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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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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猪?”
“黑猪白猪小乳猪。”宋敬东笑眯眯地问:“你最喜欢什么猪?还是白菜喂大的凶野猪?”
他暗示了,可惜林雪春没明白过来。直接飞给他一个利落的大白眼,还自言自语嫌他脑子进水,天底下就没有吃素长大的野猪。
这就怪不得他了。
宋敬冬耸耸肩,继续夹菜。
而那头杂货铺子里多了一个阿汀,给上五毛钱,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
“谁?”
是陆珣!
他声音倦倦的,有点儿糊。猛然钻进耳朵,惊得阿汀手上一个用力,扯直了电话线。不远处的老板瞥见了,立即扭过来两只黑豆眼睛,重重瞪着她。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比划着,小心翼翼转过身去背对老板。
大约有五六秒没来得及应话。刚想起电话还通着,那边字正腔圆念出她的名字:“阿汀。”
黏哒哒的语气,非常清晰。
心脏防不胜防,蓦然快了两个拍子。阿汀低头看着脚尖,轻轻嗯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
陆珣身边很静,偶尔有布料摩擦发出的细小动静。阿汀也猜,“你在睡觉?”
“醒了,没动,就被关在仓库里了。”他在黑暗中慢悠悠坐起来。伸手不见五指,唯独板砖似的随身电话上,界面发微弱的光。
这下没人打扰他们了,陆珣屈起一条腿,靠着墙壁问:“饭吃过没?”
吃过了。
话没出口,一个小小的嗝从嘴巴里跑出来。阿汀赶紧捂住嘴巴,迟了,对面的笑声断断续续,笑得她满脸通红。
“别笑我。”
他不听,又垂眸笑。
“别笑啦!”
阿汀稍微抬点声,被老板盯。只得把声音再度轻回去:“明晚我爸妈要去美食街摆摊子了,六点,你有空来吗?”
“什么摊子?”
“点菜炒菜的,招牌名都想好了。”小姑娘口里有着分明的自豪,陆珣顺势问:“什么名?”
“阿宋夜摊。”
说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轻轻脆脆的:“你别觉得名字俗啊。我哥说摆摊名字必须简单直接,这样别人才能记得住,再介绍给兄弟朋友。”
软绵绵的小嗓音,勾得陆珣热起来。他扯了扯领带,喉结在裸露的肌肤下滚动,问谁负责烧菜。
”主要是爸妈,有空的话我们再去帮忙。“
“他们会烧菜?”陆珣微抬眉头,连他都知道林雪春做起菜来有如阎王附身,道道要命。
尤其印象深刻的是一条焦黑烂臭的鱼。林雪春把心血来潮的产物摆在桌上,猫嗅了嗅,不等她赶,自个儿夹紧尾巴就跑了。
他更不肯吃,差点被逼得爬上屋瓦去。
阿汀也想起那回事了,认真地替父母辩解:“以前不会烧,现在经过七十二小时的严格训练,已经出师了。下次你来尝尝,肯定好吃。”
说起来其实有很多乌龙。
林雪春作为助手接受培训,主厨是宋于秋。这个刀功夫很深的男人,切起土豆丝仿佛行云流水,看得全家人一愣一愣,几乎要怀疑他早在别处学过厨艺,高人深藏不露而已。
谁曾想。
一到下锅他就露底了,不但酱油醋不分,还老是面无表情把白糖当盐使,一撒一大把。
猫最初还高高兴兴,循着味道跑过来,头顶还站着一只羽毛斑斓的鹦鹉。两只都直直盯着锅,喵喵汪汪啾啾啾乱叫,凑到出锅的菜肴面前,抢着当体验者。
后来就说什么都不肯吃了。
猫脾气大,这两天宁愿留在隔壁陪爷爷哄大宝,硬是不肯踏进家门一步。宋于秋过来找它,它扭头就跑。
边跑边凄厉嚷嚷,配上鹦鹉一声声的‘完了’、‘完了’、‘猫完了’的叫声,堪比大型杀猫现场。
……
不知不觉说了好多,对面没了声儿。阿汀静下来,好半天问:“……睡着了吗?”
