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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叶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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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我在先!”李振南道:“谁让你闯我青山?”李振北道:“师姐他有令牌!”那一直未发话的男子说道:“你的令牌呢?”叶城把令牌拿了出来,那男子接了过去,反看那令牌背面,见右下角刻着一个“杰”字,脸一变色,关茹也看到了,问道:“这令牌谁给你的?”叶城道:“刘庆杰伯伯!”关茹和那男子相视一对,那男子说道:“带他去见师父吧。”

第十一章 正式从师

叶城跟着众人来到山顶,又绕过一屋来到后院,只见院中一老一少正大练剑。见众人来到,那老先行收剑,那青年随即也收剑,笑道:“师兄师姐你们来了!”关茹笑着说:“爹爹真偏心,又教的三师弟什么好剑法?”那老者正是青山派掌门人关言。关言脸一沉,说道:“没分寸了,你叫我什么?”关茹嘴一撇,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原来青山派掌门人是关茹的父亲,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关言从不允许女儿喊自己爹爹,而是跟着一众叫师父。关言道:“我交待你们的事情都办好了吗?”关茹回过头来对着那男子一笑,说道:“有大师兄在肯定都办好了,梅庄派来的人现在已经回去复命了吧。”叶城听道她嘴里提到“梅庄”两字,心里一惊,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开始哆嗦起来。关茹把叶城的令牌拿给关言,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关言注视着叶城,向其他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众人一一离去,叶城见那关言望向远方,背对着手,衣衫随风飘起,他面色凝重,不苟言笑,令人望而生威。叶城暗自想,这掌门人看样子已四十多岁,比黑炭伯伯还大十多岁,可黑炭伯伯却是他的师兄,真是奇怪。关言道:“你叫叶城,那灵山叶老仙是你什么人?”叶城曾听父亲跟刘庆杰讲话,说道:“是我爷爷。”关言手摸着令牌,问道:“这令牌你怎么得来的?”叶城心里纳闷道:这令牌就是你师兄给我的,把他叫来一对不就完了吗,何必如此麻烦?当下把刘庆杰如何受伤父亲又如何救他他又如何把令牌送给了父亲说了一遍。关言沉默不语,眉头紧皱,过了一会,才问道:“听小女说你来青山是为了学艺,灵山叶家的剑法已经是独树一帜,你不好好向你父亲讨教,何故跑来青山?”叶城一听,想到父母惨死,悲从中来,双腿跪地,说道:“求伯伯收我为徒!”关言一惊,伸手扶他,叶城却执意不起。关言道:“你父亲可知你来此?”原来叶正文隐居在五谅镇并不为外人知晓,叶氏夫妇双双殉难也并不为外人知晓。叶城伏地大哭,当下把父母如何惨死又说了一遍,他本已知道凶手是梅庄之人,却在说与关言听时都换成了黑衣人。叶城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关言听后甚是震惊,悲愤的说道:“没想到那不歹之徒为了剑谱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他伸手扶起叶城,说道:“城儿,叶家未退出江湖之前与我青山素来交好,你爷爷又有恩于我,叶家遭此大难,我又怎会坐视不管,可惜你竟不知凶手是谁?”叶城听关言这么说,心里一阵感动,刚想说凶手就是梅庄之人时,突然瞥见关言身后屋门上挂着一匾,上面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字,落款竟是“梅庄赵寒”。叶城心里大惊,刚才就听到关茹提到梅庄,现在又看见这里挂着梅庄送来的匾,看来青山与那梅庄交情不浅,而刚刚关言听说自家惨事时却也义愤填膺,心里奇怪,却也不敢轻易说出凶手就是梅庄,当下跪地说道:“我不知凶手是谁,但我记得他们的声音,还请伯伯收我为徒,好让我日后报此大仇!”叶城说完不见关言回答,过了好一会,只听关言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青山第七位弟子!”叶城一听大喜,叩头三拜,关言坦然受之。礼罢,关言扶起叶城,叶城道:“不知刘师叔——”叶城还未说完,关言厉声道:“你记住,青山派没有刘师叔!”叶城见师父突然发火,不敢再问。

