊雷剑神情顿时大异,不由身形一缓,只闻那手持哭丧棒之人凄厉一声阴笑道:“好小子,看来你就是近日于寻阳郡外剑挑崂山病驼,袁修纯那老儿的衣钵传人了?”陈怀宇见二人突然停住身形便也仗剑而立,傲然答道“正是,今日也让你们两个老鬼见识见识惊雷剑法的厉害。”言下之意自是不把二鬼放在眼里。
招魂追命听闻此言不由恼羞成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不给你点苦头吃你倒真是目中无人了。”话未落音再次疾展身形,招魂幡、哭丧棒同时左右分取陈怀宇左肩右臂。虽说陈怀宇口中答得轻松,但却丝毫不敢大意,暗中早已凝神戒备。见状猛提真气惊雷剑法绵延使出,只闻“铛铛”两声脆响,招魂幡与哭丧棒虽是只差毫厘便能得手,但俱被惊雷剑精妙荡开。
第十一章 少侠奋力战二鬼 同归于尽诛双凶
虽是险险避过一袭,但陈怀宇却感觉右臂被对方的内力震得隐隐发麻。若不是袁修纯每日之间坚持以独门内功为其行宫过脉,使其内力增加迅猛,再加上惊雷剑法亦兼备借力打力之妙的话,换作一般人只怕一招之下便真的被二人招魂追命了。
却说另一边,南宫勋父子也与皇甫炎父子接上招了,而南宫堡余下诸人则与其他灵蛇教徒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刀剑相击之声大盛,不时夹杂着几声惨嚎,双方一时显得势均力敌。谁也讨不着谁的便宜。
而南宫玉此时却焦急的盯着与招魂追命对阵的陈怀宇这边,好似生怕陈怀宇有什么闪失。
且说那招魂追命见二人倾力一击之下陈怀宇竟然毫发无伤,也不禁心头一震,只闻招魂恶狠狠的道:“好小子,果然有点能耐,三十年前袁修纯逼得我兄弟俩远遁深山,我兄弟二人这三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研习惊雷剑法的破绽,今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原来,这招魂追命当年亦可算是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三十年前一次为恶江湖之时,恰逢被袁修纯撞见,双方一场恶斗之后败在惊雷剑下,袁修纯念在两人有悔改之意,遂告诫二人,如若再敢在江湖中为非作歹,定取二人性命。因此两人就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想不到竟是念念不忘的苦思如何能破惊雷剑法,以期重走江湖。
说罢两人又各擎手中兵器,形同鬼魅般欺身逼上。陈怀宇自刚才接了一招之后手臂仍自发麻,见状更是不敢轻敌,运足十二成内力再展惊雷剑法。霎时但闻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三人立时激战在一起,早已是人影难辨。
而南宫父子这边此刻似乎稍占上风,皇甫炎本是仗招魂追命之势来犯,万没料到南宫堡一日之间竟然会找来个如此高手,如今见那二人已被陈怀宇缠住奈之莫何,一时之间自是胜负难判,哪有心思顾及这边。当下懊悔不及,深知此刻如不想法抽身,到时父子俩恐怕都将难以保命。
思念至此,眼见南宫勋长剑贯胸而来,大呼一声:“云儿速逃!”话音未落,身形不退反进剑走偏锋直取南宫勋天池穴。南宫勋万没料到这个老贼会用这样两败俱伤的打法。但此时招式用老,想要回撤已然不及,当下钢牙一咬只闻两声闷哼,皇甫炎已被南宫勋的长剑贯胸而入,血箭喷涌而出,片刻方才颓然倒地,临死时尚是目盯皇甫青云,手指院外。
而皇甫炎的长剑也深深刺进南宫勋的左肋之间,南宫勋此刻亦是是血流不止。南宫长风与皇甫青云见状皆不约而同的住手,分别奔向南宫勋与皇甫炎。只见南宫长风迅速点了南宫勋的几处穴位帮南宫勋止住了血。所幸南宫勋紧急关头本能的将身一侧,皇甫炎的长剑只差半分便刺中他的心脏。南宫长风略一检查后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轻轻拔出长剑,赶紧由怀中取来金创药替南宫勋敷上。
此时陡闻皇甫青云一声悲嘶道:“南宫老儿,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我皇甫青云誓不为人!”说罢抱起皇甫炎的尸体,身形一纵,越过墙头几个起纵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南宫长风心悬南宫勋的伤势也顾不得追赶。
