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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文物她办案超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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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戈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男孩子的眼睛,伸出双手抚在了他的脸上。
云景一怔,身体绷得笔直,只见她那双温雅如墨的眸子正望着自己,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云景不敢动,生怕一动,这抹深情就会消失不见。
傅戈踮起脚尖,一个吻落在了云景的唇上。
清冷的香气扑满了鼻间,云景未曾反应,只听到如往常淡雅的声音泉水叮咚般响起:“这么多年,我还没有像对待你这样对待过别人,这就是你常常说的喜欢吗?”
云景紧紧握了握手指,桃花眸笑成了星星眼,嘴角勾着,俯下身子轻轻回吻了她的嘴角,说:“是,这叫做喜欢。”
未等傅戈回答,他又重新覆在了她那双清凉的薄唇上,逐渐加重了力道,堵住了她的呼吸,一吻过后,听着她急促的呼吸,云景低眸轻笑,睫毛颤动,“这叫爱啊。”
他抬起头看向傅戈,眸色坚如磐石,不可撼动,“傅戈,我爱你。”
傅戈只想看着他,四处的景象早已虚无,分不清今夕何夕。他的眼睛中是星辰大海,她忍不住被他吸引,这样的感觉太美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欢愉。
心脏在疯狂跳动,强忍着血管中的血液才不会沸腾,云景轻轻靠近她。
灼。热的气息蚕食着傅戈最后的理智,忽然又一个吻落了下来,不同于前两个,更加的强烈奔放,似乎在释放着什么,又在压抑着什么,无尽的私。磨与纠缠,那双修长的手抚在了她的腰肢之上,无师自通。手上的触感传进脑中,那腰肢盈盈一握,绵软娇弱。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吻终于停下来,傅戈有些意。乱。情。迷,云景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哑着嗓子道:“这叫,傅子雅,我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多写,哈哈。
第58章 清湖山庄
傅戈回到荀氏之后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古今交替,有黄沙中的古战场,有夕阳下地板泛着亮光的现代监狱, 梦中的一切明明悲凉哀伤, 只是转瞬, 那个穿着一身雪白汉服, 清华隽秀的少年便出现在自己眼前,如一束温暖的光亮, 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清晨醒来,傅戈在花园中散步,看到不知何时回家的荀湛正急匆匆往外走,秦阳跟在他的身后。
荀湛迎面撞上傅戈,低头本能的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 “您醒了?”
“嗯。”傅戈负手立着,轻嗯一声, 双眼不着痕迹的从荀湛和秦阳身上打量一圈,淡淡说:“河边发现了尸体?”
“哎?你怎么知道?”秦阳脱口而出,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明明他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所以才来找荀湛的, 按理说消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啊,可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荀湛抬头,默默看了看自家主上,想起她有识人探心的能力。
可是总是被人这样窥探心中想法, 无论是谁, 心里都不会很舒服吧。
荀湛默默的舒缓了一口气,心中打定主意, 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一定要和爷爷学习荀家秘术,保护一下自己的隐私。
“那种东西学不学没什么大碍。”淡雅的调子悠悠飘过来,荀湛还没说话,就听到秦阳道:“哎?你说什么?哪种东西?”
傅戈没有回答,看向荀湛,四目相对,似是请求,又像命令,道:“带我一起去。”
***
C市郊区一条通往外市的河道边上躺着一具尸体,四周已经围起了警戒线,禁止非办案人员靠近。
黑色吉普车停在警戒线外,傅戈和荀湛、秦阳一起下了车,还没有走近尸体,就看到不少办案人员抬头看向傅戈,脸上带着几分惊惧恐怖之色。
傅戈缓缓扫视一眼,收回目光,和荀湛径直往尸体方向走,倒是秦阳跟在身后大大咧咧的问:“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副组你来,你来!”有个站在远处搜查线索的小警察小声叫着秦阳,一边叫一边招手。
秦阳换个方向朝小警察走去。
这边傅戈和荀湛已经来到尸体旁。
那是一具女尸,尸体趴在河岸边,黑发过肩大约十公分,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从体型上看是一个女人。
尸体是被一个常在河边钓鱼的老人发现的,今天早晨六点,他来河边早钓,不知怎么回事,河里的鱼比往常多了很多,大约只钓了一个小时,钓桶就已经被盛满,于是他开始往回收饵线,只是饵线越往回收就越感觉不对劲,因为大约只收了十来公分,饵线就已经不怎么动了,像是缠上了什么难缠的家伙。
老人又兴奋又紧张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河岸边,伸着脖子往河里望了一眼,朦朦胧胧中看到了一团乌黑的东西,再擦擦眼,那东西正在往上浮,拽动着饵线也时沉时浮。
不一会儿那个东西渐渐浮上了睡眠水面,老人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头发!
