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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前任的苏小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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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在意我拿过她的酒杯,径自取了另一个杯子满上。
“因为在这里,你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酒。。。。。。他说你喝醉之后特别可爱,一改平日里的矜持,撒泼耍赖让他哭笑不得。当时我就在想啊,你这个姐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能把无所不能的陆昔临折磨成那个样子。”
她拿起酒杯端详着里面颜色绚丽的液体,却不急于喝下。纤细的手指沿着杯壁摩挲,轻佻却也优雅,微醺的她在灯光的衬托下,别有一番韵味。可惜我不是男人,浪费了这方情调。
“我知道那几年你一直陪着他,没有让他孤单。我很感谢你,但我想,你并不需要。”
尽管我不愿承认,但她对他的在乎,并不少我毫分。
“是啊,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但你觉得他不孤单?呵呵。。。。。。你怎生如此天真?!”她笑得轻蔑又嘲讽,“这么多年,我一直努力想走进他的心里,但他却连机会都不曾给过我。他只当我是妹妹。可我不想只做妹妹!我自认为他做的不比你少,更多时候我愿意为他倾尽全力。。。。。。只是他都不要。他只要你。呵呵,你说他傻不傻,你都不要他了,他却还巴巴地非你不可。”
女子的泪闪着妖冶的光,那是我无法置喙的深情。
我淡淡的叹一口气:“谁又不傻呢?精明的人尚不能免于为情爱所困、所苦,更何况我们?只不过爱了便是了。”
本以为我和陆昔临爱苦了彼此,却不料有人更甚。
第72章 第三者的第三者(下)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呵。。。。。。可为什么幸运的总是你?杨阿姨对你疼爱有加,陆昔临对你情有独钟,顾亚伦对你百般照顾,你的一众朋友对你真心诚意,甚至连爸爸,这么些年来都在想方设法地补偿你,只是你都不要。你看,我求之不得的却被你弃之如履。苏沐言,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
她目光咄咄地看着我,通身的敌意让我略感不适。
“干妈待我好是因为有我妈妈的那层关系,当然她因为林天航的缘故没能公正客观对待你,确实有些遗憾。陆昔临和我之间的因缘种种我至今都无法参透,情爱之事,谁又说得清道理呢。而我与亚伦以及朋友们相知相惜,那是因为我们都在用心交际。至于林天航,我想不用我解释,你应该最清楚。。。。。。所有这些不是你得不到,而是你不知道你已经拥有了什么以及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灌下一杯酒,看来别人口中所说的畅爽还是不太适合我。
“真正想要的?从小到大在我看来,你有的就是我想要的。你有爸爸,我想要,然后我就有属于我一个人的爸爸了。你有陆昔临的爱,我想要,于是我就当了他万众瞩目的挂名未婚妻。你有杨阿姨的疼惜,我想要,最后我得到的却只是她礼节不缺的应付。。。。。。我究竟哪一点不如你,凭什么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我永远只能捡你剩下的?这不公平!”
泪花了她精致的妆容,我想这一刻的她才是最真实的林玮君。
“公平?你所谓的公平是什么?你和你妈妈只是过了几年不见光的日子,而我和我妈却被迫从云端跌倒谷底,身负背叛,远走他乡。当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时,我却要承受丧母的痛楚。你以为我离开陆昔临是薄情负了他?这五年来,多少个夜晚我忍受病痛的折磨,却不敢告诉亲人朋友,只能一个人硬撑下去。。。。。。我又该去向谁索要公平?!”
本觉得自己没那么不幸,却原来,也曾经历了那么多殇。
“这么多年来,因为有林天航为你保驾护航,你一路走得顺风顺水。不过是没有得到陆昔临,你便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但你可曾想过,你是真的想得到他么?你和他真的合适么?排除他曾是我男朋友这一因素,你还会爱他么?其实,你只是习惯了得到我的东西罢。。。。。。”
过去的恩怨仿佛不再,眼前的她就像迷路的小孩,失了方向,让人觉得可怜。
她势要反驳我:“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他的,就算没有你,我也依然爱他。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对你好,细心照顾你,为你在工作上扫清障碍,诚如你所说,那是他把你当妹妹所做的体贴照拂。你依赖他,享受他的关心爱护,这就是爱了么。。。。。。你是谈过恋爱的人,我相信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你觉得你对陆昔临的感情与你对你前男友的感情是一样的么?”
