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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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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悔也看出汤尧支持不久,而且可能还会有人来此。袍此刻是绝对不宜久战的,立刻离开了战场。

她一离开,鱼、汤二人更危急。

好在以“白袍老祖”的身分对付一个鱼得水,不须别人帮忙。

“邺都双英”对付一个汤尧,也不好意思要别人加入。

正因为如此,二人尚可以维持一会,他们那知这二人的厉害,尤其是鱼得水。

李悔的花稍特别多,即熊、郭二小也不如。

她以为,要想个办法使马士英及一些高手不得不停手,才能使鱼、汤二人脱身。

于是把马士英的一具小妾制住剥光,拴在一根竹竿上来到现场,她甩起竹竿上的小妾道:“谁还敢动手?”

这些人当然认识,这小妾是马士英最宠爱的,纷纷收起兵刃避开。

李悔道:“你们退到马厩去。”

正好这时小熊也来了,四人迅速撤退。

到了马宅之外,发现小郭未出来,只好先回住处。

鱼得水道:“小郭不是和你在一起?”

小熊道:“是啊!我去和你们联络,小郭到马士英的寡夫处,他离开马琳院落,我们二人因敲钟而被包围,后来我们以瓦片援手,我和小郭逃走,但不同路。”

汤尧道:“这个援手之人是谁?”

小熊道:“我们也不知道,好象很高明,伤了他们五六个人,打得头破血流!”

鱼得水道:“如果今夜不归,一定被俘去了!”

汤尧道:“此刻去救人,只怕救不了还会被困。”

李悔道:“就等他一夜,明天再研究办法。”

小熊道:“你倒是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呀!”

李悔道:“惊慌失措又如何?你想出个办法呀!”

小熊道:“如果他是你的兄弟就不一·样了。”

李悔道:“他就是我的儿子也是一样!”

原来小郭和小熊被人援手,以瓦片伤了马府的护院,两人离现场,但不久又遇上了三个护院。

二人一打手势,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他们暗示在马厩会合。往东的小郭刚刚窜越了两个字落,一个老人拦住了他。

他年少气盛,不知厉害,以为老头未必有用。

老人手持旱烟管挡住出路,小郭往上一扑,蹴出一脚。

老人不避不闪,伸手就抓住他的脚踝。

小郭一惊,觉得老人出手看来不疾不徐,却快得出奇。

他一缩脚,袜子被抓破了,差点被抓住。

小郭知道太低估了这个老家伙,一时无计,伸手在袋内掏出一把碎银子,全力射出,掉头狂。

老人冷冷一笑,道:“小崽子,你跑得了吗?”闪过碎银疾追。

小郭的轻功也相差甚远,不久就被迫上,堪堪揪住小郭的衣领。就在这时,突然自左边字墙上飞出一团火球。

这当然是火器,但马府中却无人使火器。

这老人自是武林中的名人,绰号“穿云手”,名孙震,和“白袍老祖”差不多,只稍逊一些。他一闪,小郭也趁机越墙而去。

孙震一追,墙外又飞来一团火球,急想绕路追赶,还是一样,又是一团火球飞来。

他不追,火球就没有再射来。

孙震知道这是内贼,助这小子脱身,他此刻较上了劲,不追小贼,反而去找射火球的人,非逮到此人不可。

武林中火器名家只有一人,那就是“雷神”苗奎。

孙震却以为,“雷神”的个性刚烈,绝不会为马士英所用。

那就可能是苗奎的手下了。

此刻小郭又落入了一个大院中,仔细一看,不由一惊,居然又是那个放了他的那个女人的院子,但地上的面酱足印已经不见了。

小郭正要离开,忽见正屋窗子推开,那女人向他招手。

小郭相信他不会杀他,所以极想尽快脱出马府。

他正要不理她窜出此院,忽院外有奔跑声,大约不少于五七人,有人道:“那小子就在这一带消失了!”

