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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已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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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她分说,唐晋茹把衣服塞到她怀里把她推进了试衣间。
小五敲敲柜台上的玻璃,又扭头看了看试衣间,感慨道:“晋茹,你大哥家教很严呐!现在的姑娘哪个不把自己打扮的跟孔雀一样,你大嫂这样不爱捯饬的倒少见,这是你大哥快破产的节奏吗?”
唐晋茹笑着拍了小五的头:“去你的,我大哥的公司红火的很,最近还大赚了一笔呢。芷粟姐不错的,天生丽质,对我大哥好,性子温顺,会过日子,和我也比较谈得来。”
小五挠挠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嘿嘿笑道:“能把你大哥伺候好了,得有两把刷子吧,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看见你大哥就觉着这汉子活得特憋屈,腿倒看不出什么,可是你也别整天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累不累?不过你别说,现在就一些小姑娘喜欢这种类型的。哎,你说你大哥和你二哥是一个妈生的吗?”
唐晋茹盯着试衣间看:“你说他们是不是一个妈?再说了,五个指头,各有长短,龙生九子,还各有所好呢。”
☆、故人
“好好好,你大哥和二哥都是你好哥哥,人家都说自己的妈护犊子,还没听说自己的妹妹这么护哥哥的,哎,唐晋茹,你没有恋兄情结吧?你是喜欢你大哥一点还是二哥一点?”作为发小的闺蜜,小五最不喜欢她的一点就是唠叨说教。
两人正在说笑,试衣间的门开了,荀芷粟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
小五夸张地瞪着眼:“哇塞,晋茹,你看,这是九天仙女下凡来了吗?”
唐晋茹不满夸张的表情用胳膊肘捣她一下:“小五,你不学服装设计改学表演了吗?不过……”说着她走到荀芷粟跟前把她拉到试衣镜前:“不过,芷粟姐,你也别怪小五,你这天生就是衣服架子嘛!买了,买了,给别人穿就是暴殄天物了。”
听着这两人善意的一唱一和,荀芷粟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半天她才口结道:“晋茹,我还是不买了,我的钱不够。”
唐晋茹和小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这位姐姐很实在。
唐晋茹拿出自己的信用卡:“芷粟姐,没事,我这不是还有吗?你照顾我大哥这么多年,我作为妹妹的如果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这件衣服反正也不贵,就当我买给你的圣诞礼物,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那等我生日的时候,你再礼尚往来不就得了?你说这样行不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荀芷粟也不好再拒绝。
唐晋茹朝小五笑道:“小五,划卡算账,别打错了啊,是一折,不是两折啊。”
小五满脸堆笑,说着:“当然,当然。”可她肚子里都是苦水:这闺蜜也太不靠谱了吧,明明平时的零花钱比自己多,却来揩自己的油,得,反正从小到大也不是吃了她一次亏了,多吃一次也无所所谓。
接下来唐晋茹带着荀芷粟又逛了逛男装店,给唐晋扬挑选了一件藏青色的毛呢短大衣,因为他有一件差不多颜色样式的衣服,这样鱼目混珠的话,他一般是不会看出来的。
荀芷粟看了看标牌的价格,虽然很贵,但他还是很痛快地交了钱。唐晋扬并没有给她零花钱,家里里买菜买的日常开销都是她的钱,所以,平日里她能省则省,但是她花在唐晋扬身上的却很大方。
衣服买妥当后,唐晋茹又要领着她去做头发,荀芷粟听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晋茹,我平时梳马尾辫就可以了。”买了衣服她身上仅剩了打车回家的钱。
唐晋茹搂住她瘦削的肩膀:“芷粟姐,我的会员卡积分正好可以免费一次,不用白不用。”
荀芷粟在唐晋茹的软磨硬泡下不自在地进了美发店,好在为她服务的店员并不娘炮,折腾了两个钟头,终于搞定,效果不错。
两人从美发店出来的时候,空中覆了层的铅色的浓云,天色也有了一些暗。
唐晋茹邀请道:“芷粟姐,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陪我吃顿饭吧。”
荀芷粟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为难了:“晋茹,不好意思,我要回去给你大哥做饭。”
唐晋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餐厅:“就在那,不远的,逛了一下午都快饿死了,好不好,芷粟姐,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的。”
荀芷粟还在犹豫,她最近给唐晋扬煮的银耳核桃粥,他很喜欢,可是家里的银耳没有了,等回家经过超市去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芷粟姐,这还不简单,我给大哥打电话说你跟我在一起吃饭不就得了,让他自己在外面解决。”唐晋茹拿出电话要拨号。
“别,”荀芷粟忙拦住,嗫嚅道,“小茹,你大哥不喜欢我那么晚还在外面的。”曾经就有一次,她下班因为公交车晚点,回到家晚了半个钟头,唐晋扬回来的时候饭还没准备好,他当时就变了脸色,甩门而去。
唐晋茹无奈地摇摇头叹道:“芷粟姐,我大哥也太霸道了吧,难不成他真要金屋藏娇不成?我昨天给他打电话,他说这几天应酬比较多,这样吧,我问问他今晚回不回家吃饭,如果不回的话,我就请你吃饭。他回家的话,我立马把你送回去,好不好,芷粟姐?
