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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玄铁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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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松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扯开了,对他坦露如雪的酥胸。

高欢的唇吻上她胸脯时,停住了,高欢的欲潮被阻住了。

贞贞毕竟还小啊!

他的唇刚刚离开一点,贞贞就察觉了,她把他抑得更紧。

她不让他离开。

她的十指伸进他的头发里,紧紧抓住他头发。她扭动着贴紧地,让他发现她,让他探索她。

该是他的就是他的,全给他。

她用她身体的语言,对他倾诉她的深情。

他的防线最终也崩溃了。

她终于证实了她是完全属于他的,她是他的女人。

那种鲜血和烈火、甜美和痛苦交织在一起的证实。

贞贞似乎是在哭,又好像是在笑。高欢拥着她汗湿的娇躯,痛惜地抚慰着她。

他的右肩上火烧火燎地痛,那是她咬的,咬得好厉害。

她的手指也将他抓得血淋淋的。

贞贞似乎很为此歉疚,她还想好好再给他一次,这次她决不再咬他抓他。

可她实在太累了,两天来长时间极度亢奋已使她筋疲力尽。

在高欢温柔的爱抚下,贞贞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就算是在沉睡,她仍然不忘往他怀里钻,非得和他贴得紧紧的,她才露出安详宁静的神情。

真难以想象,如果贞贞没有了高欢会怎样。

“强极则辱,情深不寿”,这是世间至理。

而贞贞和高欢之间的爱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种疯狂的、不计后果的行为。那么,这种行为会有怎的结局呢?

他想过吗?

第九章 一块玄铁

这一夜的前半夜,慕容飘过得很不如意。

那个穿上衣裳就是神女,脱了衣裳就是荡妇的“水儿”今夜还是陪在他身边,而且曲意奉承,翻出许多花样,可慕容飘就是不开心。

而且他感到屈辱。

就连两年前被逐出家门后的第一个晚上,他也没有今天这样觉得屈辱。

那天晚上,他由人人尊敬巴结的慕容世家的大公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浪子,而昨晚上,他却由浪子变成了奴才。

铁剑堡的奴才。

才做了一天的奴才,慕容飘就已忍受不下去了。

虽说韦沧海对他一直很客气,伞僧、首杖员外和天下第一小贩都待他很和气,水儿更是时时陪着他|Qī|shū|ωǎng|,他也还是觉得屈辱。

他本是武林七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的大公子啊!

就算他再没出息,去做强盗、做小偷、做苦力、做采花贼,也比做奴才强啊!

可是慕容飘很清楚,他必须忍耐,无论如何必须忍耐。

他既已不得已做奴才,就不能在反出铁剑堡之前被韦沧海看出他的杀机。他并没有指望由铁剑堡出面安排他重归家门,他之所以答应这一点,只不过是为了保命。

如果他一点条件都不谈就归铁剑堡。韦沧海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并没有放弃他最初的打算,他虽已将高欢的身世都告诉了韦沧海,但并不意味着他已准备放弃争夺那块玄铁的计划。

他并没有放弃用玄铁铸一柄绝代神兵的目标。

他还有机会。

他知道近日京城已汇集了无数武林高手,他们的目的都是为那块玄铁。铁剑堡只是其中的一家,而且好像也不是实力最强的一家。

一旦查出了玄铁藏放的确切地点,随之而来的必然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血腥屠杀,参加这场屠杀的,将不仅仅是江湖豪杰、武林高手,更多的、更可怕的力量也许来自官家。

