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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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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虽不想注意他,却也看得出他那年轻高傲,未经风霜的脸上,不时流露出惊惧怀疑神色。
但此刻,这匹马它怎么会还在这里?
这条路满眼枫红,路静人稀,正是拦途劫杀的最好所在,莫非那小伙子遇上麻烦?
他绝对不想知道那小伙子任何事,但却也已知道他姓何名不凡,也知道这个何不凡和他一样,是要到前面距此数百里远的樊城。
正想着,枫林内一阵簌簌声响,是何不凡走出来,由他拉拉衣服的小动作,不难明白他到树林里做甚么。
任何人都不免要“方便”而任何男人到林中方便一下,一点都不奇怪……
亚马不觉释然一笑,因为他们终究路上常常相见,彼此眼熟得很,随意拱手为礼,就任由自己的坐骑以平常速度前进……
亚马已超过何不凡,不过片刻间,何不凡已跨骑用小快步跟了上来……
亚马曾经牢牢记住二百个面谱,任何喜、怒、哀、乐、疑惧等最细微的表情都有,所以任何表情他已经一望而知,根本不必经过大脑。
亚马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何不凡,他那对眼睛宛如惊兔,骨碌碌不断瞧过来,无疑自知处身在危险中,所以眼角皱纹特别深……
甚至在肚子饿吃饭时,仍然有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
何不凡固然很可怜,但亚马自己有任务在身,实在不便多管闲事,所以后来瞧也不瞧何不凡一眼。
何不凡已超前一段路,转个弯,身影就快要被一片枫林遮住……
这时亚马却突然勒马停住,原来他看见前面树丛里,转出五条人影,将何不凡拦在路中间!
五条人影四个是蒙面黑衣大汉,还有一个却是个美貌窈窕的女孩子,虽是很年轻,看来却十分成熟丰满。
只要一见美貌少女,亚马的眼睛就睁大了,他一向怜花惜玉,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负女孩子!
而前面那女孩子显然是受了欺负,她眼中含着泪水,拼命挣扎着摇呀摇扭身子。
何不凡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大叫道:“哎哟,妹子,唉!天啊,你没事吧?”
最右边也是身材最高的黑衣人冷冷道:“姓何的,你敢向前走一步,你妹子肋骨最少要断两根,你信不信?”
何不凡急忙退后两步,眼中也涌出泪水,道:“放了我妹子,你们要怎样,冲着我来就是!”
最高的黑衣人从面罩后透出来的声音很冷酷,冷笑道:“很好,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们负责送她平安回家,丝毫无损,但你得跟我们走!”
她那妹子却拼命挣扎大叫:“不要,哥,不要!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最高的黑衣人怒喝:“住口,不然我就……”
何不凡又惊又急,大叫道:“不要欺负女子……我……我答应你们!”
何不凡弃刀于地,双手交叠背后转过身子,长叹一声。
但这时他却看见了亚马从枫林转角处走出来,他竟然弃马徒步,怪不得没有蹄声。
亚马走路姿势虽是懒散,可是速度却有意想不到的快,忽然间已到了何不凡面前,淡淡说道:“他们很厉害么?他们一定赢得过你身边的刀么?”
何不凡用奇异难以解释的眼光瞧他,道:“如果他们一定赢得我,就不必掳劫我妹子。”
亚马道:“好,你妹子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但这几个人你自己料理!”
何不凡不必回答,因为亚马根本不须要他回答。
事实上亚马已像一阵风一般,急速转弯,绕过何不凡,同时又像电光打闪那么快,就站在那些蒙面黑衣人中间。
抓住少女头发的那名黑衣人,只见亚马指尖如剑,对准他胁下要害!
他甚至想像到指尖刺戳人体内那种骨裂血溅的可怕剧痛感觉。
这个黑衣人平时绝对不是想像力特别丰富的人,如果有时间给他思考,他一定觉得诧里万分。
为甚么他还能够极清楚“看见”亚马像剑一样的手指?而且同时泛起了那么鲜明被“刺中”的可怕景像感觉?