荀芷粟知道唐晋茹不是对谁都有这么好的脾气,便乖顺地点了点头。
唐晋茹很快打通电话。
荀芷粟有些紧张,她隐隐约约能听到电话里的那个人的声音,温和如水,不似对她那样冷淡似冰。
唐晋茹挂了电话,朝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了,今晚他有饭局,芷粟姐,走吧。”
荀芷粟嘴里说着好,但心里确实是失落的,唐晋扬的胃不太好,在外面应酬之后经常会胃疼,所以她平时尽量做一些养胃的清淡口味的食品,待会回去一定要买些暖胃的食材。
唐晋茹挎着荀芷粟的胳膊走进餐馆,点了菜坐等,不过,唐晋茹似乎心不在焉,频频地朝门口张望。
荀芷粟也发觉了她异常的举动,随口问道:“晋茹,你在等人吗?”
听到她的话,唐晋茹回过头来,盯着她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她肤色白,又黑又亮的长发烫了大波浪,真的是一个美人胚子,怪不得大哥把她看的紧紧的呢。
她搓搓手,面露歉疚之色,磨磨蹭蹭菜开口道:“芷粟姐,有个人呢,想见你一面。”
“见我?”荀芷粟面露讶异之色,她在这里没什么亲人,仅有的几个朋友也在几年前失去了联系,会是谁要见她呢?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唐晋茹,忽然她的眉心一紧,难道是那个人?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唐晋茹站起身来朝门口招手,荀芷粟也忐忑地朝门口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快步走来朝她们这边走来。
那人身穿米色呢子大衣,脸庞俊美,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剑眉下是细长的桃花眼,厚薄适中的唇边却漾着令人炫目的笑。
唐晋茹见荀芷粟变了脸色,忙解释道:“芷粟姐,刚刚我二哥给我打电话,他恰好也在这附近,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见见面,叙叙旧也好啊。”
荀芷粟勉强地笑,嘴角微微地蠕动:“是啊,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说话间,那俊美的男子已经来到面前,他摘下脖子上的黑白格子围巾,左耳闪着闪着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他看着荀芷粟,磁性的声音柔和悦耳。
“我们也刚刚到。”唐晋茹抬眼在唐晋尚和荀芷粟之间来回逡巡,这次约荀芷粟出来也是唐晋尚死缠烂打要求的。三四年前,她还在上寄宿高中,对于大哥二哥还有荀芷粟之间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她不敢问大哥,问二哥也是三缄其口。
这次对于二哥的要求,唐晋茹本想拒绝,在她眼里,大哥和荀芷粟之间过得很幸福,对于大哥来说,拥有一份难得的爱情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她不想让别的因素去打扰他们。可是,她又同情二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单身,只不过是心中放不下一个人,这一次回国,他终于领回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情感也终于有了归宿。现在他想见见荀芷粟,想个过去做个了断,也无可厚非。
三人落座,气氛有些尴尬。荀芷粟的话并不多,唐晋尚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她这几年的情况,只有唐晋茹偶尔说几句话活跃一下。
趁荀芷粟去洗手间的功夫,唐晋茹踹了二哥一脚:“二哥,你和芷粟姐面也见了,芷粟姐过得很好,你也放心了吧?所以啊,你就安心地谈你的恋爱,我看你那新女朋友不错啊,面如桃花,身材窈窕,也不比芷粟姐差。”
唐晋尚斜吊了一双桃花眼,不以为意地看妹妹一眼:“唐晋茹,你是被她收买了?那天你见到她可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
唐晋茹竖起食指,放在二哥的眼前:“你看着我,别动弹。”
唐晋尚依照妹妹的要求做了,他的眼眸乌黑深邃,泛着迷人色泽,睫毛长而微卷,这双漂亮的眼睛唐晋茹自叹不如。
“小丫头片子,还会读心术吗?”他嘟囔着。
唐晋茹摇摇指头:“二哥,现在我问你,你要说实话,否则,你休想……”
“好好好,我保证我会说实话。”唐晋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妹妹回家告状耍无赖,爸爸打妈妈骂,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可信度的形象是一败涂地。
唐晋茹得意地笑,鼻子上是小小细细的调皮的纹路:“你这回见芷粟姐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唐晋尚澄澈的眼底有细微的变化,但是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他又恢复如,咬牙瞪着她:“唐晋茹,我是你亲哥啊,你不必用这么狠毒的词语来形容我吧。”
唐
晋茹嘴角弯起一抹笑,点头道:“就因为你是我亲哥,我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唐晋尚无奈地一摊手:“小公主,我们可是一母同胞啊,你竟然这么想我,太伤心了。”
