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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前任的苏小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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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我的日子还是要过。但天知道那是怎样的度日如年?漫漫长夜,又是什么与我相偎相依?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沐言,你去哪儿啊?竞拍马上就要开始了。”手被拉住了,律师的敏锐即刻发现了我一手的冰凉,“你不舒服?”
“嗯。我去一下盥洗室。。。。。。马上就回来。”
一番整理,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回到会场时竞拍已经开始了。由于是被强行拖过来打酱油的,所以过程和结果我也不甚在意。反正那进进出出的大数目款项与我半毛线关系也没有,听着还倍受打击。于是,我也安得在座位上老神在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接下来的这件竞拍品相信大家一定不会陌生。。。。。。它就是‘木槿国际’的陆先生从未对外的私人典藏画作《木槿绯然》!”
话毕,会场里一片哗然。
“《木槿绯然》可是陆总心头挚爱!听说除了他本人,谁都不曾看过,就连陆董和夫人都没见到过儿子的这一珍藏呢!”
“是么?爹妈都不给看啊!有这么宝贝么?忒夸张了吧!”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可是陆总对外宣称‘此生最满意的画作’!众所周知,陆总学生时代的画艺在国内可就已经是数一数二咯!”
“哟!这就难怪了。他还那么年轻就断言是这辈子最满意的画,那得有多惊世骇俗啊!今天可算是饱眼福了!”
第33章 木槿绯然(中)
“必须的呀!这辈子估摸着也就今天这一次了。不过话说回来,陆总居然舍得拿来竞拍。真是稀奇了!”
“可不是!看看谁这么豪气有幸拍下它!底价肯定不低。”
。。。。。。
“思薇,这到底是画还是空白支票呀!传得如此一个邪乎。。。。。。他陆昔临再怎么天才画家也还不至于发展到这地步吧?”
“沐言,你可别小看人家!这五年里,人家的事业和画艺可是到了平常人望尘莫及的境界。据说随便一副画都得这个数起价。我们这些工薪阶层的小老百姓啊想想都会觉得胃疼!”我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七位数”后面对应的零,吓得目瞪口呆。
“乖乖!那他还开什么公司啊,直接甩开膀子画画不就成了。英镑美元人民币分分钟进账嘛!”他那批量生产的非人画艺我是清楚的。
“人类的估算已经跟不上陆昔临身家的积累速度了。”
“好吧。。。。。。”我用鸡爪擦亮狗眼,坐等神迹出现。
他的画作,我见过的不算少数,甚至很多不为人知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画作竟让他满意如斯!
“现在开始竞拍,底价是七百万,每次加价十万!”
一片抽气声。
七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不想卖你直说!脑子被门挤坏了才会叫价!
“七百一十万!”敢情还真有脑构造不正常的人!
“七百二十万!”得!这脑残的还不止一个呢!
“七百五十万!”我说你们嫌钱多也别这样糟蹋啊!
“八百万!”我去!你们这是精神病院的墙倒了,组团来争夺脑残no。1么?
“思薇啊!你说说,他们的大脑不是胎生娘给的吧?钱多堵得慌呢!到时候见到画不满意了哭不死他们!”
“仅仅‘陆昔临’三个字就值这价钱,至于画了什么,其实压根儿不重要。要知道,现在陆昔临面世的画作,算上博物馆、画廊和私人收藏什么的加起来只有六副!可以说是有钱都买不到。你说他们至不至于?”
“。。。。。。”我不是很想说话了。
“一千万!”
“一千一百万!”
“一千二百万!”
“两千万!”
“两千三百万!”
“两千四百万!”
“两千七百万!”
。。。。。。
快结束吧!
“七千万!”
又是一片不可避免的哗然!
我没幻听吧?!
反观旁边的思薇,她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陆。。。。。。陆昔临叫价七千万?!”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七千万!第一次!”
“七千万!第二次!”
“七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陆先生拍到自己的画作《木槿绯然》!现在就由陆先生亲自揭开幕布,让我们有幸欣赏您的大作!”
这不明摆着么,人家是钱多无聊想闹腾,借个公共场合自娱自乐来了。把人召集来就是图个热闹喜庆。谁敢公开跟他抢货?再说了,除了他,谁还有这本事叫天价?