老人惊魂未定,河里的尸体渐渐全部浮出水面,正跟着水流方向往河下游漂移。
老人惊惧之中迅速拉起饵线,尸体在水的浮力和鱼竿的拉力作用下,渐渐浮到了岸边。
荀湛看看站在尸体不远处的老人,他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吓着了。
傅戈蹲下身子想要看看尸体的正面,还没有动作,就听到秦阳在那边喊叫:“我说云大明星,你不好好拍戏,来这里做什么?”
傅戈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云景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嘴角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插着兜,迈着两条腿正悠悠往这边走来。
荀湛看着吊儿郎当的云景,眉头深深锁着,见云景走近,便开口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是案发现场吗?谁允许你来的?”
云景将墨镜拉下来一点,挑着眉看看荀湛,笑了一下,露出狡黠的小虎牙,“荀警官别这样嘛,我们是好搭档,不是吗?有我能帮你们省好多时间呢。”
荀湛正想说什么,却被傅戈拦住,傅戈看着云景,悠远的目光中闪出细碎的光芒,傅戈笑了,笑容比料峭风雪中的红梅还要雅丽,看得云景心上微微一颤,只听到她问:“你不是已经正常工作了吗?怎么抽出时间过来?”
不急不缓,淡淡雅雅的调子飘进云景的耳朵里,连心都跟着有几分躁动,云景低头轻笑一声,说:“我和兰姐说自己生病了,病的很严重,所以。。。。。。”
云景没说完,又笑了。
荀湛看着眼前两个人的互动,心中似乎看清了什么,他的主上对云景是特殊的,特殊到对他无拘无束的笑,特殊到尊重他的隐私,不去窥探他的内心。
荀湛无声笑了笑,故意板着脸对云景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说着蹲下身子,想要翻过尸体的身子。
“等等!等等!”秦阳在远处喊了两声,已经踩着岸边凌乱的鹅卵石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跑过来。
荀湛蹲在原地看着他,秦阳跑过来后,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你们知道吗?这具尸体的样子有古怪!”
傅戈站在尸体身旁,平静望他一样,淡然道:“你是说和我长得一样?”
秦阳瞪大了眼睛,脱口而问:“你怎么知道!?”
傅戈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荀湛皱眉,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果断的将那具女尸翻了过来,云景也收起了笑意,脸上带了几分冷然。
尸体在翻过来的那刻,荀湛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下车时同事们的眼神那样怪异了,因为地上躺着的这具尸体的那张脸尽管已经被水泡的有些肿。胀,但是单从五官来看,真的几乎和傅戈的脸一模一样,就像是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差距。
尸体全身惨白,四肢全被折断,两手腕处分别有一道深深的划痕,看样子应该是被凶手生生放完血后死亡的。
“这个人就是那天袭击我们的人。”傅戈看着这具尸体,淡淡说,“她手臂上的断痕还没有长好,那是上次我们比拼时留下的。”
尸体旁云景和荀湛一阵静默,只有秦阳不明所以,便开口问:“你们什么时候被袭击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恰在这时,只听到警戒线外有警察严厉的讯问声:“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哎。。。。。。等等。。。。。。你不能进去!”
“拦住他!”
“快拦住他!”
一声声叫喊传过来,尸体旁的几个人纷纷抬头往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衬衫、西裤,头发短削利落的英俊男人极轻易的躲过警察们的追捕,迈着稳健的步子往这边走来。
傅戈看着他,嘴上轻轻唤了一声:“凤衷?”
