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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猫毛满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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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可以跟我去兜兜风吗?你说这有啥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应该把有限的时间,投入无限的音乐事业中……”
  赵帆森森地瞥了他一眼,让他立即改了口,“我觉得这煎饺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一个?”
  赵帆将两手合在一处,分别用两只手的大拇指按着两边的太阳穴。
  简直打得他措手不及,心中各种感受已经走马灯似的换了一次。
  他甚至依稀想起,大学的有一次,他们因为一次比较大的龃龉,让一贯好脾气的她真发了脾气。一口气把他所有通讯方式全部拉黑,铁了心的不想理他。他左右是解释不得,甚至试图在她寝室楼下蹲了大半晚上。戳到了她生气的地方,硬起心来死活不管他。最后他不得不发动自己的全班女同学一个一个跑去她寝室敲门,说,“小安你原谅赵帆吧。”
  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她怒气冲冲地跑下来抓住他一通乱锤乱拍以后被他扛到湖边上以后终于消了气。
  赵帆托着脸陷入沉思。
  要是还有一班的女同学就好了。
  他放下手,立即对王典说,“给陈淼打电话,赶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之前日子过的比较顺,后来习惯了当喵。脑子现在还不够用的,没认识到问题,给他个反应时间!

  ☆、室友

  安欣靠在床上,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双手不闲着地将摞在床上的书一本一本□□床头架子上。
  她新搬的家离公司又近了不少。
  是一间整套两室一厅的公寓被房主稍作整改将单个起居室分别搭上洗浴间,再装上一把锁便改成了两套单间,单间之外,两个租客共用一处厨房客厅阳台。虽然私人空间略少了些,但租金相比于原先的居所也便宜了不知多少。
  安欣实在喜欢这一处便利的交通。
  何况房间虽并不大,倒也干净舒服。
  她将最后一本书塞进了那个让她颇为满意的小型书架后,腾出手接住手机,一边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脖子,一边应声:“嗯,挺好的,都挺好的。阿帆还在复健呢,我就先搬了个家。”
  李曼琳只说了句,“那就好。”随后又仔细交代了她一些搬家后的注意事项。
  安欣正要继续说,却说着听着门外想起一阵敲门声,只得匆匆应了两句暂且挂了电话跳下床去开门。
  却见就住在楼上的房东老爷爷正领着一个年轻姑娘站在门边。
  房东爷爷眯着有些老花的眼睛,乐呵呵地说:“水水以后就住你边上这间,我想着你也是昨天才搬进来,就正好带她来打个招呼!你们以后生活上要相互照应啊!”
  安欣点点头,伸出手,“我叫安欣。”
  那姑娘原本比她高上一点,此刻正踏着一双高跟靴子,一下高出了没有穿鞋的安欣半个头。她不笑的时候嘴唇绷紧,全身上下散发着与她年纪不符的成熟与干练。可一旦笑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却又十分可爱。
  她握了握安欣的手,歪过头说:“叫我陈水水。”
  安欣微笑致意,却又忍不住好奇,“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人不是租到了今年年底吗?怎么这就走了?”
  房东爷爷摸摸自己鸡蛋一般光滑的后脑勺,乐呵呵地说:“我也是说。可是水水就喜欢这地方,要得急,自己跟那小姑娘商量好了。她就搬了让出来了。我说水水这姑娘厉害,那个小李我问的时候说啥都不搬。被她打个电话,嘿,就搞定了。”
  陈水水笑着说:“这不是凑巧吗?她在东边的单位工作,这儿每天挤地铁四五十分钟。我在这边工作,偏偏之前又住在东边,也得每天跑通勤。咱们对一对地,这不就一拍即合挪个窝,她好我也好!”