“没。”
顶多头疼。
中午跟陆老三会面,假惺惺尝了两口茶。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玩意儿,总归不是好东西。
指腹压着太阳穴,钝钝的痛感让陆珣清醒了点,问明天几点。
阿汀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他看不到。
“六点,你有空可以来看看。”
“会来的。”
阿汀听出他的倦怠,不过没听出这是药物所致。误以为他在床上睡觉呢,想让他多休息会儿,就说明天见。
之前电话都是她挂的,今天阿汀不想要这个权利了,小声说:“你先挂。”
“你挂。”
陆珣头疼得厉害,慢慢又躺了回去。
阿汀望着自己在灯下的条状影子,不知哪来的执着,坚持说:“你挂。”
“那不挂了。”
他声音掺哑,依稀听到外头的响动,多半是光头办完事回头找他。当然也有可能陆老三大费周章,半途觉察自己绑了个假货,反过来杀人灭口。
里面仍是弥漫着一片寂静。
陆珣把随身电话放在脸边,闭上了眼,想起一件事:”“你家附近的公安分局前两头收到匿名举报信,说你们家经常有人聚,怀疑在组织非法行动。”
诶!
阿汀紧张地握紧电话筒:“知道是谁吗?”
“没露面。”
陆珣用最后的力气安抚:“市里公安局我打过招呼,除非实名举报,不然他们没胆多管闲事。”
“谢谢……”
“你回去跟你爸妈说声,别太张扬,留意那个章程程。举报的人就在你们家附近。”
“好。”
“你挂吧。”
彻底不行了,他的声音快要低不可闻。背景的电流声也越来越大,嘈杂。这是因为随身电话一次最多支持半个小时的通话,时间分秒流逝,它跟他一样处于极限边缘。
但阿汀不挂。
就算没人说话,就算耳边只剩下呼吸声,还是舍不得挂断。心底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动呀动呀,犹如嫩芽努力要破土而出。
终于破土而出了,她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你睡了吗?”
“没睡。”但是听起来完全是睡着了的梦话。
“陆珣。”
“嗯?”
“……我想你了。”
说出来了。
不知怎的说得很委屈,眼睛不由自主覆上一层水膜,脚下影子变成好几层,还是孤伶。她细声呢喃:“很久没看到你了,我想看看看你。”
“别哭。”
过了挺久,那边沙哑地笑了笑,“我也想你,明天我……”
没能说完。
电流声蓦然加大,吞没了他的声音。电话自动挂断,阿汀在老板的虎视眈眈下,足足付了六块钱。
老板高兴了,笑着招呼:“下次再来啊。”
阿汀礼貌性点点头,出门。
沿着街道走五十米,拐进小巷道。小姑娘半路脚步轻快起来,碰上野生的猫,还禁不住诱惑的蹲下身,伸手摸摸它橘黄色脑瓜子。
猫眯着眼睛喵了一声,佛系任摸。
阿汀心情更好,装点清淡的剩菜过来喂它。再拿着空碗回家时,就差在院子里转个圈圈,对自己的裙摆傻笑了。
屋里夫妻俩在紧张进行最后的练习。宋敬冬独自一人坐在沙发看电视,瞧见阿汀就招手,一个劲儿的招手,”过来,快过来。”
“怎么啦?”
阿汀毫无防备地走了过去。
走得很近,宋敬冬说:“有个秘密告诉你。”
“什么?”阿汀好奇。
下一秒宋敬冬撑起身子,附在她耳边说:“秘密就是,我发现你白去学校了。”
阿汀:?