南宫玉此时也被皇甫青云的嘶鸣声惊醒,见南宫勋前胸已被血染红一大块,慌忙跑过来略带哭腔地问道:“爹爹你没事吧?”南宫勋一边爱抚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逗她道:“你这个傻丫头,只顾担心宇儿哪顾得上爹爹呀。”说罢爽声一笑。南宫玉被南宫勋这样一说羞的满脸通红,娇嗔着道:“爹爹你真坏。”
这时南宫勋一边凝神注视着与招魂追命激斗的陈怀宇,一边心情沉重的对南宫长风道:“为父暂无大碍,你先与众人将灵蛇教那帮喽啰收拾了。再相机助怀宇贤侄一臂之力。”南宫长风闻言叮嘱妹妹南宫玉小心看护父亲之后,仗剑一跃杀入战团。因南宫勋平日里就严促堡中诸人勤习武艺,所以这些人虽然难称武林高手,但也是个个身手不弱,再加上人多势众,那伙灵蛇教徒本已渐渐不敌,如今见南宫长风仗剑杀来,一时更是乱了阵脚。诸位要知道这南宫长风既然被武林人士推为武林四公子之首,足见其一身武艺当是出类拔萃,但见南宫长风屡施家传绝学,可怜那剩下的几个灵蛇教徒,片刻功夫便齐齐丧命在众人的利刃之下。
解决了那些人之后,南宫堡诸人皆迅速环立于南宫勋身侧。此时南宫勋目不转睛的看着与闽南二鬼激烈缠斗在一起的陈怀宇,面色愈发严峻起来对南宫长风道:“这两个老怪功力确实骇人听闻,看情形宇儿内力已有不济,若不是仗着惊雷剑法之精妙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南宫长风闻言心下自是万分焦急的道:“待孩儿去助我兄弟一臂之力。”说罢便欲纵身,南宫勋忙疾声阻止道:“且慢!此时双方已至凝神聚气全力施为的关键时刻,如若贸然介入,稍有不慎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适得其反。你先到一旁掠阵,若是宇儿危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下来。”南宫长风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心下虽是极为担忧陈怀宇的安危,却又是一时插不上手,只得擎剑全神贯注的盯着场内以防不测。
却说此时陈怀宇已与招魂追命缠斗百余招,渐感真气不济,看来这二人三十年来对惊雷剑法确实是苦心研究。陈怀宇每出一招两人似都能预知,因此也就能早做防范。任是惊雷剑法何其威力也奈之莫何。
眼见惊雷剑法两式连环更替施为后尚不能将二人制服,内心不由甚是焦急。其实他哪知道,招魂追命二人此时更是觉得老脸无光,凭他二人哪个不是五六十年的修为,如今合力尚且奈何不了一个黄毛小子,要是今日碰上的是其师袁修纯,那他二人哪还能谈得上什么报仇雪耻啊。而且此事日后若是传将出去,二人有何脸面再在江湖立足。因此心下更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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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奇星陨落齐悲愤 举家相投西门侯
如今见陈怀宇百招之后似有真气不济之像,方才暗自窃喜。手中的招魂幡与哭丧棒立时又是奇招迭出。陈怀宇堪堪避过两人致命一击后已是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了,深知如此下去二人在招式上虽是奈他不何,但无奈内力修为却远在他之上,最后自己内力耗尽之时只怕只有引颈受戮的份了。而且南宫勋已然重伤,只怕南宫堡上下都会尽遭二人毒手。
思忖至此当下钢牙一咬,再也顾不上袁修纯平日的告诫,惊雷三式中最后一式—‘惊雷破天’霍然使出。但见瞬间剑幕暴涨,剑芒过处宛若万道闪电纵横交织,一时间,三人的身影已是全部被剑幕罩起,难究其形,只看得南宫堡诸人目瞪口呆。
倏然间剑势骤停,光芒顿敛,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但见场内三人俱皆触立不动,招魂追命二人双目圆睁,似是惊恐至极。南宫堡众人不明就里,因此大气也不敢出。半晌,却见招魂追命两人的头颅,像皮球一样咕噜噜从脖子上滚了下来。身躯旋即直挺挺的倒下。