当然了,吐槽是其次,看画才是正经事!一辈子才这么一次呢,可得看仔细。好歹我也算是半个行家了。
可当幕布揭开后,我看热闹的好心情却一扫而空。
原来,这就是你生平最满意的画作。
《木槿绯然》。
好!好大发啦!
******
适遇初春,天朗气清,晓风和煦,幽谷浅涧,绿竹兰汀,光阴轻佻,岁月静好。
那时,讲故事的人还很天真;故事也仍如童话般单纯;一切,不是复杂纠结的未完待续,而是充满无限可能的敬请期待。
一朵山花,开的恣意、开的绚烂。小小身躯却迎风张扬。我必须承认,本已冷却的心也莫名为之动容。
一块溪石,承载一下午的时光。我的体温本可以将它温暖,如果没有那个意外。。。。。。
那,是个意外。
意外,将作画中断。
意外,让体肤受伤。
意外,使余生冗长。
“苏苏,写生结束集合收队了!”
“好!等等。。。。。。我收拾一下。。。。。。”
是哪儿来的一阵调皮的风,吹散了画纸,吹乱了发丝,也吹灭了原本明亮的生命烛光。从此,我的人生陷入无休无止又难分喜忧的劫难。
最难不过,情人劫。
“苏苏!小心!”
是我太急躁还是原本平衡感就不好?一小步,仅是溪石上的一小步,我竟也可以摔倒。
后来我才知道,命定的羁绊是莫名的不可抗力。
微湿的裙角,细碎的疼痛,殷红的血液,晕染的画纸。。。。。。还有一个身影,即至的白色身影。
“昔临学长,谢谢你。。。。。。”坚实的后背,暖心的体温,稳健的步调,终是心安。
“不用客气。这几天好好休息,尽量不要走动,也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后来,我精心收藏了那张染血的画纸。
“陆大神,我这里有一纸挑战,你敢不敢接?”
“我能说不接么?”
“原则上是不可以的。”
“那不就是了。。。。。。这是。。。。。。那张画纸?”
“恩恩!我把它送给你,任君自由发挥。。。。。。”
******
“陆先生的这幅《木槿绯然》,其画艺技巧自是无需再赘言。能否请陆先生给我们讲讲画作背后的深意?”
“这幅画是我送给一个人的礼物,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懂。”
“哦?这个人,想必对陆先生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啦!”
“重要如斯,心甘命抵。”
你是看着谁说出这句话?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周围的目光无一不羡慕祝福地投向你的她,那个笑得一脸幸福的她,坐在我正前方的她。
我的手被思薇握得生疼。明明眼前一片模糊,可我却连抬手的气力也没有。
就这么生生地定在那里。周遭阴冷黑暗,我只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小一点儿,再小一点儿,直至看不到,谁都看不到——看不到你们的默契,看不到命运的谑戏,看不到自己的悲喜。
木槿绯然。
你好,陆昔临,你真好!
木槿成“林”。
你用我送你的画纸——晕染着我的血液的画纸、寄予着我的希冀的画纸、承载着我的爱意的画纸,描绘了属于你们的未来!
第34章 木槿绯然(下)
那被高超技艺点饰的绯红,耀疼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
那盛放的木槿花,挚爱的它啊,此刻却在画纸上笑得轻蔑、笑得残忍、笑得凉薄。
你欠我幸福,我还你祝福。我欠你了然,你还我释然。
原来,有些东西一旦过了保质期,就什么也不是。有些人不是非她不可,却原来从不是她。
天真的童话可以不单纯,当我回眸,你已不再。你不在原地,你不再往昔。。。。。。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尽终生的运气,换我那年不曾在画室遇到你——
一纸画稿一杆笔,那男子便是有了能力让一缕阳光在缱绻的午后溃散成思念的空气。轻捻,烟杆儿卷起了流年,燃着微亮的火光,即刻湮灭。
抵不过记忆的蚕食,从离开的那一刻倒数计时。
风,来又过了。
窗,明又暗了。
人,聚又散了。
只那男子的专注却像滚烫的烙铁生生打上心房,顷刻,便是欲忘不能的印记。
“你好,同学!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画艺社’么?”
没有作画被叨扰的气恼,亦没有灵感被打断的厌烦。侧脸的你,棱角分明,宛如漫画人物,神祗而美好。
回过头,笔头轻顿,画盘微斜。那一刻,阳光射穿帘幕打上柔和的光影,恰如其分地斑驳在画纸上,恍惚了谁的神?迷离了谁的眼?
