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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文物她办案超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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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什么尊严脸面之类的了,说一句对不起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恐惧。她怎么可能真的觉得对不起我?”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为什么云沈沈一直住在那栋和你一起租下来的公寓里?这些年她发展不错,明明可以买下更好的房产。”荀湛开口问。
陆零零微微一阵,“那能说明什么?说明她念旧?”
荀湛看着她,“云沈沈的助理余甜曾经跟我说过,云沈沈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换住所,是因为她在等那个人回来,她想亲口和她伤害的那个人说一声对不起。”
陆零零有些接受不了,那双空洞的眼睛中似乎隐藏了另外一种情绪,眼眶有些湿露露的,可她仍旧强硬的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有什么用呢?错了就是错了,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已经无法弥补她带给我的创伤。”
“有人曾经说过,仇恨无法消解,但是可以放下,你可以不原谅她,但是当听到她那句‘对不起’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她曾对你犯下的罪恶早已经在她的心中扎了根,时时刻刻折磨摧残着她的内心,她不像你想的那样,过的无忧无虑,这难道不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吗?”荀湛竟然破天荒的说出了一连串的人生哲学大道理,惊得秦阳张大了嘴巴对云景挤眉弄眼,云景看了秦阳一眼没有说话。
陆零零道:“那又怎么样?就算她再悔恨,也不能抵消我对她的恨,我一样还是会做出今天的选择。杀!”
也许年少时候经历的那段往事对于陆零零而言太过残酷与可怕,以至于那块伤虽然表面看上去已经结疤,但是它的里面早已经溃烂如泥,药石无医。杀掉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是她能够想出来洗涤自己灵魂的唯一方法。
荀湛放弃了感化,重新换上严肃庄重的神情,理智问:“你杀云沈沈的那把匕首是你自己拿走的?还是李朝替你拿走的?还有林霁与云沈沈的绯闻也是你发布的吗?你又是怎么杀死林霁的?”
那把匕首的去向很重要,这关乎着李朝是否再次协助陆零零作案的真相,继而影响着李朝获刑的轻重程度。
陆零零似乎并没有关注到这一点,“是李朝拿走的,那时候我杀云沈沈的时候是戴着手套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在那把匕首上留下任何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朝自作多情,多此一举,倘若不是他,你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怀疑到我头上。至于林霁,呵,很久之前我就曾经说过要让他尝尝濒临死亡的绝望,否则他永远不知道当初被他们逼入绝境的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稍微修整了一下,陆零零继续说:“云沈沈死后,我通过李妍霏,知道了她要和林霁远走高飞的消息。妍霏那个孩子单纯倔强,对我也算很好,但是为了报仇,我还是选择利用了她。那天晚上我接到妍霏的告别电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赶在林霁开车离开之前,溜进他的车库,剪断他车子的刹车线。事情很顺利,你们不要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就像在纪安的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的投了毒一样,既然是要杀人,基本的能够将人杀死的手法,我都是有所涉猎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天赋使然,每一项我都很优秀,就像撬开车锁进入车厢摸准刹车线这种,简直是小case。”
说起杀人手法来,陆零零竟然侃侃而谈,傅戈看着她想,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杀人不是血腥,而是一种艺术。
“根据相关证人提供的证据,李朝早就知道林霁的车子会掉进悬崖下的深海中,就算你剪断了林霁汽车的刹车线,但是发生事故的地点你怎么可能控制的了?”荀湛皱眉提出心中的疑问。
“那个地点是我早就想好的,其实杀害林霁的时间我并没有确定,我原本想要好好折磨他的,可是他竟然要逃跑,当然逃跑的路线有很多条,为什么他非要选择那条临崖的山路呢?”陆零零看着审讯室中的所有人,很得意的问。
“那条路是你替他选择的。”
陆零零的表情异常骄傲,像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需要别人拍手叫好的大事一样,云景淡淡望着她,他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可能,从林霁的家中到达李妍霏等待的海边,明明还有一条非常安全且用时更少的平坦公路,林霁为什么不选择,而偏偏选择这一条格外危险的?除了她事先安排好的,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但是到底是怎样安排的,云景却不清楚。
陆零零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审讯桌的桌面,嘴角勾着一抹笑,她点点头:“是,其实我做了两手准备,在林霁走到通往两条路的交叉路口时,我就已经在那条平坦的公路上制造了一起看起来非常严重的车祸,即使他选择了那条公路,最终也只能原路返回,不过也许真的是上天也在帮我,他选错了路线,车子跑出很远之后他才意识到。”
“那个,就算是林霁选择了那条临崖的山路,但是你说从一开始就剪断了他的刹车器,那从他家里出发再到目的地这个过程中,难道就没有刹过车吗?”秦阳打断了陆零零的话,因为在他的心中,总感觉虽然陆零零坦白的杀人手法听起来非常完美,但是实行起来难道就不存在意外吗?