一块玄铁对皇家来说,也许算不上什么太珍贵的东西。但玄铁既已入了皇家,谁要敢抢就是大逆不道。

这场屠杀的最终结果很难预料,但幕容飘可以断定的是,血战开始后,场面一定很大很乱。

只要一乱,慕容飘的机会就来了。

慕容飘想通了这一点,心情就变好多了。心情一好,身体似乎也随之“好”了起来。

水儿肥白的屁股也变得不那么令他讨厌了。

他捉住她的两条腿,将她掼在床上。他狞笑着望着她兴奋时嗷嗷叫的样子,心里在发着狠。

这后半夜他要好好折磨她,看她明天还有没有精力监视他。

韦沧海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刚刚“归顺”的慕容飘身上。

虽说慕容飘无论武功、机智都不算差,但韦沧海还没将他放在眼里。

一条小泥鳅,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他昨天之所以那么样“全心全意”对慕容飘,只不过是为了从慕容飘口中问出高欢的身世。

现在,慕容飘已经招供了,韦沧海就只为一件事操心了。

那就是找到玄铁,抢到玄铁。

高欢的重要性,并不比玄铁低。但韦沧海并不担心高欢会被别人抢走,他已经派伞僧去“保护”高欢了。

有伞僧出马,可说万无一失。

可是玄铁这件事很让韦沧海头疼。一直到现在,他带来的十几位堡中精英还没打探出玄铁的下落。

他们每天带回来的消息都令他紧张、头痛、烦恼、扫兴。他们禀报说某某大派的高手也来了、某某神秘帮会的人在四处活动、官家的高手盯得很紧,等等、等等。

每当这种时候,韦沧海就会深深怀念他那死去的得力助手、铁剑堡的大管家韦怒。

要是韦怒在的话,这么多烦心事就用不着他这个堡主操心了。韦怒总能将所有的人和事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交代过的事情,哪怕再艰难,韦怒也能做好。

他交代韦怒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寻找那块玄铁的下落。

韦怒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只不过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这代价实在太大了。如果他早知道韦怒会因此而死,他绝对不会妄动玄铁的主意。

只可惜,人不可能先知先觉。就连他身边那位号称能呼风唤雨、请神送鬼的黎杖员外,也没真算准过几回命。

紫阳洞的这几位,今夜的心情有好有坏。

心情最复杂的,当数天风道人。

他老人家一颗脑袋上,光秃秃的一根毛也没有,看起来活像个起了褶子的大土豆,怎么看怎么滑稽。

这当然令天风道人无地自容。

更糟的是,他昨晚回来的时候,浑身赤裸裸的,脸上还徐满烂泥,让他在“同僚”们面前丢了大股。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他的剑。他的剑被高欢夺去了,掰成一截截的祭狗用。

昨晚三更天,紫阳洞全体杀到那片树林中,却没有找到高欢,天风道人自然无法出这口恶气。

更可气的是,所有的人都反对他毁坟碎碑以泄愤。

天风道人今天一整天躲在屋里没敢出来见人。可当他晚上听说无心夫妇也铩羽而归后,他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

无心夫妇在洞中的地位比他高,在武林中名头比他响,武功也的确比他强。他们夫妇联手,尚且不敌高欢,那么他天风道人孤剑落败,就显得不丢脸了。

当然了,只要有机会,他一定再去那片树林,将狗坟创掉,将石碑砸碎,将断剑扔掉,再将那该死的窝棚烧毁。

心情很好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关山关护卫。

关山对天风道人的落败并不太吃惊。而且他也一向瞧不起拍马屁有术的天风道人。

关山高兴的是无心夫妇的失手。

这对夫妇在洞中一向以冷漠、傲慢、无情无义著称,连洞主、副洞主都对他们礼敬有加。

他们一向对关山不假辞色。关山跟他们搭讪时,他们基本上连理都不理。

他们竟被一个年轻小叫化子击败了,关山能不高兴吗?

没有心情的人,只可能是无心夫妇。

他们熄了灯,坐在床上,默默凝视着对方。

他们就这么一直对坐凝视到天亮,连动都不动一下。

他们要想什么呢?

他们是“无心”夫妇,没有心的人,能“想”什么呢?