南宫堡上下见状立即欢声雷动,南宫勋父子三人更是激动不已。只见南宫玉燕子般飞快地奔向陈怀宇,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一把紧紧抱住陈怀宇欣喜地说道:“怀宇哥你真厉害把那两个老怪物的头都给割下来了…。”摇晃了半天却见陈怀宇也没有半点反应,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陈怀宇此刻亦是星目喷张,全身经脉暴起。南宫玉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怀宇哥,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唬我。”一边说一边拼命摇晃着陈怀宇的身躯,谁知陈怀宇的身体经她这样一摇晃,把持不住竟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南宫玉这才知道陈怀宇并非跟她开玩笑,心一下子如跌落万丈深渊一样直线下沉。
众人见状有异,也都一齐围了过来,这时南宫勋赶紧俯下身子抓起陈怀宇的手腕,片刻,又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不禁老泪潸然,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声,无比悲痛的对众人道:“宇儿他为了保全我们南宫堡,明知道刚刚使出的那招虽然威猛无匹,但是自身亦会因此耗尽真元而亡,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与那两个恶贼同归于尽,此刻已然是回天无力了。”说罢已是老泪纵横。众人听了无不悲痛,当然最伤心的莫过于南宫长风兄妹了。南宫长风此刻已是心如刀绞,只见他仰头一声狂啸,似是在宣泄心中难以言状的悲痛。而南宫玉则把陈怀宇的身躯抱在怀里哭得如同泪人儿一般。
蓦然,众人只觉一道灰色的人影快如闪电般在眼前一闪,等大家回过神来时,发现地上的陈怀宇已不见了踪影,众人不禁都愕然的看着南宫勋。
谁知南宫勋虽是一代宗师却亦是未曾看清来人是谁,只听他若有所思的道:“当今之世有如此身手之人除了宇内六奇外应寥无几人,也许是剑圣前辈难抑悲伤,不愿与我等纠缠,带着宇儿去了他最有想去的地方吧。”说完不禁又是一声长叹。
这时只见南宫勋微微一顿对众人道:“怀宇贤侄乃是为我南宫堡而死,我们一定要记住让灵蛇教恶徒血债血偿,为怀宇侄儿报仇雪恨。”随即又不无忧黯的转头对南宫长风道:“如今邪教势大,且敌暗我明,如若就凭我们去对付灵蛇教,只怕无异于以卵击石。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看我们应宜从长计议。况且今夜这两个老怪物被宇儿毙命如此,灵蛇教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乘其未料,连夜收拾行装,去你西门伯父处先避一阵子,一来可以相互照应,二来也好共谋歼灭邪教之策。”
南宫长风虽然满腔悲愤,但明白父亲所说的甚是有理,当下强按悲痛转身吩咐家人料理完院内之后便进去收拾行装。不出片刻便已收拾停当,南宫长风和南宫玉搀着南宫勋上了一辆马车,于是一行众人连夜上路,偌大的一座南宫堡瞬间便已是人去堡空。
一路上为尽量避开灵蛇教的耳目,南宫勋吩咐下去让众人夜行晓宿,注意隐藏行迹。如此十数日后终于来到永昌侯西门仁广府上。西门仁广闻讯后大喜过望,亲自携独子西门寒雪迎出府外。见到南宫勋后急切上前双手紧紧拽着南宫勋的胳膊无比关切的道:“我的好兄弟呀,终于是见到你了,自从听说南宫堡遭劫后,为兄便派人四出打听你们的消息,今日见到你们都平安无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说罢一声朗笑。随即命家人好好安顿南宫堡诸人,自己则和南宫勋把手来到客厅。南宫长风、南宫玉与西门寒雪亦是自小就相识,因此也不拘束,被西门寒雪带到自己的书房聊些年轻人的话题去了。
且说这西门仁广,其祖父乃当朝平西大将军,因抵御西夏侵犯而屡立战功,被先帝封为永昌侯,到西门仁广这一代依然世袭此爵。而西门仁广自幼受家族影,不但为人正直豪爽,且一身武功亦是出神入化,因此同南宫、慕容、皇甫并称为武林四大世家。