云景和荀湛已然站起身子,脸上表情难得的如出一辙,皱着眉,犀利的眸光扫向越走越近的男人。
凤衷走过来,没有说话,面无表情,他蹲下身子,轻轻抱住了地上的女人,下巴压在了她的头顶之上,轻轻喊着:“宿雨,宿雨。。。。。。”
他抚着女人的黑发,闭上了眼,眼角似乎有泪痕划过。
警察们追过来,脸上还带着焦急和愧疚,荀湛转过头看看他们,摆了摆手,冷着调子说:“没事,这边有我,你们去忙吧。”
警察看了看荀湛,又看了看地上抱着尸体伤心不已的冷峻男人,还看了看傅戈和云景,然后转身重新回到了警戒线旁。
凤衷蹲在地上,看起来极其悲恫。
云景疏漠的看着他,低沉着语调问:“怎么回事?她是谁?”
凤衷将尸体抱在怀里,站了起来,眼睛掠过傅戈,望向遥远的远方,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声音冷郁恐怖:“不关你的事。”
说着,他抱着尸体便往外走,荀湛见此立刻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皱眉看向凤衷,厉声道:“你不能带她走!我们在办案。”
阴鸷苍凉的眸子看向荀湛,周身升腾起巨大的杀意,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足以震慑三春的草木不生,“仇我自己会报,让开!”
荀湛站在原地,眸色坚定,不为所动。
凤衷眸子瞬间变得幽暗,河水暗暗搅动,春风陡然裹了厉意。。。。。。
暗暗感受到凤衷汹涌的杀意,傅戈再也无法视而不见,走到他身边,问:“元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和我。。。。。。”
欲言又止,可是却有所效果,凤衷收住了杀气,却没有转身,只听得他说:“让我带她走,你们可以来这个地方找我,到时候我自会将一切说出。”
他递给了傅戈一张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疏狂跌宕的字——凤氏山庄,C市清湖山。
清湖山是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人们都听说过这个名字,却没人上得了这个地方,不是不想去,而是找不到。
明明知道它就在C市郊区群山交错之间,却愣是找不到进口,只能遥遥望着高处那座古老隐秘的建筑在山顶盘亘了数百年。
后来有人曾驾驶私人飞机从天空俯瞰山庄内部却也是一无所获,而且飞机在飞出山群的时候,撞山坠落,所幸驾驶人并未受伤。
不过,自此那名驾驶者逢人便说,清湖山上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云雾缭绕虚幻出来的假象而已,没有什么价值。
那人是一个考览山川大河的地质学家,名扬四海,说话很有分量。
人们听他说了这样的话,探险清湖山的好奇心便又消了大半。
“到了清湖山下,我自会让人来迎你们,只能是你们三个,不许再带其他人。”凤衷说完,依旧抱着宿雨往前走。
荀湛不愿妥协,脸上带着几分强硬,凤衷走出了很远,警察们已经纷纷围了过来,只要荀湛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动手拘捕凤衷。
云景眯眯眼睛,只见傅戈走到荀湛身边,摇摇头,清雅淡然的声音说:“荀湛,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放他走吧。”
这时秦阳靠近荀湛,轻声问:“清湖山,就是那个连国家都靠近不了的清湖山吗?”
荀湛未达,云景迈着步子走过来,单手扶在荀湛肩上,说:“算了,荀湛,既然是清湖山上的人,你感觉能通过警方的力量解决吗?”
云景的意思很明显,清湖山太过神秘,想必这种事情,他们是不希望外人介入的。
荀湛收起枪,心中虽然惆怅如何和沈鸿霄交代,但是依旧放走了凤衷。
凤衷走远之后,秦阳看看身边的荀湛,河边微风徐徐,吹动着他的衣角,“湛哥,现在怎么办?”
荀湛看看依旧望着凤衷离开方向的傅戈和云景,皱皱眉,冷着调子道:“还能怎么办?收队。”
荀湛、云景和傅戈一同坐在黑色吉普车中,车子启动起来之后,云景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色香囊,伸长手递到前方从刚才起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荀湛面前,荀湛握着方向盘,扫了一眼那个香囊,幽幽问:“这是什么?”