他立时松开少女头发,一个筋斗翻开寻丈,骇出了一身冷汗!
但目光一转,不觉又傻了。
亚马仍然站在原处,全身姿势和“手指”一望而知未曾移动过半分半寸。
身材最高的黑衣人怒声道:“老贾,你这是干甚么?”
他责骂的居然不是亚马,而是自己同伴!
在别人眼中,这老贾的确该骂,亚马当时只不过那样子一站,相距尚有四尺,亦没有动手,他却像见到鬼一样,翻着筋斗逃开去,连用两条腿开步走也来不及的样产。
亚马神色冷淡如往,他连嘴巴也懒得动,所以不说话,他伸手拉住少女走开一边。
一切动作,包括脚步迈动时,都散发出懒散味道。
那少女头发蓬松,衣服已被撕碎,几乎遮不住胸前重要的部位……
眼眶中犹有泪水闪出晶莹光芒,瓜子型脸庞,轮廓极鲜明,而泛出逼人魅力。
亚马从这张脸庞,彷佛看见另一张脸庞,心中叹口气,想道:“我是不是因此才出手呢?”
何不凡立刻趁机拔刀,阻住四名黑衣人,手和步伐都极坚稳有力,那么年轻斯文的小伙子,一刀在手,马上就完全变一个人似的。
不过四个黑衣人显然都属硬手,并且擅长联手群攻,又由于他们根本不再望亚马一眼,显示他们惯于讲求达成目的,用最有效率的方法。
亚马又拉着少女懒懒走开,她脚步有点蹒跚,似乎不能跨开大步走路。
他带她走入林内一株大树后,虽是离大路不过两三丈,却幽静得仿佛远离尘俗人世。
亚马用他自己都觉得刺耳的声音问道:“你脚上起泡?很痛?”
少女摇摇头,几点泪光随着这动作溅落,其中一点落在亚马手背;亚马不动也不看,但却知道是她的泪珠。
几声凶悍叱喝传入耳来,少女身子一震,道:“唉,天啊!哥哥一个人,他们却有四个。”
亚马道:“希望你哥哥能够赢得他们。”
少女满面哀求神色,道:“恩公,你……你帮帮他好不好?”
亚马好像看到那张脸庞,好像听见他久违的声音,所以他想答应,并且答应她为她做一切事情。
但他默然冷淡地瞧她,摇摇头,道:“我跟你哥哥讲好,我管你的安全,他管那些人。”
少女惊道:“如果他管不了怎么办?你既然是他的朋友,求你就帮帮他……”
亚马回答道:“你哥哥不是我的朋友。”
少女道:“你说甚么?但你们相识,你又救了我,而你们却不是朋友?”
亚马道:“不是……我没有朋友,也不要有。”
叱喝声更急厉,显然战况极剧烈。
少女跪下去,就像一般女人那样要抱住男人大腿哀求,但她没有抱到,亚马不知怎的?只一步人就已经在大路上去了……
望着这个能从自己美色之下溜走的男人,心中竟有几许暗恨。
亚马已跨上了自己的坐骑,伸手向她,道:“看来你哥哥能赢,但也不一定,我虽答应保护你的安全,但也不想与那些人纠缠,所以我要把你带开……”
少女望望那边的战场,想了一下,毅然伸手给他。
亚马只轻轻一带,就将她拉上马来,放在他的前座,问道:“你还坐得住么?”
少女道:“可以。”
身子却一歪,几乎跌下马去。
亚马不得不伸手将她拦腰搂住,缰绳一抖,这马就拨开四蹄,疾奔而去……
马儿颠簸摇晃,她虚弱地倚偎在亚马怀中,在他强有力的臂膀环抱之下,竟然有说不出的倚赖之感。
渐渐地,她整个人都靠了上来……
渐渐地,她扶着他的手,慢慢向上托,让他压住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把就握住了她丰满而坚挺的双峰……
她忍不住的“嗯”了一声,轻责道:“你在干甚么?”