叶城由小仆引着来到自己房间,刚坐下,关茹就走了进来。叶城叫道:“师姐。”关茹笑着答应了,又把手上的衣服放下,说道:“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再教你。”叶城点了点头。关茹当下就简单讲了讲青山门规,又介绍了下青山派师兄弟的名字。原来跟关茹一起下山的那男子是青山派大弟子韩枫,跟师父练剑的那人是三弟子朝阳,这两个是从小就跟在师父身旁的。依次往下来就是李振北,李振南还林尚才,林尚才入门最晚,才不过三四年,那孪生兄弟已经在青山呆了六七年。关茹笑道:“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小师弟了!”叶城心想,我可不愿做这小师弟,叫那李振南一声师哥。叶城最讨厌那李振南,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不过他哥哥还好。叶城又想到了林尚才,想到他那呆呆的书生样子,不禁失笑。关茹走后,叶城吃过晚饭躺在床上,想起这几日的奔波,现在终于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又可以安稳的躺在床上踏踏实实的睡一觉,只感觉无比的舒服。忽又想到妹妹,也不知她到了外婆家了吗,又想到了黑炭伯伯,心里一团疑问怎么也化不去,只觉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睡着了。

叶城一早醒来,只听得屋后剑声霍霍,他来到屋后,只见众人都在练剑,韩枫见他来到,说道:“城儿,你先练一下叶家剑法让我们看一下。”他听师父说叶城是叶老仙的后人,而当年叶老仙的剑法又无人能敌,所以叶城一来,他便想着一睹为快。关茹拿了一把剑递给叶城,叶城刚接过剑,一旁的李振南叫道:“大师兄让我来试试他的剑法吧!”说罢持剑刺来,用的正是刚学的一招“蛟龙过境”,叶城猝不及防,手中的长剑被他挑去落在地上,李振南哈哈大笑:“哼,我说嘛,叶家剑法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真那么厉害,他爹爹怎的反教人杀了,他不是也跑到我们青山来了吗?”韩枫一听,怒道:“师弟住嘴!”叶城压着一口怒气,拾起剑,说道:“我们再来!”不等李振南回答,长剑朝着李振南胸口刺去,李振南用剑在胸口一挡,谁料叶城剑锋一转,直指他的肩膀,只听“哧啦”一声,衣衫被剑刺破,叶城道:“这招叫“顾左言右”,说着又使一招,李振南又使出刚刚那招“蛟龙过境”,叶城心想同一招我还能输两次?当下身子轻侧,躲过剑锋,又使出一招“蛟龙过境”,两个人拆了大约二十几招,叶城越战越勇,剑用的越来越流利,而李振南一招一式只有招架的份,渐渐不敌。其实叶城剑法中多有漏洞,只不过他先声夺人,刚开始就处在优势,接下来更是一招接一招,丝毫没有让李振南喘气的份。韩枫见那叶氏剑法一招一式也真有奥妙之处,打心眼里欣赏,不过靠这剑法当年剑老仙就能无敌手那也不太可能。他见叶城把李振南打得好无招架之力,心中不快,出剑挑开两人的剑,说道:“叶氏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李振南又怒又气。关茹说道:“好了,往后大家都是青山派的弟子,切磋武艺的机会还多的是。叶城刚来,先跟着三师弟练习基本功吧。”朝阳笑道:“好啊,小师弟,跟我来吧。”叶城见那三师兄长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不像大师兄那么冷漠,心里欢喜,跟着他来到另一处空地练习。