我猜这一刻的怦然,有个动人名字叫“命定”。
闻言,你正了正身形,调整了坐姿,笑得明媚,笑得好看。
“对,这里正是‘画艺社’。”
如果不曾迈出那一步,便不会深陷弥足。
如果不曾问出那一句,便不会万千情绪。
如果不曾投出那一眼,便不会缱绻数年。
那是我们第二次相见。
“昔临,不是这个颜色啦!你不要捣乱!”
“姓陆的,一边儿去!不要抢我的调色盘!”
“小子,你就是个拿炭笔画素描的!油画颜料是你的菜么!”
“陆昔临!你还蹬鼻子上脸啦!把画笔还给我!”
。。。。。。
“咦。。。。。。这个颜色调得貌似不错哦!”
“嗯。。。。。。这样色彩对比竟毫无违和感呢!”
“哇。。。。。。陆昔临,请接受我的膝盖吧!你说你这么有才华,干嘛不去混美术学院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啊?!”
“言,乖乖坐好,你的头发还没干,别滴在画纸上了。”
“言,你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看我画画?我的衣领全被你弄湿了。”
“言,你这样压着我的肩膀,作画不方便。”
“言。。。。。。你自找的。。。。。。”
那些画室里共度的时光,真的惬意。
那些画作中蕴含的情事,真的动人。
那些作画时惩罚的亲密,真的甜涩。
那些永远回不去的曾经,真的唏嘘。
******
随着两方工作人员加班加点的安排布置,木槿年会终于渐进尾声。
“诗诗,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言姐,你放心。咱这边美人已出浴,只等你剥衣!”
“。。。。。。好,我在路上了,大概。。。。。。十分钟后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又拨通了顾亚伦的电话:“你在会场那边么?”
“没有,在路上呢。。。。。。怎么?”
我轻笑道:“呵呵,咱俩还真是有默契。。。。。。我还有五分钟,你到了再说。”
“嗯,路上小心点,不要。。。。。。”电话那头的人习惯性叮咛。
“知道啦!不要超车,不要抢道,不要无视红灯和警察叔叔嘛!啰嗦。。。。。。”
“你呀,知道是一回事,行事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理论和实践在你这儿从来不是一个妈生的。”他的打笑向来让我火大。
“你。。。。。。算了,先挂了。你开车也小心点。”
我刚到达会场就被两个打了鸡血、野蛮得像男人的女子拽着满场晃荡,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被她们用王婆式的口吻轰炸听觉神经,实打实的累觉不爱。
“好了,姑娘们!作为你们的妈妈桑,我必须承认你们的工作业绩确实漂亮,值得表扬!但。。。。。。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也必须诚实的告诉你们,你们的表现实在是。。。。。。很欠抽!我的耳朵都快聋了!”趁着四下工作人员们都在各司其职而没工夫搭理我们,我很不客气地辣手摧花。
一手一个,轻车熟路,好不痛快!
“姐!别介呀。。。。。。轻点儿成么?”
“呀。。。。。。言姐!你下手忒狠了!都红了!我是真心同情顾帅,每天被你这般折磨,难过人家最近瘦了不少。。。。。。一只大好儿郎活生生被糟蹋了哇!”
“哪儿红了?来!姐给你看看。。。。。。”
“开玩笑的。。。。。。没红,没红,真的一点儿事都没有!”
顾亚伦赶到时,两只像见到组织一样地靠了过去。
“顾帅!你可来了!呜呜呜。。。。。。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冤啊!比她窦娥还冤!”
“就是!顾编,看看你家言姐做的好事!家教很成问题啊!”
“何止。。。。。。问题大大的说!”
看着刚进门,整个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小顾同志被两人折磨得无可奈何,我那该死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妖孽!放了我家男人!有什么冲我来!”
“看看!人证物证俱在!如今还抓了个现行儿!”
“就是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言姐,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擒你妹啊!拜托你们搞清楚状况好伐?也不看看你们顾帅站哪边的。”这两只不仅智商捉急,眼力界儿也不太美妙。
“靠!开挂夫妻档哦。。。。。。鄙视你们!”