“你又忘了把书带回来。”
“我……”
下意识要解释,冷不防宋敬冬拉开距离,一脸的坏笑。阿汀明白过来了,伸手打他一下,飞快跑了。
“阿汀回来了?“”厨房的林雪春听到动静。
宋敬冬大声应:“人回来了,就是书没回来。”
“白跑一趟?谁让她成天毛毛躁躁的!”
林雪春的大嗓门穿透里极强,阿汀关上门,扑通一下扑到床上。双手捂住耳朵,还缩进被子里,假装听不到。
良久后翻个面,看了看手表,七点钟。
还有十一个小时就能见面了。
阿汀抱着布娃娃往左打了个滚儿,又往右打了个滚儿,笑容止不住。满脑子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陆珣。
*
反应过来不对劲,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了。
午饭前后接连打了个四五个电话,陆珣那边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这让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电话自动挂断,以陆珣的脾气定要重新打过来。昨晚没有回拨,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情况?
越想越不安。
学校下午没课,阿汀下午想去找他的。结果被两个小伙伴拦住,说北通千千万万人,她找陆珣那是大海捞针,白费功夫。
“那也要找。”
阿汀抿唇,打算找去旧办公室看看。
王君拿阿汀的固执劲儿没辙,答应陪她去。但不知徐洁今天怎么了,死拽着不松手,自己不去还不允许她们去,坚持说阿汀想七想八白想一通,不如去图书馆精心学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徐洁说要学习了?”王君挑高眉毛,半脸不敢置信,半脸你在说谎。
“怎样?谁说有钱又漂亮就不能好好学习了?”
徐洁不看她,直接拉扯着阿汀往图书馆走,一边还说:“你家摊子不下午六点开张么?就差五个小时了你折腾个什么劲儿,跑来跑去累不累?学习!不如学习!”
王君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你不是说陆小子身边有个厉害人物么。就算真出了事,他知道你,肯定回来打声招呼。你别瞎着急,一到六点人陆小子嘛事没有,反而你给自己吓晕过曲去。”
“……”
阿汀拗不过她们,最终去了图书馆。
伙伴们看书的看书,写书的写书,只有她心不在焉,望着窗外发呆。三魂七魄在环游世界一大圈,面前的桌子被徐洁敲响了。
阿汀如梦初醒,“六点了?”
徐洁无语:“十分钟还没过,你想什么呢?我是要叫你你帮我拿本书。”
王君打她手:”你这是什么?”
徐洁撇嘴:“我就要宋千夏帮我拿,关你什么事?”还是看着阿汀,“我这本书太好看了,想接着看下本,你帮我拿一下呗?”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王君横眉。
“就不去!”
活宝又要斗嘴,斗得你死我活了。
考虑到图书馆里不能吵吵嚷嚷,阿汀站了起来,“你们不要吵,我去拿吧。徐洁要哪本书?君儿你要不要别的书?我帮你也拿了吧。”
王君往桌上一趴,不屑地哼哼:“你就受着她大小姐脾气吧,我受不了,早晚要揍她!”
徐洁吐舌头:“你上回还脱了鞋子就踢我屁股,让我给你拿洗脚盆去呢。你要揍我,我就先花钱雇壮保镖揍你!”
“我自个儿赚钱雇十个保镖揍你!”
“我二十个!”
“三十!!”
“五十!”
在往上可就没完没了了。徐洁扭头不理她,直接给了阿汀一本书:“这个是上本,7排书架最里面、倒数第二层拿的。下本肯定在附近,别拿错了啊。”
“好。”
阿汀抱着书转身,笑容淡了下去。
叹口气。
午后的图书馆人不多,十个里头还有七八个伏在桌上睡着了。她放轻脚步往后走,经过了四五六排书架,径直往最后头走。
那边没人没窗,光线暗淡。
“没开灯啊。”
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眼前猛然横出一条手臂,拉着阿汀就往里拽。
谁?
