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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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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尧道:“未找到金矿,家师为何会失踪?”

徐世芳沉声道:“老夫说的全是实话,难道非要你小子相信不可吗?此番救人,老实说,有你小子在此,我们夫妇却有点放心不下了!”

汤尧脸色一变,道:“岳父是说怕我施袭?”

“有那么点意思。”

“前辈不可侮辱我,我们是朋友!”

“以前夏侯心和老夫也是朋友,他不也怀疑老夫,侮辱老夫,说是我把他袭倒,把他弄回中原,独吞了那个金矿了?”

汤尧还要为师门辩解,鱼得水道:“汤兄,此时此刻,请妨耐点,还是以救人为第一要务。”

“汤兄,你要去何处?”

“在三十里外镇上大通客栈等你,如七日不来,恕我不能再等,要去处理俗务了。”

鱼得水要留他,徐世芳道:“由他去吧!此人心地还不错,但他一身煞气,似乎会对你不利的。”

鱼得水的占卜术不低,他也不是不知道。

他以为人类的思想和境遇有关,在某一情况之下,才有某种思想,这不能说他们是好人或坏人。

站在师门的立场,他当然要为师父说话。

那是师父亲口说的事,而今徐世芳承认当年二人同行去边陲找金矿,稍有不同的是一个说被徐施袭,使他失去了部分记忆。

另一个则说在未找到金矿之前,夏侯心就自动失踪了。

鱼得水以为徐前辈不会说谎。

汤尧当然也相信他自己的师父不会说谎。

汤尧走后,徐世芳再次为李悔检视了一下,道:“老夫不信任汤尧并非怀疑他的人格,而是对他们的师父不信任。”

“前辈,他已经走了!”

“走了还可以回来。”

邝真插上一句。

“小子,相信你的占卜术不比老夫差多少,你不以为他一身煞气,包藏祸心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熊道:“遵命!”

“注意,如果发现汤尧去而复返,或发现武林人物朝这边而来,要立刻回来且发出讯号。”

小郭道:“发什么讯号?”

“狼嗥!”

小郭道:“小熊,咱们又变成狼哩!”

二人走后,徐世芳道:“小子,你能找到我们,足证你也有道基,占卜术不过是骗人而已。”

鱼得水道:“皮毛而已!”

“我们夫妻行踪隐秘,你能找来,足证你很有一套,你们是那一宗那一派?先说说看。”

鱼得水道:“前辈,是不是先救人复功重要些?”

“我刚为她服下大量的药,这各药必须力量开始发作后再动手复功才有用,早了还不大好呢!”

“是的,前辈,道教有十宗对不?”

“对,那是仙宗,属最是乘,其次是金液宗,原理聚玄宗、长准宗、葆和宗、调神宗(别名房中),有人误认为房中术或采阴捕阳即为此宗。南宫宗(此宗和科醮宗略似,和鬼打交道,重法术、符咒、罡令、遁世密法、是形蜕化)苍益宗,健俐宗及科醮宗等。”

“前辈属那一宗派?”

“南宫宗。”

徐世芳若非南宫宗,不大可能在死前灵魂出窍,转世投胎。这还是其次,他也不可能招来阴魂惊走大敌。

“小子,你的宗门是那一宗派?”

“聚玄宗,此宗的法门是:遣欲、澄心、化气、育神、明造化之妙,知返还之机。”

徐世芳道:“修道学仙,往往有人持之以鼻,甚至以异端甚至之,即使唐代吕纯阳(洞宾)成道,史绩斑斑可考,但大多数人也以为是故事神话。”

“是的,前辈,唐宋时,北七真、南五祖之后,张三丰最显著。张紫阳开南派,得道于宋神宗年间。王重阳开北派得道于金世宗大定。明清得道的有伍冲虚和柳华阳,所以后人称为‘伍柳仙踪’又陆潜虚开东派,得道于明穆宗隆废年是,清朝李涵震开西派,得道于清咸丰年间……”

“小子,你懂得不少,出乎老夫意料。”

“仍然是皮毛,前辈。”

“差不多了吧?老头子没有人护法成吗?”

徐世芳道:“好在我们的法门不同,在运功中不怕干扰,随时可以中止,只怕是受伤者受伤而已!”

鱼得水道:“前辈,晚辈可以护法呀!”

“不,我们三人一起来,效果会更好!”

“这当然,可是没有护法者的确危险。”

徐世芳闭目一算,道:“小子,你卜一下,汤尧在何处?有未到那大镇上所说的客栈中去?”