“我也深深的,鄙视你们!”这只还带上了动作,声情并茂。
“好了,玩够了就开工吧。最后收尾要保证万无一失。”
得,领导发话,没得玩了。那什么工作呗。
时光总是在工作中被无声地毁尸灭迹,吃骨头不吐肉。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辛苦啦!一起吃午饭吧,我在楼下的餐厅定了位置。”
安生日子彻底到头了。
我们的陆大总裁携家属、带下属视察工作来了。
第35章 戒不掉(上)
【恋你,像麻药戒不掉。想你,像苦药戒不掉。忘你,像毒药戒不掉。就这般生生被你套牢,竟也应了那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坐在看着就很不便宜的自助餐厅,明明饿得可以吃下一匹马的我不知怎的竟没了胃口。
咱陆总裁大方啊,包了会场工作的所有员工——浩浩荡荡百八十号人的午餐。这当然没什么,谁叫人家“有钱任性颜值高,霸道总裁人缘好”来着!
我对吃食向来是不讲究的,所以吃什么、味道怎么样、健康营养与否压我这里根本不是事儿。
但对于座位安排,我还是挺有意见的!
长长的十人餐桌,欧阳于谦、林玮君、陆昔临、我和顾亚伦坐在一边。而与我们对坐的是赵诗诗、李小萌、楚菱(陆总的首席助理)、洛凡(陆总的第二顺位助理)、文浩(杂志社同事)。
谁能告诉我,这样安排是故意的?
“忙了一上午,大家都辛苦了!我们都随意些!”陆总一发话,餐厅立刻热闹了起来。看来大家是真心饿了,一点儿不带客气。
我们这一桌最先行动的是李小萌同志。资深吃货在美食在前没有辜负人民的期望,贯彻“自助是抢出来的天下”的原则,身先士卒,为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欧阳副总第二个贯彻总裁下达的命令。他那视节操为浮云、视面子如粪土的态度,我表示理解为主、欣赏为辅。
“你怎么不去?刚刚就嚷着说肚子饿,这会儿倒没动静了?一会儿好吃的可都没有了。。。。。。”小顾你那该死的温柔啊,饶是跟你亲密无间,听着也还让人不禁脸红羞涩。
“我。。。。。。没有胃口了,吃不下。。。。。。”我俩咬着耳朵,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暧昧画面。
“我帮你拿一些蔬菜沙拉好么?多少吃一点儿。”他起身,自然而然的握了握我的手。
“嗯。。。。。。”我象征性地笑一笑,希望没有太勉强。
一来二去,我们这桌只剩两个人——我和陆昔临。
五年了,我怎么还记得他是个不按时按点吃饭的主儿。
在一起的那两年,他的任务繁重,我又是个不愿意挤食堂的懒货。所以久而久之,我们的饭点就自然地比别人晚了两小时。尽管他顾虑到我的身体,努力把饭点往前推了一小时(对应的,他必须在工作上多花一份气力),但我们还是无法与常人同步。
后来的五年里,经过小顾同志的魔鬼式军事化管理,我的饭点终是正常了。而他,看来却仍然没变。
也许,这是他五年来唯一没变的地方了。
长长的餐桌,热闹的厅,华丽的背景,冷寂的心。
比邻而坐,我们默契地选择无言静坐。
“咦?言姐,你怎么不去抢啊?刚刚不是还向顾帅软磨硬泡要饭来的么?”满载而归的李小萌同志一副好奇宝宝状,一句话,让我大有一掌拍飞她的冲动。
女流氓不可怕,就怕女流氓没文化!听听,正常人能说出这话么?什么叫“怎么不去抢”啊?我又什么时候跟顾亚伦“软磨硬泡”了?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儿么,我至于啊!还要饭呢?你才要饭,你方圆十里、邻里乡亲都要饭!
余光微微扫到他,好像没听到那句话似的。
对于他的不为所动,我既庆幸又扫兴。估摸着他是压根儿不在意吧。我虽不是刻意矫情的人,但莫名地还是会失落。
“笨死你算了!人家是有家属的人,需要像我们这般苦命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么?你说你吃这么多,敢情智商都长给了馒头?不长脑子光屯膘,你对得起广大劳动人民的辛苦血汗么!”赵诗诗同志一脸鄙视,表示不认识身边这货。
“对吼!刚刚还看到顾帅在那边像甄选艺术品一般地选择菜色,敢情是个‘妻奴’啊!二十一世纪绝种的新好男人呀!言姐,我看好你们哟!”说完,还巨齿咬下一大口面包。
我真心为人家面包君感到悲哀,那一口得是有多疼啊!