秦阳又问:“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林霁的事故地点?反正都是车祸,为什么非要选择那段路呢?”
荀湛、云景还有傅戈没有来得及解释,话茬就被陆零零抢了过去,她看着秦阳,竟然笑了,“你这个小警察挺可爱的啊,提出来的问题也这么有意思,你也是经常开车的人,可怎么连刹车器和刹车线都分不清楚?刹车器控制的是脚刹,而刹车线控制的才是手刹,我可剪不断刹车器,我剪断的是控制手刹的刹车线。”
秦阳被陆零零的话闹了一个大红脸,看看坐在边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其他三个人,秦阳咳嗽一声,尴尬的反驳:“我不小心说错了,就算你剪断了刹车线,你也不可能完全控制出现事故的地点!为什么偏偏是临崖路段呢?怎么可能控制的那么好?”
陆零零勾着阴冷的笑:“你真是单纯,难道你不清楚任何事情都是可控的吗?就算他在那个路段没有发生事故,我也可以让他发生,还有,那条刹车线我不可能完全剪断的,那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我只是稍微修剪了一下,至于那场发生在临崖路段的车祸,当然是我故意制作出来的,找人撞上他的车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因为在这方面我很有天赋。”
她看着秦阳,接着说:“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偏偏是临崖路段?因为我想让他尝尝溺水的感觉,只有那样他才清楚我被他们伤害抛弃时到底是什么感受!”
“所以在他发生车祸之前,你曾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乱了他的心智,以至于他才和一辆车相撞?”荀湛冷冷看着她。
在林霁发生车祸的案发现场,李朝不仅把他的车换了,还把手机拿走了,这只能说明林霁的手机里记录着陆零零打过来的通话记录。
陆零零点点头,“是,我在和他告别,你不知道他接到我的电话时有多惊恐,我告诉他窒息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肯定是害怕了,以至于那辆车开过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挣扎着躲避一下,砰的一声!哈哈!就掉进海里了,像一个落水狗一样。”
“林霁也曾经后悔过。”笑声之后,荀湛看着陆零零,沉重开口,“他车子上的划痕你还记得吗?听他的经纪人说,那是他的前女友曾经离开他的时候划上去的,这么多年他没有换车,都是因为他要时刻记住他对她的愧疚,他说她是个好女孩儿。”
“别说了!怎么可能!”陆零零抱着头,表情异常痛苦,“不要替他洗白!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个样子,靠着云沈沈,靠着李妍霏,靠着其他女人生活,这样的垃圾怎么可能懂得悔恨!”