鱼得水闭目一算,道:“去了,还在客栈中。”

“你再算算,他有未藏祸心?”

鱼得水道:“有一点,但些气不盛。”

“小子,你并不比老夫差,我们开始吧!”

复功的方法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鱼得水必须以栽接术,把他的阳气自她的下窍中输入。

这是复功法中所没有的。

然后由二老在鱼得水背后把大量真元输入。

再由鱼体内自李悔下窍内输入。

这样会对李悔产生一种,好象是这些真气都是由鱼得水给她的,这是一种心里作用。

心理治疗在古代就已经有了。

这样必须做到“眺形不交”才行。

二人对面互拥坐在床上,姿势完全和男女居室的“古樽盘根”姿势相同,下体似接不接。更绝对不涉遐思,更不能“走马”(泄身)。

这样大约两个半时辰之后,李悔浑身臭汗,通体震动,这是紧要关头,二老全力以赴。

只要再有半个时辰,即可大功告成了。

只不过这时忽然传来狼嗥声。

鱼得水大惊,他可以听出小熊和小郭的口音,这是暗语。

二老也十分焦急,这显然是有人朝这边来了。

只不过二老知道,在这紧要关头,多一会就有多一会效果,救人救活,杀人杀死,只有冒险继续行动。

他们希望两小熊挡一挡,或都诱开敌人。

小熊见汤尧向茅庐疾掠,急忙现身。

汤尧道:“回去一想,好友的爱人有难,无论如何我不能袖手不管,就算别人怀疑我也在所不计了。”

小熊道:“其实有他们三人也够了,你有此心对得起鱼老大了。”

“不,李悔的情况不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小郭道:“老汤,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刚才我发现一条人影,小巧、莲足,轻功颇高,向那边飞掠而去,会不会是你的老婆徐小珠?”

汤尧一愣,但立刻想到两小的花稍太多了。

他不信徐小珠会来此。

当然,他的岳父母在此,徐小珠来此也有可能,只是不信两小的话。

“小珠来此更好,他们父女可以团圆,也能助一臂之力。”说着向前走去,两小一拦。

汤尧道:“你们要干什么?”

“老汤,咱们何不在此聊聊?”

“我没有时间陪你们,我以为我的确要尽一份验力。”

小郭道:“老汤,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

“连你的岳父母都不信任你。”

“我能应该解他们的。”

“那你又何必讨人嫌?”

“我是非去不可。”

两小各自手托两枚火器,象荔枝那么大。

小熊道:“很抱歉!老汤,你如果硬闯,就要尝尝迟玩艺的滋味。”双方距离约十步左右。

汤尧和他们一起时,知道这几种火器的威力和性得。

它的爆抚力中等,但要用力摔才能爆炸。

汤尧道:“不好意思吧?”

小郭道:“那就请你回头到镇上客栈中纳福去吧!”

两小毕竟没有他精,还以为这火器把他吓跑了呢?

现在,汤尧站在后窗外。

他看出这是最最紧要的当口,他只要一出手,两老再厉害也要完,当然,鱼得水和李悔也完了。

完的人太多了,他不忍下手。

第一,他爱自己的妻子小珠,两老是小珠的父母。

他的师父要他除去两个人,一是鱼得水,一是徐小珠。

经过几番天人交战,他决定对付鱼得水。

师命不可违的原因,也并不是仅仅因为他是他的授徒恩师,夏侯心对他确已超越了父子亲情。

就在这时,他轻轻进入后窗中。

这当然瞒不了二老,徐世芳一收手,邝真也回手来。鱼得水也知道来了人,却不知是谁?

在他收回手,又向李悔几个要穴上连拍数掌,同时,他已中了一掌,穴道被制,人未倒下,已被挟起来穿窗而去。

二老为何不拦截,而是他们仓率收手,尚未跃起。人在这种情况下是虚脱状态的。

这已经不错了,换了别人,必然走火入魔。

眼睁睁地,看着鱼得水被动走了。

李悔还不知道,因为她在自行调息。

                  二十五 通体震动走马泄身

鱼得水坐在椅上,被点了两个穴道。

汤尧站在一边,正面站着夏侯心。

这景象命名他痛心,惶恐不安。

怎么会发生这事呢?他们是莫逆之交啊!

“汤尧,我死不足惜,李悔和二老呢?”

“放心!他们都很好。”

“你对师门很忠!”

“这就难免对朋友不义了,这是很难两全的。”

“为什么?”