至于副洞主的心情究竟如何,外人就更不可得知了。

铁琴居士柳晖一向是在江南游荡的,他这回既然来到京城,自然也是奔着玄铁来的。

只不过柳晖并不像其他江湖豪杰、武林俊彦们那样终日打探玄铁的下落。他还有闲情赶到昌平州去恳请高欢和歌,就是明证。

他好像在京城也认识不少人,其中有许多官府中的人。这些人和他好像也亲热得很,一看见他大老远就下马下轿打招呼,极力邀请他去作客。

这些人他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恐怕也没有外人知道了。

柳晖今夜就在锦衣卫都指挥府上作客。这位都指挥使姓张,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之一,虽不及东厂西厂的几位主儿受皇帝宠信,但也算是能令文武百官刮目相看的“大人物”。

张都指挥使今晚兴致很高,请了不少锦衣卫中的兄弟陪酒助兴,甚至还将自已的七房姬妾都叫了出来,让她们随柳晖琴韵歌舞,以佐酒兴。

大家都是武人,三句话不离本行。锦衣卫的高手大多出自名门,酒一入肚,就开始大侃自己门派的丰功伟绩,当然也少不了多加几条他们自己的“丰功伟绩”。

但他们都对柳晖特别尊敬。他们都催着柳晖讲一讲他在江南闯荡时的所见所闻,柳晖说的每件事他们都尽量听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

就好像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柳晖是干什么来的。

话题终于转到了玄铁上。

张都指挥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墩,愤然道:“这些江湖逆贼,真是罪大恶极!”

柳晖怡然道:“这也难怪。习武的人,谁不想找件神兵利器?玄铁对于武林中人来说,那是掉了脑袋也想要的宝贝啊!”

张都指挥使叹道:“为了这块玄铁,松山卫的一名都司……好像姓祖,叫什么来着?”

他的一名“兄弟”马上答道:“祖延寿。”

张都指挥使拍桌道:“对,祖延寿!……就为了这块玄铁,祖延寿被人屠尽满门。你说这叫什么话?都司虽说不大,好歹也足个朝廷命官,说杀就杀了,真是反了天了!”

柳晖微笑道:“江湖上朋友,过的本就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擅杀朝廷命它虽犯了王法。但在江湖上,王法实在没有什么约束力,韩非子说过;‘儒以文乱治,而侠以武犯禁。’以武犯禁是江湖生涯的本质啊!”

张都指挥使笑道:“柳先生这么说,下官自然不敢…… 不敢说什么。换了是另外一个人,下官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柳晖何许人也,竟可令张都指挥使自称“下官”?

柳晖淡淡一笑,道:“在下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张兄千万别到陛下那里去告御状,否则的话,柳某人就吃罪不起了。”

张都指挥使司连忙赔笑道:“柳先生,您别见怪。下官是个粗人。若有言语冒犯的地方,还请恕罪。”

其余几位兄弟也都来打圆场,七位姬妾也有五位拥到柳晖身边,娇声媚语,挤挤挨挨。

张都指挥使笑道:“皇上不止一回询问过柳先生的情况。去年诏见兀良哈将军的时候,还叹着气说,当年远征蒙古时,多亏柳先生护驾呢!”

柳晖起立,向北遥拜:“草民感念圣上思德。”

他这么一拜,其余的人也一样都只好随着一起向北磕头。

乱哄哄了一阵子,他们重新坐了下来。张都指挥使吩咐添酒换菜,场面重又活跃起来。

但话题转来转去,还是转到玄铁上去了。

张都指挥使叹道:“就连拾到玄铁的那位通古斯老参客据说也已遭害,这下手的人也实在……嗨!”

柳晖也叹了口气。

张都指挥便又道:“而且,前天关外有信来,说是保送玄铁进贡皇上的关外威风缥局一夜之间,被人夷为平地,程威都疯了。”

柳晖愕然:“真有此事?”

张都指挥使叹道:“辽东道上传来的公文,还能有假?”