另一人道:“谁看到的?”

刚才那人道:“‘穿云手’孙震孙大侠!”

小郭此刻只好入屋暂避,这工夫暗间的女人道:“进来吧!外面抓人很急,此刻你是绝对走不了的。”

果然,不一会有人敲院门道:“大小姐,大小姐……”

女人道:“什么事?”:“有没有奸细进入院中?”

女人道:“没有!刚刚还搜了一遍。”

门外的人道:“对不起,打扰了!”

小郭想起不久在他赤裸之下,她的意淫而自灭,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马士英的妹妹。”

“你不是她的女儿?”

“他的女儿跟人私奔了!”

“我要走了!”

“你走不了!”

“这么大的宅子,护院再多,还是抵挡不住我的。”

“如果我不许你走呢?”

“你?你成吗?”

“难道你要试试看?”

“不试怎么成?”小郭穿窗而出,绝对想不到她的动作如此之快,双足被抓住,又被摔在床上。

小郭大为惊异,道:“马士英的妹妹也会武功?也会火器?”

“谁应该会?谁应该不会?”

“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不忍心你被捉住给宰了。”

“谢谢你的关心。”

“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对你说过,不过是顺手牵羊,想摸点东西。”

“骗鬼!”

“怎么?你不信?”

“你们是来行刺我大哥马士英的。”

小郭一惊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上次为什么又放了我?”

那知他淡然道:“因为你们要杀他,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你是说不反对我杀他?愿意助我完成志愿?”

她摇摇头,道:“我也不赞成家兄的行为及作风,但我不能助你杀我哥哥,这一点你要原谅我。”

“马士英拥立福王弘光,就没安好心,不过是由于弘光昏庸好淫,不理正事,他就可以控制弘光,根本不把国家前途放在心上。”

“这个我也知道。”

小郭冷笑道:“既然知道,你说我们要杀他没有什么不对,那岂不是说风凉话?”

她又摇摇头,道:“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家母早丧,他把我拉大,这分恩情也不能忘,但作恶的人必受天谴!”

“又是风凉话!”

“不是!”她道:“一位预言家说过,家兄和阮大诚已活不了多久,他们必然偷偷降清,也必被杀死。”

“真有此事?”

“真的,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三年。”

“你不是故意敷衍我、骗我?”

她哂然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为什么要敷衍你?”

小谆道:“你如果是明理人,就知道是国家社稷重要还是兄弟手足重要?”

“当然是社稷重要,但弘光自己不争气,能全怪别人。”

“我以为若废了福王,另立潞王就有前途。”

“你以为说换就换,说废就废,有那么简单?”

“只要马士英和阮大诚不反对就好办!”

“小弟,朝廷中的事,没有那么单纯的。”

“我要走了!”

“你不以为你欠我的情?”

“什么情?”

“先不说我掩护你一救你一命,就以你弄了一些面酱足印在院中,我就整整洗了半夜才弄干净!”

“这……这的确很抱歉。”

“该不该还这个人情?”

“应该,你说吧!如何还法?”

“你明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你不以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七岁男人上床有点太……”

她挥挥手,道:“我要求过你上床吗?”

“没……没有,那你需要什么?”

马琳道:“我和我死去的丈夫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不渝的夫妻,却也没有什么不和,所以我不能和另外的男人上床。”

“你不是改嫁过?”

“对,又死了!我可怜被克死的丈夫,也可怜你。”

“可怜我什么?”

“我也怕和你上床会克死你。”

“你的心地还不错,那就放我走吧!”

“我虽然不和你上床做那事,却希望你陪我几天。”

“不上床却让我陪你,这我就不明白了。”

“你是不明白的,每人都有他的嗜好。”

“你的嗜好是什么?”

“我喜欢嗅男人身上的气味,尤其是不洗澡时的气味。”

“这……”小郭道:“男人不洗澡,身上都是臭汗味。”

“还有一种味,那就是男人味。”

“我让你臭你就会放了我?”