那里真是又坚挺又丰满,亚马入手一握,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她羞得满脸涨红,怒道:“放手!”
亚马手一松,她却又差一点被颠下马背,她又急忙抓住他的手道:“抱紧抱紧,我快掉下去!”
亚马果然又将她抱紧,而且老实不客气地紧紧压在她的胸膛上……
这少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全身发软,连坐都坐不稳了……
亚马却又全身都贴到她的背上来,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轻声道:“告诉我,你叫甚么名字?”
少女难耐地呻吟着道:“我叫何不欢……”
“何不欢?好名字,人生几何?何不寻欢?”
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更令她全身酥麻……
突然她发觉他的一双手,不知何时竟悄悄地伸手入了她的胸衣,直接握住了她的一双乳房!
何不欢忍不住的一阵颤抖,哀求道:“不要……”
亚马不但没有听话,反而更恣意地玩弄着,何不欢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不……不要……”
他这手实在太有魔力,何不欢全身无力,瘫软地靠倒在他怀中,几乎跌下马去,亚马只好紧紧搂住她……
马儿不再受到催逼,开始放缓步子,平稳地在这无边无际的枫林中,缓步而行……
亚马的手继续拨弄着,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玩……游戏!”
何不欢几乎已经融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甚么?只知应声道:“好……”
亚马得到允许,立刻以极熟练、极轻柔的手法,剥光了她的衣物,也剥光了自己的……
待得他进入她所产生的胀痛感传来,何不欢才惊觉到他对自己做了甚么。
那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经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的灵魂渐渐被推上了云端,虚无、缥缈……
终于又失足从最高最高处往下跌落!
她啊啊大叫着紧紧抱住他,以免被摔得粉身碎骨!
然后她的灵魂又回来了……
她虚弱地伏在他怀中喘息着……
她全身虚脱地叹息着道:“我刚才在做甚么啦?”
亚马道:“你刚才在拼命发抖,在大声喊叫……”
何不欢伏在他怀中羞不可仰,道:“叫得很大声么?”
亚马道:“不要紧,在这样的枫林中,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绝对不会有人听到!”
何不欢初尝异味,竟然回味无穷,忍不住道:“这游戏……真好玩!”
亚马道:“你还想要么?”
何不欢又想要,又有些怕,嗫嚅道:“不,不!我受不了……”
她果然浑身香汗淋漓,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由得怜惜地抱住她,道:“累了就睡一下……”
何不欢却挣扎坐起身来,道:“不,我们跑了这么久,哥哥一定急死了,我们回去了吧……”
亚马道:“回哪里?”
何不欢道:“前面一个叫做‘五桐’的小镇,如果哥哥能脱险,我们会在那里会合……你呢?”
亚马道:“我还要往前走,我会在梧栖过夜……”
黑夜的五桐小镇,秋意更浓更冷……
而这房间内虽然黑暗却很温暖……
黑暗的房里,隐隐传出一对年轻男女的声音……
他们说话声音细得几乎像蚊子,不过凝神倾听,还算清晰……
男子“哎哟”一声,道:“该死,你碰到我伤口,好疼……”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是怎么负伤的?”
男子不回答,女子的声音又道:“你把他们四个都宰了?为甚么?”
男子道:“那亚马不肯上当,留下那四个难保不漏口风……”
仔细听来,竟然是何不凡与他的妹妹何不欢?
何不欢道:“伤在左手?严不严重?我看看……”
何不凡道:“不必,我已经自己上药,自己包扎好了……”
突然又是“哎哟”一声,道:“该死,你碰到我伤口……”
何不欢娇笑道:“你有九条命,死不了。”
何不凡道:“你怎么啦?你向来对我很好、很温柔。”
何不欢道:“那是因为你武功很好,好得能够在三十招内把我劈成三截,我不想被利刀劈成三截,所以不得不对你很好、很温柔……你呢?”
何不凡叹口气道:“我当然也不想被利刀劈成三截。”
何不欢道:“可是你现在却受了伤,伤势虽然不很严重,但我现在三十招之内可以把你劈成三截,你相不相信?”