柳晖皱紧了眉头,沉吟道:“会是谁做的呢?……不像,都不像是。”

张都指挥使苦笑道:“下官说句老实话,是谁做的,我们锦衣卫管不了,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现在已求京师平安无事,就谢天谢地了。”

柳晖淡淡道:“玄铁只要还在京师,这整个顺天府就休想平安无事。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这几天城里客栈中,挤满了各地的好汉。”

张都指挥使重重叹道:“他们真要想闹事。我也就没办法了。除了刀枪见分晓,无路可走。”

他忽又展眉笑道:“幸好玄铁不在我们锦衣卫。要守内库,东厂、西厂就要偏劳了。哈哈,哈哈……”

天津三卫至杨村的大道上,一队人马在飞驰。

足足有三十余骑快马的队伍,行动起来很有威势的。

这么样一支队伍出现在天津三卫附近,也足以惊动当地守军。

但守军并没有阻拦他们,沿途关卡也都一律放行,连问都不多问一句。

原因也很简单,在这支队伍前面十余里外,有五骑骏马也在飞奔。

这五骑骏马上的骑者,都是女人。她们每过一处卡,都会抛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顺带留下几句话。

有一千两纹银,谁的嘴堵不住?

这些骑马的人看样子都是去京城的,而且一定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他们都佩戴着武器,看起来像是群走州过府、打家劫舍的强盗.

他们去京城,莫非也是为了玄铁?

第十章 杨雪

天亮了。

天一亮巴东三就醒。他就这毛病,从来就没有睡懒觉的福气。

巴东三早晨起床后,脾气一向很大。他将客栈里的伙计骂得狗血淋头,骂得他们不得不恭恭敬敬地请这位一定要住“东边第三间屋”的客官老爷洗脸、漱口、吃早点。

京城人的最大毛病就是脾气大,瞧不起外地人,而且嘴皮子特别碎,特别能侃。他们一聊起来,总是云山雾沼的,天上晓得一半,地下的事全知道,就好像他们是当朝国公国舅似的,实际上他们屁吗也不知道,屁吗也不是。

要治他们也容易。像巴东三这种“外地人”,就是京城人的克星。

巴东三骂骂咧咧喝了三碗豆腐脑,吃了九个煎饼,骂骂例咧地出门而去。

直等到走得没有了影儿,掌柜的和伙计们才敢开始骂他,而且骂得非常难听。

他们正骂得解气、骂得痛快,巴东三突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结果会是怎样的,你不用猎也知道。

这就是巴东三行事的风格。

巴东三惩治完了那些胆敢骂他的“兔思子”,心情舒畅多了。

所以他在街上迎面看见一位美丽的红衣女郎时,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女郎不仅美丽,而且看样子也很泼辣。

所以巴东王就凑了过去,涎着脸道:“美人儿,一个人逛街,不怕被人拐走了吗?”

红衣女郎斜睨着他,冷笑道:“就凭你老兄这副长相,想当人贩子大概还不够格。”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高阳酒徒黑明已经开始喝“早酒”。

眼睛一睁就喝酒,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也不想改,他宁愿带着习惯进棺材。

高阳酒徒刚喝了三盅洒,便听到楼下一阵喧哗,连忙伸出头去。

他一向是个有热闹非看不可的主儿,更何况现在这热闹就发生在身边呢?

楼下大街上围了不少人。场中有两个人正在吵架,一男一女。男的赫然正是巴东三,女的则是个红衣姑娘,约摸二十来岁,容貌甚美,但显得很有些凶狠。

巴东三跳起来骂道:“臭丫头,你敢找我小专诸巴东三的麻烦,是不是活够了?”

看来高欢不久前给他的外号,他已经自己用上了,大约是怕其他江湖上朋友不知道,每次自报姓名时,都要说出来。只是他倒还颇有自知之明,在“专诸”之前只敢加了个“小”字。

他一落下来,肥肥的肚子便抖几下,也真奇怪他怎么能跳那么高。

红衣姑娘冷冷道:“巴东三,你少往自己那张屁股脸上贴金纸。什么‘小专诸’‘大专诸’的,你配么?要依姑奶奶看,你还是叫你的‘贼屠巴东三’吧!那么贴切!”