汤尧喟然道:“我抉择了太久,才作此决定。家师交下两件任务,一是徐小珠,一个是你。”

“我们两人对你们如此重要?”

“当然,你是‘四’后代中最有成就的一人,而且家师估计,你藏了拙,是个危险人物。”

“就算藏拙,我也没有害过别人!”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和徐氏二老很近,他们又是家师的仇人,除非他们能说出那个金矿的地点。”

鱼得水哂然道:“名缰利锁,害人至深,像令师这等高人,也不能免俗,真是令人扼腕!”

夏侯心道:“心有未甘而已。”

“可是徐前辈说,昔年你们到边陲去采矿,在末找到金矿之前,你就忽然失踪了。”

“他的话可信吗?我失踪了他却安然无恙?”

“如你还能活着,去问问他们夫妇,知不知道那个金矿确实地址,如果知道,他又怎么说呢?”

“当然是你失踪之后他才找到的。”

“我却以为,他八成已发现了金矿,就在附近,想独吞才向我施袭,且使我失去记忆。”

“我以为这是以小人之心度群子之腹。”鱼得水道:“汤尧,令师之事我不愿置评,对于你,我不能不感到惋惜与绝望,我们的交情都不可靠,世上还有什么至情?”

汤尧慨然道:“我是有原因的。”

“这原因我已经没有兴趣听了。”

“我还是要说,说出来我才痛快!”汤尧道:“我是弃婴,家师拣回我抚养,八岁那年,我得了伤寒,你是知道,这病很难治,而且会传染。家师见我冷得厉害,就赤裸搂抱我,使我暖和,我身上发烧,他就以他深厚的内功使身上冰凉,使我凉快,日夜照料三个多月。”

鱼得水很感动。

“另有一次重病。为了必须有人肉作药引子,家师就在他的大腿上割下一块肉……”汤尧跑在师父面前,潸然泪下。

“起来吧!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夏侯心道:“其实你也大可不必说这些,你说什么,他还是以为你对不起他的。”

鱼得水道:“夏侯大侠把我弄来又是为何?我们有仇吗?”

“我们有没有直接的仇恨,说了你也不信,你师,‘梅花操’创始人梅铁骨也与我有仇,他死了你来偿债。”

鱼得水道:“此事在下却未听说过。”

“你有未听说过并不重要。”

“不知道家师与你有什么仇恨?”

“说起来也是为了那金矿之事,我把徐世芳向我施袭,独吞金矿这事告诉梅掏骨,他反斥我含沙射影,出口伤人,动手之下,三百招内我失了一招。”

“这是多久的事?”

“十几年了!”

汤尧道:“鱼得水,如你说出金矿的地点,家师就可以饶你一命,得水,你说了吧!”

“不要说我根本不知此事,而且金矿之事我还是每一次听说,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出来。”

汤尧道:“你太不聪明了!”

鱼得水道:“你也太不了解你师父了!你以为我说了他就不杀我了吗?哼!杀得更快!”

夏侯心道:“鱼得水,听说你颇有道基,你算算看,你的命是否该绝?五行有没有救?”

鱼得水道:“我没有什么道基,但对你的身手并不甚服气,如你能解我穴道,让我接你二十招……”

“狂妄!你以为你能接下我二十招?”

鱼得水道:“也许不能,但接不下人家二十招,死了有何遗憾?如果二十招的机会都不给人家,你杀了一个晚辈不以为是生的污点?”

夏侯心“嘿嘿”冷笑,道:“总要占到一个理字吧!”

“好!我就给你这次机会。”

“能接下二十招,你可以扬长而去。”

“接不下二十招,我会自绝于此。”

汤尧内心十分予盾,恩师又不能不报,朋友之义又不能不顾,但两者又必须放弃一项。

夏侯心上前为他解了穴道。

鱼得水以为,二十招固然难不倒他,但他对不能相信,夏侯心在二十招后会让他大摇大摆而去。

他先试试真气,通畅无阻。

他为李悔复功,并未损耗内力,主要是把二老的真气转送给李悔体内,二老元气都是大伤。

现在他必须试试看,凭自己的本领能不能逃。

他施出了“吞去吐雾”的绝技,也就“造雾”。

夏侯心即会“造云”自比他高些。

夏侯心大笑一阵道:“小子,这不是班门弄斧上门鬼歌吗?你死于此也就没有怨言了!”

