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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雪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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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对好友的了解,单单是陷害,决对不是现在这样的消极。
  曾经那个为了生存,那么艰难都咬牙硬撑下去的女孩,对现在这点事,又算什么?
  “根本就不算什么啊,简楠还在国外等你的好消息呢,死丫头,我看出来,那个姓温的他心里有你,你都不知道,最近几天他几乎合眼。”
  “……”
  “当然,这是听老宋说的啦,我又不是他女人,肯定不知道了!”
  “你啊!”知道夏晓想逗自己,可是……,简单痛苦的闭了闭眼,叹气道,“在电梯旁,她和我说‘我是你妈!’这四个字!
  呵呵,换你,你信吗?
  最恨的人,却是生下你,给你生命的人?”
  想着妈妈死前喷血的样子,泪水瞬间打湿眼框,简单笑,“镯子是我妈偷走的,然后我才是宁家的大小姐?可笑吗?”
  那么不可能的身世,居然戏剧性的发生在她身上。
  如果能选择,她宁愿做一辈子渔夫的女儿!
  仰头,她深深吸了口气,把眼框里的泪水全部逼回去,快语说。“她说完这四个字之后,我不信,她说有证明,推开门,进卧室的时候,她说这里——”
  说着,简单扯了扯领口,露出光洁的左肩。指着暗红的胎记,“这里,她说她女儿这里有块胎记!那个时候我站在她身后,她说你敢脱衣服验证吗?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验,更不想认她,我什么话没说,转身想走,然后就听到她突然‘啊’了一声,再回头她小腹上已经插了把刀!”
  “……”夏晓。
  “那把刀,你知道吗?很眼熟,因为——”低头,因为脑中闪过的片刻,她痛苦的皱了皱眉头,“那把刀是温隽泽的,就是上次台风后。你发地址让我过去的那次,我包里就带了那把刀,当时他说这把有他的名字,要是被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在我看见扎伤她的那把刀,还有艳红的血,我刚伸出手,还没碰到她,她就拉住我,说‘是你,是你!’,知道她为什么那样说?”
  夏晓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简单说,“她拉住我的时候,刚好纽扣开了,她看到了胎记。加上镯子和熊猫血,所以认定我是她女儿,只是因为伤口太深,只来得及说‘是你是你!’
  “……”好狗血,夏晓怔了怔,“那她为什么,肚子上会有刀?当时房间还有其他人吗?还有——”看着好友不太好的脸色,她不得不继续问,“那刀,最后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简单是想了好一会,摇了摇,“下楼的时候,我心里本来就乱,她再和我说这些,更乱,根本就没注意房间还有没有人。那刀是她拉住我,要滑下去,我扶的时候,刚好巧合的握住了!”
  闻言,夏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呵呵,夏晓,你相信我吗?我刚才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你相信吗?”说到最后,简单都吼了起来,自从被警方带走,刚才所经历的细节,她已经说过不下一百次,可每次得到的结果全部都是:不信。
  不相信她一个渔民的穷人,会一跃成为港城有名的千金小姐,毕竟又有哪个母亲,会不知道疼爱了十几二十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再者,宁行长自始至终,都是沉默,再加上舆论。
  她笑了笑,在听到夏晓大声说相信她不是凶手时,眼中含泪的笑笑,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步回到那间漆黑没有任何光亮的禁室。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间,简单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单儿,单儿,醒醒,我是爸爸……”
  “爸爸?”缩在禁室一角,简单看不清四周,不知道外面是天黑还是黎明,头昏脑涨的更不知道,听到的一切是真实还是梦境。
  只是耳边,那越来越清晰的呼唤,让她越来越心揪,混乱的思绪里,好像又回到两年前,爸爸出海大雨,再也没有回来。
  生平第一次。亲手送别至亲之人,却是下葬的只是爸爸平时的衣物。
  有人说,爸爸早就被鱼吃了,又有人说,就算侥幸没被鱼吃,这么大的风浪,尸体早已经不知道刮到那里,到最后。结局也是尸骨无存。
  可现在,爸爸的声音为什么近在咫尺,那么的鲜活?
  有那么一刻,简单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不管捏那里,都是疼,很疼很疼的感觉,“原来我根本没做梦?爸——爸爸?”