  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正在屋里睡觉的小麦,小麦一醒来就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溜达到门口,抬起眼睛瞅了瞅见是生人,又有些害怕地往安欣的脚后面躲了躲。
  陈水水见到小麦便惊讶地叫了一声,“小猫!”说着颇有兴趣地蹲下身子想伸手去逗逗小麦。但小麦怕人怕的紧,见她要靠过来又害怕地往门后躲。
  安欣蹲下身把小麦抱在怀里,让陈水水摸了摸它的背。小麦适应了一会,又转过头,好奇地打量着陈水水。
  安欣笑笑:“它叫小麦,现在太小了怕生。以后就好了。多多关照。”
  陈水水将目光从小麦身上又移会安欣身上,连连点头,笑着说:“那是肯定的。”
  安欣看着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陈水水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摇头,“应该没有,可能我比较大众脸。”
  虽然安欣对陈水水除了她在这附近的一家公司做管理方面的职位以外还几乎一无所知。
  但是她用最快的速度证明了她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室友。
  星期一早上,安欣正睡意懵懂地走出自己房间打算去冰箱里取了昨天备好的早饭时,却见桌上很神奇地摆着一份已经做好的早餐,那金黄金黄的鸡蛋饼边上还配着两颗草莓,一杯倒好的豆浆放在盘子边。安欣走到桌边见那豆浆被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Good Morning”。
  安欣顿觉有些奇怪,正拿出手机想要问问她。
  却发现已经收到了陈水水的留言,“我先去上班了,早餐在桌上,见面礼一份请收下笑。”
  安欣看着这个架势,想想也觉得不必拒绝,于是回了句谢谢,就索性坐下来吃了起来。
  她刚吃了一口,顿觉惊讶。她又拿起叉子翻了翻这个从形状到味道几乎无可挑剔的鸡蛋饼,在看看陈水水的房门,立即下定决心晚上怎么着也得请她吃顿大餐才能报答了。
  何姗姗将手里的水果放在地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帆哥你恢复怎么样了。”
  赵帆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床边,自己取过一个苹果拿起刀子打算削,何姗姗立即伸手说:“还是我来吧。”
  赵帆并不抬眼地自顾自地削起了苹果,“这特意给你看看我的机体灵活度。不用担心了。”
  何姗姗笑笑,又还是颇有些拘谨地说:“其实……露露早就想来看你,但是,但是又实在是走不开。所以嘱咐了我礼拜一一早就要来。”
  陈淼坐在一边撑着脸百无聊赖地说:“是张固听说赵帆签了我这头不让她来了吧”
  何姗姗立即连连摇头,“没有,哪有这回事!大家都是华盛的人,帆哥跟着张总还陈总是没有区别的。”
  陈淼噗嗤一笑,“华盛要分家的事情都闹到海角去了,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吗?”
  何姗姗陪着笑,“海角那种地方不都是别有用心的人乱说的。陈总你一定是有所误会。大家无论怎么样都还是齐心协力。”
  陈淼点头:“那好。我看江露这个演唱会时间不错,不如请赵帆去做个嘉宾唱两首歌怎么样?正好赵帆复出也应该有个势头,大家齐心协力,互相帮助。”
  何姗姗听完脸上的笑容僵了半刻,“这……这事情我做不了主的。”
  赵帆听得手一抖,刀刃在指头上划拉了一下,顿时撕出一个小口子。疼得他一下撒了手,苹果从手上弹起,他左手右手并用去抓了几下,却还是扑了空,由着那苹果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了陈淼脚边。
  赵帆抬起头看着陈淼,颇有几分脾气地说:“我没这个打算!”
  陈淼弯腰把滚来的苹果捡起来顺手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又顺手扔给他一包餐巾纸,“我看你机体挺灵活的,可以动动拳脚了。”
  赵帆摇头,“我真没这个打算。”
  陈淼也不看他,而是轻轻扫了一眼何姗姗。何姗姗立即起身说:“陈总,帆哥,你们聊。我得赶回去给露露打点演唱会排练的事情了!”
  安欣走进办公室,见丁思卓正在和Lisa说话。
  Lisa看到她立即高声说:“小安你可回来了!”
  丁思卓转过脸来看向她,目光微微闪动,“你……事情处理完了吗?”
  安欣飞快地向他们点点头,刻意避开丁思卓的目光,向Lisa笑笑:“搞定了。”
  她说着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Lisa玩了玩手中握着的圆珠笔又抬起头看着丁思卓,神秘兮兮地说:“我看这样子多半是还没搞定。丁总,你真的应该去好好关心关心。”
  她说完却见丁思卓一直在走神,她拿笔在他胳膊上捅了捅,丁思卓这才回过神来,无奈地说:“人家的私事,我怎么好问那么多。”
  Lisa恨铁不成钢地说:“丁总,你知道什么叫做霸道总裁吗?”
  赵帆拿餐巾纸按着自己的出血的手指,瞧着那渐渐被染红的餐巾纸,“我要是去江露的演唱会,那不是去活动拳脚,那是去剜心剖肺积毁销骨。”
  陈淼问:“你怕啥呀?张固手上现在左右也就江露还拿的出手一点,他还能怎么样?江露开演唱会,他要吃肉咱们就去喝碗汤怎么了?”