唐晋茹眉毛挑了一下,摩挲着手里的杯子,缓缓开口道:“他和你也没有什么杀父的血海深仇吧。”
作者有话要说: 脸大如盆的大帘心花怒放地来更新了。
唐晋尚:我感脚我比那人更适合当男猪嚼。
唐晋扬: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
大帘妈:都闭嘴,看我心情。
☆、受伤—抓虫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是用心码字的小真空。
妹纸们,握个爪吧。
唐晋尚敛了神色,双手托了下巴,正儿八百地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当然没有。”
“那不就是了!”唐晋茹见荀芷粟走了过来,拿起包站起身来道,“二哥,我这个人一向是是帮理不帮亲,更何况你们两个还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大哥幸福,希望芷粟姐幸福:当然,我更希望你能找到真爱,二哥,我和芷粟姐先走了。”
荀芷粟走到跟前,唐晋茹拉着她的手说:“芷粟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其实,荀芷粟早就想回去了,听了这话,她朝唐晋尚打了个招呼:“晋尚,我们先走了。”
“这个死丫头,真是把她给惯坏了,没大没小,竟然敢教训起老子来了。”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唐晋尚揉揉头发不耐烦地骂道。
骂完之后,他的目光钉在那个纤弱的背影上,心中竟惘然若失起来。
荀芷粟,他轻声地念着这三个字,很平常的名字,可是他却那么愿意叫,很普通的一个人,可是就让他如何都放不下?
这几年她一直没怎么变,甚至和他刚刚遇见她时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清秀的脸庞,清浅的笑容,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他从来没见过那么一双令人心动的眼睛,不似晋茹的灵动流转,不似小五的含笑如春。她的眼眸里是水雾弥漫的黑色,妩媚却忧伤,她的眼神若即若离,悠远而无际,一眼望不到底。
唐晋尚叹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便被那个女孩的那双眸深深地吸引,可是,那双眸从来没有关注过他一眼。
傻子,唐晋尚骂了自己一句,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下去。
唐晋茹说她过得幸福,可是,她真的幸福吗?幸福不应该是由内而外溢出的喜悦吗?为什么他没从荀芷粟身上感受到这种喜悦。
回到别墅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半多钟,天色已黑,荀芷粟让唐晋茹在小区外的超市门口停了车下来。
她进了超市挑选了了一大包上等的银耳,又走到干果区,一粒一粒地挑选了两斤山核桃,又买了些唐晋扬喜欢吃的蔬菜。
出来的时候又经过超市旁边的药店,她想起唐晋扬常吃的胃药剩下的不多了,便又拐进了药店,忽然想起家里的避孕药没有了,便又顺便买了几盒。
唐晋扬不喝酒的时候,因为厌恶她,他会带上安全套,可是喝醉了的时候,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事后只能荀芷粟自己处理,所以事后避孕药她是要常备的。
从超市到别墅步行大约十分钟的时间,荀芷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气温也低了很多。她只得戴上羽绒服的帽子缩了脖子快步疾行。
她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拎着给两人买的衣服,有凛冽的寒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荀芷粟出来的时候忘记了戴手套,现在两只手被冻得又痛又麻,就像被小猫的爪子抓挠过一样。走到别墅门口,她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气,哆哆嗦嗦地拿出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从门口望去,整幢别墅黑洞洞的,荀芷粟想,他有应酬,这个点是不会回来的。
走进一楼的客厅,荀芷粟打开吊灯,空空荡荡的大厅里顿时明亮起来。
刚来到这栋别墅的时候,她对这里是有些恐惧的,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和唐晋扬两个人,而且唐晋扬几乎不和她说一句话。
那时,她总觉得不知哪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偷偷地窥探她,睡觉的时候也经常吓得从噩梦中惊醒,但是时间长了,她倒也习惯了这种冷清与孤寂,反而不喜欢那人多热闹的场合。
她先把买来的蔬菜放进厨房的冰箱里,又把银耳洗净泡上,核桃一粒一粒地用小锤子砸开,“啪——啪——啪——”小锤子发出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等这一切都准备好了,荀芷粟才又顺着楼梯走上二楼,她走路的脚步声很轻,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她刚走上二楼的大厅,一个黑影迎面飞来。