想到她也曾为一个男子孕育爱情的结晶,当下的迷失,更显颓唐。
“真爱一个人,不是想方设法得到他、独占他,而是只想他开心快乐、不让他担忧操劳。。。。。。即使自己会因此不快活。你怕我抢走他而对我做的这一系列事情,不过是因为你自己也承认,你和他之间无关爱情。你怕因为我的缘故,他就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关心照顾你。但事实并不是如此。你所认识的陆昔临是那样的人么?即便是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他对你可有少过必要的体贴和关照?林玮君,你是幸运的,比我、比其他人要幸运得多。你本就拥有很多常人所没有的天然优势,只是你学不会珍视和满足。你过得这么累,并不是别人给你的不够,而是你太过极端了。如果你能用平常心对待我、对待陆昔临,你就不会为自己所苦痛牵连。而我们大家也都会好过些。”
再一杯酒下肚,我想我是醉了,竟然会安慰开导起她来。
其实,如果没有陆昔临,我和林玮君或许不会闹得那么僵。尽管她们母女逼走我和妈妈是事实,但错不在她,都是上一辈的纠缠罢了。
在感情的围城里,我们倔强而孤勇。看他人异常清明,自己实践起来却总会弥足深陷。
林玮君怕失去陆昔临的照拂从而选择用伤害我的方式来独占他。
陆昔临怕我再次离他而去因此选择用算计把我套牢在身边。
我怕陆昔临接受不了我患病的事实于是选择用逃避和欺瞒来逼他彻底放弃。
萧祁怕彻底失去与我联系的资格因而选择重回朋友这一最安全也是最恒久的位置。
戚晓怕陷入循环往复的离合伤痛所以选择不给易君飏和自己再一次的机会。
大家都在极端地伤人伤己,却固执地以为如是最好。
原来,我们都是自己感情里的第三者。
无一幸免。。。。。。
******
铁物坠地的碰擦声将我从不安稳的睡梦中拉回现实。
黑暗的废弃工厂房里,只留了一扇小小的破碎天窗透下一方天光。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让人作呕。
刚刚打翻铁桶的老鼠却早已被惊吓着窜回了洞去,不见踪影。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绑着,负在背后的椅架上,动弹不得。两腿也因紧绑着血脉不流通而瑟瑟发冷。嘴里塞着泛着霉味、令人作呕的粗布。脸上的擦伤也由于感染而涩涩的疼着。
而面对着我捆绑坐着的林玮君,此刻更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偶,身体怏怏地靠着椅子,浓密的卷发随着头垂下的姿势毫无章法地在空中晃荡。她还未转醒,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是怕了还是冷着。
昨晚,我们没能成功走出酒吧。
酒精和迷药的双重作用,让我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意识到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当下,头脑复清晰了些。正思索着要不要叫醒她,不料铁闸门却大喇喇地被拉开!
第73章 两讫(上)
【如果花谢了会再开,如果错了的还能改。这些年累积的关怀,怎能说不在就不在。时间留不住一句话,何时过了年少轻狂。这些年没你的时光,把我的孤独都照亮。当情太深而缘太浅,当幸福碎成一片片,当你离开我的世界,要怎么好好说再见。】
眼睛还无法适应强光,我本能的眯了眯,再看向门口。
来人不多,三四个而已,却也把绑架的气势做足了。
看着他们走近,饶是我努力冷静沉着,却还是免不了一颗心七上八下。
正当我揣度着来人的意图,中间为首的竟像猜透我的心思道:“醒了?正好,我们谈谈。”
他的态度倒是比起印象中的绑匪头子好了不知多少倍,但奈何行径仍是让人心下窝火。
“老实说,我绑了你们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林天航收敛收敛。他啊,总爱把事情做得太绝太僵。把人逼得没了后路会遭人怨嫉的不是。。。。。。不过你大可放心,只要他承诺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不伤你们毫发。”
看他做派斯文,说的当是真话。对我们下手应当属困兽犹斗的无奈之举。想来林天航定是动他太过,否则也不会狠到绑架他的女儿来要挟。
果然扯到姓林的就摊不上什么好事!