何不凡又叹口气道:“相信……”
一支长剑穿过了左肩,这种重伤,不相信也不行。
何不欢道:“你现在还可以一掌击伤我,但你最好记住,第一、此地不是客栈,而是我两天前就已预先租下,布置好了的秘窟,你永远猜不出我已安排些怎样的埋伏……”
何不凡道:“你倒真是有心人……”
何不欢又道:“第二、现在正有一把小小毒剑,贴近你的脖子,你若是不小心割破一点点皮肤,就不必等我劈成三截了。”
何不凡笑道:“我一定很小心……”手已搂向何不欢的纤腰。
何不欢惊叫道:“你的手……”
何不凡道:“我这只手没有受伤……”
何不欢用力抗拒,道:“可是你的伤,须要休息……”
何不凡怒道:“刚才是不是才在他那里得到很大的满足?是不是跟他有了某种协议,从此就可以不要我了么?”
何不欢道:“没有,没有!”
何不凡道:“那么我现在要,你却不给我?”
何不欢道:“你要记得,我现在是你的妹子……”
何不凡道:“那也只是做戏给他看……”
何不欢又叫道:“住手!”
何不凡道:“我不管,我要!”
突然一声惊叫,是发自何不凡口中,他哀哀呼痛,道:“你碰到我的痛手了!”
何不欢冷哼道:“这样你才会乖乖的睡!”
梧栖只有一间像样的客栈……
这客栈的一楼厅堂也兼营餐厅。
桌上的菜不少,而且香气四溢,但何不凡似乎没有胃口。
他一只手包扎着吊在胸前,面色也不好。
受了那样的伤,又整夜在“醋”字上面打转,面色怎么好得起来?
何不欢坐在他对面,亦是眉宇笼愁,不大吃东西。
亚马从楼上下来,走进饭馆的动作态度,还是有股懒懒的样子,但当目光落在何不欢面上时,心中冷冷一笑,然后移动脚步走到何不凡兄妹桌子边。
他们见到他时很热情,于是亚马坐下来喝酒,一壶喝完又一壶……
“醒醉已非今世事,悲欢不似旧时狂……”
何不凡谈到他的身世,以及屡次被追杀的往事,不禁泪眼盈眶。
当然他妹子何不欢更是早就宛如梨花一枝春带雨了。
亚马如此冷漠刚强的人,竟也禁不住频频长叹。
苏北“洋河大粬”烈得如刀割喉,但也香得连鼻子都能歪掉。
何不欢虽然是女孩子,却很能喝,三斤大面非同小可,却都倒入他们肚子里。
亚马当然也不肯输给他们,他也喝了不少。
何不欢玉面加上一层嫣红,眼睛变得水汪汪,樱唇又红艳又柔软。
还有那高高挺起的双峰,柔软灵活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
纵是隔着衣服看,任何男人都不会容纳存在“纯洁”这念头。
亚马是不折不扣的男子,而何不欢就坐在他旁边,不但可以看见她整个身材,同时膝腿相接,又暖热又软滑。
他显然很费力才控制住自己,使自己不在这对兄妹面前失态。
但何不欢的手忽然搭在他腿上,还摇摇他说道:“你说嘛,你究竟姓甚么?叫甚么名字?”
亚马忍不住揑住她软绵绵的玉手,道:“我叫亚马。”
两兄妹都惊“啊”一声,何不凡讶道:“你是亚马?你就是人称‘江湖野马’?”
何不欢道:“传说‘江湖野马’是小偷、是大盗、是侠士、是流氓,也是杀手……”
她认真地望着他,又拼命地摇着头道:“你真是个杀手?你一点也不像……”
亚马醉态可掬,用力拍着她的香肩,道:“杀手的额头上都该有‘杀手’两个字么?”
第五章 少女不欢
何不欢不禁打个寒噤,道:“那么,你杀了很多人?”
亚马道:“当然,天下还有比杀人赚钱,更便宜、更舒服的工作么?”