“对!”

小郭道:“这样你就对得起你的亡夫?”

“我以为很对得起他们了!”

小郭道:“我上床陪你不是更好,包你称心如意。”

她连忙摇手,道:“不成。”

“为什么?”

“我们没有婚姻关系,即为通奸。”

小郭道:“我以为你的贞节标准和别人不一样。”

“你愿意干吗?”

“可以考虑,你是何人门下,身手如此了得!”

“家师‘雪山神尼’。”

“果然是位绝世高手。”

马琳伸伸手,要他把衫脱了,小郭以为,上床嘛!还凑合,虽然对方年纪大些,总是正常的男女行为。

要他脱光让她嗅他的身体,他以为这是侮辱。

以上次为例,她望着他的下体,椅子上湿了一片。

这是什么?这就是所谓意淫。

如果说这样就能对得起她的丈夫,真是欺人之谈了。

小郭心想:“我不防虚与委蛇,抽冷子下手制住她。”

小郭和小熊年纪都不大,却都是老油子,也就是所谓:“少年子弟江湖老。”他一边脱衣,一边找机会。他知道他爱看什么,就故意利用“玉房指要”方法控制下体,使有如挥动的鼓锥。如果有一面鼓,一定能把鼓敲得“冬冬”猛响。

他缓缓走近她,意思是要她嗅得更方便些。

或者她要嫌的是那个浑身密封起来的人?

这工夫鱼、汤二人这边的拉力减轻,就知道那边本来是两人拉扯,一是年轻人也就是被铐之人,另一即头脸封起来之人。

现在一轻,八成是另一帮他拉的人松子手助他攻击李悔。

一听即知,李悔是以一以对二。

虽然年轻的是被铐了一手,而且后面拉紧,他活动的范围有限,但仅看那另一人的轻功即知李悔非敌手。

鱼得水拉着汤尧眼下扎上手帕绕到壁前。

果然,李悔应付那个身材瘦小,浑身封的人,已是守多攻少,折扇施不开,甚至对方还是徒手。

由于这人逼着李悔接近被铐的年轻人,也等于一个半人在对付李悔,事实上这人一个也够李悔应付的人。

汤尧挥刀扑上,那怪衣上仍不撤兵刃,此人对李悔也许留了情了。

在不撤兵刃的情况之下,汤尧和李悔仍然占不到上风。

汤尧和鱼得水有一套很简单的暗语,别人听不懂。

因为洪门“春典子”、江湖黑话等等,你会说那人也会听,他们发明的是以药草名字成的黑话。

汤尧说了句“黄连加银杏”。

黄连是苦的,人人都知道。

银杏又称“白果”,也有苦味,但比黄连的苦味差,但在“百草”上谈及白果的性味:苦,有小毒。

这“黄连加紧银杏”的意思是两人攻他一人。

这两人一“大苦”一“小苦”,黄连大苦,即最难缠之意。

另一个小苦,比较不太难缠,就是这意思。

当然,即一个“黄连”就已经够苦的了。

鱼得水知道汤尧和李悔加起来还不成。

万一再来了人就无法脱身,立刻把一另一支拷子铐在铁柱上,他也绕过来出了手,这么一来情况就不同了。

鱼得水赤手,汤尧用刀,李悔则用折扇。

那个怪衣人既要保护被铐住的年轻人,又要保护他自己,左支右绌,有点十分吃力了,这三个人无一庸手。

即使李悔,大约也和汤尧相差极微,甚至不比他低。

若论轻功,也许李悔比汤尧各高些。

就在这时,汤尧在那年轻人的肩上扫了一刀。

李悔趁机又在他腰上砸了一扇,年轻人大声道:“妹子,义父不会饶你的,你不太象话了。”

鱼、汤二人一听,嘿!原来此人正是李双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就是闯王的义子,也算太子,比闯王更嗜杀。

鱼、汤二人不能杀李闯,能杀此獠也很不错了。

于是二人不遗余力,狂攻不已。

不一会李双喜又挨了鱼得水一掌,怪衣人全力保护李双喜,甚至不顾自己的危险,因而他被李悔砸了一扇。

只可惜时不我予,就在这时,一下子来了五个。

尽管这五个都不是高手,却都悍不畏死,为了保护李双喜,有时只攻不守,以肉身挡着李双喜。

李双喜大呼道:“到壁后看看,能不能弄开铐子?”