  赵帆将餐巾纸拧成圈绑在手上,“谁跟你说我怕张固了?”
  陈淼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怕江露不成?上一张专辑扑成那个鬼样子,这次还能撑得起演唱会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压不过她主场的话我该考虑一下要不要带你了。”
  赵帆沉吟片刻,看着窗外愣愣地说:“我是怕我女朋友生气。”
  陈淼想了想,一拍大腿,“嗳!你说那个事情啊!你傻吗?你要澄清,这才是个最好的澄清机会啊!”
  赵帆依然摇头:“我真的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了,到时候越描越黑怎么办?”
  陈淼连连摇头,“不能那么被动。凭什么由着他们牵着鼻子走?你越是遮遮掩掩这事情越没完。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她说着拿出手机打开微博,下拉刷新了一把。又笑了一声,忍不住称赞了自己一句,“我果然料事如神。”说着将手机递给赵帆。
  热点 hot
  江露V:康复不错,早日归来'心'  // 赵帆V:正在康复,请大家再给我一点时间和空间。
  赵帆看了眼嗖嗖嗖地上涨的转赞评,自暴自弃地将她的手机扔在了一边。
  陈淼耸耸肩,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转都转了,你现在拉黑她都晚了。你不想扯人家,怎么知道人家不想再榨你一波呢?”
  赵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陈淼从包里拿出笔和便签刷刷地写了起来,写完将便签递给赵帆,“放心,你女朋友那里我搞定。这是我新地址。”
  赵帆接过那张顿时瞪大了眼睛。
  陈淼收起笔,靠着椅背,“对了,你女朋友以后的早餐钱我就从你工资里直接扣了。”
  

  ☆、周末

  陈淼将车停好后,跳下车,走出车库掏出钥匙关上门。
  旁边一对恰好路过的年轻夫妻正向她投来诧异又羡慕的目光,见她觉察到了他们的注意,又立即转过脸去,假做谈笑风生。
  陈淼倒也并不介意。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配上一辆市价八位数的豪车,无论何时何地总不会缺少关注与议论。
  她走出地下停车场,直接向着小区外走去。
  ——她停车的地方在距离住处几百米开外的另一个小区中。
  时钟跳到20:00。
  正是青鹤奖的评选结果可以查询的时间。
  安欣输入完作品编号以后,按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下定决心后按下了查询按钮。
  她半偏过头,完全不想看那等待画面。
  直到十几秒钟后,余光瞥见网页加载完成,她这才转过脸。
  等到她看清楚屏幕上出现的结果后,忍不住高兴地叫了一声,惊得半睡半醒的小麦抬起脸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安欣起身去抱起小麦,摸了摸它以示安抚。
  全国银奖。
  熙熙攘攘的参赛者中,能有此斩获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的确已算是个非常难得的成就。
  她以此成绩从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跻身一名业内一流的设计师。
  她将页面截图发给了谢宗明,不到两分钟后,公司的微信群便瞬间刷出几十条祝贺。
  她看着屏幕上的各种夸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她笑了一会,却又收起了笑容。
  有所成就固然让人高兴,但最初的激动过去以后,倘若仔细审视却能发现这个并不是她真正追求的那一个。
  她抿起嘴,又打开了自己的设计图看了看。
  一张在她看来已经可以代表自己灵感突发的最佳水准的作品。
  她将小麦放在腿上,撑着脸又发起了呆。
  随后她又不服气地翻出往年的最佳作品仔细瞧了起来,越瞧越觉得人家的技法与创意的的确确远在她之上。
  她有些低落地撅起了嘴。
  她又忍不住地想起赵帆。
  在过去的许多许多个晚上,他都认真地低头抱着吉他一个音一个音地试着自己的每一首曲子,今天觉得满意,明天却有可能又全部推翻。
  她总是羡慕甚至颇为嫉妒着他那样热切无止境地探寻与尝试。
  “艺术真实的生命力来自于高超的技法以及真实涌动的灵感。”
  她回忆起开始这个作品之前她的茫然和无从下手,她能觉察到自己的内心在那一段长长的几乎毫无希望的等待中变得贫瘠。甚至在更早之前,在她选择悄悄跟在他的影子里的时候,那样倚重在他身上的默默等候的生活里,她所有涌动与勃发的梦想都在渐渐枯萎着。
  她又想起大麦。
  她突然有一些理解大麦每天送她出门时候眼中的悲伤与不舍。
  她想起大麦的那一场病和它离开时候陌生的目光。
  小麦在窝里,仰着头睡了过去,微微露出一颗新长出来的小牙齿。
  安欣沉思了许久,拿起手机,从还在闹腾的公司群换到了她置顶的第一个人。
  上一条信息是他昨天发来的晚安。
  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打着,每按下一个字母,内心都会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她还是那么希望能和他分享这一份收获的喜悦与浅浅的失落的心情。
  可是……
  她还是有那么一些抗拒。
  抗拒的理由一方面含混不清一方面又深刻沉重。
  她打完最后一个字,手指滑到发送键,终又停下。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她立即借着这一个分心的机会直接关掉微信,拉开门,见陈水水正打开了客厅的灯。
  陈水水见安欣正看着她,于是笑着打了个招呼,“吃过饭了吗?”