何家兄妹面面相觑,不会回答。
亚马叹口气道:“你们兄妹俩出身豪门望族,虽然练成了一身武功,也经历过大难,也知道江湖上不少事,但终究缺乏真正经验,我的事说了你们也不懂……”
这几句话听来他似乎未醉,但他接着竟自放开喉咙唱歌,又显得醉态可掬。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是甚么小秘密?世上除了那黑衣少女以外,还有谁能会得此意?
若问亚马醉了没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那少女何不欢扶他回房之时问他醉了没有?他也回答不出。
不过他却沉迷于她身上的香气,以及她富有弹性充满诱惑的肌肤……
可惜路程很短,很快就回到房内,和衣倒在床上,发出鼾声……
何不欢伸手入怀,已经触摸到那柄小小的毒剑,她只要轻轻的割破他一点点皮……
但是她不敢动手,这个人到底醉了没有?
而他躺下的姿势虽是那么的“撩人”却又是那么的“无懈可击”似乎随时可以像豹子一样的弹起反扑!
呆望着他那天生英锐挺秀的气质,他那健康却不粗壮的躯体,他那大大张开的双腿,中间有丰厚饱满的贲起……
想起昨日在林中,一场抵死缠绵,欲死欲仙的滋味,何不欢霎时脸红心跳……
但是她仍是不敢出手,她沉默地望着他,良久良久,忽然叹口气,正要颓然退出房间,忽听他在梦魇:“不要走……”
何不欢的脚,竟像是被钉在地板上,再也拔不动了……
“过来……来呀!”
何不欢一颗芳心怦怦乱跳,这不就是他们约定好的计划么?
他们约定好要找机会灌醉他,再由她去接近他……
何不欢终于一咬牙,先去关好门窗,再回到他的床边……
一下子就被他拦腰搂住……
一下子就被带得仆倒在他身上……
一个热烈的吻就已将她的嘴堵住……
他那只该死的手,不知道按住了背上甚么穴道?令得她全身酸软无力……
那该死的另一只手,已飞快的剥光了她的衣物……
她的头发间还有一支淬有巨毒的发簪,只要在他情欲最高亢时,刺破他一点点皮……
但是几次想动手,却总是下不了狠心……
不知他是有意无意,他将她的双手大大地推到两侧去。
双脚又被他排在外面,她被死死地抵在床上,接受他那一波波排山倒海的攻击,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地,她又被推上了欢愉的高峰。
再怎么也会耐不住的呻吟,终于爆发几声尖叫……
终于彻底崩溃……
除了努力喘息争取空气,她几乎已无法思考……
门开了,何不凡进来,冰冷的长刀,刀锋抵在她胸口,抵在她那高耸的双峰上……
何不欢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尚未见到那可怕的刀锋,就已发觉那匹种马已经不在……
枕上仍有他粗犷的气息,胯间仍有他秽物残留……
一阵甜蜜与幸福又涌起,却又一跃而起,心中喘喘难安……
何不凡用咬牙的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狂、很放纵?”
何不欢承认道:“他实在太强了,我忍不住。”
何不凡冷笑道:“怎么没有下手?是没有机会?还是舍不得?”
何不欢叹道:“我怎能舍不得?他不死,我就得死……”
何不凡叹了口气,长刀收起,道:“现在知道还不迟,咱们谈谈正经事……第一、我找机会近身刺杀他的机会不大,一击失败就永无机会。第二、用迷药亦十分困难,你看见没有?他虽然醉眼蒙胧,但同一壶的酒你我不喝他绝不先喝。第三、他对你虽然很有意思,但他仍然不让你有任何下手的机会……”
何不欢道:“这种人谁能暗算他?唉!这匹种马当真名不虚传,他简直不是人!”
门窗全都紧紧关闭,但银灯未熄。
灯光照见床上的这个赤裸人体,虽然躺着仍然看得出那她双肩瘦窄,胸前双峰高挺丰盈,腰很纤细灵活……
而最突出的不是她如画的面貌,亦不是白皙肌肤,而是浑圆修长的双腿交接之处!