看来这红衣姑娘对巴东三知道得还挺清楚。

高阳酒徒来兴趣了。

巴东三一怔,也忘了发火了,旋即满意地笑起来:

“哈哈,看来我巴东三的名气越来越大了,竟连你都知道了。”

“姑奶奶只知道‘贼屠’巴东三,可从没听说过甚么‘小专诸’。”红衣姑娘专往痛处戳。

“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是有极大极深的道理的,可惜巴东三不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一个男人和女人打架,打赢了别人谁也不会说你厉害,要输了那可就惨噗!

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吵架,那么铁定是他输。

巴东三怒道;“老子改字号了。”

“恭喜,恭喜。巴屠子,干吗不发个江湖帖子?”红衣姑娘调侃地撇撇嘴道:“那多风光啊?!”

巴东三气得一跺脚,大肚子颤了好几下:“这是朋友们送的,又不是我要自封的。你知道个屁!”

红衣姑娘也不和他生气,还是冷言冷语的:‘“哦——

你那个朋友是难呀?只怕也和你是一样的货色吧!你送他一个‘赛荆轲’。‘压渐离’什么的,他也回送你一个。你巴东三凭什么自称‘专诸’?没的侮辱了古人的名声,让人家死了上千年了还不得安生!”

巴东三“嗷”地蹦了起来:“那人我原来根本不认识?”

很明显,巴东三已经气馁了。

高阳酒徒实在看不过了.直着嗓子叫了起来:“姑娘,你就别再挪榆人家巴东三了,人家好歹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哩!

‘小专诸’这个外号呢,倒确然是个道上朋友送的。那人武功奇高,好像不在老夫之下哩!”

红衣姑娘抬起头,不屑地笑了笑:“不在你之下,武功就是奇高了?你也太爱吹牛了。”

众人都哄笑起来。

这回连高阳酒徒也火了:“我说姑娘,你是吃错了药还是怎的?我老人家不过是想圆个场,又没得罪你,你怎么连老子也骂上去了!东三,跟这种臭娘们有什么好吵的?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上来喝酒,别理她。”

红衣姑娘冷笑道;“巴东三,你想上去喝酒吗?那好,就看你能不能走得了。”

巴东三气道:“老子要走不了,脑袋输给……”

酒徒急了:“喂,输给我好了!我不会真要的,你要真输给她了,可不就没命了?”

巴东三气急败坏:“老子要是连她都胜不了,还活着干什么?找块豆腐一头碰死算了。”

话音刚落,巴东山的身子已经跃起了丈余,径直向高阳酒徒现身的窗口飞了过去。

众人都吓了一跳。

没有人真见过飞来飞去的功夫,这回他们见到了,而且是个大胖子在飞。

红衣姑娘一闪身,也扑了上去,但已经晚了半刻,眼看巴东三便要进窗户了。

红衣姑娘轻叱一声,右手扔了一扬。

巴东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子一闪,又高了半丈,头下脚上地向窗口钻去。

眼看巴东三身子大半已经进了窗户,马上就要胜了。

高阳酒徒刚叫出一声“好”,巴东三却又惊呼一声,身子飞快地退了出去。

巴东三只觉得脚脖子上被人系了点什么东西,根本没法挣脱,想骂了一句“他妈的”,便已经被惯在了地上,好在他功夫了得,轻轻一滑,已将撞击力消去,刚顺势跃起,足踝上又是一紧,仰天翻倒。

高阳酒徒讶然望望他脚上,却没有发现任何绳索一类的东西。

巴东山也惊呆了。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捉弄得这么下不来台。

对方只是个姑娘,身边又有这许多人在笑话他。你叫他那张脸往哪儿放?

