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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山,我的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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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不能给,想爱不能爱。
操他大爷的精神病!
苏末吐出一口气,抬起胳膊,紧紧圈住了她。
最后一次,叶格,再抱你最后一次。
“叶格,以后,违法犯罪所有不好的事情,你都不能做,想也不要去想。”苏末抱着她,在她头顶低语,“因为你是叶格啊。”
叶格呜咽着,“我再也不会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得了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你不用管我,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叶格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昂起头,直视着他,坚定道:“不!我不要你有事!”
“我是说如果。”
“不要!!!”
“你又开始不听话了,是吧?!”苏末脸色很不好,强压着怒气,随时都会爆发。
叶格眼里噙着泪,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苏末,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听你的,就这一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苏末别过脸,吐出一口气,揉着额角,他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吵下去。
叶格就像棵藤蔓,一旦缠上你,终其一生,就再也甩不掉。
他从小看到大的叶格,他的叶格,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叶格。
就算是拿把砍刀,把这棵藤蔓齐根斩断,她流着血,直到死去,还是要缠在你身上。
撵不走,骂不走,打不走。
这就是叶格。
可是,叶格,你缠上的这棵树,是根枯木啊。
枯木,你懂吗?
指不定哪天就腐烂死去的枯木,你缠着它做什么?
你是不是他妈的傻!
但是,这样的叶格,才是叶格。
……
叶格固执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苏末,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苏末把戾气咽下去,喉咙干涩,“叶格,我饿了。”
叶格再看了他一眼,抹了把泪,从床上跳下来,“我回家给你带鱼汤。”
苏末靠着墙壁嗯了声。
叶格拿着保温盒走到门口,身形顿住,又拐回来,盯着他,“苏末,你是不是想要丢下我了?”
苏末抬眸看她,笑了下,一如往常,“怎么会。”
叶格咬了咬唇,又说:“吊瓶里的药,还剩一些,还有你的耳朵,纱布上的绷线开了,我叫护士过来,给你重新上药扎针吧?”
苏末再笑,“好。”
叶格抿着唇,双眼一弯,连忙应着,跑出了房门。
☆、chapter35
陆队收起监控器材,阴沉着脸,点了一根烟,一路跟着叶格,出了医院。
几天下来,他意识到,他被叶格打败了。
白教练说的对,终其一生,历尽艰辛,她和苏末,只是想当个正常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正常人。
谁没有青春过?
谁的青春又如她的这般刚烈?
刚烈里透着死亡,死亡里透着希翼,希翼里透着绝望。
陆队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青春年少时,隔壁班那个文文静静总爱脸红的女孩。
如果当时的她,能有叶格一半的勇气,或者,他能有叶格一半的果敢,后来的他们,会不会不一样……
陆队找白教练喝酒,酒至微醺,他点上一根烟,问白教练:“老白,你说,人的本性都会趋利避害,怎么会有人偏偏逆而行之?”
白教练灌了一口酒,“总要有这号人吧,要不然,怎么会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句话?”
陆队吐着烟圈,“真是邪了门了。”
白教练给他倒了杯酒,“你还要带走她吗?”
“算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个什么妖来。”陆队把烟头摁灭,“老白,这个事情,你不要提到我。就让他们以为,她差点儿杀了人犯了罪吧,也算是给她敲个警钟。”
“陆宁,谢谢你。”
陆队又抽出一根烟,“你激动个什么劲,她又不是你孩子。”
白教练把他的烟点上,“终归,是我把她带到这条道来的,不然,这些糟心事,她也碰不着。”
……
苏末出院的时候,白教练去找了他们一趟,说那些坏人已全部伏法,不会再找他们麻烦。警察念在叶格年龄尚小,及时中止了犯罪,又有自首行为,有校长和白教练保她,这次,不会处罚她,也不会把这个污点记录到档案里去……
最后,又嘱咐了叶格要好好学习遵纪守法啦等等好些话。
叶格垂首一一听着,从内心深处,很是感激白教练,也为自己先前的杀人行为感到阵阵后怕。如果不是苏末,她现在不是在监狱,就是已经被那帮人给弄死了。
她抿着唇,再看了眼苏末。
苏末就是苏末,即使她不堪到要杀人,他也不会嫌弃她。
他说过,即使她杀了人,他还是会喜欢她。
他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她正胡思乱想这些的时候,就听苏末对她说:“叶格,你在这里收拾着东西,我去送送白教练。”
叶格叠着苏末的衣服,应了声,再对白教练道:“教练,谢谢你。”
白教练点了点头,和苏末一起,走出病房。
下楼,走到院子里,苏末问:“白教练,找上叶格的那些人,真的全都被警察抓了吗?”