  安欣摇摇头,“你呢?”
  陈水水也摊了摊手,“今天和一个死对头磨了大半天嘴皮,累都累死了。他还叫我一起吃个饭。我是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赴他的鸿门宴了。”
  安欣顿时有了个主意,“别换衣服了,我们出去吃饭!早就说好了,你给我做了一个礼拜的早餐,我周末怎么样也得请你吃个饭!”
  陈水水迟疑了一下,最终狠狠心,点点头,“那就走!”
  安欣看出了她的迟疑,于是起身走到她客厅问,“你是不是累了。”
  陈水水犹豫许久,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安欣指了指她脚上的高跟长靴,“换双鞋子你就起死回生了。”
  安欣往陈水水了鞋柜里看了一眼顿时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开始心里默默算了算,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室友很可能是一位潜藏的金领。
  更关键的是,真的没有一双平跟鞋。
  陈水水看着似乎被震惊到了的安欣,有些无奈地说:“我年纪小,要做管理本来就不容易服人。平常能高人家一头底气也更足。”
  安欣忍不住笑地转头看着她,“你很缺底气吗?”
  陈水水出乎意料地老实回答,“我是有点怕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全靠爹。”
  安欣递给她一双崭新的帆布鞋,“我觉得你现在还是靠我比较靠得住。没穿过的,试试看合不合适。”
  陈水水系好鞋带在客厅里四处转悠了一圈,感叹道:“我觉得自己好像没穿鞋。”
  陈水水跟着安欣上了地铁,她们靠着栏杆站在车门旁边,地铁跑过了地下的一段两旁紧逼而狭窄的墙壁与闪烁不停的广告展位突然消失,视野变得宽大而清晰。
  夜晚八点半的地铁依然坐着许多人。
  在这一出新城多半都是年轻的上班族们,多是独自一人在归家的路上。
  有人一上车便打着电话,有人带着耳机一脸心不在焉,有人低头翻看手机,有人还在查阅文献。
  可一旦地铁走到了这一段,所有人都暂停了正在进行中的事情,抬起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这正是整个南州唯一的一段城区地铁的地上行径路线,也是整个城市的精髓与骄傲。
  夜晚灯红酒绿霓虹璀璨的南州城的倒影清晰地在南江之上铺开,南州的地标那座绮丽多姿挺立于南江江畔的灯塔滑过眼帘。
  陈水水在那灯塔消失之前有些痴迷地向着地铁行进的反向无意识地走了几步,直到它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突然发现在她每日奋进突击的生活之外,这个城市还隐藏着那么多的风景。
  即便在人生绝大多数的时光之中,每一个人都在循规蹈矩,步步为营,可也时刻欢迎一些细小的偏离。
  哪怕仅仅只是在周末的晚上搭乘地铁穿过大半个南州只为了找一家在网上临时查得的小店。
  值得庆幸的是晚餐的质量也果然对得起她们特意跑出了这么远的路程。
  陈水水拖着实在撑到不行的肚子跟着安欣一起慢慢往地铁站走。
  安欣突然说,“其实我是故意选到这边来的。”
  陈水水实在不想走了,索性就半靠上路边的栏杆站着原地休息,一边一脸好奇地示意安欣继续说下去。
  安欣却一把拉起她,“你要在这边休息,不如去那头。”
  两人又慢慢溜达了一段距离,顺着人行道爬上了南江大桥。
  她们靠着江边的栏杆,看着南江的大桥上的车辆一辆辆飞驰而过,转头便是妩媚沉静的南江水。
  初夏的南州已经开始隐隐地闷热,连风都是夹杂着一丝丝的热意的。
  而一旦上了桥,江风和车辆疾驰而去带来的风却又是透骨的凉爽。
  陈水水颇有些惬意理了理头发,伸长手臂迎着风,高兴地说:“好开心!”