终于口里的粗布被拿下,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镇静自信:“你要的不过是他的女儿,绑我来作甚?若是当时一并错办了,现在放了去也是可以的。你也知道,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既然你想要的人已经在你手上了,相信你没道理让自己难做。”
我在赌,赌他不知道我和林天航的关系。
那人却玩味一笑,带着考究的目光盯了我好半晌,才慢慢开口道:“林天航的女儿果然跟他一样,胆子不小啊。若非做了十足的准备,你觉得我会贸然行动?不过说来你也挺可怜的,半点儿没享到做他女儿的福气却反被他连累遭受无妄之罪。可惜啦!”
不曾想他竟然连这层关系都查到了。看来此人确实不好应付。
“既然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那么你应该清楚我有多恨他。你绑我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加筹码,但你又真的确定我有那个影响力?”
林天航对我的在意若果真被应证在这事上,那倒是讽刺至极了。
“我俩素无纠葛,若非林天航的缘故,应该是一辈子也扯不上联系。现下我们都无意与对方为敌,何不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知道他暂时不会伤害到我们,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胁迫感诚然不怎么好受。
“哈哈哈,我是该说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是低估了我的水平?刚刚一番话若换做不知情的人,你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我说过了,我是做足了功课的,眼下你的价值可比你那娇弱的妹妹大得多了。”
他看了一眼尚未苏醒的林玮君,面上竟闪过一丝嫌弃之色。
“林天航自知欠你太多,对你是怜爱不得、愧疚不已。在情感的天平上,他自然会更倾向于你。你说,这么值钱的筹码,我怎么会轻易舍弃呢?”
男人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精光,他并未有任何动作,我却感到了近趋逼近的无形压迫。
他的一席话让我不禁眉心发紧,太阳穴也连带着凸凸地疼跳着。
林天航,你作为我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为我带来最多的便是麻烦了。这一次且当是还了你的生造之恩,此后便是两讫。
眼瞅着他令人将林玮君弄醒了。
复醒的大小姐哪见过这情形?尽管手脚被束缚了,但恐惧和慌张本能地驱使她又哭又闹,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本就疼得厉害的头被她折腾得两个大。
这时,男子拨通了电话,林天航焦急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段青明,我的女儿是不是被你绑去了?!你胆敢伤她分毫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是听到宝贝女儿惊惶的叫声,他复转了语调开始安抚她:“玮君,别怕。爸爸马上带人来救你。都是爸爸不好,让你受苦了。。。。。。”
“啧啧啧,林天航,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些。只顾着关心小女儿,对大女儿就不闻不问?”
男子边说边命人把林玮君的嘴复堵上。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在转静的空间里听得尤为清晰。
“你还绑了沐言?!段青明你。。。。。。不,不可能。沐言被陆家保护着,你没机会下手的。。。。。。”
不待林天航的话说完,被唤作“段青明”的人就将电话拿到我跟前,示意我说话。
我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对着电话狠狠道:“林天航,你做的好事!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但请拜托不要连累到我!该说的话,上一次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不想与你再有半毛线关系!”
我本没必要遭这份罪,却生生被困了一晚上。思及此,对林天航的怒意更甚。
“沐言,真的是你?!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找上你。我。。。。。。段青明,你最好给我别轻举妄动。有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你不伤害她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够爽快!林天航,这一次是我俩合作最愉快的买卖。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我的人放了,再把城南的那块地皮给我。两个宝贝女儿换这么点儿东西,你不亏。”
“你!城南那块地是市政用地,岂能说给就给你?”
“看来,两个女儿都不及你的一顶乌纱啊。别忘了,你的女儿们可听着呢,你也不怕她们心寒!呵呵。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我们也多说无益了。哎呀,你说我该先动大女儿还是小女儿呢?”
“段青明,你敢!”
一小时后,林天航只身提着公文包走进了工厂。
看到他,林玮君有些激动,但碍于手脚被束缚、嘴也被堵上了,只能嗯嗯啊啊地叫唤,椅子随着她挣扎的动作吱呀作响。
林天航的心疼溢于言表,看向我时眼里又漫上了无边的愧色。他走向段青明,步子里溢着压抑的怒气,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攥拳,骨筋分明。
“文件我带来了,赶快放人!”