  她试探性的朝黑暗中又叫了几声。最后只听‘咚’的一声响,在她右手最尽头的位置,一个杯口大的小洞,有光亮透过来,跟着有只手伸了伸。
  “单儿,不要怕,我是爸爸,简大胜!”
  “……”禁室其他方很黑。所以再看小洞时,那淡淡的光亮,都成了耀眼的太阳,而来回晃动的大手,就在那片光芒里做着她儿时熟悉的手影。
  刹那,简单一下子就哽咽了,“爸爸,真的是你吗?”
  “这世上,叫简大胜的渔夫,还会这些手影的人,难道还能找出第二个?你妈呢,弟弟还好吧!”
  一句话,简单又想哭。
  交谈中,她才知道爸爸打鱼的时候,的确遇到暴风雨,也是巧合,正好有艘货轮经过,船长看他可怜这才救了一命,却是不巧,半夜起夜的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不法交易。
  本来要灭口的,船上的老板刚好就把他当成替罪羊,在警方追捕过来的时候,直接让他认罪。不然就将家里的妻儿给灭口。
  听到这里,简单有些生气,“可是后来,你为什么不捎信给我们,你知不知道——”张了张嘴,最终她还是没说,妈妈已经走了的事。
  洞口那头,简大胜是沉默了一会。这才说,“不是我不想联系你们,而是他们势力很大,再说我都进局了,只要能保全你们,出不出去的也无所谓了,至少在这里不愁吃穿的,就是苦了你们了,还有你,你是怎么回事,听说你杀了人?杀谁了?和温二少又是什么关系?你难道真是他包养的——”
  “别说了!”心里很烦很乱,曾经以为敬爱的爸爸出事,而现在居然是这样,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只为了他的不愁吃穿?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她和妈妈弟弟的日子。有多么辛苦?
  “单儿,单儿,你哭了?”正在简单心里五味杂品的时候,耳边又响起爸爸的声音,她恼恼的,就是不想再说话,而洞口那边简大胜像是好久没开口似的,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以前的事。
  每提一次妈妈思桃。她眼框里的泪水又浓一分,到最后索性捂着耳朵,“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好不好,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单儿,你还没告诉,你和温二少是什么关系!!”
  “就是你说的那种关系,行了吧!!”
  “不行!”简大胜声音一下子拔尖,“是不是你杀宁夫人,就因为这个男人?单儿,你好傻啊,既然愿意做情…妇,给谁做不好啊,就算做了,那情…妇也该有情…妇的准则啊,你破坏人家家庭在先,现在又杀人在后,你你——”
  “我怎么样?”
  “你气死我了知不知道!”
  “不知道!”处在气头上,简单没多想,张嘴就顶了一句,可没想到爸爸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第87章

  “行,简单,你真行,你真是我简大胜的好女儿!你知不知道,害我入狱定罪的人,就是温家,那幕后老板,你以为难道不是温二少?”
  “…你说什么?”简单不知道和爸爸的房间,隔着多厚的墙,但那嘶哑且愤怒的声音,透过洞口传过来的时候,有些飘渺又虚幻。
  像是行走在山间的黑夜里,突然传出毛骨悚然的鬼叫一样,令她本身的哆嗦了下。身体也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血液都开始倒流。
  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可偏偏这个时候,爸爸的声音,更是清亮无比的传过来,“就是温二少,就是他害得爸爸有家不能回,就是他威胁爸爸认罪,不然他就对你们下毒手,单儿啊,你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他——”
  小洞之外,简大胜重重叹了口气,“他表面是律师,实际上涉嫌很多非法交易,不然的话,你以为单单那些律师费,能支撑他登上全球福布斯富豪榜?他……”
  “够了,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简单捂着耳朵,使劲的低吼,期望爸爸能住嘴,可是简大胜却认为女儿还在犯糊涂,案情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之前她和那个什么朋友,所说的话都听到耳朵里了。
  杀死宁夫人的刀,都是温隽泽的。
  难道女儿不是替那个男人顶罪吗?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就这样想着,简大胜更加一停不停的说着这些年对温家的了解,以及温隽泽的罪行,只希望洞口那边的女儿。能迷涂知反,把真正的凶手供出来。
  噼里啪啦的,他说了很多,可根本没得到任何回应。
  于是,简大胜对着墙体‘砰砰’的两脚,“死了?你要是还有气的话,就给老子吱一声!”