任何女孩子有这么一双性感的长腿,绝对可以颠倒无数男人了。
何不欢的躺姿很诱惑,尤其双腿相并微曲,那是一种令男人“爆炸”的姿势。
何不凡亦很年轻,全身只有左臂有布扎着,身体其余部分仍旧是个十足健康的男人,眼看着她这“爆炸”的姿势,他也快要爆炸啦!
他扑身而上,她却一滚就跳下床来,怒叱道:“你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做这种事!”
何不凡喘息着道:“我的伤我自己知道,不要紧……”
何不欢却匆匆抓起床单裹住自己,咬牙道:“我刚刚才经过一场剧烈的肉搏,我那里还痛得很,我已经不行了!”
何不凡不得已,只好叹气道:“唉……”
这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只听何不欢又道:“如果我们任务失败,回去后,老大会不会也对我们动用家法?”
何不凡道:“一定会,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虽然我们算是最佳搭挡,立功屡屡,但也不能例外。”
何不欢道:“我本来已有点兴头,现在好像忽然掉在冰窖里……”
何不凡道:“你放心,咱们永远不许失败!明天,亚马一定会变成死尸,我担保。”
何不欢道:“真的?”
何不凡道:“你听过唐天翔与巴洛这两个人没有?”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亿;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今天是“小秘密”与他约好的日子,亚马果然来到这片约定好的小树林。
树林很小,小得除了他自己,就再也藏不下别人,甚至如有任何人走近,他亦可立刻发现。
他在树林内,以枯树叶生起火堆……
火舌熊熊喷跃,发出“劈啪”声。
大白天,而天气也不冷,烤火取暖么?
天气不对,烤东西吃么?又没有任何可以烧烤材料。
他只不过走到一处干沟,果然见到三块青石……
他解开裤子蹲下,假装出恭,却伸手在青石下摸索,果然找出一个圆形钢筒。
旋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两页纸,纸上写得麻麻密密。
他详细看了一遍,竟然就已恨得牙痒!
假装出恭完毕,伸手一按,钢筒深深埋入泥上,再也没有痕迹……
系好裤子出来,又将这两页纸投入火堆……
火光闪亮了一下,那张纸已消失无踪……
第二张纸跟着飘落火舌中,纸张作最后挣扎,发出一些光亮,然后又归于虚无……
纸像灰蝴蝶飘飞在天空……
但纸上的字,也就是一些代表冷酷现实的资料,并未化为灰烬消失,而是藏在亚马脑中……
远在襄阳城,一个富有又有势力的秦老员外,一定不知道亚马这个人,更不会知道亚马正在想他。
这份资料供给亚马多种情事细节,要他设法找出一个杀死秦老员外的妥当办法。
如果这秦老员外只是个普通老员外,当然不必多费脑筋,更轮不到亚马出马。
他不是普通人,他姓秦,老员外单名一个“烈”字,但二十年前的真正身分,是“半匹狼”端木通。
这“半匹狼”可怕得你难以想像,难以形容;不但是第一流顶尖的职业凶手,而且是极阴险淫邪的那种人物。
尤其是“淫”的方面,简直可以形容“只要是女人都行”。
总之亚马这次要去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小秘密”不惜任何代价,包括一万两黄金,包括牺牲自己肉体色相,一定要这个秦烈从世上消失!
当然这些资料都很详尽,例如现在改名换姓,叫做秦烈的“半匹狼”端木通,只有一个儿子叫秦叔泉,已娶媳妇,媳妇也是襄阳人,姓王芳名筱蝉。
但秦烈本身已经极难对付,平日深居简出,而又聘请了不少高手做护院武师,这个人确实很难杀死。
亚马愈想愈感到险阻,困难重重,禁不住叹口气。
亚马孤独清净地骑马走了一程,忽然热闹起来。
原来前面的路旁有一座凉茶棚,而何氏兄妹也在凉茶摊喝茶。
何不欢的瓜子脸溢散青春娇艳,宛如雨露充足的初夏,芙蓉盛开,既美丽而又充满诱惑魅力。
亚马本来已收缰勒马,但看了何不欢一眼,轻叹一声催马行去。
何不凡却奔出茶棚来,拦住马头,道:“马兄,喝杯茶再走……反正路很长,迟一点、早一点都没有分别。”
亚马道:“是么?你确知前面的路很长?”