白教练肯定道:“那是自然,杀人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末盯着他,说:“我怎么觉得,就是闹着玩的。”
“你什么意思?”白教练惊骇。
“买/凶杀人,军用弓/弩,半山庄园,这个团伙势力这么大,就我和叶格两个孤儿单方面的证词,短短几天时间,怎么可能把他们全部抓进监狱,并让他们认罪伏法?”
苏末双手抄在裤兜里,脸上还带着那么点的青稚,神情严肃,向白教练提出了质疑。
白教练竖眉看着他,郑重道:“苏末,你要相信警察!”
苏末嗤了声,“如果警察靠谱的话,我和叶格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白教练气急,音调不由拔高,“这个样子怎么了?”
苏末眉梢一挑,“现在这样,挺好。”
白教练怒视着他,突然就明白了,叶格为什么会拼了命的要和他在一起。
他和叶格,就像两块南北极磁铁,一旦相遇,就会紧紧黏在一起,拽也拽不开。
只是,他比叶格,更难对付。
白教练干脆道:“你只管放心,那些人,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
“所以,是上次射击场上的那个陆队,是吗?”苏末道出心中猜想。
白教练不置可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苏末再问:“那把弓/弩里的子弹,是真的是吧。那天,如果叶格扣下扳机,她就真的杀了人,是吧?”
白教练阴着脸,没有解释。
前方有个垃圾桶,苏末一脚把它踹翻,暴怒粗口,“操,操他大爷!”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敞开了说,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叶格了,你们尽管放心。”白教练抬头望了眼楼上,“我想,这个事情,你不会想让叶格知道,是吧。”
苏末深吸了几口气,“那个陆队,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苏末又骂了几句,转身往楼上走,“走好不送。”
他快步走回到病房,叶格已收拾好了行李,正坐在床头玩他的手柄游戏机。
苏末靠在门上,看着她,气一下就消了。
叶格抬头瞧见他,“怎么了?”
他眼角飞出一抹笑,“走,回家。”
叶格,你没有错,你只是太优秀了。
……
高二开学,文理分班,叶格毫不犹疑选了理科。
老师们天天在课堂讲高考大学,学习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两周才会放一次假,住校生请假也是难上加难。
苏末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叶格想着每天给他熬汤喝,只能中午一放学,就飞也似地跑到菜市场,再拎着菜跑回家,下午快上课时,才勉强把汤熬好。
这样两次后,苏末就把她赶回了学校,还威胁她说,如果她中午再回来,他就把她钥匙没收了,让她进不了家门。
叶格再坚持,苏末就脸带倦意,看着她说:“叶格,我是不是说过,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叶格咬着唇,不再争执。
半个月后,周末放假,叶格背着书包,去菜市场买了一堆菜拎回家。苏末不在,洗碗池里一堆未洗的碗碟。
叶格皱眉洗着碗筷,纳闷,苏末自己会做饭了?
待她把骨头汤熬上,坐在床上收拾书包的时候,瞥见墙角地上放着几个纸袋子,心口一阵乱跳。她慢慢挪步过去,袋子里全是衣服,女式衣服。
联想到水池里的那堆碗碟。
叶格双膝跪在纸袋前,一下子就流了泪。
她抿着唇,伸手去拿衣服,指尖刚碰着面料,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赶紧飞奔到床上,抹了把泪,拿起一本书慌乱地翻了几页。
苏末开门进来,脱鞋,开灯,“屋里这么暗,你怎么不开灯?眼睛不要了。”
叶格又捞起另一本书,“我没在看书,我就是收拾下书包。”
“哦。”苏末去衣柜拿了件换洗衣服,“我先去冲澡了。”
叶格胡乱叠着试卷,苏末怎么就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问我吃过饭没有……
苏末冲过澡,从卫生间出来,再洗好衣服,端着盆去窗台晾衣服的时候,顺便,踢了踢墙角的几个纸袋子,“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
叶格猛然抬头,满目惊喜,“衣服是买给我的?”