原来那青山掌门人刚开始并不亲授武艺,新来的先是跟着师兄们学,只有当练习到一定的火候,师父才加以指点,再来传授更为高深的剑法。叶城本来就跟着父亲从小习武,学起来也是特别快,遇到不懂的地方也是一点就通。叶城跟着朝阳修习的是内力,一年下来,自忖这基本的内功已经练成了,只是朝阳师兄却一直不提教他剑法的事,还是每天让他照着那秘诀继续练习内功。这一天,朝阳又向往常交待了几句,正待转身离去,叶城说道:“三师兄,我已经练好了,再练也是这个样子了。”朝阳一听,回头道:“你已经练好了吗?”叶城道:“是!请师兄教我剑法吧!”朝阳不语,身子一跃,施展轻功向前飞掠而去。叶城紧随其后。叶城跟着朝阳来来回回,有些路走了数遍,百折迂回,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已奔了数十里,叶城见朝阳停在一瀑布前,气喘吁吁的问道:“师兄带我来这干吗?”朝阳撇了他一眼,道:“才这么点路程就累成这样,还说已经学会了?”叶城不语。此时已是五六月份,瀑布轰隆隆作响,顺着山势向下流淌,水声潺潺。叶城之前常常一人来此,不光这景色壮丽,更重要的是师兄们不常来这,叶城常常来这练一遍叶氏剑法。瀑布对面是一郁郁葱葱的树林,朝阳轻轻提气,直掠过瀑布,跃上对面树枝,那树枝被压的一颤一颤的,朝阳也随之起伏。叶城惊讶的合不拢嘴,那瀑布宽约三丈左右,而朝阳从它面前掠过,中间只在突兀出来的岩石上借力一跃。叶城只站在这边上往下看便感觉到害怕,何况师兄飞掠而过。朝阳在对面喊道:“你若能做到我这样,便算你过关。”叶城佩服得五体投地,知道自己尚未练到火候,也不再提练剑之事,心想总得一步步来,当下更加刻苦练习内功。

第十二章 赵婉晴

微风拂柳,鸟语花香,草木青翠,正是一片春天景色。叶城吃完饭,突然听到从师父屋里传来争吵声,他饶过去年一看,只见师父门前跪着一个小女孩,年约十四五岁,脸色苍白,身体纤瘦,楚楚可怜,小女孩看了叶城一眼,叶城见她双目俊秀,只是黯淡无彩。叶城一问旁人才知,这小女孩是师姐下山时遇见的,当时她正被人贩子挟持,师姐见状救了下来,谁料这小女孩却不愿活下来,原来她父母双亡,她自己已经流浪多年,活下来倍受人欺负,还不如一死了之。师姐见劝她不下,便将她带上山来,谁料师父却怎么也不肯留她。只听见屋内争吵声骤然而止,关茹夺门而出,跪在小女孩旁边,说道:“求师父收她为徒!”旁边的小女孩也说道:“求掌门人收我为徒。”声音稚嫩,却是说不出的坚决。叶城心道,师父怎的如此铁石心肠,再收个小徒又怎么了。其实叶城不知,关言见女儿如此恳求,本也想再收一个,只是出门一看,那女孩眼神冰冷,神态冷漠,明明是流浪多年怎么身体连处伤口也没有?搭她脉博,发现她体内似有一股真气被人强制抑制住,关言心里怀疑,又气女儿不会思考,擅自将外人带入青山,所以不肯收她为徒。关茹哪想到这一层,她只觉父亲不可理喻,铁石心肠,争执不下,只好也随小女孩跪在地上。

叶城被朝阳叫去,又学了一下午剑法,回来时见师姐跟那小女孩还跪在那里,大师兄朝枫站在一旁。朝阳问道:“师父还是不准吗?”韩枫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一下午也没出门。”朝阳心疼师姐,拿来一碗水递到关茹跟前,道:“师姐先喝口水吧。”关茹正自赌气,对朝阳的话闻也不闻,被劝的急了竟将水打翻在一边。韩枫也取了水来,给小女孩喝了几口,又递给关茹,过了一会,关茹才接过碗喝了几口。朝阳见状,一阵尴尬,心里竟莫名的难受,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叶城吃过碗饭,向林尚才讨了几块棉花,林尚才问道:“要棉花做什么用?”叶城狡黠一笑,道:“呆会你就知道了。”说罢将棉花用布绑在两膝上,大步走到后院,跪在小女孩旁边,说道:“叶城求师父收小妹妹为徒。”原来叶城见那小女孩,心里联想到自己的妹妹,又见她楚楚可怜,心中生出一出男子汉气概。那小女孩侧脸望他一眼,又低下了头。转眼已经深夜,山上昼夜温差相差大,风一吹,叶城只感觉一阵凉意,双腿也跪得发麻了,他心想,师姐跟这小女孩已经跪了一天了,师父再怎么狠心,这时候也该心软了吧,再说师父也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难道真还能一辈子不出这屋吗?