第74章 两讫(下)
他把公文包隔空丢向对面的人,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眼前的场景竟与我预想中的绑架勒索不太一样——没有骇人的黑帮打手,没有严谨的枪棍搜身,没有精良的伏击安保,没有紧张的利益商讨。
两个人很平静地交易,前后不到半分钟。但影响一市建设的文件就在这个被废弃的厂房里易了主。
林天航真是枉为一方父母官,因为私人因素置社稷建设于不顾。
而作为直接关系人的我,心情却尤为复杂。
我自然想要离开这里,但若是要搭上这么大的政治牺牲,多少会不忍。
政局本与我无关,现今却无奈被我所累。思及此,心上不可避免地涌上了负罪感。
但这一切,又哪里是我的错?身不由己也只是一枚受害者罢了。
身上的束缚被解开,我艰难地活动了一下僵麻的四肢。第一步走得踉跄,林天航意欲上前扶住我,却被我一手隔开。
正要走到门口,身后一阵凌厉的风拂过,入耳的是男人声嘶力竭的咒骂;“老东西,竟敢拿假文书骗我!我看你是不准备活着走出去了!都给我上!”
一群身着黑衣、手执棍棒、训练有素的健壮男子不知从何处出现,满身戾气地一齐围上我们。
不待他们动手,门外突然也涌上一批人,一时间,场面杂乱,棍棒声、尖叫声、詈骂声不断。
原来两方都还是做好了武力准备的,若非万不得已,我便见识不到林天航老练的行事手段了。
混乱中林天航慌忙地护着我们往外走,情势紧张加上我们行动尚不灵活,致使一路走得艰难。
好容易逃离了厮斗的人群,却不意段青明径自操着一根铁棒找上来。
慌忙间,我做了这一生最让自己费解的行为。。。。。。
猛烈的重击没有如期落在林天航身上,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眼前一黑,我在他怀里说了一句话便失去了意识。
“都还清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
醒来时,我已置身干净舒适的病房里。
“醒了?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
入眼的竟然是他?我不可置信地想要揉揉眼看得再清些,却无奈被他拍了爪子。
“还挂着水呢,别乱动。我先来给你检查一下。”
声音清越柔和,温温的好似融化的春水,教人心安。
是他了,没错。
医用手电筒的强光照进瞳孔时,我还是出于本能反应不适地往后躲了躲。不无意外地招来一记白眼。
男神,你这样好不含蓄地鄙视病患,不合适吧?当心我给你差评哦!
“老实点!我不方便敲你的头,但屁股上肉多,还是打得的!”
说话间,男子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前前后后把我的脑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许是带了情绪,动作不似以往的温柔。
要打我的屁股?这还了得!
暂且不说咱男女有别,好歹你也是有妇之夫吧!当小二他妹这么不上档次的事儿,是我这种有格调的人会做的么?
“学长,你的医德被狗吃了么?心也忒黑忒狠了点儿吧!这般丧尽天良,你家领导知道么?”
我本想拉过他的手咬上一口,但畏惧某人真的会言出必行虐待病患,遂收了心思,只在口头上讨伐两句。
“是啊,我的医德被你吃了。小没良心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上个月怎么没来复诊?”
男子的眼里尽是责备,无奈生得太俊秀,委实让人怕不起来。
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有定期找萧祁诊治。刚开始我们一直以为只是眼疾,但就在我被调回国的前夕,却发现并非这么简单。好在尚属脑癌初期,于是我无所不用其极地迫他,答应我不将此事告知顾亚伦和大乔小乔等人。
回国后,我每月回去找他复查一次,近一年多来,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本想着过段时间把手术做掉,却不料现在横生枝节。当下他来了,估计手术台离我不远了。
“上个月不是忙嘛!反正都准备做手术了,所以也就不差这一次两次的复查了嘛!嘿嘿。。。。。。”
眼看着某人的爆栗子就要敲下来,我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闲得慌么?”
我才不相信他是我的守护天使或是和我有心灵感应等灵异说法。这尊神仙优哉游哉地在瑞典和叶珞乐不思蜀,好不快活。舍得回来?笑话!
他看着我,眼波平静,不悲不喜:“陆昔临给我打了电话。”
“什么?!是他找的你?!那他都知道啦?”
刚刚缓和些的脑袋又凸凸地发作了。
这两只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哇?又互通了多少情报呀?会不会联起手来对我不利呢?想想那不忍直视的前途,好黯淡啊!