云景转过头看看坐在身边的傅戈,她正看着自己,眸子中一片了然之色。
他知道,凤衷抱着女人离开的那刻,他从那个女尸手中拿到这个香囊的一幕,傅戈看到了。
云景轻声嗤笑一声,说得云淡风轻,“刚刚从死者手上拿过来的,这样我们去找凤衷的时候,他才不会不给我们开门。”
荀湛出乎意料的转过身看了看云景,眼中竟带了几分赞扬。
云景挑挑眉,回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本着保护物证的态度将香囊裹在了白色手套中。
傅戈单手支在额头,静静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那个红色的香囊露出一角,精致的梅花花纹露在眼前。
好熟悉的感觉。
脑海中闪过一个单纯明媚的笑容,傅戈倏地坐直身子,道:“我看一下那个香囊。”
云景转过头就看到傅戈脸色的晦暗,不知道这个香囊让她想起了什么,但他还是按照她说的,将香囊递到了她面前。
傅戈接过去,仔细看着那朵红梅,粉红的六个花瓣悉数落入眼前。
梅花五瓣,六瓣的生在幽谷。
“姐姐,幽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双目灼灼,嗓音清甜。
“幽谷中遍地梅林,梅花以六瓣居多。在那里,梅花四季常开,下雪之后,漫山遍野,红白相间。”傅戈遥遥望着厚重城墙外的天空,喃喃道:“真是极美。”
“哦,是这样子。”她停顿了一刻,又换上清脆欢快的调子,“那玥儿为姐姐绣一个香囊,香囊上开满六瓣梅花,姐姐每日看着,便不会想家了。”
傅戈看着那个香囊,幽冷的檀香沁入鼻间,眼中顿时生了几分酸涩。
玥儿,是你吗?
云景默默看着傅戈,她眼眸中闪了细碎的泪光,不知道到底想起了什么样伤心的过往。
车厢中一阵寂静,云景伸出手在她的后背逡巡片刻,终是落了下来,轻轻拍了拍。
荀湛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陷入低沉情绪中的傅戈,又看看云景,没有说话。他明白主上最不喜欢将脆弱示人。
单薄的后背轻轻一颤,云景就听到傅戈说:“这个香囊和我一个故人做的极像,就连针法还有气味,都像极了。”
听傅戈这样说,云景才好好打量起这个香囊,暗红的颜色,低调的奢华,有一种复古的味道,似曾相识的感觉。
云景皱皱眉,极认真对荀湛道:“荀湛,你看看这个香囊,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荀湛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接过香囊,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一遍,皱着眉道:“嗯,很眼熟,像是见到过什么人带在西装胸前的口袋里。”
之前云景和荀湛虽说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可是上流社会的名门晚宴,两人倒是参加的不少,因此遇到些共同见过的人,也无可厚非。
听荀湛这样提醒,云景恍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说:“我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沈青川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胸前口袋里放的就是这样的香囊!”
荀湛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时候他刚做警察不久,正是学着如何观察形形色。色的人群,然后在那场拍卖会上他就遇到了沈青川,那个香囊他曾经暗暗仔细观察了很久,甚至回到家之后还画了下来,只不过后来经历的事情太多,那张画连同观察的记忆也就慢慢淡忘了。
现如今听到云景这样一说,荀湛又想了起来。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见一见沈青川。”荀湛说。
“不要冲动,我们要先好好商量一下。”云景沉默了片刻,看看身边傅戈,眼中没什么情绪,极平静的说:“最起码,我们要先知道死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荀湛重新启动车子,没有回头,也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好,直接公事公办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去清湖山,然后再去找沈青川?”
听到荀湛的话,傅戈看向云景,她知道凤衷的出现让他有几分忌讳,只见云景默了默,道:“嗯,先去清湖山。”
***
C市清湖山是一个令人心生向往却又充满敬畏的地方,这里人迹稀少,车子跑出几十公里才能看到看到农田里寥寥的山民。
清湖山傍水而生,土地不算贫瘠,于是有一些过倦了城市生活的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做归隐,更加上清湖山顶那个山庄的传说,更是很少有人打扰。
下午一点,荀湛开着车,载着云景和傅戈便踏上了探访清湖山凤氏山庄的旅途。
跟着导航走了将近三个小时,车子终于在清湖山脚下停住。
清湖山脚下和别的山没有什么区别,由于是夏季,有些灌木覆盖在山体上,如果不抬头看,就是一座未经开辟的荒山,可是只要抬起头,就会发现这座山的奇特之处。
因为巍峨耸立的高山之上,云雾缭绕的山顶上横亘着一座巨大庄园,就像一架硕大的飞船降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上一样,看起来怪异又惊险。
傅戈抬头望着高山上的山庄,又顺着长满灌木的山体向下寻找,一个不同于其他矮小灌木的小松柏映在眼前。
那株小松柏掩藏在翠绿的灌木之中,乍看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稍微细心观察一下,就能发现它的颜色要比其他的灌木更加幽暗通透,它长在数十米高的山腰之上,正是底下的人无法攀爬的高度,也是飞机无法低潜的地方,更因为只是一株植物,能够引起注意的几率微乎极微。
傅戈没有说话,脚尖点地,一个发力,已然腾空而起,因为那个高度实在有些高,她只能停在低处不断借助灌木伸长在外面的枝桠,然后脚尖再轻轻点在枝桠上,再次飞向更高的高度。
如此辗转三、四次,傅戈终于到达松柏生长的地方,指尖触及松柏,清凉温润的触感瞬间传来,她猜的没有错,这个玉质松柏便是通往凤氏山庄的开关。
于是她手上轻轻使力,往下一拉,轰隆隆一声,半山腰便开出了一条通往山顶的通道。
只是通道太高,而且据傅戈观察,这条通道必定还潜藏着无数的暗门机关,如果贸然闯进,大概会死的很惨。
傅戈运着轻功,缓缓落地,衣角就着山风,漫天吹拂,似仙似幻。
她的长发吹拂到嘴边,眼角带了丝醉人的媚意,云景望着她,足足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那里就是通道?”