虽然这五人立刻倒下三人,但又来了八九个。

汤尧道:“‘四小引’”

这也是中药偏方名称,是发汗退烧的,如:袖曲、麦芽、槟榔、山楂,“四小引”是由这四种药合成的。

退烧祛火却能发汗,暗示一个“退”字,即江湖黑话“风紧扯乎”,也是逃走之意,但那黑话都懂。

由于李悔不懂,汤尧知道鱼得水不好意思和李悔说话,立刻以“蚁语蝶音”对她道:“李姑娘,快走!”

现在,鱼得水终于初步证明李悔的话了。

同时也证明了李悔虽为闯王的之女,却是势不两立的。

李悔曾说,她看到一个男人和七个女人同床。

那男的就是她的父亲。

其中一个女人也正是她的母亲,她对男人(某些男人,也可以说大多数的男人)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她对女人也有另一种蔑视看法。

当然,女人不全是李闯的女人那样,但在李闯的淫威之下,也很少有一个女人敢反抗他他不听摆布的吧?

由李悔带路往外冲刺。

李双喜大呼道:“不要让他们跑了擒住刺客的有重赏!”

人象潮水一般往上涌,但这些人谈不上武功,所以回避这些人很容易,只不过不全是这种乌合之众。

足见李闯身边也有不少高手。

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就是怪衣人。

好在李悔的路太熟,掩掩藏藏,闪闪避避,而皇宫大内能藏身之处也很多,终于脱出了大内。

但穷追的人还是有三四个之多。

怪衣人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出了大内,北京这地方就太大了,街上固有贼兵,但纪律荡然,只是跟着别人“嚷嚷”道:“捉贼呀……”

看来他们要摆脱怪衣人还是很难。

主要是他们并不愿让怪衣人看到他们的住处。

因而他们只能引导追的人兜圈子。

这么兜了两圈,追的人又多了两个,就在这时,追的人后面有人大骂,说是有人弄鬼,抽他们的腿。

显然有人在他们后面施袭,牵制他们追人。

因此,鱼等才脱了困返回住处。

鱼得水道:“你们猜猜看,会是谁援手使我们脱困的?”

汤尧道:“会不会是‘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前辈?”

“八成是他。”

汤尧道:“老鱼,由今夜的情况看,李悔说的未必不可能是真的,那个怪衣人你不以为他有点像……”

鱼得水不出声。

其实他在当时动手不久就在此怀疑了。

只不过不久前白雨亭在江南阮大诚身边,怎会又到了闯王身边,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信。

如今想来,数日前他们不也在江南,现在不也在北京城内?

鱼得水道:“李悔,也许我错怪你了。”

“鱼大哥,就算你错怪了我,我也不怪他!”

“怪衣人是叟?”

“是的。”

“但是,你说白芝和李双喜的事,我……”

“鱼大哥,你可以不信,但不久你会得到证明,我也无意班坏你们,主要是怕你们上当。”

鱼得水道:“这么说,叟到底是什么身分还弄不清?”

汤尧道:“这真是一个谜样的人。”

李悔道:“我当然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鱼得水道:“叟到底是福王那边的人到此巨寇身边卧底,趁机杀贼?抑是闯王的人,探听福王那边的虚实,然后闯王一举而败之?”

李悔道:“这当然还不敢说,如要我猜的话……”

“怎么又不说了?”