“嗯。”苏末若无其事地晾着衣服。
所有阴霾一扫而过,她弯眼笑着,从床上爬下来,两三步蹿到墙角,匆忙拆着袋子,“怎么买这么多,在学校是要穿校服的,咦,怎么还有羽绒服?”
苏末晾好衣服,拉上窗帘,坐在窗台上,“反季,便宜。”
“便宜也要好多钱吧。”叶格去翻价格标签,“啊?九百多!太贵了,太贵了,我不要了,能不能退?”
“你别看标签,都是打折处理的,用不了多少钱。”
叶格又扒了扒其他几件衣服,一个劲摇头,“怎么都这么贵,不行不行,咱们去退了吧。”
苏末坐在窗台,按了按额角,早知道就把标签给撕了,“都说了是打折处理买的,商场不给退的。”
叶格跪在地上,攥着衣服仰脸看他,“不退?如果我穿不了呢,不退怎么办……”
“不会穿不了。”
“你怎么……知道……”叶格脸一红,咬着唇低下头,她身量几何,高矮胖瘦,苏末应该都是清楚的。
苏末漫不经心地说:“买的时候,我有让人试穿,她个头和你差不多。”
“她?谁?”叶格像是坐着过山车,心情一下就down到了谷底。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的朋友,用不着你管吧。”
淡漠到不能再淡漠的语气,叶格鼻子一酸,就想落泪,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泪硬生生憋回去,咽了几口唾液,竭力放轻松,低头小声道:“要买衣服,学校放假的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的,不用麻烦别人。”
“周末,我没空。”
叶格把衣服一件件打开,再叠好,“……那个,苏末,你这几天自己做饭了呀。”
“我才懒得做。”
“那,洗手池的碗碟……”
“哦,那个啊,上次有朋友过来,她炒了几个菜。”苏末眯眼一笑,“她啊,比较懒,堆在洗手池里就没管了。”
他跳下窗台,去往厨房走,“呀,你洗过了啊,叶格,还是你勤快。今天熬的什么汤?好了没?我饿了。”
叶格吸了吸鼻子,抿着唇从地上站起来,跟他到厨房,掀开锅盖,用勺子搅着汤,“苏末,做饭的那个朋友和买衣服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朋友嘛,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苏末凑近汤锅,“排骨玉米,好香。”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不是同一个人,叶格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她自己都有那么多同学,凭什么限制苏末不能交朋友。
叶格安慰着自己,遂笑着说:“我还没吃晚饭,估计光喝汤的话,会吃不饱。”
“待会儿喝过汤带你去超市,多买些吃的,顺便带到学校一些。”
“刚买过那么多衣服……”
“上次给你说的那个游戏比赛,我打了个冠军,得了好多钱。”
叶格扭头看他,“苏末,你好厉害。”
苏末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所以,待会儿你就可劲买吧。”
叶格咧开嘴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两章日常过渡,然后有个小高~潮,小高~潮一过,结束倒叙。
今天作死吃了一个发了芽的土豆,吐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现在还恶心着,但是,我还是照常更了一章,就没人夸夸我吗(摊手)
☆、chapter36
再两周,叶格拎着一条鲫鱼蹦跳着回家。
房门虚掩,屋内传来脆响的嬉笑声。
叶格莫名紧张了起来,急速推开门。
正对着门口的灶台前,站着两三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在嬉笑着摘菜洗菜。
叶格大脑一片空白,蓦地关上门,抬头看了看门牌号,401没错。
刚才怎么没看见苏末?
心脏扑通扑通乱蹿着,她深吸了几口气,再次推开门。
苏末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的墙壁,低头玩着手里的游戏机。
叶格进来,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看到她,勾头对床上的苏末喊,“苏末,这个就是你妹妹吗?”