嘴上这样说着,她的脑海中竟然响起他落水后对自己说的话:“你这么对我,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在这个圈子中,每个人都有选择,林霁之所以那么对待云沈沈,想必离不开云沈沈自己的选择,他们两个只不过是互相利用,互相依存而已。至于李妍霏,她只是选择了爱情,她年龄还小,就像当初的你一样。而林霁也做出了选择,他不过是在用一种自认为不错的方式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云景低着头,脑海中不断翻涌着的,是自己年少时的记忆,他在众多的选择与诱惑中一路走来,最终成为了现在这样的模样,他不像林霁,不像云沈沈,他不相信有什么捷径,也不会为了什么出卖自己,他始终坚持初心,不被环境侵扰。
“也许在林霁的眼中,你和他是一样的人,可是等到你受伤离开的时候他才清楚,你不是。”云景又补充道。
陆零零望向云景,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中神采奕奕,是她无法触及的纯净与坚定,他这样一个璀璨夺目的人物曾经经历的想必比林霁,比云沈沈,比她,要多的多,可是他依旧干净纯粹,宛如少年,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的选择。
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有当初的选择而已。
第54章 故人来袭
《凤途》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 至于陆零零在杀掉纪安、云沈沈和林霁时是否真的留下过证据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向警方认罪,并且没有翻案的想法。
四个人走出审讯室之后, 傅戈转回头看了看, 淡淡说:“也许陆零零在五年之前就已经死了。”
夕阳从窗户中照进来, 照在监狱楼道的地板上, 泛着一种刺眼的白光。
犯人脚上的铁链在叮玲玲的响,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李朝和陆零零在楼道之中擦肩而过,走出数米之后,陆零零忽然站定,傅戈他们跟在后面,等待着。
陆零零没有回头, 却释然一笑,努力换了一种欢快的语调, 对李朝说:“后来我想了想,我们谁也不能替别人赎罪,就像你不能替你的父亲赎罪,也不能替我赎罪一样, 所以我决定放过你。”
李朝已然声泪俱下, 他低下头看着光洁的地面,问:“这么多年你可曾爱过我?”
陆零零突然望向他,然后笑了,苍白的嘴唇轻轻张开, 露出同样苍白的牙齿, 眼神中充满嘲讽。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她走了,只留下铁链在冰凉的地面上砸出来的铮铮响声, 阴冷而又悲凉。
傅戈跟在她的后面,又听到了她的心声,那种只有遇到李朝才出现意外的心声——
呵,爱?你怎么敢和魔鬼谈爱?你可知道,在那无望的阴冷之中就连活着都变得何其悲哀。
魔鬼的世界里没有爱。
看到那抹笑之后,李朝毅然转头,也许这五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光芒之下,他忽然想起他刚刚遇到她的场景——
她穿着洁白的曳地礼服,跳着最美的舞蹈,整个大厅之中,他只看得到她的身影。
可是后来,他却在她的日记中看到那样一句话——
他们活着的每一刻,我都能感到自己是污浊的。
“李朝。”李朝失魂落魄之中听到了一个声音,顺着声源找去,他看到了傅戈还有云景。
两个人走到他的面前,傅戈淡然开口,“也许她是爱你的,只不过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爱?”李朝轻笑一声,带着豪门公子的贵气,“她只不过是在利用我吧。”
傅戈摇摇头,“也许你无法想象,可是如果她不爱你,怎么可能会威胁那个偷。拍者把视频拿回来,她没有任何理由,因为那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她只不过是在保护你而已。”
李朝怔住,却还在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
“还有一点。”傅戈微顿,“你知道我能够听到别人的心声,但是我听不到她的,不过却有意外。”
“什么意外?”李朝问。
“那个意外就是,她看到你或者听人提到你时,我就能短暂听到她心中所想。”傅戈道。
李朝的背影有些蹒跚,云景看着他问傅戈:“他在想什么?”
傅戈摇摇头,“我不想听,那太悲伤。”
云景低下头看看身侧的女孩儿,她和他并肩而站,冲淡了他浓浓的孤单。
看着李朝被狱警带走之后,傅戈走在离开警局的路上,云景跟在她的身后,傅戈转头,云景差点没有撞到她。
云景桃花眸轻轻眨了眨,貌似无辜,勾起嘴角轻笑着说:“想抱我直说,不带这么突然袭击的。”
云景很高,傅戈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若是原来,没有人敢让她这样。
傅戈收回目光,早就适应了他的吊儿郎当,她直接问:“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案子已经办完了。”
云景一步步欺近,笑得恣意张狂,温润的声音在傅戈头顶炸开,“那正好啊,既然案子办完了,那我们两个就专心致志谈个恋爱吧。”
傅戈皱眉,年少时她征伐疆场,登后大典之后她掌控整个后宫,自认为经历过无数风雨,到头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发现自己还是有几分吃力。
于是她后退一步,藏在身后的手指暗暗发力,正准备点住云景穴位时,云景已然迅速的跳离了老远,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眸子里灿若星河,薄唇抿出极其性感的弧度,站在远处向傅戈道:“不要总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我其实很好搞定的。”
傅戈看着他,眼中带了一抹疑问。
云景仗着他们之间的约定,更加肆无忌惮,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比如说,亲亲我。”
傅戈大怒,眸色漆黑一团,嘴中重重吐出几个字:“竖子安敢欺我!”