晓晓续续,出去觅食的鸟儿们归巢了。
“尝尝看,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还给你拿了杯蜂蜜柚子茶。念叨了一上午,得润润喉。”亚伦的语调软软的,好像我是孩子,任性撒娇不愿吃饭的孩子。
这样的话语,以前的我,和陆昔临在一起的我,常听——
“言,不可以挑食。胡萝卜对身体好。”
“窗户都没有!我又不是兔子。。。。。。就算是属兔也是一只吃肉开荤重口味的兔子!”
“乖,就吃一片。”
“唔。。。。。。看在你这么帅,又这么低声下气求我的份上,我就发善心满足你的小小心愿好了。。。。。。就一片?不给多吃的哦。”
“嗯,就一片。”
。。。。。。
“好吃吧?来,再吃一片。”
“好吃你妹夫的大姨妈啊!刚刚是哪个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地说就一片的!话还是热的呢。。。。。。说话不算话是会被人民群众鄙视的!”
“是啊,就这一片啊。又没有要你多吃。”
“你。。。。。。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这一片加上刚刚的一片,一加一等于二!你想忽悠小朋友也得意思意思尊重人家的智商吧!”
“刚刚那个不算,是让你适应一下的试验品。这个才是第一片。”
“你要坑爹也拜托委婉含蓄些好吗!有考虑过被忽悠对象的心情么?我不管,这一片,没得商量。。。。。。还试验品呢,我是小白兔又不是小白鼠!”
“那。。。。。。你吃了这一片,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什么都可以。”
“你确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哦!赖账的是中华田园犬!”
“嗯,我保证!”
“好了,我吃完了。我的要求就是。。。。。。以后不许再强迫我吃胡萝卜!”
他的确遵守承诺不再逼我吃胡萝卜了。
因为,我没有再给他机会。
却原来,优质如他也会只为哄我吃饭而使出浑身解数。何德何能?不过呈了他的在意罢了。
而现在,想换得他的一眼留意也是毫无意义的奢望吧。。。。。。
此刻,我看着眼前小顾同志精心搭配的爱心蔬菜沙拉,深有仰天长啸、拊掌大悲催的冲动。
满满一碗的红红绿绿,好不鲜艳、好不喜庆!但那红红的不是胡萝卜是什么!小顾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姐姐跟胡萝卜五行不合、八字犯冲,你说你怎么死活就是不听呢!
“哟!苏苏啊,你改吃素了?”小谦谦,这可是你自个儿撞枪口上的,怪不得姐姐心狠手辣,辣手摧花!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开荤,包君满意。
第36章 戒不掉(下)
“哪能啊!这不是火气大么!那天撞见你和我家诗诗一起逛街,怪蜀黍和小萝莉的组合委实震撼到人家了呢。你也知道,年纪大了是经不起吓的嘛。。。。。。”其实吧,我不太肯定肯定他们俩的事儿。只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也许大概差不多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性。
一语话毕,最激动的不是被点名的两个当事人,而是与这事压根儿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李小萌和洛凡。
“什么?!诗诗你。。。。。。你是什么时候爬墙的啊?我为毛毫不知情呢?这是多大一顶绿帽子啊!你居然。。。。。。而且还是和这种货色!”化身社会版正义斗士的李小萌同志炸毛暴走中。
“嘿!小妹妹,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这种货色’?!我们的副总可是抢手货!小丫头片子的懂行情么。。。。。。副总啊,你们上几垒啦?”
“小骡(洛)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哈!要你多话。。。。。。言姐啊,这、这纯属误会!误会大发啦!”女主角急了,不淡定的小模样,傻傻惹人怜爱。
“是咩?敢情是我智商低下、老眼昏花啦?”痛下狠心的我挑了一根胡萝卜,虽然很嫌弃,但我依然嚼得欢畅淋漓。
它就是根草我也得把它嚼出优雅清新小资范儿。
“是。。。。。。吧。”赵诗诗被我盯得有些不坚定了。
“是的,我们就是在一起啦。你想怎么着吧,苏苏!”从欧阳于谦的动作中,我看出了他“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的狼子野心。
“我。。。。。。我也没想怎么着啊!我能怎么着啊。。。。。。我就是觉着吧,我们诗诗怎么说也是一黄花大闺女,不能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吧!”我发誓,我绝对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黑心妈妈桑!我只是尽力为我的头牌姑娘争取名分来着。
天地良心,业界好评。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第六感还真是神准嘛!