  安欣表示赞同,“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陈水水就单单看着面前闪过的一辆辆车心思却依然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她们吹了一会风,陈水水忽而问:“怎么想到来这里?”
  安欣将胳膊靠在桥栏杆上,“我刚来南州那会就住在这头。每天跑半个城市去上班。”
  陈水水问:“所以你选到这边是来追忆过去的生活。”
  安欣点头,“有时候就会挺想的。”
  陈水水又问:“以前是不是经常跟人家一起来?”
  安欣依然点头。
  “男朋友?”
  “是。”
  “那你男朋友现在呢?”
  “还在那呢。”
  “怎么你周末都不和他一起?”
  安欣笑笑,“以前会一起啊。经常一起。”
  陈水水扭头问:“为什么现在不了呢?”
  安欣转个身,看着南江江面上微微涌动的水纹,“他之前去了个挺远的地方,让人几乎都以为他不会回来了。那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每天都在不安,全心全意只想等他回来。”
  “可他回来了。”
  “是的。”
  陈水水也转过身,托着脸问:“那你不高兴吗?”
  安欣点头,“当然。心里踏实多了。”
  陈水水好奇道:“可我感觉你并不是那么高兴。莫非因为他变了?”
  安欣想了想,“或许就是因为他没变吧。”
  陈水水不解道:“难道你以前跟他一起不开心?”
  “当然。可人永远回不到从前。”
  安欣说着的抬起眼凝视着灯影斑斓模糊不清的远处,“所以人必须要知道以后要怎么才能走下去。”
  

  ☆、日记

  赵帆将手中的吉他放下,伸手摘掉耳机,见陈淼正推门走进来。
  陈淼上下打量打量了他,“恢复的不错。复健就做完了?”
  赵帆点头,“还好只躺了半年多,又不是个十年八年的。除了胖了还是没太多其他问题。”
  陈淼从背后掏出一只棒球帽绕到他身边把棒球帽反扣在他脑袋上。
  赵帆伸手就把拿帽子扯了下来,瞅了瞅帽子上那几个蹦来蹦去颠三倒四的英文字母,“这也太朋克了,不合适吧。”
  陈淼十分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在录大风车。”
  赵帆将那顶帽子放在一旁,摸摸自己短短的扎手的寸头,“我干嘛非要带帽子?这样不就挺好。”
  陈淼点头,“是挺好,您这刚从号子里放出来的形象就合适了?”
  赵帆满不在乎地说:“我这是大病初愈的形象,正正合适。”
  陈淼问:“脑子有病?”
  赵帆笑道:“还真是脑子的病。”
  陈淼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与他争执的模样。
  两人出了试音房中出来,王典已经准备好了茶和咖啡,赵帆见他站在一旁立即招呼他一起过来坐。王典却一脸推脱满是不安地瞧着他俩。
  陈淼看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好了,你下班吧。”
  王典犹豫了一会,又摇摇头,“没事没事,淼姐帆哥你们还在这,我咋能走呢?”
  赵帆连连点头:“是的你还是等会再走吧。”
  陈淼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赵帆一脸严肃地说:“那他走了我们岂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所以呢?”
  “所以不好。”
  陈淼伸起手,半握了个拳,“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觉悟,也不至于还被传的跟江露这样那样的了。”
  赵帆瞥她一眼,“都这样那样了还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好。”
  陈淼沉默一片,“那你这痣长得也不是个地方。”
  赵帆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是个地方?难道你其实是那个?”
  王典听得一脸茫然地问:“淼姐你是哪个啊?”
  还不能她回答,赵帆立即放下咖啡一脸紧张地说:“你要是那个的话,还是别和我女朋友住在一起了……”
  王典的眼睛瞪得更大,“啥?淼姐你和帆哥的女朋友同居啦?”