昔日行走江湖之时因与南宫勋、慕容翼意气相投,三人遂结为异性兄弟,虽说现在年事渐高,但三人每年仍然会走动几次,因此兄弟之情非但毫未减退,反而更显深厚。
所以说这西门仁广今日见南宫勋平平安安的来到府上,你说他怎能不兴奋。却说两人把手来到客厅后也无分彼此,落座看茶后,西门仁广便着急的询问起事情的原委来。于是南宫勋便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的慢慢道出。当听到陈怀宇为保全南宫堡舍身与招魂夺命同归于尽时。西门仁广不禁大为惊叹,惊的是招魂追命二人一身修为极为了得,就算合自己与南宫勋之力恐也难取胜,想不到陈怀宇小小年纪却能力毙二怪。叹的是如此奇葩却天妒英才怎不让人扼腕?
第十三章 神丐苦心拯英才 因祸得福造奇葩
就这样又经过半个多月的精心调养,南宫勋的剑伤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而南宫玉来的时候郁郁寡欢,经过这些日子西门寒雪形影不离的陪伴,也渐渐冲淡了对陈怀宇的那种朦胧的思念。经常与西门寒雪有说有笑的相互切磋剑法显得甚是情投意合。
两位老人看在眼里自然乐在心里。西门仁广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神态呵呵对南宫勋道:“我看我家那傻小子对玉儿是情有独钟啊,玉儿这丫头也是乖巧可爱,看样子二人倒是挺般配的,干脆咱们什么时候择个日子定下这门亲事吧。”南宫勋闻言自是也乐得合不拢嘴道:“只怕我家那傻丫头配不上老弟这位虎子啊!”西门仁广连连摆手笑道:“南宫兄说的哪里话,我兄弟二人还兴讲这些俗套吗,我看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如何?”南宫勋自是中意这位将来的乘龙快婿,哈哈一笑道:“如此老哥就高攀了。”二人当即相视一笑算是定下了这门亲事。
由于这半月来过得甚是安稳,南宫堡众人也都渐渐淡忘了前段时间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日子,练功的闲暇便与西门侯府众人有说有笑甚是融洽。唯有南宫长风终日虎眉紧锁,埋头苦练武功。
却说位于荆湖北路神农山中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之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盘腿而坐,赫然正是那日酒楼之中那位游戏风尘的老丐。只见他此刻正手抵面前一位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少年灵台、气海二穴缓缓运功,似是替其疗伤。约莫盏茶功夫,只见老丐的额头渐渐沁出豆大的汗珠,头顶冒出阵阵白气。而那位少年此刻面色却渐渐红润起来。忽然只见老丐猛然一收双掌,随即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而那位少年此刻似乎已能自行运功调息,片刻之后,但见一股薄薄的紫气渐渐从其头顶缓缓蒸腾而上。
大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少年显然是调息完毕,但见他双掌抱元、气纳丹田后,缓慢睁开星目四顾之后。猛见倒在一旁的老丐,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将其扶起,双掌抵住老丐的天池、膻中而穴,立时一股纯厚强劲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老丐体内,只见老丐这才慢慢醒转,开始自行运功调理,见少年尚犹自不断以真气相输,道了声:“傻小子行了,老花子可不想占你便宜。”少年见状方缓缓收回双掌,见老丐尚在调息,便静静守在一旁。片刻功夫,老丐睁开双眼但见两道精芒一闪而逝,又恢复了精神矍烁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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