天已近凌晨,叶城跪了一夜,心想真是低估了师父的狠心程度。朝阳出来一看,叶城竟也跪在了一边,骂道:“城儿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你以为自己多少份量?”朝阳说的也是,掌门人的女儿跪在这里都不顶用,加一个叶城就行了?叶城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小声的说道:“师兄,我饿了。”朝阳还不等说话,门“吱”的一响,关言从里面走了出来。双目深陷,显然是一夜未睡。关茹见到,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叫道:“爹?”关言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小女孩可以留在青山了。”关茹一听大喜,叫道:“晴儿快谢师父。”原来这女孩叫赵婉晴。赵婉晴叩头道:“谢谢师父。”关言皱眉道:“别叫师父,我只准你留在青山,可没说要收你为徒。”赵婉晴依旧叩头道:“晴儿能留下来已经知足,谢谢掌门人。”关茹刚想说话,朝阳立即制止她,关茹一想也是,自己这翻闹腾,父亲能够妥协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赵婉晴可以留在青山,学武的事也可以日后再说,当下说道:“谢谢父亲。”关言哼了一声,说道:“你违反门规,罚你两年内不准下山。”转脸又对叶城说道,“叶城面壁一个月!”

离青山主峰不远,有一小山洞,这是历代青山弟子犯错面壁的地方。叶城来到此处,只见里面只有一张石床,别无他物。石床的棱角已被磨的很光滑,叶城心想不知道有多少前辈在此面壁过。叶城在此处,只感觉百无聊赖。这天他闲着无事,拿起一根树枝,将剑法又练了一遍。刚练完一招,树枝指处,似有一段小字。叶城拂住墙上尘土,只见密密麻麻一大片都是刻上的字。叶城心里一颤,小时听父亲讲有武林高手会把武功秘诀刻在一处,等着后来者发现。叶城喜道:难道是前辈刻下的剑诀?那我岂不是因祸得福?随即探头细看,不禁大失所望,心想那狗屎运也是要靠运气的。原来那墙上刻的都是历代受罚之人的怨言,有的写出去我要好好吃一顿,还有的写道自己要成为武林高手,更有甚者写到出去要在某某人的碗里撒泡尿……叶城哈哈大笑,没想到青山面壁弟子还有这习俗,只是不知道当时写下这些字的人现在在哪里。他随手捡起一个石子也要在墙上留言,石子触墙,不禁又犹豫道:我被罚面壁,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原因,赖不得别人,这可写什么好呢?脑海中突然闪现一出一张幸灾乐祸的脸,叶城哼一声写道:出去我要请李振南吃顿拳头。他与李振南向来不合,为了在墙上留言,竟然把本来与此事无关的李振南牵扯进来,也是小孩子脾性。叶城写完将石子一扔,目及此处,发现墙角竟然还有一段字。只见这段字写得十分潦草,笔画尖锐,看来写字之人当时十分悲愤。叶城俯身一看,轻声念了出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刘,刘庆言。”叶城一惊,“刘庆言”这三个字一下跃入脑中,与之而来的是一堆疑问。叶城本是奔着刘庆言来到青山,谁料来到青山后众人对刘庆言这个名字都是讳莫如深,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过。叶城起先问过林尚才,林尚才居然吱吱唔唔说不清楚。他鼓足勇气问朝阳师兄时,朝阳则喝斥他让他不准备再问。叶城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刘庆杰应该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否则本派之人为何如此避谈他?叶城看着那几个字,心想刘伯伯到底说要找谁报仇,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叶城在洞外练剑,远远望见一个粉色人影往这移动。等走近了一看,原来是赵婉晴。这是叶城继上次之后第一次见她,只见她上身罩了个粉色小衫,下面穿了个米黄色小裙。肌肤白净无暇,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与之前的蓬头垢面简直是两个人。叶城只感觉她光彩夺人,问道:“你怎么来了?”赵婉晴不答话,从竹篮里一次拿出碗筷,篮底盖着一块布,赵婉晴从底掏出一块鸡腿,说道:“给你的。”声音同铃儿般好听。叶城知道受罚之人吃的都是青菜,这鸡腿肯定是她刻意留自己吃的。心里一阵感动,心想总算没白跪了一夜。一下狼吞虎咽,只觉这顿饭是有史以来吃的最香的一次。叶城见她手腕缠着一块丝巾,问道:“你手受伤了吗,怎么还缠着这个?”赵婉晴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答道:“从我记事起就戴着,一直没摘。”赵婉晴问道:“你脖子里带的是什么?”叶城低头看了眼脖子中的玉叶,心里一阵黯伤,嘴上说道:“也是从小就戴的。”叶城小孩脾性,前些日子每晚都会跟李氏兄弟和林尚才斗蛐蛐,现在洞中面壁,不觉想念起那嬉戏的时候,问道:“师兄们晚上还玩斗蛐蛐吗?”赵婉晴点了点头。叶城又问:“是不是总是林师兄输?”赵婉晴又点了点头,叶城哈哈大笑,从山洞里拿出一个小瓶,说道:“这里面是我新捉的,你拿去给林师兄。”赵婉晴收拾了碗筷,准备离开。说道:“谢谢你帮我求情。”叶城道:“那倒不用,我只不过想起了妹妹。”赵婉晴道:“哦,我跟你小妹很像吗?”叶城笑道:“那倒不是,不过你跟我妹我名字中都有一个婉字。”