“苏苏,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诗诗,我保证!”郎情妾意,两人的眼中流露出腻得牙疼的蜜糖味。
“恩恩,我看着你的表现呢!别只是耍嘴皮子功夫。。。。。。革命尚未成功,小谦谦还需努力啊!”话说这胡萝卜也不赖,咬着咯嘣咯嘣地响。至少证明一点——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这是怎么了?诗诗的脸怎么这么红?还有欧阳哥哥,你怎么拉着人家的手呀。。。。。。我错过了什么好戏么?”
林妹妹携美食姗姗来迟。
“可不是!总裁夫人你可是错过了年度大戏——赵诗诗嫁人记!”
李小萌的一个“总裁夫人”让我不自然地慌了一张,手里的银叉应声应景不争气地滑落,掷地有声。
即使是在热闹的大厅也如此突兀清晰。
“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顾亚伦顺手递上他的银叉,笑得揶揄,笑得宠溺。
我就说吧,这样的笑容,原来也不是“他”的专属。
“不行啦!我严重受刺激!凭毛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脱单也就算了,晒甜蜜刺激无辜围观群众又是几个意思嘛?!要知道,单身狗也是狗,秀恩爱也属于虐狗行为的好伐!你们可以不爱,但请不要伤害嘛!那个。。。。。。骡子、耗子、楚菱姐,就我们四个老光棍了,要不咱几个凑两双得了,还可以整一桌齐全的红中赖子开杠!”
语毕,洛凡口中的液体很给面子地喷了,文浩低头专心投入与意面的战斗,楚菱依旧不食人间烟火地保持美女助理应有的云淡风轻。看看,首席和第二顺位的差别分分钟显现。
“吃饭,吃饭。”刚刚名花有主的某女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决定维护我们顺利吃一餐正常午饭的权利,牺牲小我,成全大家,送肉入虎口。
万事半分钟热度的某货看到碗里不请自来的肉肉,不负众望地缴械投降,归顺朝廷,吾皇万岁万万岁!
反清复明失败了,恐怖分子肃清了,花花世界和平了,可怜的我们也安宁了。
阿门。
“昔临哥,这个味道不错,我为你拿了一份。你尝尝看。”
“他不能碰花生酱的,会过敏。”
一瞬间,桌面上移动的美食停止了运动的轨迹。
左边,酒杯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很清脆。
右边,汤匙与碗壁接触的声音,很清脆。
中间,理智与情感交锋的声音,也很清脆。
我,刚刚,说了什么?
******
“昔临,你试试看这个!我最新研制的‘花心’卷!”
“这次有几种成分啊?”
“老规矩,你先猜,猜对有奖品!”
“哟!小两口又在玩蒙眼猜物的调情益智小游戏呢!”二流子一脸痞气,再美好的词从他口里吐出来,一准是低俗味。
“小谦谦,大人做正事,小屁孩儿一边儿坐着吃蛋糕去!不要说我不够意思啊,这可是独家首发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自己把握住啦!”
“可可粉。”
“bingo!”
“甜了点。”角落蹲着的某货坚持不懈地刷存在感。
“闭嘴!吃你的,哪儿来这么多意见!”
“果露酒糖。”
“继续!”
“恩恩,这酒糖确实不错,老纯了。”好好的西点硬是被某人吃出了东北乱炖的感觉,暴殄天物!
“再多一句,给你的舌头上绞刑!”
。。。。。。
“还剩最后一种,加油!”
“。。。。。。花生酱。”
“呀!完了!”
“欧阳于谦!你今天还没完了是吧?到底想闹哪般哈?”
“不是啊!苏苏,真心完了!陆昔临不能碰花生酱的,会过敏!小时候有一次误食后,闹得可严重了!”
。。。。。。
“陆昔临,你还要好过分?你是姓笨蛋还是属傻子啊!不知道事先跟我讲清楚啊!多大的人啦。。。。。。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也多少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某人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衣服上蹭得轻车熟路。
“好了,言。。。。。。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不哭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摸着落在他手边的我的发,仿佛我是倍受委屈的小狗。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是病人的事实。
“没问题啦?皮你丫是躺着说话不胃疼吧!都挂了几大瓶点滴了,你还给我本事地装大爷哈!欠拍是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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