云景眼见傅戈真的怒了,有腾空而起向他冲来,将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的冲动,瞬间换了语气:“别冲动,别冲动,皇后娘娘,傅子雅,傅戈,我错了,别冲动,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云景认错认得太快,傅戈只得暗暗收回内力,冷声警告道:“若有下次,休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傅戈直接往外面走,云景依旧跟在她的身后,声音在背后不远处响起:“荀湛忙着处理警局的事情,我送你回荀氏吧。”
傅戈没有回头,冷淡的声音已然响起:“我不回荀氏,我要去趟医院。”
云景追上来,锲而不舍,“那你就更需要我了,医院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
C市市中心人民医院某病房——
夕阳西下,初夏的天空渐渐昏暗下去,从病房的窗户往下望,正是下班的时间,医院外面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潮攒动,熙熙攘攘中带着浓浓的烟火气。
云景和傅戈来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李妍霏穿着黑白条纹的病号服,站在窗户旁发呆。苏凝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剧本。
整个病房中一派和谐。
在看到云景和傅戈的时候,苏凝先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放下手中的剧本,脸上带了一抹笑容,是那种令人无比舒心的笑,她走到傅戈面前,抓住她的手,顺带看了看云景,道:“谢谢你们的帮助,现在我们母女两个过得很好。”
李妍霏转过身子,看向傅戈,在撞上傅戈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瞬间凝起了雾气,傅戈平静看着她。
苏凝有些惊慌,连忙放开傅戈的手,走到李妍霏身边,问:“霏霏,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李妍霏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拽着自己母亲的手,说:“妈,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他们说。”
苏凝牵着李妍霏的手不放,眼中满满的担忧。
傅戈走过去,对苏凝道:“我们会照顾好她,您放心。”
听傅戈这样说,苏凝只能按照李妍霏的意思走出了病房。
病房中没有开灯,有几分昏暗,气氛很压抑。
李妍霏躺在病床上,盖好被子,因为心事重重,脸色非常难看。
她看看傅戈,试探着问:“一切都结束了?”
云景单手拎着一把椅子,迈着修长的双腿,将那把椅子放在了站在病床前的傅戈身后,傅戈默契的坐在上面。
李妍霏全程看着云景无微不至照顾傅戈的模样,那样璀璨夺目,帅气逼人的男人,竟然愿意这样俯首低眉的照顾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这样相濡以沫的感情原本也是她所期望的。
傅戈看到李妍霏正望着云景发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窥探了她的内心,然后就看到她心中的失落与羡慕。
傅戈转头看看云景,发现他正坐在自己身侧不远的椅子上,单手撑在下巴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户外面的光景。
傅戈轻声回答:“都结束了。”
李妍霏收回目光,眼中渐渐聚起水花,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犹豫着问:“杀死他的人,是谁?”
傅戈看看她,心中有一丝担忧,害怕她听到结果的时候,会承受不住。
李妍霏像是猜透了她心中的想法,看向傅戈道:“没有关系,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承受。”
傅戈听此,顿了顿,平静开口:“是凌曼。”
“小嫂子?”傅戈的话音刚落,李妍霏便失声问出口,脸色变得愈加苍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偌大的单人病房中一阵寂静,只听到窗外汽车的鸣笛,还有街边摊位上络绎不绝的吆喝。
过了好久,李妍霏从惊愕之中回转过来,嘴中喃喃自语着:“是了,一切都对上了。那时候我只把我和林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朋友,另一个就是我的嫂子凌曼。这么想来,是她没错了。”
她一直在自顾自的说着,仿佛陷入了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
傅戈静静看着她,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坚强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还有你的母亲。”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李妍霏抬起红肿的眸子,向傅戈问。
傅戈看着她,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个悲伤的故事告诉她,现在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杀,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也坐了牢。
“因为她本不是什么凌曼,她的原名叫陆零零,是林霁的前女友。”傅戈看向云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看着热闹的窗外,而是加入了她们两个的谈话之中。他翘着腿,单手撑着额头,冷冷看向李妍霏,不像看自己时那样吊儿郎当,反而给人一种莫名的疏离与压力。
“所以她是在报仇?”李妍霏有点不可思议,她思索了很久,重新看向云景,问:“可是她已经嫁给我哥了,为什么还要对前任念念不忘?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林霁那个男人不值得你爱。”云景极其冷淡,他本可以不告诉她真相,但是一味的隐瞒保护,这样对她,真的好吗?