“不只是他,大家都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亲自收拾你?”白衣天使邪邪一笑,等着看热闹的雅痞模样十足找抽。
这厮,你确定你的医生执照不是花钱买来的?“业界良心”跟你不熟是吧?
“萧医生,你坑我不浅啊!”一把将自己摔进床里,我绝命呜呼道。
我把挂着几瓶药水的手搭在额上,很有骨气地不去看罪魁祸首。
要不是现在被打上了“伤残人士”的标签以至行凶不便,我保准他赶不及见他媳妇最后一面。
“自作孽不可活。苏沐言,你得接受现实。”
“仁心”医者幽幽地砸下一句话后晃荡出去了。你才造孽呢!你方圆十里、邻里八乡都造孽!
基督耶稣,上帝麻麻,您收了我吧!这日子没法过啊!“现实”如此不友善,我要接受很难办嘛!
话说先前那一棒子怎么没把我敲死过去呢!还有他萧祁做什么医术精湛到让我醒来嘛!倒不如去了干净呀!
“对了,友情提示,下午是探访时间。”
去而复返的白大褂发扬他“毫不利己专门损人”的真我风采,立志于让本就脆弱不堪一击的我在风中凌乱得更加精神抖擞些。
“滚!”
第75章 真相大白
【想问为什么,却苦笑说我都懂了。自尊常常将人拖累,把爱都走曲折。假装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狼狈比失去难过。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不是骗我,很爱过谁会舍得?多不忍摇醒你的梦,也许幸福还会来的。】
妈妈说的是真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历史老师讲得好,有职业素养的医生都死得早(比如尝百草的李时珍)!
刚刚那一坨白色的物体,肯定就是祸害千年的无良庸医嘛!
病房里,我默默地蹲在墙角画圈圈,怀着十二万分的诚意,祈求中午睡死过去。。。。。。
一觉醒来,眼睛都还没睁开,我顿时感到了这世界对我不加掩饰的深深的恶意。
“苏沐言,你这个熊心狗肺的大尾巴狼!你说的小事儿还真小呢!脑子里长这么大一瘤子,丫的还能淡定地搁这儿装大爷,道行高啊!瞎了我一双钛合金镶钻狗眼没看出来,你个溜溜球的居然还是个演技派呢?瞒了我们这么些年,你潜伏地够专业啊!你丫的怎么不瞎了来的干净啊?不对,是去了干净。。。。。。”炸毛女若不是念在我是病患的份上,估摸着会为了增添气势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挺尸。
“慕小晨,我求你换一句台词吧。说这话的你是第六个了。。。。。。你们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拜托给病患一丢丢尊严,骂出一点点新意好么。。。。。。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我向你们隐瞒了我的病情,多大点事儿啊!我现在不还喘着气儿么!”
我拿着修甲片学着电视剧里遭人骂的恶心女配照着自己的爪子就是一顿乱搓,一时间,白末纷飞,浪漫有情调!
“那是!你要是这会子不喘气儿了,我立马扒了你的坟头让你裸尸!”某女的牙口被自个儿咬得咯嘣咯嘣脆。听着都觉着疼啊!不知道医院里牙科是怎么收费的。
“对啊,沐言!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大家呢?”老佛爷人还没出场呢,关心占少数、责怪占多数的拷问就正中我一颗闪亮亮的红心了。
“干妈,来来来,您快上座。。。。。。我也是怕大家担心嘛!再说了,我一直都有按照学长的要求定期复查,积极配合治疗。。。。。。”
老佛爷很显然嫌弃我给她腾出来的病床一角,剜了我一眼就移驾沙发,磨刀霍霍:“化疗毕竟是治标不治本。亚伦已经帮你休假一年,亲家公也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过些日子,等身子骨痊愈了,你就去把手术给做了哈。手术过后呢安心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
老佛爷把做手术的难度和重要性等同于给箩卜削皮,那口气,要多随便有多随便。
再说,现在是人权社会,我虽不强求您能让我自个儿翻身、当家做主吧,但能否拜托给点儿提出意见的权利?
这般独断专横地替我全权做决定,貌似不太好吧?
我试图委婉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无一例外地被老佛爷冷血驳回。
还能不能愉快地相处了?