  简单捂着胸口,良久才有气无力的说,“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可能明天就能给我收尸了!”有谁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去宁家送衣服,恰巧听到那样的声音,那样的对话。
  呵呵,说得是那样的随口,她只是代孕而已?仅仅是个生孩子的工具,然后碎了的心还没来得及整理,又听到最恨的人,说她才是亲妈!
  亲妈就亲妈,转眼就把凶人的罪名,送给了她!!
  现在呢?
  在夏晓来,说出温隽泽这几天因为她案子而忙碌后,破碎的心刚刚有一丝丝温暖,想着那天的事,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有误会,等出去之后,再说清。
  可是现在呢?
  还说清什么啊,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又是这样残忍,无情的将她心底唯一的一丝丝光亮,狠狠的捏灭不说,又各种的指责?
  呵呵,简单一声低笑,“你现在指责我?现在说我不要脸,可是我想要脸的时候,你在哪?”
  忍着眼角的泪,她看着那个原本充满希望之光的小洞。眼里尽是绝望和悲痛,“是,我是不要脸,我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可是——”
  张了张嘴,她很想说,如果当初不是碰到温隽泽。妈妈的抢救费、弟弟的学费和他们的生活都成空,但万万没想到,下一秒,爸爸会猛得说,“他既然能这样设计我,也可以设计你,说不定从前他对你的好,也是别有用心!
  单儿,人心复杂,还隔肚皮,你现在还小,根本就不懂,你想想爸爸在监狱,他再找上你。这样就算以后我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拿你威胁我!
  再说了,像他那种地位,那种身份的男人,你以为他会喜欢你?
  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像衣服,只是图的一时新鲜,你这样沾上牢狱,已经算染了霉运的女人,别说再碰,就算见面,都会影响他的运气!
  所以啊,单儿,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你就把不要再包庇他,现在就和警官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就算他坐牢了,也只是花几个钱,但你不一样啊!!
  你会判刑,死、刑,你懂不懂啊!”
  “呕!!”听着爸爸一声声堪比利刀的话,简单再忍不住,张嘴一阵干呕后,口腔里一甜,跟着‘哇’的一声,在意到自己吐出了什么,好像有浓浓的血腥味后,脑袋里金星闪了闪。下秒,人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眼前的世界一片白。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褥,以及来回走动的人影。
  隐约跟前有谁,坐在那里,一双温暖的大手就握着她手,像是很紧张她似的,一直微微的摩擦着。
  她动了动手指,想要看清是谁的时候,嘴巴早已经快一步喊出温隽泽的名字,那一瞬,她很清楚的感觉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耳边也响起对方的声音,“是我,周哲!”
  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的对话。
  简单深吸了口气,一点点的睁开眼,晕倒时那所有的片断跟着全部涌入脑中,想着爸爸的话,她杀人的罪行,苦涩的笑了笑,“谢谢你,周大哥,我…这是在哪?”
  “监狱医务室,有个犯人病情比较突然,我就过来了,手术后听医生提到你的名字,所以就过来了,从晕倒后,你到现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
  “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尽管很不舍,但周哲还是松开了掌心的素手,调了病床的高度之后。又拿了小橱柜的保温桶,“自己熬的小米粥,可能水放多了,你凑合着吃吧!”盛了一碗,又拿了勺子和纸巾,就那样笑意温和的送到了简单面前,“小心烫!”
  “……”看着跟前的碗。贴心的勺子,还有那双修长的大手,简单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还真嫌弃啊!”坐到了床边,周哲撸了下白大褂袖口,一副要亲手喂的节奏,吓得简单连忙接过瓷碗,“我,我自己来!”
  “嗯!”看她憔悴的模样,他眉头紧紧拧起来,“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简单装没听见,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喝着粥,却是三两口之后,胃时又是一阵翻腾,碍于周哲在,她极力隐忍着。
  “想吐就吐,忍什么?”
  “没想吐,就是…有点吃不下!”
  “吃不下也吃点吧,就算不为了你,也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再虐待自己。”
  叮的一声,简单手里的勺子,因为内心的激动,一下子掉在地上,“孩子?”她说,“我?”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问,“是我?我怀了孩子?”