“啊——”荀芷粟吓得叫出声来,因为她没防备,那个黑影不偏不倚砸到她的额头上,当的一声那个东西掉在地上,劈啪摔成几瓣。被砸中的地方钻心地痛,她用手摸了摸额头,有热乎乎的液体顺着眼眶流下来。
她连忙伸手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地上躺着的竟是一个碎开的陶瓷烟灰缸。
荀芷粟的目光投向沙发处,那儿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地站起来。
“晋扬,你怎么回……”她顾不得处理头上的伤口,急忙地问。
“荀芷粟,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连饭也不用做了?”唐晋扬阴着一张俊脸、沉着声音训斥道,“过两天,你是不是还要彻夜不归啊?”
“不,不是,晋扬,晋扬,别生气……”荀芷粟快步走到他跟前,低头小声解释着,“晋茹给你打电话说你不回家吃饭了,所以……”
还没等她解释完,唐晋扬眉头一挑,怒气不减,指着她的鼻尖道:“荀芷粟,别忘了你什么身份,难道我回不回家还来还用向你汇报吗?”
荀芷粟低着头,一动不动,她不敢作声,也不敢掉眼泪,因为她知道唐晋扬最喜欢的就是笑容,苏莹雪的笑容。
唐晋扬见她一脸受气包的模样,火气更大:“荀芷粟,不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愿呆在这里立马给我滚。”
本来,这两天他有些感冒嗓子不太好,又加上刚才生气上火大声吼叫,只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便沉着脸将杯子往茶几上一墩。啪地一声,玻璃杯在他的手里碎开。
荀芷粟哆嗦了一下,一低头却看到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她吓了一跳,踩着地上烟灰缸的碎片走到他跟前,想拉他的手,却有些顾忌,只小声地急切地问:“晋扬,你的手……”
唐晋扬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把那只受伤的手挪开,只是眼里的嫌恶之情却是挡也挡不住的:“怎么,荀芷粟,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滚,我不想看到你。”唐盛扬不耐烦地朝她摆手、
荀芷粟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她想知道唐晋扬的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可是又怕更加惹怒他,她僵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口。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棉花糖从楼梯上一颠一颠地跑了上来。
棉花糖是一条白色的小狗,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它的一条腿跛了,跑起来一拐一拐的。这小狗是荀芷粟到外面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碰见的。当时天上正下着绵绵的秋雨,可怜的小狗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荀芷粟。
荀芷粟心软,便从购物袋里拿出一根火腿肠扔给它,小东西像是很多天没吃东西一样,三口五口便把火腿肠吞掉,差点噎着。荀芷粟看着心里发急,她蹲下摸了摸小狗脏兮兮的灰毛说:“小家伙,慢慢吃,不急,别噎坏了。”
小狗似乎听明白她的话,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小尾巴,又伸出小舌头舔舔荀芷粟的手心,弄得她手心一阵痒。
荀芷粟虽然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擅自把小家伙带回家,因为,她不确定唐晋扬是否喜欢小动物。所以她狠了狠心还是走开了,可是那只小狗竟然跟着她跑了很远,一瘸一拐的孤独的身影让她心疼的不行。
最后,她还是将小狗带回了家。回家后她先给小狗洗了一个热水澡,给它浑身上下都打上香香的肥皂,小家伙浑身都是白泡泡,舒服得嘤嘤嘤地直叫。
荀芷粟小心地掰着小家伙的后腿看,应该是被车压了,有一条腿根本不能站立,她小心地摸着它的腿,庆幸自己将他带了回来。
荀芷粟不敢把棉花糖带进屋子,就给它找了一个纸箱放在院子里。只是有一次,唐晋扬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满院子疯跑的棉花糖,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荀芷粟才放下心来。
入冬的时候,荀芷粟怕外面冷,便把棉花糖的小屋放进了一楼的储物间,可能是今天她回来晚了,棉花糖没吃晚饭,自己便跑出来了。
棉花糖跑到荀芷粟的跟前,在地上闻了闻,仰起头朝荀芷粟汪汪叫了几声,忽然,它又跑前几步,到了唐晋扬的脚边,啃起了他的鞋子。
荀芷粟紧张地看着唐晋扬的表情,想喊棉花糖回来却怕惹恼他。