鱼得水不出声,必须全神贯注地“造雾”了。

“积精累气”可以成真,真即为效果。

所以云、气是修练者的工具,到了火侯,吞云吐雾,或“造雾”都是顺理成章的效果。

鱼得水也陷入雾中。

也可以说,整个大厅已被浓雾所笼罩。

鱼得水正要借雾近了,逃出此山。

但只闻“呼呼”声传来,大雾突然又越来越薄。

就在这时,鱼得水自后窗疾射而出。

人在造云时,就和在打坐调息或闭关差不多。

在精、气、神皆集中时,不可能立刻作激烈之瓜和动作,就像一个人熟睡之后惊醒,总要有一段朦胧时刻。

也就是一段调迁的时刻:等到夏侯心收了势追出,鱼得水已去远了。

汤尧有未看到呢?

他的确未看到,因为他在全神注视师父“造云”。

但是,夏侯心并不去追,却并非要任他逃走。

他的心腹“警驼”西门狂却追了下去。

“警驼”不是全警,也不是很驼。

只不过有些警或有点驼,那就有些不方便。

不论是练武功或轻功,都会受些影响。

因此,在三十里外才追上了鱼得水。

鱼得水听说过此人,心头暗惊,道:“你就是西门狂?”

“对,人称‘警驼’。”

“来抓我的?”

“不敢那么托大,你鱼得水不是有‘一把抓’的绰号吗?”

“那不过是抓小喽罗!”

“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什么?”

“一位和‘四绝’齐名的人。”

这话西门狂听起来很受用,道:“小子,你得跟我回去我既已追出,不能空手而回。”

鱼得水道:“何必伤了和气?”

“主人要的人,什么叫伤了和气?”

鱼得水道:“改日我陪西大侠玩几招。”

“怎么你以为你走得了?”

鱼得水道:“那也只好试试了!”

西门狂出了手,鱼得水不愿炫耀,却也不能败阵,拖久了又怕夏侯心追来。

即使是汤尧追来,他也要认,汤尧在西门狂面前,却不敢循私放水让他拍拍屁股走了。

汤尧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言之过早。

“蓬蓬蓬”两人连接三掌,鱼得水退了一步。

只不过西门狂也不好受,接实一下,就感到反震力奇大,微警的视觉,的确也吃点亏。

五十招之后,双方不分胜败。

六十招后,鱼得水开始失招挨打。

七十招后,每三四招必挨一两下。

百招之后他已挨了三十余下,只不过被打的人并未惨呼怪叫,打人的却“雪雪”呼痛,好像拳头和掌脚肿了似的。

每击中对方一下,骨痛如裂,又欲罢不能。

总不能被人讥笑为打人被累倒了吧?

“梅花操”就是这么一门功夫。

非但挨打,消耗对方的内力,还可以吸收对方耗损的内力约三分之一,为已用,真是绝透。

所以往往是打人者越打越不支。

被打者越来就越有精神了。

按西门狂的功力,不该如此,一来是鱼得水藏拙,二来是不把“梅花操”放在心上,自然是轻敌。

轻敌是兵家大忌,又积为骄兵。

等到发现不大对劲,那时就已经迟了。

最后被鱼得水雾遁了。

李悔喜极而泣,道:“得水哥,你逃回来了?”

“侥幸,你怎么样?”

“本来当时差点走火,幸两位前辈再次助我才度过了难关,安全恢复了,而且还收我为徒。”

“那太好了!我要谢谢两位老人家。”

这工夫徐氏夫妇走了进来,道:“谢什么,我们的女婿不成才,差点为我们作下憾事,我们就收李悔作义女了,你也就是我们的干女婿了。”

鱼得水跑拜下去。

小熊对小郭道:“小郭,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认我们为义子。”

“是啊!我有时照照镜子,觉得自己长得还不赖嘛!”

小熊道:“如果我的脸不乌,你的脸也不是三角型,咱们也算是帅哥哩!”众人捧腹大笑。

邝真道:“鱼得水谈谈此行吧!”

鱼得水说了一切,当然要把自己说得含蓄些。

徐世芳道:“不好,他们来了!”

鱼得水一算,果然大敌已临。

二人才打了十五六招,二人身子上下四周就出现了云和雾,云和雾乍看是分不大清楚的。

渐渐地,云、雾愈来愈浓。

云和雾混在一起,两人在云雾中交手,外面的人兄弟闻金铁交鸣,却不见人影,偶尔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

邝真当然很紧张。

鱼得水低声道:“邝前辈,晚辈出手如何?”