  “是!”周哲说得僵硬,心里更有些苦笑不得,心仪的女人,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祝福的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暗暗呼了口气,他说,“放心,这次不会再发生上次B超乌龙的事,我以人格担保,你确确实实是怀孕了!同时——”
  简单抬头,等着他继续说。
  周哲是沉默了好一会。这才继续,“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只问你,这孩子对你有多重要?熊猫血第二胎,可是有风险的,你如果想拿掉——”
  “不,我不会拿!这孩子是我的,只是我的!”
  “那好,我能帮你离开这里,为了孩子,你愿意吗?”
  “我……”前一条是怀孕,后一条是离开,两条信息加起来。对刚刚醒过来的简单来说,震撼力实在太强悍了,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周哲眼里的信息,只知道他在笑。
  笑容很温和,在笑着等她答复。
  握紧拳头,她认真的看着他,“为什么帮我?”
  周哲定定地回望着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道:“或许是你太像她了,又或许是亏欠吧,谁知道呢?”
  听起来语气轻快无比,后来简单才知道,他为了她,都付出了什么。
  …………………………………
  温泽律所。
  宁伊人自骚包红的跑车里走出来,同色的一步裙和白色的荷叶衬衣,肩头背着玫红色的包包,脚下登的是不同于平时的平跟鞋。
  几乎是迈着轻快的步子,在保安替她推开门后,还好心情的说了句谢谢,乘坐电梯一路直到温隽泽办公室,“阿泽,你不要接我电话,我只好过来找你咯!”
  “……”办公桌前,温隽泽头都没抬,“滚!”
  “滚?”宁伊人倒不生气,走近办公桌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啪的一声拍在温隽泽跟前,“你确定,让我滚?”

☆、第88章 突发意外。

  办公室前,温隽泽看清验血报告后,一下子就笑了,“怀…孕的意思?”
  那样的表情和眼神,虽然极其轻淡却挂满了讽刺与不屑,仿佛她这位名正言顺的温太太,会怀…孕生子是件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不现实的事。
  宁伊人心碎一片,深吸了口气,忍着心底所有泛滥的情绪,近奔溃的说,“温隽泽,你什么意思?你可以侮辱我,也可以不喜欢我,凭什么侮辱我的孩子?
  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就算婚约是强逼你的,可是自始至终,你有反对吗?
  你想着给我温太太的名份就可以了?好,我告诉你,温隽泽。不够,我要的远不止这些,如果你再这样过分下去,有一天,我保证你会后悔!!
  现在,这个孩子你质疑也好,不要也罢,他都将是温家的后人,复件我已经命蔡管家给老爷子,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走着瞧!”
  呵呵,温隽泽仍是笑,那双修长的大手,在笔记本键盘上所忙碌的案子,被告人正是‘简单’,而宁伊人说话的时候,光标正好走到她名字处。
  一闪一闪的,就像她的人,像她的眼睛,那么鲜活又温暖。
  他手指顿了顿。说了一句令宁伊人瞬间暴跳如雷的话,“这么说,怀…孕的消息,你只是来通知我?所以真正的消息,已经递给了老爷子,既然如此,那索性,让孩子随了老爷子,一来你还是温太太,二来孩子还是温家后人,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你,混蛋!!”
  “现在才知道?”如果说,之前对宁伊人仅有的一点点好感,全部来源于两家是世交,再者她善良,又一口一个泽哥哥的叫着,说不上喜欢至少不会讨厌。
  可现在呢,慢慢的,善良的本性啊里去了?
  脸,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心却一点点变得歹毒了。
  起身,他扣上了笔记本,不紧不慢的点了支烟,就当着宁伊人面前吞云吐雾,“宁宅的保安,可真是港城最诡异的一类,该留的,绝对不会少。
  不该留的,就算找到硬盘,都查不到曾经的经过,宁伊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确定以你滥交的习性,这孩子姓温?
  再有,下次见面我会和宁行长提议,将你移交给老爷子!”吐了口中烟,他掰着手指,完全一副不怕隔绝宁伊人不了事的架势,最后直说,“严格算起来的话,你还能坐上老爷子的第三任太太,或许再努力一把,就是最后一任!”