何不凡道:“漫漫人生路,何处是归途?你说长不长?”
亚马叹道:“但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人生之路再长,迟早都会走完的。”
何不凡道:“正因为如此,有些忘不了、丢不下的,当面不可错过。”
亚马想了一下,面上慢慢露出笑容,但眼睛却显得更冷酷更明亮,道:“好,喝杯茶聊一聊也好。”
茶亭内只有一对可怜兮兮卖茶的老夫妇,此外就只有何不欢,用春花般娇靥迎接亚马。
她亲手倒一碗茶给他,道:“茶叶是我们自己的,最好的茉莉香片,你尝尝看……”
亚马接过茶碗,吸了口气,道:“好香……茶碗也洗得很干净,谢谢……”
他托住茶碗往嘴边送,但动作很慢,好像怕碗内滚茶溢出。
忽听得一声凄厉惊惶尖锐的马嘶,就像是忽然被人砍了一刀那样的嘶鸣,亚马把沾到唇边茶碗栘开,讶道:“我的马,奇怪……”
何不凡与何不欢也一齐转眼望去,只见那马又蹦又跳,却立刻又恢复平静,完全无恙。
二人又紧急回头,只见亚马正仰脸把最后一滴茶汁也倒入自己口里,放下茶碗,咂咂嘴巴道:“果然好茶……”
何家兄妹互望一眼,会心而笑。
何不凡道:“马叫是很平常的事,你干么认为奇怪?”
亚马道:“不是马儿叫奇怪,而是你们转眼看它之时,有没有奇怪感觉?”
何不欢摇头道:“没有呀,我只不过转一下眼睛而已。”
何不凡突然露出深沉神态,缓缓道:“有,我感到有一阵寒冷,似乎是杀气弥漫。”
亚马的手仍执着茶碗,微笑道:“那是因为我怀疑这碗茶有问题,我想杀人。”
何不凡心中已经笃定,傲然笑道:“你想杀人?不!亚马,你错了,简直大错特错;是有人想杀你,绝对不是你杀人。”
何不欢起身退后数步,面色十分沉重,因此使她看起来像一块石头,而不再是一朵鲜花。
亚马道:“难道是你想杀我?别忘记我帮过你忙,救了你妹子。”
何不凡右手已按住刀柄,冷冷道:“我不会忘记,因为是我给你机会救她的。”
他没有立即动手,显然是在等喝下去的那碗茶药力化开。
亚马似乎不知,开口道:“原来那四个蒙面黑衣人,根本就是你安排好的人?”
何不凡道:“为了引你入瓮!”
亚马道:“不过当时我有两件事想不通?现在正好向你请教。”
何不凡道:“哪两件事?”
亚马道:“你们为何要苦心积虑,要向我下手?”
何不凡道:“因为我们是杀手,有人出钱要我们下手!”
亚马讶道:“是谁?是谁要买杀手杀我?”
何不凡冷哼道:“你现在执行的任务是杀手,这句话本就不该问!”
亚马更是吃惊,道:“你们已经知道我是杀手了?”
何不凡道:“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老板知道。”
亚马道:“你们的老板是谁?是不是红石堡主?”
何不凡兄妹紧紧地闭着嘴,他们仍坚守杀手的职业道德,绝不透露顾主的身分!
亚马冷笑道:“你们却应该知道,要杀我并不容易,搞不好会连命都赔进去,所以你们该提高价码,多要些银子才对……”
何不凡道:“一万两黄金,你说够不够?”
亚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一万两黄金?想不到我还能值这么多钱……”
接着又长叹道:“这倒好,我为了赚一万两黄金,答应冒险去杀人,却有人花同样一万两黄金买杀手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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