“因为叟毕竟是鱼大哥的岳父!”

“不妨,近来你听到我叫他岳父来么?”

李悔道:“这么说我就可以说出他的真正意图来,他的雄心很大,他以为李闯有可能一统天下,张宪宗则不成,为张更嗜杀。”

汤尧道:“对!古人说:唯不嗜杀者能一之。”

李悔道:“根据李嵌表示,白雨亭认为李闯一统天下的机会比福王由桦(即弘光帝)大得多。”

鱼得水道:“满清入关,他曾想到吗?”

“以前未想到,但听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之后,白雨亭仍以为满人的胃口不大,在北方吞几块土地,必会退回去适可而上。”

鱼得水道:“这话有何根据?”

李悔道:“清兵若继续南下,就会两面受敌,一是李闯的贼兵数十万,另一是明朝的大军。”

鱼得水微微摇头,但未反驳。

他和汤尧的看法一亲,一旦清兵入关,有吴三桂相助,他们都会蜻蜒点水,得点便易就打退堂鼓呢?因为满清觊觎汉人的天下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鱼、汤二人并不以为李悔说谎。

李悔必然听李闯的军师李嵌说过,白雨亭有此见解。当然,这见解是李闯父子所最喜欢的。

根据鱼、汤二人的想法,却稍有不同。

他们以为,白雨亭是脚踏两条船,一脚在南明弘光船上,弘光能复国,他是大功臣。一脚踏在李闯这种贼船上,李闯一旦得了天下,白雨亭的身分不会比李嵌低些。其实还踩了一条,如吴三桂有什么大成就,叟是一个红人。

更妙的是,叟和吴三桂还有相当的交情呢!

也正因为他有三种身分,所以在贼窝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鱼得水相信白雨亭的数重身分,却仍然不信白芝会和李双喜交好。

                  五 你尔我诈现身英

鱼得水的主要目标是行刺闯王。

这当然是一件困难重重,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

只不过鱼、汤二人以为,行刺闯王是目前挽救明祚危机的主要方法,把贼首杀死,乌合之众且难成大事。

汤尧道:“老鱼,有个办法较有希望,但无法出口。”

“什么办法?”

“如果李悔果是李闯之女……”

“这一点你还在怀疑?”

“当然,听了李禁及李双喜的话,她的身分不容置疑。”汤尧道:“李悔若肯帮忙,机会就太多了!”

鱼得水道:“小汤,不管闯王如何危害国家社稷,父母伦理却仍然存在,这话的确是难以出口。”

汤尧道:“我也有这种想法。”

鱼得水道:“昨夜李悔行刺的目标似乎不是李双喜,而是那个怪衣人,只是李双喜临时出现抢先伸手九龙壁的龙口之内而被铐住。”

“对,如果那怪衣人确是白雨亭,李悔八成是要证明给你看看,白氏父女是什么人!”

鱼得水道:“我没有说白雨亭是个坚贤之士,却以为白芝不至于那浪漫,甚至那么下贱。小汤,你的看法呢?”

这工夫都不在家,李悔独自外出,汤尧未说什么。

小熊和小郭初到北京,觉得到处都新奇好玩。

此刻一道寒芒,突然自后窗外泻入,“夺”地一声戳在桌上,也就是鱼、汤二人相对而坐的桌面上。

两人坐在座上未离座,可见二人都知道匕首不想伤人而是传信,但这分稳沉是很够瞧的,鱼得水取下刀身上的纸条展开来。

上面这样写:“李闯王今天傍晚会到并海五龙亭钩鱼,可俟机杀之。”下面又画了一朵云。

汤尧道;“看来这机会不错。”

“的确,但也很凶险!”

“五龙亭不在大内,一击不中逃走的机会不多。”

“当然,正因为如此,明的暗的侍卫也必多。”

鱼得水道:“小汤,你看这笔迹是南宫前辈的手笔吗?”