  砰的一声,说完他转身走人。
  那张看似风轻云淡的脸上,在走进电梯下楼的时候,有越来越多的亏欠涌出。
  半月前,他在走出法庭的第一时间,高城就告诉他,宁伊人招开记者会的事,有了那样的言词,再加上老爷子从中作梗,当晚他想不去宁宅都无法推辞。
  一来二去,探访就变成了家宴,想不喝酒都难。
  向来他酒量很好,可还是没想到,宁家人敢那么大胆,竟然对他下…药。
  以到于,宁夫人死前的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点记忆没有,而现在半月过去了,不止想救的女人没救出来,反而听到宁伊人怀…孕的消息?
  呵,越想,温隽泽越烦,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想念那个女人的时间,已经占据了一天时间的大半,兜里手机再响起来的时候,语气已经相当不悦了:
  “谁,有屁快放!”
  这大概是温隽泽第一次说脏话,那凌冽的眼眸里,半点温情都没有。
  听到了手机那边,有人操着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这里西郊监狱,犯人简单在送往医务室抢救,押送回来的路上,警车不慎被追尾,目前正堵在高速与来开路中段。请您务必马上协助处理后事!”
  刚开始,不怎么清晰的女声,噼里啪啦的都说了些什么,温隽泽是一个耳朵出,一个耳朵冒,直到‘后事’和人名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彻底惹怒了他。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闻言,电话那边,又重复了一遍。
  温隽泽咬了咬牙。随着‘叮’的一声响,在电梯低达地下室,两扇门缓缓的拉开时,他手中的手机‘哐啷’一声,直接摔在了一侧的柱子上。
  脚下生风一般的,疾步走向车子。
  那夹带了周身的至寒之气,仿佛瘟疫一般的迅速蔓延,只听‘吱呀’一声,车子像离弦之箭,瞬间驶出去,完全没发现,那停在角落的黑色商务车里,头戴鸭舌帽的司机,不是陆晓寒又是谁。
  这一生,他大概能为宁伊人做的事,永远只剩最后一件。
  每做完一次,他都会告诉她,并警告自己,最后一次,再没有下次。可往往下次的时候,总是受不了心爱…女人的软施硬磨。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却永远恨不下心,做到真正的拒绝,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不该这样做,但还是拨通了宁伊人手机:
  “放心吧,一切正按计划实施!”
  “晓寒哥哥,就知道,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她随口的一句话,成了陆晓寒过往和今后所有岁月里唯一活下去的意义。
  而车祸现场,事发特别突然。
  起先只是一辆货车刹车失灵,后面跟着有木材、水果以及最危险的载在十几二十几个燃气罐的单排,在接连发出‘砰砰’的追尾声后,那辆闪着警笛灯的犯人车,一下子撞上。
  巨大的响声,吓坏了过往的车辆。
  也有反应快的人,大喊。“不好,要爆炸,快逃!”
  正常的司机和副驾驶,打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就能逃,但犯人车不同,还有手铐在那里,生死危难的当口,谁还会想着,找钥匙开手铐,然后一起逃生?
  还没等随行人员反应过来,追尾在一起的车子,便‘轰’的一声,燃起了窜天火束,再遇上危险物品和柴油,就算消防车在跟前,都不能瞬间灭火。
  所以,温隽泽赶过去的时候,尽管很及时,尽管一路急驰。但终是来不及阻止火势,更不用说,再从中救什么人。
  看着熊熊大火,他耳边除了各混乱的声音,脑海里闪烁的全部都是初遇她时的对话:“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求您……”
  那时,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胆怯,脸上的表情又是战战兢兢。
  好半天竟然来了句。“我是熊猫血,能救人的,你需要吗?”
  那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毁了他衣服之后,竟然用这种方式偿还,此后,她的青涩,她的紧张和顺从,还有骨子里的倔犟,一点点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而今,脑海里,明明还很鲜活的人,警方却告诉他节哀!!
  “你说什么?”揪着一警员的领口,他将满腔的情绪,全部洒在他身上,“节哀,你告诉我要节哀,你凭什么告诉我节哀,你算什么东西!!”