苏末这才抬起头,望了下叶格,“你放学了。”不等她说话,他又低下头,再次把视线放回在游戏机上。
叶格抿着唇,径直走到水池前,把鱼放进去,语气有几分重:“我不是他妹妹。”
三个女孩齐齐看向她,其中一个笑吟吟道:“干妹妹也是妹妹。”
叶格打开水龙头,清水浇在鱼身上,水池里顿时一片血污,“我不是他妹妹。”
酒红头发的女孩瞧了眼叶格,又对另外两个女孩使了使眼色,“哟,迷妹也是妹。”
三个女孩咯咯咯笑作一团。
叶格觉得聒噪,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卷起袖子,弯腰清洗鱼。
其中一个女孩过来,关掉水龙头,“你放那吧,待会儿我来做红烧鱼,你这样洗,再把鱼弄坏了。”
叶格道:“我要熬鱼汤的。”
女孩拎着鱼,放在砧板上,“苏末不喜欢喝鱼汤。”
叶格盯着鱼,怔住。
苏末不喜欢喝鱼汤。
他不喜欢喝鱼汤?
叶格看着女孩用刀一下下刮着鱼鳞,突然很想哭,心里乱作一团,说不上委屈,说不上酸涩。
她别扭地站在原地,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一个烟熏妆女孩端着菜盆过来,胳膊撞了下叶格,“诶,我说,这地方本来就小,你背着个书包,站在这里碍事。小妹妹,写作业去吧。”
叶格抿着唇贴着墙走出厨房,路过床铺,把书包卸到墙角,瞥了眼苏末,见他依旧在低头玩游戏,没有理她的意思。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又路过床铺,垂头盯着地板,余光观察着苏末,有些赌气地说:“苏末,我和同学约好了要一起去公园玩的,那个,晚饭,我就不在家里吃了,不用等我。”
苏末嗯了声,自始至终,头也没抬一下。
叶格咬唇,憋着泪,鸵鸟状走出房间,带上门,抹了把泪,直接跑向了楼顶。
现在的苏末,她越来越不懂了。
自从上次医院里发过一次火后,他对她的态度,总是充斥着敷衍,疏离,抗拒,不耐……
动不动就“要你管”“要听话”,堵住了她所有的示好和疑问。
比如说现在,她如果问他,那几个女孩是谁,他肯定会说,要你管。她若是再坚持,和他耍小性子,他又会说,叶格,要听话。
烦透了他的要你管,要听话!
你是苏末,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我不管你管谁!
叶格趴在楼顶的栏杆上,不停抹着泪,苏末不再喜欢她了吗?因为她杀人,所以不喜欢她了吗?
但是,她杀人的那天,在楼顶,他亲了她。
亲她的时候,他说,她是他的叶格。
被那帮坏人追着打的时候,他本来可以自己逃走的,但是他宁肯自己被打死,也不让她受一点伤。
在医院生气,也是因为他知道了,她之所以去杀人,只是想挣钱给他看病,所以,他才会发那么大火。
生过气后,他不是还抱她了吗?她就是知道,只有喜欢一个人时,才会有那样的拥抱。
他不让她每天中午回来给他做饭,是怕耽误她学习,难道不是吗?
妹妹,苏末只是把她当妹妹吗?
她本来就不是他妹妹!
她才不要当他妹妹!
胡思乱想这些时,天色已暗,叶格看到那三个女孩从楼洞里出来,说笑着离开。
没有见苏末出来,她稍稍松了口气,在楼顶又等了一等,月上树梢的时候,才踩着星光下楼回去。
未洗的碗筷胡乱堆在水池里,苏末坐在地铺上玩游戏。
叶格洗了把脸,又把锅碗瓢盆都洗涮好,再收拾了垃圾,这才踱回到正厅墙角,翻开书包,拿了本习题,坐到了床上。
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叶格憋着劲,盯着习题,一道题也没看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苏末先说:“你吃过饭了吗?”
叶格盯着分子结构图,“吃过了。”
苏末忽然把游戏机摔在地上,“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吃饭?!”
游戏机碎裂的声音,震的她心咯噔一下。
叶格咬唇抬眼,苏末背贴着墙上的瓷砖,正一脸烦躁地怒视着她。
她本来还想嘴硬说吃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直觉,如果她真这样说了,他就真的不会理她了。
僵持了一会儿,她心虚道:“没……还没……”
苏末从地铺上站起来,“走。”
“去……哪?”