来不及叫喊来不及挣扎,人在遇到危险的瞬间头脑是空白的。她被狠狠吓了一跳,咬破舌尖,腥冷的血液在细齿间流动。
然后被摁进一个人的怀里,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
她什么都看不到,不太确定地问:“陆珣?”
“是我。”
他出声了。
的确是活生生的陆珣。平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章程程是铺垫hhh,坎儿在后面。
顺手弄完章程程+宋婷婷,过了坎儿我就能完结了!发出兴奋的声音,想要这个月完结的声音!!
昨晚经历好……刺激?
静吧歌很好听,夜吧蹦迪让人憔悴。我就很怂,左右站着姐妹,穿得比较少。我只想抱着我自己的胳膊,靠近前面的大兄弟,至少他不会觉得我是流氓(?应该
我姐昨天很得意,或者说酒吧是她的得意场。那边大部分妆比较浓,她是圆脸不适合浓妆的,就没有假睫毛之类的玩意儿,比较淡比较矮吧,被当成十八岁的女孩子,然后被十八岁的弟弟要微信了……
还有十九岁的外国语女生要微信,她说自己男女通杀,我说那是推销的。结果人家真的夸她可爱……我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顺便说。
我姐是去年开始去酒吧的,因为工作没劲儿,职场勾心斗角挺厉害,发了火就请假去蹦迪。她说去之前认识很多蹦迪抽烟的女孩,高中时代敬而远之,大学时代觉得我不这样但我尊重。
直到大学毕业两年内,她染了头发,蹦过迪,想刺青,压力大的时候会抽烟,甚至差点有过一夜情(据说是185的外国男人,小卷毛半丸子头那种。我姐说酒吧外国男人多,不约成熟欧美脸,就约有点肉肉的可爱脸。而且手段很高,会玩浪漫显得不油腻,姐妹们去蹦迪注意点,别着道儿,都是老炮。
总之。
她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同性恋不是出生就知道自己同性恋,赌博吸毒的人上瘾之前,多半信誓旦旦自己不会上瘾。抱着这种观念,自然而然就对各种人包容度大多了(当然除了傻逼
耸肩。jpg
最后还是打补丁:我姐属于潇洒又矛盾的人,观念偏向开放小众。身边既有固定炮友好几个的好朋友,也有男孩子气至今没穿过裙子的闺蜜。
很多观念在我看来都是比较奇怪的,你们要是觉得不喜欢,就别搭理。毕竟人都是有自己的成长经历与性格,最后形成自己看法。
第66章 图书馆
半个月来陆珣忙得不可开交,最常做的动作是捻手指。
他的手不止一次抚摸过阿汀泛红的眼窝,柔嫩的耳垂与唇角。它们甚至侵入她的口齿,拨弄过懵懂的舌。
捻着手指,陆珣总能迅速回味起想起所有缠绵。
那滋味好得要命。犹如某种立竿见影的禁药,令血液在京经脉里亢奋流动,困意瞬间退散。
就这样,他眼都不屑多合一秒地处理掉各种障碍,赶回来。藏身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发动了一场偷袭。
她果然中招,毫无防备跌入他的怀里。
仰面问他怎么在这儿的时候,满脸雪白,连皮下茸茸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很诱人。
“陆珣,有在听吗?”
她不知他挣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很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本来没事,这下真不一定了。
如是想着,手指攀爬上一条细的脊骨,他把她抱得更紧。
暧昧的氛围聚了上来,阿汀推他:“这是图书馆。”
“所以?”