  扬手,一记重重的铁拳打过去。
  随便袭警,随便什么人身伤害,这一刻,在他的心里全部都是屁,也是直到这会,温隽泽才知道,在不知不觉的岁月里,那个叫简单的女人,已经占满了他的心肺!
  一颗,从不曾跳跃的心,刚意识到它的主人时。就惊闻主人出事的噩耗,在这个时候,竟然敢有人告诉他,劝他节哀?
  好好的嫌疑人,在还没有正审前,居然发生了意外?
  他…妈的,说出去谁信?
  “宁、伊、人!”一拳拳的回击下,温隽泽眸色血红,表情凌冽又狰狞,再配上不远处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势,给人的感觉,就像傲然出世的恶魔。
  那一声声的嘶吼,让躲在树从里,按计划逃走的简单,一次又一次的抽痛。
  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所有,只想着跑下山坡,走出树林,想告诉那个站在高速路口,伤心欲绝的男人:她没死!!
  却是胳膊一紧,还不等她转身,没张嘴大喊的时候,一旁周哲已经快步捂住她嘴,“简单,你要做什么?难道忘记了我和你说的话?你现在出现,我们所有的计划都白费了!!”
  “可是……”透过一颗颗粗大的巨树,她隐约看到温隽泽被打倒在地,似乎被什么人给押住,“他很痛,周大哥。我…”
  她好傻,到现在,还是无法恨他,更不忍,看他如此失控。
  “简单,你听我说,你现在目前处境很危险!”周哲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有医生趁他不在,想要加害她的事说出来,“其实事情走到今天,温隽泽就算再有通天的本领,都无法救你,现在所有的舆论,都偏向宁伊人一方。
  在这样高度被关注的情况下,不管他开展什么调查,都寸步难行,再有陆晓寒老爷子从前就警察系统退下来的,有这些关系网在,别说在你晕倒的几天里,单单就是抢救的时候,对方恐怕早已经知道你怀孕的事实,所以现在想要保住孩子,是最好的时机!”
  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告诉她,设计这起追尾车祸,差点儿赔上半个周家家产。
  看了看快黑下来的天,周哲只紧紧拥住渐渐滑下去的女人,告诉她,“想要确定他的心,再躲避陆晓寒和宁伊人的算计,简单,为了孩子,为了你们的未来,你只能咬牙往前走,就算身后发生再大的变故,这个时候,你都不能出现,不能回头,更不能心软!!”
  说了这样一番话,周哲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其中道理,简单也懂,也明白,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毕竟千防万防,随便一个疏忽,都会造成遗憾终身的痛。
  长长吸了口气,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混乱的路面,“知道了!”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好好保护孩子的,为了孩子,我可以的。”
  宁伊人,就算你再有通天的本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就算你身后有一千一百万个陆晓寒在保护着,也不会安然一生!
  转身,她绝不留恋的,也满身激昂的跟上周哲的步伐,大约有几年没走山路了,再加上现在有孕在身,没走多久,简单已经气喘吁吁。
  周哲又看了眼腕表,将西装一脱,大步快走了几步,来到简单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周大哥,没事的,我可以,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能帮她暂时离开危险之境,已经相当感谢了,再这样让他背,简单是说什么都不同意的。
  可下一刻,不止简单没想到,就连周哲也错愕惊恐,在突然一阵清晰的拍掌后,从头顶上方不远的位置,传下一声问候:“简秘书,好久不见啊!”

☆、第89章 一别三年,物是人非。

  “谁,谁在那里?”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简单很是惊恐。
  彼时,黄昏的风,带着阴冷的错觉,吹佛着树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
  本能的,她一下子就戒备了,背着树干四下看了一圈,脑袋里刚想一定是幻听了,结果顺着周哲那惊骇的视线,一点点转过身。
  却是还没等看清身后的人,胳膊又是一紧,跟着被高高大大的周哲护在身后。
  只听他说,“别回头,也别怕,一会我缠住他们,你就按我们之前的路线,越过这座山,出海后,有人接应你,听到没有!”
  “不!”
  “听话!”
  “周大哥,你该了解我的!”简单喘了口气,之所以接受周哲的帮忙,那是迫于无奈,现在把周哲一个人仍在这里,算什么?
  期间,尽管周哲维护,但简单还是看清将他们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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