“那还不如我出手。”

“不然,晚辈出手就不会使他有任何借口。”

邝真道:“小子,你要小心!”

鱼得水一上,草中窜出一人,正是“警驼”西门狂。

上次二人并未分出胜败,今天他必须全力一搏。

正因为鱼得水被西门接下,邝真扑了上去。

夫妇二人双双战夏侯心,五十招内看不出胜败。

这工夫“九龙治水”也出现了,由李悔及两小接下。

老实说,以李悔等三人的实力,接下“九龙治水”还差了些。

徐氏夫妇在百招后占了上风。

云越来越薄,夏侯心的九焰也越来越弱。

这工夫忽然有人负手站在三丈外,道:“夏侯大侠要不要援手,在下上与不上,可谓举足轻重。”

夏侯心道:“尊驾是……”

“单于飞!”

“试问,尊驾的援手目的为何?”

“分享金矿的利润,但不坚持多寡!”

夏侯心道:“好!动手吧!”

单于飞道:“徐世芳,如果你们所付的持份比例好些,在下当然就会协助二位公子……”

“呸!”徐世芳不屑地唾了一口。

单于飞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与夏侯大侠合作了!”挺身一上,向徐氏夫妇狂攻三招。

单于飞上次被车秀扭伤了足踝,已伤及脚骨,好了之后有点微跛,当然会有影响的。

只不过,他的身份极高,确是举足轻重。

加上他,夏侯心的颓势就不明显了。

绝对没有想到,夏侯心虽在颓势中,却仍然不领情,突然同室操戈,向单于飞攻一掌。

这一掌用了八成力道,而且事出意外。

“蓬”地一声,单于飞踉跄退出云雾之外。

“夏侯心,你恩将仇报!”

“单于飞,你是个首鼠两端的货色,我夏侯心就是自知会死在这儿,也不会要你插手,再说,你也不配!”

的确,以单于飞的身份,和这三人动手,低了一级有余。

人生在世,自知之明是十分重要的。

有很多的人并不能确自己的份量,以致招人轻视厌恶。

单于飞挨了这一掌,心知还差一截,只好悻悻而去。

夏侯心道:“徐世芳,你是说你没有发现金矿?”

“当然没有。”

“但我不信!好在此事不久便知,我们走!”

他一撤,“瞽驼”和“九龙治水”龙氏兄弟也退了。

徐氏二老有点喘。

邝真道:“还是挟着尾巴跑了!”

“不然!他绝非不敌,至少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那他为何要走?”

“当然有他的打算,保存实力,也试试我们的实力。”

鱼得水道:“前辈,金矿之事……”

徐世芳道:“到屋中来谈吧!”

众人入屋,邝真弄了菜上来,徐世芳道:“确有金矿之事。”

众人不由精神一振。

鱼得水道:“前辈并未开采?”

“没有。”

“为什么?是不是人力不够?或者不太值得开采?”

“错了!正好相反!”

“这话怎么说?”

“正因为太多也太纯的黄金,不知该属于何处,才一直没有动它。想不出用处,要那么多的金子干什么?”

众小不由同时怔住。

这论调是很少有的。

众小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调。

“金子会用不着吗?”

大则国库开支,造福子民,小则锦衣玉食,个人的享受穷的、富的、贵的、贱的,哪一个不爱黄金?

如果有人说不爱黄金,算不算娇情?

怎么会不知用于何处呢?

鱼得水道:“前辈是说,那金矿中的纯金到处都有,俯拾皆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对!”

“为何不取?”

“不知用于何处何地?”

“大明江山危在旦夕,需大量军需……”

“明祚已亡,不谈也罢!”

“前辈,据晚辈所知,明朝还有不少宗室中有为人士,可以继起对抗清廷,怎能说……”

“老夫还是这么说明祚已断。”

鱼得水道:“连满清名将功臣多尔衮,对明朝众多起而反抗的宗室中人都感到头痛而不敢轻估,前辈怎敢如此武断?”

“老夫看穿了明朝,必然亡国。”

小熊忍不住道:“徐老头,请你收回‘必然亡国’四字!”

徐世芳道:“老夫一生料事很少失误,为什么要收回?”

“你要是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夫妻分手这多年竟不知你老婆在何处?”

“那是我们夫妻的事,外人最好少管闲事。”

小郭大声道:“徐老头,我看你是茅厕坑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难怪夏侯心怀疑你……”

“小子,下面的话最好打住!”

“怎么?怕讲?”