高阳酒徒手一搭窗根,轻飘飘地落到巴东三身边:

“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代东三认输了。”

这简直更是火上浇油。

巴东三嗷地一声叫道:“我没有输,是她使诡计!”

红衣姑娘不屑地道:“咱们只说你进不进得窗户,可没说有什么武器不能用的。巴东三,你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么?”

巴东三张口结舌,蔫了。

关啸的歌声响了起来,歌词却是这么几句:“屠夫巴东三,可笑不自量,自名为专诸,败于大姑娘。关啸来救驾,只怕也够呛。还是认个输,万事好商量。”

红衣姑娘的嘴角漾起一丝微笑,显得十分得意。想想也是,关啸和巴东三二人都是名震江湖、不可一世的高手,高阳酒徒更是前辈异人,却都让自己给收拾得服帖了,她能不得意么?

当然她也知道,若然真打起来,她可不一定能胜过巴东三。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她胜了。

关啸笑嘻嘻地分开人群,走到红衣姑娘面前,深深一揖:“杨姑娘你好。在下关啸,久仰杨姑娘‘冰蚕索’的威名,不过在下一时忘了告诫东三兄弟,以致冒犯了芳驾,实在开罪不小。姑娘放他一马,日后关某和东三兄弟甘作姑娘马前卒,定然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巴东三的脸一下由红彤变得灰绿,高阳酒徒也怔住了。

他们都没料到那姑娘竟然是近年来横行西域、大漠,侠名极盛的巾帼奇侠“冰蚕索”杨雪。

杨雪的武功家数极其诡异,尤其那条由天山冰蚕丝编成的冰蚕索,更是令无数高手胆寒,伤在她手下的成名人物实在是太多了。

巴东三没有丢掉性命,可算十分幸运。

红衣姑娘也很吃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关啸竟然能认出自己来。

“你认识本姑娘就好!看在你和黑老头求情的分上,本姑娘今儿就不再追究了。巴东三,是你冒犯我再先,我如此罚你,你服不服气?”

“服了服了,杨姑奶奶,巴东三彻底服了。”巴东三好汉不吃眼前亏,“冰蚕索”还在他腿上呢!

杨雪抖抖右手,巴东三腿上一松,跳了起来,抢过去就是一个肥喏:“多谢多谢!”

杨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高阳酒徒连忙道;“杨姑娘若不嫌我们三人粗鄙,何不上楼饮几盅?算东三给您赔礼。”

巴东三点头哈腰,连声道:“不错、不错。应该的,应该的。”

关啸凑近杨雪,压低声音笑道:“以杨姑娘的威望,没事不会逛京城玩吧?”

杨雪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这京城是你们的地盘,我不能来?”

巴东三连连点头:“能来,能来!”

杨雪一扬脸儿,傲然道:“天下还没有我杨雪不能去的地方!”

巴东三马上附和:“当然、当然!老关他是粗人,说话不知道拐弯,杨姑娘您可千万别跟他生气。不说别的,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呀?”

这回连杨雪也忍不住笑了:“嗯,听你这几句话,倒还挺‘细生’的。”

巴东三闹了个大红脸:“不敢,不敢。”

关啸道:“我的意思是说,杨姑娘这回来京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几个跑腿的,尽管找我们几个好了。!’杨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微微一笑:“我先谢谢了。”

黑明延手道:“杨姑娘,请,请进。”

三个大男人,欢天喜地地将一个妙龄女郎请上了楼。

按说江湖上极少有什么人能让这三个大男人如此恭敬的。他们这么做,不仅令人皱眉,而且令人生疑。

话又说回来,男人嘛,不都“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杨雪虽说并非国色天香,毕竟也还是长得很不错的,又正如花似玉的年纪。这三个大男人围着她打转,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紫阳洞的人就住在对面客栈里,刚才的事他们看得很清楚。

他们自然也要议论几句。

无心夫妇一向是“惜言”的人,副洞主自重身份,轻易也不议论别人。肯议论别人的人,就只有关护卫和天风道人了。

关护卫啐了一口道:“他妈的!这三个王八蛋没安好心!”