第十三章 隐事

第二天一早,林尚才提了竹篮上来,喊道:“叶师弟我给你送饭来了。”叶城道:“怎么是你?”林尚才怔道:“怎么了?”叶城耸了耸肩:“没什么。对了,我给你那只蛐蛐赢了吗?”林尚才又是一愣,问道:“什么蛐蛐,你什么时候给我了?”叶城也是一头雾水,胡乱说道:“可能是我做梦给你的吧。”林尚才听后哈哈大笑。两人在这练了一会剑,叶城想到刘庆言一事,说道:“林师兄,近来我老做噩梦,梦见一人老对我说他死的好惨,好像他还是咱青山的人。”林尚才虽是习武之人,但胆子不大,尤其怕那什么鬼神的事,有时晚上一个人竟不敢睡觉,偏偏跑到叶城房里来睡。他听叶城这么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颤声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叶城心里感到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当下把刘庆言的样貌描绘出来。林尚才听后大吃一惊,大感不可思议,大叫道:“这不可能,他给师父关在禁地里,好好的怎会死了?”林尚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但为时已晚。叶城心道;原来刘伯伯给师父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故意说道:“唉,怪不得我之前问你你不说,原来他给关起来了,看来这人已经死了,否则怎么会给我托梦呢?”林尚才摇了摇头:“不会的,每天都有人给他送饭,他要是真死了,师父早知道了。”叶城道:“说不定他逃了出去,被人打死在外面呢。”林尚才道:“不会的,他的膝盖骨都碎了,双腿走不了路,又没有胳膊,怎么会逃出去?”叶城心里一惊,问道:“他犯了什么错,师父竟如此狠心?”林尚才摇了摇头:“是他自己打碎的。”叶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尚才道:“不说了,不说了,师父要是知道也会关我禁闭的。”叶城一把抓住他,恳求道:“好师兄,你就告诉我吧,反正你说了一半了,再多说几句又何妨,又没人知道。”