“扑风捉影的话还是收回为妙!”

小郭要说,鱼、李二人连使眼色阻止。

小郭可不管那一套,道:“有所谓:心正不怕影儿斜。

如果你们心地光明,别人诬你们为盗为娼,也大可不必光火昔年你和夏侯心同去采矿……”

鱼得水大声道:“小郭!”

小郭故意装着没有听见,续道:“夏侯心说是你向他施袭,你却说他是自动失踪,双方各说各话,局外人不能不怀疑……”

“怀疑什么?”邝真厉声吼叫。

小郭道:“老太婆,你别张牙舞爪地唬人,我是长大而不是唬大的,我不能不怀疑,夏侯心失踪,就是被人施袭而弄到中原,且使其失去记忆的!”

邝真一闪而至,撩出一掌,把小郭砸到院中去了。

小熊奔到院中一看,小郭口鼻淌血,昏迷过去。

显然内腑已受了伤。

小熊厉声道:“老太婆,你不配作鱼老大的义母,你是野人,你简直是高山洞人!”

李悔到院中看了一下,回来对鱼得水说了。

鱼得水道:“义母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怎么,你是说他爱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只要光明正大,管他说什么?于我何干?”

“我办不到!你要是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你可以走!”

鱼得水道:“主父母成全之恩不能忘,但观点南辕北辙甚难相处,晚辈这就告辞了!”

邝真道:“要滚就滚!我们也落得个清闲!”

小熊大声道:“他娘的!你是谁呀?敢对我们鱼老大如此无礼?你以为你的年纪大就一定比人强,不见得吧?不信你接鱼老大百招,你未必是他的敌手!”

邝真本性就狂烈,又在边陲金窟中住了这多年,更是狂放不羁,厉声道:“鱼得水,要试试吗?”

鱼得水来到院中,先为小郭服了药,托起小郭道:“前辈别和他一般见识,晚辈等人就告辞了!”

鱼得水一行人下了山,李悔道:“得水,虽然他们对我们有恩,吵可或忘,但我对二老的论调……”

“他们对明廷有成见。”

“金矿在他们手中,我实在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熊抢着道:“要是落入满人之手……”

鱼、李二也不能不这么想,二老今天的态度有点暖昧。

他们当然还不能怀疑二老向夏侯心施袭,却也不以为夏侯心全是诬赖二老,胡说八道的。

李悔道:“不过他们迄今不取走黄金,似可信赖他们的操守。”

小熊道:“这可不一定,他们不搬黄金,也可能全部拱手相送,要是让给坏人,那后果就难说了。”

鱼得水道:“你们不要杞人忧天!”

                  二十六 九龙治水、金刀力敌

李悔的武功并没有完全恢复。

可见苗奎下手狠毒,二老为她复功也功亏一筹、因为在二老对付“九龙治水”龙氏兄弟等人,全力施为时就试出来了,用力过度,差点虚脱。

她对鱼得水说了,鱼要找机会为她补救。

这等于后遗症,但要完全恢复总是比第一次恢复武功要容易些了吧!

在途中,曾有两次在极为隐秘之所全力为她补救,似乎都没有多大效果,鱼得水十分怀疑。

小熊道:“会不会是徐老头留了一手?”

“不要胡说!”鱼得水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反正他们不和我们站在同一立场上,就要削弱我们的实力,李悔是鱼老大的人,他要减少鱼老大的实。使李悔的功力不完全恢复,也有其作用。”

鱼得水道:“这就不对,果真如此,他们二人在我们三人为李悔恢复武功时,要对我们不利,那就太容易了。”

“不然!”小熊道:“最初他可能想笼络我们,为其所用,后来小郭揭了他们的疮疤,以为我们不信任他们,已经不可靠了,才出手伤了小郭。”

小郭道:“小熊说得很有道理,我总以为那对夫妻不太对劲!”

李悔道:“看年龄当然不对劲,可是徐世芳是死后转投胎而导致童体而有老人声音的。”

小熊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又不敢问。”

李悔道:“现在问什么都无所谓了!”

小郭道:“我知道他要问什么。”

李悔道:“那你就代他问问看。”

小熊道:“小郭,是不是要问,一个小童之身体和一个老女人在床上如何作那件事……”

鱼得水手一挥道:“不可对长辈如此不敬!”

小熊不敢说下去了。

只不过两小的表情似乎仍在说:“他们既为夫妻,而且也不过五十左右,难道他们一点也不需要?”

或者也可以自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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