“吃饭!”
叶格哦了声,不敢反抗,下床,默默跟着他下楼,出去。
黑黝黝的胡同里,走在前面的苏末突然转身,叶格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撞到他怀里。
胡同里太暗,看不清他脸色,但是可以感觉出他情绪很不好。
他开口,语气很重:“叶格,这是最后一次。”
叶格吊着一颗心,“什么……最后一次?”
“撒谎!”
说完这两个字,他盯了她一会儿,转过身,阔步朝前。
叶格紧抿着唇,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鼓足勇气,快走两步,小声道:“我以后不会了。”
苏末看也不看她,“哪次撒过慌后,你不是这样说的。”
叶格去揪他衣角,“这次是真的。”
苏末转了下身,把她的手甩掉,“想吃什么?”
“……都行。”叶格缩回手,小声道。
出了城中村,又拐了一条街,苏末在前头走进一家馄饨店。
两碗馄饨,一碟生煎,一碟凉菜。
叶格喝了一口汤,小心翼翼地问:“苏末,晚饭,你没吃饱啊。”
苏末斜了她一眼,往汤里加了一勺辣椒,“我没吃。”
叶格“啊?”了一声,突然就笑了。
他板着脸,“笑什么笑。”
“我乐意。”
“是不是傻。”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诈你的。”我还是能听得出来上下楼的脚步声的。
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她重获了生机,紧跟着胃口也出奇的好。
苏末看着对面弯眼吃饭的她,心窝里像是钻了只刺毛怪,爬来爬去,异常的难受。
每次狠下心来,想要斩断她这棵藤蔓时,一看到她执拗别扭的样子,他就再下不去手。
见她难过,他比她还要难过,这到底是冲了什么邪。
吃过饭后,叶格情绪颇为高涨,拉着他买了一串糖葫芦,绕了两条街才啃完。
扔了糖葫芦棍,擦了擦手,她戳了戳前头晃悠的苏末,“那个,你都是跟别人说,我是你妹妹啊。”
“哦。”
“我并不是你妹妹。”
“我比你大。”
“比我大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都要做人家妹妹。”叶格扁着嘴不满。
“那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苏末斜了她一眼,“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这么有善心的。”
叶格听他这样说,心口一窒,“反正我不是你妹妹。”
他叹了口气,“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就重要。”叶格昂头看他,“你是苏末,我是叶格。”
苏末不看她,“烦死了。”
叶格盯着他,“那你以后再跟别人介绍我,别再说我是你妹妹,我就不烦你了。”
“随便你。”
“怎么是随便我呢?别人又没问我,问的是你。”叶格较真。
苏末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往前走,“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是叶格,行了吧。”
叶格脑袋里像是开了一片花海,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她是叶格,苏末的叶格。
兜兜转转,回到城中村的胡同口,叶格停住,用手指戳戳苏末,小声问:“苏末,你能不能背我回去?”
苏末受了惊吓似的侧脸瞧她,“哈?”
叶格望着黑黝黝的胡同,“这里太暗了,我怕有老鼠。”
“孤儿院里的老鼠不比这里多?也没见你有多怕。”苏末一下揭穿她。
“我现在怕。”叶格红着脸说。
苏末径直往前走了几步,顿住,回身,叹气,“傻站着干什么?”
叶格抿着唇,站在原地,依旧不动。
苏末与她对峙了会儿,无奈弯腰,蹲下来道:“我少背你两步,总是可以的吧。”
她拧着衣角挪步过去,趴在他背上,胳膊圈住他脖子,“我都说我害怕了,就知道欺负我。”
苏末缓缓站起来,稍稍调整了下姿势,“叶格,现在是我背着你,究竟是谁欺负谁。”
“一直都是你。”想起今天在家里做饭的那三个女孩,叶格心里泛起一股醋意,“除了你,还没人能欺负的了我。”
苏末默了一会儿,感觉气氛有点儿压抑,遂扯开话题,“叶格,看着你挺瘦,没想到你这么重。”
叶格趴在他背上,黯然神伤,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聊到关键时候,他总会避而不谈,转而往其他话题上扯。
苏末背着她走了一段路,见她一直不说话,打破沉默,问:“你睡着了?”