林尚才看到叶城急欲知道答案,又想到之前叶城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突然感觉自己像是钻进了一个套,他见四下无人,师兄们都在远处练武,拉着叶城到一角落里坐下,这才说道:“我也是听师兄们说的。刘师叔犯了个大错,当年差点被逐出师门。”叶城说道:“肯定不是烧杀抢掠。”林尚才道:“那当然啦。”随即又摇了摇头,“你猜的不对,刘师叔干的正是一个抢字。”“啊?”叶城张大了嘴巴,他与刘庆杰相处时间不短,只觉那刘伯伯生性豁达,父亲又与他交好,此人怎么会去抢东西呢,但林尚才又不会欺他,疑问道:“他抢的什么东西?”林尚才道:“剑谱。”叶城又吃一惊,只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刘庆杰跟父亲的谈话,抢剑谱是那梅庄的人,而刘庆杰正是又把剑谱抢了回来才受到梅庄的追击,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父亲替他疗伤之事。想到此处,又看到林尚才一本正经的表情,不觉好笑,嘻笑道:“林师兄,你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干吗要编故事哄我啊?”林尚才一听此言,脸涨得通红,他对人向来以诚相待,恪守书中所讲的君子之道,但又拙于言词,情急之下竟举掌向天,发誓道:“我林尚才若有一句不实,就让我,就让我逐出师门!”逐出师门在武林中视为最羞耻之事,叶城见林尚才发此毒誓,知他必不欺自己,可心中却又有一团疑问,问道:“他不是去找剑谱吗,怎得他变成了偷盗之人?”林尚才道:“当时祖师归隐时把掌门之位传给师父,师父年长刘师叔十岁,但师父比刘师叔入门晚五六年,刘师叔不服气,所以暗中偷去各派的武功秘笈,想着练成后可独霸武林。”叶城听后连连摇头,心想若是这样,那刘庆杰为何听父亲提起《噬血剑谱》时毫不心动?林尚才又道:“当时师父还让他去调查此事,若不是梅庄,恐怕师父还不知情。”叶城一听梅庄,急道:“梅庄怎么了?”林尚才道:“刘师叔盗那梅庄时,被梅庄的人发现了,梅庄庄主亲自来青山相告的。”叶城哼道:“梅庄说的话又怎可信?”林尚才不知叶城为何如此敌对梅庄,还以为叶城只是单单的为本派声誉考虑,说道:“起初师父也不相信,只不过梅庄人证物证俱在。原来刘师叔将盗来的秘笈都教给他的同乡保管,那同乡见武林中追查的紧了,害怕惹火烧身,所以跟着梅庄庄主一起到青山,把刘师叔供了出来。”

叶城听后一言不发,只觉脑袋里捋不清的头绪,又听见林尚才说刘庆杰差点跟师父打了起来,武林同道群起而攻之,最刘庆杰敌群雄,只好认罪。林尚才说道:“师父本要将刘师叔逐出师门,哪知刘师叔一听,竟然自碎膝盖,说什么绝不会离开青山半步。师父念他尚未铸成大错,又见他自废双腿,加之一支胳膊已无用处,本身就是一个残废,所以才未将他赶走,只是师父让他关在一处罢了。”叶城听后浑浑噩噩,想着刘庆杰跟父亲谈笑风生,又想着刘庆杰让自己骑到他脖子上抓他胡子,眼前仿佛出现刘庆杰那黑炭般的脸,正朝着自己呵呵直笑。叶城摇了摇头,耳边仿佛听到林尚才在那自言自语,说什么刘师叔野心太大,又太过狡猾。是了,叶城想,为什么刘庆杰走后那梅庄的人才来抢剑谱,这剑谱的事父亲只告诉过刘庆杰,说不定当时那梅庄与刘庆杰也是算计好的,是了,当时那梅庄的人不还提到过刘庆杰吗,叶城仿佛看到父母惨死,父亲满脸是血的对自己说道:城儿,给我报仇!叶城迷迷糊糊,仿佛又看到一人在竹林里做着记号,那人回头一看,俨然就是刘庆杰,叶城怒气冲天,血气上涌,只叫了一声刘庆杰,哇的吐了一口,只觉口中腥甜,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林尚才其时正在那自言自语,感慨人心不古,只听得叶城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叶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林尚才不知所以,心里大骇,本能的想去叫师父师兄来,但又一想自己犯了戒律,跟师弟说了不该说的事,师父若是问起缘由自己可如何是好。当下狠掐叶城人中,又给他运功过血。只见叶城悠悠的醒来,喜道:“叶师弟,你终于醒了,不过,你是怎么了?”叶城起初听林尚才讲时,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只是听到后来,见林尚才说的一脸笃定,想着师父跟祖师定不会不辩是非平白冤枉本派之人,而且那刘庆杰确实也认罪,又想到父亲救了别人却反被别人相害,不由的怒火攻心。叶城见林尚才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笑道:“林师兄,我没事,你快下去吧。”林尚才见叶城脸色苍白,又见他突然吐血,问道:“叶师弟,你怎么了?”叶城深吸一口气,调气运息,叹子了口气:“这半个月无人练剑,我强行跟着自己的影子打,谁料却受不了了。”林尚才关切的道:“这可不好,这叫做欲速则不达,林师弟,你再坚持坚持。”叶城苦笑,心道:林师兄果真好欺,我编出这等鬼话他竟也相信。林尚才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回去。