汤尧看了一下道:“匆促而成,太潦草看不大出来。”

鱼得水道:“你看要不要把此事告诉李悔、小熊及小郭?告诉他们,是各有利弊的。”

汤尧道:“我以为,只有我们二人干比较稳妥些。”

未时将尽,鱼、汤二人已来到北海附近。

北京北海(也就是以后的北海公园),建于明朝,是皇帝消闲钩鱼及看焰火的地方。

五龙亭是海的名胜,和琼华岛互相映辉。

五龙亭建于水面,在北海的西北方。

中央之亭名为龙潭,左名澄祥,滋香,右为涌瑞,浮翠,雕梁画栋,碧波荡洋,景色绝佳。

夕阳西下时,水平如静,水天一碧。

四周有垂柳,也只有帝王才有此享受吧?

申时初,已有数拨武士到达。

李自成攻陷北京,有人以为他会立刻坐下龙椅。

其实不然,以前在荆、襄要级时,构筑金殿半途倒塌。铸洪基军线也不成,钱上竟无文字。

闯王似也知道自己没有做皇帝的命,他虽嗜却也有他的烂规矩,他攻任何一城一镇,夺镇列守一天被攻破,他就下令屠杀一天抢掠一天,死守两天,就屠杀两天。

当然,死守半月者,一定任贼兵奸淫杀戮半个月。

李闯王进北京的第二天,才有人报告崇祯(即怀宗)的死体所在,披发覆面,身着蓝袍,跣左足,右朱履,衣内有遗治。

大概是用指血写成,十分模糊:“朕死无面见祖宗于地下,致逆贼直逼京师,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毋伤百姓一人。”

崇祯吊死煤山寿皇亭(真是讽刺,也是天意)。

死时只有三十五岁,太监王承恩吊死在怀商尸旁。

时为崇祯十七年甲申三月十九日。

最惨的是,贼兵入城之初,崇祯得王承恩飞报,说曹化淳已找开彰义门迎敌兵入都了。祯叫一些后妃自绝全节,往城成国公朱纯臣府,司阍入居然不开大门。

回到御前殿,呜钟召百官,没有一人前来。

当然忠臣死节的也不是没有,而且感人肺腑,一些大臣有的投井,有的投环,有的自刎。

襄城伯李国祯到崇祯尸处吊祭而被贼兵捉住,李自成叫他投降,国祯要求答应三个条件才肯降。

一是皇祖陵初不准挖掘。二是须有帝礼改葬崇祯,第三是不能害太子及永、定二王。

李自成都答应了,且一一照办,事后李国祯却自绝了。

当然,闯贼陷了北京,面子颜无耻的成国公朱纯臣、大学士魏藻德等居然带百官入贺,且上书劝进(也就是请他做皇帝。)