叶格哼唧几声,“苏末,虽然你说过,只有你才能欺负我,但是,你也别太欺负我了。”我会难过的。
“我有说过吗?”圈着他脖子的胳膊一紧,苏末连忙道:“说过说过。”
叶格再哼唧了声,“你背我到家门口。”
“……好。”
她再要求,“明天你请假吧,咱们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好。”
“你怎么答应这么快?”
“那我考虑考虑。”他佯装考虑了一会儿,“……好。”
叶格闭眼趴在他背上,胡同两旁,仿若开了满树满树的繁花。
☆、chapter37
周六,苏末带着她去了一家新开的游乐场,玩遍了里面所有的项目。周日,又带着她逛了超市逛商场,买了一堆吃的穿的用的,再去小泥湾坐了一坐。
返校时,叶格意犹未尽,总觉得没有玩够。
苏末押着她去学校,“下次再带你玩。”
叶格拽着书包带,“你说的喔。”
“嗯,我说的。”他揉了揉她的头,眯眼笑,“叶格,你头发就快能扎起来了。”
叶格跑开,“那你就先准备好皮筋。”你说过,我的头发只能有你来扎。
……
一有空,叶格就拉扯头发,照着镜子用两只手拢来拢去,虽然两边的碎头发老往下掉,但是勉强,也还能扎起来。
周三上午课间,叶格听到一个八卦。
班里一个女生被她男朋友甩了,原因是男生在一高读书,他们两周才能见一次面,这个男生耐不住寂寞,就和他同班一个女同学好上了。
叶格想起苏末在外认识的那些女孩,闷闷不乐了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她问同桌:“你有男朋友吗?”
同桌好奇她居然会八卦这个,“我,我是还没有啦。”
她又问:“那你以前有过吗?”
同桌摇头,“没……没啊,叶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在同桌眼里,叶格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学霸。
叶格不好意思地摸着耳朵,“也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同桌盯着她,若有所思道:“你该不会有男朋友吧?!”
叶格笑着,咬了咬笔杆。
同桌一看她这样,更加好奇,连忙追问:“你男朋友是哪个班的?咱们学校的吗?叫什么名字?我见过没有?老实交代,快说快说。”
叶格含糊道:“不是咱们学校的,你没见过。”
同桌不死心,“真不是咱们学校的?”
“不是。”
“长得帅吗?”
“帅。”
“那你可得看好了,咱们班小莉,不就是……”同桌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又改口道:“你和她不一样,你学习这么好,你男朋友也low不到哪里去。”
叶格咬着笔杆想了一会儿,小声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接吻?”
同桌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喷了,她瞪大眼看着叶格,久久没有说话,这也太颠覆形象了吧。
偏叶格又追问了句,“就只是……嘴碰嘴吗?”
同桌缓过神后,凑过来打探八卦,“你和你男朋友,你们,有亲过了?”
叶格想起楼顶上苏末的那一吻,终于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
同桌刚想拽着她问个究竟,上课铃声咋响,扫兴的很。
叶格也很郁闷,本来是想向同桌讨要接吻经验的,结果倒好,什么也没问着不说,还把苏末供了出来。
晚自习的时候,同桌捣了捣她的胳膊,偷偷塞给她一本花里胡哨的杂志。
叶格纳闷翻开,刚翻第一页,就感觉气血上涌,火烧满面,赶紧合上了杂志。
一个身穿超短裙的金发女郎,紧贴着一个裸上身的男人,她红艳艳的嘴巴,咬着男人的耳垂。
男人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探进她短裙里。
同桌悄声道:“后面还有。”
叶格心跳加速,把杂志卷了卷,还给了同桌,“我……不看了。”
同桌向她推了推杂志,“你真不看了?”
叶格猛摇头,“不看了。”
同桌见叶格态度坚决,就收回了杂志,藏好后,又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大概翻了翻,其实也没什么,好像,亲吻的话,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是可以亲的。”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感觉不太对,又加了句,“哦,我是说上半身。”再过了一会儿,又红着脸补充道:“脖子以上,以上。”
越描越黑,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一节课,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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