天风道人光头穿着身道袍,看起来十分滑稽。他听关山说这种话,马上就刺了一句:“怎么着?小关,吃醋了?”

天风道人自前夜遭受奇耻大辱之后,自己忽然地有一种洒脱的感觉,一改往日谄媚的习性,说话总是带着刺。

比方说,他以前绝对不敢称关山为“小关”,也不敢和关山叫板,但他现在就敢。

这也许是所谓的“破罐破摔”吧!

反正现在对天风道人来说,世上已没有什么事能值得他去注意了。这种“游戏风尘”的自我感觉使他觉得自己活得蛮自在的。

关山怎么肯受这种人的气?他立刻就发作了:“我吃醋?这种骚娘们,除了你们这些出家人拿着当宝贝,谁稀罕呢?”

天风道人马上转过头来朝副洞主笑道:“你听听,小关是怎么说我们的。”

老道姑的脸已铁青,声音也冷森森的:“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说这些!”

关山已有些后悔失言,打住了话头。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个护卫,和副洞主较劲是比较吃亏的。

天风道人却笑道:“傅珍,这么说就太出格了吧?”

老道姑俗名“傅珍”,知道的人并不多。天风道人现在直呼其俗名,实在可以说是无礼到了极点,也“洒脱”

到了极点。

老道姑愤怒得脸上肌肉不住地抽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天风道人怡然道:“杨雪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清楚?她这回既然那么卖力从天山道上赶来京城,谁敢说不是为了夺玄铁?如果她真和黑明他们三个联手,谁敢说不是一支劲军?小关你说是不是?”

关山不理他。

天风道人拍拍关山肩头,笑嘻嘻地道:“我看得出,你真想操那个骚娘们……”

关山忍无可忍,转头怒喝道:“放肆!”

天风道人也冲他大吼道:“你他妈的也敢跟老子大呼小叫的!你算什么?你不过是靠舔洞主屁股爬上来的。老子是靠力战拼上来的!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护卫,老子是本洞的内堂主,老子管你,天经地义!”

关山已准奋拔刀。

无心夫妇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老道姑只得亲自出马。她的身法鬼魁般地迅捷诡异。

眨眼间,关山和天风道人都被她重重扇了一个耳光,而且都被她点了穴道。

老道姑收手,森然道:“等洞主来了,我一定据实禀报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就等着受洞规处置吧!”

杨雪的脸已泛起了鲜艳的晕红。她的酒量实在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好,才五六杯酒就让她星眸迷离,前仰后合了。

不过她的神智似乎还挺清醒,说话口齿也还相当清楚:

“巴东三,你这‘小专诸’的绰号,倒挺美的哪!比你原先的万儿强多了。”

巴东三嘿嘿笑道:”那是承蒙朋友们抬爱,嘿嘿,抬爱。”

杨雪道:“送你这新万儿的朋友是谁呀?你给他什么好处了,他这么抬举你?”

巴东三叫起了撞天屈:“活天冤枉!我老巴再不济,也不会拿钱买‘万儿’吧?说真的,那人我以前根本就不认得。他是个叫化子,当然也可能不是个叫化子,只是假扮的。杨姑娘你也清楚,这些日子京城里武林道上朋友多,人也杂得很,嘿嘿…·”

关啸道:“那化子姓高,自称‘高欢’,年纪好像也就二十多。”

“高欢?”

杨雪喃喃道:“怎么没听说过呀?是不是中原道上后起的新秀啊?”

关啸摇头:“那倒不是。不过他要真想出名,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巴东三拍案叫道:“我跟你讲啊,这高欢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别的不提,我也不清楚,可他那手‘腹语术’玩得可真够地道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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