“就……”不能乱来。
剩余的话尚未成形,已经在他的唇齿中破碎。
陆珣这次吻得很放荡。
舌尖扫荡口腔,粗糙小颗粒留下分明的触感,紧接着就缠她。湿漉漉地舔,凶狠狠地吮,到处留下浓重的气息。
阿汀被弄得浑身软下去,他提起她的腰,亲得更深。
硬的牙齿碰到破了皮的舌。淡淡铁锈味在交缠中缓慢扩散,血最终被吞进了两具身躯,溶入两份血脉之中。
明明身在静谧的图书馆之中,木柜书本整齐排列,散发出陈旧的气味。那么多学生埋头学习,竟然在这里……
阿汀闭了闭眼,产生一种违背道德的堕落感。
脑袋因此而发昏,一刹那几乎分不清黑白昼夜。她抓着他的衣服,唯独时不时触到那冷冰冰的拉链头,才会下意识卷起手指,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深深沉沦着,但暂时没被浪涌淹死。
“不在这边。”
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随后男声回答:“在7排书架吧。”两个男同学脚步一前一后,逐渐朝这边走来。
阿汀猛然惊醒了,连忙往后退。
陆珣又把她拉回来。
“有人来了……”
含混不清的字眼被亲吻吞没,他成了不知餍足的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索取,难以满足。
“陆珣。”
脚步近在咫尺,阿汀手指用力地发白。
他仍然不为所动,湿热地含着她下唇。直到那两双脚印走过光影界限的刹那,陆珣抬起头,覆盖在她脑后勺上的手掌一用力,将她整个拥进衣服里。
“要不我干脆借了这本书,咱们轮流——”
男同学们身体转过九十度,遇上陆珣横亘在狭小过道间的背影。话语戛然而止。彼此对望一眼,都疑惑:这谁?咋还堵着路呢?
“同学你好,能不能麻烦你往旁边让一下?”
他们边说边往前走,吓得阿汀一个劲儿缩。
陆珣看得好笑,揪她耳朵。再漫不经心偏过头去,露出小片的下巴,皮肤冷白色。
男同学不看不知道,一看也是吓一跳:“陆、陆教官?你、您怎么在这?”
陆珣不答反问:“你们找什么?”
右边张嘴就答:“我们找……”
“什么都没找!”
左边那个长相更为机灵,边推同伴走,边干笑:“我们就是到处逛逛,劳逸结合嘛,顺便放松眼睛。”
“放松完了?”陆珣问得意味深长。
“完了,特放松。我们这就走,不打扰陆教官您……”在陆珣极具威慑力的注视中,他噎了一下,“不打扰您找书,这排书架挺多好书,您慢慢看,哈哈。”
脚步声渐远,后面就听不到了。
阿汀默默数五下才钻出脑袋,脸闷得通红。
小心翼翼张望着,还问:“走了吗?”
“走了。”
抬头对上陆珣眯起来的眼睛,阿汀眼皮直跳。下意识抽了本书挡住脸,果然拦住一个去而复返的亲吻。
“别亲了。”她说。
他偏不听,炽热的鼻息与唇一同上移到眼角。特别的理直气壮,隔着纤薄的眼皮含弄着眼珠,亲了又亲。
阿汀一只眼睛闭着,连累得另一只眼睛也睁不开。终于忍不住小着声抗议:这是学校图书馆,这样影响不好。”
“那就抱会儿。”
他声音散漫,还存着点□□没褪干净。
阿汀酥了耳朵,踮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本来是想把他整个抱住的,结果成了挂在大熊身上的小浣熊,笨拙而矮小。
她放弃了。
转而投入怀抱中,衣服布料传来温热的体温,数着他的心跳问:“昨天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陆珣不作多想地否认,再被她否认掉:“说谎。昨晚电话自动挂断,你为什么没打回来?睡着了,忘了,还是有事?”
选项都给提供了,不过条条大路通死亡。
正要信口拈来几套假说辞,她又闷声闷气:“不说实话你还是别说话了。撒谎太明显,我就不想理你了。”
“这算威胁么?”陆珣似笑非笑。
“不算。”
心跳数到六十八了,阿汀实事求是说了一句:“好不容易见到面,我还是想理你的。”
“这还不算威胁?”