云景稍微停顿了片刻,郑重的看向李妍霏,说:“他曾经亲手将陆零零送上了纪安的床,并在那天晚上,他还出轨了陆零零的闺蜜云沈沈,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一个角色而已,所以陆零零杀了他,杀了云沈沈,杀了纪安,还杀了。。。。。。”
“疯子!疯子!她怎么能!怎么能!”云景没有说完,李妍霏的情绪已经极其激动,原本苍白的脸因为情绪激昂而变得红彤彤的。
她停住了,在粗重的喘息着,过了许久,她不再那么激动,情绪却变得非常低沉,她说:“我哥那么爱她,她怎么能因为恨而抛弃自己拥有的幸福呢?这个傻女人!”
听此,傅戈和云景纷纷一震,没想到这样年轻而不经世事的女孩子竟然能够说出这样通透的话,也许在她的心中,爱永远比恨要多得多。她渴望爱,而不是恨。
这一点陆零零与她截然相反。
后知后觉的,李妍霏看向云景,问:“老师,你刚刚说她还杀了谁?”
傅戈看了云景一眼,神色复杂,这样的悲剧,对于一个刚刚经历打击的孩子来说,真的算得上残忍。
李妍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在傅戈和云景的脸上看了一圈,极力勾起一抹笑,来掩盖自己的怯懦与弱小,“怎么了嘛,你们说啊。”
云景眸色漆黑,极其严肃,他看着李妍霏,缓缓道:“她还杀了你的父亲,李纪卿。因为她认为自己曾经遭遇的一切都是你父亲一手造成的。”
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自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之后,再后面的话就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听不到,也不想听。
傅戈和云景看着李妍霏,她的眼里全都是泪,可是她还在倔强的笑,她望了望云景的方向,声音有点颤抖,“所以说,李纪卿已经死了?什么时候?怎么被杀的?我哥知道吗?他那时候在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李妍霏的心理防线正在被渐渐摧毁,傅戈拿了桌子上的纸巾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样温柔的动作她只为阿鸳做过。
夕阳的余光从窗户中射进来,照在傅戈柔美的侧颜上,云景看的有些呆,这样温柔而富有同情心的傅戈,这样如同一个真正的女子一样的傅戈,这样褪掉全身铠甲的傅戈,这样美的傅戈,深深触动了他的心房。
云景心中警铃大作,全身的器官都在叫嚣着让他停下脚步,明明知道再往前走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可是他停不下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辈子,他愿意豁出自己的命,去护她的安全。
“恩怨就这样结束吧。”傅戈紧紧抓住李妍霏的肩膀,让她慢慢平复下来,她看着她的眼睛,低沉着嗓音道:“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生活下去,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因为爱而忘记恨。”
李妍霏仿佛没有听到,空洞的眼睛看向傅戈,缓缓问:“我哥哥呢?那个人死的时候他去哪儿了!?”
她叫自己的父亲为“那个人”,大概是心中藏满了对他的怨,怨这么多年他对她的不闻不问。
“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朝,所以他被警方逮捕了,也是在这个时候,你父亲被杀了。”云景眯眯眼睛,回答了她那个问题。
李妍霏不再说什么,她躺在床上,盖起被子,用自己的方式逃避着现实。
傅戈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缓声道:“你要坚强起来,你还有自己的母亲。还有。。。。。。”
傅戈稍作停顿,才说:“你哥哥让我告诉你,李宅中所有的一切都要交给你了,所以除了强大起来,你别无选择。”
病房中传来轻微的抽噎声,声音持续了将近十五分钟,那是一个女儿因为失去父亲而悲痛的表现。
“你懂感情吗?”李妍霏蒙着被子,发出闷闷的声音。
傅戈没有说话。
李妍霏掀开被子,重新坐起来:“我原本以为林霁是我的命中注定,我们会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一辈子太长,感情最短。我原本以为李纪卿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从小到大他只知道管理自己的公司,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和妈妈,我以为我会恨他一辈子,可是没想到,仇恨太短,一辈子太长。人生真的是很奇怪,是吗?我们希望的东西,或者我们认定的东西,往往和真正发生的事情相反,是这样吗?”