但这些无耻的降臣绝对未想到,李自成悄领情,反把他们拘禁起来,用刑拷打,追问藏金,要他们开出名单,多为过去贪灭的脏官。

这虽是闲言,却因闯王断送了大明江山,有些重要情节,不能不稍为交代,且说鱼、汤二人在北海附近窥伺。

他们眼见一拨拨的护卫贼将高手到达布署。

这任务太艰巨了,只不过二人决心大干一下。

申时末,李自成骑乌骏马由李双喜等人陪来。

李双喜叫侍从放下一把大交椅,拿出钩具。

李白成坐在交椅上,随来的还有军师李禁。

鱼、汤二人不是光凭血气之勇的人,今天似乎有点类似。

他们知道,一击不中,他们二人牺牲事小,必定连累不少的人,所以早已计议,想出了一个施袭之法。

这北海之中,各种鱼类甚多,年久有的鱼长得很大,由于是皇上垂钩之处,无人敢贸然前来偷钩。

湖中之鱼越来越多,(此处称海,其实是湖)。

要是换了稍有钩经验的人,必然大有收获。

不知有好几次,吃了他的鱼饵,拉出水面就脱逃了。

李自成那有这份耐心,居然一把抓起交椅,砸入湖中。

但也就在这时,他另一手中的鱼线大力一扯。

人在暴虐发脾气时,自然没有戒心。

李自成向前一栽,要不是亭边有栏杆,八成一头载入湖中。但就在这时,湖中控出一头一手,飞出一绳索。

这飞索极准,立刻套在李自成的脖子上。

岸上的人大哗,大叫“有刺客”。

在一边的李双喜眼明手快,眼见李自成被拉扯身子向亭外倾仆,李双喜突然抱住了他的下身。

湖底施袭套的人是汤尧,人在水中拉扯,不易着力,没有在岸上套稳了步较易使力一些。

另一卫士挥刀切断了套索的绳子。

到此,行刺的行动已告失败。

如果李闯落水,在水底他是绝对难逃一死的。

行刺闯王这还得了,李禁立刻下令包围北海。

北海公园不是个小地方,要包围起来,要调动大批贼兵,所以只能一边下令调来贼兵,一边随来的一些高手顺着湖边包抄,使刺客不能上岸。

人的水性不管怎么好,可不能一在两天不出不吧?

由于调来了几尊土炮,居高临下,对准了湖中。

只要刺客一出水就开炮。

那时的土炮威力虽不大,都是些碎铁片、铁砂子等物,也就因为会散开,杀伤力很大,这是指杀人。

如果用这种炮攻击一里外的城墙,效果就不成了。

汤尧也知道,出水上岸越快越好。

他们预先有计划,一旦失败,就在附近尽快上岸。

那知汤尧上岸处有七八个高手巡逻。

鱼得水也在附近隐伏,汤尧一露出头来,鱼得水立刻以手示意此处不成,叫他再往左二三十步之处。

那知汤尧连试四五处,都有人把守。

最后一次被岸上的土炮手发现,同他的附近水中轰了一炮,水花四溅,水底的汤尧被震得耳膜奇痛。

幸亏这一炮的弹着点距小汤有二十步之远。

时间越久,贼兵越多。

汤尧一露面,水中就会被轰一两炮。

鱼得水被六七个高手围住,不易脱身。

虽然他可以且战且走,有时可以摆脱对方围攻,但却无法开出一条路让小汤上岸突围。

他们事先的计划不错,就是没有把土炮估计进去。

这土炮轰出,在弹着点附近呈扇面型,如果水中人不潜入水底,极易受伤,且会送命。

二人此刻都以为这计划不周密,粗心大意,可以说是轻举妄动。

似乎贼兵方面,不惜伤到岸边自己的人,也不使刺客逃走,因为小汤在岸边出水,土炮就必须轰击湖岸。

湖岸有高手及贼兵,他们也在所不惜。

渐渐地,鱼得水看出三门炮的位置。

既然只有三门,一定有它的死角,也就是轰不到之处,于是鱼得水指示小汤自死角处上岸。

但对方也不傻,立刻把大批高手调往死角处。

此刻小汤已在死角处上了岸,足有二三十人缠上了他们。

二人都用刀,两刀联手,凌厉无匹。

只可惜对方人手太多,倒下两个会再增加三四个。

而且李双喜野性大发,竟然把上衣脱了一半,也就是把另一半上衣系在腰上,半衣半裸,指导擒凶,道:“伤刺客的赏黄金百两,杀贼或擒贼的赏五百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个个死缠硬上,行同野兽。不论二人联手能造成多大的威力,人多总是麻烦。这工夫另有贼兵在死角处弄来巨炮,装上火药,对准了鱼、汤和众贼人交手之处。

在开炮之前,忽然在个蒙面人杀了来,这是个女人,挥动大匕首,所向披靡,这些贼兵那是敌手?

杀光两具土炮的炮手,只留一人,威胁他向那几尊土炮开炮,贼兵不敢不从,“轰”的一声,把另一边死角上的土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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