自我清醒过来,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其间,该来的和不该来的人已经探望、拷问轮了一个遍。
那些个良知泯灭、丧心病狂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顾我还是柔弱小病患的事实,对我进行时间、内容、形式、程度不限的逼供批斗与冷嘲热讽,具体摘要如下——
戚影后:“呦,瞎子醒了啊?脑残好点儿了没?”
秦律师:“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会儿躺床上蔫成这副鬼样子是几个意思哈!”
许夫人:“沐言,我儿子的干妈是谁都不可能是你这个脑子不好使的!”
顾主编:“估摸着你手术后智商也跟不上了,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乔家父子:“丫头(姐),不省心啊!”
林家父女:“好点儿了么?”
欧阳夫妇:“言姐,好好养伤,手术后又是一条牛掰轰轰的祸害!”
临氏家族:“苏苏,你的‘身残志坚’已光荣载入临宝贝睡前励志故事集,加油,相信你一定会再创奇迹!”
江氏couple:“小兔儿,扑腾啊,你倒是继续扑腾啊!”
杂志社人畜群:“老大,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呀!我们不能没有您啊!虽然脑子有了bug,但您不能没良心地丢下我们的哇。。。。。。工资还没发呢!”
听着他们或火冒三丈,或落井下石的话语,我整个人就像喝了“三九感冒灵”一般,暖暖的,很贴心。
想来自己真是幸运,身边有这么多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关心着我,在意着我,为我欢喜,为我烦忧。
这便是妈妈所说的“因果轮回”吧。
二十多年来,我走的不算平坦,经历过苦痛伤悲,为生死离别所累。但所有不愉快的记忆也终于被一些温暖的人和事抚平,回眸看去,入眼都是明媚的惊喜。
只是,庆幸之余,心下还是会有失落。
他们都来过了,但他却还没出现。
那个最最应该站出来削我的人竟然没任何表示!三天了,愣是连毛都没捞到一条。
好吧,我承认,我犯贱。巴巴地盼着人来灭我,他不做我还不依。反正迟早会遭报应的,陆总裁,请你让我早死早超生吧!
今晚,窗外的月亮,像凉糍粑一样秀色可餐,引人犯罪。
窗户没有关实,夜里凉风透了进来,不经察的冷意却使我转醒。
甫睁眼就跌进一双沉溺深邃的眸,负隅顽抗的睡意哪里还得见?
多少天没见他了?自从上次牛掰地气走他之后吧。
再见面,当时神气轰轰的我竟这般狼狈,委实不是我的风格了。
其实,黑暗中我的视力趋近于零,但我却依然固执地、努力地、专注地看着他,仿佛仅此一次,别无有它。
看着看着,我的泪就落了。
看着看着,我的眼就黑了。
看着看着,我的心就酸了。
“小骗子,我的第二个愿望就是。。。。。。永不欺瞒。”
久违了,我们再次共枕一轮明月。
第76章 爱囚(上)
【我穿了最精致的囚服,奉上一腔无悔赤诚,心甘命抵地接受你的制裁。温柔也好,暴戾也罢,是你便就够了。木槿花开,绯然成彩。晕染着不经猜的韶华,旖旎了起承转合的曼妙时光。回首凝眸,你在,那么刚好。】
“喂,楚菱姐么?对,我刚下飞机。。。。。。他还在公司呢?别告诉他!我这就过来。。。。。。千万不要告诉他哦!”
术后不安分地静养了半年后,苏沐言脱胎换骨地从北欧杀回来了。
真心不是我故意不老实的哇,实在是某陆姓总裁不配合。
都说了半年内不要见面,以免我憔悴的病秧子模样颠覆了在他心中原本策马奔腾的牛掰形象。无奈这厮天生反骨,总是在你最不修篇幅的关键时刻大玩“士兵突击”。具体情形如下:
睡觉篇——
“苏沐言啊,真悲催哈,寒风吹呀,冷得醉哇!陆昔临啊,没天良哈,不暖床呀,欠调教哇!”
“这样暖和些了么?”
“恩恩,热乎多了。。。。。。哎哟喂,安逸得不想起床了。。。。。。”
“那就陪我温存会儿!”
“温存、温存。。。。。。温存你你妹夫的大姨妈啊!陆昔临!谁让你来的?不是说好半年后的么?你的信誉被狗啃啦!死开去!老娘不待见你!”
“言,你这口是心非的优良作风得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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