傅戈抬头望着那个已经敞开的机关,悠远冷静道:“这里和幽谷的设计很像,我只是做了一个猜测,没想到,真的是。”
云景看看开在半山腰的通道口,又看看傅戈,她脸上还带着山上高远的雾气,飘渺又虚幻,只听到清冷卓绝的声音响起:“需要搭一架长梯,不过就算进的了入口,也不一定能进的了山庄。里面机关众多,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云景又望一望傅戈,没有说话,《凤途》剧本中曾说,凤衷幽谷求贤,假若幽谷真如这里一样,机关众多,那么当初凤衷是怎样闯入的?那众多的求贤者又是怎样闯入的?难道自己就进不去吗?自己真的不如凤衷吗?
“外面是傅小姐吗?”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半山腰响起,回声阵阵。
第59章 轮回之苦
幽深林茂, 苍老哑然的声音在山涧之中阵阵回荡,传入绕山的湖畔,湖面上层层涟漪荡漾开来。
山风徐徐, 傅戈三人抬头望向半山腰的开关处,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正趴在山口往下看。
只听得荀湛喊:“我们是特意来拜访凤衷先生的, 是他让我们来的。”
老者仍旧趴在山口往下望着, 山口距地面数十米,傅戈三人在底下看着, 也不知道这么高,他到底能不能看清他们三个人的样子?
老人又喊:“哪位是傅小姐?我家先生说,只有傅小姐在,才能让你们进来。”
老人的声音舒缓,即使话语意思令人颇有反感, 但是好在态度和善。
傅戈看着老人,淡雅的调子添了几分铿锵:“我就是。”
傅戈说完之后, 老人收回了身子,消失在通道口。
云景望着上方空空荡荡的开口,压低声音对两个人说:“都说清湖山神秘非常,这老人在通道口喊这么几声, 山下聚居的农户不都听到了吗?”
云景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和揶揄, 傅戈看看他,果然一副纨绔模样,收回目光,淡淡解释:“清湖山四周有一个屏障, 将外界与这里隔绝了起来。”
云景和荀湛都不解的看向傅戈, 眸子扫视他们两个一眼,傅戈幽幽解释:“这种屏障需要有内力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主上的意思是说, 这个屏障是用内力设置的?”荀湛脸上带了几分惊疑,皱着眉继续说:“现代人应该是没有什么有内力的,那么。。。。。。”
荀湛欲言又止,云景脸上也添了几分沉重严肃之色。
傅戈平静回:“不错,清湖山的屏障均是凤衷所设。”
云景的脸色更加难看,心中酸涩又添了几分,只听到荀湛在旁边沉沉说:“清湖山地貌广阔,如果要在这方圆百里的地方设下天然屏障,那要耗损多少内力?”