“不算。”
那就不算。
陆珣颔首在她发间亲了一下,“不是什么好事,下次说。今晚不还有事么?”
他不想毁她心情,或是想拖延。
阿汀仰头看他:“我下午没课,陪朋友在图书馆看书。你呢?”
陆珣随手抽两本书,“你陪她们,我陪你。”
“好。”
阿汀带着他回到座位上,递书给徐洁。
另外一本书给王君。她埋头大写特写中,喉咙里含着一个模糊不清的谢谢,头都没抬。
“不用谢。”
阿汀抚着裙子坐下来。
她的心回来了,就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自然不慌不乱。再去看那本晦涩的现代医学研究,一下子入了迷,读得津津有味还另作笔记,连个眼角都没分给身边的陆珣。
直到他过来碰她的指尖,她抬眼,这才发现他把两本书搁在脑袋下,根本当成枕头,剥夺了书原有的尊严。
明白过来:“这书不好看?”
陆珣稍稍抬起头,让她看:罗树的《西方哲学书》,还有罗索的《瓦尔登湖》。
原来那排都是外国书的翻译本。
这两本书也的确有催眠神书的名号。
阿汀笑了,梨涡清甜。往那边移了点椅子,给他别的书,“可以看这个,讲撒哈拉沙漠的,比较有意思。”
陆珣瞅瞅两本正儿八经的厚书,再瞅瞅所谓的,附到她耳边用气音问:“你都看过?”
眼睫轻颤,阿汀小小应了一声。
以为会去看她推荐的,没想到低估了陆珣的脾气。他不肯被看低,翻开瓦尔登湖看起来。
碰到她的手指则是继续往前延伸,过了指甲盖慢悠悠往前,摸着她的骨节一点一点将食指收入掌心。
接着是中指,无名指。
他动作小,很耐心地花了十多分钟拿下她整只手。没惊动任何人,只是摆在眼前的瓦尔登湖十多分钟没翻页,摆明没在认真看。
“你在看吗?”阿汀分神问。
“不好看。”
既然被揭穿,就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陆珣懒洋洋枕着手臂,眼珠子转过来盯她的侧脸。光看不够,还要摆弄她的左手。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自娱自乐的样子又幼稚又老实,让人不忍心怪他心散。
反正前后桌上没人,就没管他。
阿汀摘抄完一页西医传播的历史,想问陆珣要不要出去走走的时候,意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这人把她的手压在冰凉的侧脸下,犹如盘着尾巴睡在金币上的龙,守财奴性质很重,看着怪可爱的。
这样看书不太方便。
阿汀试着抽手,没抽出来。反倒让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更加收紧手指。即使睡到最深处,还是困着她不放。
真孩子气啊。
阿汀眉眼弯弯,侧头趴在桌上看了会儿。
午后两三点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日头旺盛。热烈的阳光粘了陆珣满肩膀,还照着他的眉眼。
阿汀伸手给他挡,却不是长久之计。
找来书,试着立在桌上挡阳光。
不过她左手没法动弹,右手绕一大圈过去,没法灵活起来。再加上这书软皮,立不稳,在浮尘碎屑中摇摇晃晃,最终啪嗒倒下来,仿佛在笑话她这个独臂侠。
唉,有点麻烦。
阿汀尝试了好几遍,一次两次三次都失败。对面徐洁呼呼大睡着,王君恰好从忘我状态中苏醒,伸着懒腰问她:“干嘛呢?”
“光太亮了,我想给他挡挡。”
阿汀看向她:“你写好了?”
给谁挡?
王君斜眼一看,差点连人带椅翻过去,“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没有,鬼都比他有动静。”
阿汀忍俊不禁:“是你太入迷了,视而不见。”
“我有这么厉害么?”王君挠挠耳朵,滔滔不绝说起自个儿刚写的剧情。
阿汀时不时应个声儿表示自己在听,一只手还在那边立书本遮阳光。
王君看不过去,“你怎么不拉窗帘?多干脆。”
“过不去。”
阿汀身体站不直,原来左手被陆小子牵制了,难怪。
“手拿不出来了是吧?”权当做石头压手臂,王君边撸袖子边撇嘴:“这小子花样就是多,睡个觉还不老实。看我帮你,保证拿出手来!”