傅戈看着她,想起自己曾经与凤衷定下的约定,是啊,我们希望的东西,往往和事实相反。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外面的霓虹灯发出璀璨的光芒,病房中更加的昏暗,李妍霏后背靠在床头上,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在黑夜之中泛起点点光,“我会把李氏做下去,要比那个人做得好。”
从医院走出去的时候,傅戈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李妍霏最后说的话,她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了事实的真相之后,还能无坚不摧的活下去。”
她说她信仰这种英雄主义。
傅戈和云景走在医院一楼的大厅中,厅中来来往往的病人很多,两人的步伐很快。
傅戈想起什么,对云景说:“陆零零告诉我,当她从和云沈沈一起租住的公寓中逃出去的时候,她就遇到了她所谓的主人,她说那个人叫丁子瑜,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云景皱皱眉,低下头看看与自己并肩的女孩子,问:“丁子瑜?你认识吗?或者说他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傅戈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想起来。”
走出医院之后,云景去停放的车位取车,傅戈站在医院大厅前面等待着,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向她缓缓走了过来。
那个身影非常熟悉,傅戈暗暗动用异能,在嘈杂的心声中仔细甄别,却没有发现有一种是来自那个身影的。
他背着光走来,越走越近,他说:“子雅,好久不见。”
第55章 求贤
她, 事明君之幕僚,指点江山之谋士,阴谋诡诈了然于胸, 家国大义誓死不忘。十四岁计定江东;十五岁谋觅良将;十六岁反间枭雄, 天下一统;十七岁登后位主中宫, 一人之下, 万万人之上。
她,便是傅戈, 傅子雅。
西汉末年,诸侯割据,天下纷争不息。
天下有一传说,世间有一幽谷,谷中有一谋士, 得之即得天下。
那个谋士就是傅戈,傅子雅。
傅戈本是汉室贵胄诸侯之女, 其父不喜世外战争不断,于是带着结发妻子归隐谷中。
傅戈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傅戈出生之时,天生异象,时值初秋, 夜晚天降大雪, 雪没膝盖,幽谷之中一夜之间,梅林之中的梅花全部盛开。当时便有能卜卦者欲言:“此女贵不可言。”
卜卦者的预言很准,傅戈自出生起便有识人探心的异能。
于是傅戈之父耗费半生心血, 为傅戈请了天下最出名的老师, 不仅教授她兵法谋略,还传授她剑术武功, 自此傅戈未出山谷,却已经名满天下。
世人都传,谁得幽谷之中傅子雅,便得天下也。
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那时的傅戈只是十三岁的小女孩儿。
因为傅戈名满天下,求贤者自然络绎不绝,幽谷之中再也不是世外桃源,它变成了那些人们实现野心的欲望之地。
那些来到傅戈门前求得一见真颜的枭雄霸主,却无一例外被傅戈拒之门外。
虽然被拒,倒是没有人敢在幽谷之中放肆,因为盛传,幽谷之中布有天罗地网,假若心中有一丝杂念,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世人不知,所谓天罗地网,大抵都比不上傅戈无比强大的异能。
直到那一年,幽谷之中桃花全部盛开,那一年傅戈十四岁,谷中来了一名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
少年身穿白衣,手上拿一把纸扇,他站在傅戈门前,清润之声缓缓响起:“不知先生可否出面一见,在下凤衷,乃是凤氏之主,今日特来此处,请求先生共商天下一统之大事。”
少年的声音铿锵坚定,傅戈所见求贤者数不胜数,大多所求的不过是一方和平,又或者永葆祖宗基业,像门外那个少年所求的天下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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