第十四章 离开

叶城出了禁闭,回去时见自己当初给赵婉晴的瓶子扔在一旁,瓶里的蛐蛐早不知去哪了,心里不禁纳闷。现在,他每天又开始跟着朝阳师兄学剑,心里念着父母冤死的事,格外卖力。这天夜里,众人都已歇息,叶城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木棍,当剑比划起来。过不多时,突听见嘤嘤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叶城心里纳闷,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只见一俏影坐在树下哭泣。叶城走过去,问道:“赵婉晴,你哭什么?”树下的女子正是赵婉晴,她来青山也三个多月了,可掌门人关言却从不提授武之事,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哪天如若出了青山还不是照样给人欺负,伤心之处不禁在树下哭泣起来。她听有人问话,吓了一跳,哭起戛然而止,抬头看见叶城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心里竟然觉得厌恶,说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叶城哑然失笑,心想你不也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哭泣吗?笑嘻嘻的说道:“我听见这里有人唱歌,所以出来看看。”赵婉晴知道叶城嘲笑自己,话也不说扭头就走,叶城见状,追了过去,见她不停,伸手去抓她的肩,叫道:“妹子?”赵婉晴听见有人叫自己妹子,更是生气,随手扯下一根树枝,转身刺向叶城。叶城一惊,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的赵婉晴,竟让她怒目而视。叶城见那树枝刺来,忽得想道,自己的小妹如若生气是不是也是这副神情,当下也不躲闪,直教那树枝打在了肩上。赵婉晴见他不自躲避,心里也是惊讶,说道:“别叫我妹子!”叶城肩膀吃痛,心想你年幼与我,不叫你妹子难道叫你姐姐?他边揉肩膀边咧嘴道:“唉哟,不让叫就不叫,干吗发这么大火。”赵婉晴哼了一声,说道:“不要以为掌门人不教武功给我我就怕了你。”说完把树枝一扔,转头向前走去。叶城心想,原来赵婉晴是为这个生气来着。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不禁怜惜。赵婉晴自打来到青山,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少言寡语,连对她甚好的关茹师姐,她也与之说不上几句话,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叶城起初总把她想作自己小妹,每次吃饭都把肉跟蛋留到最后再悄悄给她,谁知她竟一言不发的倒掉。叶城想她终究不是小妹,小妹心地善良,乖巧懂事,哪像她这般冷漠?

赵婉晴走到拐角处,转过身来见叶城还站在原地,向他挥了挥手,叶城气她冷漠,见她向自己招手,心想我才不会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想着扭头就走,谁知双腿竟不听使唤,还是向着赵婉晴走了过去。叶城道:“干吗叫我,大晚上的不睡觉作什么?”赵婉晴知道他讽刺自己,竟不生气,反道:“你教我武功吧?”叶城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大胆的话她也说的出来,说道:“我可不想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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