果然,伴随着棉花糖凄厉的惨叫,空中划出了一条华丽丽的抛物线,可怜的棉花糖被唐晋扬踹到了墙角。荀芷粟看着棉花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想要起来却力不从心,小东西嘤嘤地叫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唐晋扬的脸几近扭曲,气急败坏地咒骂,“以后我看见一次打一次。
荀芷粟走过去,想要扶他坐下,却被他用手一挡,荀芷粟没防备,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她的手按了一下茶几,正巧安上了上面的玻璃碴。
她疼得皱了一下眉头,却顾不得,小声道“晋扬,别生气了,我,我明天就把它送走。”唐晋扬顺势用力地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荀芷粟,你真他妈恶毒,你要是不愿意伺候我这个瘸子就直接对我说,何必拿一只瘸腿的畜生放在我跟前提醒我。”
荀芷粟疼得流出泪来,只感觉他再一用力,她的下巴就要被捏碎。
“不是的,不是的,晋扬,我没有。”荀芷粟颤抖着声音解释道,“我只是可怜它。”
灯光下,她的小脸惨白,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努力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唐晋扬哼了一声,不屑地冷语道:“可怜?你也配说这两个字?荀芷粟,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狠毒的女人吗?”
☆、被撞
额头上和手心里的伤很痛,可是比这更痛的是她的心。
唐晋扬斜睨了她一眼,看到她手里的购物袋,他一把拽过来,将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倒在地上,冷哼一声:“荀芷粟,你以为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这件衣服好几千吧。还有你,穿的这么花枝招展是要去勾引哪个男人吗?”
他怎么会这么想,荀芷粟连连摇头:“晋扬,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唐晋扬嫌恶地看着她,忽然,他的目光停在某一处,手上的劲道也小了不少,荀芷粟刚要松一口气,头发却被他一把拽起。
荀芷粟的头也因为那股力道不由自主地抬起,她看到唐晋扬扭曲的脸,她看到他血红的眼睛。
她疼得咬着下唇:“晋扬……”
唐晋扬扬起左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荀芷粟,谁让你烫发的?嗯?谁让你烫发的?”
“我……“荀芷粟这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惹怒了他。下午的时候,唐晋茹拉着他去美发店,那个老板对她说,大波浪更显她的妩媚。旁边,唐晋茹也说:“是呀,玉粟姐,你好几年也不换发型,这回换一换给我大哥一个惊喜啊。”
荀芷粟并没有奢求会得到唐晋扬的称赞,但是唐晋茹的话让她的心砰然一动,换一换发型,更漂亮一些,说不定唐晋扬的心情也会好一些,却没想到会惹得他大发雷霆。
唐晋扬松开手,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子。
荀芷粟惊诧地看着他的举动:“晋扬,晋扬。”
唐晋扬并不回答她,抓起她的发梢,一剪子剪下去,似乎还不过瘾,又补了一下,这才满意地把剪子往茶几上一扔,鄙夷地看着对面披头散发的女人,冷冰冰地道:“荀芷粟,你这卑鄙的女人,不要再枉费心机了,你永远也代替不了莹雪,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恨你,更讨厌你。”
荀芷粟眼中含着泪看着他,却不敢上前一步。
唐晋扬紧皱着眉头,从她的身边过去,两人的距离很近,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的臂膀撞上了荀芷粟的肩膀,她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他踏过她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她的心一阵剧烈收缩。
唐晋扬从衣帽架上拿下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后,他走到荀芷粟跟前,轻轻说道:“荀芷粟,不要在我面前装那一副可怜相,莹雪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相反,更会让我想要折磨你,侮辱你。你这贱人,是不是很享受啊?”说完这一番话,唐晋扬转身下了二楼。
荀芷粟坐在沙发上,地上是她散落一地的头发,是啊,她怎么忘了,以前路莹雪最喜欢的发型就是长波浪,而唐晋扬会宠溺地摸着莹雪的长发说着宠溺的话。她怎么会这么傻,往枪口上撞。她摸了摸额头上的伤,血已经凝固,只是起了一个大包,一摸就疼。可是她不敢往抹活血化瘀的药,因为有一次她被唐晋扬打了之后抹了药,被他臭骂了一顿,因为他说问了那种味道就恶心呕吐。
墙角里,棉花糖嘤嘤地叫了两声,荀芷粟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地走到它跟前,把它捧在手里,棉花糖像见到了亲人一帮,用舌头舔着她的手心。
荀芷粟摸着棉花糖软软的毛,心中泛起苦涩:“棉花糖,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还疼不?”