傅戈抿了抿唇未答,只是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是心窍玲珑之人,即使她不说,也都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凤衷武功高深莫测,甚至高于傅戈。
青涩的山风吹过来,三个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
此时那个刚刚在山腰俯身问话的老者又反了回来,自半山腰推下一个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升降装置,装置上方连着三个动滑轮,另一侧的绳子伸进通道口里侧,想必里面是有拉拽机器的。
老人又喊:“几位快上来吧,先生在等你们呢。”
升降装置落地,傅戈、云景和荀湛刚刚登了上去,就见它已经缓缓离地,以均匀的速度,非常平稳的上升。
大约过了三分钟,升降装置终于到达通道口,此时那个刚刚只能看到半截身子的老人就站在他们三个人面前。
老人很高,明明头发已然斑白,腰肢却一点也不见佝偻,他上身穿着一套格纹衬衫马甲,下身穿着西装皮鞋,头发梳的极其利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绅士。
傅戈三个人从升降装置上跳到通道口,只看到老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他见到傅戈,眼睛亮了亮,微微颔首,道:“傅小姐,你好。”
然后他又向云景和荀湛微微点头打了招呼。
傅戈看看他回以颔首,问:“你认识我?”
老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在前面,和善的声音在通道里异常真切:“我当然认识您,我家先生经常向我提起您。”
通道中亮如白昼,每隔一米就有一盏琉璃灯罩罩着的灯光,白光透过琉璃罩,更加的斑驳陆离。通道很长,一眼望去,根本不知道尽头到底还有多远的距离。通道中看起来异常简洁,除了那间隔距离相同的琉璃灯之外,只有墙壁和路面上铺陈整齐的藏青色大理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冷阴凉的寒光。
通道幽长狭窄,在宽度上只能容纳一个人,老人走在前面,傅戈、云景、荀湛依次跟在他的后面。
老人步伐健朗,傅戈看着他笔挺的背影,根本猜不出他的年龄。
老人边走边喋喋不休的说:“我们家先生非常想念小姐,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寻找您。现在好了,终于见到您了,我想,先生的一桩心事也终于了结了。”
傅戈走在后面静静的听,与凤衷的悲切不同,仿佛那个女杀手的死对这个老人并没有任何影响,傅戈想,难道那个叫宿雨的女人并没有生活在这里?
“不知老先生知道一个叫宿雨的女孩子吗?”像是猜到了傅戈的想法,荀湛在后面沉沉的问。
出乎意料的,老人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才又往前走去:“知道,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您能跟我们说一说她的故事吗?”云景问。
老人依旧往前走着,没有回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戈却觉得他的步子有些蹒跚,后背也不再如刚刚那样笔直,仿佛就是一瞬之间,他苍老了不少。
老人的声音有些暗哑:“她是先生从外面带回来的,刚到清湖山的时候才七岁。”
他停了一下,缓缓转过身子,看看后面的三个人,继续说:“你们也知道先生服用了沙华,所以即使经历了世世轮回,却算得上带着记忆永生。宿雨就是在先生这一次轮回时带回来的,那时候先生十二岁,刚刚恢复记忆不久。这一次先生出生的家庭非常不幸,在他五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死了,所以先生被送到了福利院。在那里,他认识了宿雨,后来再等到他们大一点之后,由于沙华的作用,先生恢复了记忆,他不忍心看到宿雨独自呆在福利院中,于是就带着她一起回到了清湖山,再后来宿雨就一直和我一起服侍先生。”
“服用沙华,大约几岁会恢复记忆呢?老先生您今年多少岁了?”傅戈问老人。
老人依旧往前走,那是一条看不到头的铺满大理石的幽幽长路,“不一定,要看先生的身体状况,如果原生家庭抚育的好,最早七岁就可以恢复记忆,如果不好,就比如这次,就会相对晚一点。至于我的年龄,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在我呆在清湖上的这些日子中,先生已经轮回了三次了。”
傅戈默然听着,心中暗暗计算着,如果凤衷每次轮回活六十岁,那么这个老人至少有一百五十岁了,可是看他的样子,却只有七十岁左右的样子。
“只要恢复记忆,他就会离开自己的原生家庭吗?”傅戈淡淡问。
老人摇摇头,“不是的,先生很珍视与那些父母的缘分,如果父母健全,他很少回清湖山,直到父母去世之后,才会回来。不过就算这样,先生也不快乐,因为那几十年的温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短了,有时候经历比不经历还要痛苦。”
通道中山风吹进来,有几分冷意和寂寥,傅戈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当初他为什么要饮下沙华呢?这样的结果,他那样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可是为什么呢?
傅戈试着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调子,“说说宿雨吧,她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
老人顿一顿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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