  陈淼努力按下想翻到天上去的白眼,强自镇定地微笑了一下,“我们还是谈工作吧。”
  安欣抬起头,看着这片熟悉的住宅区。
  小区门口的公告栏里她先前贴好的寻猫启示已经被连日的风吹雨打弄的模糊不清,还掉了半边。
  她走上前去将那张撕下,又换上了一张新的。
  陈淼说:“我看你恢复的挺不错的。江露的演唱会下个月三号,我已经跟张固说好了。她唱完四首歌以后会下台换装。那一轮间隙你去补一首歌。他只给一首歌,不过你可以唱半首歌说半首歌时间的话。这个他控制不了你。所以你得尽快把歌选好,我去报给他。”
  赵帆点点头,“我尽快。”
  陈淼对王典说:“你去查一查赵帆所有歌的数据和网评,推荐几首最受欢迎最有代表性的。这次机会一定马虎不得。”
  王典应了声后,赵帆又着急地问:“小安那里……她气消了吗?我看今天周末,你说等下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或者约她吃个晚饭什么的?”
  陈淼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她现在不怎么理你就是因为生气吗?”
  赵帆愣了愣,半天没有说话。
  陈淼看着他满脸迷茫的样子,摇摇头:“你真的了解你女朋友吗?”
  赵帆马上说:“我当然……”说完这三个字却立即陷入了沉默,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而是讪讪闭了嘴。
  王典一脸同情地看着赵帆:“我们残缺的Y染色体要了解比我们多一段基因的生物总是有一些吃力的。当然,也不用太悲观,毕竟男人和女人的基因差距只比男人和公猩猩多那么三倍而已。只要你有一颗真诚的心,还是有一些途径的……”
  陈淼抱着头,“王教授,你说完没?”
  赵帆却十分认真地问:“比如?”
  王典说:“比如,人类在了解另一类未知的动物行为的时候,通常采用观测,总结,思考的方式,写下科研日志,定时反思。”
  赵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陈淼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单手撑着脸,耷拉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安欣不知不觉地又绕着整个小区走了一整圈。
  她总想着会不会突然之间大麦就从草丛里冲出来,来到她脚边,如同过去一样绕绕乎乎地粘着她,仰起小脸认真地凝视着她。
  可是没有。
  依然没有。
  她抬起头,突然发现街头的那家奶茶店外的太阳伞棚下坐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丁思卓。
  她立即转过身,想从另一边悄悄走开。
  可她才走出没有多远,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连连喊了她几声。
  她缓了缓,还是转过了身。
  丁思卓快步走到了她面前,眼神有些闪烁,“小安,你……找到大麦了吗?”
  安欣摇摇头。
  两人沉默了一小会。
  丁思卓犹豫地问:“你男朋友,现在好些了吗?”
  安欣点点头,又笑笑,“已经没什么事了。今天应该就过了观察期,可以出院了。”
  丁思卓被她的笑容晃得眼睛生疼,他垂下眼,英俊的面容带着几分忧郁的神色,“我们还是朋友吧。”
  安欣抬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把,“当然是,你还是我上级呢。我怎么就不想跟老总做朋友了?”
  丁思卓听完也笑了笑。
  安欣见他笑,也轻松地说,“那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走。
  丁思卓却不解地问:“你们家不是走这边吧?”
  安欣回头道:“我搬家了。过来重新贴一下找大麦的告示,我现在就住公司不远。”
  丁思卓说:“那不如我送送你。”
  安欣摇头,“难得周末出来,自己慢慢走回去就是,反正也不算远。”
  丁思卓笑笑,“我也正好走走。”
  安欣微抬了眼睛,左右也不便再推脱,于是只是自顾自地走了起来。
  丁思卓快走两步,走到同她并肩的地方,又特意礼貌地让出了半米的距离。
  安欣一心一意地加快着脚步。
  以至于两人虽然走了一路,也并没有交谈几句。
  一直走到楼下,安欣看了眼那栋住宅楼,转头对丁思卓说,“我到啦。你现在再走回去,今天肯定走了一万步,没准能在微信运动上超过谢老板了。”
  丁思卓听完赶紧说:“那我得打车回去了。不然谢老板明天刷新之前又要出去暴走一整天了。”
  两人说完忍不住一同笑了起来。
  正笑着,自街道另一头踏着一双高跟长靴快步走过来的人,向她大声喊了一句,“Ann。”
  安欣转过脸,陈水水正走了过来,安欣也向她打了个招呼。等她走过来,便对丁思卓介绍道:“这是水水。我的,朋友。”她故意将室友两个字隐了去。
  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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