阿汀连连摆手,“我不想弄醒他。”
“他醒了再睡呗,你这样算怎么一回事?翻书做笔记都不方便,待会儿手还麻了。”
“还是让他睡吧,他应该……很久没好好睡过了。”
她低头望着他,眼里呈着细碎的光,柔得不可思议。这一眼里有好多感情,把他们之间的亲密、依偎以及透彻的理解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王君不知不觉看傻眼,于是有了刹那间的休止。
过两秒,牙根涌上一股子酸甜的味道。
“君儿?”
“你早说啊,我去拉窗帘不就得了?”
她一跃而起,逃避似的跑去窗边拉上帘子,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留。
陆逊眉心的褶皱淡了,阿汀笑着说谢谢。
“不用谢,我可不是为了你拉窗帘的。”王君怕她想歪,立马急匆匆声明:“当然更不可能为了陆小子!”
“那是因为徐洁?”
阿汀一脸‘我就知道你们吵架归吵架,其实还是相亲相爱好朋友’的欣慰笑脸,老妈子一样。
“徐洁才使唤不动我。”王君深沉叹息:“我是为了平安活下去,迫不得已挺身而出的,你明白吗?”
阿汀歪头,果然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
王君坐回到位子上,分分钟写了一出女侠仗义拯救柔弱女子,把登徒子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片段。并且将登徒子郑重命名为:陆珣
让你牛,让你狂,让你腻歪酸我牙。
王女侠脸不红心不跳地偏心小伙伴,所有罪责推到陆珣身上。一口气写到他跪地求饶,哇哇哭着说再也不敢玷污小女儿家的清白。
爽!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我卑微,是蹦迪榨干了我?!
第67章 阿宋夜摊
六点,阿宋夜摊准时开张。
头顶拉着红布,四张木桌椅子摆放整齐。另有帐篷冰箱摆放着,两口大铁锅一架,光这架势就引来诸多瞩目。
“老板,你这摊子卖啥?”有人好奇地问。
林雪春耳尖,立即代为回答:“炒面炒粉炒年糕,啤酒炒菜冰淇淋。就算是我这儿没有的,你尽管说,早晚给你弄来。”
正值九月末,初秋的天儿难说冷热。有风冷,没风热,美食街处处扬火,游客接踵摩肩,自是燥热得透不过气儿。男人们一听啤酒就亮眼,连问:“冰的啤酒?”
“冰不冰都有。”
宋敬冬擦完桌椅,顺势将冰箱翻了个面——让玻璃双拉门朝外。大伙儿视线一扫,里头有做好的凉菜,有新鲜的菜肉瓜果。果真还有个长方形的玻璃缸装着酒水,就在最下层放着呢。
男人大声问:“多少钱一碗啊?”
“六毛。”
八十年代国家定价啤酒八分钱一碗,但供不应求至今,价格涨至五毛钱,算是翻大发。宋家夜摊这量酒的碗比别家大了一圈边沿,还是冰的,实在便宜啊。
人人的脑筋都会转,宋敬冬话音刚落,那边迅速高举起三四只捏票子的手,抢着拔高嗓门大喊:“给我来碗!”、“两碗给我装个袋!”
没过五分钟,冰箱里的酒一抢而空。没买着的人纷纷抱怨这方盒子太小,酒太少,撑死十多碗的量,怎么够卖?
眼前场景正是宋敬冬需要的,他笑道:“酒还有,不过要冰上十五分钟才能卖。大哥大姐要是嫌站得累,不如进来坐着,点两个菜,配冰啤酒不是正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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