棉花糖似乎听明白了她的话,汪汪了两声。
荀芷粟想,棉花糖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说不定那天把唐晋扬惹火了,真的连小命都保不住了。明天还是把它送走吧。
她抱着棉花糖来到一楼的储物间,小心地把它放到箱子里,又给它喂了狗粮,喝了水,把这一切安顿好,她才又回到二楼,清理客厅的残局,她小心地把地上的茶几上的玻璃碴收拾起来,呆呆地看着地上自己的头发。
她拿起茶几上的剪子,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把头发剪短了一些,至少明天可以出家门到美发店去。
她又洗了一把脸,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差点被自己吓着。
额头上是一个青紫的大包,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眼泡又红又肿。
都是因为这张脸,荀芷粟感慨道。
她拿起剪刀背在白嫩的肌肤上轻轻画了一个叉,她恨这张脸,如果她是一个丑姑娘,或许曾经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她又舍不得这张脸,如果没有它,她就真的没有什么理由与资格呆在唐晋扬的身边照顾他了。
想想这一次,她不怪他发脾气,确实是她惹他发火了,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应该摸透他的性情,她应该知道,他回不回家从来不打招呼,但是,每次回来,她必须要做好饭等着他。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吃饭,还有他的胃不好,不知道按时吃药了没有,或许今天回来他是想喝她熬的银耳核桃粥了。
荀芷粟来到厨房,把粥熬上,说不定唐晋扬待会儿还会回来,因为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这一切都忙活完了,荀芷粟才觉得好累,头上还有手上的伤很疼,她从小药箱里找出两个创可贴小心地贴上,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无望地等待。
可是,这一次唐晋扬没有再回来,荀芷粟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看来,今晚他不会回来了,他还在生着自己的气,这样想着,荀芷粟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荀芷粟是被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叫醒的,她一看手机,是唐晋扬的秘书,荀芷粟曾经看到过梁秘书,她是一个性格开朗、很爱笑的女孩,有这样的秘书在身边,唐晋扬应该是很开心的。
梁秘书的声音柔柔的:“荀小姐啊,唐总说有份文件放在家里,让你八点之前送到公司。”
问清楚是什么文件之后,她挂了电话,朝书房看去。
荀芷粟很少去书房,因为平日里唐晋扬一般会呆在那里,或者处理公事,或者上网看书,或者,或者是回忆往事,思念故人。总之,唐晋扬强大的气场让她不敢去靠近那个地方。
荀芷粟来到书房门前,轻轻地敲门,好长时间没人回应,她才想起,他并没有在家。她小心地推开门,迎面是一张大大的书桌,她去桌上寻那份文件,就在最上面的那摞文件上,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应该是这一份。
拿了文件,她转身要离开,却正好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相框,里面是相视而笑的俊男靓女,这应该是六年前的照片了吧,荀芷粟回忆着,那时,唐晋扬刚刚从国外回来,那时的他脸上总是含着笑,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往上翘,里面的女孩也只有19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眼睛里除了唐晋扬再也没有了任何旁人。
现在,照片里的男人英俊如旧,只是,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而是变得异常暴躁,喜怒无常,而照片里的女孩的笑靥只能定格在照片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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